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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章降魔追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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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昨夜到天明,如今已過了中午,青龍會的正廳上餘唐幾個仍然守在那張長方桌四周,幾個人連水也未進,因為勞愛還躺在那兒雙目緊閉,一動未動呢!

錢大夫又看過勞愛幾次,覺得勞愛在一陣掙扎過後,如今正是睡的時候。

當然,恢復體力的最佳途徑便是睡。

又是掌燈時候了,青龍會的正廳上,勞愛先是動一下,緊接着“啊”的一聲睜開眼來。

石衝等立刻圍上前去,只見勞愛眨着一雙無力眼神盡向圍着她的人望!

直到她看到了方敬下玉以後這才出個淒涼的笑意。

方敬玉忙低聲問:“當家的,你覺如何?”勞愛只是一個苦笑,道:“肩上有些痛,也很餓!”餘唐早叫道:“好了,好了!快叫灶房吃的送來!”這時錢大夫一捋灰髯,道:“碗蛋花面湯,可不能多吃,且容我再看看她的傷口再説。”方敬玉石衝二人幫着把勞愛扶好,錢大夫解開布袋,只見那布帶已黑了一塊,而傷口已見到紅嘟嘟的血

錢大夫笑道:“行了,我這裏再替她換上生肌長的藥,三五天便沒事了。”勞愛再看幾人一眼,問道:“我這是在哪裏?”石衝忙道:“當家的,這是正廳呀!”勞愛慾撐身而起地道:“送我回後樓去,怎好睡在這裏。”石衝幾人這才想起來,當家的是應該在後面樓閣養息,只因為幾人一見當家的昏,全沒有注意的才臨時把勞愛放在這青龍會的議事正廳上。

如今經勞愛一説,石衝立刻命人抬來一張架牀,匆匆把勞愛送到後樓去。

錢大夫把勞愛的傷處又洗後敷了藥,且又仔細的包紮好,這才對守在一旁的石衝,道:“石爺,你們當家的已無大礙,她燒已退,只需休養三五便沒事了,我這裏再留下些補身子的藥丸,早晚服下便行了。”石衝接過錢大夫的藥,道:“怎麼,你要走?”點點頭,錢大夫道:“你們當家的已經好了,我已尤必要留下來,還是早些回平原。”餘唐大怒,道:“混帳東西,才來一天便要走呀!”韓彪也怒喝道:“他孃的,老子最是清楚你們這些江湖郎中,一個個見錢眼開,沒本事醫,便説什麼病入膏盲,遇人小病卻又誇大其詞的猛敲竹槓,説穿了一句話,得要錢處且要錢,沒得銀子翻白眼,是吧?”錢大夫哪見過這幾個大漢發火,如今經餘唐韓彪一吼,早嚇得一哆嗦,道:“二位爺誤會了。”邊指着石衝忙又道:“不信二位可以問這位石爺,壓我就是不要銀子的,這時便更是不會向你們要了。”祈老八一聽,一個箭步衝上前,簸箕般的大巴掌揚在半空中,左手已提起錢大夫,吼道:“好哇,你這老巨猾的即中,你原是怕爺們銀子髒又硬的不敢拿了,所以你才要急急的離去是吧?祈大爺一巴掌劈了你這身老骨頭,看你還要走不走!”錦羅繡帳內,勞愛吃力地道:“你們在幹什麼?怎可以對大夫如此無禮?”祈老八回來道:“當家的,你説這老小子可不可惡,他要溜了呢!”方敬玉忙走到牀前,道:“當家的,你歇着別再多説話了。”勞愛望了方敬玉一眼,道:“方兄,謝謝你了!”方敬玉道:“屬下分內事。”説着走近祈老八,道:“祈兄且放下錢大夫,由我來説如何?”祈老八冷的放下錢大夫,道:“你給我安心住下來,我們當家的哪天下得牀來,你哪天才能離去。”錢大夫嚇的直點頭不已!

