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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去告訴許嬤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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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君依唱時俏臉或脈脈含情,或自艾自怨,配上琵琶如珠墜盤的動人樂聲,仿情更深,傷更切。園中頓時靜寂無聲,停盞傾聽,相陪的姑娘們臉上皆是悲怨,園中本是花紅葉綠,燕鶯鶯。

此時卻彷彿沉浸了深深的秋意。唱到最後,夜君依已是珠淚淋淋。宛轉哀唱,仿若泣血。園中女子,粉淚皆垂,自悲心事。

“!”絃斷一,聲頓止。夜君依淚滿面,起身福道:“君依擾了諸位的興致了,自罰一杯請罪。”端起蕭徑亭面前的酒杯,勉強泣飲下。轉向柳含玉道:“那只為公子一言,奴家便苦等了四年,相思不料卻是自作多情,當真好生難過。

初唱《清平月》以為公子知我,也只是唱唱而已。那天竟也唱哭了,今想來真是矯情了,公子以此表達心跡,君依當真心如刀割。”説到傷處,已經是泣不成聲,不待回答便已離去。

“情字傷人,我傷了別人,但別人也未必不傷我,可我仍忍不住動情。”柳含玉閉目嘆息,道:“他見多少風兒戲情樓,惹起女子痴心一片,為一戲言苦苦相候。便作了《清平月》這首曲子,不料我今卻成了主角。”心中浮起夢中玉人風華絕代的靚影,暗道:“先前我瀟灑花叢,風倜儻,而今,卻身浸軟玉堆中而不沾香,如此痴心,你可知否?”***“如此情景彷彿是我回到了當年,為一至愛而斬斷了多少情絲。

欠了多少情債卻一點也不言悔,這些債卻是永遠也還不了咯!”歸行負年少亦是多情,為了愛不知道負了多少佳人的一片痴心。向柳含玉笑道:“含玉便似幾十年前的我,卻不知哪家女子讓你如此傾心,那份修為歸某不得不佩服,古來都道風人最是灑幸福,令天下人羨霎,然歷朝來風最是不易啊。

嵇康無視禮節,彈琴作樂好不快活。陶潛採菊作酒,好不瀟灑,但箇中滋味,誰説不是辛酸苦澀。這些大賢尚且如此。

何況我們這些惜花之人,相比之下,蕭兄才是真正的灑啊。隨心所,不被眼前俗物所擾,又博愛天下美好事物,這等心,着實令人羨慕。含玉,這才是真正的風那!”歸行負舉杯向蕭徑亭敬到,目中盡是欽佩。

蕭徑亭聞之苦笑,各人皆有自家事,哪裏是這般容易的。道:“宗主説的大概是心中所想的理想境界吧!

蕭某在宗主面前是一種形態,但又很多東西是宗主看不到的,但宗主所説卻是在下所追求的。”蕭徑亭還是聽出了歸行負言中對柳含玉的微責,道:“柳公子竟然已經作了決定,人各有緣法,又怎看得清?不説它了,如此美酒,我們飲完了它。”一把拿過桌上的酒罈,為三人滿上,清怡的酒香讓場上壓抑的氣憤微微淡了些。柳含玉雖然面帶微笑,但總不掩慘淡,飲下杯中美酒,仰頭嚥下,卻見頭上太陽已經微微西斜,忽地睜開微閉的雙目,因為方才夜君依事情而紛亂的眼神,瞬時變得清明。

站立起身向歸行負蕭徑亭抱拳辭道:“今本想拜見了宗主後便馬上離開的,不料有幸見到了蕭先生,令在下受益匪淺,下午本有要事,言談下竟忘了時間。含玉這便告辭了,後又機會定邀先生與宗主共飲。”走出的步伐雖然輕快瀟灑,但走出幾丈後,終忍不住回頭望了一眼夜君依所住小樓的方向,臉上閃過歉意和不捨,片刻後以更快的腳步離開,不知有什麼急事讓他走的那麼匆忙。

“宗主當時的情況與現在柳公主的情況應該微有不同了。”蕭徑亭轉過頭來,向歸行負笑道。

歸行負臉上全是温馨,道:“我對綰兒是由愛生敬,而且我現在還沒有改變出入青樓的習慣,綰兒也不在意,倒讓我更是對她百依百順了,正因洛up此,便有人説我懼內,他們能知道什麼?懼內有福啊!”歸行負見蕭徑亭手中的酒罈微斜,清澈的酒水如同細泉般下,面變得異常真摯,道:“進遲兄,我不知道你為什麼一直叫我作宗主。

但我第一眼看到你,便認為你是我渴望深之人,別看那些正道大俠們對我恭敬有禮,但他們的一些東西我看不上,而我的一些習想必他們也嗤之以鼻,唯有進遲兄,你光憑這罈美酒就收買了我。”歸行負的話聽在蕭徑亭耳中除了動外還有些好笑。這酒喝來口清冽,但是後勁之大卻是難於相像,加上歸行負貪杯多飲了些,此時竟有些醉意了,但渴望相的意思卻是極為懇卻,一點也不顯得矯情。

