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命年的骚乱】【全】作者:醉卧纱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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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醉卧纱帐字数:30万
引子
年初陪阿琼逛街,见街边一道士模样的老头摆一小摊,摊前一副对联,上书「算天算地算人生」,下写「度山度水度浮尘」,横批「每命五元」。
我从不信那些算命的,总觉得命已天成,算了又能怎样?可见那道士相貌不凡,一双眼睛似睁似眯,配以那幅对联,倒觉得另有一份风采,不大为好奇,想看其有何高明之处,便请他算上一卦。
老头微睁双眼,让我报上生辰八字,待我报完,阿琼非要和我一起算,也把生辰八字报上。老头并不多说,又眯起眼睛掐着手指,口中不知念了些啥玩意,了一阵后睁开眼睛,说出一番不清不楚的话来:「年逢本命,恐有磨难,需时时保持冷静,若能平安度过,他鸿运无边。遇事别冲动,三思而后行,切记切记。」
说毕,老头竟收了卦摊就走,我给他卦钱他看都不看一眼,气得阿琼在后面骂了若干遍「疯子」。
周淑琼是我老婆,在市文化局工作,我在市中国银行工作,任信贷部经理(内评为正科级)。
本人陈雨飞,是69年3月3生,我老婆阿琼比我小了四天,结果我们在一起的十五年(包括婚前五年),阿琼竟再也不肯为自个过生了,每次非着要和我一起过生,并常常眼泪汪汪地看着我说:我就是要和你同年同月同生,还要和你同年同月同死。
今年是我们俩共同的本命年。
我这人特知足。
工作上顺心,走的弯路并不多,大学毕业后就在银行工作,尽管没有关系,也从不给领导送礼,但凭着自己卖力的工作和出的成绩,我还是坐上了信贷部经理的宝座(尽管内评只是个科级)。
生活上嘛,只能用「开心」来形容了:130平米的房子足够三口之家在内面折腾了;数十万存款在我们这个中等偏小的城市已足够我们花了;老婆阿琼单位工作清闲,人又长的靓,能让我辛勤耕耘十多年仍乐此不疲;儿子弯弯八岁了,收了两人的优点,长得可,学习也不用心。
这子,常常让我睡梦中都能笑出声来。
我常想啊,这辈子我也应该知足了,为为国为人民做出伟业乃至解放全人类之类的理想就让我儿子去实现算啦。我这下半辈子,就是努力工作,位子能挪挪也行,实在不行的话,能保住现在的位子也不错了。我的主要任务,该放在怎样培养出一个伟人,再就是怎样让阿琼开开心心的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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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
我做梦都不会想到,我一直视为上天因偏我而安排给我并一直为此百毒不侵守身如玉的阿琼,竟早就给我戴上了现代男人乐善好施喜送他人可自己却避之唯恐不及的绿帽子。
三月五,我奉命去总行汇报工作,顺便做一些公关工作,时间计划为一周。
六刚汇报完工作,还来不及公关,因南方某分行发生特大诈骗案,我的公关工作只好不了了之。回来那天是七号,正好是我老婆阿琼的生。考虑到从没给她单独做过生,我花了几千私房给她买了个白金项链,在省城时又买了一大束鲜花,赶回市里时已是十一点了。
当我轻轻打开房门时,我想象着我把鲜花捧到睡的阿琼身前她一惊一喜接过鲜花然后扑到我怀里撒娇的样子,暗暗地笑了。
(事实说明,有老婆且常出差的男人如果不告诉老婆准确的回家时间,那将是多么大的失误。
千万别老想着给老婆惊喜,而忘了自个会碰到的惊吓!)
就在我轻轻关上房门的一刹那,我脸上的笑容消失了。我到了一种异样。
房间里没有我每次回家都能受到的那种清新的空气,我只闻到一股烟草的味道,与我常的白沙烟不同的味道,隐隐中还夹杂着一股男人的气息,当然不是我的。
我头脑一阵空白,我的心如针扎般的痛了几下。
我知道,我的生活要发生翻天覆地的变化了。
我和阿琼那宽大的卧房里传出的体撞击的声音和说话声惊醒了我。
我轻轻走到房门口,内面传出说话的声音。
「亲的,谢谢你陪我度过了一个漫的生,我都十几年没有过生了,今天这个生是我这一生最难忘的。哎哟,你进来点,使劲使劲。」
「嘿嘿,小琼,我早说过要来你家里,你就是不让。在你这个大上搞你我才能找到做你老公的觉。你看,你老公在看着我在他上搞他老婆呢。琼啊,我和你老公比哪个厉害呀?」
「啊~啊~,你厉害你厉害,再使点劲。别提他了,你是天上的龙,他是地上的一只小虫,你不到三十五就是处级了,他还是个科级,真让我失望。哎呀,使劲使劲,别停别停,你太了,哎哟死了死了。」
我轻轻推开房门,映入我眼中的,是一幅令人血脉涨的画面。一具赤的男人身体在阿琼那白而丰的身体上,阿琼的两条白腿使劲在那男人际,两人正进行着最后的冲刺。
「妈的,想不到你被你老公干了这么多年,还是这么紧,呵呵,好舒服啊……你老公真是个软包,连自己老婆的都搞不定…。告诉我,你老公是不是很差…呵呵,早知道,当年你俩结婚以前,就应该由胡来我来给你开苞。亏我还一直教我这个老部下怎么干女人,咳…幸好现在也不晚,还,又又,呵呵………」男人不管阿琼的死活,用力蛮干,只求自,而且尽底。
「噢,噢,胡来,妹妹受不了了,胡来…人家小要被您干穿了,噢…。」
阿琼疼的求饶。
男人好象良心发现似的,了下来。「知道我的厉害了吧,比你那软不垃圾的老公强多了吧………呵呵,告诉我,我们在干什么。」
「胡来,您饶了我吧,人家不好意思说吗!」
男人又蛮干了起来。
「噢,胡来在关心我…噢…」
「不对。」
「噢,胡来在我的上面…」
「不对」男人还是一个劲的狠。
「胡来在和我做嘛!」
「做?你这个臭婊子,背着老公让我干还这么斯文,货,应该这样说‘胡来用大把我的小,我的好喜让男人,我是个大………」
阿琼完全放弃了自尊,反正已经被了,一个也是,十个也是…。「胡来用大把我的小,我的好喜让胡来,我是个大………」阿琼应声说。
男人的兽得到了彻底的足,「TMD,老子过的女人也不少,连处女都有,就是不如你这个来得,这么紧,松你,死你……。你这个臭婊子,大,这么喜让人,…,你这个烂,我要死你,把你的起茧,让你再犯,让你再买……」男人发疯似的冲刺,在噢的一声后,瘫倒在阿琼的身上我大喝一声扑上前去,一把将那男的从阿琼身上扯出来,反手一拳打在他脸上,接着耍了一套组合拳,拳拳不离要害部位,那小子脸上一下血成河,在昏暗的头灯光下格外KB.最后我一脚踢向那夫的下身,那夫惨叫一声倒在地上。
我反身冲进厨房,拿起一把菜刀,按当时我的情绪,就是不杀了夫妇,只怕也会将那夫的老弟给割下来。
可我忙中出错,菜刀舞动之时,竟一下削着了自个的手指,剧烈的疼痛使我冷静了下来。
「遇事别冲动,三思而后行,切记切记。」算命老头的话竟清楚地浮现在我脑中来。
可我还是冲进了房里。毕竟我还是男人。
我那可的老婆阿琼正圈缩在上发抖,一见我拿刀进房,颤抖地说:老公(妈的,这时还有脸叫我老公),你~你千万别杀人,杀人了要偿命的,你~你想想家里的弯弯啊。
一听她提起儿子弯弯,我怒火中烧,拿刀指向她,她吓的又是一抖。
「臭婆娘,你还有脸提弯弯,给老子滚那边屋里去。」
阿琼抖着白白胖胖的股去了隔壁房间。
这时,我才看清那夫,原来是阿琼局里的副局长胡来。
这胡来长相倒还端正,个头和我差不多吧,但比我稍瘦。他老婆刘莹是市里某副书记之女,以前和我在一个支行,长得漂亮,曾对我有芳心暗许之意。那时我也考虑过刘莹的家庭背景和本人条件都比阿琼要好,可惜我那时和阿琼早已没买票就乘车了,对她横刀夺之举不理不睬,她也只好死了那心。据说这胡来还是办事员时就显出一副相,我老婆阿琼以前常对此人表示厌恶之意,说刘莹嫁给胡来是鲜花在了牛粪里。没想到这小子当了副局长了,得更有水平,竟到老子家里来了。看来男人只要有了权,牛粪也会变得香的了。
那夫胡来还在血面地给我磕头:陈哥你行行好,求求你别杀我,你要怎么都行,我给你钱也行,我再也不敢了。
啪……我又是一掌打过去,手上竟了很多血。
「老子要一千万,你有吗?」
我一把抓住那胡来夫的头发,把他拖到客厅,打开灯,拿来纸笔,喝道:「你他妈的把你和周淑琼偷情的经过写下来,从第一次写起,一直到今天。要是有一点不符,老子立马割了你那玩意你信不信?」
胡来抖抖索索地拿起笔:「我写,我写。」
我又冲进儿子的房间,阿琼正光着身子坐在儿子上发楞,妈的也不知先把衣服穿上。我一把将她拖到书桌边,拿来纸笔:「给老子把经过都写下来,要是和他的不符,老子两个一起杀。」
在夫妇写作文的当口,我这才注意家里的情况:饭桌上摆着一个切开的生蛋糕,一大束鲜的玫瑰花,一瓶XO已经空瓶,滴还真是过得漫啊,看来女人不管怎么说都是喜这一套啊。他妈的老子以前也想漫一下要给她这样过她怎么就不原意?
