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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千里追蹤求一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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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管家和另一個賊子的道被解開,連,先活活血,這才説出一番事故。

原來晚間大家正在飲食時,花蝴蝶周通來訪,邱翔面上光彩,就介紹周通和幾人相見,邱翔引見阮天鐸時,讚語如珠,那花蝴蝶周通還不過僅只心裏不高興,當邱翔介紹到北觀音鐵若蘭時,面竟會突變,原來這又是一場誤會。

阮天鐸當時似有所悟,但想了半天,卻未想起來,這是為何呢?皆因阮天鐸在北京城內,與裘天龍和紫燕兒夜飲時,曾聽裘天龍説江南出了一個紅粉女俠,武功會令人莫測高深。

裘天龍當時對阮天鐸説道:“老弟,你若到江南時,有個人你定得見見。”並説:“此人不但秀美十分,而且武功簡直高深莫測,不但江淮名家甘拜下風,綠林中人更是聞名喪膽,山東濟南府,盧家的二郎拳,算得是武林名家了,不但門徒眾多,而且最負盛名不過,但也門徒多,就難免良莠不齊,因而引來了這位紅粉女俠,結果連盧家的掌門人,亦敗在她的劍下。其武功之高,就可想而知了。”當時阮天鐸以為是薛雲娘,因為薛雲娘,才用的是劍,北觀音與胡錦雯最相像,但胡錦雯使的是亮銀軟鞭,計算時間,倒是兩人都在那時由北南下,故邱翔介紹花蝴蝶周通與北觀音相見時,周通突然變了臉,而且馬上身就走,當時阮天鐸本想起裘天龍這段話來,先也以為是裘天龍所説那紅粉女俠南下時,鬥盧家掌門人的,就是胡錦雯,故有“似有所悟”的覺,但想到胡錦雯用的是亮銀軟鞭時便又惑了。

其實那裘天龍所稱的紅粉女俠,正是胡錦雯,那麼?胡錦雯怎又會使劍了呢?

原來百了神尼是當今劍術的第一人,已達神化不測的境界,但因遠處海島仙山,難得涉足神州,到來也未伸過手,因此,除了當今武林有數的幾人外,向不為人知,這次收了胡錦雯為徒,從蒙古南下,到山東時,在路上走了二十來天,百了神尼找空兒考究-了胡錦雯的武功,發現她若練劍,更會有所成就,故命她將亮銀軟鞭棄而不用,另外傳授她的劍術。

其實這時的胡錦雯,你想她是與北觀音兩人,同由鐵飛龍傳授武功,北觀音能用劍,胡錦雯又何嘗不能,而且胡錦雯在劍術上,還要略勝北觀音一籌,只因她逃出青狼堡時,怕身佩寶劍,會引人注意,但又不能攜兵刃防身,這才取了條亮銀軟鞭來纏在上。百了神尼考查她的劍術,見已有底,就説:“倒也罷了,你今後即算是我的衣缽傳人,當然要傳我劍術,我本來還耽心你從頭學起,以你這般年紀了,怕難於登峯造極,以你現在的劍術而言,雖還差得太遠,但還沒走錯路,總算基本的功夫有了,今後只要經我指點,即可事半而功倍。”胡錦雯聽説,心裏好是高興,雖在旅途之中,只要一有空,不管是旅舍中,還是無人的道上,都迫不及待的,纏着百了神尼指點,百了神尼見她好學不倦,也是笑諾,故一路行來,雖不過才二十來天,但武功一道,所謂一竅通百竅通,略經點撥,胡錦雯的劍術即已突飛猛進。

胡錦雯隨百了神尼來到山東境內,因盧家二郎拳的門人,良莠不齊,又仗着人多勢眾,盧九太爺跺跺腳,半個山東都會亂顫,連官府都得賣他們的帳,因此,盧家的徒子徒孫,到處惹事生非,橫行霸道,胡錦雯路過這德州之時,碰巧遇到兩件不平事,正是盧家人在為非作惡,即伸手將其痛懲,等到花蝴蝶周通得信趕去,也被當場折辱,這還是百了神尼在旁不准她傷人,不然,花蝴蝶周通準吃大苦頭,你想周通這一受辱,哪會甘心,打聽得百了神尼和胡錦雯兩人前途要路過濟南府,即刻就兼程從前面趕了去。

