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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回疆驚變動帝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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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覺得您不該在夜晚一個人遠離大內,儘管未出紫城,也應該隨身帶兩個人。北京城,這些子不大寧靜,九門提督府照顧不了那麼多,若是萬一…”青袍老者沒有答話,只搖搖手,命傅小天坐在身側。

傅小天雖已到情形有異,卻沒立即發問,當下走了過去,和青袍老者隔幾坐下。

許久之後,肯袍老者仍是淺皺雙眉,默然不語。

傅小天可是忍耐不住了:“您下旨找我回來,到底有什麼事?”青袍老者看了他一眼,不答反問:“做皇帝的,難道非要有事才能下旨找人麼?”傅小天揚眉笑道:“紀澤在信中只説您要見我,並沒有説明是因為什麼,可是我猜得出,沒有十萬火急的大事,您不會召我,因為您幾乎比我還要關心梅霞,您知道我是急子…

話未説完,青袍老者突然失笑;“你很會奉承,還好我的確是有非你莫辦的火急大事,否則我這張臉豈不要掛不住?”傅小天面上一紅,頗為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沒再開口。

青袍老者臉上的笑容還未褪盡,突然神一轉凝重道:“我要派你出去一趟,回疆和西藏一帶有點亂子…”

“您怎麼知道的?是有人上奏的麼?”

“喇嘛們密奏的。可笑駐外的那些庸才們還矇在鼓裏。”

“是大內領班呼圖克?”青袍老者點了點頭。

傅小天道:“您認為不可靠麼?”青袍老者沉説道:“呼圖克雖然長年住在大內,可是他和外面經常保持聯繫,消息十分靈通,我認為應該不會有誤,而且他也沒那個膽子敢騙我…”誰有天膽欺君?傅小天亦覺他所説不錯,微微地點了點頭,沉未語。

“他們的組織,聽説非常龐大,行動也很秘密,並不像一般兵馬作亂…”傅小天突然抬頭説道;“您一定要我去嗎?”

“我覺得沒有人再比你更能勝任此事。”青袍老者頷首説道:“這些人有一半以上是密宗高手,其他的也都是高來高去的江湖人物,碰上這些人,就是百萬雄師也無用武之地,如果派那些帶兵官去,只怕連人家的回沒見着,命就沒了。”傅小天猛然想起夏夢卿在北邙斷魂谷所言,推測兩件事可能彼此有着關聯,心中微微一震,立即揚眉笑道:“那是您看得起小天,小天遵旨領命就是。””哪怕你不遵。”青袍老者看了他一眼,笑道:“需要什麼現在可以面奏,我傾大內之力,宮中喇嘛隨你調度,另外我還準備派德容兄妹陪你走一趟。”傅小天濃眉一皺,搖頭道:“我不需要什麼。既有這種事,我認為他們可能已有人潛來北京,大內更需要人手,我建議您最好由紀澤那兒調些人入宮;呼圖克那班人是自以為了不起,一旦到了緊要關頭,我擔心他們的能力有限,不能克盡職守的保護您,成事不足,敗事有餘。這些人我一個不要,至於德貝勒兄妹,我不想要也不敢要,您又何必給我找麻煩?”青袍老者鳳目凝注微笑,説道:“你也不怕我不高興,你是想只憑你這侯府中一些侍衞?”傅小天毅然點頭:“我認為已經綽綽有餘。”

“我看你才是自以為了不起,吧!誰叫我偏偏寵信你呢?准奏!”青袍老者顯然很欣賞自己這位股肱重臣的鐵膽傲氣,看了他一眼,點頭笑道:“你還是那麼怕德容的妹妹?難道你這個天不怕地不怕,連我皇上都不放在眼內的人…”小天苦笑接道:“不是怕,是頭痛。”青袍老者不失笑搖頭,輕輕在他肩頭拍了一下:“別説我偏心,你不能怪她,只怪她所接觸的那些人中挑不出一個像你這樣頂天立地的蓋世奇男子,連我都喜歡你,何況是她?”傅小天一張臉立刻紅似八月丹楓,濃眉方自挑起,青袍老者已又自接着笑道:“曾幾何時,你那使羣臣膽懾的威風氣概哪裏去了?我知道你自有了梅霞以後,心中已不再作他想。

這也難怪,梅霞委實是個罕見的奇女子,凡是她具有的,可以説都是世上最罕見的,只有你才能配得上她,也只有她才能配得上你,這叫做英雄美人,相得益彰…這樣好不?德容兄妹你還是讓他們去,我要德容對她多管束些,好嗎?”皇上既然這麼説,傅小天只有蹙眉點頭:“您不準奏,小天不敢過分堅持巳見,但是小天的脾氣您是知道的,這等於統軍,若是德貝勒兄妹自恃宗室,不聽指揮調度,小天可是軍法森嚴,鐵面無情,先在您這兒報個備,免得到時候…”青袍老者大笑離座,笑得有點勉強,指着傅小天,道:“我們君臣二人厲害的是你,這既出於我的主意,我還有什麼話説?行!依你,將在外君命有所不受,你全權處理,萬一有那種事自有我為你撐。可是…你也別太過認真,不要以為有我撐便…”傅小天跟着站起,正説道:“那小天辦不到,寧可現在斗膽違旨,您還是另派別人。”這句話使青袍老者臉上變了,風目中威稜外,不快之溢於眉宇,可是他終於沒有發作,默然片刻突然搖頭笑道:“自作自受,誰叫我寵壞了你,你放心大膽去做吧,我拚着領受家法,就是了…”獨獲天寵,偏愛若此,傅小天尚有何話好説,一陣動,實行大禮:“謝萬歲”一拜而起。

