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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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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謝逸姿出聲一叫,獨孤策只得訕訕走過。

謝逸姿失笑説道:“獨孤表弟不要如此忸怩,你再對我蕭大姊,叫上一聲‘岳母!”獨孤策苦笑説道:“我方才不…不是已…已經叫過了麼?”謝逸姿笑道:“大丈夫應該磊落光明,莫掩己過,剛剛你是以為我蕭大姊與温冰姑娘,有不世深仇,才藴藏權術,虛情假意地,叫了一聲,如今因佛女温莎的白綾血書,業已在我手內,蕭大姊不是温冰深仇,反成了她的母親身份,你享盡豔福,獨佔大小二喬,難道還不應該發自真誠,恭恭敬敬地,重行向我蕭大姊稱上一聲‘岳母’麼?”獨孤策此時被自己這位表姊作得有點糊塗“心中情緒也不知是喜?是愛?是羞?是愧?

只得長揖恭身,又復叫了一聲”岳母“!

蕭瑛樂得笑逐顏開地,大喜説道:“快事!快事!想不到我幾樁心願,竟能一併了卻,從今起,‘白髮鬼母’蕭瑛,不再遁世避人,我要以一副簇新面目,重行入世!”謝逸姿笑道:“蕭大姊,你今喜事太多,我要送你一件賀禮。”蕭瑛看了獨孤策一眼,失笑説道:“謝仙子,我連對我女婿的見面禮,還沒給呢,你怎麼倒先送起我賀禮來了?”謝逸姿微笑道:“人在客中,身無長物,我這賀禮只是一點秀才人情,但卻或許能博蕭大姊開顏一笑。”蕭瑛目光微轉,含笑問道:“秀才人情紙半張,謝仙子莫非是要作首詩兒送我?”謝逸姿搖頭笑道:“我送的是薄之又薄的秀才人情,既不是作首詩兒,也不是半張紙兒,卻只是一個字兒!”蕭瑛莫名其妙地,失笑問道:“一個字兒?”謝逸姿接口向獨孤策含笑説道:“獨孤表弟,我看你糊塗了半天,不妨來用點腦筋,恢復靈智,你猜猜我要送給你岳母的賀禮,是一個什麼字兒?”獨孤策略為思索,忽然揚眉叫道:“我猜着了!”謝逸姿笑道:“獨孤表弟,當真恢復靈智了麼?你説給我聽,看你猜得對或是不對?”獨孤策含笑説道:“大概不會不對,我猜表姊是要把我岳母‘自發鬼母’外號中的‘鬼’字改為‘聖’字!”謝逸姿連連點頭,並向蕭瑛笑道:“恭喜蕭大姊,一念回頭,便有九天九原之判!謝逸姿敬以我獨孤策表弟所説的‘聖’字為賀!”蕭瑛慨頗深地,搖頭嘆道:“蕭瑛手下的血債孽累太多,只要武林羣賢,允許我改過回頭,已是大幸,‘白髮聖母’之稱,愧不敢當,我能做一名‘白髮慈母’,便於願已足的了!”謝逸姿向蕭瑛微笑勸説道:“蕭大姊放心,你自己的女兒,自不必談,便是温冰在我給她看了她母親所留的白綾血書以後,也定會把你認成她親生慈母一樣。”蕭瑛嘆道:“謝仙子,你説得太美好,太理想了,我不敢有此奢望。”謝逸姿笑道:“這是合情合理之事,怎能説是奢望?等明會過楊叔度,然後再使你們母女化仇為親,互相團聚。”蕭瑛以一種異常的目光,看着“雲仙子”謝逸姿,語出至誠地,莊容正説道:“謝仙子,你若真能使蕭瑛這願望實現,我終身聽候差遣,誓為‘點蒼之奴’!”謝逸姿搖手恭身,遜謝説道:“蕭大姊,你千萬不可如此言重,謝逸姿歡你這‘白髮聖母’,永為‘點蒼之友’!”獨孤策一旁靜聽,至此,向謝逸姿低聲説道:“表姊,温冰姑娘到底應該姓什麼呢?”謝逸姿大笑説道:“這是一樁大事,我也糊塗得忘了向你岳母探問。”蕭瑛接口笑道:“謝仙子,你要問我什麼大事?”謝逸姿笑道:“温冰姑娘如今應該改姓歸宗,但尚不知父姓。”蕭瑛憶及前塵,神又忽轉悽愴地,緩緩答道:“她爹爹複姓‘慕容’,單名一個‘秋’字。”謝逸姿“哦”了一聲,點頭説道;“這樣説來,温冰姑娘從此該叫‘玉美人’慕容冰了。”語音方落,目光微瞥獨孤策,不驚得詫聲叫道:“獨孤表弟,你怎麼了?”原來,獨孤策聽説蕭瑛之夫名叫“慕容秋”便立時臉慘白,全身發抖。

