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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章一裑白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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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些胡兵聞言互相對望着,神有點犯難。博爾特大喝道:“這是太后的口諭,你們敢不聽?”那些胡兵慌張的道:“小的遵旨。”説着這驛館門口的胡兵如水般退了去,博爾特翻身下馬徑直朝驛館走去,他身後的胡兵也下了馬,在門口把守。

這驛館是個二進院落,這裏的下人全是胡人,下人們看到博爾特都跪了下來。博爾特在院中掃視了一圈,問其中一個女婢道:“人呢?”那女婢道:“回將軍,正在後院休息。”博爾特道:“去,把他請出來,就説鋭騎督統博爾特要見他。”那女婢領命而去。博爾特大大咧咧的走到上座坐了下來,喝着下人們奉上的茶,儼然是一個主人的架子,不一會兒,一個頭戴方巾,一身青衫,手拿摺扇的年輕人出現在博爾特的視線之內。

博爾特的眼中閃過一絲訝,然後放下手中的茶杯,笑着了上去。博爾特在那年輕人的面前,單手放在前,彎道:“在下胡國鋭騎督統博爾特,拜見雅特文王殿下。”這年輕人便是王立文,自從送長樂進了天京之後,便被請到了這裏。説是請實是看押,他那八千多的文王軍全被拒擋在城外,並被胡兵團團包圍着。

他在這個驛館裏哪裏都沒去,待了足足一個多月,現在他的身邊就只留了一個葉飛揚,其它的人全在城外。王立文冷冷的看着博爾特,道:“難道這就是你們胡國的待客之道?”博爾特當然明白王立文的意思,便笑道:“文王請不要誤會,近來天京城時常有兇案發生,為了文王安全着想,這才派了兵來保護文王。”説完,博爾特瞥了一眼王立文道:“那些不知死活的東西,沒有得罪文王吧?如果有什麼怠慢,本督統回去一定重重責罰。”王立文當然知道博爾特説的是客氣話,便笑道:“其實也沒什麼,讓你們這麼勞心,在下也是過意不去。不知道天京的治安是否有好轉?”王立文的話中之意就是説,他可不可以自由走動了。

博爾特趕忙道:“文王殿下,本督統已經撤去了這驛館外所有的人,只是文王所帶的八千餘人,目前還不能進城,還望見諒。”這一點王立文倒是不意外。

畢竟冒然讓幾千異國軍隊進城,其後果是無法預料的。王立文見已經獲得自由便笑道:“那就有勞督統了。”博爾特道:“文王客氣,本督統此番前來乃是奉太后口諭。後天將是我國一年一度的圍獵盛典,太后傳旨,要文王殿下隨駕。”王立文不由的皺起了眉頭,他想起那黑衣人口中的女人,難道會是這個太后嗎?想到這兒,王立文笑道:“請督統回覆貴國太后,在下一定準時赴會。”博爾特見差事已經完成,便輕鬆一笑道:“到時候,本督統將親率人馬來接文王。”博爾特走了之後,葉飛揚便轉了出來。

王立文回身自顧的坐了下來道:“飛揚兄弟,你對這個太后知道多少?”葉飛揚手中的摺扇一攤,笑道:“對她我所知道的並不多,據説這位太后來自‘十六國之地’,是當今胡國幼帝的生母,久居深宮,很少面,這胡國的朝政都是把持在哈扎特的手中。”王立文道:“依你看,這太后要我隨駕,難道就這麼簡單嗎?”葉飛揚思慮着道:“對於胡人來説,王爺尚有利用價值,一個有價值的人才可以繼續活下去,不管他們的目的何在,王爺此去應該沒有危險,反而可以探探胡人的底子。”王立文點了點頭,指着身邊的椅子笑道:“飛揚兄弟,請坐下來説。”葉飛揚坐到了王立文的身邊,輕聲道:“王爺,你該不會不知道自己的價值所在吧?”王立文坦然道:“在我看來,這胡人的價值遠超過我的價值,只是我看這胡國的形勢也比較複雜,哈吉跟哈扎特之間應該不會像表面那麼簡單。”葉飛揚道:“哈吉在邊關擁兵數十萬,哈扎特遲遲沒有動他,可能就是顧忌到這一點,萬一哈吉被急了,哈扎特難免不會翻船。這兩人我估計是互相咬着,只是哈扎特挾天子以令諸侯,優勢明顯啊!”王立文看着葉飛揚道:“那麼長樂呢?她在這場遊戲中扮演的又是什麼角呢?”葉飛揚道:“不管哈吉、哈扎特還是長樂,或者太后,我想他們遲早都會跟王爺攤牌。

現在他們誰能拿下龍翔關,誰的聲望就會大增,就有絕對的優勢壓倒對方。”王立文嘆道:“這胡國的局勢比想象中還要複雜呀!”葉飛揚卻笑道:“這難道不是王爺希望看到的嗎?