青袍老者淡笑揮手:“我這般遷就你,那是因為我喜歡你,不過主要的原因還是你值得我器重,你可不要讓我在那些大臣面前説不出話來…”傅小天陡然挑眉:“您放心,事不成,小天提頭來見。”袍老者面上浮起一絲安的笑容,再次揮手淡笑:“沒那麼嚴重,沒那麼嚴重…。”話鋒微頓,又凝注傅小天:“我想聽聽你對那些人的看法。”顯然,他是想考考自己這位肱骨虎將。

傅小天心中瞭然,神一片冷靜,淡淡説道:“説得嚴重些,您會以為我誇大其辭,説得輕鬆點,您會以為我太驕狂:説難,猶勝千軍萬馬,對壘鋒,説容易,不過些土雞瓦狗,舉手可滅,您一定要我下個斷語。那麼,小天以為大海微波,不足為患。但憑身邊鐵騎,已足蕩平此!”青袍老者暗暗點頭,含笑擺手:“夠了!有你這麼-句話,我就放心了,這件事也不太忙,準你在家多休息兩天,我走了,明天德容兄妹會來看你,該走的時候再命人通知。”説完又擺了擺手,就要轉身離去。

傅小天趕上一步,道:“我陪您入宮。”青袍老者停下身來看了他一眼。笑道:“用不着,你早些安歇吧!我一身所學不見得比你差多少,昔年整個江南還不是我-人兒去闖的?何況身在紫城內!”轉身行了出去。

傅小無心知這位皇上頗以一身不凡的武學自負,本不把-般的武林人物放在眼內。但他身為京畿大員,朝廷重臣,卻不能就這樣讓皇上深夜一個人返宮,口中雖不再説話,腳底下卻未敢怠慢地跟了出去。

青袍老者聞聲轉身,皺眉説道:“小天,你怎麼如此…”

“恕罪。”傅小天笑道:“我剛才説過,那些人可能已潛來北京,武林中人輕視不得,小天以為還是伴駕隨侍的好,否則不能放心。”青袍老者雖然眉頭皺得更深,但他那浮起的笑容,卻難抑心中的欣悦,探注傅小天一眼,尚未説話。

突然一陣急促的蹄聲劃破寂靜冷夜傳送過來,至神力侯府門口,倏然止住。

青袍老者一笑説道:“聽到沒有?大內鐵騎巳然出動接駕,這你總可放心了吧?”向垂手侍立廳外的一名侯府黑衣護衞,揮了揮手:“去,告訴他們,我這就出去,用不着進來了。”那名黑衣護衞應聲一跪,如飛而去。

他卻又轉回身來向着傅小天説道:“你這一再羅嗦倒又使我想起一樁事兒。聽説你新結識個什麼玉簫神劍閃電手,有這麼回事麼?”傅小天點了點頭:“若説我認識他,那是高攀,你是怎麼知道的?”

“你們的事能瞞得過我也並不多。”青袍老者得意地揚眉笑道:“高攀?你難得謙虛,我認為這世上不會再有人比我們的小天更…”傅小天微笑搖頭:”對別人,我從不稍讓,獨對他,我自覺渺小的可憐,他是我生平僅見的一個非凡人物。”青袍老者大顯詫異“哦”了一聲,笑道:“他們也是這麼説,只是我認為未免有點過於渲染誇大,現在聽你這麼一説我倒有點相信了,據説他世稱奇才第一,是嗎?”傅小天肅然點頭:“這也許還委屈了他,我只覺得他似乎不該屬於這個塵世。論文,他才高十鬥,滿腹珠璣,絕不讓大學土紀筠分毫;談武,他神功蓋世,技比天人,就是小天也難擋掌下三招。身似玉樹,貌比謫仙,劍膽琴心,俠骨柔腸,他確是這麼一位不世奇才。”朝廷柱石的推崇那還有錯,青袍老者立即動容:“怎麼樣?我想見見他,你看行麼?”傅小天頓時面現難,皺眉説道:“你知道,他不同於一般人,説句大膽的話,他也許未將你這皇上放在眼內,而且他人現不在京畿,只怕不容易…”青袍老者微微變,雙眉揚起沉着臉説道:“他敢不奉召?”傅小天淡淡接道:“你要是這樣,更是永遠見不着他。”青袍老者倏然斂態,強笑説道:“這不是我不能容物,是他的膽子太大了點兒。”傅小天揚眉説道:“他要是和一般俗人模樣,只怕你也不會想見他了。小天以為,這正是他的不凡之處。”

“你永遠都跟我作對。”青袍老者大笑説道:“看在你的分上,免召免宣,和朋友一樣,讓他來看看我,這樣總可以吧?”

“小天只敢説試試,成不成卻沒有把握。”青袍老者再次變,但他終究忍住了,冷冷地看了傅小天一眼:“捧人要適可而止,你知道我要見他做什麼?我想為朝廷延攬人才…”傅小天果然虎膽,他一點也不怕觸怒皇上,搖了搖頭,淡淡接道:“小天勸你最好別打他的主意,他富貴不能,威武不能屈。”青袍老者大為光火,羞怒之餘,厲聲説道:“我不管這麼多,衝着你,我已經做了最大讓步,要知道我是皇上,你和他都別不知好歹,免召免宣已經是天大的面子,你還要我怎麼樣?告訴你,一個月內見不着他唯你是問!”言畢,怒氣衝衝地拂而去。

傅小天並未在意,望着青袍老者那頎長的背影,無可奈何地聳肩一笑,跟着行了出去。

神力侯府門前那對峙着兩尊石獅子的石階下,垂手肅立看二人三騎。

人是御前帶刀侍衞,魁偉勇猛的兩個紅衣喇嘛,站立門左的正是大內侍衞領班,大喇嘛呼圖克。

馬,一白二黑,俱是異種龍駒,鞍配名貴,氣派異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