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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章一驚一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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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入虎,焉得虎子。慕容年這次來秦家,意圖很明顯。

只不過當慕容年看見秦虎上將的時候,不像一般女婿見岳父,依然隨意悠然。倒是秦虎看到坐在客廳中的慕容年,微微錯愕了一下。

“好小子!”秦虎兩隻手各提着油和菜,他笑了笑,正準備繼續開口的時候,許如蘭從廚房裏走了出來。

許如蘭道:“老頭子,等你回來天都黑了。”説着,她便走過去從秦虎的手上接過東西。

秦虎只是笑,不敢反駁。

慕容年在心裏面笑着,想不到這老頭子還是個氣管炎(管嚴)。

秦語涵這時也走了出來,喊了一聲:“爸。”她的眼光卻是有意無意的看着慕容年。

秦虎點點頭,笑容慈祥,道:“爸知道了,去吧。”秦語涵於是才又回去了廚房。

秦虎走了過去,對於慕容年的傲慢也不介意,接着在慕容年的旁邊坐了下來。

“你們連長知道你回來了吧?”

“也許吧。”慕容年隨意應了一聲,眼睛看着的卻是電視。看他那樣子,防佛打進這門的那個時候開始,就沒有打算把自己當外人。

對於慕容年這脾,秦虎是哭笑不得,可惜他偏偏拿這傢伙沒有辦法。至少,在看着慕容年的時候,他的心裏一樣存在愧疚。之所以會有一年前的那場變故,説到底是他們的原因。要不然,慕容年也不至於一條路堅持走下去,從來沒想過要選擇。

“怪我?還是怪你們連長?”秦虎看着慕容年,神情變得稍微認真起來。

慕容年轉過臉來,看了秦虎一會兒,開口道:“老頭,今天我是來要你女兒的。”秦虎接着便笑了出來,似乎是解開了一個心結,顯得高興。他拍了拍慕容年的肩膀,站起來,道:“不着急。來者是客,先吃個飯。”説着,他便走回卧室換衣服去了。

慕容年鄙視了秦虎一眼,暗罵道這滑頭的老傢伙。按照他們之間的約定,這老頭應該識趣點把女兒出來才是的。

一頓家常便飯很快便張羅好了,四個人圍成一桌。秦語涵和許如蘭挨近坐着,慕容年不怎麼情願的讓秦虎拉一塊坐了。

許如蘭給他們夾了菜,慕容年也不例外,她這才給自己夾。秦語涵小心翼翼的時不時看了慕容年一樣,心事滿懷的樣子。秦虎非得要慕容年喝白酒,理由是當過兵的男子漢不喝點烈酒不算大丈夫。慕容年喝烈酒其實也沒什麼,現在他的身體已經完好如初,再不是那個風稍微大點就能吹倒的孱弱青年,他只是鄙視秦虎這老頭對約定之事隻字不提。秦虎不提,也不給機會慕容年再提。

秦虎語重心長道:“語涵,在政治這條路上,你做得比爹好,爹很欣。為官者,就是得一心一意為民,這是為官的宗旨。現在你當上了杭州的市長,也算是個不大不小的官了。只不過,一個人爬升得太快,未必就是一件好事。人無近憂必有遠慮,雖説這個時代講究的就是快餐的節奏,但是在政治這一個平台上,爬升得越快往往也會摔得越重。所以,爹希望你能好好把握分寸。”

“當官的人,替民眾辦不了實事、好事,那就是過錯。既然在這個崗位上,就得有敬業神。不管有沒有人為你歌功頌德,不管這仕途能不能讓你風光且大富大貴,最重要的,是為民眾着想。這一點,你做得很好,大家有目共睹。不過這人哪,是永遠不會滿足的。你現在做了八十分好,那麼接着就得做一百分好,甚至是兩百分好。”

“咱家雖然不富裕,但也不至於憂柴米。懂得為官圓滑之道,雖然可以讓一個人大紅大紫,不過爹認為,只要為民眾做了實事做了好事,就可以了。咱家,也不需要權傾朝野。”這時,許如蘭忍不住嘮叨了一句:“按我説,咱閨女吃好身體好,才是最重要的。別聽你死鬼爹羅嗦,咱閨女會做事,不需要你這老投資瞎心。”許如蘭明顯和秦虎不一樣,她只是一名普通的母親,想得更多的是自己的兒女。這並不能説她短見、沒志向,身為母親,養育兒女本身就是一件了不起的神聖的事情。