花蝴蝶周通到了濟南,即向盧九太爺訴苦,自然另外還加鹽加醋,周通説得好:“若容兩人出得山東,不但今後盧家二郎拳的威名掃地,盧九太爺在江湖上,就別再充字號了。”盧九太爺一生狂妄,又是被捧上了天的人,一想不錯,不由雷霆大怒,即刻命人打聽兩人行蹤,百了神尼和胡錦雯一到,方落店不過一會工夫,盧九太爺即率領徒子徒孫,浩浩蕩蕩,直奔店房而來,胡錦雯是年輕氣盛,盧九太爺的名頭豈嚇得了她,百了神尼也因沿途行來,這盧家真是“有口皆毀”也想有所儆戒,故聽由胡錦雯與其過招。

胡錦雯與盧九太爺過招,果然這盧家二郎拳倒也並非徒具虛名,兩人鬥夠了一百多個照面,終於還是讓胡錦雯把盧九太爺敗了,當時隨去的那些徒子徒孫,一看掌門人也敗了,就要一哄而上,要作羣鬥,那盧九太爺卻是個識時務的漢子,年輕的這個連自己也敵不過人家,旁邊還有一個老尼,不説別的,單看人家兩眼開闔之間,那神光電閃的兩眼,就知更是了得,這些徒子徒孫上去,還不是送死麼?説不得,只好認了,急忙將帶來的人喝止,説了幾句遮羞的場面話,掉頭就走。

這就是胡錦雯和這盧家二郎拳的過節,沒想竟會有和胡錦雯相像十分的人,邱翔介紹北觀音,花蝴蝶周通以為是對頭冤家到了,因此當時就變了臉,轉身就走,回到家以後,花蝴蝶這管事就説道:“周爺,明着鬥不過她,我們不會暗施計暗算麼?何不如此這般,神不知鬼不覺的將她出來,凌辱個夠,然後再取她命。”也是花蝴蝶周通把胡錦雯恨之入骨,沒想到有多少高手和北觀音同行,這叫恨令智昏,當時首肯。那管家即邀約了一個下五門的門徒同來,哪知方在做手腳,即被獲遭擒。

那管家被阮天鐸兩次點,火麒麟裴衝腳踢,雖是咬牙忍受了,但心裏想:“我何必和我自己的皮過不下去?”就原原本本的,將胡錦雯和花蝴蝶周通結仇的經過道出。説:“只要問那位姑娘即知,我所説的,並無半句虛言。”阮天鐸倒是信得過他,只是不知胡錦雯怎地又換成使劍了,心説:“別提北觀音不知道。恐怕這裏只有我還知道一點。”就點頭道:“你這話我倒也信得過,只是你們誤會了,那挫辱你們的原是另有一人,不過和這位姑娘極其相像罷。”阮天鐸這才説出,正如同火麒麟裴衝,初見北觀音時一樣,全是誤會,哪知阮天鐸出言必踐,正要釋放兩人,驀聽得店外人聲嘈雜,夾雜着馬嘶之聲,大家全是一涼。

