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0皇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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徒臻一直面容平靜的聽着高維的敍述。待聽到南安郡王府再次放言詆譭自己親近信用的功臣後,眼眸低垂掩去了眸中的情緒。沉片刻,突然開口説道:“擺駕乾坤宮。”高維見狀,心下一驚。知道聖上這次是真的動怒了。不知道是南安郡王府一再的猖狂已經觸碰到了聖上的底線,還是因為這次南安郡王府惹到的人是薛蟠…不論如何,對南安郡王府一點好都沒有的高維都樂見其成於徒臻的出手。雖然大部分朝臣印象中的聖上都是個至純至孝,沒什麼勢力心機的受上皇寵愛的皇子。可只有他們這種近臣才知道,聖上走到如今這一步,背地裏究竟用了多少血腥的手段…
而石闊海被徒臻一句話打發出來。一路出了皇宮,順着原路返回了南安郡王府。離南安郡王府還很遠的時候,就聽見薛蟠中氣十足的叫喊聲和南安太妃的怒斥聲。心中不由得嘆這位老太太不愧是從小在將門世家長大的姑娘,這身板子確實比常人要硬朗得多。勒緊馬繮在轉角處站定,就瞧見自家的屬下偷偷的摸了上來。石闊海清了清嗓子,開口問道:“怎麼樣了?”
“適才薛家的大爺自己罵的口乾舌燥,不知從哪兒僱來了二十個潑辣的婆子蒙着頭臉站在南安郡王府門前罵街。而薛家的大爺則指揮着他們家的下人往南安郡王府門上潑顏料——”
“潑顏料?”石闊海挑了挑眉,愕然問道。
那下屬還沒來得及回話,就聽前頭薛蟠又中氣十足的喊道:“你不是嫌棄我們薛家沒什麼顏嗎?如今我只得潑些顏讓你瞧瞧,好叫你們南安郡王府那起子狗眼看人低的見識一下什麼叫五顏六。”
“你好大的膽子!”南安太妃氣的狀若癲狂,也不顧自己的身份,竟然品服大妝的從內門裏頭走了出來,悍然説道:“不過是一介小小商户,居然敢以下犯上,在我南安郡王府放肆——”
“這話你都説了多少遍了,不膩歪啊!”薛蟠好整以暇的挖了挖耳,慢條斯理的説道:“再一個,我們薛家可也是聖上親封的忠信侯,雖然我個人覺得商户的名頭好聽的,但是不得不遺憾的告訴你,我們家現在已不算是商户了。”説着,又打量了一番南安太妃的誥命品服,不懷好意的説道:“你這件兒衣服的顏有些單調了些,要不要我幫你上點兒顏?”
“好猖狂的小狗,我現在就要進宮去面見上皇。讓他給老身評理,我南安王府赫赫戰功,還輪不到你一個狗奴才欺上門來。到那個時候,希望你還有這個閒心説這種風涼話才是。”南安太妃怒極而笑,衝着薛蟠連連威脅。
“果然是需要點兒顏。”薛蟠本不理會南安太妃的話,徑自回頭吩咐道:“給我潑!”
“唰”、“唰”——兩桶黃黃綠綠的顏料應聲而出,即便是有南安郡王府的下人上前抵擋,但也有一小部分潑在了南安太妃的身上。
霎時間,南安太妃莊重肅穆的形象被毀了個徹底。盯着滿頭滿臉的顏料,南安太妃暴怒的指着薛蟠道:“你、你——”一語未盡,竟然氣的翻了白眼,再次昏厥過去。身後一眾丫鬟手忙腳亂的將人攙扶進了內院。
南安郡王府一眾下人見主子受辱,立刻蜂擁而上,卻被早就準備好的薛家下人拿着鋼管兒再次打了回去。一波衝撞之下又出了三五個重傷患,斷胳膊斷腿兒的,被抬到了門後頭。
所有南安郡王府的下人們義憤填膺的堆在門口,惡狠狠的瞪着薛家眾人,卻半步都不敢邁出來。只是用陰狠的恨不得擇人而嗜的目光死死盯着薛家眾人。{閲讀女頻小説,百度搜:}畢竟多年的榮耀和跋扈,他們早就習慣了高高在上的地位,習慣了頤指氣使的看人。就連一品大員見了他們都要客客氣氣的説話,如今卻被一幫鄙的商户給侮辱成這樣…
“呦,這臉一個個黑的夠可以啊!繼續給我潑。什麼時候他們説看夠了顏,你們什麼時候再停下來。”薛蟠冷笑一聲,朗聲説道。