謝逸姿這一發話,獨孤策卻不答表姊所問,反向蕭瑛問道:“岳母,令嬡是…不是叫慕容碧?”蕭瑛點頭一笑,揚眉問道:“賢婿怎會知道?你們既然早已認識,總明白我絕不會替我女兒吹噓了吧?”獨孤策從蕭瑛的答話之中,證實了自己所料,不心神猛地一震,覺得有些眼前發黑,天旋地轉起來了!

這時,連蕭瑛也看出獨孤策心中藏有重大隱秘,與謝逸姿同以四道奇異萬分的眼神,訝然向他凝視。

獨孤策因始終把與自己在括蒼山西施谷中,一度消魂,同作荒唐綺夢的“綠衣幽靈”田翠翠,誤認為是慕容碧,始終厭惡她過於蕩,如今居然誤打誤撞,定了名分,成了自己子,遂告驚急得神智全昏不知如何是好?

要想説出當初之事,但如此荒唐經過,尤其是厭棄慕容碧過分蕩的污穢之詞,卻怎麼説得出口?

要想不説,則這樁婚姻,便成定局,叫自己如何樂於接受?

獨孤策進退兩難,無從辯説,自然對於蕭瑛及謝逸姿的四道眼神,深為畏怯起來,不敢與之相觸。

謝逸姿驚疑萬分地,走前一步,發話問道:“獨孤表弟,你到底是怎麼樣了?”謝逸姿向前走了一步。獨孤策便向後退了兩步,依然默不作聲,面如土。

蕭瑛也步近前,含笑説道:“獨孤賢婿,你有什麼話兒,盡説無妨!是不是你與我女兒慕容碧,已經見過面了?”獨孤策一面仍往後退,一面點了頭。

蕭瑛繼續問道:“我女兒是否比花花解語,比玉玉生香,芙蓉如面柳如眉,秋水為神玉為骨?”慕容碧的容貌風神之美,自使獨孤策無法否認,故在聽完蕭瑛所問以後,再度點了點頭。

蕭瑛對於愛女慕容碧,一向珍如命,見獨孤策對她點頭讚美,不笑逐顏開地,又復問道:“獨孤賢婿,你既知我女兒風華絕代,如今已訂了百世良緣,卻為何這等神不豫呢?”這時,獨孤策業已退到絕崖邊緣,因對蕭瑛所問,無法作答,竟心頭一陣糊,頓足浩嘆,鋼牙猛挫,一式“細巧翻雲”轉化“雲歸壑”倒縱出四丈有餘,宛如隕電飛星,直墜千尺幽谷!

蕭瑛與謝逸姿,哪裏想得到獨孤策會有這出人意料之舉,雙雙失聲驚呼,但已攔阻不及。

她們趕到崖邊,往下看時,只見獨孤策業已化成一點黑影,飛墜入“冷雲崖”半以下的雲帶以內。

假如沒有特殊解救,及絕世機緣,則獨孤策縱是銅澆鐵鑄,也必將在谷下的嵯峨怪石之間,摔成粉身碎骨!

