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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蒾失心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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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本來計劃第二天早晨去完成一項刺殺任務,他卻忽然失蹤了。那天半夜,林間霧很濃,月亮很圓很妖異,貓頭鷹叫得很是淒厲。

他忽然從我旁邊坐起身子,説他睡不着,想一個人出去走走。我當時很睏倦,也沒多想,就讓他走了。誰知他一去就沒有回來。那段時間,我們一直住在吉隆坡郊外的荒林裏,打算刺殺任務一完成就回泰國,誰知他竟忽然一去不回。

我在吉隆坡找了他很久都沒有消息,終於意識到他是故意離開我,想讓我回中國。可以我的格,怎會丟下他一個人?我到處找他,最後回到泰國,終於在一個神廟裏見到他…”柳雲鬟説到這裏,頓了一頓,眼裏再次閃現出恐懼的神。呼了好幾口氣才繼續説下去。那座神廟在曼谷郊區的一個山谷裏,周圍十公里以內別説人煙,寸草都不生。

柳雲鬟聽當地村民説神廟附近皆為區,因為那座廟所供奉的是一個惡鬼,踏入神廟十公里範圍以內的人皆無生還。

柳雲鬟那天偶爾路過,不由升起憤怒,想踏進區去勘察一番,瞧瞧是什麼惡人在那裏裝神鬼。月中,柳雲鬟緩步而行,一路上盡是乾結的土地,不時踢到一些死人的枯骨。

一小時後,他終於望見了那座神廟。那是一座形象詭異的建築,不算宏偉,但兩邊的檐角高高飛起,加上正面的拱頂,黑暗中恰似一隻振翅飛的夜梟,令人不寒而慄。

柳雲鬟從未見過構築如此怪異的神廟,心下驚異,望見廟中隱隱有燈火傳出,不由加快了腳步。驀地,一隻枯瘦的手不知從何伸出,緊緊攥住了她的玉腕,她未及反應過來,便被拉到一塊人立的岩石後。

黯淡月光下,柳雲鬟看清楚來人,正驚呼出聲,那人已伸手掩住了她的嘴!這鬼魅般出現的人竟是巴巴拉!只見他還是那套黑中山服,英俊如常,但眉目間添了幾分倦意。他沉聲問道:“你到這裏來幹什麼?!”柳雲鬟推開巴巴拉的手,本想對他的不辭而別發作一番,但一見他眉宇間的悲苦之,不由心腸軟了下來,再也罵不出口,泣聲道:“我來幹什麼?我除了來找你,還能幹什麼?巴巴拉,你真的忍心丟下我走?”自從兩人確定了戀愛關係,柳雲鬟再也沒有叫過他師父,兩人早已平輩相對,以師兄妹相稱。

巴巴拉凝視着柳雲鬟的眼睛,不由一聲長嘆,伸手拂去佳人臉上的淚水,嘆道:“好吧,你既然非要來送死,我便不阻擾你。”説着再次伸手,在柳雲鬟臉上抹了幾抹。

柳雲鬟到自己臉上肌一陣輕微的扭曲,不由驚道:“你做什麼?”巴巴拉苦笑道:“我為你做了一次臨時的易容,免得等會兒祖師見了你,心一起,你便完了!”柳雲鬟聞言驚道:“什麼?那座神廟難道便是果巫師的居所?”説着從懷裏摸出一面小鏡子,對着月亮一照,只見鏡中的自己變成了一個面蠟黃的奇醜女人,不由失笑。巴巴拉道:“不,祖師離這裏還很遠,那座神廟是敬畏他的人所建,不過祖師通過這座神廟可以與我們

過幾便是祖師出關的子,他老人家給我傳訊,讓我帶幾隻祭來。我剛進神廟,就應到你來了。既然避無可避,你便跟我進廟吧。”柳雲鬟問道:“什麼叫祭?”巴巴拉苦笑道:“你進廟便知曉了。”忽然又壓低聲音道:“記住,進廟後不要亂説話,一切聽我吩咐。”説話間兩人已走近那座構築怪異的神廟,柳雲鬟的心不由緊張起來。她雖然天生膽大,卻也由於長期被巴巴拉的畏懼所影響,心裏有些忐忑。

這座廟沒有院子,踏上幾級石梯便步入廟殿。裏面甚是高闊,殿頂嵌着一枚碩大的夜明珠,照得整座廟殿一片光明,但在光明中卻又有種説不出的詭異氣氛!

