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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急道卿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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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門突然被敲響,原是小廝送了清茶過來,李章忙去應門,接過茶水並不讓小廝入內,反倒朝他使了個眼。關上房門,李章親自替李衿奉茶。李衿頷首微笑,執過青瓷的茶杯,嘴輕輕貼着茶杯沿,小抿了一口。

“茶湯如此翠綠剔透,口又清怡人,這是陽城運過來的,新採茶葉吧。”

“是是,初小雨,這批新冒的茶尖兒口最是鮮,特別適合小火清煮。”李章説完,又趕緊拱手恭維一句:“殿下真是好品味。”李衿笑笑,不置可否。輕輕擱下茶杯,似是無意地,李衿又道:“新娘失蹤,新郎暴斃…可惜我這次是微服私訪,否則便能叫人查一查,找找那沈氏才女的下落。”彷彿是尋常慨嘆而已,李章卻一下豎起耳朵,注意力集中在“微服私訪”四字上。

“殿下怎可如此魯莽?”李章假意關懷“竟是未帶隨從護衞?”李衿笑容輕淺,甚是漫不經心。

“十五弟多慮,還是有一兩百隨行護衞的,不過是我想去那柳莊,才叫他們暫且緩行,自己先繞道鄆城。”柳莊?李章心臟再次狂跳,斟酌片刻後又問:“殿下為何想去那柳莊?”柳莊在鄆城西北,距離不過二三十里,表面是一個普通祥和的小村。可那同時也是李章與司馬傅私藏鐵器火藥的秘密營地。

方才突然見大長公主造訪,李章還以為是自己事情敗,可如今看對方這推心置腹的樣子,倒不像是發現他的圖謀。李衿倒十分坦然,直言道:“聽人提起,值得一去罷了。”小小的村莊能有什麼值得一去,唯一的解釋是,提起柳莊的人,説了什麼別的。李章猝然捏緊了手裏的茶杯,思緒甚是不寧。李衿卻作不知,只悠閒地與他談話。

如此良久,直到月上中天,長公主才與祁王告辭,孤身一人出府。長公主前腳方走,祁王便急急去尋剛剛的小廝,問他道:“司馬傅可請來了?”小廝唯唯諾諾:“就在殿下書房。”祁王袍就走,好像火燒了股。司馬傅也確實是等了許久,乍一見祁王進來,忙不迭上去,問道:“殿下,長公主可是察覺了什麼?”

“沒有沒有,”祁王一笑,忙把剛才的事情説了,又道:“我看她確實是獨自一人,不如就在她出城之前…”手做了個割喉的動作,司馬傅看得一驚,倏而卻也想到:鋌而走險。近幾他焦頭爛額,內有御史上奏,言他是縱容幼子強娶沈府才女,才致使沈府才女無妄遭災,又不知那隻瘋狗亂咬,把他跟祁王綁在一起。

加之外沈均那些學生口誅筆伐,實在是難熬。本也謀逆之心昭昭,柳莊若真被發現了是一樁禍事,若是今夜能把掉以輕心的長公主除去…那心頭大患就解決了。不管怎麼看,這個險都值得冒。

***鄆城,沈府。沈既明步履匆匆,一路走過長廊,進了書房。

“父親,”他躬身請道“一切都準備妥當了。”他的面前,站的正是那位傳言中因為女兒失蹤而卧病不起的沈均。沈均緩帶輕裘,甚有出世隱士之風,他立在書案前,揮筆潑墨,正在作畫。細目長眉,如今的沈均雖已不負年輕時的那般美貌,但儒雅的文人氣卻更重了。

“嗯,我都知道了。”他的目光十分淡然,聲調亦是四平八穩,沈既明瞄着父親的臉,猶豫了一會兒,還是忍不住問道:“父親,長姐她…”話音未落,沈均的眼神霎時變得鋒利,猶如長刀橫掃,生生得沈既明嚥下了後話。

“卿兒的事情不必你管,”沈均道“你只消做好你自己的事情。”沈既明無奈,只得按捺住,拱手道:“是。”***鄆城的這一夜似乎格外不平靜,後來連月亮都躲進雲層,整座城變得黯淡漆黑。後史記載,那一晚風起雲湧。長公主於鄆城遇刺,幸得沈二郎經過,才與侍衞聯手救駕,保護了長公主。

一名被生擒的刺客貪生怕死,因而吐了幕後真兇,竟是祁王與司馬傅。徹底敗的祁王起兵造反,不料一千鐵騎猶如天降,悄無聲息地包圍其府邸。為首將領乃是長公主親封的安國公,近幾年震懾突厥十六國的女將軍,顧少棠。

長公主當即下令誅殺佞反賊,安國公一馬當先,手起刀落斬下祁王與司馬傅的腦袋。眾人伏法,跪地而降。祁王家眷沒入庭為奴,司馬家一夜覆滅,本應因為姻親關係而被牽連的沈家,因為沉靜姝的失蹤而倖免於難。

甚至因禍得福,沈二郎因護國有功,加封一等,着禮部尚書。後,新官上任的沈既明翻出司馬祟利用父親司馬傅手中把柄威脅考官,徇私舞弊一案,昔金科狀元不僅身死,又淪為世人笑柄。

一夜之後,一切塵埃落定,唯有沈府長女沉靜姝,依舊不知所蹤。沉靜姝醒來時,已是第三。中毒加上藥折磨,身體疲憊不堪,沉靜姝醒來又躺了好一會兒,才喚來人服侍,用了些午膳。