許如蘭一發話,秦虎隨即打了個哈哈,找不情願的慕容年碰杯了。像他這樣的人,找個人碰杯不容易,畢竟是一軍之長。秦虎和慕容年這個士兵喝白酒,卻是可以如同家常敍舊,這證明他也沒把慕容年當外人。

秦語涵點點頭,乖順的小聲應了一下:“知道了。”在杭州市民的眼裏,秦語涵是一位有魄力的好市長。可是在這裏,她只是人家的一名乖順的女兒。頂多還算是,慕容年的女人。

酒過幾巡之後,秦虎開始把話題轉向慕容年,道:“這一年裏,大家都在找你小子。身為軍人,目無法紀,按理説早該把你軍法處置了。説説看,你這一年去了哪裏?”這個問題不僅是秦虎想知道,秦語涵也在期待着。雖然一直沒有問過,但是若説不在意那是假的。

慕容年看樣子並不想搭理這嘴上説一套心裏想一套的滑頭老頭,只不過看見秦語涵期待的樣子,他還是應了一句:“在中國。”他這話説得並沒有錯,一年多的時間裏他一步沒離開過中國。

秦虎笑罵了一聲你小子,無可奈何。慕容年的劍走偏鋒,他們兩父女都深同受。

秦虎突然看向秦語涵,意味深長道:“語涵,現在你看到一個活蹦亂跳的年,你應該不知道一年前他承受了什麼吧。”慕容年奇怪的看着秦虎,心裏琢磨着這個老頭搞什麼把戲。

秦虎繼續開口道:“年和我有過約定,他需要完成一個任務,我才答應讓你跟他。他是在乎你的,這我知道。這一點,從他回國後來到廣州軍區我就知道了。語涵,你知道爹給你定的娃娃親吧。其實,爹是有私心的。不管是你還是年,應該都不知道,其實有一個計劃在很你們很小的時候便已經開始了。”這時,慕容年似乎是想到了些什麼,不微微皺起了眉頭。

“説到底,這是我們幾個老傢伙的一廂情願,認為這小子可以當救世主。”秦虎呵呵笑了一聲,接着小飲一口酒,像是回憶起了往事。許如蘭心疼自己的丈夫喝這麼多酒,不過這次卻是沒有開口反對。秦虎繼續道“也罷,這話説起來就長了。總之呢,給你定下的娃娃親,是爹的私心為之。不過呢,這麼久以來,爹也沒一次玩過慕容家的情。”

“還是説説年吧。這小子,説是桀驁不馴也不全對,至少還懂得韜光養晦,就是太玩世不恭了些。説句實在的,當初給你定下娃娃親,爹有後悔過,畢竟你是爹的寶貝閨女。不過再次看到這小子的時候,爹便不後悔了。當父母的,沒有一個不想自己的女兒嫁得好,這小子雖然不是什麼有志向的人,起碼會是一個疼你愛的稱職丈夫。”突然,秦虎話鋒一轉,道“你應該不知道吧,這小子的真正身份是一名殺手。”這一下子,不僅是秦語涵,就連許如蘭都忍不住到驚歎。許如蘭擔心的看着慕容年,她是第一次見慕容年,談不上有沒有好,只不過現在她卻是為自己的女兒擔心。

慕容年此時倒是顯得淡然了,他在靜靜聽着。

秦虎看向他的子許如蘭,温柔的朝她點點頭,道:“這是個好孩子。為了我們的計劃,一年前,他差點死在昆明湖。雖然不知道他為什麼沒死,不過可以肯定的是,當時他已經成為了廢人。就連走路,也得需要別人撐扶。如果我猜得沒錯,即使是他殘廢了也沒讓你知道,是吧?”秦語涵看着慕容年,不濕了眼眶。

許如蘭嘆息了一聲,看着慕容年的時候不再擔心。

慕容年突然嘴角微微一翹,道:“老頭,你是準備把你女兒給我了嗎?”意外的是,秦虎搖搖頭:“雖然我們有過約定,雖然你很適合當一名丈夫,不過我還是不能把語涵給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