“至於我洛u磣宗主,那是有原因的,況且這也不影響了我們的情,後必以實相告。”蕭徑亭並沒有在歸行負面前故意隱瞞身份的打算,只是發生了些事情讓他覺得有兩個身份會給他少了許多麻煩,而且邊上那麼多人他也不能揭開面具道:“我是蕭徑亭。”而且簫進遲本來也是他的名字,是他師傅為他取的,而蕭徑亭卻是他還是嬰兒的時候,戴在脖子的金鎖上刻的。

除了名字外,尚刻有他的生辰八字。二人差不多飲完了這隻三斤小壇時,任伐逸來了,除了帶來任斷滄親筆寫的請貼外,還帶來的任夜曉的邀請,説是聽説蕭先生善於音律,想請他上門指點任夜曉琴藝,順便參加後天任斷滄的正式接任盟主大典。

“晚輩不善於琴,但也聽出舍妹的琴彈得極是動聽,但舍妹説先生才是真正的音律大家,連蘇小姐這等人物也需先生指點,所以讓我務必邀請先生過府。這麼多年來,她可從未出言邀請過任何人,可見求教心切。”當然,任伐逸話中還有一樣意思,任夜曉作為請教者應當上門拜訪的,但是不知蕭徑亭居所,而且此地不適合她一個姑娘家前來,只好有任伐逸來邀請他過府了。

“令妹得琴藝我早聽蘇小姐説過,蕭某可不一定指點的了,但任小姐如此天人出言相邀,不去是真的顯得矯情了,麻煩任少主回去轉告,我明定上門拜訪。”蕭徑亭心中不由苦笑,他從任伐逸口中得出了另一個信息,那就是任夜曉已經知道了蕭徑亭便是蕭先生了,但他卻不驚訝,因洛ub任夜曉面前掀開面巾時他已經有了思想準備了。

蕭先生白天救人,蕭徑亭晚上盜藥,一旦任夜曉聽説了蕭先生從卜泛舟手中救走了突厥人一事,她自然想到兩個姓簫的必有聯繫,而最大的可能便是二簫其實為一人。要不以她身份怎會邀請一男子過府。

不過看來她還未告訴父母這件事情,但如若不去的話,那就難説了,歸行負知道任伐逸事忙,便讓他不要在一邊相陪了,説道明天與蕭徑亭一道去任府,任伐逸不再客氣,禮數盡後,便自離去。

大禮之將近,不知道有多少事情等着他去處理,但在園中二人視野中,他仍走的不慌不疾。

“呵呵,你看他忙的,這等好酒只能聞聞,一口也來不及喝上。”歸行負將酒罈口向下,也只滴了小半杯,道:“就是想喝也沒有了。”端視那半杯酒怎麼也捨不得喝下了。

看着空壇,視向蕭徑亭的目光也不乏得意。蕭徑亭呵呵笑道:“宗主夫人想必幾年來看得甚緊吧,要不我這酒後勁雖大,但也醉不了酒林高手啊。”歸行負聞言倒也不面赤,打了個哈哈,道:“進遲厲害,我所練功夫雖不忌酒。

但也沒什麼好處,喝多了總有影響,所以綰兒不讓我多飲,而我那寶貝女兒更是管得厲害。多年下來,酒量便打不比從前了,但對付幾斤還是沒有問題的,卻不想蕭兄這酒那般厲害,不到兩斤竟已經微微有些醉意了,對了,這酒可有名字?”

“沒有,釀酒之人也是從別人那學得方子,釀成後不敢為之取名,亦再也沒有見過賜方那人。所以這酒也一直沒有名字。”話才説完,蕭徑亭頓覺腹中真氣一竄,眉頭微皺,心道:“又來了。”蕭徑亭面雖無變化,但還是落上了歸行負眼中,關心問道:“蕭兄可是有什麼不適,莫非…”他本想是不是酒喝多了,但他知道內功深厚者,酒喝得再多也只是稍有醉意,斷不會有身體上的不適,他雖未見過蕭徑亭動手。

但昨天在醉香居門口從蕭徑亭擺出來得姿勢還是可以看出蕭徑亭武功之高的,況且他還聽説了蕭徑亭擊退卜泛舟一事。

“沒事。”蕭徑亭臉上波瀾不驚,道:“真氣鼓動,在催我練功了。”目光投在歸行負面前得那半杯酒,面有歉道:“可惜不能再陪宗主了,好再酒已喝完,宗主若有閒,傍晚一同去逛秦淮河,如何?”

“好主意,難得蕭兄與我志同道合,我們晚上且去喝喝花酒。”歸行負頓時喜上眉梢,又神關切道:“蕭兄當真不要緊嗎?”蕭徑亭笑道無礙,起身告辭,向蘇莞芷的“北園閣”方向走去。

路過夜君依所住小樓,蕭徑亭不由停下腳步,卻沒有聽到從裏頭傳來泣聲。

“小玉,這些銀票你拿着,你去告訴許嬤嬤,説今夜若李公子再來,我便再房中擺酒候他,但小心別讓穆姨知道了。”夜君依幽幽的聲音出奇得安靜,也不帶有任何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