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回我要開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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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回書説到欣瑤把一疊銀票擺在徐宏遠面前。
徐宏遠看着眼前的銀子,心下狐疑道:“這是何意?”欣瑤收了笑意道:“小叔叔,我這人最是俗氣,從不送那些中看不中用的。五萬銀銀子,是我與小寒送你的新婚賀禮,小叔叔你想買什麼就買什麼。”原是這個!
徐宏遠哈哈大笑道:“果然是實在,再沒比這個更實在的了。”徐宏遠從裏頭了一張,其它的示意淡月拿回去:“一萬兩銀子,就夠我想買什麼就買什麼了。”欣瑤調皮的眨了眨眼睛道:“小叔叔這下你可虧大了,我大婚,你可是出了血本的,不趁這個時候賺點回去,後再想扳回本,就可難了!”當初欣瑤大婚,徐宏遠因老太太厚此薄彼,非要替侄女在蕭家爭口氣,故大把大把的花銀子替欣瑤在南邊買了許多值錢的物什。又因着蕭府酒席的錢,也是徐宏遠私下掏的銀子,故欣瑤才有此一説徐宏遠佯怒道:“我是長輩,你是晚輩,你大婚作長輩的多陪些嫁妝,那不是應當應份的?再説,你嫁的是蕭寒,也沒落到外人口袋裏去。”欣瑤尚未出聲,卻聽得杜天翔怒道:“他孃的,你們有銀子還推來推去,不要,給我,小爺我整天忙得腳不沾地,就那麼一點可憐的俸祿,連喝個花酒都不夠。”杜天翔這些子因着蕭寒不在。宮裏又有個不省心的,忙得頭昏眼花。好不容易空去了趟怡紅園,相好的姑娘居然給人贖回去金屋藏嬌了。
怡紅院的媽媽張着一張塗得腥紅的大嘴。左一個杜公子對不住,右一個杜公子對不住,怪就怪那人出的價格實在是高,這人往高處走,水往低處,杜公子也不能擋着人家姑娘奔前程哎。
氣得杜天翔摸了摸懷裏揣着的三千兩銀子,抬腿就走。故才有了剛剛那一出。
實際上的內情杜天翔心知杜明。
靖王不行了。連帶着蕭府都已經成了棄子。怡紅院背後的人是韓王。韓王早就看他不順眼,若不是因着今上對他的寵愛。早就暗中使絆子了。一兩個女,不過是給他這個皇帝身邊的寵臣一個下馬威罷了。
蔣欣瑤翻了個白眼,未及深想便道:“要是我,自個開個怡紅院。買他個十七、八個聲俱佳,琴棋書畫皆通的黃花大姑娘。今兒抱這個紅,明兒抱那個憐的,既不要花一兩銀子,還能幫着你二哥打探打探消息,又能賺銀子,一舉數得,豈不樂哉?”杜天翔睜着眼睛,呆呆的看着蔣欣瑤。
蔣欣瑤被她看了。氣笑道:“小叔叔,別理他,我有正事跟你説。老太太怕你找他尋仇。把蔣府分了個乾乾淨淨。再過半個月,老太太要動身去南邊了。”徐宏遠長長的“噢”了一聲:“她身子怎麼樣?”
“先前怕是不行了。不過經我家老爺子醫治,有了好轉。也就是熬子罷了!”徐宏遠目黯淡,悶聲道:“也算是得了報應,且隨她去吧。”欣瑤面如常道:“我已經派人給福伯送信去了,讓他把老宅的後花園給看牢了。”徐宏遠心下一顫。端着茶盞的手微微有些顫抖:“難道她還要…”欣瑤點點頭,又搖搖頭道:“不怕一萬。只怕萬一。老太太對徐祖母的心結也不是一天兩天。這麼些年了,一時是放不下的。再説老太太一向高高在上慣了,何時受過這樣憋曲的氣?”徐宏遠深一口氣,冷笑道:“也是該讓她嚐嚐被人脅迫的滋味。當年安南侯府就是用這一招,着父親休再娶。”欣瑤端了茶盞,嘆一聲:“此一時,彼一時,老太太這口氣再咽不下去,也得生生嚥下。蕭寒暗中派了人,我再讓福伯盯着些,也是為了讓你放心。”徐宏遠臉微緩,又道:“這事,大哥,二哥怎麼説?”欣瑤垂眼道:“有祖父的親筆手書,父親和大伯還能怎麼説?再説連靖王府的人都勞動了,府裏豈有不顧忌的。原先我心裏還埋怨蕭寒這事做得魯莽了些,不過細細想來,這會子鬧出來也好,以後咱們行事,也沒什麼可藏着掖着的了。”
“小寒這人,我最瞭解,看着是個悶的,又是行武出身,心思卻最細。他做事,從來不會沒有分寸!”徐宏遠穩了穩心緒,喝了兩口熱茶。