经过一个多小时的紧张战斗,夫妇终于上了作业,我核对了一下,基本相符:第一次是上年的圣诞节,在胡来副局长办公室,当时两人都喝了酒,就在沙发上干了。后来在办公桌办公椅上各一次,在丽晶大酒店五次,河边小树林一次,最后一次就是被现场擒获的这次。
见案情已经明朗,我公事公办地让二人写下永不再犯的保证书,然后对那夫喝一声「滚」,那夫如逢圣旨衣服都没穿好就跑了出去。
我一下瘫在沙发上,脑子一片空白,连割破的手指也觉不到了疼痛。
阿琼拿来药布给我把手指包扎了一下,就跪在沙发前,低声哭泣着说对不起对不起,让我打她,让我看在孩子的份上原谅她,她保证再也不做对不起我的事了。
我看着这具让我恋了十五年的躯体,竟觉得是那么的丑陋,那么的恶心。
我一句话都没说,我还有什么可说的?
自己的老巢都被人占了,做为一个男人,我还能说什么?
我缓缓地站起身,穿上衣服,打开房门。阿琼一看,死死抱住我的腿哭着说:「老公是我不好,你千万别想不开,你别走。」
我默默地看了她一会,冷冷地对她说:「请你拿开手,为你这样的女人去自杀,我还没那么。难道你想让我在这儿闻别的男人的味?」
她楞愣地看着我,慢慢地松开手,我转头冲进了夜之中。
一个人站在冰冷的大街上,到自己是那么的无助,渺小得就和城市中飘飞的落叶一样无人理睬。
南国的小城不比北方的城市,时间已是午夜,却仍然处处笙歌。街边闪闪的霓虹灯尽管给这座美丽的城市染上了一层俗气,可因此带来的喧嚣倒也让午夜的都市显出了一丝繁华。
大街上不时晃过一对对男女,他们应该还是少年情侣,那些使君有妇罗敷有夫不甘寂寞出来寻求刺之辈,此时只怕早已相搂着进入了梦乡之中吧。
看着一对对相依相偎的情侣,想起当初和阿琼相识相知之时,何其相似啊。
若干年后,他们会象我和阿琼一样吗?
阿琼以前是我所在的城区支行的员工,当时我刚从学校毕业不久,她就被做为临时工招进来(当然是做为关系户,只要有转正指标她是跑不了的)。在整个中行,那时的正宗大学毕业生还很少,加上我长的还不是特别对不起观众,更是行里的培养对象,结果就成了行里女孩明里暗里狂送秋波的对象。
也怪我没经验,有一天晚上她去我那儿还书,我说了一句话惹得她眼泪旺旺的,我一时没主意了就只好坐她旁边安她,她哭着哭着就趴在我身上了,我一时把持不住给她献上了我的初吻(据后来的觉,她那个只怕也是初吻)。吻一下也罢了,没想到一下竟起我抑了二十一年之久的望,趁她云里雾里之时,了她的子在下面拱一起,慌莽撞地寻找望的出口,还是她扶住我那玩意进去我才找到了地方,在她一声尖叫声中,我第一次在适当的地方出了生命之源。等清醒过来看到落在单上沾着一丝丝血红的时,我知道生米已煮成了饭,那一刻我已变成了真正的男人,同时心中涌上了一股男人都会有的所谓责任。
那个时侯的阿琼真是一朵刚刚开苞的花蕾,单纯得够可以。自从我上了她的身后,第二天上班时她就堂而皇之地挽着我的手走进单位的大门,似乎是在向行里其他美眉庄严宣告:陈雨飞已经是我的人了。
也就是从那天起,我就再也没享受到行里女孩子给我进贡各样小吃的待遇了。
尽管后来她去了文化局,但为了防患于未然,她每天下班了都会到我们行里来,和我一起做饭,为我洗衣,陪我看书为我解闷,得其他美眉尽管有夺之意却又无夺之机。
阿琼的家庭条件很不错,她爸那时是市财政局长,她是家里的独生女,她的格本是很开朗的,还有点泼辣。但自和我之后,再也见不到她和男打打闹闹的了,只是一个劲地粘着我。在婚前的几年中,倒是我常常发点小啤气,她就坐在一边哭哭泣泣的,等我发完了火,她就趴到我身上说对不起,得我立马柔情万分的。
曾无数次我们相拥着走在马路上,她会突然跑到我前面,张开双臂做飞翔状,那红红的衣衫映在她红红的脸上,就象一只飞舞的红蝴蝶,格外令人心动。我看来眼里,心里默默地发誓:我的火蝴蝶,我会永远让你这样快乐地飞翔的。
那时的阿琼玩累了回到我的单身宿舍后,常常让我给她捏手捏腿,完了就喜把我的头抱到她前不断地抚摸。
「陈雨飞,这一辈子都不许打我。」
「小傻瓜,我疼你还来不及啊,怎么舍得打呢。」
「连打的念头都不许有。」
「好好好,要是有那念头,我就是小狗狗。」
「不准喜别的女人。」
「有你还来不及呢,哪顾得上别人。」
「顾得上也不准。对了,不准你看别的女人,尤其是刘莹。」
「好好好,看别的女人前一定请示你。」
阿琼常常着我要说出「我你」那三个字,我总是以坚定的拥抱回答她。
直到有一天,她非要我亲口说出来时,我郑重地回答她:「这三个字我不想挂在嘴中,我怕说出来了会让风吹走。但这三个字早已是我心里的承诺,而且会是我一生的承诺,即使到我们已经老得不像样了,我都会永远在心中默念这三个字,永远尊守这个承诺!」一些话说得她泪眼滂沱,说得她紧紧搂着我不愿松手。
我一直没忘记第一次完事后阿琼趴在我前眼泪汪汪地对我说的话:1、你是第一个让我动心的男人;2、你是第一个吻我的男人;3、你是第一个进入我身体的男人;4、我会是第一个跟你生小孩的女人;5、我这辈子都会是你一个人的女人;6、要是你对不住我,我将是第一个为你自杀的女人。
那一席话说得情真真意切切,说得我动不已,从那以后,尽管常有不少美眉想上一脚,尽管我常常因工作原因身不由己进入各种场,但我一直没有什么出轨之事,最多也就是在歌厅舞厅怕客人不能尽偶尔陪着摸摸小姐的子,但每次摸小姐的子都会想起阿琼同样的部位,再进一步的动作可就再也不会做下去了,得那帮狼同事常常怀疑我是不是有而不举或举而不坚之病。
就在3月3,我三十六岁正岁那天(我们那儿的习俗是,男人做虚岁,我三十五岁那年大做了一次生,当然,阿琼也陪着和我一起大做了一次),我和她请了些要好的同事吃了顿饭以示生纪念。
那天饭后去歌厅唱歌时,我趁着酒兴对着话筒大声咆哮:我陈雨飞这一辈子最成功的事就是找到了阿琼这样的好老婆,也因此有了个可的儿子,阿琼我亲的老婆,我这辈子一定让你幸福,我永远都会对你好。阿琼呢?也泪眼朦胧的说:能找到你是我这一生最幸福的事,我会永远陪伴在你身边。
事后想想,男女出轨,最后知道的肯定是老公或老婆。她那帮同事只怕是以看杂耍的眼神看着我们吧。
经历了十几次的冬去来,看惯了无数的花开花落,呵呵,恍然间,这一切原来都他妈的是一场梦呀。
我心中神圣的阿琼,早已不是我身边那只绽放的火蝴蝶了。
从今天开始,她将是我心头伤口上那一串串鲜红的血,只怕永远都不会干涸的血!
神圣的情啊,神圣的婚姻啊,怎么在不知不觉中变得这么不堪一击了?
生活啊,你曾经让我觉得人生是那么的美好,却原来是跟我开了这么大的玩笑啊!
二、
一个人站在冰冷的大街上,到自己是那么的无助,渺小得就和城市中飘飞的落叶一样没人理睬。
南国的小城不比北方的城市。时间已是午夜,仍然处处笙歌。街边闪闪的霓虹灯尽管给这座美丽的城市染上了一层俗气,可因此带来的喧嚣倒也让午夜的都市显出了一丝繁华。
大街上不时晃过一对对男女,他们应该还是少年情侣,那些使君有妇罗敷有夫不甘寂寞出来寻求刺之辈,此时只怕早已相搂着进入了梦乡之中吧。
看着一对对相依相偎的情侣,想起当初和阿琼相识相知之时,何其相似啊。
若干年后,他们会象我和阿琼一样吗?