其實昨勞愛那種模樣,青龍會上之下之全嚇呆了,好不容易請來個大夫,而勞愛才見起,他們如何會放錢大夫走的。

這時方敬玉輕拍着錢大夫笑笑,道:“錢大夫,害你受驚了!”錢大夫忙期期艾艾地道:“沒…沒什麼!”方敬玉道:“其實你還清楚,他們幾位全是刀子嘴豆腐心,一腸子通到底的天下最熱心的人了,你別怕,只等我們當家的有了起下得牀,我這裏親送大夫回家,且少不了你的出診費,如何?”錢大夫道:“石爺曾説過,只要你們當家病好,平涼地方的安全就由貴會擔待了,所以,這診費我是分文不能收的。”餘唐哈哈大笑,道:“我,這原是小事一樁,放心吧大夫,往後有誰再敢動一動平涼一草一木,只管着來人説一聲,青龍會準會連本帶利的替你們找回來。”看到這種情形,錢大夫知道一時間是不能走了,遂點點頭,道:“也好,各位能拍脯為平涼地方安危保證下來,我錢通自應思圖報把你們當家的傷治好,我住下了!”韓彪早哧哧笑道:“這才象話!”其實錢大夫只在青龍會多住了一,因為第二天勞愛便能起身下牀了。

勞愛除了傷口尚有一點痛之外,神已好多了。

她本來身體好,一個練武的人底子硬朗,只要燒退,身體便立刻恢復過來了。

這天過午,勞愛便着人封了銀送那錢大夫回平涼去了,臨行,錢大夫又留下許多治毒藥丸。

又一過去了!

一早起來,勞愛便立刻來到青龍會那間議事正廳上。

勞愛帶傷坐在那長方桌一端,她先是望望方敬玉,這才對祈老八等五人道:“這次同風雷老兒決鬥,我才發現他們連手時候的威力,怪不得我爹連身機會也沒有!”石衝道:“當家的這次實在太冒險了!”勞愛道:“當初我的用意便是要一試他們的手段,我原以為應有四到五個,不料三個便令我難以應付了,所幸…”她望向方敬玉又接道:“所幸方兄及時趕到,總算是化險為夷了。”方敬玉一笑,道:“屬下絕對想不到當家的是中了姓沈的毒刀,還以為當家的受了傷呢!”勞愛笑中帶羞地道:“還是多虧方兄沿途照顧,不然那晚我已遭他們毒手了呢!”祈老八五人忙一齊站起身來向方敬玉抱拳,那祈老八且正言偉舉地道:“方兄弟,青龍會都謝你了!”方敬玉忙起身還禮,道:“一家人還言什麼謝,青龍會容我方敬玉加入,我總得有所表現吧!”也就在這時候,早有人走進正廳向勞愛稟報:“稟報當家的。有個叫伍大海的人要見石爺呢!”石衝一笑,對勞愛道:“我去見見這老偷兒去。”勞愛道:“帶他進來吧!”石衝一招手,那人早又走進大寨門口來到正廳上,伍大海正在翹首往裏面看呢。

