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以兄看來
如果出现文字缺失,格式混乱请取消转码/退出阅读模式
我們先來到老爺面前覆命:“遵老爺喻,行事已畢,敵已退卻,恭請老爺上馬繼續趕路。”他聽了,並未上馬,反看看我倆問:“剛在密林深處如何行事?只略講一二便可。”我聽了。
應:“諾!稟老爺,剛剛那兇僧選定賤妾與九妹置於圍擋內,除去衣物,鎖在美人枷中,彎抬腚獻出二户。
而後輪番,又用
襪
口,使賤妾二人不出
聲,其間又用
法
取陰
,幸得囡緣解救。”老爺聽了略一沉
。
看着九妹問:“你二人行事時可有歡愉之情?他那物比我如何?”九妹忙回:“稟老爺!我二人未敢有歡愉之情!雖被多時。
但心中念念不忘老爺,擔心您處境安危,只想忍辱負重保!況,了忘那物不及老爺十分之一二,只是他運用法時才略顯
神。”老爺聽了略點頭,剛要説話,念恩在旁冷笑:“怎知你倆説得是實情?密林深處,圍擋之內,只有你倆與了忘,若有他情誰能知道!?”我聽了急:“念恩此話欠妥!我與九妹是被迫選中,不是真心亦無真情!既無真情又怎會有他情?我二人被
時,户內也出
水,後庭
眼內也出腸油,但卻系外力刺
所致!內心中萬般嫌惡!但為保全老爺,只得受辱,此心明鑑!”他聽了冷笑:“老爺!您可聽真?美娘剛剛所説‘户內也出
水,後庭
眼內也出腸油’,她若不動情又怎能如此?”老爺聽了似有猶豫,轉眼看我與九妹,臉上帶出不快之
。
我二人忙跪下道:“老爺明鑑!賤妾等確未動情!”念恩在旁冷冷道:“是否動情不得而知…”他還要再説,老爺擺手打斷:“算了!不必多言!今夜打尖,美娘與九妹侍寢,我你二人,以察實情。”我倆齊聲應:“諾!”議罷,眾人上馬直奔省城。
***兩後。遠望面前一座宏偉城樓,路兩旁也熱鬧起來,做買做賣,人來人往。入城,先在官驛落腳,自有小差通知參事處,剛用過中飯,於德水便求見老爺。
兩人見面寒暄,於德水笑:“盼楊兄來,説話間就到了,正好今下午督軍無公事處理,我這就去安排。”老爺笑:“麻煩老友,只期早見督軍大人。”於德水去了半個時辰,回來道:“督軍大人命楊兄入府!”此時大家都已換上戎裝,只我們八個依舊青紗遮面,眾人隨着於德水一路行來。
出了官驛,拐過角便是萬恩大街,此街原名正陽大街,後光緒帝北巡時途經此地,念及天恩浩蕩因此改名萬恩。走不多遠大街正南,佔地百畝氣勢恢宏,一座偌大宅府,高聳門樓上,牌匾三個斗大金字“督軍府”筆力蒼勁出自名家之手。
現任督軍徐北山,老百姓送其綽號“刮地王”上任一年餘就只幹了一件事兒,給自己建造這座府邸,時至今仍未完成,可見耗費民力之巨!
行至府前,見正門及左右側門全部打開,往來人員猶如鬧市。兩旁各有數十名荷槍實彈兵士把守,進入者一律盤查。
因有於德水帶路,故暢通無阻,我們隨他先到‘禮事處’將身上武器由專人保管,眾兵頭又卸下錦盒依次排列過數。老爺對眾人道:“你們在此等候,我去見過督軍大人…”正説到此,於德水攔下:“楊兄,督軍大人特地吩咐想見見八位姨娘。”老爺聽了點頭,看着我們説:“念恩及八女隨我覲見,其餘兵頭在此等候。”一行人從禮事處出來,跨過幾進院子來至後府。面前閃出一寬大院落,地面鋪着漢白玉方磚,正中央一棟西式洋樓,樓前有美人雕塑噴泉假山好不富貴。
“元堂老弟!你可來啦!哈哈!”洪亮嗓音響起。
只見台階上站立一人,五十出頭年紀,高大身軀足有一米九,虎背熊禿頭胖臉,金魚眼大鼻子海碗口,留着兩撇油亮黑胡,一身淡藍
戎裝沒戴帽子,黑
皮靴閃閃發光,一手夾煙一手緊握金
權杖,派頭好不威風!