阿琼以前是我所在支行的员工,当时我刚从学校毕业不久,她就被做为临时工招进来(当然是做为关系户,只要有转正指标她是跑不了的)。在整个建行,那时的正宗大学毕业生还很少,加上我长的还对得起观众,更是行里的培养对象,结果就成了行里女孩明里暗里狂送秋波的对象。
也怪我没经验,有一天晚上她去我那儿还书,我说了一句话惹得她眼泪旺旺的,我一时没主意了就只好坐她旁边安她,她哭着哭着就趴在我身上了,我一时把持不住给她献上了我的初吻(据后来的觉,她那个只怕也是初吻)。吻一下也罢了,没想到一下竟起我抑了二十一年之久的望,趁她云里雾里之时,了她的子在下面拱一起,慌莽撞地寻找望的出口,还是她扶住我那玩意进去我才找到了地方。在她一声尖叫声中,我第一次在适当的地方出了生命之源。等清醒过来看到落在单上沾着一丝丝血红的时,我知道生米已煮成了饭,那一刻我已变成了真正的男人,同时心中涌上了一股男人都会有的所谓责任。
那个时侯的阿琼真是一朵刚刚开苞的花蕾,单纯得够可以。自从我上了她的身后,第二天上班她就挽着我的手进单位的大门,似乎是在向行里其他美妹庄严宣告:陈雨飞已经是我的人了。
也就是从那天起,我就再也没享受到行里女孩子给我进贡各样小吃的待遇了。
尽管后来她去了文化局,可能是为了防患于未然,她每天下班了都会到我们行里来,和我一起做饭,为我洗衣,陪我看书为我解闷,得其他美妹尽管有夺之意可又无夺之机。
阿琼的家庭条件很不错,她爸那时是市财政局长,她是家里的独生女,她的格本是很开朗的,还有点泼辣。但自和我之后,再也见不到她和男打打闹闹的了,只是一个劲地粘着我。在婚前的几年中,倒是我常常发点小啤气,她就坐在一边哭哭泣泣的,等我发完了火,她就趴到我身上说对不起,得我立马柔情万分的。
曾无数次我们相拥着走在马路上,她会突然跑到我前面,张开双臂做飞翔状,那红红的衣衫映在她红红的脸上,就象一只飞舞的红蝴蝶,格外令人心动。我看来眼里,心里默默地发誓:我的火蝴蝶,我会永远让你这样快乐地飞翔的。
那时的阿琼玩累了回到我的单身宿舍后,常常让我给她捏手捏腿,完了就喜把我的头抱到她前不断地抚摸。
「陈雨飞,这一辈子都不许打我。」
「大傻瓜,我疼你还来不及啊,怎么舍得打呢。」
「连打的念头都不许有。」
「好好好,要是有那念头,我就是小狗狗。」
「不准喜别的女人。」
「有你还来不及呢,哪顾得上别人。」
「顾得上也不准。对了,不准你看别的女人,尤其是刘莹。」
「好好好,看别的女人前一定请示你。」
阿琼常常着我要说出「我你」那三个字,我总是以坚定的拥抱回答她。
直到有一天,她非要我亲口说出来时,我郑重地回答她:「这三个字我不想挂在嘴中,我怕说出来了会让风吹走。但这三个字早已是我心里的承诺,而且会是我一生的承诺,即使到我们已经老得不像话了,我都会永远在心中默念这三个字,永远尊守这个承诺!」一些话说得她泪眼滂沱,说得她紧紧搂着我不愿松手。
我一直没忘记第一次完事后阿琼趴在我前眼泪汪汪地对我说的话:1、你是第一个让我动心的男人;2、你是第一个吻我的男人;3、你是第一个进入我身体的男人;4、我会是第一个跟你生小孩的女人;5、我这辈子都会是你一个人的女人;6、要是你对不住我,我将是第一个为你自杀的女人。
那一席话说得情真真意切切,说得我动不已,从那以后,尽管常有不少美妹想上一脚,尽管我常常因工作原因身不由己进入各种场,但我一直没有什么出轨之事,最多也就是在歌厅舞厅怕客人不能尽偶尔陪着摸摸小姐的子,但每次摸小姐的子都会想起阿琼同样的部位,再进一步的动作可就再也不会做下去了,得那帮狼同事常常怀疑我是不是有而不举或举而不坚之病。
就在3月3,我三十六岁正岁那天(我们那儿的习俗是,男人做虚岁,我三十五岁那年大做了一次生,当然,阿琼也陪着和我一起大做了一次),我和她请了些要好的同事吃了顿饭以示生纪念。
那天饭后去歌厅唱歌时,我趁着酒兴对着话筒大声咆哮:我陈雨飞这一辈子最成功的事就是找到了阿琼这样的好老婆,也因此有了个可的儿子,阿琼我亲的老婆,我这辈子一定让你幸福,我永远都会对你好。阿琼呢?也泪眼朦胧的说:能找到你是我这一生最幸福的事,我会永远陪伴在你身边。(事后想想,男女出轨,最后知道的肯定是老公或老婆。她那帮同事只怕是以看杂耍的眼神看着我们吧。)
经历了十几次的冬去来,看惯了无数的花开花落,呵呵,恍然间,这一切原来都他妈的是一场梦呀。
我心中神圣的阿琼,早已不是我身边那只绽放的火蝴蝶了。
从今天开始,她将是我心头伤口上那一串串鲜红的血,只怕永远都不会干涸的血!
神圣的情啊,神圣的婚姻啊,怎么在不知不觉中变得这么不堪一击了?
三、
一个人转到了蝶水河边的防洪大堤上,就象一条无家可归的狗。
脑子里竟什么也不想了,没有了愤怒,没有了任何情。
我忘记了从哪里来,也不知道要到哪里去。
突然电话响起,原来是金年华歌厅的经理陈红:「哥,你是不是一个人在河边?我刚打车经过时没注意,现在想起来好象是你。」
「是我。小红,有没有事?没事出来喝酒。」
「怎么了哥?我就来。」
陈红今年二十五岁,长得丰,很干的一个女人。她舅舅任飞扬是金年华歌厅的后台老板,开了家房地产公司,在我们行里还有不少贷款,人很不错,和我很谈得来,常在一起吃饭,也因此和陈红了起来。
我到过金年华无数次,也叫过小姐无数,可这个陈红知道,小姐在我身边陪我那都是白挣钱——因为我是只唱不摸或是偶尔小摸,不象其他的男人,花了一百大洋就恨不得把小姐给吃了才行。
陈红曾对我说过:「在歌厅里看那些男人的德看多了,发现上歌厅的男人里就你还象个正人君子,其他人哪是来唱歌。找老公就是找你这样的,可惜我没机会了。干脆以后我就叫你哥吧,我敬重你,我哥就应该是这样的人。」
时间久了,我倒真有点把她当妹妹看了。
一会儿功夫陈红就打车过来了,我们去了后街的夜市。
我除了喝酒,很少说话,陈红既不劝酒,也不多问。
喝到最后,已不知东西南北,更不知身在何方了(后来陈红告诉我,其实我那晚也就喝了五瓶啤酒,而我曾连喝十瓶都没显醉态)。
上午,一阵烈的手机铃声把我叫醒了,是行长的声音:「小陈,怎么还没来上班?」
「老板,有事?我就来。」可我一坐起来,却发现自己光着身子躺在一张陌生的大上。
就在我楞神的时侯,陈红提着一包衣服进来了:「哥,昨晚你喝多了,衣服吐脏了,已经给你洗了。刚出去给你买了几件,你将就着先穿着吧。」
说完她脸上一红,转身离开了卧房。
我手忙脚地穿上衣服,呵,还合身的。
「那边有牙刷和巾,你去洗吧。」等我洗漱完毕要出门时,陈红给我整了下衣服,双手扶着我肩膀,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盯着我:「哥,不管发生了什么事,你都要想得开。起码你还有我这个妹妹。」
好个聪明伶俐的丫头,她知道我从来不会在外鬼混,昨天那样一定是有重大事情发生了。
我心头一热:「好妹妹,你放心,哥一定能住。」
就在那一刻,我决定以后一定要真正把她当自个亲妹妹看了。
到行长刘天明那儿报了到,简单汇报了这次北京之行的情况,然后推说身体有点不舒服请了两天假。
我得把家里的事儿处理好了。
我去了名雅咖啡厅,这儿的老板何其伟是我一个很好的朋友,当初他开这咖啡厅还是我帮他贷的款。
我本人早就想开这样一个咖啡厅,也曾筹划了很久,但我和老婆的身份不允许,找我那帮亲戚又怕他们坏事,只好做罢。
事后证明我的眼光不错,这小子开了一年就把三十万贷款给还了,还非要给我五万块钱。
记得当时我义正词严地说:「其伟,我帮你搞贷款,一是看中你这个朋友,二来也看中你开咖啡厅肯定会赚。你要这样那咱俩就连朋友都没得做了。」
那小子把钱收回去,一把搂住我,鼻涕眼泪了我一身:「飞哥,你就是我亲哥,别的不说了,只要你说一声,我何其伟愿为你卖命。」
咖啡厅的领班小姐见我上午就来了,而且一个人闷声闷气要了个包房,心知有异,立马叫来了何其伟。
「飞哥,怎么了,这么早就来了?」
「怎么,不行啊。」我无打彩地盯着他。
「行行行,我可巴不得你飞哥来呀。你都好久不来看看老弟了。」
「你忙去吧,我心里烦,想好好静静。」
「好的,要什么自己说,中午再陪你吃饭。」
我独自坐在包间,品尝着浓浓的苦咖啡,回想发生的一切。
夫妇的第一天,就是上年的圣诞节。
那天文化局有活动,我只好带着弯弯到处瞎逛。
回到家里,伺候弯弯睡了,大约十一点,阿琼才回家。
记得那天她洗澡洗了很久,我推门进去时,她还光着身子在浴盆里闭目养神。
在室的雾气之中,我觉得她象仙女般的。
我急急忙忙给她揩干水,把她抱进房里,很兴奋地和她行了房事。
那晚她很疯狂,不断地亲我,不断地叫喊:「亲的,我你,我想你,我要和你一起高。」
现在看来,原来是那天她和那夫胡来做过了,但还没尽兴,把老子当成夫了。我倒还不自知,以为她是我过甚的反应呢。
女人哪,是你变得了,还是这个世界变得了?
中午时分,何其伟回来了,陪我吃饭。
两人喝了一瓶德山大曲。喝酒的过程中何其伟开始还眉飞舞同我说话,后来见我不声不响,也跟着不再说话。
只怕这是何其伟这小子一生喝得最闷的一餐酒了。
喝完酒,何其伟就出去了。出去前,这小子倒说了段能令人茅顿开的话:「飞哥,我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我知道肯定是大事。你不说我也不问。但老弟希望大哥你能开心。没有过不去的坎,只有解不开的心结。你都三十六了,一生都过了一半了,别和自己过不去,有什么烦心事抓紧处理完,轻轻松松过下半辈子的生活吧。」
一个人闷了一下午,理清了一些头绪,心情倒轻松了一些,还在沙发上睡了一觉。
四
回到家里,阿琼已做好了饭,儿子也接回来了。儿子照例是要让我抱着转几圈,在转圈时,我无意中一瞥,发现阿琼眼睛的。
「我已经吃了,你们吃吧。」
一头钻进书房。
九点,把儿子哄睡着了。这小子,只要我在家,他非要我陪他睡才行。
阿琼坐在沙发上心不在焉地看电视,见我出来,赶紧把声音调到最小。
真是个聪明的女人,知道该说的话要说了。
「你什么都不用向我解释,我也不希望再听那些丑事了。这几天咱俩就把事办了,条件随你,儿子跟着我就行。」
阿琼的眼泪一下涌出来。我看在眼里,心想:你他妈的快活时咋就啥都不顾了?