故而,曾經百戰,歷經艱虞,身為“點蒼”一派掌門的“雲仙子”謝逸姿,在這種情況之下,也急得兩手連抓,失聲淚下!

蕭瑛則臉深沉到了極處,目光凝注深谷,口中喃喃自語説道:“蕭瑛第一次自‘天魔派’中,覺悟回頭,我丈夫慕容秋遭逢慘禍,如今再度改變行為,我女婿獨孤策,又這等收場,難道冥冥天心,運數早定,非叫我蕭瑛永為兇毒陰狠的‘白髮鬼母’不可麼?”謝逸姿聽得心內一寒,趕緊鎮定心神,向蕭瑛説道:“蕭大姊不要氣惱,我獨孤表弟不知為了何事,竟會有如此舉措?但他並非夭相,又有一身大悲尊者所傳的絕世武功,也許尚有生機,未必準死,我們且下谷一看。”蕭瑛長笑一聲,點頭説道:“下谷一看,自然應該,他若死了,我們替他收屍,他若未死,蕭瑛寧願取消這樁婚約,不必*得令表弟如此苦惱。”兩人計定,立自“冷雲峯”頭,動身下谷。

謝逸姿不解問道:“蕭大姊,照你所説,慕容碧姑娘的人品才華,允誇絕代,為何我表弟竟會…”蕭瑛不等謝逸姿説完,便自接口説道:“這件事委實令我百思莫解,但願獨孤老弟不死,蕭瑛可以允許他背棄此約,卻必須把其中隱藴,問得清清白白。”謝逸姿一面施展絕世輕功,直下深谷,一面蹙眉探思,忽然向蕭瑛叫道:“蕭大姊,我想出一樁可能來了。”蕭瑛問道:“什麼可能?”謝逸姿説道:“會不會是我獨孤策表弟,與令嬡慕容碧姑娘,江湖偶遇,結下了什麼難解深仇?如今突然羅浮定約,結為夫婦,才*得獨孤策表弟,進退兩難,投崖自盡!”蕭瑛聽得瞿然説道:“謝仙子這種猜測,確實有幾分可能,但獨孤策老弟為何不吐隱情,彼此設法解決,卻寧可出此拙見呢?”謝逸姿苦笑説道:“假如我猜得不錯,則他們結仇之因,必然錯在我表弟,他才會那等滿面窘,話難出口!”兩人一陣猜測,落身谷底,不又復失驚相顧,滿腹疑雲。

原來,她們搜遍谷底,也未發現獨孤策的半絲蹤跡。

蕭瑛皺眉叫道:“不可思議之事,哪來這多?獨孤老弟若死,這谷底應有屍身血漬,獨孤老弟若傷,也應該在谷下呻待救,如今居然毫無蹤跡,我就不信他從那高峯崖頭墜下,竟會不傷不死地,業已飄然走去!”謝逸姿下谷以後,不曾尋見表弟屍體“心中大寬,向蕭瑛含笑説道:”蕭大姊,這件事兒雖然神秘難解,但既然不見我表弟屍身,則便可斷定他未曾死去,常言道‘留得青山在,哪怕沒柴燒’,我們暫時且把這啞謎兒悶在心中,謝逸姿必然負責還給蕭大姊一個公道就是。

“事情到這般地步,蕭瑛自也無可如何地苦笑説道:“謝仙子,我們再上‘冷雲峯’去,順便察看峯壁之間,可有未經注意的遺漏之處?”謝逸姿點頭一笑,兩人重又提氣上峯,沿路並仔細察看獨孤策是否摔死摔傷在壁間的亂石藤蔓之內?