跟着那漢子,伍大海匆匆走入青龍會正廳上,只見地上那張老虎皮,虎頭衝着正廳的門,虎牙暴出,比之自己的大齜牙更厲烈可怕。

走近長桌邊,伍大海忙對勞愛施禮,笑道:“勞當家的,金安,各位爺們可好!”勞愛一笑,道:“可是缺少賭本了?”伍大海忙搖手道:“不,不,不,自從石爺一句話,伍大海便決心戒賭了,而且我連天寶賭坊大門口也不經過了。”勞愛一笑,道:“你真的能悔改?”石衝早笑道:“屬下告戒他,在為我辦事期間不許進賭場,至於以後嘛,誰又能管得了的。反正狗改不了吃屎,這輩子他是難以悔改的了。”伍大海相當哭喪地道:“石爺呀!我伍大海已是懸崖勒馬,子回頭!”邊入懷掏出些銀子,又道:“石爺給的銀子我還有呢!”勞愛道:“説吧,你匆匆趕來六盤山幹什麼?”伍大海道:“我伍大海受石爺之託,自然是要忠於石爺之事,這些天我盡是在大散關附近遛馬腿,總算皇天不負苦心人,算是把主兒碰上了。”石衝道:“可是那匹‘一條鞭’嗎?”伍大海道:“是、是!”石衝一笑,道:“我們已經知道那匹馬的主子了!”伍大海有些驚訝與氣——勞愛卻笑問伍大海,道:“説説看你所遇見的?”伍大海道:“那渭水河岸我同石爺還有個貝老九三個在柳林下,貝老九把我支走以後,我便又騎馬往大散關去了,後來一連兩三也沒有看到那匹馬,不料昨卻被我碰個正着,各位猜那騎馬的是何人?”石衝道:“風雷!”不料伍大海搖頭道:“不是風雷,是個女的。”勞愛一愣,急問:“怎會是個女的,她長的什麼模樣?”伍大海道:“這女的四十上下,卻長了一副娃娃面,那雙眸子似會説話,騎在馬上直轉動,她身後面還有個年輕女子,那女子長得很俏,野店打塵,那俏女子向那另一女子叫娘,我才分清楚原來是母女二人。”勞愛道:“她們往哪兒去了?”伍大海道:“駐馬鎮北五里的尚武山莊。”勞愛冷笑,道:“如果我猜得不錯,這女人必是風雷老婆,人稱‘狐仙’賀三娘便是她。”石衝沉聲又問伍大海道:“現在呢?”伍大海忙道:“我來此報信時候,她們尚在駐馬鎮呢!”石衝怒道:“快去盯着她們呀!”伍大海正要告退,勞愛早又把他叫住,道:“伍大海你等等。”伍大海道:“當家的還有吩咐?”勞愛一笑,遂命石衝取出五十兩銀子給伍大海,道:“伍大海,你不是我青龍會人,但你卻在為青龍會做事,我們當然不會叫你白忙一場,這些銀子你收下,別再往賭坊跑了。”伍大海一怔,道:“當家的意思是…”勞愛道:“別再去盯那匹馬了。”伍大海怔怔地道:“當家的可是嫌伍大海辦事不力了?”搖頭笑笑,勞愛道:“不是,我要你暗中去盯住另外一個人。”伍大海神一振,忙又趨前笑哈哈地道:“只要有事忙,我伍大海便不會去想那三十二張,當家的,伍大海在伺候你了!”勞愛道:“打從今起,青龍會月支你五十兩銀子,直到我告訴你停止盯那人。”在場諸人全都不知當家的要伍大海去盯什麼人,一個個目瞪口呆的直視着勞愛…