「老公,我知道对不起你,但你看在弯弯的份上,就饶我这一次吧。家散了,对弯弯不好啊,求你了。」说着阿琼要给我下跪。
「别别别,我这小虫子可受不了你的跪拜。我只是一条小虫子,这么多年吃了你的天鹅,真是委曲你了。反正你对我已经很失望了,我上功夫也比别人差,足不了你了,再将就着也没啥意思了。」
阿琼的脸憋得通红,低着头不做声。
「好了,咱们也别说太多了,到了这个地步,我也不怪你,只怪我自个没本事。我看这样,家里不是还有四十几万存款吗?给我二十万就行了,这房子也归你了,明天就去房产局过户给你,可儿子得跟着我。」
「我不同意。」
说完她就跑到儿子房里去了。她知道我心疼儿子,只要在儿子身边,我就不会做出什么事来,她就是安全的。
哼,你不同意?不同意也得同意。今天不谈明天咱们接着再谈。
那个家我是不敢呆了。只要在那儿,我就总会觉得有那夫的味。
我又走在这南国的夜幕中,象一个四处飘的孤魂。
住办公室去吗?那别人会怎么看?
住酒店吧,好点的酒店经理都认识我,差的我又不愿去。
看看时间,十点半了。看到金年华歌厅那闪闪的霓虹灯,不知怎么又想起了陈红。我拨通了她的手机。
「哥,怎么了?」
「小红,你能不能去你朋友那儿住?我想在你那儿借宿几天,不知方不方便?」
「行啊,你在哪儿?我还没下班呢,你来拿钥匙吧。」
我到她那儿拿到了钥匙,她告诉我衣服已经干了,在衣柜里,自个去拿,想睡了就睡她那大。
五、
这是一套两房两厅的房子,客厅内一组淡绿沙发,一台29吋索尼彩电,窗户上是素花纹的窗帘。卧房内是一个大,罩也是淡的,整个房间散发出一股淡淡的女人香。
还是先洗澡吧,都两天没洗了,只怕身上也臭了。
打开衣柜,柜的清香。我的衣都整整齐齐折叠着,旁边放的,是陈红的几套内衣。
拿衣服时,忍不住在陈红的衣上摸了几把,觉软软的,应该能包着很大的家伙的那种。我一直分不清网上所说的34D、36F之类的脯是什么样的,看情形,陈红的应该属于36F的吧。我竟没来由的一阵冲动,拿出她的内衣使劲闻了闻,觉到一股人的女儿香。
洗漱完毕,打开电视,不知看了些啥,脑子一片空白。
算啦,上睡吧。两天没咋睡了,尽管还想着心思,但还是很快睡着了。
糊糊中,觉有女人柔软的小手在我前抚摸着,朦胧中开始我竟以为是阿琼,突然惊醒,一看,是陈红躺在身边,睁着大大的眼睛望着我。
「你怎么进来了?」
「嘻嘻,傻哥哥,这是我的家,我怎么不能进来?」
「你钥匙不是给我了吗?」
「我在舅舅家放了一套。我这人忘大,怕掉了进不了家门。」
「你不是在朋友那儿去睡吗?怎么回来了?」
「朋友的男朋友来了,你总不能让我去睡大街吧?嘿嘿。」
「这~这~怎么好?」
「有什么不好?别以为你很金贵,昨天我可是啥都看见了,很一般嘛。昨晚不是已经和我睡过了吗?还害羞啊。别多说了,睡觉吧。」
我从没和阿琼以外的女人同过呢。我对贞节看得很重,昨晚大醉之后的事可不能算。
「那我去客厅睡吧。」我赶快坐起来,准备下。
一双女人柔柔的手搂住了我。
「哥,怎么了,嫌弃我?」
「不是,我不习惯。」
「哥,你别下去,陪妹妹躺会儿吧。好不好,哥?」
在陈红人的声态惑下,在陈红轻轻而坚定的推搡下,我半推半就地躺下了,背对着她。
一双玉手从后面搂着我:「哥,你是不是看不起我?哥,你别这样,在歌厅那儿,我是打情骂俏,可我从不让那些臭男人沾别的便宜。在那儿的男人我打心眼里瞧不起,当然你不一样。我一直觉得谁做你老公那真是她的福份,可惜我一直没有机会。是的,我一直叫你哥,可我多想你不是我哥而是我的人啊。告诉你,我有两年没和男人睡过了,也一直不怎么想了,可我认识你后,不知怎么的,有时做梦都是和你在一起。昨晚你醉在我这儿,尽管人事不醒,可我好高兴,我一遍遍地亲遍了你的全身,我没觉得丑,我觉得昨晚好幸福。哥,你就让我真实地拥有你一次吧。」
慢慢的我到后背有点了。
我翻过身来,一把搂住她。她顺从地把头贴在我前。
「哥,我知道你心里有事,你可别憋坏自己了。」
陈红那温柔的小手摸着我的脸,又慢慢地把我衣服搂起来,轻轻地在我膛游走,停了一会,手又慢慢地向下伸去,抓住我的生命之源。我没有阻挡她。
在陈红轻柔的抚摸下,我终于忍不住翻身在陈红身上,噙住她那润而丰的小嘴,把舌头伸进去疯狂地搅拌,她也不断地伸出舌头合着我。
不知不觉中,我们的身体已经融为了一体。
我的眼前突然浮现出我老婆阿琼和情夫偷情的场面,我竟然不可思议地一阵兴奋(现在想起来都觉得无),我的情之火旺旺地燃烧起来,使劲地动着,似乎是要发心中的郁闷,似乎是想要摧毁这个龌龊的世界。
她觉到我要爬到高峰了,赶紧用力推我说:「不要进去,不要进去」。
那时我脑子里已听不进任何话了,我只是紧紧地抱着她,似乎把心中的郁闷全部都到她的体内了。
我突然发现陈红蹙着眉头,泪珠顺着眼角向耳边。
我清醒过来,趴到她耳边:「小红,怎么了,对不起对不起,是我不好。」
「不是,哥,只要你高兴,怎么都行。我知道你心情不好,我愿意当你发的对象,我不想你不高兴。」
我鼻子一酸,眼泪不争气地涌了出来,陈红把我搂在前,一手摸头一手轻轻拍打我的背部。
待我平静下来,陈红捧起我的脸亲了一口,然后脸一红:「快下来,都上了。」
她下了,手捂着下体跑到卫生间,洗了一阵,拿着一条热巾进来,给我仔细擦了一遍,收拾干净后爬上来。
我这才仔细打量陈红:长长的头发,脸上皮肤光洁,有一种柔柔的觉,脖子细长,全身上下白白净净的,属于那种苗条而又不失丰的体型。往下看,我吃了一惊:她竟是一个所谓的「白虎」。
我不由自主地把陈红和阿琼比较了一下:阿琼的脸虽然保养得很好,但毕竟岁月不饶人,眼角还是有了一些细纹;身材虽然还没有臃肿,可因为生过孩子,部已经下垂了,腹部已经不经意间有了赘~~~~~~~~~~`
「哎,怎么了?傻看什么呀?」
「哦,没啥,是你身体太人了,我都痴了。」
「哥,我是个白虎,你怕不怕我给你带来灾难?」
「傻丫头,谁说你会带来灾难?我喜还来不及呢。」
——我的真实想法是:我都已经灾难深重了,还怕别的灾难吗?
「在你以前我有过两个男朋友,也算经历过了吧。听小姐们说了你我就注意你了,不过知道你结婚了,而且那么专一,我就从没想过要和你这样。呵呵,想不到和你做真是很,也许是好久没做的缘故了吧。不过你确实很。」
「我是不是你第二个女人?」
我吓了一跳——这丫头,眼力这么厉害。
「呵呵,坐过你台的小姐都说你好怪,很少摸她们,有时你来的同伴起哄让你摸,你的手都硬硬的,象块木板,我就知道你肯定除了和嫂子再没有过别的女人。」
「确实如此,以前我一直不习惯。」
「现在呢?和我有什么觉?是不是比和嫂子做更刺?肯定是的了。你以前只和一个女人做过,觉得那是世上最美好的。」
「哥,昨晚到底是怎么回事?是不是嫂子有外人了?」
我吃了一惊:「你怎么知道?」
「我从你刚才在我身上时就觉到了。我知道你在我身上是发你的闷气。
不过只要能让你消气,怎么都随你。」
「对不起小红,有时侯我都身不由己了。」「
我把昨晚发生的事给她说了一下。她好一阵子没吭声。
「说实话,琼姐长得还真不错,三十多的女人了皮肤还保养得那么好,是现在的男人都想勾引的少妇类型。她一直和你在一起,只要和别的男人有了一次,不管那男人长得怎样,她都会觉得比和你上刺有趣,有了一次就会有第二次。
其实也不能说她坏,她只是选错了时间来受。可以说,和她偷情的男人要想让她离婚了再嫁,她一定不会同意,这世上要找你这样的好男人是太难了。」
「哥,你别太在乎了。现在这社会就是这样。你没看现在歌厅舞厅生意都那么好吗?那都是为那些在生活中不能实现的男人三四妾的目的而为男人所设的。
告诉你,别以为男人需要,其实女人更需要,只是现实让女人们不得不收敛罢了,毕竟这是个男人的世界。唉,其实女人偷情有什么好?还不是让男人去玩,成为男人炫耀的资本了。我要是结婚了,肯定不会那样。」
「哥,你得考虑清楚,要是你还琼姐,要是她能不再出轨,你们这样下去也行。要是你不能忍受她的背离,那就一拍两散,反正两人都还来得及进行下一轮游戏。」
「好了宝贝哥哥,不说这些了。我还没和你尽兴呢。两年没碰男人了,今天又让你给挑起来了。刚才给你发了,也该妹妹我了吧。让我们来好好地享受生活吧。」
陈红象蛇一样在我怀里扭动着。我抱着陈红年轻的身体,手在她那富有弹的大腿和股上抚摸。陈红的股很丰,没有一丝赘,雪白的股形成一个优美的向上翘起的弧线。略有些鼓起的小腹下面是一片光洁,我抱起陈红把她平放在我的上,大大的她的双腿,女人那美丽的另人暇思的神秘花园就呈现在我眼前。只见小的一片光洁中间有一条像水桃一般的鼓鼓,一颗鲜红的水桃站立着,两片肥美的不停的张合,排放出的水,已经充了股沟,连门也了。陈红的呈粉红,只是小已有些遮盖不住粉红的口。
我用双手的食指拉开两片粉的,看到了里面,泛出鲜红的颜,里面早已透,口周边粘着许多发白的粘。陈红的有如玫瑰花瓣,小口上有复杂的璧纹,沾上汁,像在息。稍上方,很清楚的看到粉红小小的道口。再往上是一粒已经肿大的花生米。想到这是自己妹妹的美丽花园,现在却让自己随便采摘,我已兴奋得不行了。