眾下人轟然應諾。一桶桶的顏料衝着南安郡王府潑灑而去。原本硃紅的大門,雪白的石獅子,威嚴肅穆的匾額…俱都被潑上了五顏六的顏料,映襯着一幫身上帶傷的小廝下人們,看起來説不出的悽慘。
更有薛蟠使壞,在南安郡王府門前豎了兩堆篝火。沖天的火光照耀下,將黑夜渲染的如同白晝。薛蟠還時不時的指示下人將燒焦了的黑木炭扔到南安郡王府的石階上,還得南安郡王府一堆下人慌忙躲避,彷彿是被轟攆着的土狗草雞一般。
薛蟠更親自上陣,在南安郡王府兩旁左右雪白粉牆上用墨汁歪歪扭扭的寫着“南安王府不要臉,仗勢欺人太囂張。嫁不出去老女處,還敢張狂論短長。”字跡清晰碩大,即便是隔着幾百步也能看的清清楚楚。無數百姓或是穿成普通百姓模樣的家丁小廝們在遠處指指點點的看着,時不時還有人馬飛奔竄的痕跡。不過半天時間,即便大家都沒有親自到場,但是豪門顯貴、市井小民之間也都暗暗傳開了。
林墨之輕嘆了一口氣,扯着薛蟠的衣袖説道:“差不多就可以了,你也別太過分才是。”
“我現在的做法在他們看來就已然是過分了。反正不論我怎麼做他們都不待見,不如我直接將他們得罪死,也好叫旁人知道我們薛家不是好欺負的。”薛蟠伸了個懶,漫不經心的吩咐道:“站了這麼久有些累得慌,誰能給我搬把椅子來?”話音剛落,立刻有下人應了。兩個布衣衫的小廝匆匆跑了開去,不過片刻,不知從哪兒陶登出一張檀木太師椅來。薛蟠舒舒服服的坐了上去,竟然還有人給上了一杯茶。薛蟠面含讚許的看了那人一眼,口中説道:“真會來事兒,我喜歡!”林墨之無奈的搖了搖頭,也不再勸説。
剛剛喝了一口茶,就見南安郡王府中突然竄出來一個火紅身影,一臉暴怒的指着薛蟠説道:“你一個大男人,欺負我們這些個弱質女算什麼本事?我祖上浴血奮戰立下了汗馬功勞,沒有我祖上的赫赫戰功,你這等賤民又何德何能被封為侯爵。現如今我王兄還在邊疆奮戰,如果等我王兄回來了,定叫你不得好死…我們南安郡王府可不是讓你們這幫賤民欺辱的。”薛蟠嗤之以鼻,上下打量了那女子一眼,搖頭笑道:“果然是弱智的。”那女子雖然沒聽懂薛蟠的話,不過見薛蟠的神就知道那不是什麼好話,不由得惱怒説道:“你可知你惹了我們南安郡王府,那就相當於得罪了四王八公所有的——”
“別往自己臉上貼金了。”薛蟠將有些涼了的茶隨手給身旁的下人,自己則抱着肩膀緩緩説道:“什麼四王八公,其中和我們薛家好的應該比和你們南安郡王府好的要多吧!要不然也不至於到了這個時候,大家都還是隻顧着看熱鬧而沒人幫你們説情。如此可見,你們南安郡王府的人緣兒確實不怎麼地啊!何況下午我媽和我妹妹應邀到了你們家,那也算是一幫子的老弱婦孺,你們就怎麼就能狠下心來欺負呢?大家不過是半斤八兩罷了,誰也別説誰!”
“你——”那少女然大怒,連連啐道:“你算是個什麼東西,還用得着別人講情説理?我們南安王府一個手指頭就能捏死你——”
“對了,你是哪位啊?”薛蟠不緊不慢的問道。
那少女聞言,立刻驕傲的揚起了頭顱,揚聲説道:“我就是南安郡主——”
“原來你就是那個欺負了我妹妹的嫁不出去的老女處啊!”薛蟠故作一臉恍然道。視線上下打量着南安郡主,只見她不過十歲的年紀,容清秀,身材玲瓏,體格風騷,在後世正是風華正茂天真爛漫的時候。
可惜到了十五歲就要及笄嫁人的大雍朝,這麼大年紀還沒嫁人,難免會多了一些口舌是非。又因為屢次暗示北靜王無果讓南安郡主隱隱生了幾分自卑。因此被薛蟠一句話説的惱羞成怒,面猙獰。還未來得及張口喝罵,就聽薛蟠施施然説道:“原本你一個深宅女子,貓在南安郡王府裏頭死不出來我也沒有辦法。可誰叫你自投羅網,竟然就這麼大咧咧的出來了。我若不成全你豈不可惜了了?”説着,隨手打了一個響指,揚眉説道:“既然你自卑於沒我妹妹長得顏好而口出惡言,那我就幫你一把好了。”一句話未盡,只見那起子小廝察言觀,立刻拎着油桶潑了上去。南安郡主猝不及防被潑了個正着,一通黑漆漆的顏料霎時間染了全身,就連沒來得及閉上的口裏都進了染料,牙齒都變得黑黑的。南安郡主霎時間愣住了,幾個促狹的小廝見狀,連忙又是幾桶染料潑了上去,一時間紅的、黃的、藍的、紫的…説不出的奼紫嫣紅,倒也十分有“顏”了。