形勢越亂對王爺就越有利,王爺只要把這混水攪的更混,説不定可以出奇兵制勝,到時候再把寶押下去,達到共利的目的。”王立文緊盯着葉飛揚,後者一驚,心下暗自責怪自己話太多了。

王立文忽然哈哈大笑道:“飛揚兄弟,幸好你是我的‘朋友’,如果是我的敵人,我將寢食難安呀!”葉飛揚的頭上有了一絲冷汗,道:“王爺心思過人,在下也是佩服不已。”王立文看出了葉飛揚的顧忌,為他倒上一杯茶道:“飛揚兄弟,我知道你心裏想的是什麼,你害怕我多過敬我。”葉飛揚默然。

王立文嘆道:“做一個可敬的人遠比做一個可怕的人難,但是一個可怕的人,他的部下才不會背叛他,而一個值得尊敬的人,他的部下則只是尊敬而已,利字當頭之時,難免不會有二心啊!所以你應該能明白我。”葉飛揚趕緊站起來道:“在下明白,這也是在下願意跟隨王爺的原因。在這亂世,男子漢大丈夫當以平天下為己任,在下的一生所學,也希望不會帶進棺材。”王立文雙眼一暗道:“飛揚兄弟,我所生長的環境你並沒有經歷過。我沒有一個朋友,我希望你是我第一個朋友,或者也是最後一個朋友。”葉飛揚聞言有些動,這是王立文第一次跟他談心,不管他的目的何在,王立文對葉飛揚還是有知遇之恩,雖然當時葉飛揚也是迫不得已。***胡人雖然與雅特人打了上百年的仗,不過胡人與西方各國卻一直有商貿往來,特別是十六國之地。

胡國盛產胡馬,這種馬耐久力和爆發力在全大陸首屈一指,胡馬一直很受西方各國的歡。胡人的騎兵之所以能橫行關外,跟他們的胡馬是息息相關的。胡國各地隨處可以看到馬市,在天京的馬市更為繁榮。天京的西華大街就有一個由胡人朝廷開辦的馬市,是全胡國最大的馬市。

俗話説一業興百業俱興,所以西華大街成了全天京甚至全胡國最大的商貿街,賭場院應有盡有。胡人除了馬之外,最引人注目的莫過於奴隸,在馬市的旁邊就有一個奴隸市場。

因為奴隸買賣幾乎是暴利,所以這奴隸市場的派頭遠遠的超過馬市。奴隸買賣可以説是胡國第二支柱產業,這些奴隸中大多是雅特人,也有少數金髮碧眼的西方人。一大清早的,一個人販子站在台子上就扯大了嗓門吶喊着,引了不少過路人駐足觀看。

這人販子看了看越來越多的人羣喊道:“各位爺們,今天的貨可是正宗的西方玩意兒,包管各位爺們看了就不想走了。”底下的人羣立刻發出唏噓之聲,有人道:“能有什麼好東西,不就是比我們爺們少了個東西嘛!最多也就是買回去暖暖炕頭。”那人販子賠笑道:“各位爺們,今天的貨可全是來自加納達帝國的美女,而且還都是官宦家的小姐。”底下的人都是滿臉的不信。

其中一個小老頭喊道:“我説兄弟,人家當官的小姐,你能到手嗎?你這不是在坑我們嘛?”那人販子笑道:“這位爺,這可是你孤陋寡聞了,你們不知道嗎?最近西方人鬧政變,士兵們譁變了。

現在是二皇子執政,加納達帝國皇帝被推翻了,原來的達官貴人們不是死的死就是逃的逃。”底下的人們立刻雙眼放着光,喊道:“難不成你今天還能變出個公主不成嗎?”人販子聞言,臉上大有得意之,道:“公主倒是沒有,不過卻有個未過門的王妃。”人販子説着拍了拍手。

只見幾個大漢拉着一個被捆着雙手的金髮碧眼少女上來,但是這位少女卻是滿臉的黑斑,兩眼無神,蓬頭垢面,讓人看了倒胃口。隨即底下的眾人立刻開始罵娘,不少人罵道:“你他媽的耍我們啊!這麼個醜丫頭也是王妃,你小子是不是想錢想瘋了。”人販子不以為然的道:“雖然醜了點,不過勝在血統高貴,絕對還是個雛。”先前的那個小老頭嘲笑道:“這麼醜當然是雛,高貴有個用。”眾人立即哈哈大笑起來,人販子的臉上掛不住彩,忙解釋道:“本來聽説這王妃長的可漂亮了。

誰曉得竟然會是這種貨,算了,我當賤賣了,五十兩白銀。”眾人罵的更兇了,那人販子沒辦法,喊道:“四十兩。”底下依然無人問津。

然後這人販子咬咬牙道:“這樣吧!買一送一,我這兒還有一個大夫,聽説醫術了得,一起賣了四十兩。”説完,一個白髮碧眼,一身白袍,體形均勻的老者也被拉了上來。這老者一直盯着身邊的那個王妃。人販子喊道:“怎麼樣,兩個四十兩。”底下的人羣聞言一鬨而散,那人販子想拉也拉不住,憋了一肚子的氣沒地方發。於是這人販子舉起手中的皮鞭,在那金髮少女的身上狠狠了幾鞭罵道:“你這個賠錢貨,滿以為可以賣個好價錢,現在害得我血本無歸,看我不打死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