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9來一場曠日久遠的持久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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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月然並沒有回到秦文的病房,她是直接回去換衣服了。接下來有一場持久的硬戰要打,她得把自己調整至最佳狀態。
分手?跟張嫺分手?這是國際玩笑好嗎!
不知情以前也許還會怪怨張嫺,可是現在,夏月然只有滿心憐惜。她説分手,她説那些話,不過是要以退為進。她要解開張嫺的心結,她要讓張嫺好好的。
她也看到了自己説分手後,張嫺的釋然和輕鬆。
蔣念説的對,已經她們已經糾纏那麼深了,就差一步了。為什麼不努力下試試看?夏月然清楚,以張嫺的子,要是不解開她的心結,她早晚會把她自己瘋。
夏月然怎麼捨得。
她整裝待發,回到醫院時張嫺已經走了。她們前後腳離開,中間的時間差讓兩人錯了過去。夏月然於是回到了秦文的病房,秦文已經醒了。
“秦文,”夏月然面無表情地站在牀邊望着這個男人,她大致搞清楚了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心裏對秦文是説不出的失望,“你還好嗎?”秦文不知道夏月然到底有沒有發現什麼,只是他鼻青臉腫,一張俊臉也變了形,笑一笑都覺得十分疼,“沒事。”
“那你好好休息,我先走了。”夏月然轉身走,秦文連忙喊住她,“然然!”背對着秦文,夏月然停住了腳步,卻沒有回頭。
“你…你不問問我…”秦文還正忐忑着,夏月然説,“張嫺説,是她的。”
“她是個瘋子!”秦文咬牙切齒,“我不會放過她的。”
“她為什麼對你發瘋?”夏月然轉過身來,目光鎖着秦文的眼睛,“你不放過她什麼?”秦文一滯,半晌,垂眸道,“你是我未婚。”
“我早跟你説過,不可能。”夏月然握緊了雙拳。
“自始至終,你都是我的女人。”秦文冷笑了下,“不管你是不是同戀,我都不會跟你解除婚約。然然,你是我的女人!”
“…”夏月然咬緊牙關,中一腔怒火,她直視秦文許久,終於道,“很好。這才是你,秦文。”
“我等不了了!”秦文怒喝,“從你十八歲,到現在,已經八年了!我等了你八年,放縱了你八年,不然,你早就是我的人了!”
“你就是等上八十年,我也不會跟你有任何關係。”夏月然垂眸,她終究是錯認了秦文。
“那好啊,你去跟阿姨説啊。你去解除婚約啊!”秦文有恃無恐,“我不可能幫你的,更不可能讓你跟女人廝混在一起。張嫺是嗎?然然,你該相信,我有能力讓她離你遠遠的。”聽了他這話,夏月然反倒笑了,她不屑的掃一眼躺在病牀上的秦文,“我也相信,她有能力讓你生不如死。”
“你!”秦文瞳孔驟然收縮,他幾乎咬碎了牙齒,“到底,她終究是個女人。是女人就需要男人…”他意味深長的説着,夏月然睨了他一眼,轉身就走。
“你是我的。”秦文望着夏月然遠去的背影,目眥盡裂,“很快就會是我的女人。”夏月然什麼時候會變成他的女人不好説,可這會兒,張嫺卻是驚恐地睜大了眼睛。
這是什麼狀況!為什麼蔣念會在她的牀上!
她頭疼地緊,睜開眼睛卻發現自己懷裏有個人。剛緩過來第一個念頭還以為是夏月然,可是下一刻,她就立刻清醒過來,不是,這人不是!
她有一瞬間的慌亂。
“學…學姐?”她聲音都抖了,不知道自己醉酒後有沒有做什麼不該做的事情…
蔣念悠悠醒來,看見張嫺一副驚恐的模樣,又看看自己和她的狀態,頓時明白了張嫺怕的是什麼。她看了張嫺一會兒,卻忽的勾一笑,手搭上了張嫺脖子,曖昧的説,“小學妹,沒想到原來你一直暗戀我啊。酒後亂x什麼的,真是…不能再有第二次了。”張嫺僵住,“我…我…”
“該做的,都做了。”蔣唸對她拋媚眼。
腦子變成漿糊,張嫺下意識的去打量蔣念。她穿着張嫺的睡衣,卻是很整齊的模樣。張嫺有些垂死掙扎,“你…你衣服很整齊。”
“哦,你沒發現睡衣很皺嗎?”蔣念伸出雪白的手臂,勾起睡衣衣領,“皺的不成樣子了。”張嫺眼尖,卻發現她脖子裏光滑一片,什麼痕跡都沒有。
蔣念順着她的目光看下去,見張嫺目光漸漸充滿懷疑,她哀嘆道,“你是不是不懂前戲啊?怎麼可以…”天雷滾滾。彷彿當空一個霹靂,將張嫺炸的渣都不剩。睡衣睡衣睡衣…睡衣很不安全!
