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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八章再遇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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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窖了一個通風口,不然裏面的惡臭可以直接被人燻得昏倒。一大一小在裏面如此這般、那般進行的非人道的行為後,拖着沉重的身體爬出來。再見明媚的陽光,和澄碧的藍天悠悠的白雲,各有不同心情。

胡大夫摘下口罩大口大口的呼,忙不及的掉了身上沾血的衣袍,同時用眼角餘光掃了小女孩——不,在他眼中,高靜媛跟她的外表離關係了。剛剛在地窖中,他覺身邊的人是一個沉穩漠然、心靈穩固到泰山崩塌也不會眨一眼的強悍人類!閲盡世情的老者都做不到!他怎麼可能還把高靜媛當成小女孩?

“這是第一個…你還要繼續嗎?”

“當然。我這裏沒有福爾馬林,保存不了多久屍體,只一次我怕你研究不出什麼。好在現在高家坡成了地,別的東西沒有,新鮮的屍體不少。”胡大夫想到剛剛的血腥,不住一個冷戰,內心有些退縮。但他同時想到了父祖記錄的醫典,心想好不容易有個實驗的機會,若是錯過了第一手資料,父親會從棺材裏跳出來罵他的吧?

“好,我去準備器具。你明天安排一個…不要超過三天的。”

“可以。”高靜媛很痛快的點頭,約定了時間。至於她用什麼辦法,胡大夫就不手過問了。

離開地窖後,高靜媛去看了重病的大伯父高祈瑞、大伯母翁氏,還有被瘟疫傳染的高守智和嫺兒堂姐。她製作了一個非常詳細的脈案,將他們的發汗情況,脈搏強弱,眼睛充血程度,以及個人受等等,全部記錄下來。要不是沒有温度計和血壓器。她真想每個小時測量一回。

現在高家除了外出的人,所以親眷都住在長房。偏真正的主人幾乎全部倒下了,當家作主的只有二房和三房的人。問題是二房的高老太必須承擔起照顧太婆的重任,而二老太爺老病犯了,腿腳不便,不能管到上下所有人。而三房三老太爺和李老太都是病癒不久,不能心勞力——即便他們能,平心而論,本事也不夠。於是,現在形勢是。高祈祿主外,管理對外的下人,應對各種跟外人道;主內的是蔣氏。她的小女兒靜嫿病了,空管理幾個丫鬟嬤嬤還是行的。

這樣安排,也沒有什麼不妥當。不過,有幾個漏——第一,二房三房的人來長房當家做主。本是血脈至親,他們不覺得如何,可長房那些忠心的下人呢?難免會擔心藉機侵佔了長房的錢財。高靜媛就是利用這一點。她天天往伯父伯母並堂兄堂姐的房裏跑,回頭就跟廚房要這個要那個吃,然後都送到長房的老少主子屋子裏,誰見了不動?加上她總是要筆墨給老爺夫人寫信。於是長房的下人都偏向她,她説過的話,只要説一句是“大伯母代的”沒有人懈怠。

第二,高祈祿主外。可主內的不是他的子——他的髮屈氏早就死了,不計名分跟他的女人身份太低,至今沒有正式娶過門。蔣氏是高祈壽的子,她又不可能跟丈夫的兄弟每天晚上通氣。總結一天的情況,所以內外竟然是不相通的。

高靜媛利用這些複雜情況。主動充當了聯絡人,藉此機會做了好些調整。她改動了飲食,想盡辦法讓二房三房的人各有自己的忙碌處,顧及不到她。而天黑之後,就有兩個蒙面人帶着屍體進入高家地窖,進行殘酷的實驗。

