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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和告個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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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着只聽一個低沉的聲音笑道:“哈哈,這就是了,兄弟這個提議,大家如果同意。那就要大家多多支持。”裴三省忖道:“不知大家在討論什麼?啊,徽幫的盧老大也來了。”急步走了進去。總管陸公車忙道:“敝上來了。”花廳上坐着的六七個人一齊站了起來,徽幫老大盧壽同和鷹爪門阮傳棟兩人剛到不久。供着手同聲道:“恭喜壽翁。”裴三省連連還禮。口中説着“不敢”接着道:“兄弟聽説阮見來了,盧老大是什麼時候到的?兄弟失了。”盧壽同笑道:“兄弟和阮兄差不多是同時到。”裴三省道:“老侄台。

老叔給你引見幾位大江南北的知名人物…”他指着中等身材,頭戴瓜皮帽,身穿表緞夾袍,年約六旬,瘦狹臉上皺紋甚深,對人笑臉相的是徽幫老大盧壽同。

第二個身穿上市長袍,冬瓜臉的老者,看去像個土財主的是淮揚派掌門人高連升。第三個不過四十出頭,清瘦幹的是鷹爪門撲天鷹際伯年的長子阮傳棟。

楚玉祥因他是義母的兄弟,小時候也見過幾次,面貌也和義母有幾分相似,還依稀認得出來,再就是在巢縣酒樓上見過的六合四傑,接着裴三省又朝楚王祥一指。説道:“諸位兄弟。這位老侄台是東海門聞老哥的義子楚玉祥楚公子…”總管陸公車聽得暗暗奇怪。忖道:“楚公子剛來的時候。堡主把他奉若上賓,分明是個大有來歷的人,才把他特延入書房裏去。如今堡主卻向人説他是東海聞天聲的義子,聞天聲不過是東海縹局的總縹頭,東海門在江湖上。

只是一個小門派而已,何用值得堡主如此隆重接待?這大概是堡主和楚公子在書房中一席長談之後,才對人如此宣稱的了,看來這楚公子身份並不簡單,想到這裏。目光忍不住又朝楚玉祥投去。

他身為裴家堡總管,自然見多識廣,見人不少,像楚玉祥這樣翩翩少年,丰神朗極,站在大家中間,簡直是鶴立雞羣,憑東海門的聞天聲,怎麼也調教不出這樣的人才?心不暗暗狐疑不止!

楚玉祥和大家—一抱拳見禮,自有一番寒暄,必不細表。阮傳棟一把握住了楚玉祥的手,説道:“你是玉祥,唉,差點認不出來了,來,來,咱們坐下來談。”他拉着楚玉祥到右首兩張椅子落坐,然後説道:“我聽到姐夫和姐姐的噩耗,曾趕去鎮江,聽鏢局的人説,清明那天出事之後,你和家珍都失蹤了。

一直沒有回去,你大師兄也走了,以致當發生的情形,沒有一個人説得出來,你沒事就好,當情形究竟如何呢?”楚玉祥給他問及義父、義母遇難情形,心頭不一酸。

但身在裴府作客,不好下淚來,只好強忍着悲痛,把當情形詳細説了一遍,只把從師習藝一事,因記着裴三省的叮囑,只説當時自己負傷極重,被過路的農民所救,養了半年傷,才算痊癒。

這話阮傳棟當然相信,因為林仲達中了一掌,至今傷勢尚未好轉,(他不知道楚玉祥替二師兄療傷之事)只是攢攢眉道:“十二個黑衣人?這會是那一條線上的人呢?啊,聽你口氣,這十二個人都已死了?”楚玉祥暗暗叫了聲:“糟糕!”十二個黑衣人都死了,是綠袍師父告訴自己的,那時自已中掌飛出,人已昏過去,如何還會知道?一面點着頭道:“是的。當時我傷得很重,只聽義父長笑的聲音,依稀似是説:你們一個也不用回去了,那時我並不知道義父遇難了。”阮傳棟道:“這十二個黑衣人既然全死了,怎麼會沒有他們的屍體的呢?”楚玉祥心中暗道:“那一定是有人把屍體化去了。”但這話他並沒説出來。”因為如果説出來了,就要説到自己在林大祥綢布莊所遇上的一連串的事情,這些事情,目前還不宜當眾説出來,自己要調查“江南分令”只有在暗中進行,知道的人多了。

就很可能傳入對方耳中。這就搖頭道:“這個小侄就不知道了。”

“唉!”阮傳棟緊蹙着眉頭,輕輕嘆了口氣道:“這真是一樁無頭案,我偵查了許久,還是一無眉目…”楚玉祥切齒道:“義父、義母對我恩重如山,我不找出他們來,誓不為人。”阮傳棟看他年紀不大。

但氣宇不凡,心頭甚是同情,心想:你在姐夫門下,這點年紀,説來也沒學到什麼,不如把他引到鷹爪門下。也許可以造就一個人材。

他緊緊握着楚玉祥的手,誠懇的道:“老弟有這份心,姐夫和姐姐在天之靈。一定頗為安,只是報仇二字,目前連仇人的影子,都找不到,如果你聽到的姐夫的話沒有錯,那麼這十二個黑衣人,也均已被姐夫擊斃,就再也查不出幕後主使的人來了。