輕聲一笑,旋即滿面寒霜,勞愛沉聲道:“這件事你們全得要口風緊,只當沒有這麼回事。”祈老八等六人,彼此互相看着。

勞愛對伍大海也厲言疾地道:“我只要你暗中盯人,絕不能被他發現你伍大海在盯他,只等我找你去問,你也不能到我這裏來。”伍大海忙點頭,道:“是,是,伍大海記住了。”勞愛這才道:“給我盯牢‘包打聽’貝老九。”此言一出,一室驚呼,連伍大海也愣愣地道:“貝老九還用人盯他呀!”勞愛道:“我只問你,對於我託你的這件事你可願意做?”伍大海連忙點頭,道:“沒問題,勞當家的只管放一百二十個心,我伍大海準能把貝老九每吃的什麼飯,何時睡的覺,拉的什麼屎全替當家的摸他個一清二楚。”勞愛一笑,道:“去吧!支五十兩銀子你便立刻上路。”石衝聞聽勞愛如是説,當即起身對伍大海道:“跟我來吧,伍偷兒,這可是我們當家的對你恩典,往後只要你能好好幹,青龍會吃香喝辣便少不了你一份。”伍大海忙向勞愛施禮告退,跟在石衝身後,低聲:“石總管你這就放心吧,伍大海這是心甘情願的為勞當家辦事,雖説青龍會在道上人的眼裏是狠了些,但卻狠得令我伍大海拍手,叫我佩服,沒話説,我是決心替勞當家把這件事辦好的。”石衝低頭望了伍大海一眼,笑笑道:“我今領你去帳房支五十兩銀子,你小子可別有了銀子忘了人,雙手捧迸天寶賭坊喲!”伍大海道:“石總管怎麼又來了,天寶賭坊我是不會去了,你儘管放心吧!”突然,他又呵呵一笑,道:“石總管你知不知道那天寶賭坊這幾天關上門在演喪戲呀!”石衝道:“還有演喪戲的?”伍大海道:“怎麼沒有,演的全是哭喪戲,像是李陵碑、哭墓、大報喪、五閻殿喊冤,他孃的單就是一支喇叭口就吵得天寶賭坊那條街上三天不太平,那個藍風的老婆還直拍棺木痛哭死去活來十幾次呢!”石衝早已不耐地道:“賭坊正開演的什麼戲,藍風死了?”伍大海笑了,道:“不是‘灰面太歲’藍風死人,而是他那個獨生子藍大少爺,不知怎的被人殺死在我們伍家祠堂裏,孃的老皮,害得我這些天就是不敢回祠堂向我的列祖列宗報個到。”石衝聞言驚異地道:“那藍風可是同尚武山莊有勾通,誰敢惹他們?”伍大海哼了一聲,道:“什麼勾通呀,我看他們就是一家親。”這時石衝已把伍大海領到一處三間房屋門口,那石沖走進去叫道:“帳房在嗎?”裏面已有人應道:“石爺來了,石爺,當家的好些了嗎?”石衝在裏面應道:“好了,當家的叫支五十兩銀子,這是送給伍大海的,帳上你記明白就成了。”不旋踵間,有個老者把石衝送到門口,伍大海望去,只見這老者是個小個子,身材比自己高不了半尺,卻是紅光滿面,神采奕奕,出一臉明,這種人在商場上定是管帳能手。

伍大海接過五十兩銀子,笑道:“石總管,你替我上去謝謝勞當家的。”石衝道:“記住,可要盯牢那貝老九呀!”就在吊橋邊,石衝送走了伍大海,但他卻滿肚子狐疑的匆匆回到了正廳來。

正廳上,勞愛緩緩的對幾人道:“有許多事情,必須假手他人才能辦得圓滿,像是我們所須的幾處地方之情況,那得去叫貝老九打探,如今再由人盯上貝老九,伍大海就是適當人選,如果我們的人去辦,便不容易了。”石衝正走進去,聞言笑道:“不知當家的為何要伍偷兒盯上貝老九的…”勞愛道:“因為我漸漸發覺貝老九不簡單,有必要派人盯住他,當然,我不希望貝老九有什麼事情被我料中,因為當年老當家的對他十分信任,應該不會…”餘唐道:“如果貝老九是個詐小人,當家的一聲吩咐,我便把這包打聽的頭提回來。”勞愛輕聲一笑,道:“暫不去理那貝老九的事吧。”石衝這時又道:“當家的,另外有件消息順便向當家的報告。”勞愛道:“是聽伍大海説的?”點點頭,石衝道:“伍偷兒説駐馬鎮上天寶賭坊這幾大唱哭喪戲,是藍風為他的兒子辦的。”勞愛一笑,望望一旁的方敬玉,因為勞愛曾對貝老九言及,藍大少幾人是她乾的。