薛蟠也嚇了一跳,立即坐直了身體,打量南安郡主半晌,突然説道:“這是誰潑的,竟然頗有種印象派的風格?”林墨之忍俊不的勾了勾嘴角,伸手了薛蟠的發頂。
那南安郡主徹底愣住了。瞠目結舌的呆了半晌,突然淒厲的喊道:“我要殺了你——”
“這位小舅子的世兄,可否給小王一個面子,此事到此為止如何?”一道清朗雄厚的嗓音打斷了南安郡主的怒吼。眾人循聲望去,卻見是換了常服打馬而來的東平郡王。旁邊一個也是年未弱冠的偏偏少年,形容秀美,玉樹臨風,正是赫赫有名的賢王北靜王。甄寶玉落後兩人一個馬身,此刻正一臉擔憂的看着薛蟠。
那南安郡主原本還是神猙獰,幾癲狂的擇人而嗜的模樣。怎知卻陡然見了愛慕的北靜王。立刻顯出一副嬌羞女兒態來。一雙柔荑羞答答的夠纏着衣帶不住擺。只可惜她身上花花綠綠的,若是大大方方的還好,愈是擺出這幅扭捏來,愈是搞笑十足。薛蟠見狀不客氣的嘲笑出聲“人家本都沒把你放在眼中,你竟然還花痴成那副模樣,真是沒見過男人啊!”
“你給我閉嘴!”南安郡主聲嘶力竭的喊道。眼眸通紅,眼眶裂。咬牙切齒,目光中殺機畢。神猙獰的竟然有種可怖的覺。
東平郡王見狀,皺眉説道:“你一個女孩子家,還是矜持一些的好。現在成什麼樣子,還不快回去?”
“姐夫,你可是我的姐夫,竟然也幫着外人欺負我。”南安郡主狀若癲狂的指着東平郡王恨聲説道:“果然是被甄婉那個**了心智,竟然連臉面都不要了。”東平郡王見狀,立刻陰沉了臉。就連向來儒雅和煦的北靜王都忍不住的直皺眉頭,側目而視。
薛蟠更是火上澆油的咋舌道:“東平郡王也是為了你好。你是瘋狗啊,見誰咬誰?”
“你給我閉嘴。”南安郡主走音的喊道。
“你們薛家一家子本來就是賤民,賤貨。生出來的女兒也和甄家的一樣不要臉,還沒及笄的就知道勾引——”
“哐”——薛蟠怒極,竟然掄起一旁的太師椅朝着南安郡主轟然砸去。幸好南安郡主見機的早,立刻閃了開去。那把太師椅“轟”的一聲撞在一旁的門框上,竟然將門框砸出了一個大豁口。椅子落地之後也歪歪的散了架。可見薛蟠的力道多大。
{閲讀女頻小説,百度搜:}“你要是再説一句,信不信我現在就找人輪了你!”薛蟠面無表情,寒聲説道。
那南安郡主被薛蟠的氣勢嚇得一時間噤若寒蟬,嘴嗡動半晌,竟然連句話都説不出來了。
甄寶玉見狀搖頭苦笑。他自小和薛蟠一起長大,對於這個發小兒算是瞭解到了骨子裏。這人最是不懂得眉眼高低輕重緩急的主兒,他若是喜歡你,恨不得把全天下的好東西都堆到你面前,若是你有了什麼麻煩事兒去找他,他只要能做得到,二話不説就能把事兒幫你辦了。他若是討厭你,就更不會閉着眼睛裝作看不見你這人,非得死死的得罪了你,往死了整你,恨不得兩人只能活一個才痛快呢!好在薛蟠這人一向是大大咧咧的,沒那麼多較真兒的時候。這麼多年他也沒見薛蟠真正生氣過。若説唯一的逆鱗的話…恐怕也就是薛家一家人了吧!
現如今奉若珍寶的妹妹竟然被人如此辱罵…
甄寶玉頭疼裂的嘆了口氣。他搬出了自己的姐夫來救場,就是不想薛家和南安郡王府鬧得太僵了以後不好收場。可如今看來…
甄寶玉低頭的瞬間掩去眸中的那一抹殺機。
上京之前父親曾對自己説過,當今雖然沒有明確表過態度,但是他對於四王八公的印象確實不怎麼好,尤其是被封為郡王卻不知收斂的幾位異王侯…
且不説甄寶玉心中如何作想。那廂南安郡主被薛蟠的舉動猛然嚇住,下意識的想找北靜王尋個安,怎奈扭捏了半天卻見北靜王竟然連一個正眼兒都沒瞧她,不由得惱羞成怒。跺了跺腳,放聲大哭的飛奔回了南安郡王府。臨走之前,還不忘放狠話道:“薛蟠,我不會放過你的…”那南安郡王府的長吏官也難掩羞憤的放話説道:“薛蟠,你薛家雖然頗受當今的寵愛,但是做事也不能太絕了。俗話説君子報仇,十年不晚,等到我們王爺回京之後,我倒要看看你能囂張到幾時?”