蔣欣瑤對自己男人的德行,早就有了深刻的體會,當下點頭稱是。
叔侄兩人又説了些明大婚的事情,一切妥當後,徐宏遠見欣瑤臉有疲,看了看時辰,便打算起身告辭。
不料,一直默不出聲的杜天翔卻突然拍掌道:“表嫂,我要開個院。”一句話把蔣欣瑤,徐宏遠驚得面面相覷,心下抖了三抖。…這一,鄭家大廳裏,燈火通明。
鄭恆端坐上首,臉鐵青的看着底下跪着的孫媳婦,端起右手邊的茶盅,氣哼哼的朝地上砸去。
怪不得前些子她從蔣府回來後就稱病不出,連理家一事也推了去,怪不得靖王府連門都不讓進,怪不得…
鄭恆越想越氣,走到邊上躬着身的鄭亮跟前,甩起手來就是一個巴掌,怒不可遏道:“沒出息的東西,自個的媳婦都管不住,我要你何用?”鄭亮嚇得腿一軟,直直跪下,扶着火辣辣的半邊臉委屈道:“祖父…”鄭恆大怒道:“你給我閉嘴,你問問她,做了什麼好事,蔣家連門都不讓她進了?”鄭亮沒由來的打了個寒顫,失聲叫道:“逐出家門!祖父,您是不是搞錯了,老太太一向把欣珊當心尖子疼,怎麼會這樣?”鄭恆一聽這話,生出幾分悔意,他揹着手走了兩步,冷哼道:“心尖子?當初我要不是看在老太太把她當心尖子疼的份上,你這個鄭家嫡出的哥兒會娶了她蔣家庶出的姑娘?如今倒好,累得我丟了官位不説,我們鄭家幾世書香,很快就會斷送在這個愚婦手裏。説,你到底做了什麼,得罪了蕭家,得罪了杜家,得罪了靖王府?”從小到大,蔣欣珊最恨的兩個字“庶出”飄進耳朵裏,揪得她的心生疼,她死死咬住牙關,一聲不吭。
鄭亮到底是對蔣欣珊有幾分真心的,見此情形,忙道:“祖父問你話呢,你還不快説?”蔣欣珊仍是直直的跪在那裏,默不作聲。説什麼,如何説,她敗了,敗得一塌糊塗,敗得黔驢技窮,敗得一籌莫展,敗得老太太都不認得她這個孫女,她還能説什麼呢!
鄭恆怒氣更盛了幾分,失聲道:“你不説,好,好,好,來人,拿紙筆來,我要休了這愚婦。”蔣欣珊猛的抬起頭,嚇得膽裂魂飛。初秋的季節,竟像是寒冬一樣,身子從裏到外冒着寒氣,直打哆嗦,連來擔心吊膽,擔驚受怕一齊湧上心頭,直的往後倒去。
鄭恆嚇得趕緊一把扶住人事不醒的蔣欣珊,又急又怕的看着鄭恆。
鄭恆氣得牙都酸了,又怕鬧出人命來,只得命人去請大夫。…深夜,鄭亮送走大夫,匆匆來到祖父房裏,撲通跪倒在牀邊。
鄭恆半倚在牀頭,懶懶的看了他一眼,道:“怎麼樣?”鄭亮按捺不住心裏的喜歡,迫不及待道:“祖父,大夫説她懷上了,快兩個月了。”
“懷上了?”鄭恆無奈的嘆了口氣,半着閉眼沉思許久。
鄭亮見老爺子臉上晦暗不明,畏縮小心的垂手立在一旁,不敢言語。
老爺子祭酒這個位置做得好好的,忽然説沒就沒了。自己這些子在翰林院,也常受到上司的苛責。倘若這些事情真的跟蔣氏有關,那麼…
火燭明明滅滅的閃了幾下,鄭亮把目光移過去,一時竟看呆了。
許久,鄭恆方才陰着臉道:“從明起,你媳婦足在自個院裏,直到孩子落地。蔣府的老太太病了,聽説得的是中風,過兩你休沐,我讓人備上厚厚禮,你往蔣家走一趟,把你媳婦懷了身子的消息親自説與蔣家老太太和她父母聽。蔣家人有什麼反應,你細細瞧在眼裏,回來跟我説。”鄭亮聽得實在摸不着頭緒來,忙道:“祖父,她做錯了什麼事,她真的被逐出蔣家了嗎?”鄭恆看着這個最心愛的孫兒,半晌才道:“有些事,我還沒打探清楚,你回去,先把她穩住,待我細細摸清了來龍去脈再説。”鄭亮點點頭應了下來。
等人走後,鄭恆把府裏的大管家鄭一叫到跟前,沉聲道:“亮兒媳婦身邊有個叫秋分的人,前些天被髮賣了出去,你去把人找到,不論多少銀子,帶回府裏。再找個機靈的人幫我去打聽清楚杜太醫的行蹤,只要他回杜府,第一時間通知我。還有,把亮兒媳婦的嫁妝單子拿來我看。”大管家鄭一猶豫道:“老爺,您這是要…”鄭恆抬眼兇狠的看着鄭一,答非所問道:“我不能讓一個女人,毀了我鄭家。”(未完待續)ps:包子謝俏娃,花花,炫影,778四位書友的粉紅票票。特別要謝炫影,如果包子沒記錯的話,這是這個月的第二回了。萌萌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