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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臉上表情平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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巴巴拉口抿動,念着咒語,那幾名受了催眠的女子紛紛離開船頭,魚貫進入通道。巴巴拉關閉了船上的柴油機,挽着柳雲鬟的纖臂跟在後面。通道里瀰漫着一股腐臭的氣息。

所幸並未走多遠,便到達一間燈光昏黃的石室。一陣令人心悸的低沉嗷叫聲傳入柳雲鬟耳中,她觸目之下,不由一震。

只見石室角落用大鐵鏈拴着一隻巨大的野豬,鬃如劍,獠牙似戟,雙目發光,極為兇惡。野豬身畔散落着一些枯骨,柳雲鬟一看便知是人骨!這隻野豬不消説是以人為食!

那些作為祭的女子進入石室,依然垂首呆立。只聽巴巴拉恭聲道:“弟子拜見師父!”柳雲鬟順着他跪拜的方向望去,只見一名白髮稀疏、相貌猥瑣如鼠、渾身衣衫破舊骯髒的侏儒老者,盤坐在一方土炕上,單手拿着一本書,正肅然默讀。柳雲鬟終於第一次見到果巫師的尊容,覺得他雖然長得醜陋,模樣倒不算兇惡。

遠遠瞟見老頭讀的那本書,竟是一本佛家的金剛經!柳雲鬟頓壓力大減,因為她一向篤信佛教,相信能讀佛經的人,應該不會惡到哪裏去。

當然,這只是柳雲鬟在短時間內的想法。後來發生的事,令柳雲鬟到深陷地獄,哪裏還有半絲佛家的悲憫!

當時她也知趣地隨着巴巴拉跪了下來,剛磕了兩個頭,便聽果巫師陰笑道:“巴巴拉,你膽子不小,竟敢欺騙為師!”巴巴拉聞言一怔,抬頭望見師父的鼠眼綠光閃爍,盯在柳雲鬟身上,不由心底一涼,知道師父看破了柳雲鬟的易容。只見果巫師單手一揮,柳雲鬟眼前一花,到自己臉部肌一陣抖動。

巴巴拉看見柳雲鬟臉上的醜陋形象漸漸消失,恢復了原本桃花般豔麗的臉龐,不由悲嘆,磕頭道:“師父,弟子罪該萬死,不該欺騙師父!但請師父放過雲鬟,弟子將永生永世做師父的奴才!”果巫師的語調忽然變得柔和,但臉上的表情卻極其兇殘詭異。他放下佛經,柔聲道:“巴巴拉,你為何總是不聽話,不取教訓?你忘了你十六歲那年發生的事?”巴巴拉聞言巨震,眼中閃過一絲夾雜着羞憤和恐懼的神。是的,他永遠忘不了,自己十六歲以前,是一名陽光快樂、無憂無慮的少年。

他相貌俊美、品學兼優,是許多女孩子欽慕的對象。可他只鍾情於一名叫索瓦的少女,她長得雖然不很漂亮,但有一雙善解人意的眼睛,有一顆温柔善良的心靈。

巴巴拉和索瓦真心相愛,都到自己是世界上最幸福快樂的人。誰知,好景不長,一個有黑社會背景的富商之子角寬看上了索瓦,派人毒打、恐嚇巴巴拉,讓他離開索瓦。

巴巴拉怎捨得放棄自己最心愛的人,可憑藉自己,本沒有與角寬抗爭的力量。角寬把索瓦軟起來,威利誘,想其就範。巴巴拉幾次想偷進富商家救出索瓦,都沒有成功。

就在他絕望之際,一個面目慈祥的老人出現在面前。那是一個月朗星稀的夜晚,巴巴拉又一次想偷進角寬家,卻被守衞發現,一頓毆打趕了出來,卻又捨不得離開,坐在離角寬家不遠處的一個路亭裏哭泣,望着山坡上角寬家豪宅的燈光,心裏如同刀絞,卻又沒有任何法子。

