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乾女兒那些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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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請徐俊在樓下一家普通餐館裏吃過午飯，我就騎自行車帶他去龍泉居量房子，因為龍泉居就在梁屋，騎自行車過去用不了幾分鐘就到了，沒有必要開徐俊的車過去，他等一下就算回來步行也用不了十分鐘，何況那裏坐出租單車很方便。我估計他一般不會在路上行走，肯定會打的回去，因為他害怕別人向他行“注目禮”他一臉的傷疤走到哪裏都會引起別人的好奇和驚駭。他把頭留得很長，出門戴墨鏡甚至當初還戴過面具，後來因為戴面具出門被警察盤查煩了，他才留長髮戴黑鏡，從背後看他像個有備的劫匪，但是一看到他的正面就知道他的痛苦。不過中國人喜歡把快樂建立在別人的痛苦上，因此別人特別喜歡看他的痛苦。

我騎着自行車帶着徐俊來到龍泉居的時候，是一個戴着近視眼鏡的文靜女郎接待我們。

文靜女郎也不例外，她被徐俊的樣子嚇了一跳。徐俊已經習慣了這種嚇人生活，他在我向文靜女郎介紹他時他也只是雙手在褲兜裏很傲慢地點一下頭。文靜女郎自我介紹是上午來的業主陳先生的乾女兒，我跟徐俊一聽這個稱呼就止不住偷笑了一下，但我們並不大驚小怪。在裝修行業我混了這麼久，見多了乾爹和乾女兒的事情。

我和徐俊跟着“乾女兒”進入房子，房子還空空如也，主室衞生間需要敲掉原有牆地磚，上午陳先生沒有跟我過這事。

“乾女兒”就是她臨時決定的，她不喜歡現有的牆地磚樣式，她需要波式地板牆和海景牆面瓷磚。我無所謂只要她加價就行。

徐俊在“乾女兒”走開後，他對我壞笑道:“‘乾女兒’穿的是紅內褲。”我踢他一下，:“幹活吧，小心被她聽見有你好看的。”徐俊聳了聳肩膀，:“要是在以前，這種貨我一出手就能搞到。”他確實有這方面的本事，不知道有多少女人被他以前帥氣的臉蛋騙上牀。他又:“女人其實比男人更好，不信你去調戲她。”我在這方面天生膽小，便:“你少吹牛了。”徐俊一邊叫我把皮尺拉到牆角，一邊在那裏大聲:“餓死膽小的，撐死膽大的。我真為你悲哀，居然就這麼死在你老婆手裏。”這是“乾女兒”從門外進來，她一臉的異樣表情，估計聽到我們倆的談話，我偏頭不小心瞄了一眼她，正好看到她裙裏的內褲，果真是紅的。

“還是紗的。”徐俊在那裏像自言自語地來了一句。我會意地笑了笑，止不住想那老肥豬一樣的陳先生跟這“乾女兒”戰鬥的樣子，估計陳先生用不了三分鐘就會敗下陣去。那這“乾女兒”的火怎麼滅哩？這個問題一直在我的腦子裏揮之不去，就像“乾女兒”的紅內褲一樣引着我。我跟徐俊一邊量房子一邊像地下黨打用家鄉話一些“乾女兒”的壞話，“乾女兒”傻傻地圍着我們轉，這給我們的工作帶來不小的樂趣。

“喂，周小姐這裏好像只有五寸啊，夠不夠長啊？”徐俊在窗台上拿着捲尺量着叫道。

“乾女兒”傻里傻氣過去:“我不懂，你們幾寸就幾寸吧。”徐俊一本正經地:“那也是，這東西誰也沒有辦法，有些人家三寸照樣做，那就五寸吧，再長點估計會舒服一點你呢周小姐。”

“乾女兒”湊過去問道:“為什麼？我不懂，你們做主吧。”

“哈哈。”我止不住笑起來。

“乾女兒”回頭看我一眼似乎明白了什麼，她板起臉走開了。

“很。”徐俊。

我:“上面跟下面一個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