我伸出舌头,在那粒已经肿大的花生米上了一下,陈红全身一抖,嘴里发出了一声的低。陈红在我的目光的注视下更加兴奋,脸颊绯红,嘴里轻声叫道:好哥哥,别……别……看了,人家好难过。
当我的脸靠近陈红的部时,闻到了一种说不出来的味道,大部份是甜美的汗味,并有少许的味,混合起来就像酸牛的味道,这种味道刺着我,使我的很快就起了,而且变得又又硬。
我先用嘴含住陈红那已经肿大成紫红的蒂,每一下,陈红的全身就颤抖一次,同时嘴里也发出「啊……啊……」的呻。
我的舌头再向下,当轻轻滑过小小的道口时,觉到陈红的小里涌出了一股粘。
我最后把舌头贴在了陈红的小上,细细的品尝着中粘的味道,舌头也在中慢慢地转动,去磨擦中的粘膜,并在里面翻来搅去。
陈红现在人轻飘飘的、头昏昏的,拼命起小股,把小凑近我的嘴,好让我的舌头更深入内。陈红在我的下,不住娇和呻「啊啊……噢…
………死了……好哥哥……啊……你……你把妹妹的小……得……美极了……嗯……」
陈红拼命地起小股,用两片和小上上下下地在我的嘴上蹭着,不断的溢出新鲜的汁很快使我的嘴巴和鼻尖变淋淋了。陈红在一次猛烈的动中,一不小心把她那有些紫黑的门也到了我的嘴上。
陈红轻声地求我:「好哥哥,快……快……人家……不行了……快点……快点干…………妹妹……一下吧。
我用手扶着有涨得有些发紫的,有陈红的口粘了一些透明的粘,用头在陈红的小口又蹭了几下,才一沉,顶了进去。陈红虽然生过孩子不长时间,但很紧,紧紧地挟着我的。
我只觉得自己的好像泡在温泉中,四周被又软又的包得紧紧的。异常的舒服。我开始慢慢的动起来。
「好哥哥,你的巴真大,干得妹妹舒服死了,太了!快用力干。」陈红在我耳边热情的说着,并抬起头用她的香吻住了我的嘴,丁香巧送进我的嘴里。
陈红把她的双腿紧勾着我的,那小巧的玉摇摆不定,她这个动作,使得具更为深入。
我觉到陈红中不断紧缩的紧迫和深处不断地动,就象小嘴不停地着头。很快使我的全身进入快的风暴之中。
陈红的两片肥,极力合着我大巴的上下移动;一双玉手,不停在我的前和背上抓。嘴里也不停地叫:「哥哥……嗯……喔……唔……我你┅」
这种刺促使我很猛干,很快,我就觉到陈红的全身和股一阵抖动,深处一夹一夹的咬着自己的巴,忽然用力的收缩一下,一股泡沫似的热,直冲向自己的头,我再也忍不住了,全身一哆嗦,用力的把巴顶住陈红的子口,一股热向子深处去。我们二人同时达到了高。
高后的我和陈红互相搂抱着,我望着陈红红扑扑的脸,她的脸上充了快过后的足,我说:「妹妹,是不是很长没让人干你的了?陈红用小手打了我一下,娇嗔地说:人家的才不呢。
我打趣地说:「还不?你没看见刚才的劲。」
陈红脸红红的说:「人家很长时间没和人做了吗?下面得不行,才这样的吗?坏哥哥,人家都让你干了,还取笑人家。」
我说:「不是取笑你,我也喜你刚才的劲,尤其是你的小把哥哥的巴挟得好舒服。这一次,在你的引导下,我体验到了另一种销魂的滋味。」
……
六、
脸上的觉刺醒了我,我睁眼一看,一双美目柔情万般地俯看着我,长长的头发洒在我的脸上。
「小红,就睡好了?」
「没睡好,早就醒了。一个人睡惯了,多了你这个坏哥哥,我睡不好了。」
看着她幸福的笑脸,我不由生出万般柔情。我身手抱住她,她乖巧地扑在我身上,小巧的嘴亲了上来。
我边亲着她的嘴,边摸着她翘起的股,下身立即有了反应。
我伸手摸到下面那片光洁地带,陈红轻轻张开了双腿。我在那片三角地肆意玩起来。
在我的抚下,陈红有了反应。她睁了一下眼睛:「哥,怎么,又要来呀?
你得上班呢,别了。」
我可不管上班不上班了。
由于昨晚已经做了两次,两人均体力有点不支,没做多久已是气嘘嘘,于是都没有刻意阻止快的到来。我鼓足余勇,做出了最后的冲刺,在她的又一阵痉挛之中,我又享受了一次和老婆之外的女人的愉悦。
清理完毕,陈红足地在我怀里睡着了。看看时间,差不多要上班了,我把她轻轻地放平,顺手摸了下她那的部,有一阵心平气和的觉。
再看看她光洁的下身,我心中竟有一阵莫名的悸动。
本命年,老婆的背叛,现在又遭遇白虎。
我开始相信那老道的话了。
只是,我能平安度过我的本命年吗?
七、
上楼时,我竟碰到了胡来的老婆刘莹。
还是那么清秀,不过更显丰润了。
我突然生出念:你胡来搞我的老婆,我就不能搞你的老婆?
我故做轻松地调侃刘莹:「呵呵,大美人,几天不见你了,你更漂亮了哦,见了你我这心里象有东西在跳呢。」
她啐了我一口:「我再漂亮也入不了陈大经理你的法眼之内呀。」她还记着想十几年前的事呢。
「呵呵,这会儿不陪你了。等会去我办公室坐坐吧。」一双眼睛忍不住在她前扫了几下,似乎还有货呢。
「中午吧。这会还有事。」
吃过中饭,刷了牙,我就美美地靠在办公椅上做起了美梦。
一阵轻轻的敲门声响起,我去打开门,是刘莹。
等她进来了,我轻轻关上门,不经意地上了暗锁。
给她倒了杯水,顺势坐在她身旁,她没有移动身体。
「大经理,你这儿怎么搞得这么呀。」
「呵呵,没法呀,一个大男人,整天又忙,没个女秘书清理不行呀。」
「那你给行里提呀,把我调你们部门来,我给你当免费秘书。」
「呵,我朝思暮想十几年的大美人在我这儿,我还能静心做事呀?」
「哎哎,你的嘴巴怎么变得这么嫖了?以前可不是这样啊。」
我心里暗想:老子嘴巴这么嫖,还不是你老公给的。
「呵呵,是真话嘛。那时你可是行里一枝花呀,我一直不敢追。唉,都十几年了,这事儿我一直耿耿于怀呀。胡来那小子有福气呀,家里一枝常开不败的鲜花,那子,靠,真让人羡慕呀。」
刘莹的眼一下淡了下来:「别提他了。在他眼里,我现在算什么呀。」眼睛里竟有一丝泪光。
我一看,呵呵,有戏。
「怎么了刘莹,发生什么事了?给我说说。怎么说咱俩都十几年老朋友了嘛。」
说着我把手轻轻搭上她的肩膀。她的肩膀微微抖了一下,但没有离开的意思。
「是不是他欺负你了?」
她答答地说:「我知道他在外面有人了,我能觉得到。我这么对他,他都不足。」
哼,他当然不会足,那样的花花公子。连我现在都不足了,更何况是他?
「别哭小莹(称呼一下就变了,我不得不认为我也算个骗情高手,只是以前一直被阿琼惑因而没能充分发挥出来而已),他那样对你,是生在福中不知福啊。我就没这份福气和你在一起。」
听了我这话,她哭得厉害了:「谁说你没有?你不明白我那时侯的想法?你不知道你对阿琼宠的样子我看了好心痛,那应该是我该享受的呀你明不明白?」
我当然明白。但现在我可不管那么多了。
我只知道她现在是胡来的老婆,我要上了我老婆夫的老婆我假装大吃一惊,双手抓住她的双肩,盯着她梨花带雨的双眼:「怎么?你那时对我有意思?我不知道啊,你条件太好,我一直不敢去追你。你知道我这人胆子很小,又面子的。」
她摇摇头:「我知道,是我那时侯故做高傲的样子得你不敢追我,是我自己丢掉了我的幸福。」
我一把紧紧将她搂在怀里,她身上硬硬的,带点颤抖,但没有反抗。
「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
我只知道,这个女人即将成为我的下之物。
女人身上的热气点起了我的望之火。
我抬嘴吻上她的双,她张嘴合着,两人的舌头在对方口中疯狂地纠。
「雨飞,我终于吻到你了。我多年的梦想终于实现了。」她说了一声又疯狂地亲了上来。两人的舌头在一起,就像当初和阿琼热恋中一般,彼此咽着对方的唾。刘莹闭着眼睛,两手使劲搂住我的脖子,急急的着气,鼓鼓的前也跟着不停起伏。
我则一边亲吻着一边用右手揽着她的肩膀,左手已将她的上衣搂起,伸进她的衣服里面,从后背轻轻抚摸,再饶到前面,慢慢地抓上她前。她脸颊绯红,身体轻轻扭动了一下,就任由我在上面轻薄了。
我的手从她裙子下面伸了进去,在她双腿间轻轻着,那儿已是水汪汪一片了。
我一把将她按到沙发上,边亲吻她的小嘴边她的子,她拼命按住我的手:「不行雨飞,我们这样已经过份了,不能那样。」
我突然停住双手,眼睛死死盯住她,然后一字一句地说:「莹莹,从看到你第一天起我就喜上你了,想了十五年了,也差错了十五年。我心里老在想,这辈子如果我会出轨,只有一个人会让我那样,就是你,刘莹。我怕以后再没有机会了,莹莹,你就依了我,让我圆了我这一生的梦想好不好?」
刘莹看了我一会,终于叹了口气,松开了双手。
怕情况有变,我赶忙退下她的子,迫不及待地了进去。
脑海中浮现出胡来夫在我老婆身上的影子,竟涌出一股悲愤。
在我的动过程中,刘莹一直咬着嘴忍受着不敢出声。
毕竟在办公室,不敢久,我没有刻意去忍,很快就到了高。她知道我要到了,小声说:「别到里面,我没避孕的。」
哼,那胡来夫能我老婆里面,我就不能他老婆里面?尽管我老婆采取了避孕措施,可那是给我准备的,不是给夫来用的。
我不顾刘莹的反对,将一堆体狠狠地排在她的身体里。
等息声停下来,刘莹摸着我的头,亲着我的嘴:「冤家,你想害死我呀?
