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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章就是無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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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販子又是幾鞭下去,那少女緊咬着牙,緊閉着雙眼,不敢吭聲。那白袍老者趕緊靠過去,接下了幾鞭,他那雪白的袍子上應時多了幾道血痕。

人販子指着老者罵道:“好你個老不死的,是不是活的不耐煩了,本爺今天就成全你。”説着就要再往下揮鞭子。

“住手!”人販子聽到這個聲音一驚,立刻轉過頭去,只見他的身後多了兩個年輕人。這兩人都是頭戴方巾,手拿摺扇,身穿青衫的書生模樣。其中一個人雙眼如劍,目光冷冷的落在人販子的身上。

人販子接觸到來人的目光,渾身頓時覺到一陣寒意,不由自主的打了個寒顫。人販子穩了穩神,趕緊上前賠笑道:“兩位爺,看你們的打扮應該是關內人吧!”這兩人正是王立文與葉飛揚。王立文沒有理會人販子,徑直朝那少女和老者走去。葉飛揚輕蔑的看了人販子一眼道:“拿去,這是四十兩,這兩人我們家少爺要了。”説着葉飛揚朝人販子拋去了一袋銀子。

那人販子見貨已手,笑的合不攏嘴,打開錢袋細看了一下,面帶諂笑,點頭哈道:“銀子沒錯,二位爺,這兩人就歸你們了。”説完他朝身後的人一招手,這幾個人販子立刻一溜煙的跑了,他們心裏可怕着王立文反悔呢!

王立文打量着眼前的二人,上前為他們鬆了綁,笑道:“二位自由了。”這兩人互相對望了一眼。

那老者恭敬的在王立文面前做了個屈膝禮,着一口很不利的東方話道:“多謝而位救命大恩。”王立文輕笑道:“無須客氣,兩位好自為之吧!”説完王立文掉頭就走。

那老者急忙喊道:“先生請慢!”王立文轉頭看着兩人道:“不知道在下還有什麼地方可以幫助二位的嗎?”老者笑道:“先生誤會了,請先生告訴我們您的名字,以後我們一定報答二位。”王立文不以為然的道:“在下姓王,單名一個文。”少女理了理金髮,走到王立文面前道:“多謝王文先生。”少女的東方話可比那老者利的多了。

王立文仔細的看了一眼這位少女,這少女如果不是滿臉的黑斑,足可以算是難得一見的美女。

特別是那雙深藍的眼睛,多看一眼也會令人銷魂。王立文從袖口裏拿出一袋銀子道:“這些當作二位的盤纏,我們有緣再見吧!”説着。

王立文拉起那少女的玉手,把銀子放在她的手上,這一摸王立文頓時有種觸電的覺,這白滑膩的玉手,就跟她那雪白無瑕的膚一樣。

給人一種無法形容的美。少女趕緊縮回玉手,道:“多謝王文先生,總有一天,我們會報答你們的。”説着她那深藍的雙眼中閃着淚光。

王立文實在不忍心看到她淚,便笑道:“舉手之勞,不要放在心上。”説完,王立文便徑自離開了。

少女和老者望着王立文消失的背影,眼中多了一份尊敬。葉飛揚跟在王立文的身後,笑道:“王爺,為什麼不告訴他們您的真名?”王立文擺了擺手道:“別人會相信雅特的‘冷血王’也會救人嗎?”葉飛揚一愣,便道:“王爺,有時候在下也…”葉飛揚下面的話沒説出口。

只是用眼角的餘光瞥了一眼王立文。王立文道:“是因為我救他們嗎?”葉飛揚默然。王立文有時候像冷血的魔鬼,有時候卻像一個救苦救難的菩薩。這個人對葉飛揚來説,實在有太多的不解之處了。

王立文呵呵一笑道:“這些人很可憐,自當伸手相助,此乃道義,對於幫助過我的人,我也會盡心去報答,不過對於敵人那就…”王立文後面的話並沒有説完,因為他的聲音中帶着一股肅殺之氣。

葉飛揚心下也是慶幸,他可是親眼見過王立文是如何對待他的敵人的。他心中暗自慶幸沒有與王立文為敵,同時他也為那些與王立文為敵的人到擔憂。

至於道義,如果道義擋在王立文自身利益之前,葉飛揚相信,王立文會亳不猶豫的選擇後者。

葉飛揚的心中也重新開始給王立文一個定位。王立文絕對是個值得追隨的人,他沒有門第觀念,沒有貴賤之分,他所看中的是能力。

對於有能力的人,他就會重用並給予信任,而對於背叛或者與他為敵的人,他卻會親手把他們送進地獄,而且絲毫不留情,也不會給他們悔改的機會,這樣的男人是可怕又可敬的。

天空中毫無預兆的下起了濛濛細雨,王立文與葉飛揚二人躲進了街邊的一座茶樓,街上的人羣也逐漸散了開去。王立文抬頭看了看這茶樓,他的臉上浮起一絲微笑,這茶樓的名字很有詩意…