“沒關係,”蔣念拍拍張嫺的臉,“一夜情什麼的,我可以當做沒有發生過嘛。”
“…”張嫺咬,半晌,無論如何不相信自己幹出這種事情來了。她雖然喝酒的時候的確想做人渣來着,可是酒醒之後,那些念頭也一併消散地差不多了。那些想法,只不過是她壓抑之極時的念頭,是她被自己終於和夏月然分手了刺出來的東西。她想要讓自己墮入萬丈深淵,想要讓自己與罪惡同行。身不了,不如一走到底。
見張嫺十分糾結的模樣,蔣念頓時神清氣心情愉悦了。她是惱張嫺昨晚喝的爛醉連累自己費力氣把她搬到牀上去,蔣念才不是會做免費勞動力的人,因此才冒出了故意戲張嫺的舉動。眼下見目的達到,她忍不住埋頭笑,叫張嫺看了,卻忽然有些恍惚。
夏月然也是這樣。以前,有時候兩人週末早晨不願意起牀,夏月然就各種踢張嫺,讓她下去做飯什麼的。張嫺不動,她就手腳並用,死纏爛打。張嫺有時候反擊,但是大早晨都穿着睡衣,很容易就會肌膚相親。張嫺臉皮薄,往往敗下陣來,悻悻地爬下牀,每當這個時候,夏月然都會得意地大笑。張嫺回頭瞪她,她就拿起枕頭蓋在臉上悶笑,或者乾脆埋頭在牀上笑聲不停。
夏月然。
張嫺怔怔的望着埋頭笑的蔣念,不知不覺鼻子發酸。她和夏月然曾經度過了那麼幸福的一段子,就像是老夫老一樣過了好似半輩子那麼長的時光,那樣的子本以為永遠都不會結束,可沒想到,再一回首,已經變成了永遠回不去的過去。
回不去了。失去夏月然了。
有人説,人都是善忘的。總以為愛過一個人就是一生,可是後來發現,那不過是個過客。説,人不長情。説,早晚會遇到那個正確的人。
可張嫺只覺得,她的世界已經沒有早晚,沒有明天了。還會遇到誰?遇到又能怎麼樣?她不會選擇跟任何一個女人在一起的。明天,明天她也不會跟任何一個男人在一起。她不想強迫自己,她已經失去了夏月然,不要再委屈自己了。
就這樣吧,就這樣吧!讓自己一個人沉淪吧!不要再連累任何人了。
目光還聽在蔣念臉上,有念頭閃過,她突然放肆的笑出聲來。
“學姐,”張嫺斂了斂蔣唸的頭髮,和她近在咫尺,“我們真的發生關係了嗎?”
“當然…”蔣念抬頭剛想説“沒有”她的話卻被張嫺堵了。張嫺竟然吻了她!
“啪”——幾乎是下意識的動作,蔣念極為用力的大力推開了她,抬手給了她一巴掌。
張嫺摸了下自己的臉,挑眉道,“一個吻,你都反應這麼大,我能碰得了你?”蔣念皺眉,“你瘋了?”
“唔,當然沒有。”張嫺着額角,“只不過看你秀可餐,實在忍不住而已。”
“…”蔣念狐疑地望着張嫺,“你真的瘋了。”
“哈哈!”張嫺無所謂地笑,“瘋就瘋吧。”
“你和夏月然分手了?”蔣念實在覺得張嫺太異常了。
“是啊。”張嫺倒是坦然的模樣,“糾纏了這麼久,也該有個了結了。”蔣念沉默了一會兒,再看向張嫺時已經目光沉如水,“為什麼分手?”
“不為什麼。”張嫺躺在牀上,雙目放空,“想分手就分手了。”
“因為你害死了你哥?”蔣念略作猶疑,話一出口,張嫺就變了臉。
“不是我害的他!”張嫺猛然坐起來,“是他得我!是他我!憑什麼,憑什麼干涉我的情!誰讓他推開我,我寧可死的人是我!”她情緒動,咬緊牙關壓低聲音怒喝,“跟我無關!跟我無關!”蔣念被她嚇了一跳,卻見張嫺口起伏不定,顯然情緒異常動。她大致心裏有了譜。
“我的事,跟你無關。”張嫺慢慢平靜下來,對蔣念説罷又死氣沉沉地躺回了牀上。
“的確跟你無關。”蔣念接過話頭説,“這不是你的錯。”
“都説了跟你無關!”張嫺忽然翻身,鉗制住蔣唸的手腕,怒目而視,“學姐,”她忽然變了語調,“你這麼關心我,還是,你真的看上我了?”她欺身壓向蔣念,蔣念不動,目光幽深地着張嫺輕佻的挑釁,那目光沉似深潭,看得張嫺雙手漸漸軟了下來。
“學姐,你走吧。”她又翻身回去,“我想一個人靜靜。”蔣念靜靜地看了她一會兒,默不作聲的起身。臨走時,她對張嫺説,“我可能無法對你現在的心情同身受,但是,張嫺,我希望你不要做讓自己後悔的事情,尤其是,不要讓自己墮落。”張嫺笑了笑,除了墮落無可選擇,除了墮落,她不知道自己活着還有什麼意義。
她累了,很累。
作者有話要説:好吧,再來説一遍,出定制,會有人要嗎?大概會加上一些不發表的東西吧…嗯,可能。那啥,有的話,煩請冒個泡。實在沒人的話,我就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