“啊…”薛蟠卻沒了適才的陰厲狠辣,十分愜意的伸了一個懶,然後走到兩位王爺面前躬身行禮道:“薛蟠見過兩位王爺,讓兩位王爺見笑了。”
“見笑倒沒有,不過小王卻是着實吃了一驚啊!”東平郡王衝着薛蟠擺了擺手,笑眯眯的説道:“小王適才聽了寶玉的話,對於薛小兄弟的魯莽行為還拘了一把冷汗。這才邀着北靜王弟一同過來説和説和…如今看來,薛小兄弟竟然是有備而來。如此聖寵,當真叫人豔羨啊!”説着,視線不着痕跡的打量了一下薛蟠間的那塊盤龍玉佩。如今雖然已是華燈初上的時辰,可是南安郡王府門前因為那兩堆篝火的緣故亮如白晝,正好能看見那玉佩之上的“四皇子徒臻”字樣。東平郡王強自壓下心中的驚奇。適才過來的時候聽聞市井之言他還不信,可如今看來…
東平郡王臉上的笑容愈發真切了,衝着薛蟠意味深長的説道:“深受皇恩,薛小兄弟千萬別辜負了聖上的美意啊!”薛蟠看着東平郡王一臉“你懂得”的表情,茫然的搔了搔腦袋,點頭應道:“那是自然。”另一旁,北靜王也不甘寂寞的寒暄道:“小王早就聽説過‘金陵小財神’的名號,今得見真人,果然非同一般啊!”而這廂,薛蟠對於這個在紅樓夢中只不過幾回串場就引了大多數目光的北靜王也十分好奇,當即拱手笑道:“北靜王這話,恐怕是在説我惹麻煩兼狐假虎威的本事非同凡響吧!”北靜王愕然。他向來周旋於王公貴胄之間,大多數人説話都異常含蓄且偏好打太極,何時見過這種開門見山的説話。不過他思維捷,立刻頷首笑道:“其實借勢也是一種手段,對於大多數人來説薛小兄弟的幸運實在令人豔羨。”一功從龍,憑商封侯。這樣鯉魚躍龍門的榮耀可是讓大多數人看着都眼紅的運勢。更何況當今竟然還將皇子時候的身份玉牌給了他。只可惜——北靜王看着神淡然的薛蟠暗暗搖頭。剛極易折,太過鋒芒畢不知收斂的張揚是會刺痛旁人的眼球的。這樣的人,本身沒什麼心機,若是再沒了那人的迴護的話,只怕…
{閲讀女頻小説,百度搜:}薛蟠可不知道北靜王心裏頭想的是什麼。雖然他對這人很好奇,可是東平郡王才是甄寶玉給他拉來的後援,且看東平郡王的言談舉止,薛蟠直覺他對於自己竟然是滿腔善意。不由得從善如道:“折騰了這麼許久,我也着實累了。既然王爺又如此吩咐,那我自然是要聽從的。可等我再放一句話瞭解此事可好?”東平郡王被薛蟠一襲不倫不類的説話得哭笑不得。最終只好無奈的擺手説道:“隨你吧!”於是薛蟠笑嘻嘻的應了一句。轉過身來,清了清嗓子,衝着南安郡王府那長吏官説道:“你剛才説什麼君子報仇,十年不晚。我懶得搭理你。不過好叫你們南安郡王府的人知道,我薛蟠自認不是什麼君子,那就權當是小人吧!”説話間,陡然陰沉了聲音道:“小人報仇,可是從早到晚的。今兒我把話撂下,咱們這樑子是結定了。你們南安王府就是有萬千手段,儘管使出來就是。我就不信了,我一個真小人還鬥不過你們這幫偽君子!”最後,一擺手揚聲唱道:“兒郎們,打道回府——”
“是!”薛家下人齊聲應道。聲音響徹雲霄。
這一夜,不知道京中多少人家,都徹夜未眠…
作者有話要説:注:小人報仇從早到晚這句話的靈來自於貓膩大大的《間客》裏面有一章節名稱是從早到晚的復仇某八覺得貼切,就挪過來用了一下同時也給大家推薦這,已經完結了。是個類似於軍旅政治題材的熱血奮鬥文個人認為可以當成**文了來看西皮是楠竹和中央電腦很基情四嗷~~~賣萌辛苦,大家要支持正版嗷╭(╯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