就在這時,一名衣着華麗的錦衣老者踏入亭子,見少年哭得傷心,不由柔聲道:“孩子,有什麼解決不了的困難,告訴伯伯。”巴巴拉抬起頭來,觸目之下,頓時認出這錦衣老者是誰,心底到大幸,跪下磕頭道:“請括當伯伯為我做主!”這名叫括當的老者是東南亞一帶有名的俠客,令黑道人物聞風喪膽。巴巴拉在雜誌上見過他的照片,故此一眼便認出來。括當扶起巴巴拉,在石桌旁坐下,聽巴巴拉説明事情經過,原本慈祥的臉龐,頓時變成金剛般的怒容,單掌一拍“啪”地一聲將亭內那張石桌拍得四分五裂,霍地起身道:“孩子,跟我來,伯伯為你做主!”隨即大踏步走出亭子,向山上的豪宅走去。巴巴拉忙跟在後面。那天晚上的情況不用細説,角寬一見括當,嚇得,因為他的一個作惡多端的堂兄就是死在括當手裏,死狀極慘。

角寬哪裏還敢再霸佔索瓦,立刻將少女放出,且跪在地上,在括當的監視下自打了一百記耳光,才眼睜睜地看着括當帶着一對少男少女揚長而去。

括當幫巴巴拉救出索瓦,對這一雙璧人般的少男少女極是喜愛,竟打破自己先前立下的誓言,收巴巴拉為徒,傳其武功。

巴巴拉本來就有一定的武術基,在括當的教導下進步一千里,很快成了一名少年俠客。索瓦卻不喜武術,她格沉靜,勤快捷,整清掃漿洗,只是照顧括當師徒兩人的吃穿住宿。

一老二少三人遊蕩江湖,倒也十分愜意。卻説角寬的父親,黑社會頭目歸多從美洲做完毒品生意回來,得知兒子喜歡的小妞被人劫走,頓時大怒,追問誰敢在自己的地盤上撒野,一聽説是括當,卻又震驚萬分。

歸多的震驚倒不是因為怕了括當的俠名,而是到這件事十分怪異。他命令調出當時院內攝像頭拍下的情景,望着熒屏上那名衣着華麗的老者,不住搖頭,沉聲道:“人是括當不錯,但這件事未免太過詭異…”角寬撫着自己仍未消腫的臉,問道:“爹爹,這件事到底有什麼不對?”歸多道:“若真是括當來此打抱不平,倒也罷了,可是我早就得到消息,括當在半年前已經被人殺死,如今又怎會來我們家劫人?”角寬聞言驚道:“什麼?括當已經死了?那前天晚上到這裏來劫人的是誰?”歸多的目光移向站在一邊的一名紅衣喇嘛,問道:“窩查大師,半年前括當的死您也是見證人之一,如今您怎麼看這件事?”那紅衣喇嘛窩查是歸多的好友,通密宗功夫,更具多種術。他望着熒屏上的人物,用一種陰冷怪異的語調説道:“半年前,貧僧與幾個江湖朋友到馬拉西亞遊玩,做了幾件大案,令當地警方束手無策。

正當我們揮霍之時,那括當忽然出現,與我們手。那老兒的武功委實不錯,貧僧的密宗術,都對付不了他。幾名同伴,更是被他打得落花水。好在我們打不過就跑,那括當窮追不捨,將我們從吉隆坡一直追到曼谷。

正當我們疲於奔命之時,那括當忽然不追了,被一陣陰森森的笑聲引走。第二天下午,我們便在一個山谷裏發現括當的屍體,當時見他單手扶着一株枯樹,臉上表情平淡,渾身上下沒有半絲傷痕,也沒有中毒的跡象,可偏偏就是死了。

以貧僧的本事,也看不出他的死因。當時本將其鞭屍解恨,只因臨時有急事離開,暫時放過了括當老兒的屍體。等我們辦完事趕回去時,括當的屍體已然不見,當時估計是被野狼叼走…”歸多沉道:“以窩查大師的眼光,當時那括當定然不是詐死。殺死他的人看來武功極高,只是不明白一個死去的人,怎會在前夜晚出現在這裏?”窩查伸出骯髒的手指,指着熒屏上括當的臉,陰笑道:“歸多先生請看,這視頻上的括當眼神渙散,沒有正常的生氣。

依貧僧之見,這視頻上的括當是個死人,不過是被某種高深的術所驅。嘿嘿嘿嘿,那兩個少年人以為大俠降臨救苦救難,卻不知實為大禍臨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