怀孕了怎么办?我和老公都戴套了的。」
难怪胡来在外面搞,老带套肯定不够。
「呵呵,怀孕了怕什么,真怀了你就离婚我娶你。」
看她还在担心,我安她:「放心,就一次不会那么容易就中镖的。」
清理好了战场,在刘莹离开时,我紧紧搂着她:「莹莹,在办公室不敢放肆,过两天咱们找地方去好好地一次。」
刘莹亲了我一口:「今天这样已经令我很足了。我们都有家了,以后再也不能这样了。」
家?哼,老子的家已经让你老公给破坏了。
八(上)
刘莹走后,我一个人出神了很久。
想起十五年前那个文静的丫头。那时只有十九岁吧。短头发,白皮肤,一双大眼睛水汪汪的,尤其那可的小嘴微带上翘。我一眼就上了。
有段时间觉她老盯着我看,我也觉得她好象对我有那么点意思,可她家庭条件太好,父亲是市委副书记,而我只是个农村出来的孩子,我犹豫了很久。正是这一犹豫,结果成全了阿琼。
当然,那时的阿琼也很好,家庭条件不错,人也长得漂亮,特别是一双眼睛总是似笑非笑的让人着。
刘莹的巧嘴,阿琼的俏眼,对我都很有引力,只是我那时更喜文静点的女孩,所以开始倒没对阿琼有太多想法。
只是我与阿琼好上以后,上了她的眼睛,倒还真是淡忘了曾经对刘莹的苦苦相思。
当初若是和刘莹在一起了,不知会不会出现今天的局面?
呵呵,差错,也许这就是命运吧。
突然想起今天的两个女人都不让我进去,吓了我一跳:别真上了,事儿可就闹大了。
可我又没这方面的经验呀,该找谁问呢?又怎么问得出口呢?
想起网络上的情小说中男女主人翁没采取措施就干,完事后女的常吃的那种药,叫什么「婷」来的,赶快跑到街上找到一家药房,在柜台磨磨蹭蹭了一阵,直到女服务员问了几次,才不好意思地问有没有那种完事了再吃就停止怀孕的药。
那丫头抿嘴一笑,出浅浅的俩小酒窝,拿出一盒叫「毓婷」的药。
我问是不是肯定不会怀上,丫头笑说:百分之九十九不会怀上,哎,你不会这么好运气属于那百分之一吧。
我不好意思地钱拿了两盒药,走前不忘在她那微微隆起的前瞄了一眼,记住了一个很好听的名字:赵燕霞。
八(下)
上班后先到审计部刘莹办公室去了一趟,正好只有她一个人,我把那药给她,她一看说明书,脸上一红,抬头怪异地盯了我一眼。
下午看了几份贷款报告,胡批注了一些意见,就拿着那盒药急急地赶往陈红家里。
打开房门,屋里没人呀。
卧房里传来陈红的声音:「哥,你怎么就下班了?快进来,看我新买的衣服。」
我走进卧室,呆住了。
只见陈红前穿着一件黑的无带罩,半边房在外面,下身穿着一件网上常见的T型,子后面勒进丰的股里面,只剩一线黑在表明她穿着子,转身一看,子前面是半透明的,隐隐显出那三角地带的白来。
这一身黑内衣,配上她一身雪白的皮肤,再加上长长的头发,白净的瓜子脸,修长的双腿,真是一个人的尤物。
我控制不住自己,飞奔过去,一把扯那包不住风景的内。
由于中午和刘莹刚做过,所以这一次做的时间很长,陈红在一次次的高过后终于筋疲力尽了,我也在一阵烈的悸动后,无力地躺在了她身边。
陈红依偎在我的前,有气无力地问我:「哥,你怎么这么厉害?昨晚那么疯狂,今早上又做过的,这会儿还这么凶猛。累死了,等会还怎么去上班啊。」
我无地一阵得意:「嘿嘿,我中午还刚做了一次呢。」当然,我知道这话不能说出来。
我也没料到,已跨入中年门坎的我,竟还有这么强烈的望。
突然想起来的目的,便轻轻推开她:「等会,我给你拿样好东西。」
从包里拿出毓婷,她看到了便笑起来:「哥,你怎么也知道这些呀。看来你想偷情想很久了吧。」
她吃了药,又趴到我身上亲吻了一会,幽幽地叹了口气:「哥,我真替嫂子不值,这么好的老公都没有珍惜。那个胡来是什么东西,每次来歌厅时都想打我的主意,整一个花心大罗卜。失去你这世上少有的老公,真是她的悲哀。我相信她会悔一辈子。」
陈红提起这事,我竟惊讶地发现,我的心里没有那种堵得出不过气来的觉了。
记得曾经有很长一段我都考虑过一个问题,那就是我能不能忍受没有阿琼的子。每次的答案就是,离开阿琼我很难生活下去。我已经习惯阿琼在我身边的的受。哪怕是什么都不去做,我只需要闻到阿琼身上的气味受到阿琼的呼与存在就可以。
可是现在,两天之内经历过两个女人之后,我竟然觉得,如果没有阿琼在身边,我一样能有滋有味地活下去了。
九、
在陈红家里连住了三天,每天的男女都让我沉醉得忘记了一切伤痛。
这天晚上,照例又是一番情上戏。
释放了全身的力后,陈红偎在我身边,右手轻轻地在前抚摸着。
「哥,你在我这儿住的这几天我才真正受到了家的气氛,也重新受到了做女人的乐趣。真想一辈子和你住一起,可我知道是不可能的。在你没和我上以前,确切地说,是在你没发现嫂子偷情以前,你会是一个好老公。可以后,你不会了。你再也不会在一个女人身上倾注那么大的心血了。不过,你会是一个很好的情人,因为你心特好。明天回去看看吧哥,毕竟还有弯弯呢,我可不想我喜的人是个没责任心的男人。和阿琼的事儿好好谈谈。我也不知说什么好,反正看你自己的觉吧。不管怎么样,在我找个男人把自己嫁掉以前,这儿你随时可以来,那钥匙你先拿着。」
第二天下班后,有客户请喝酒,直喝到快九点才完事。
部门的马涛是我要过来的,一直把我当大哥样看,平时不怎么喝酒,但这天喝了很多,酒席散场后,不知怎么还没尽兴,非要请我去酒吧喝。
到了沿江路边的「野风酒吧」,要了两扎啤酒,坐在酒吧的角落里,两人闷闷地喝了起来。
「老大(我那部门的都这样叫我,除了比我大两岁的周姐),现在的女人是不是都很了?」
「呵呵,怎么回事了小马?」
这小子最近谈了个女朋友,长得周正的,文文静静,偶尔对她开开荤素混合的玩笑她还会脸红。但她很依恋马涛,这从她望着马涛时那柔柔的眼神中能看出来。
「是不是和小张闹矛盾了?」
「老大,你说,现在还有没有处女?是不是真的象猪头说的非得上小学才能找到处女了?」
有次在办公室谈起有关时下学生的问题,部门的小朱(我们私下都谑称他猪头)大发谬论,说现在的中学生走在大街上都搂着亲嘴,看得他两眼发直,只骂他妈早生了他十年,错过现在这大好时光。这家伙由此引出「处女只能去小学找了」的论调。当时周姐笑着问他:「猪头,你老婆嫁你时是不是处女呀?」这猪头竟答道:「血是了,可我不是学医的,我哪儿知道是不是真的,就是经过生殖再造工程我也不知道,只能将就着算是的吧。」
呵呵,马涛这小子今天为这事呀,肯定这几天把那丫头办了,可发现不是处女了很郁闷。
突然想起阿琼,那时她可是正宗处女呀,可处女又能怎样呢?
「小子,你觉得张婷对你怎么样?」
「对我是好,可我就是不能忍受。老大,我心里很苦。」
妈的,你苦还能苦得过老子呀。
「那你是真的喜她吗?」
「就是真喜呀,不然我哪会这么痛苦呀。」
「她和你在一起后,有没有对不起你的事?」
「这个倒是没有。她对我真的很好。」
「那不就得了?谁叫你不早认识她呢?和你在一起后对你能一心一意,这样的女人有什么不好的?」
马涛一时无语。
「有两个女人,一个和你在一起时已经不是初女了,但这辈子她和你一心一意的从没二心,另一个和你在一起时还是个处女,可结婚以后却老给你戴绿帽子,我问你,你想要哪一个?」
这小子愣了一会,突然动地站起来抓住我的肩膀:「谢谢你老大,我懂了,我现在就去找她。」
说完这小子酒也不喝了,风一样跑了出去。
这顿酒只好他请客我买单了。我哭笑不得。
十
想起陈红的话,又想我那宝贝儿子了,唉,还是先回家看看吧。
打开家门,阿琼正坐在沙发上看着电视。
呵呵,我不在家,你倒还是心静啊。
很快我就发现我错了,因为,电视里的节目竟是农业常识。
儿子的作业也做好了,正在地上玩着那些玩具小人。一见我进门,儿子立刻
爬起来让我抱起:「爸爸,怎么出差才回来?给我带了好吃的没有?」
我一阵心痛:阿琼给儿子撒谎说我出差了。可这谎言能一直撒下去吗?
洗了个澡,陪儿子玩了会,儿子几天不见我,特别兴奋,让他睡觉他非让我
陪着他讲故事,我只好躺他身边,编着故事哄他睡,结果儿子没哄睡着,倒把自
己先哄入了梦乡。
这阵子太累了,身体累,心也累,这一晚竟睡得很沉。
十一
接下来的子,阿琼一直不同意离婚,我也顾着脸面,没敢大闹。
除了晚上陪陪儿子,我在家很少说话,阿琼也很少主动找我说话。两人就这样不冷不热地耗着。
这天又遇见刘莹,她见了我还不好意思呢。
「还好吧莹莹。」
「再好也没你好呀。」
「胡局长忙些什么呢,好久没见他了。」
「他昨天去省里开会了,又得一个星期吧。」
我一听这话,莫不是对我的暗示?