方錯愕間,店主已前來扣門,門本來是虛掩着的,一推就開了。那店主逕趨火麒麟裴衝身側,説:“裴二爺,聽説你們這裏鬧賊,現有官面上前來提人。”火麒麟裴衝一怔,倒不是別的,他是怕惹麻煩。若這兩人被官面提去,自己幾人必也要隨同前往過堂,自己是幹什麼的,難道還不知道麼?哪知阮天鐸在一旁卻哈哈一笑道:“來得正好,店東,就麻煩你將這兩人帶去,給官面上就是了,我們要趕路,可沒工夫打官司。”那店主一聽,堆下滿臉笑,連聲應是!並且還裝模作樣,對花蝴蝶周通的那個管家,及另一賊人吆喝道:“走哇!,別裝孫子,作案也不睜開眼,不打聽打聽,裴二爺幾位是什麼人,敢來捋虎鬚。”説着,那店主眉眼亂動,回頭又對火麒麟裴沖和阮天鐸幾人打恭作揖道:“沒想被兩賊子擾了幾位爺的清夢,甚是抱愧。”阮天鐸又連連揮手,店主才將兩人趕着走了,並還招呼着門外同來的夥計,大家看着點。滿像那麼回事似的,阮天鐸含笑注視着他們出去,火麒麟裴衝,雙尾蠍董成和邱翔卻在發楞,邱翔更在心裏想:“要説沒時間打官司,可容不得你,你這不是自找麻煩麼,饒你武功雖好,倒底年輕,閲歷不夠。”可是阮天鐸已經説出口了,房主和賊人當了面,要改,也改不了。

房主出了門,並還回身替他們把門帶上。火麒麟這才説道:“阮爺,你這麼作,恐怕還有麻煩。”阮天鐸微笑道:“你是説要和他們過堂,打這官司麼?”裴衝道:“官面上的事,阮爺你大概不大明白,恐怕是難免呢?”邱翔怕阮天鐸難堪,忙道:“裴二弟不用耽心,若官面上有麻煩,我去承擔好了,也免耽誤你們的行程,而且你們不要説都得趕往江寧,即使無事,你們出面也多有不便。”火麒麟一想,也只有這麼着了,方要説好,阮天鐸仍是微微含笑道:“兩位無須慮得,明早包管準時上道,絕不會有麻煩,而且據我看來,他們還巴不得我們早走呢!”邱翔就説:“阮老弟,你此話怎説?”言下大有不信之意。

阮天鐸這才説道:“這不是太簡單麼?我們怕麻煩,這店主恐怕也省事不了,怎麼他倒這樣擔心,此其一,我們這裏捉到賊,誰也沒有去報官,更未驚動店家,就説難免有些音響,店東去報官的,也不會不先來看看,再説,總共不過這麼一會兒功夫,怎麼官面上的人來得這麼快,試聽外面人喧馬嘶,又不是三五個巡更捕快之類,豈不可疑,而且店主進來,説話之間,和花蝴蝶周通那管家擠眉眼,明眼人更一看便知,因此我的心思雪亮,才毫不猶疑的把兩人他帶走,本來我們已準備釋這兩人的,這不是省事了麼?”邱翔一面聽阮天鐸説,一面連連點頭,那裴沖和董成兩人卻還不十分明白,仍拿眼來瞪着阮天鐸。

邱翔就説:“阮老弟心思之捷,好教人佩服,你這麼一説,我也明白了,門外這些官面上的人物,定是那周通預先安排的了,這花蝴蝶周通和官面素來就有勾結,惟恐兩人失風,又明知不是敵手,故安排這麼一着,一旦有事,即由官面上將他兩人提去,説穿了,明知我們不願和官面上見面,當面是提,背地還不是轉面就放了,阮老弟,這可真難為你,你這心裏之縝密,好叫人佩服。”邱翔這麼一説,火麒麟裴衝,和雙尾蠍董成兩人.才恍然大悟,更是不恥花蝴蝶的為人。

正在這時,北觀音和裴玉華兩人,已穿好衣服出來,一見賊人被帶走了,北觀音就嘟嘟着嘴,生着氣向阮天鐸不依道:“怎地如此輕易將他們放過了。”阮天鐸就正説:“若論他們這種行為,就是殺之亦不為過,但一來他們兩人是受人支使,而且事又由誤會而起,再説,在這客棧之內,若我們處置太過,難免要驚官動眾,那麼一來,恐怕我們就走不了啦!但雖説如此,這兩個賊人被我兩次點,雖明裏沒傷,回去後沒有一個月兩月的調養,絕好不了,因此,我們既沒吃虧,又何必去惹麻煩呢?”北觀音雖聽阮天鐸如此説,但因着人家道兒,仍是氣憤憤地。阮天鐸説好説歹,才將北觀音勸回房去,北觀音也是因當着這麼多人面前撒嬌不得,但這一鬧,耽擱的時間已不少了,大家才又回房睡覺。

