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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回疆驚變動帝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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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垂,蔚藍的天空只能隱約地看到幾顆閃爍的星斗。

帝都北京城內萬家燈火。

茫茫夜裏,一騎快馬踏破紫城的寂靜,蹄聲得得緩緩馳向那宏偉莊嚴的神力侯府。

神力威侯傅小天深蹙濃眉,悶悶不樂地登上後院小樓,第一件事便是傳諭下人飛騎九門提督府,接回憶卿、小霞,他急着要看看自己的一雙兒女。

他長劍未卸,征塵未拂,剛剛想要坐下。

樓梯上,響起了一陣急促的步履聲,黑衣護衞任燕飛疾步跑進了小樓,躬身説道:“稟侯爺,有客求見。”傅小天只當是朝中王公大臣來訪,他討厭那些嘴臉,同時也沒有心情,揮了揮手,不耐煩地道:”告訴他,今天我不見客。”任燕飛立刻面現難,躬身囁嚅説道:“屬下説過了,只是他非見不可,而且,屬下攔他不住.他已經進了大廳了。”傅小天霍然變,濃眉陡地挑起:“來人是準?”任燕飛漲紅了臉:“稟侯爺,來人一身便服,屬下不認識…”傅小天一掌拍上了桌子:“登門求見,怎不先通姓名?”任燕飛身形一顫,連忙低頭:“稟侯爺,他姓胡。”傅小天神情猛震:“哦!”地-聲,喃喃説道:“是…他,天都黑了,他怎能隨便出…”下面一個字未出口,突然沉聲揮手:“準備侍候。”急步下樓出

望着那神威人的魁偉身形,任燕飛暗籲大氣,苦笑搖頭,飛身下了小樓。

侯府大廳中燈火輝煌,一個身材頎長的青袍人正自揹負着雙手,站在那裏凝視着那幅出自博侯夫人手筆的“慷慨悲歌”頻頻點頭,狀頗欣賞地不忍他顧。

他的背影,隱透着一種雍容高貴的氣質,一望而知不是常人。

步履聲由遠而近,傅小天一身征塵未除,疾步闖進大廳,看了青袍人-眼,神情微震,倏然住足,垂手肅立丈外。

青袍人對那陣步履聲恍若未聞,對已經進大廳,佇立身後的神力威侯傅小天,也恍若不知未加理會,仍然面對壁亡的字畫,揹着身子呆呆出神;而這位威懾羣臣、權傾本朝的神力威侯博小天,競似有所顧忌,不敢驚動地站在那兒沒有開口。

大廳中的空氣顯得很沉重,使得那些奉命前來侍候的婢女們,着香茗到了門邊,又趑趄不前。

良久,良久,青袍人才興盡地緩緩轉過身子。

他是個年約五旬的老者,相貌英武,入鬢長眉下那雙重瞳鳳目中,隱人光采不怒而威,幾乎令人不敢仰視,一種雍容、不凡的氣度尤為懾人。

不經意地望了望傅小天,説道:“聽説你今天不見客,是嗎?”傅小天頗為尷尬地赧然一笑道:“小天不知是您…”青袍老者揹負着手,來回走動着。

“你很討厭那些王公大臣,是不?”事實上如此,傅小天只有點頭。

“小天的脾氣您知道,我不喜歡他們那些嘴臉,尤其近來我的心情不大好。”青袍老者點了點頭:“我早聽紀澤説過了…梅霞她不是平凡女子,而且生就富貴之相,你用不着擔心急壞下身子,那是給我添麻煩,至於那些王公大臣們,我又何嘗喜歡看見他們?只是我身為皇上,有什麼辦法…”原來這青袍老者竟是當今皇上聖駕降臨,難怪傅小天只有垂手肅立,看來,這位皇上倒是隨便得很,而且由這幾句談話中,也可看出這君臣兩人之間情很好,傅小天在他面前似乎隨便慣了,否則他焉敢見君不跪,口稱“你我”?

