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0皇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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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0、皇商第四十章四爺迴護千般手段小人報仇從早到晚是夜,月涼如水。
皇城,御書房。徒臻端坐在御案後面,神認真的批着奏摺。高維神恭謹的跪在下面。光可鑑人的地磚將人照的毫髮畢現,高維定定的看着自己的倒影,恍惚失神。
半晌,徒臻突然開口説道:“薛蟠已經進京了。”雖然是問話,可用的卻是陳述語氣。高維不清楚自家主子心中在想什麼,只得低頭應道:“是。”
“你將那玉佩給他了。”徒臻又淡淡問道。
高維依舊應是。
徒臻又沉默了。大概十息過後,徒臻出聲問道:“你説這塊玉佩他用得上嗎?”高維了口水,思討半晌,方才小心翼翼地開口説道:“聖上將那玉牌給薛蟠,乃是對薛蟠的寵愛。若是薛蟠不分青紅皂白的就拿出來顯擺…恐怕會辜負聖上的美意。”徒臻輕笑:“你認為蟠兒是個什麼樣的人?”高維聽到徒臻陡然換了稱呼,愈發摸不着頭腦。只得隨着換了稱呼道:“薛家大爺是個很純粹的人。”
“純粹?”徒臻玩味的一笑,輕聲吩咐:“説的具體一些。”高維見徒臻對於自己稱呼薛蟠為薛家大爺的細節並沒有在意,遂自覺摸到了徒臻的心思,連忙開口説道:“薛家大爺經商的手段不必細説,這幾年無論是珍珠方子還是茶園,亦或是金陵的天上人間以及之後的玻璃作坊等物,俱都稱得上是斂金的營生。難得又是‘替皇經商’,這幾年上的紅利竟然都抵得上朝廷大半税收。因此聖上降不世出之隆恩,恩典薛家憑商封侯——”徒臻有些好笑的擺手説道:“朕是叫你評價蟠兒這個人,不是讓你給他説好話。”
“是!”高維有些尷尬的點了點頭,轉口説道:“微臣以為,薛家大爺是個難得純粹的人。他與人往並不全看利益,只論真心。這種子,倒也稀少。”説了半天,都是“歌功頌德”的好話。徒臻知道這當中有一半是高維真這麼想的,另外則是“察言觀”後的結果。遂知道以高維的謹慎,自己也再難問出什麼別的來。
搖了搖頭,徒臻意味深長的問道:“朕的印象中,蟠兒一直是個受不得一點委屈的孩子。當年不過是因為一點小事兒,竟然差點和朕翻了臉面,害的朕還賠了一瓶新得的黑玉斷續膏…這麼多年過來了,蟠兒可是有些長進?”長進?高維想起上京這一路上薛蟠的不斷折騰,又看着徒臻滿面笑容的看着他,嘴嗡動許久,最終説道:“當年薛家大爺年紀尚小,偶爾使些小子也是正常的。如今過了這麼多年…想必薛家大爺是有些長進的。”
“是嗎?”徒臻勾了勾嘴角,伸手拿起桌上的茶盞吃了一口茶,漫不經心的説道:“宮中沉浮許久,朕有時倒很是懷念當初在金陵的那段子。蟠兒就像是一張白紙一般,讓人看得通透。和他在一起的時候,你完全不必想他説話做事究竟有什麼目的,叫人輕鬆得很。所以朕一得了閒暇,就將他喚進京中,也算是回味一番少年時候的輕狂。聽到高卿這麼説,朕竟然有種不知所措的覺。不知道是該欣喜於蟠兒的長進,還是失落他沒了以前的…”徒臻最後也沒説出那半句話。手中的茶盞輕輕的放下了,有瓷器輕微撞擊的清脆聲響,落在高維耳中,不知怎麼的,心就是一驚。
{閲讀女頻小説,百度搜:}於是一君一臣俱都沉默下來,氣氛有種壓抑的安靜。高維漸漸調整了自己的呼,使自己的存在沒那麼強烈。而徒臻則是神恍惚的端坐在御案後面,一旁的香爐裏燒出嫋嫋的檀香,有種安魂舒緩的功效。氤氲而上的檀香漸漸模糊了徒臻的面容…
正當氣氛壓抑到頂點的時候,外頭突然傳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太監戴權朗聲説道:“啓奏陛下,九門提督石闊海有要事覲見。”
“傳!”徒臻沉聲説道。
片刻,前繡着麒麟圖樣的九門提督石闊海匆匆走了進來。躬身跪拜道:“臣提督九門步軍巡捕五營統領石闊海拜見聖上,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愛卿平身。”徒臻抬了抬手,神淡然的問道:“愛卿有何要事?”
“回稟聖上,南安郡王府…被人給砸了。南安郡王府一併人等被人堵在大門口,不得進出。臣特來請旨,該如何處理此事。”語畢,石闊海以頭觸地,再無半句話。
“什麼?”徒臻龍顏大驚,伸手在御案上狠狠一拍,口中斥道:“胡鬧。南安郡王乃是戰功赫赫的異姓王,身份貴重,誰人敢在南安郡王府生事?你這九門提督是怎麼做的,遇上這種事兒還不快快處理。南安郡王如今不在京城,你們竟讓南安太妃和南安郡主受了委屈不成?”話一口,不論是他還是高維都有種詭異的錯覺,該不會是…
果然,那石闊海神淡然的開口説道:“微臣身負守衞京畿的重任,自然第一時間就趕到了南安郡王府。可是那鬧事的人手持陛下蟠龍玉佩,説是替天行道…微臣也不敢輕舉妄動。”替天行道,他這是看水滸看多了吧?
徒臻聞言,只覺得忽悠一下,大腦一片空白。惡狠狠的瞪了高維一眼,徒臻咬牙切齒的問道:“你不是説他長進了嗎?”
…
我是想説他磨人惹禍的本事長進了。
高維一臉無辜的眨了眨眼睛,死死低頭不敢説話。
徒臻深了一口氣,衝着石闊海問道:“蟠兒怎麼樣了?”蟠兒?石闊海茫的抬頭看了徒臻一眼,不知道説的是誰。
一旁的高維好心的提點道:“就是那個在南安郡王府…咳咳…的人。”石闊海恍然大悟,低頭説道:“那位沒事兒,罵街的時候底氣十足,就是把南安太妃氣的昏厥了兩次…微臣過來的時候,南安太妃正品服大妝要進宮告狀呢!只是被那人攔在南安郡王府門口不讓出來…”
“南安太妃要進宮啊!”徒臻嘆了一句,伸手打發道:“朕知道了,你先下去吧!”
“這…”石闊海有些怔怔的,出聲問道:“那南安郡王府的事兒…”
“這件事情該怎麼處理就怎麼處理就是。”徒臻擺了擺手,説道:“退下吧!”
“…臣告退。”語畢,石闊海行禮告退。
待眾人退下,徒臻又惡狠狠的瞪了高維一眼,道:“這究竟是怎麼回事,蟠兒怎麼還和南安郡王府對上了?”
“恐怕也是南安郡王府先挑釁的。”高維低頭緩緩述説。他本就是徒臻身邊第一近衞,自討對於徒臻的心思還是有三分了解的。自從徒臻讓自己親下金陵將薛蟠一行人接了回來之後,高維就十分留心薛蟠的一舉一動。他今在東平郡王府中的經歷自然也是知道的,再結合下午南安郡王給薛氏母女下請帖的事情…雖然未親眼瞧見,卻也猜個不離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