第二一早,大家起身,離開德州南下,果然一點事沒有,毫無阻攔的就出了城,火麒麟裴衝至此,才完全相信阮天鐸所言不差,心説:“單靠閲歷,還是不成,憑人家這武功和機智,自己真是望塵莫及。”但心裏更是放心了,有阮天鐸同行南下,救鑽天鷂子出險,絕不會有問題。

哪知出城走了不久,阮天鐸突地將馬停住,對大家説道:“不好,恐怕前面還有麻煩。”幾人聞言,都是一怔.阮天鐸又道:“只怕我們還沒到濟南府,前途又會發生事故,這倒是件惹滅的事,我們雖是不怕,但難免延誤時刻,這不討厭麼?”邱翔道:“阮老弟,你是説,怕那花蝴蝶周通不甘心麼?”阮天鐸道:“正是,而且不止他,恐怕他的師傅,什麼盧九太爺,更會在前頭阻攔。”邱翔道:“阮老弟,這次我可不明白了,既然明明知道是誤會,他們的人我們也放了,還留難怎的?”阮天鐸道:“問題就在這裏了,恐怕他們不但不知道是誤會,而且原來的誤會,更會加深,你想,花蝴蝶周通那管事,一臉陰險之相,雖然他從我們的談話中,知道鐵姑娘是被誤會了,但他昨晚的苦頭吃得不少,若回去一説明,這件事就算完了,憑他要想來向我們報仇為難,那豈不是作夢麼,因此,我猜他一定不會説,那花蝴蝶周通陰謀不遂,亦必更不甘心,定已連夜派人前往濟南,知會那盧九太爺,這麼一來,前途一定會再生事故了,而且,我猜他定會不等我們到濟南,即會對我們施以暗算,明槍易躲,暗箭難防,我們真要小心。”北觀音眉兒一挑,道:“好呀!我這口惡氣正沒處出得,他們不來便罷,我正要找他們算這筆帳,來了不是更好麼?”火麒麟暴,聞言也道:“鐵姑娘説得是,我們豈懼怕於他們。”阮天鐸道:“話不是如此説,一來彼此均無深仇大恨,若冤怨深結,恐怕今後將無了,而且強龍難壓地頭蛇,他們這種人,什麼事都做得出來,我何嘗是懼怕他們,而是恐延誤了我們的行程。”邱翔道:“果然阮老弟慮得是,那麼依你怎樣兒呢?”阮天鐸略一沉道:“我看這樣吧!他們誤會的是鐵姑娘,昨夜懲兇的又是我,不如和鐵姑娘兩人仍另走一路,幾位仍經濟南府南下,我們可以約定一個地方,在江寧會齊,這樣一來,目標小了,趕路也快了,當在前途發現只有你們幾位時,別説邱爺和他們還有情,而且未見我們兩人和你們一道,他們也就會放手了。我這可不是怕事,實在救兵如救火,萬一我們去晚了一步,裴林裴爺若有什麼意外,那才是大事,有什麼不憤的,留待以後再説,不是一樣麼?”阮天鐸這麼一説,各人的想法可都不同,阮天鐸其實並無別的意思,一則慮的確是實情,二來聞聽胡錦雯在德州和濟南府生事後,本來這幾天,已把急於趕往江南尋訪之心,強壓下去的,現在可又勾起來,就恨不得一腳趕往江南,而和他們幾人在一起,曉行夜宿,雖説仍趕路,但仍是快不了多少,若僅有兩人一道時,行住都好有個商量,也無什顧忌,所以才説出這般話來,哪知他們卻誤會了,他們一路行來,阮天鐸還沒什麼,那北觀音鐵若蘭,無時無刻不對阮天鐸含情脈脈,他們雖也承認阮天鐸説的是實情,但心裏想的是:以為阮天鐸嫌他們礙眼。那北觀音卻連想都不想,只要聽説她能單獨和阮天鐸一道,早已心花怒放,只是喜孜孜地望着阮天鐸。