直到峯頂,仍無所見,謝逸姿遂向蕭瑛笑道:“蕭大姊,只要我獨孤表弟未死,此事終必水落石出,我們不妨把他暫且撇開,蕭大姊應該先決定於離開這‘羅浮山冷雲峯’後,是先找温冰,示以白綾血書,解釋冤仇,還是先找慕容碧,問問她與獨孤策之間,究竟有甚糾纏瓜葛?”蕭瑛嘆了一口氣,苦笑道:“謝仙子,我認為這件事兒,應該等到明此時,再作決定!”謝逸姿含笑問故,蕭瑛揚眉笑道:“楊叔度,楚綠珠夫婦,委實太以難鬥,我雖練有頗為厲害歹毒的‘白骨抓魂手’、‘四煞陰魂砂’,恐怕最多也只有五成把握,倘若明一戰,死在‘陰陽雙魔’手內,豈不萬般恩怨,一筆勾錆,還要找尋什麼温冰與慕容碧呢?”謝逸姿搖手笑道:“蕭大姊,明之事,我打算獨任其難,你身上兒女恩仇,煩惱已多,不必再…”蕭瑛口笑道:“謝仙子,無論你表弟獨孤策是否成為我的東牀快婿,明的這個忙兒,我也決心幫你,我們聯手應付,尚恐不敵,你人縱然功力再高,又怎能獨自打發了那等名震乾坤的凶神惡煞?”謝逸姿見蕭瑛意出至誠,遂也不再推辭,暗自決定盡力把她與温冰之間的仇怨化消,以為答報。

兩位當代武林的巾幗奇傑,靜心攝慮,在“羅浮山冷雲峯”頭,等待“陰陽雙魔”赴約。

八月十五之夜,在一種疑惑、焦慮,及頗為沉重的心情以下,悄悄逝去。

展現在眼前的,自然是八月十六清晨。

清晨過了是正午,正午過了是黃昏。

夜,又來了!但號稱“陰陽雙魔”的楊叔度、楚綠珠夫婦,卻尚未見到。

蕭瑛微皺雙眉,訝然説道:“陰陽雙魔一向不輕然諾,今這場約會,關係他們索報獨生愛女被殺之仇,怎會直到此刻,尚未見到?”語音剛落,一聲宛若鳳噦龍的長嘯起處,自“冷雲峯”下,縱起一條來勢驚人的矯捷無倫黑影。

來人是不是“三烈陽魔”楊叔度“七柔陰魔”楚綠珠夫婦之一?及為何一人獨來?均暫且慢提,先行表敍那位墜身幽谷,而不知生死,神秘失蹤的獨孤策。

獨孤策當時是因驟知蕭瑛之女,竟是自己極為厭惡的慕容碧,深進退兩難,萬般無奈,才糊里糊塗地,來了一手跳崖自盡!

但人在空中,卻忽然又覺自己不應該這樣死去。

因為?

“括蒼山西施谷”之事,是中了“西施舌”奇毒,並非自己荒唐墮落,則大可坦然向蕭瑛指責慕容碧品格欠端,要求取消婚約。

何況恩師大悲尊者門下,僅有自己一人,平教誨諄諄,深期自己彈劍江湖,扶正氣、鏟不平,為武林中放一異彩,如今竟這等糊塗地,墜崖殞身,不但對“括蒼山西施谷”之事,清白難辯,並將使恩師心碎!

即令自己尊重蕭瑛改歸正,太以難能,不忍心再指責她目為聖女,愛如命的慕容碧,蕩不堪,使蕭瑛遭受心靈打擊,願意舍自全人,也應該暫時虛與委蛇,等拼鬥“陰陽雙魔”或是明“天南大會”掃蕩“寰宇九煞”之際,奮勇殲惡,不惜身殉,豈不比這毫無價值的白死,有若泰山鴻,輕重之間,相去天壤!

“但獨孤策心中雖已想通,卻告身難自主,宛如隕電飛星,一墜百丈。

世間投河自盡的人,往往在水將沒頂之際攙恨,服毒自盡之人,往往在毒已下喉之後,大萌貪生之念!但幽明一線,鑄錯難回,靈智雖清,此身已歿,故而先聖先賢才有“一失足成千古恨,再回頭已百年身”的垂世深戒。

獨孤策如今便是這等情形,他在明白自己太蠢,所行至愚之際,身軀業已墜入“冷雲峯”下,幽谷半空的白雲之內!

