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章一切安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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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黑衣人呵呵一笑道:“年輕人到底還是年輕人,心太急了,做大事的人,他的心一定要像此刻這永樂河的水面一樣,波瀾不驚。”王立文緊盯着黑衣人,黑衣人現在説的話有點莫名其妙了。
那黑衣人轉過頭來,上了王立文狐疑的目光,黑衣人卻眯起了眼睛,忽然,黑衣人雙掌往前一個平推,他身後的河水立刻開始氾濫。驀地,那黑衣人手掌之中好像聚集了大量的水氣。
王立文心下大驚,黑衣人的功力之深簡直到了匪夷所思的地步,可以化水為氣,在當世絕對找不出幾個人。
王立文修練龍嘯神功,現在也只不過可以化功入音,但是與眼前的黑衣人比起來,就不值得一提了,一個化功為音,一個化水為氣,境界相差一個檔次。王立文拿出竹簫,奏起音律,同時催動體內的真氣,融入簫音之中。
那黑衣人雙手一振,一道強大的真氣向王立文襲來。王立文不由的朝後退了兩步,頭一低,雙手緊握着竹簫,那簫音立刻增強了好幾倍,與那水氣正面相沖。
那水氣推進的速度只是稍微慢了一點,不過卻已經蓋過了竹簫之音。王立文的頭上不由的開始滲出冷汗,當即紮起了馬步,穩住了身形,但是他的嘴角卻已經掛上了一絲血跡。
那黑衣人雙手一揮,王立文周圍的水氣頓時散了開去,他渾身一陣輕鬆。王立文着大氣,看着這個黑衣人,那黑衣人面不紅心不驚,雙手背後,一副若無其事的樣子,很是悠然。
黑衣人轉過臉去,道:“以你現在的武功,最多跟那些武林後起之秀抗衡,勉強可以與那四公子對陣。龍嘯神功的真髓,你還沒能領悟到。”王立文心下大駭,黑衣人怎麼知道這是龍嘯神功?黑衣人嘆道:“一本‘帝王權術’本不代表什麼,只是一本書而已,如果你不會運用,跟垃圾也沒什麼區別。”王立文瞪大了眼睛,不敢相信的望着黑衣人。
“帝王權術”知道的人不多,王立文心中閃過第一個念頭,難道他會是莫秋?不過他馬上又否決了這個想法,如果是莫秋儘可以大大方方的相見,何必要蒙面呢?
黑衣人回過頭來,給了王立文一個親切的笑容,道:“你此去天京,要記住你最大的敵人是誰。他不是哈扎特,而是一個女人,一個可以令全天下男人為之傾倒的女人,她才是握着胡國實權的人物。”王立文緩了緩神道:“你怎麼了解的那麼清楚,還有你怎麼知道‘帝王權術’?”黑衣人嘆道:“孩子,你別管那麼多,記得到了天京一定要謹慎,直到那個女人召見你為止。這期間最好誰也不要見,我會暗中幫助你。”王立文聽的莫名其妙,疑惑的道:“你到底是誰?”那黑衣人忽然雙眉一皺道:“四龍衞來的可真快,好好保重。”説着黑衣人身子一躍便消失在漫漫夜之中,只留下一臉驚駭的王立文。
此刻他的身後已經多了四個人,這四個人也都望着那道強大氣息消失的方向。***雅特京城的東宮太子府內。太子王立仁正在入神的看着屏風上的黃雀,許久他的嘴角閃過一絲微笑,這時,一個家丁匆匆來報道:“太子殿下,客人已經到了。”太子揮揮手道:“請他進來吧!”説着他望着黃雀的雙眼閃過一道寒光。
那家丁退去不久,一個太監打扮的人低着頭來到太子的身後,跪地道:“老奴參見太子殿下!”此人就是司禮太監小德子。
太子轉過身來,上前扶起小德子笑道:“德公公,你、我都是自己人,何必這麼拘禮呢?”小德子賠笑道:“老奴真是誠惶誠恐。”太子聞言大笑不止,然後他朝周圍的人使了個眼,所有的下人都識趣的退了出去,並關上了門。小德子狐疑的左右看了一下,心中有點不安。
太子大有深意的看着小德子道:“德公公,你是我父皇的近臣,依你看他老人家對那位皇子最為稱心?”小德子趕忙道:“當然是殿下您了。
眼下信王領兵在外,文王出使胡國,德王這幾人又不足為慮,殿下聲望卻如東昇。”太子陰着臉笑了笑道:“德公公,看來你對局勢很瞭解,那本宮此次請你來的目的,就不需要再多説了吧?”説到後來太子伸手拍了拍小德子。
小德子身子一震,腦門上滲出了些許冷汗,面帶難,一時不知道如何回答太子的話。小德子在大內能做到司禮太監,又深得建興皇帝的信任,可想而知他也是個聰明人。太子找他來的目的,無非就是想在建興皇帝的身邊多個耳目,拉攏他。