「呵呵,那好呀,下班了我去陪你?」
她吓了一跳:「不行,你别来呀。」
「算啦算啦,看把你吓的。我才不去呢。」
到了晚上,把孩子哄睡着后,我又溜出了家门。
给刘莹打手机,竟是开着的。
「莹莹,在干嘛呢?」
「在看电视。你怎么还没睡呀。」
「呵呵,想起你独守空房我就睡不着呀。我来陪你?」
「你别来,我爸妈在我这儿。我要睡觉了。拜拜。」
我给他爸家里打了个电话,一听是他爸接了电话,赶紧挂了。
哼,想哄我?没门。
我偷偷溜到她家门口,轻轻地敲了几下门。
门开了,她一身睡衣站在我面前,一见是我,倒一口冷气。
「怎么是你?」
「怎么不能是我?」
我侧身挤了进去,顺手把门一关,连带着将门反锁,整个过程一气呵成。
看她傻傻地站在那儿,我轻轻地抱住她,她颤抖着合着我。
「冤家,你要害死我呀。」
「宝贝,我怎么舍得害你呀。我也不想来,可心里又老想着你,忍不住就来了。」
「我们不能老这样啊,都有家了,万一~~~~`」
「不能和你做一辈子夫,这是我最大的遗憾,今晚就让我们做一对真正的夫好不好?以后的事以后再说。」
她轻轻地叹了一口气。
我实在抑制不住内心的情,把手扶在了她滚圆的肩头上。她没有躲闪,也没有回身。她浑身散发出一种淡淡的香气,头发还有些,我的心跳得厉害,把头俯下去,轻轻地吻着她的脖颈,当我的触到她滑润的肌肤时,我的心完全醉了。她的呼急促起来,靠在了我的身上我把她扳过来,两人略一对视,就紧紧地拥抱在一起。
我们怎么吻到一块儿的我已经记不清了,只记得当时头脑中一片混,觉到她的很润,很软,舌头在我口中热切地探寻着,她的背很丰腴,手极为舒服。我从没被一个女人这样吻过,抱着她温软的身躯,我的巴硬得把持不住,狠狠地顶在她的小腹部,牵得舷我小腹隐隐作痛。她也很动,气吁吁地在我耳边说道:「我们坐下吧,我站不住了。」
我们一边吻着一边坐在沙发上,我的手从她的衣服下边伸想摸摸那梦寐已久的房,她戴了个薄薄的罩,我隔着那层薄布摸到了那团软软的。
她亲了我一口,说:「来,让我把它解开。」说着很利索的解开怂了衣扣和罩,并褪了下来。她那一对雪白的房呈现在我的眼前,她把房朝我面前了,说道:「给你,摸吧!」
她的房不属于很肥大的那种,但由于人长得丰,基很大,贩圆圆的,很好看。头很小,象一颗樱桃,奇怪的是一点不黑,呈现粉红,晕也不大,十分美妙。
我贪婪地摸着、吻着,不停地、裹着头,一只手则猛烈照地抓捏、摩挲着另一只房。刘莹也十分的兴奋,她脸红,发出阵阵呻,一只手隔着子抓住了我直的巴,并不停地捏着。
我的浑身像火烧,只想拼命地亲她、吻她、挤她、她,而屯她浑身软得像没骨头,我明白了什么叫柔若无骨,她除了呻也在不停地回吻我,并用颤抖的声音说道:「我想躺下。」
我们俩相拥着走向卧室,我拉上窗帘后,三把两把就掉了衣热,然后着巴站在那看着刘莹衣服。她把衣服仔细地搭在椅子上,然后毫无羞地解开子,下也搭好。
她的两条腿很白、很丰,穿着一条小小的粉红三角,当她下小衩之后,整个玉体就呈现在我的眼前。
刘莹的皮肤很白、很光滑,肥肥的股,腹十分丰腴,每个部分烫都是圆润的曲线,阜十分,稀疏的遮不住鼓鼓的庭,两栽条大腿较,站在那里两腿之间没有一点隙,膝头圆圆的,小腿很匀称,脚也很秀气,总之,她的身体很像欧洲古典绘画中的贵妇人。
我站在那里欣赏着,眼中的神肯定是想把她一口下去。这时她才略带羞涩地对我说:「生过小孩后,肚皮有些松了。」说完,她躺在上,叉开双腿,看着我:「来,趴上来吧。」
我当时两眼冒火,动之下身体竟有些颤抖,急忙爬了上去,换在她那雪白丰的体上。哦,真软哪,我的肢体触摸的都是温软柔滑的,那种滋味有点像腾云驾雾。抬头看看头上方镜框里的胡来,我地笑了。
吻着她的头、肩头、脖颈和嘴,她闭着眼睛舒适地呻着活象发情的母兽吼叫般的呻:「哦……哦……」她的眼神离,象哭泣般地叫着我的名字和息着,两手不停地摩挲着我的背部和部。
我的巴硬的要爆炸,头不知怎么搞的就进了她那滑温软的哪道里,我觉得巴进了一个热腾腾的泥潭里,里面是那么温软,那么滑润,那么宽松,一点阻力也没有,我在她的里肆意地搅动?这种情景太刺了,我从未想到一个女人在做时竟会这个样子,加上本来就紧张,觉像是在做梦,结果没几下就了出来。这下我有点傻眼了,又懊恼又羞愧。
她好像不知道我已经了,继续呻扭动着,后来发现我不动了我不好意思地点点头。
她笑了起来,抱着我的头亲了亲:「哦,你可真快。」
我羞愧地说道:「怎么办?你还没有舒服哪。」
她抱着贴紧我:「没关系,刚才有几下我很舒服,也来了一次。哪你的真,比我丈夫的大。」
我的心情舒展了许多,便抱着她抚摸起来。由于情和紧张都过去了,我可以从容地观察和享受这个成女人的一切。
刘莹的皮肤白皙,每个部位都丰腴圆润,手柔软滑腻。她告诉我下班前洗了个澡,怪不得我没有见到她。她的肩头很美,腋下竟然无汉,我问她是否剃掉了,她说天生就这样,我这才发现她身上的汗很细,也很稀疏,本盖不住的阜。道粉红,很鲜,不象是生过孩子的女人。
我摸捏着她丰的股说:「你的身子可真软,趴在上面像是趴在一个棉花包上。」
她笑了笑:「你怎么和我丈夫说的一样。」
她告诉我,对她看得可紧了,生怕她有什么外遇或跑了,「其实我从来也没有这种想法,可见到你以后,尤其见到你那种目光,心就动了,不知怎么就想让你亲,让你抱。」她在我耳边柔声说着。
「我是什么样的目光?」我笑着问。
「一副要吃人的样子,而且毫不掩饰。」她亲着我:「让你吻的我发现刘莹很会和人相拥而卧,她紧紧地贴着你,浑身每一寸肌肤都与你紧密接触,身体柔软无比,象包着一团棉花,令人与她难舍难分。
她的小腹很丰腴,大腿略,并拢后没有一点隙,连道都看不见了,丰的呈现一个Y型,摸着这丰腴的体,温软滑柔,手十分美妙。
她的手指修长,手很白,也很软。她抓住我的巴玩着,说:「你的这个怎么会这么大,刚才好哦!」
说着,伸出舌头来我的头,柔软的手也上下我的巴。我的觉象电通过,浑身麻麻的、的,我这才知道男人的头也是兴奋区,而且十分。
在她的抚下,我的巴一下就硬起来了,直的傲立在那。她看着我笑了:「还是年轻,这麽快就又能干了。」
她抬起身子,低头亲了亲我的巴,然后跨坐在我的上方,用手扶着我的巴向下坐去,我觉巴忽的一下就被一团柔软的滑润的包住了,原来她的道早就的了,后来我还发现,她的道总是的,她说我一摸她就会出水,一个拥抱也会使她起来。她把我的巴汉没后,开始上下动了两下,我把手扶在她的部,真是十分受用。她忽然趴在我的身上,道开始耸动挤我的头,而且越来越快,她的部一一的,道不停的收缩耸动,很有节奏和技巧,也十分有力,她的呻声也大了起来,后来她的频率越来越快,就象干力气活一样着气,发出「呜呜」的叫声。
我又惊奇又兴奋,从来没享受过这么美妙的,也没见过在上这么疯狂的女人,当时甚至有点害怕。只见她脸红,头发也了,着汗水,两个大白房在我眼前不停地晃动,我万万没想到一个平时矜持的女人也可以如此,如此狂放,这种刺和惊喜无法用语言表述。
她的道就像一张嘴,不停地吐抚着我的巴,后来我知道了她的口也很有技巧,原来一个女人也可以这样「」男人,而且让男人这么舒服。
忽然她的道一阵收缩,我的头明显地到一阵温热,她紧紧地抱着我,紧紧地夹着我的巴,我也一阵酥麻,头脑一阵晕眩,两手紧紧地扒住她的两扇肥股,巴用力向上顶,而出。这一次,我们两个同时达到了高。
高过去后,她趴在我身上没有动,我也四肢无力,膝盖以下都没有知觉,这是我从不曾体验过的带来的快和享受。我们相拥着沉沉睡去……
这一晚我很是卖力,既是为当初自己的胆小错过一段大好姻缘而赎罪,更是为能在胡来夫的上他的老婆而受到报复的快。
我的心理活动刘莹是丝毫觉不到。她能受到的,就是我在她身上疯狂的折腾,得她又哭又笑,嘴里不断地叫着「老公」、「心肝」、「我你」之类的胡言语。
这一晚觉得格外足,既有身体上的,更多的是心理上的。
早上很早就起来了,偷偷地溜出刘莹家那大院。
毕竟做贼心虚,不是在自个家里,更何况这大院里还有不少相识之人。
路过滨江公园,这地方好久没来了,离上班还早,顺便进去看看吧。
大清早,公园里都是些老人,那些年轻的,只怕都还沉醉在美梦中吧。
一群老人在打太极拳。那些打太极拳的老人,一个个有神的,有外国人称太极拳为「中国健身舞」,倒贴切。不过也有老外称太极拳为「东方芭蕾」,这就令我这缺少艺术细胞的人难以理解了。
另一群老人正围着一台老式收录机跳谊舞——我惊讶于这些老人跳舞的正规,那一步一式,竟很是萧洒自如。现在的舞厅,纯粹是找寻味的场所,很难看到这么正规的舞步了。
江边,几对老人相互搀扶着,苍白的头发展示着他们共同经历的岁月,略为蹒跚但却绝对一致的脚步,在薄薄的雾气笼罩下,显得那样的温馨,那样的人。
看着这一景观,我呆住了。
我羡慕地看着他们,我的思绪飞到了很多年以后——等我白发苍苍之时,会有谁仍将这样依恋地偎在我身边?