這時聽得石衝提起,早又嘻嘻笑道:“這件事我早知道的,因為藍大少幾人是我殺的。”此語一出,石衝幾人一愣——勞愛便把那晚伍家祠堂的事述一遍…

祈老人一聽罵道:“他媽的這叫撈不到回頭咬,明着賭不贏,暗裏要人命,姓藍的這叫活該,遇上當家也算他小子惡貫滿盈,痛快!痛快!”勞愛這時才對眾人道:“本來我在飛鼠崖時候便要問那老回子風雷的,因為我們已知道了那匹馬是他風家寨的,可是當時的情形對我不利,一旦説出來,必然會令風雷老兒驚異,如此一來,他便會以此為由,重施故技的把當年那些人的力量集中起來,這是我所不願意見到的。”餘唐道:“就算那些人重聚一起,青龍會也不怕他們!”勞愛搖頭,道:“不,我要各個擊破他們,如果任由他們組合,那會造成我青龍會太大的損失了。”方敬玉這時輕聲道:“當家之言極是,已知姓風的是七人中一份子,事情便由姓風的身上開始着手才對。”勞愛點點頭,對方敬玉道:“本來原是要方兄暫去長安展堂主的第一分堂,但眼前形勢有變,暫時就不派你去了。”方敬玉道:“方敬玉但聽當家的調派。”勞愛出滿意的笑容,道:“我十分想見見那位‘鑑玉老祖’玉匠水連天,我想還是方兄再辛苦一趟如何?”方敬玉面有難地道:“當家的吩咐,方敬玉自當從命,只是這水連天十分怪僻,一生從未離開槐山一步,而且大半生都是在龍舌溝活動,他就曾戲稱自己是個玉石,要他離開槐山,只怕不太容易。”勞愛道:“如果許以重金呢?”方敬玉搖頭道:“一個年逾八十的老人,銀子只怕對他不太起什麼誘惑的了。”這時石衝道:“當家的這時去找那水老頭做甚?”勞愛道:“目前尚未成,但我覺得有去見這水老丈一面的必要,如方兄之言,我考慮自己去找他。”方敬玉道:“如果當家的要找水連天老人家,方敬玉自當為當家的馬前卒。”勞愛俏目望了方敬玉一眼,道:“看來只有麻煩方兄了。”餘唐一邊也道:“狼山風家寨呢?”勞愛冷冷一笑,道:“我不會叫風家寨過太平子的。”石衝道:“何時行動?”勞愛道:“我早已想妥了,餘唐兄先領五十騎快馬,三更天便在風家寨附近一陣鼓譟,三更天便回程,然後在第二夜同樣時間,韓彪兄也領五十騎快馬馳往風家寨,同樣的三更天退回來,第三再由祈老八的五十騎快馬去騷擾!”她冷笑一聲,又道:“先叫這羣傢伙不得安寧,等到第四,你三人都在正午時候,一齊圍向風家寨,但要記住,如果風家寨出寨戰,你們便立刻回馬遠去,但在夜間再一次的騷擾之後,便領着人馬回山寨來。”祈老八道:“單單騷擾不攻擊呀!”勞愛道:“這叫先擊潰他們的人心士氣,以後如何決戰,便全之在我了!”韓彪道:“風家寨距我們這兒不過百六七十里地,只是對這羣傢伙鬧得心慌慌,好辦!好辦!”餘唐也道:“何時開始呀!”

“明你們便開始。”石衝道:“我這就去叫馬房把馬匹備妥。”勞愛點點頭道:石衝立刻走出正廳往前山去了。

這時勞愛問大元,道:“你選的人夠了嗎?”原來勞愛的衞士二十人已傷亡十人,她已命大元在六七百名青龍會兄弟中再選十名。

這時大元聞説,立刻向勞愛稟道:“已經選就了,只是幾正在練他們輕功呢!”勞愛點點頭,這才對方敬玉道:“我叫人替方兄叨拾了一間房子,只等我的傷愈,倒想知道方兄的那式劍法呢!”方敬玉忙笑道:“當家可是説的那晚飛鼠崖屬下一劍震懾住風雷的那招‘魔鷹撲擊’?”勞愛道:“那晚見你出招,就知風雷難以抵擋,果然,一招之間傷了那老傢伙。”方敬玉笑道:“師父臨行給我的這冊《降魔劍法》,如果當家的與屬下共研,彼此必然大有進境。”勞愛本也是練劍的,而且劍上修為也已是高手之列,那峨嵋龍師太當年行俠江湖,便是以“追魂十八式”擊敗不少武林惡魔,如果再參研這《降魔劍法》,自然是容易融會貫通而水到渠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