太子見小德子一臉的難,便道:“父皇年事已高,這天下遲早是本宮的,到時候德公公你何去何從?”小德子也知道目前太子在京裏已經是無人可以抗衡,唯一與他作對的信王一黨也隨着信王的南下而崩潰,眼下太子是鐵定的皇位繼承人。
小德子本就是個見風使舵之人,左右權衡之下,小德子一下就跪了下來道:“老奴…老奴當然是以太子殿下馬首是瞻。”太子滿意的看着小德子,他從身後的桌上拿出一個早已經準備好的錦盒,遞到小德子的面前道:“只要為本宮效力的人,本宮不會虧待他。這是本宮從西方商人手上買來的東西,公公請收下。”小德子當然不好拒絕太子的“好意”連忙接了過來,在手上打開一看,他的雙眼立刻放着光。
這錦盒之內躺着一晶瑩剔透的假陽具,小德子在宮中那麼多年,金銀珠寶別人孝敬的自然不少,他現在唯一缺少的就是一個男人尊嚴。太監是個不完整的男人。小德子嘴上的鬍子都是粘上去的,目的就是希望別人拿他當一個男人來看。
但是生理上的缺陷,使他怎麼也無法抬起頭來。即使他再怎麼得寵,依然覺得少了點什麼。太監少的能是什麼呢?當然是太子送的東西。小德子如獲至寶一樣,把這錦盒捧在了懷裏,這等稀罕物可不是一般人能得到的。太子看小德子的模樣大為滿意,他伸出手拍了兩下,五、六個妖豔的美女便應聲走了出來。
小德子看看美女,再看看盒中之物,雙眼立刻眯成了一條線。太子既然想拉攏他,當然知道小德子的所需,小德子在宮外可是養了好幾位“妾”人嘛!對越是得不到的東西,就會越興趣。
太子對這些美女陰笑道:“送公公下去休息,切不可怠慢了!”那幾個美女俯了俯身子,脆聲道:“是!”然後便一擁而上,扶起了正陶醉在之中的小德子,攙扶着他走了出去,小德子還不忘連聲謝恩。太子看着小德子的離去,然後重重的冷哼了一聲,自言道:“只剩個楊羣了!”這時,在他的身後閃出了一個身穿黑衣的老者。此人雙目深邃,顴骨突起,身材矮小,白髮鬚眉,身背一把銀寶劍。太子頭也不回的道:“殘劍師父,南方的情況如何?”黑衣人便是殘劍,與絕劍共列劍隱二老,是太子的師傅,只聽他道:“信王領兵南下,卻在博州附近按兵不動,好像是在等待着什麼,而李勝也是縮在雲州城內,也沒有任何舉動。”太子重重的“哦”了一聲,沉思了一會兒道:“那胡國北方呢?”殘劍答道:“文王已經進入天京城。”太子沉聲道:“那麼這次的計劃應該不會有閃失了吧?”殘劍臉一陰道:“指望金海是絕對成不了大事的。還好,我們在王立文的身邊安排了一個殺招,我們可以對他的行蹤瞭解的一清二楚,而且這次由我親自出馬,必定除去這心腹大患。”太子卻道:“那就好,只是我們安排的殺招已經好久沒有音信了,對那個人本宮始終不放心,不過有他的家小在本宮的手上,本宮就不怕他飛了。”説到最後太子眼中殺機一現。
太子忽然想起什麼,問道:“廣平那個賤人呢?”殘劍褻一笑道:“她可能也已經到天京了。
這小騷貨是不達目的不罷休的。”説完,太子與殘劍兩人互望了一眼,便大笑不止。天京,二十年前叫天州,是雅特王朝在北方的軍事重鎮。胡人佔領以後,便遷都於此改名天京,在原來的城牆之外修築了外城,並經過二十年的不斷擴建,規模已經可以跟雅特京城相比。整個天京城的大街呈“井”字狀格局,將全城形形的樓閣庭院分割成若干“田”字狀的羣落。其中最能顯示磅礡氣勢的非天京皇城莫屬,金碧輝煌的皇城坐落在井字大街的中心位置。天京城原來的雅特人民比起胡人來多了數倍不止,短短的二十年之內,兩個民族不斷的融合。
胡人受到雅特人的染,草原上的風氣逐漸喪失,所以天京城的百姓跟雅特人也就沒多大區別了。
跟王立文在草原上所見的是個極大的反差。在天京城,下起平頭百姓、上至皇室都存在着勾心鬥角,皇權爭奪的烈程度不亞於雅特。
在天京的東門大街,這裏是天京驛館的所在,此刻驛館已經被天京的胡兵全部包圍。驛館周圍五十步之內,任何人不得入內,這時,從東門大街的那頭,一隊騎兵正朝驛館而來。
那些守門的胡兵看到這隊騎兵領頭的大漢時,都跪了下來,呼道:“參見將軍!”這大漢頭戴胡人的四方瓦楞官帽,年紀約三十出頭,瓜子臉,腦袋後面是幾辮子紮成的鬟。
雙眼深邃,放着光,此人是天京的實權人物博爾特,手握天京“鋭騎營”兵馬,官封鋭騎督統,名聲顯赫。
博爾特看了一眼那些胡兵道:“最近有什麼特殊情況嗎?”這些胡兵中一個比較機靈的站了起來,上前牽着博爾特的馬繮賠笑道:“將軍,一切安好,這裏面的人沒一個出來過。”博爾特點了點頭對那些胡兵道:“從今天開始你們都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