柳雲鬟緊緊握住巴巴拉的手,一入廟殿,她便望見幾名俏麗的女子垂首立在供台前,個個面容呆滯,似是受了催眠。柳雲鬟頓時在心裏明白:“這就是祭!”再望那供台後垂着一幅巨大的帷幔,上面印滿咒文。

帷幔後立着一座怪異的雕像,張牙舞爪,甚是可怖,尤其是雕像的一雙眼睛,發出慘綠的光芒,透過帷幔朝柳雲鬟直過來,令得她嬌軀一顫!只聽巴巴拉用泰語恭聲道:“祖師,這便是柳雲鬟,我新近所收的一名女弟子。

她原先有幾分美貌,但在一次火災中被毀了容,再未恢復。她對巫術很有天賦,今晚我特地叫她來拜祭一下祖師。”説着用腳踢了一下柳雲鬟的小腿,沉聲道:“雲鬟,還不給祖師磕頭!”柳雲鬟一怔之後,不得不屈膝跪下,磕了幾個頭。只見那鬼怪雕像的眼睛閃了幾閃,一個陰冷得令人骨髓發涼的語音彷彿從天邊傳來:“很好,很好,希望本座的法術能通過你們發揚光大。

巴巴拉,這幾隻祭也很好,你明晚啓程給我送來。過幾我便出關,行動我們的建國大事。”卓曉飛聽到這裏,到背脊發涼,趁着柳雲鬟語頓之際,口道:“那個果巫師真是可怕!

還沒有見到他的人,單憑一座供像,就令人心生懼意。那座供像難道是他的替身,可以替他講話?”柳雲鬟眼裏驚懼的神越來越濃,顫聲道:“可怕的還在後面。那座供像並不會講話,關鍵是供像的一雙眼睛,是兩顆受了咒語的玉,能為千里之外的果巫師收發訊息。

唉,巴巴拉太天真了,以為他師父能輕易被他騙過。第二天夜晚,我便陪巴巴拉去給他師父送祭,開始了我一生中真正的恐怖之旅…”卓曉飛的心不由了起來,聽柳雲鬟續道:“自從知道果巫師即將出關,我便想與巴巴拉商議如何對付他師父,看能否搞一次偷襲,除去這個大魔頭,可巴巴拉卻拒絕我的提議,説師父是不可戰勝的。

我見他依然深陷在對師父的恐懼裏,很是無奈。我便想獨自行動,於是在懷裏藏了槍械,跟着巴巴拉去給他師父送那幾個美女,想屆時突然拔槍襲擊,打死那個魔頭。

我問巴巴拉祖師究竟在何處閉關練功,他説祖師住在地下一個很遠很陰濕的地方…”柳雲鬟説到這裏,再次停頓了一下,臉上除了恐懼,又夾雜了極度噁心的表情,續道:“我永遠忘不了那次恐怖之旅。我記得我們最初打開了曼谷市區的一個井蓋,進入下水道。一條以柴油機為動力的木船早已準備在那裏。

巴巴拉僱了一些工人,將那些受催眠的美女抱進下水道,在船行之前,將那些工人全部殺死滅口。我們在船尾掛起一盞高亮度的照明燈,木船順着骯髒的下水道向前行去。

我見下水道里飄滿糞便、垃圾、死老鼠、死蜥蜴,散發的那種令人窒息的惡臭,使我實在難以忍受。

我望着那幾個垂首站在船頭的美女,問她們是些什麼人,巴巴拉嘆息説都是些良家女子,個個清純秀麗,都是被巴巴拉的英俊外表所,進而中了巫術,失心,成為巴巴拉送給師父的祭。

我責問巴巴拉是否永遠要為他師父做這些傷天害理的事,他卻咬牙不答。果巫師果然住得很深很遠,我們在陰濕惡臭的下水道里足足行了兩天,才終於到達一扇石門前。”石門上佈滿青苔,爬着幾隻碩大的蜥蜴。一條暗青的條狀物,陡然從水中衝起,濺了柳雲鬟一身臭水。

在柳雲鬟怒罵聲中,只見一條巨蟒姿態悠閒地劃過石門,沿着陰濕的石壁緩緩爬去。巴巴拉一手扶穩柳雲鬟,一手在石門旁按動機關,石門“扎扎扎”向上升起,出一條黝黑的通道,一羣大老鼠猛地衝出來“撲通撲通”跳入水中,又嚇了柳雲鬟一大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