“夕陽樓”令王立文驚訝的是這茶樓門口的一首詩,看那字跡應該是隨筆之作:“花明柳暗繞天愁,上盡重城更上樓。問孤鴻向何處,不知身世自悠悠。”葉飛揚的目光也落在了這首詩上,嘆道:“看來題詩之人,也是心不得志啊!只好借詩抒情,‘問孤鴻向何處’真乃佳句。”夕陽樓裏的小二聽到葉飛揚的嘆。

立刻眯着眼跑了出來,點頭哈的賠笑道:“二位爺,這首詩,可是本朝首輔大人黃鏡十年前所題,他跟你們一樣都是關內之人。十年前他還是個漢,現在官至本朝首輔,輔佐幼帝。”首輔就是宰相。胡國的權力中樞與雅特大致相同,但是也有幾分出入。比如雅特朝廷第一權力機構是中書省,直接聽命於皇帝。

而胡國的第一權力機構則是宰相主管行政,宰相直接聽命於胡國皇帝。主管軍事的是樞密院,雖然這是個主管軍事的部門,但是隻負責傳達皇帝的意思,徒有整體調度的概念,在兵權的分配上卻沒有權力。

這也是胡國皇帝為了防止叛亂的一種方法,各個將領都由皇帝親自任命。另外因為胡國本是遊牧民族,所以他們同時也設立了處理本民族內部事務的大王院。在這之下也設立中書省,門下省和尚書省。

但是這幾個機構權力幾乎被架空,名存實亡。他們在宰相之上也設立了一個級別,那便是大於越府而且是個崇官的部門。所謂崇官,即現代所稱的國家元老,一種只有尊榮而沒有實際權力的最高顧問。

所以,在胡國最大的權力機構便是宰相,因此也叫首輔,是個炙手可熱的官位,雖然手中並無兵權,但是自古行政與兵權密不可分,缺一不可。

士兵沒有行政上的支持本就打不了仗,因為糧草、軍餉等一切都掌握在宰相的手上。王立文轉過頭來,道:“這黃鏡經常來這兒嗎?”小二用略帶自豪的口吻道:“可不是嘛!他就是喝了夕陽樓的茶,這不,黃大人正在樓上呢!

他就是喝了小店的茶才可以飛黃騰達,位極人臣。”小二沒忘記給夕陽樓吹噓一番,王立文跟葉飛揚互笑了一下。葉飛揚對小二道:“可否引我們去見見黃鏡大人?”那小二面帶難的道:“二位爺,不是小的不願意為二位引薦,只是黃大人在這夕陽樓不見外人。”説到這,小二停頓了一下道:“二位爺,你看這樣成不,黃大人就在三樓的清風閣,小的引二位爺到與清風閣只有一牆之隔的風閣,説不定可以與黃大人見上一面,二位爺看…”王立文手中的扇子一折,笑道:“引路!”小二的臉上笑開了花,趕忙道:“二位爺,請跟小的來。”這夕陽樓是天京城難得的高樓,站在三樓,足可以看到半個天京城,那金碧輝煌的皇宮也盡收眼底,放眼望去,整個天京城籠罩在一片煙雨之中。

王立文入神的望着濛濛雨,北方的季比較短暫,王立文彷佛已經聞到了夏天的氣息,而這雨此刻就更顯得珍貴,大街之上仍有忘返之人。王立文品了一口茶。

看着杯中漂浮的茶葉,聞着茶香,北國與雅特斷多年,在這個地方可以喝到雅特獨有的茶,實屬難得。這茶讓他想起了雅特王朝,王立文端着茶杯的手忽然就緊了起來,眼中閃着寒光。

“年輕人,好重的暴戾之氣呀!”從隔壁清風閣傳來一個沙啞的聲音。王立文所在風閣與清風閣僅有一牆之隔,窗户挨着窗户。王立文站在窗口,狐疑的看着隔壁,隔壁之人並沒有見過他,怎麼知道王立文此刻心中所想呢?王立文笑道:“先生何以見得呢?”那聲音道:“我看到了你的心,一顆痛苦掙扎的心,一顆永遠無法平息的心。恨由心生,轉變為戾氣,籠罩着你,令你無法自拔。”王立文虎軀一震,道:“先生可否一見?”那聲音道:“見就是不見,不見便是見,年輕人,你又何苦如此執着呢?”王立文怎麼也料想不到這人跟他説起了禪理,只聽王立文重重的冷哼一聲道:“先生莫非是想要化我不成?”那聲音呵呵一笑道:“老夫並無此意,老夫只是想告訴你,一個真正的王者,必須要收斂自己的一切弱點。

你表現出來無限的恨意,就是你的弱點。王者應該無恨,無恨即便是無愛,也就是無情,世間任何的情都不屬於王者。”王立文一咬牙道:“你究竟是誰?”王立文一直以為隔壁之人就是黃鏡。

但是王立文與黃鏡並沒有見過,而這聲音的話中之意就是知道王立文的身分,卻沒有點破。

“老夫黃鏡,見過文王。”王立文猛的一個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