但不知是他命不該死,五行有救?還是有人早就對他暗中防護?竟在獨孤策身軀墜約三十來丈之際,有股無形大力,從峯壁一面,凌空衝來,把他衝得曲直墜變為斜飛,並略微緩和了下落之勢。

獨孤策一身絕藝,既得這突來助力,遂真氣微提,以“飛絮-風身法”趁勢往下斜飛,並在接近峭壁之時,順手撈住一把壁間藤蔓。

這種藤蔓,多半又韌又長,獨孤策人更聰明,他藤蔓入手似乎深恐不住身軀重墜,故而並非立即停身,只是借勁略卸由高空墜落之勢,依然緩緩往下墜去。

等到墜勢將盡,手中再微一用力,遂僥倖萬分地,逃過這場大劫,站在一方壁間突石以上,但衣裳皮,自然業已無可避免地,磨損破爛多處。

獨孤策驚魂初定,自然立即抬頭注視對面崖壁,想看看究竟是何人發出無形罡氣,救了自己?

崖壁如削,靜寂無人,只看見斜上方十來丈上的蒼松古藤之間,彷彿有處

獨孤策知道搭救自己的人,必在中,遂利用手內百丈長藤助勁,雙足猛蹬身後山石,一式“老猿過枝”橫飛十三四丈,到了面壁上。

這時謝逸姿與蕭瑛,正在雙雙施展輕功,下谷探望獨孤策的生死。

獨孤策慚惶進,哪好意思現身相見,遂藏在藤蔓之中,等謝逸姿及蕭瑛下到谷底以後,再往上土攀登,到了所見的以外。

不大,但卻黑黝黝地,不知有多深淺。

獨孤策既認定搭救自己主人,必在中,又與謝逸姿、蕭瑛等,避不見面,自然立即進入內。

誰知入不久,便嗅得一種起初極淡,隨後極濃的奇異香味。

異香入鼻,獨孤策神智立昏,便告不知人事。

等他從渾渾噩噩中,恢復知覺,一睜雙目以後,不嚇了一跳。

因為四外黑暗得伸手不見五指,彷彿是身卧一座古之中。

獨孤策“咦”了一聲,翻身坐起,暗影中突然有個蒼老口音説道:“老弟,你醒了麼?

你且深深上一口氣兒,試試腹之間,作不作痛?”獨孤策如言氣,覺得無甚異狀,便向暗影之中,抱拳笑道:“老人家,在下腹之間,無甚痛楚。”那蒼老口音,訝然嘆道:“老弟所嗅香味,是條奇毒孽龍所發,常人中毒以後,縱然不死,腹之間,也將作痛數,老弟僅僅昏睡了十八時辰,便告痊癒,委實可以稱得上是罕世異稟!”獨孤策失驚叫道:“我已經昏睡了十八時辰?”那口音蒼老之人答道:“老弟是在中秋中毒昏,如今已是八月十七。”獨孤策聽得如今已是八月十七,知道表姊“雲仙子”謝逸姿,與蕭瑛二人,已於昨在“冷雲峯”上,鬥過“陰陽雙魔”不好生懸心,揣測不出這場罕世惡鬥的結果,究竟是誰勝誰負?誰兇誰吉?

那口音蒼老之人,見獨孤策沉不語,又復問道:“老弟,你是否覺得還有什麼不大舒適?”獨孤策搖頭笑道:“多謝老人家兩度相救,在下業已痊癒,並無不適。”那口音蒼老之人詫道:“我僅曾為老弟喂藥解毒,並無其他效勞之處,老弟怎説是‘兩度相救’?”獨孤策遂把自己中秋墜崖之事,説了一遍,並訝然問道:“難道那片援救我不致直墜百丈,碎骨粉身的無形罡氣,竟不是老人家所發的麼?”那口音蒼老之人,長嘆一聲説道:“老弟尊姓大名,你千萬好自為之,前途無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