見到權杖便知這人是督軍徐北山。若説以他一省封疆大吏,又何必降階相?可他卻如此屈尊,必有緣故。於德水退下,老爺趕忙小跑兩步至跟前,單腿跪下高喊:“陸泉參領楊公左拜見督軍大人!”他行禮,我們自然跟隨,齊刷刷跪下,低頭高喊:“拜見督軍大人!”徐北山緊走兩步彎
將老爺扶起,笑:“雖未謀面,但與元堂神
已久!何必拘禮?哈哈!”緊接着他轉臉衝我們喊:“抬起頭來!”我們紛紛抬頭,老爺在旁忙喊:“速除去遮面!”我們忙摘去青紗,徐北山瞪大魚眼從我們每個人臉上掃過,不住點頭道:“好!好!美若天仙!英姿颯
!不愧巾幗女英!哈哈!”老爺聽了笑:“山野村婦讓大人見笑了。”徐北山瞪着他:“哪裏!早聽聞老弟你有八位佳麗女官,上得戰場入得廳堂還使得那温柔鄉!俗稱八美,今
得見果然不同凡響!老弟,你可是有福之人,羨煞為兄嘍!哈哈!”言罷攜手攬腕走進正門,我們也隨之進入。一樓大廳足有百平,巴洛克式風格,壁爐、主柱、門頂、窗套皆用浮雕裝飾,蠟燭架和鐵藝欄杆裝飾以繁複造型,正中央一組金
沙發,整體顯得莊重典雅頗有帝王風範。
徐北山坐在主位,老爺側陪,我們則環繞在他身後站立。老爺從懷中掏出禮單雙手奉上:“大人,卑職特備一份薄禮聊表寸心,還望大人笑納。”徐北山伸出胖手接過看,頓喜上眉梢,笑:“元堂來就來了!何必客套?念及你一片赤誠,這禮我收下了!上茶!”不多時有僕人獻茶,徐北山低頭抿茶,眼神卻時不時在我們身上亂轉。
品茶收禮,接下來便是正經事兒。老爺先將地面治理情況及呈貢之事略作簡報,徐北山微閉雙目緩緩點頭,述職完畢,他湊近老爺説:“元堂,你我二人雖初見,但我把你視為心腹!實話實講,現在形勢吃緊哦!
前番我進京議政,聽聞大總統疲於應付,空懷治國安邦之志卻不得施展,按下葫蘆瓢又起,已焦頭爛額萌生退意。縱觀各路勢力虎視眈眈,只等機會便手足發難,如今已是天下大亂,説不好會亂上加亂!
近來你可有耳聞?甘陝潘文正、孫九龍二位督軍整頓兵馬夜
練意
進犯!崖州與甘陝接壤,陸泉又在甘陝之側!不可不防啊!”老爺聽了點頭道:“督軍所慮及是!
不過依卑職看來,潘、孫二人近期還不敢造次,只因近年來甘陝一帶連逢大旱,今年又是大澇,聽聞他二人開倉放糧救濟災民,十成軍需已去七八成。兵家雲,戰者,錢糧為先。
有兵無糧豈敢妄動?再者,由甘陝入本省必走鹽茶古道,我早已命家將率部嚴守壺口,如此,他便有十萬鐵騎又能如何?”
“嗯!好!元堂遠慮!只一席話便讓兄頓開寬心!好!”徐北山開懷大笑…突然,他收住笑聲瞪着老爺問:“你剛説錢糧乃戰之要害,可這錢從哪兒來?”老爺略沉道:“卑職以為增税為上…”
“錯了!”徐北山突然打斷,氣氛頓緊張!他沉下臉道:“元堂難道不知?現如今百業凋敝匪患叢生,税賦已至極限!若再增税豈不官
民反?若比較起來,增税怎敵得過那金水河源源不斷的金沙?
…
”此話兇險,老爺一時語。徐北山冷笑:“那金水河被你楊家也霸佔久已!如今國家有難,省裏錢糧不足!你是不是該獻出金源?讓出位置?”老爺聽了臉
鉅變,忙單膝跪地:“督軍容稟!”他一跪,我們也跪下。
只聽老爺道:“霸佔一説絕無此事!卑職自問盡職盡責為國守脈!每月向省裏呈銀十萬巨!不敢剋扣一分一毫!望大人明察!”
“十萬?!哼!”徐北山目兇光輕蔑冷哼道:“如今艱難!十萬銀子怎夠開銷?!你收金子,呈上來卻是銀子,這一字之差謬之千里!”老爺額頭見汗,情急下想出一番説辭,忙應:“大人説得是!只因金銀互換可避免火耗之損,此其一。其二,近年雖説金水河金沙含量略有提高。
但河水有枯斷之勢,小人深知省裏財政吃緊便自掏包,年年花費巨資使民夫疏通河道,以致自家虧空巨大,大人不可不察。其三…”説到此,他略一沉頓:“運輸巨金需兵馬保護,尤以慧覺寺地面匪患橫行!
卑職購買槍械馬匹,再加士兵糧餉軍需,所耗巨資,大人明察!”我在後面聽着,深老爺多謀,稍稍一句話便將慧覺寺捅了出來,老爺説完,徐北山並未説話,偌大房間裏空氣彷彿凝固。
“哈哈…哈哈…”突然,徐北山爆發出洪亮笑聲,他抬手將老爺攙起來道:“元堂老弟!不必多慮!兄怎能不知你的難處?來!坐!坐!”老爺重新落座,我們也站起來。
徐北山道:“這次調你過來就是商討此事,你之難處,兄同身受。只現在省裏處處用銀,已是寅吃卯糧,再加整頓軍務、購買槍炮、籌建新軍,着實入不敷出,以兄看來,老弟你為國為民殫
竭慮,實為我輩之標榜…
嗯…以我之意…每月呈銀數量應略作調整,以二十萬為益!”此話一出,老爺先是愣了一下剛要開口卻被攔下。
只聽他緩緩道來:“兄深知弟之不易!只此一點,兄提升你為督軍總辦、授少將軍銜、督軍府行走、行營經略、參事處次長!你看如何?”我們聽着,心裏默默盤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