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婚姻墳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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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俊仍然一副對什麼事情都滿不在乎的樣子，:“她好的，不會那樣做，她過只跟我不戴套，跟別人都戴套的。”完拿起西瓜吃起來。

我現在有些想吐，再也沒有胃口吃西瓜了，便只煙:“你既然覺得她這麼好，你不如把她娶了算了，雞婆也是女人，只要她跟着你衣食無憂從良了也是一樣的。”徐俊雙肘撐在雙膝上躬着身子披頭散髮地吃着西瓜，:“你不懂得。”我:“我什麼不懂，龍朱老婆就是做雞婆的，他們現在結婚不是一樣過得很好，有一句話‘寧願娶雞婆做婆娘也不要娶婆娘做雞婆’。我還是那句老話，你也年紀不小了，快點找一個女人結婚吧。”徐俊把西瓜皮扔到垃圾桶裏，:“這樣結婚有什麼意思。你跟你婆娘結婚幸福嗎？”他這句話徹底把我問傻了，我確實受不到婚姻的幸福，有時候還很羨慕徐俊的單身，我甚至有時候會想如果人生可以替換的話，我倒願意跟徐俊換人生。後來我請徐俊去名仕休閒中心洗桑拿的時候，他跟我談過這方面的問題。

名仕休閒中心是一家集桑拿、按摩、足浴為一體的休閒場所，裏面有小姐做特殊服務。我們每人都叫了一個去洗莞式桑拿，顧名思義這是東莞特的桑拿，是一條龍服務的桑拿，小姐陪客人洗完澡後按摩，所謂的按摩就是小姐幫客人從腳指頭一直用舌頭親到額頭，直到把客人的情慾調動到噴過後，價格也不是很貴，每次四百。雖然我的金錢權被蘇琴琴控制了，但是這點錢我還是有辦法搞到手，我每次做完一筆業務都會暗中從工程款裏偷偷存下一筆錢，不會把工程款全部上給蘇琴琴，她也查不出我的賬，她查過幾次，但是我隨便做點假賬她就不清楚到底有多少工程款，她只能從賬本里看個大概。這是我母親告誡我的，蘇琴琴為人太厲害，如果我自己不存錢，將來她萬一一腳把我踢了，我就會人財兩空，這年頭誰都不可信，只有信自己。

我已經在蘇琴琴身上找不到一點做愛的快，跟她做愛我總是像例行公式一樣，經常的陽萎。她懷疑我這方面不行了，便經常給我吃壯陽的補品，我吃了之後有時候還能跟她完成公式，但是我自己知道我這方面很正常，我一到名仕休閒中心找小姐，就會雄糾糾氣昂昂，我也只有在小姐身上才能解決自己的苦悶。我已經有一些成癮，每隔幾天就會來名仕休閒中心休閒一次，不是我喜歡裏面的小姐服務，而是我在蘇琴琴身上無法解決的苦悶。在小姐身上，我也得不到滿足，我每次事後都會留下抓不着摸不透的空虛，但是我卻無法自制不再這樣墮落下去，我已經找不到不墮落的救命繩索，我的婚姻和人生就像一條死水溝一樣，沒有活水過的希望了。我也不知道自己是什麼時候開始有這樣的意識，總之我現在有這樣的意識，這樣的意識在我的腦子裏也愈來愈強烈。

“我覺得‘雞婆’是最卑賤的女人，她們是赤的男人奴隸。”徐俊從桑拿房裏出來時對我，“她們為了四百塊錢，就可以跟一個毫無情的男人上牀，這樣的女人是不懂男女情的，她們只懂物慾。”我問他:“那嫖客玩‘雞婆’不是一樣沒有情跟‘雞婆’上牀，那照你的意思嫖客不一樣也是最卑賤的男人。”

“這不一樣，嫖客是有主動權的，就像顧客和商品一樣，嫖客是顧客，‘雞婆’是商品。”徐俊還他拿自己玩過的“雞婆”跟自己以前愛過的女朋友比較過n次，他最後得出結論，女人一旦變成“雞婆”就永遠也不可能是一個完整的女人，也更不可能真正懂得純情是什麼，因此他只玩“雞婆”絕對不會跟“雞婆”談情愛。

我沒有跟徐俊深入探討這些問題，他的腦袋瓜想的問題我很難理解也不想過多去理解，不然我的腦袋會很難受，自從那次被他了一通有關“婚姻墳墓”的問題之後，我就開始發神似的愈來愈覺得自己的婚姻是墳墓。他你不覺得自己的婚姻比我毀壞的容顏更醜陋不堪嗎？我以前也確實受到婚姻的不幸，我在家裏沒有一點尊嚴，總是被蘇琴琴支配着，我以前覺得這樣是因為蘇琴琴顧家，她把我管得死死的是不想讓我變壞，我父母也是這樣開導我的，我畢竟是靠她蘇家人帶路才發家致富的，她蘇家人確實是我的大恩人，我應該屈從她的專制人格。不過後來我卻漸漸覺事實不是這樣來思考的:我是一個男人，我為什麼要被老婆像奴隸一樣管着？我為什麼娶了老婆就不可以跟別的女人做朋友？我為什麼賺了多少錢都要上給老婆管着？還有為什麼她嫁給我就是對我的恩賜，難道她不是因為愛我才嫁給我的，只是為了恩賜我才嫁給我的嗎？難道我跟她的婚姻永遠是一場專制獨裁嗎？我有這樣的婚姻反思，是在徐俊那次跟我談論“婚姻墳墓”問題後才有的。

那天徐俊跟我過很多有關婚姻的問題，他我的婚姻其實就是一種動物的本能規律，結婚是為了生育後代，本沒有人類的情因素。他把這樣的婚姻叫作“婚姻墳墓”他認為一旦夫進入婚姻墳墓裏，人生一切的男女情都會被失去和曲解，這人生也隨之過得很無意義，因此他寧願在沒有找到真愛之前過現在這種孤寂的單身子，他至少他這樣還讓自己的婚姻有一個或真實或虛幻的希望，而我卻連這份希望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