守着她的蓮兒哭得淚人似的,沉靜姝連忙又先安,然後問:“思不歸呢?”蓮兒愣着一茫,沉靜姝這才反應過來,趕緊改口道:“我是説閣主。”原來閣主的名字是這個,蓮兒剛想説她和金陵姐姐都不在莊裏時,突然聽見一聲:“卿卿可是想我了?”思不歸推門進來,不管還有旁人,先坐到沉靜姝身邊,拉過她的手查看傷口。

蓮兒愣愣地,不過很快覺被人抱起來,原來是金陵。金陵抱着她快步離開,隨行的女婢很有眼地都退出去了。思不歸查看過傷口,見沉靜姝掌心被割破的地方只剩下淺淺的痕跡,才終於是放心。

“不歸,我…”沉靜姝被思不歸握着手,臉上莫名又些熱,但她這次沒反抗,而是看着思不歸。被綁架還有中毒的情形總記得一二,沉靜姝並非無理取鬧之人,是想真心道謝的。

可這話還沒説完呢,突然就被思不歸撲在牀上,整個抱在懷裏。沉靜姝當她又要做些什麼,正待掙扎,突然覺思不歸氣息一沉,竟然是睡着了。這人…“不歸?”思不歸卻無往的回應,真的是靠着沉靜姝沉沉睡着了。

她很累,為沉靜姝解了毒後連着外出,又接着趕回來…實在是撐不住了。沉靜姝愣了一會兒,才輕輕地挪了挪,側着出身來,好讓思不歸躺着。

眼神稍帶複雜地望着思不歸,沉靜姝忽然意識到,這好像是她第一次見到思不歸的睡容。右半臉依然罩着白玉金邊的面具,沉靜姝第一次有些好奇,這副面具下的,究竟隱藏着怎樣的一個人?

既温柔體貼,又好求歡,沉靜姝有時候真是不太明白,這人究竟喜歡自己身上哪點?僅僅只是皮囊麼?心中竟莫名有那麼一絲沮喪,沉靜姝嘆了口氣,悄悄地下了牀榻。

打開房門出去,沉靜姝深深地了口氣,總算是緩了些口的悶氣。不過心臟依然怦怦地跳動着,沉靜姝微微蹙眉,暗道:莫不是自己…真的為這登徒子動心了?

其實拋去被擄走的事情不説,思不歸對她真是極好的,而且…沉靜姝想起思不歸與自己的幾次對話,還有那夜的橫笛吹奏…甚至,她能一語中的,沉靜姝撫着口,又暗想那次關於靜安寺的小談論。

這人絕對不是那等只圖好的繡花枕頭,也許還頗有些才情?一面出神想着,一面往前走,不知不覺竟是走到了花園。

這等時節,最是萬紫嫣紅,沉靜姝靜立廊下,望了一會兒園中美景,突然冒出個念頭:思不歸從來沒有關着她。她都走到花園了也不見有人阻擋,甚至沒有跟着監視她的!

現在如果要走,她是不是…對了!沉靜姝猛地想起自己給父親寄的家書,為了避免被發現,裏頭是一首藏頭詩,只隱藏了自己在陽城的訊息,沒説別的事情。

算時間該到了,若是父親憂慮自己安危,直接報給陽城官府,出了兵馬前來搜尋,難免要到温池山莊來,到時候若是思不歸…越想越是氣急,江湖豪傑再厲害也不可能與朝廷對抗,要是思不歸跟人硬碰,後果不堪設想!

沉靜姝暗惱自己當初魯莽,全然忘了當初她一心想要離思不歸。如今思不歸在她心裏的意義已悄然而變,不再是個單純的“登徒子”沉靜姝卻完全沒意識到,只是着急地想要化解此事。

必須得出莊,沉靜姝想,這樣才可能通知父親這是個誤會。一面想一面便想尋路出去找人,不料才一轉身,便瞧見思不歸悄無聲息地站在身後。沉靜姝被她嚇了一跳,可沒等她説家書的事情,思不歸便將她往旁邊廊柱上一壓。

“思不…”灼熱的吻落下來,思不歸將舌頭衝進沉靜姝的嘴裏攪動,同時一隻手摸進了她的褻褲。不知為何,思不歸今似乎格外燥急,竟不等沉靜姝濕潤便掰開小進去。沉靜姝的本就緊緻,現在乾澀着,即便只是一手指入,也讓她疼得掉淚。

思不歸竟是不管不顧地要,立時勾起了沉靜姝在靜安寺的某些不好回憶,心中登時一陣顫抖,遂奮力一推思不歸的肩膀。好歹舌得了片刻解放,沉靜姝淚花閃動,委屈地怒道:“登徒子!你放開我!”思不歸卻魔怔似的又要來吻她,同時手指還在小裏一

“啊…疼,”沉靜姝真的受不住,不由掉淚道:“好疼…登徒子!你快給我出去!”被沉靜姝的痛呼一驚,思不歸方才像是驚醒,心中亦是一緊,連忙拔出手指。

指甲縫裏果然帶了絲絲鮮紅,思不歸不大為懊悔,急道:“卿卿,我不是故意的,傷到你了是不是?我幫你看看!”説着就要去沉靜姝的褻褲,沉靜姝卻立刻拉緊衣服,縮着身體自我保護。

“你別碰我!”

“卿卿…”思不歸也知道自己嚇着沉靜姝了,可是…她也很害怕啊。就在剛剛,短短的夢境裏,思不歸眼睜睜看着沉靜姝拿匕首進自己的小腹,然後挽着蕭景的手臂,與他攜手走遠。

那等被心愛之人所傷,並且永遠失去的滋味,即便只是夢境,也足以叫思不歸整顆心痛得死去活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