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6終於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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喝點茶吧!”羅吉站起來,從桌子的另一邊繞過來,點茶,然後笑着説道:“這兒的酸菜魚,可是最為地道、正宗的。四川大廚,選用生鮮草魚,那魚可是而不膩,滑而不腥,那酸菜可是大而不肥,自然口,湯鍋麻辣,熱乎乎的吃下去,包你什麼煩惱都忘記了。來,來…先用茶水嗽嗽口,清清口腔的味道,一會兒吃起魚來,有酸,有香,有辣,有味,才會過癮。”米蘭只是低着頭喝茶,茶水的味道並不十分的好,含在嘴裏有些澀,也有些苦,倒是像極了她現在的覺。
羅吉知道她的心思,也料得她的情緒未必會高,所以坐回位置,自己呷了一口茶水,説道:“其實,今天的事情…我也有責任啊!”停了停,看米蘭沒有什麼反應,他只好自己又接着往下説道:“可是,我也沒有辦法啊!影視製作部那邊,又像催急鬼一樣的讓我監製廣告短片,實在是不了身。”米蘭嘆了一口氣,仍是不接話。羅吉便又説道:“不過,這事兒説來也蹊蹺,平裏小談和小雅兩個人都會在菲林稿上註上印刷標準和要求,這一次偏偏怎麼就忘記了呢?”他的語氣有些忿忿的説道:“要不是這些環節上,一向都不會出錯,我哪會就冒冒失失的讓你在託印單上簽字啊?”米蘭仍是不吭聲,羅吉倒有些尷尬。好在這個時候,老闆正好把酸菜魚鍋子做好了,熱氣騰騰的端上來。倒是給他解了圍。老闆笑咪咪的朝着他們説道:“兩位,這可是我們店裏最拿手的絕活了。地道、正宗,四川大廚,生鮮草魚,而不膩…”
“好了。好了!”羅吉笑着打斷他,説道:“老闆。你就別介紹了,我都聽你介紹了不知道多少遍,早已是倒背如了。這不,剛才還給這位小姐説道過一番。”老闆着手“呵呵”地笑着,説道:“呵呵。是老主顧了,老主顧了呀!那你們吃着。我就不打擾了。對了,先生…喝點什麼酒?在我們小店裏,吃酸菜魚、喝冰啤酒,那可是最過癮的了。”
“喝酒啊?!”羅吉看了一眼米蘭,正猶豫着。米蘭忽然衝着老闆説話,道:“老闆,先來兩紮冰啤酒吧!”
“好咧。您稍等。”老闆快活的應聲,出去。房間裏,羅吉臉有些詫異的看着米蘭,但其實,他的心裏卻樂開了懷,暗自思量道:“嘿…自己想要喝酒,那就最好了!我倒還就怕你不要喝酒咧!”啤酒上來以後,米蘭也不客氣,先是伸手拿了一壺,咕嘟咕嘟地就往杯子裏倒。大凡喝酒的人都知道,啤酒多泡,需要慢慢地、細水長的倒,才不會溢出杯子。而像米蘭這樣猛烈的倒法,啤酒才倒了一點點,沫兒卻像是急湧而出的花一般,溢出了杯子,潑灑了一桌。
這倒把她自己都唬了一跳“哎呀”低叫,急急的後側,讓開身子。另一端的羅吉也跳了起來,快速地從捲紙裏出幾張,幫着她在桌子上拂拭酒末兒。他一動,米蘭反而不動了,悲鬱鬱的坐着,半晌才低低地説道:“我卻是什麼事情也做不好,白白的還給人增添麻煩。”羅吉先是一愣,手裏用餐巾紙汲着桌子上的酒水,安着她説道:“誰説的?你們女孩子啊…就是經不得一點兒的波折。平裏孤傲地很,才一遇到點難為的事情,倒就先亂了方寸,失了陣腳。”説着話,他又端起一紮啤酒,沿着杯沿兒,緩緩的給她倒上了滿滿一杯啤酒。他地分寸倒是剛剛正好,啤酒沫兒在杯沿上滾了一圈,恰恰的又慢慢回落、分散。
米蘭也不答話,端起來就喝,一口氣之間就見了底。那啤酒冰冰涼涼的像一條線,直接就灌進了米蘭的胃裏,甚至於連在喉嚨裏停頓一下的間隙都沒有。米蘭是不擅飲酒的,除了小時候,偶爾會在夏天的晚上,湊在父親的杯子旁喝上幾小口啤酒以外,幾乎都沒有這樣快的喝過。冰啤酒裏飽含着一股汽,喝到嘴裏微微還有些麻辣刺,味道中雖然有些麥芽的醇香味兒,但是也稍稍有些苦味。
米蘭喝了一杯以後,臉上馬上就泛起了紅暈,她輕啓着嘴,用力的了氣,一陣回嗝從胃裏返回上來,衝到腦間,人都不由得有些眩暈,但是她覺得很舒服,鼻子裏有些酸意,並不是因為熱氣騰騰的酸菜魚,薰染出來的,而只是她的心裏真的很想釋放一下。她想,若是安少霆在此的話,她一定要用力的抱着他的肩膀,大哭一場。可是,偏偏他卻又不在,眼前的這個男人,笑眯眯的站起來,又再給她倒酒。
“喝慢點,喝慢點…”羅吉的心裏卻在喊着“喝猛一點,再猛一點!”啤酒這東西,雖然沒有什麼度數,但是卻也容易讓人醉,尤其像米蘭這種壓兒就不會喝酒的。幾杯下去以後,人就飄乎起來,委屈被酒勁壓抑着,一觸即發。羅吉在一旁,還適時的挑拔幾句,米蘭的心裏更是覺得傷起來。
“其實,你也看到了!策劃一部那些人氣量太小,為了上次在廣泰發生的事情,一直都針對你。”羅吉趁着米蘭已經有了六、七分酒意,更是藉機煽風點火的説道:“為了這事兒,我都與他們衝突了幾次。可是勢單力薄,別人也不見得會聽我的。”
“那次的事情,純粹是意外!”米蘭灌了自己一大口,辯解着説道:“我自己都不知道是被誰陷害了。”停了停,她又喝了一口,自言自語的説道:“唉,總歸是我人緣不好,要不然為什麼總會有人要害我?”
“嗯,嗯…”羅吉看她的杯子空了,趕緊又倒滿了一杯,説道:“你説的倒是一點兒都沒有錯。依我看來,這次的事情也好像是有人故意想要擺你一道,整你!”
“整我?”米蘭抬起已經有些懵松的眼睛,望着羅吉説道:“可是…有必要為了整我,搞這樣大的動靜嗎?這樣做,對策劃一部究竟有什麼好處?”説到這裏,米蘭的心情更是糟糕了,如果真的像羅吉所猜測的那樣,那麼策劃一部的人對她也真是太過仇視了吧?
心裏發苦,啤酒反而倒是不苦了,滿口滿口的灌下去,胃裏堵着,心裏彷彿暢快了一些。連古人都説了“何以解憂,惟一杜康”即使只是啤酒,如她這樣的喝法,米蘭終於也還是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