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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扣動扳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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歸多聞言大驚道:“什麼?來大鬧我住宅的竟是個死人?世間真有如此神奇的法術?若非窩查大師指點,我可是半點也看不出來。”角寬也驚道:“括當竟是個死人?如果真的存在這種術,那施術的人是誰?”窩查冷冷一笑,宣了一聲佛號,道:“那施術的人自然是個高人,或許便是那用笑聲引走括當的人。他歸多先生若有緣與此高人相見,定要以禮相待。若得此高人相助,何愁歸多先生的白粉生意不更上數層樓?”歸多的眼裏出仰慕的神,嘆道:“是啊,我現在最缺的就是這等奇人異士。若得此人相助,只怕連國際刑警也奈何我們不得!”以上這番談話過了有數月之久,巴巴拉和索瓦也未發現括當有任何異常之處。

三人還是像往常一樣跡江湖,行俠仗義。巴巴拉和索瓦的愛情,在這段時間內提煉得更加深濃甜。巴巴拉覺得自己已經實現了童年的夢想…做一名俠士,同時收穫幸福的愛情。

然而,就在那個夜晚,巴巴拉的夢想徹底破碎了。巴巴拉永遠記得,那是一個清風拂面、月温柔的夜晚。

在曼谷郊外的小樹林裏,巴巴拉托起索瓦的臉頰,藉着朦朧的月光仔細欣賞愛人俏麗的臉龐,貪婪地嗅着不含任何脂粉香水的天然少女幽香,將一隻手伸進索瓦的衣襟,捏着那兩隻剛剛發育得渾圓鼓脹的房。

索瓦閉上雙眼,正默默享受與愛人肌膚相親的甜滋味,倏聽一聲令人心悸的冷笑傳自林外。

兩人大驚,想起師父括當正在林外池塘邊盤坐運功,巴巴拉迅速將手從索瓦的衣襟裏伸出來,按住愛人的香肩,沉聲道:“只怕師父的敵人來犯。你站在這裏不要動,我去看看!”説着早已飛身而起,投往林外,凌空幾個翻身,落到池塘邊,只見師父括當面對池塘站立,雙肩聳動,渾身瑟瑟而抖。巴巴拉驚道:“師父您怎麼了?”括當猛地回頭,雙目出兩道詭異的彩,陰聲道:“巴巴拉,你跟索瓦在林內幹什麼?”巴巴拉聞言臉紅,正不知該怎麼回答,括當笑道:“你是個新鮮乾淨的男孩,跟了我半年,我越看越喜歡。你怎麼能將你的初吻獻給別人?難道你不想報答師父對你的養育教導之恩?”巴巴拉終於覺到師父臉上那種從未出現過的惡意味,不由後退了兩步,顫聲道:“師父,您中了?!”括當笑道:“中什麼?師父本身就是神降臨!括當的這幅軀殼,師父寄居了半年,也住夠了。今晚師父要好好享受一下你這個俊俏的男孩!”説着身形陀螺般地旋轉起來,越轉越快。

隨着旋轉,巴巴拉望見師父的身軀像枯葉般向四方飛散,碎裂的血濺滿周圍的岩石樹木。隨着師父身體的消解,原先師父站立的地方出現了一個面貌猥瑣的侏儒老頭,身高不足三尺,穿着一身破爛的黑衣,白髮稀疏,一雙碧綠的眼睛發出惡魔般的光彩。巴巴拉顫聲道:“你是何人?”本上前拼命,卻被老頭那惡的眼神所攝,一時不敢移動。侏儒老頭笑道:“我是果巫師。孩子,你可聽説過我?”巴巴拉搖搖頭。果巫師笑道:“一年前我殺了括當,正用他的屍體修煉我的驅屍魔功,卻碰見你這個可愛的男孩為了愛情困擾,便幫你救出索瓦。

這半年來,你們對括當的屍體盡忠盡孝,怎麼想得到他竟然是個死人,不過是被我的魂靈所附。嘿嘿嘿嘿,如今我驅屍魔功練得已有一定火候,這括當的屍身再也用不着了。”一頓之後,聲音轉柔,透出一種惡的魅力:“巴巴拉,師父很喜歡你。只要你答應做我的奴,斷絕跟世間女子的一切情緣,師父將傳授你高深的巫術,令你在人世間為所為!”巴巴拉聞言羞憤道:“變態的惡魔,你休想!”拔出短劍,飛身向果巫師刺去。可惜他一身武功,盡是這巫師所授,此刻怎會是這巫師的對手?果巫師陰笑着單手一揮,巴巴拉直覺一陣刺鼻的腥風襲來,頓時心中一,暈倒在地。

等他醒來之時,已是天大明,林間小鳥嘰喳。和熙的晨光照着大地,卻是一副慘絕人寰的景象!