青袍老者這兒句話兒,對這位英豪蓋世的朝廷柱石,關懷之情洋溢,説來雖然很平淡,但樸實無華才顯誠摯,句句由衷出自肺腑,頓使他這位視同左右手的重臣虎將,神情為之動,環目進稜光。

話鋒微頓,青袍老者皺了皺眉,接道:“我還不知道江湖人物竟是這樣地無法無天,膽子也太大了點兒,難道各地方的官員都是隻拿俸祿,不做事的麼?”傅小天濃眉微微地桃了挑,笑道:”不怕您生氣,這些人大部份是百無一用的庸才,出去這一趟,我瞭解得更多,我想問問吏部,是怎麼擢用人才的…”

“沒有用的。”青袍老者頗為慨地了播頭;“吏部那位也是夠糊塗的,比那些地方官強不到哪兒去。”

“那麼,小天以為這種朝廷大臣應該…”青袍老者揮了揮手,一副無可奈何的樣子:“我有什麼辦法?你又不是不知道他的靠山…”傅小天濃眉一揚,肅然接道:“您這種想法,小天不敢苟同。小天斗膽以為,身為皇上者,做事應該講求魄力,假如連您都對惡勢力有所顧忌,做臣子的還敢放膽為您去做事麼?您要是不管,明天我就去找他…”

“好,好,好,我管,我管,成了麼?”青袍老者停下了腳步,望傅小天蹙眉苦笑:“瞧你,就是這種令人頭痛的倔脾氣,我又沒説不管。滿朝文武,我説一句話。代一件事,誰敢説個‘不’字?只有你,動不動就跟我拌嘴,還敢當面數説我。其實,你也該替我想想,皇帝不是好當的,我哪裏是沒有魄力,實在有些事不能不稍微裝點糊塗,要是每件事都太認真,不出三天我準會發瘋不可…”一句話聽得這位神力威侯又發了直子、臭脾氣,兩道濃眉一挑而起。

“瞧,你又來了。”青袍老者雖然貴為人君,身天下人生殺予奪之權,對這位心愛重臣,蓋世虎將卻是無可奈何,皺着眉,連忙説道:“明天我就宣他,當着你把他臭罵一頓,成不?可是你得答應我一個條件…”傅小天軒了軒眉,突然接道:“您宣他進宮責罵,那是您身為皇上,為百姓着想,應該的!可不是為了給我出氣,您應該知道小天心中從來有公無私。”青袍老者微微皺着雙眉,凝注博小天,一句話不説,半晌,他方始突然一笑搖頭:“我對你實在沒辦法,成!不是為你,行了吧?”傅小天也覺過分,赧然一笑,沒有再説什麼。

青袍老者又來回地走了幾步,看了傅小天一眼,道:“這些煩心的事兒,咱們不談了。我再問你,是誰準了你的假?你私自離京,一去旬月不回;既然回來了,為什麼不立即去見我?”傅小天明知自己理虧,未經皇上許可,私自離京,又是旬月不回,罪足丟官罷職,收天牢。可是他不在乎,也知道皇上不會拿他怎樣,所以,他有點撒嬌也有點無賴地笑了笑,解釋説道:“我離京前夕,曾經寫了封信給紀澤,請他代為向您稟報,因為您一向寵愛小天,所以我相信您一定會準…”青袍老者看了他一眼,笑了笑,道:“你很會説話.也很有自信。對你,我的確特別寵愛;你的事,我沒有不答應的,只是,我現在開始懊悔我寵壞了你。”傅小天頗為窘迫地笑了笑,繼續解釋:“至於您怪我回來沒有先去向您請安,我的理由也很充分,衣冠不整,不敢面君,我怎能穿着這身征塵未除的便服夜闖大內?

”青袍老者有意刁難,眨了眨眼,笑道:“你既然知道我很寵愛你,你又怕什麼?在我面前,你幾時這麼顧忌過?”傅小天立刻紅下臉,着手,無言以對。

青袍老者又望着傅小天笑了笑,徑自走向一把太師椅坐下,似乎是在決定一樁事兒,雙眉輕蹙,沉不語。

這時,傅小天才向廳門口的婢女們揮了揮手,示意她們進來。

兩個青衣小婢低着頭走進廳內,將盤中兩盞香茗放在几上,又低着頭退了出去,始終沒敢抬頭看座上人一眼。

傅小天直待兩個青衣小婢走遠,方始又笑向青袍老者皺了皺濃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