這兩個人,都是高來高去的高手,跳過兩米高的圍牆不在話下,是高靜媛現在的心腹。

一是陳晉修——這個幫手來得簡單,只去了陳家告訴一聲,嬌嬌現在很好,跟在劉亦守的身邊要離開平洲了。她才是劉家的未婚,不過她要回家,所以用自己的名額換了嬌嬌,陳家的人還不萬分?雖然説還是不能理解對一個養女,尤其是重男輕女時代,陳家上下為什麼對嬌嬌這麼上心,但陳晉修之後就發誓,會無條件幫助了,有這麼大的益處,也懶得管陳晉修是不是有“戀妹情結”第二個,是西大叔,靠近平家坳那片樹林的守林人,平時打獵,箭術極好。不過,他的功夫深藏不,要不是曾經有過親密接觸,高靜媛簡直不敢相信看似普普通通的大叔一名,竟然是…

“放在這裏可以了。”指着地窖的冰塊,高靜媛穿着劉家帶出來的白棉布扯得寬大衣袍,在封閉只有兩盞昏暗油燈的情況下,顯得越發鬼氣森森了。陳晉修膽大驚人,“前面的呢?”

“還沒處置好,今天事情多。要不,你等我一會兒?”説完,她從口袋裏拿出針線,就着那點昏沉沉的燈光,把一具已經解刨的屍體縫合,內臟好後,表面看不出來什麼異樣。

陳晉修要報答恩情,才忍受這些,他不懂西大叔幹嘛也加入過來?抬着屍體回去的時候,他忍不住問了。

“西大叔?”

“噓,不要説話!”一直到了安全地帶——樹林中,確認再也沒有旁人了,西大叔才挖了個坑,把人埋了。這些天,他做了好些挖坑盜屍、埋屍的事情,然而,不覺得自己有多少罪孽。

“不要問,也不要告訴人。若是有一,你我都能逃過這一劫,活了下來,再説吧!”陳晉修深深的看了一眼西大叔,覺得自幼識的西大叔太神秘了,身上的功夫比他爹還要好!

“如果我沒能到那一天呢?”

“那我會到你的墳上説。放心,真有那麼一天,我會説服她不動你的身體。”最後一句,成功讓陳晉修退讓了一步。他咬咬牙,想起嬌嬌是被高靜媛救的,只憑這一點,高靜媛就是讓他殺人,他也認了!何況還不是殺人?

瘟疫有個蔓延的過程。曾是一片桃源樂土的平茂城,出現了第一例、第二例病患,接下來的情況不用描繪。傅胤之站在知州衙門外,壓低了帽檐,穿着青藍布棉袍,快步融入了人羣中。

他的侍衞全部化整為零,分散開了。在寫了那樣的書信,害得陸安揚的女兒失去了進宮為妃機會,陸夫人還能容下才怪!他們被趕出了衙門——行禮都是從窗户丟出來的。

這可是大大的失禮,在世家圈子裏傳揚開來,名聲都沒了,可陸夫人不在乎了,她咬牙切齒的對陸安揚説,“妾身今生今世再也不想見到那個可恨的人!”實際情況也是如此。不過幾,她也染了瘟疫,悄然無聲中過身了。曾經伺候過傅胤之的兩個丫鬟知曉些內情,聽陸夫人和丈夫吵架時提過“污衊瘟疫傳播,陷害官聲”之類的話語,心裏知道傅胤之是對的,而陸夫人為了親生女兒能入宮,攔住知州陸安揚不準上報,堅決不承認有瘟疫,所以才造成死掉那麼多人!

她們趁亂逃了出來,找到傅胤之求助。傅胤之讓侍衞護送她們回家看望父母。他自己看着越來越糟的狀況,心想,該去看一看高家坡的情況了。

一路疾馳,同樣跟來的竟然還有一夥人。為首者,雖然做過一些掩飾,不過傅胤之何等的記憶力,一眼就認出是曾經參加高家太婆壽宴的道長龔明。

傅胤之查過這個道士,確定此人的確是玉清道宮的人。他便奇怪了,玉清道宮去雲陽方向做什麼?難道不怕瘟疫?

他的掩飾手法比龔明強奪了,因為龔明絲毫沒認出他來,只當他有骨至親在雲陽,所以同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