巴巴拉看見,就在自己身旁不遠處,一頭巨大的野豬正踏在血泊中,啃着一具光滑的屍體,那是一名少女的屍體,已被野豬啃得只剩下上半身。

少女的頭顱耷拉着,臉龐被秀髮遮蓋了一半,一隻空的眼睛望着巴巴拉。索瓦!巴巴拉目眥裂,正嘶喊,忽覺下身一陣劇痛,目光移處,不由巨震。只見自己小腹下血模糊,已被閹割。腸道內更是痛徹心扉,想是早已被那惡魔摧殘辱。

一陣怪異的讀書聲忽然傳自上空。巴巴拉仰頭望見身旁上方的一橫枝上,坐着那個果巫師,雙手捧着一本《華嚴經》,讀得正歡:“如是我聞,一時,佛在摩竭提國阿蘭若法菩提場中,始成正覺。其地堅固,金剛所成。上妙寶輪,及眾寶華、清淨摩尼,以為嚴飾。諸相海,無邊顯現。摩尼為幢,常放光明,恆出妙音,眾寶羅網,妙香華纓,周匝垂布。

摩尼寶王,變現自在,雨無盡寶及眾妙華分散於地。寶樹行列,枝葉光茂…”巴巴拉聽着這惡至極的巫師竟然誦讀佛經,不由到又是滑稽,又是恐懼。

那怪異的誦經聲似有一種催眠的力量,令得巴巴拉的心靈漸漸麻木,自己及愛人所受的摧殘辱,似乎在剎那間變得虛無縹緲,再也引不起深切的仇恨。

野豬吃完了索瓦的屍體,嗷叫着來到樹下。果巫師輕飄飄落在野豬背脊上,盤坐着嘆道:“巴巴拉,你不如索瓦鎮定。昨晚我掠入林中,這女孩子只是微微一震,面驚惶,卻沒有任何嘶喊和反抗。

無論我怎麼糟踐她的身體,她只是咬着牙,不出一聲。我本來也想收她為徒,可為了你跟這些女孩子斷絕情緣,一心跟着我學巫術,我只能忍痛割愛,將索瓦給我的坐騎當了早餐。

孩子,走吧,從今往後,你便是我果巫師的弟子,為師要讓你在東南亞翻雲覆雨、為所為,最終助為師建立世界上最強大的巫術帝國!”巴巴拉憶起往事,不由瑟瑟發抖,一時不敢抬頭。果巫師嘆道:“孩子,為師當年將你閹割,你以為是想徹底剝奪你享受人間美的權利,好讓為師獨佔你送來的祭麼?

為師不過是想讓你在年輕的時候摒絕雜念,一心修煉巫術,等到你的功力達至一定境界,為師自會恢復你的能力。你現在着什麼急?還敢將一個美女易容來騙師父!”巴巴拉聞言磕頭如蒜,顫聲道:“師父,弟子知錯,今後再也不敢了…”柳雲鬟見他對師父竟畏懼至此,不由又是憤怒,又是失望,纖手緩緩伸入懷中,去摸那柄手槍,卻摸到一團柔軟粘糊的物事,不由大驚,掏出來一看,更是發出一聲駭人的尖叫!

只見自己手中握着的竟是一隻碩大丑惡的癩蛤蟆,慌忙撒手。那癩蛤蟆一聲怪叫,跳躍着走了。

這癩蛤蟆何時進入了自己懷中,還有那隻手槍怎麼不翼而飛,柳雲鬟事先絲毫無覺,抬頭卻見果巫師坐在炕沿,骯髒枯瘦的手中把玩着一柄小巧的五四式手槍,正是自己原先藏在懷中的那柄!

一陣恐懼絕望的情緒終於襲上柳雲鬟心頭,令她首次消減了鬥志。這果巫師的術果然非同小可,憑自己的力量只怕本無法抵擋。只聽果巫師笑道:“槍是不錯,可惜子彈太軟了一些。”説着竟用槍口抵着自己的左掌心,扣動扳機,只聽“呯呯呯呯”一陣劇烈的槍響,濃煙四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