裴沖和邱翔都誤會了,因此也不便提出異議,火麒麟裴衝到有些失望,沒有別的,就怕分開了後,若遇意外,耽誤了營救他的兄長鑽天鷂子裴林,故把在江南聚會之地告訴阮天鐸後,並再三致意,務請阮天鐸兩人協助,準時前往。

邱翔在一旁道:“裴二弟何須耽心,阮老弟一諾千金,絕誤不了事。”當時大家即分手,火麒麟裴衝、雙尾蠍董成、邱翔和裴玉華四人,仍由大道南下,奔平原往禹城,直向濟南府而去。

他們這一去,不出阮天鐸所料,那盧九太爺果然沿途設伏,處處邀劫,幸好阮天鐸和北觀音另道而行,故並未生出多少事故,邱翔又是先行打招呼,才沒有怎麼耽延行程,四人曉行夜宿,這裏按下不表。

且説阮天鐸和北觀音兩人,和他們別過,就向南奔恩縣,取道高唐,走荏平,那北觀音就和變了個人似的,這也難怪她,憋了這麼些天,要和阮天鐸説一句,都得顧忌,這一來,剩廠了他們兩人,她怎會不高興,沿路上有説有笑,軟語温馨,竟沒再發憋扭脾氣,阮天鐸也就更温柔體貼。

兩人趕路,果然比大家在一起要快得多,北觀音更是聽話,要住要行,全由阮天鐸作主,在十二天上,兩人竟已趕到了江浦縣。

這江浦縣是在長江邊上,和金陵也是-一水之隔,但兩人的目的地是要往江寧,赴金陵再往江寧,要多半路程,因此這天黃昏時候,兩人到了江浦,就不再走了,準備第二天一早過江,午後即可趕到地頭。

兩人落店以後,阮天鐸要了——明一暗兩間,明間也就是套房,他們兩人這一路行來,一直是北觀音住裏面一間,阮天鐸住在明間。

這天到扛浦,北觀音本來一路都是有説有笑的,這天卻有些異樣,突然似乎神不濟,臉也沒以前紅潤,話也少了,而且顯得有些氣促,阮天鐸看出有異,就問她是不是病了。

北觀音就對阮大鐸嘟嘴笑道:“誰説我病了,我不是好好的麼?”阮天鐸不知北觀音是要強,自己長了這麼大,從來就沒病過,當然沒有經驗,竟信以為真,他哪知道,北觀音從小嬌生慣養,何曾經得起這麼馬不停蹄的趕路,少説點,兩人一路行來,每天都要走二百多里的路程,不然,從德州南下,哪能十多天就能趕到江浦,而且有時月夜.還連夜攢程趕路,這本來是隆冬天氣,夜又重,一路上北觀音只想不拂阮天鐸之意,咬緊牙關忍受,但忍受只能有個限度,這天還未到江浦,病象已現,可是北觀音還在逞強,心説:“只有這一天半就到地頭了,我無論如何也得再忍耐一陣子。”因此,兩人到了江浦,才一落店,北觀音實在支持不了,進房就躺下了,這一躺下,那還再起得來。

阮天鐸兀自不覺,住進房後,夥計的即送來面水,阮天鐸沿途行來,凡是北觀音需要之物,都讓夥計的放在明間,然後由他給北觀音送去,阮天鐸可不是獻殷勤,而是把北觀音當作妹妹看待,兩人又是早已形跡不分,廝混親密得慣了,但北觀音的受卻又不同,只覺得阮天鐸對她萬般憐愛,除了尚未同牀睡覺外,簡直就如同燕爾新婚的夫婦差不多了。

這晚,阮天鐸照樣把面水給她送進房去,往常北觀音總要起身接過,而且還對阮天鐸嫣然媚笑,這晚可不同了,北觀音躺在牀上,竟沒起來,不但沒對他展顏一笑,而且連眼睛也沒睜開來看他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