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徐俊與雞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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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俊進衞生間洗漱時,我把自己帶去的黑美人西瓜到廚房裏洗乾淨切成片放到茶几上。我一邊吃着西瓜,一邊無聊的看着徐俊牆上的畫作。牆上掛着好些他自己的畫作,有些是模仿凡高的,有些是模仿達利的,有些是中國水墨畫和一些女人體的油畫。我對畫的藝術不懂,以前連凡高和達利是誰都不知道,只知道畫蝦的齊白石,那還是從初中美術課上知道的。徐俊跟我講了一些凡高和達利的故事,現在我也知道凡高和達利是誰,但是我仍然走不進他們的藝術境界,覺得徐俊模仿凡高和達利的風格畫出的作品一點都不好看,我只是喜歡看徐俊畫“雞婆”身體的油畫。徐俊經常花錢請一些漂亮“雞婆”來這裏做他的人體模特,那些“雞婆”也不懂畫的藝術,她們只看重徐俊給的錢。這牆上所有油畫中的體女人,只有兩個是他的女朋友,他把她們倆的體油畫擺放在“雞婆”油畫裏,我以為他是在憎恨她們對他的拋棄,結果他女人的體不分“雞婆”和女朋友,都是自然的。也就是在他的世界裏女人只有靈魂上的區別,在他的心裏“雞婆”跟他的女朋友是有區別的,至於是什麼樣的區別我不得而知,深究下去就成了一種哲學問題,我可從來沒有想過當什麼哲學家,我只想把子過得幸福。
徐俊從衞生間出來,:“你又拉到什麼業務了?”
“一個套房裝修。”我完給徐俊派了一香煙然後無聊地笑道:“你玩‘雞婆’也這麼戀舊,你不會跟這‘雞婆’有什麼故事了吧。”着打燃打火機幫他點煙。
徐俊欠身過來點上香煙大刺刺地坐在我對面的沙發裏,口煙後:“我跟一個‘雞婆’能有什麼故事。”我把嘴裏的煙吐掉,笑道:“那你還老是找她,玩‘雞婆’玩得是新鮮,我還從來沒見過像你這麼戀舊的。你要是這麼捨不得她,乾脆把她娶過來或者包養她也行啊,不然她一天到晚跟那麼多男人上牀,你不覺得噁心嗎?”徐俊昂頭靠在沙發上,朝天花板吐一口長長的煙霧望着天花板:“她對我服務好,我們搞的時候又不用戴套,老是換來換去老是戴套玩起來沒意思,尤其是別的‘雞婆’脾氣還沒有一個有她好的。”我有點吃驚地:“不會吧,你搞‘雞婆’不戴套,小心得病就麻煩了。”徐俊淡淡地:“我跟她知知底的,她有病不會跟我做的。”我朝茶几上的煙灰缸裏彈了彈煙灰,又喝一口茶,:“你還跟她知知底的,她為了你的錢得了病也不會告訴你。這種‘雞婆’跟你不戴套跟別的嫖客也肯定不戴套的,那麼多嫖客跟她亂搞不得病才怪了,你呀小心點為好。你還年輕,今後的人生路還長着呢。再怎麼着,你也要替你父母着想,他們還靠你養老。”我本來不這麼多事的,但是現在我卻覺得有義務這樣提醒他一句,我見多了玩“雞婆”不戴套最後得病的嫖客。我自從看過阿旺上吊的屍體後,就不敢跟“雞婆”不戴套。阿旺跟我一樣的年紀,我們在一家物業公司做保安,他嫖娼染上病最後沒錢治就上吊死在我們的宿舍裏,那是我剛來東莞打工的時候,那時候在我們工作的地方有個紅燈區,那裏的暗娼很便宜,三十塊可以吃一個快餐,一個個都三十歲左右,有漂亮的也有不漂亮的,大都是老公在廠裏上班,她們在紅燈區裏做暗娼。有些暗娼為了每次多賺十塊錢允許嫖客不戴套,他們有些人經常去吃這種四十塊錢的“快餐”好些人染上病,那時候我們住在一個宿舍裏,同事之間什麼隱私都拿出來相互,想起來我是很幸運的,居然是少數里面沒有中鏢的,但是走多了夜路總會撞上鬼,我現在再也不敢走夜路了,出來玩我也要考慮安全,我才二十八歲,人生的道路還長遠着,尤其是萬一染上艾滋病這一輩子就徹底完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