老弟年事極輕,最好另投名師,才能深造,等這裏壽辰過去,不如隨我同去見見家父,姐姐是鷹爪門出身,你如肯投到鷹爪門來,也不算是另投外人門下,你看如何?”楚玉祥的道:“小侄有暇,自當前去拜謁阮老前輩。”剛説到這裏,裴碗蘭走了過來,叫道:“阮叔叔你上次來。答應過教我幾手擒拿手的,幾時教我呢?”阮傳棟笑道:“好,這次阮叔叔是拜壽來的,至少也要過了裴老哥哥的的壽誕才走,你要學什麼,阮叔叔還會吝嗇嗎?”裴蘭喜上眉梢,甜甜一笑道:“謝謝阮叔叔,今天下午,你説好不?”阮傳棟笑道:“看你急成這個樣子,好,下午找個時間。阮叔叔一定教你。”裴碗蘭嬌聲道:“阮叔叔,你真好。”只見一名青衣漢子匆匆走入,朝陸公車低低的説了兩句。陸公車忙向裴允文道:“少堡主,黃山萬少莊主來了,快出去接。”裴允文點點頭,隨同那青衣漢子匆匆往外去。不多一會,裴允文陪着一個身穿錦袍的少年公於走了進來。這人看去年約二十二三。生得劍眉朗目,玉面朱,錦袍佩劍,極為瀟灑,只是眉宇之間,有着一股凌人的據傲之

他一步跨進花廳,就朝裴三省面前趨了過去,下拜道:“小侄給師叔拜壽。”裴三省連忙一把扶住,含笑道:“賢侄請起,大嫂可好?”錦衣少年站起身道:“家母託庇安,要小侄代向師叔致賀。”原來這錦衣少年是裴三省師兄萬九駿的兒子萬少駿。萬九駿是黃山世家第三代,二十年前擔任過一屆武林盟主,五年前已經去世。

萬少駿是獨子,生長武林世家,少年人心高氣傲,難免目中無人,江湖上把他稱為武林四公子,和其他三位家勢顯赫的少年公子並稱。他和在座的眾人,俱都相識,但只是略為頷首招呼。裴三省含笑道:“萬賢侄、愚叔給你引介一位年輕朋友…”説着一指楚玉祥説道:“這位是楚玉祥楚老侄。東海門…”接着又朝楚玉祥道:“他是老朽師侄,黃山萬少駿。你們都是年輕人。應該多親近親近。”

“楚玉祥連忙抱拳道:”萬兄英名,在下久仰。”萬少駿看了他一眼,只是點點頭。淡然道:“不敢。”他只説了兩個字,口氣還冷澀得很、目光就轉到了裴碗蘭的身上,臉上才綻出笑容,説道:“小師妹,家母説你好久沒有到我家去了,很掛念你。幾時到黃山去玩?”楚王祥看他神冷傲,自己向他拱手,他連禮也沒回,就轉臉和裴畹蘭説話,心下不免有氣,暗道:“看來武林中也有執褲子弟!”他總究礙着裴三省的面子。不好形之於。依然面含微笑,裝作不在意模樣。裴三省看在眼裏。不暗暗點頭。心中也極為慨,師兄為人一世正直,得是武林同道的敬仰,不料兒子竟是如此狂妄無知,他和楚老侄兩人這一站在一起。

不論氣概風度,真有天壤之別!裴碗蘭站在楚玉祥邊上。看到萬少駿對楚大哥倔傲無禮的態度,心頭也不起了極大的反。不知怎的,她和楚大哥還是今天第一次見面,心裏就有一種説不出的傾慕,萬大哥呢。雖是人,但説不上什麼來。

尤其如果拿萬大哥和楚大哥比的話,萬大哥雖然也很英俊瀟灑,但除了一身傲氣。就缺少楚大哥那股人的英氣。她舉手掠掠鬢髮。説道:“黃山我去過好多次了,還有什麼好玩?”裴三省呵呵一笑道:“你只知道玩,來,楚老侄、萬賢侄,大家可以入席了。”這時,莊丁們也早已在花廳上點起了四盞琉璃燈,擺好兩桌酒席,主人正在請大家人席。咱們古老的美德,就是謙讓,入席自然非謙讓不可,但謙讓歸謙讓,總是要入席的。

經過一番謙讓之後,淮揚派的高連升坐了首席,接着是六合四傑,和徽幫的盧壽同依次坐下,這是以路程遠近分,由主人裴三省作陪。

第二席應該由阮傳棟坐首席了,他已是四十出頭的人了,但他卻推請黃山萬少駿上坐,萬少駿也不謙讓,就昂然坐了首席,接着楚玉祥、裴允文、裴畹蘭兄妹。四個人坐了一席。莊丁們陸續上菜,兩名青衣使女手捧銀壺輪番斟酒。

斟滿了酒,主人就要敬客人的酒,客人也要還敬主人的酒,而且客人和客人之間還要互相敬酒,大家好像專門敬酒來的,置菜餚於不顧,酒卻非敬不可,這也是咱們古老相傳的互相灌酒之道,敬到後來,小杯換成大杯,由朋友變成酒敵,誰都想把對方灌醉,醜態百出,不足以言樂。

正在大家興高采烈,敬來敬去酒興正濃之際,只見總管陸公車神惶急走了進來,一直走到裴三省的身邊,咐着耳朵,低低的説了兩句。裴三省一張臉登時煞白,一下放下酒杯,問道:“他們人在那裏?”陸公車道:“正在大廳上。”話聲甫落,突聽門口響起一聲蒼勁而尖的聲音説道:“咱們已經來了,想不到主人正在宴請親朋好友,咱們兩人老不死打擾盛筵,豈不掃興,裴三省,你不妨再喝一杯,和他們告個別,再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