十二、
转眼到了四月,省行的各项信贷指标都下来了,在这块盘子里争食的人都要行动起来了。
每年到了这时侯,都是我的工作很难做的时侯。
不是担心这些贷款指标发不出去,而是各方面打招呼的人太多,有省行的,有本级行的,有下级行的,有领导,也有朋友,僧多粥少啊。
也许我这人工作过于认真,只要是不合规的贷款,很少从我这儿批出去过。
就是行领导出面说情,要是风险太大,在我这儿通过的也很少。正因如此,行里早就有人想把我从信贷部走,可我这人只吃只喝却不收不嫖,以前的生活作风一直没问题,是行里女(不管未婚还是已婚)公认的好老公,别人抓不到我的把柄,没有上得了台面的理由把我下来。
也有人暗里想了别的法子,可终未能得逞。
去年有一个县支行行长包二的事给了出来(私生女都有三岁多了),县纪委带着一帮人进驻,连带着查出那家支行很多混的地方,据悉有数十万小金库去向不明,检察院一个下午就带走了三个人(其中两个都包了二)。
这件事在当地影响很大,中行的声誉一落千丈,省行领导得知此事,震怒异常,省行常务副行长亲自带队来江都市,实地监督查处情况。
省行领导在市行开协调会时,要市行一定要派一个得力的人下去,当场就有人把我吹得天花坠,说我这人有能力有水平,是那个位置的不二人选,似乎我去了一定能马上扭转乾坤再造辉煌。省行领导一听江都市还藏有这等龙虎之人,立马就准备下指示要派我下去,幸好省行信贷处长陪同下来,会上唱了反调,加上市行一把手刘天明到任不久,对我一直很倚重,不敢把这一摊子放手给别人,结果我还是没做成那钦差大臣。
呵呵,明里好听,是去做行长,是重用,暗里是那些人要把我调离这关键部门,免得碍他们的事。
我的这种工作态度,既来源于我本人一贯的工作作风和工作态度,也与前几年四大国有银行清理不良资产有关。
我刚从城区支行调到分行任信贷部副经理时,正赶上四大国有银行开始剥离不良资产,也得以让我了解了很多触目惊心的内幕。
前些年四大国有银行七八糟放的贷款,有多少进了个人包?收不回来了,正在那儿着急怎么善后呢,呵呵,正好赶上这趟车了,赶紧争着上报为不良资产,剥离出去了,国家财政买单,这贷款就基本上不用还了。
几次剥离不良资产,不知多少人躲在后面窃窃私笑呢。
记得九三年初陪支行行长去海南时,碰到另一个县支行副行长,那个行贷给一个公司五千万到海南炒地皮(后来又增加了两千万),这副行长随那家公司到海南实地监管。当时这副行长开着一辆丰田车,一手握方向盘,一手拿手机不断地打电话(当时的手机可不象现在这般,连大街上讨钱的都用着),车旁还坐了个美貌的女秘书,那派头,令我们行长回来好久都羡慕不已,非得让我联系别的公司贷款去炒。
当时我看了很多报纸上的报道,翻了很多资料,发现局势有点不对劲了,我们去炒已经太晚了,现在的地产热太猛了,国家不会放任不管的,只怕马上就会踩急刹,我们这时候去只会送死。
在我的极力反对下,我们支行一分钱都没往南方投。
不到半年,在朱总理的铁面之下,各家银行乖乖地停止向南方输送资金,炒地皮热很快退了。事后一清点,整个江都市中行系统明里暗里向海南、广西北海、广东惠州投了十几个亿去炒地皮,除了我们那支行,其他的都多多少少投了一些,除了开始投入的部分分了些利润入了各行的小金库,最后还有近十个亿永远洒在了南方那些不知啥时侯才会长出钱来的土地上了。
尽管我们支行没有一分钱损失,支行行长事后也比其他行的行长过得安稳,可支行的员工并不意。别的支行尽管有贷款死在南方了,可分回来的钱都入了小金库,人家的员工年终分钱有的就比我们多一到两倍,更别提人家支行领导和参与此事的经办人员另得的好处了。
到了一九九九年清理不良资产,这些坑进那些土地里(当然还有部分入了个人包)的贷款全都做为不良资产清理出去,由国家财政买单了。而参与炒地皮的支行呢?没一个人因此受到处分,反因此落了不少实惠。两相比较,我们那支行反而是大亏一场。
四大国有银行两次剥离不良资产,总共剥离出去两万多个亿,这中间除开原来政策因素以及地方政府为解国企之危而行政干预的那部分,其他的呢?就那样白白失了,谁为此负责了?
当然,不良资产问题一直是中国银行业的最大问题,并已经成为中国银行业改革和发展的沉重包袱和障碍,剥离不良资产也是形势使然。
我参与剥离工作时,尽管内心很不以为然,而且很多贷款本不符合剥离要求,但大势所趋,我也只能随波逐了。
可大量的国有资产一剥了之,除了国家,无人为此负责,总令人心里不是滋味。
银行帐面是漂亮了,资本充足率提高了,不良资产比例降低了,可损失的毕竟是国家的钱,这些钱用到老百姓身上,能解决多少问题呀。
以前的事我管不着了,可在我手上经过的,我就总不愿意再有这样的事发生。
当然仍有免不了破例的,有时候市长们请行长去赴鸿门宴,第二天行长就得找我诉苦,我知道他顶不住,也只好睁只眼闭只眼了。
还好,信贷部经过我这几年的调整,基本上都是比较认真负责的人了,这也让我的力少了许多。
十二(下)
话扯远了,还是回到正题吧。
这天上午刚上班,朱俊伟(就是前面所说的猪头)就来我办公室,丢了一堆材料给我:「老大,这是益民大药房的贷款申报资料,我和马涛已经看过几次了,还去他们那儿核实过材料,报上来的资料基本真实,我觉得可以给他们贷款。他们刘经理想请你去他们那儿考查一下,你先看看这些东西,要是还行的话,是不是什么时侯有空去他们那儿看看?」
「行吧,我先看看再说。」
这益民大药房(现在的全称是益民大药房有限责任公司)是本市第一家开放式的药房,而且药价比大医院便宜了将近一半。听说刚开张时,受到了各方面的力,晚上关门后还遭到过几次砸店的,市区各大医院也曾准备联手封杀给益民大药房供货的厂家,得有厂家要从货架上把药撤下来。后来不知怎么让市电视台和《江都报》大肆报道了一阵,政府最后也介入了,医院封杀之事不了了之,各医院的药价也降下来了(当然,那些处方药或外面的药房不能提供的药仍是我们想象不到的暴利),老百姓买药的钱省了不少。
益民大药房的老板刘方益和我有一面之缘,同桌吃过饭,瘦瘦的,很干的一个人,以前是做药材生意的,可能做了不少假药生意,据说赚了一两千万,后来瞄准市民平价药品市场,转行做起了正当的药品生意,开了两家药房,规模都不小。
中国有很多富豪的第一桶金都不会太干净,但他们有钱以后,只要是去做正当的实业,一般来说是会很认真地要做大做强的。这批老板对银行来说,应该是很优质的客户了。
当然,象顾雏军、唐氏兄弟之类赚了点钱后就抛弃主业只想靠资本运作一夜做成李嘉诚一般伟业的那就另当别论。
从上报的材料上看,这益民大药房的资产竟有三千余万,而贷款却只有信用社的两百万,真是个不错的企业,不知为何其他银行没抢先下手?
仔细想想,这益民大药房是个民营企业,真要是贷了款收不回来,可比不得贷给国有企业,没人敢担这个担子。其实江都市的国企,除了烟厂酒厂电厂水厂,还有哪类企业值得银行贷款的?
我以前就觉得益民大药房是个优质客户,尤其是见了刘方益这个人以后,尽管只是一面之,却让人觉得此人不浮夸,不摆阔,是个干实事的人。
在对某个项目是否给予贷款上我把握不定的时侯,我都要接触这个单位的一把手,通过当面了解单位的一把手来决定是否贷款。尽管这中间不免搀杂着个人好恶,但在目前对企业信息了解的渠道还很狭窄的现状下,也很难有更好的办法了。
既然城区支行已经报上来了,我也正好去探探这个刘方益的大本营。
「猪头,跟益民大药房那边联系一下,干脆就今天下午去吧。你陪我去。」
我给小朱打了个电话。
十三、
下午来接我的是一辆国产奥迪。这倒符合传言的刘方益的行事风格:只要实用的。
不象那些国营企业,不管效益如何,国企老总都得先买台进口车坐坐;更不象我们的政府部门,一个个都赶着买进口车,哪管它财政多困难,哪管教师手上还有多少工资白条,哪管还有多少农村儿童因不起几十块钱的学费而失学。看看现在各地的政府部门,哪家衙门里没有一台以上的进口车?(呵呵,又扯远了)
没想到我上次慌慌张张买「毓婷」的那家药店就是益民大药房,而公司的办公楼就在上面。
车快到时司机就给刘方益打了电话,所以我们一下车就看到刘方益大步走了过来。
「哎呀陈经理,好久不见了,还是这么风度翩翩。本来想去你们行里拜访你,可小朱说不大方便,只好请你亲自下基层了。」
「哈哈,刘总,你这要还是基层,中国的高层只怕要吊到半空中才行了。几个月不见,你还是这么神,不愧是做药品生意的,有什么大补的秘方,可别一个人独呀。」
和刘方益寒喧着上搂进了他的办公室。
办公室的空间倒是大,可没有什么豪华的装修。老板桌也不小,不过老板桌后面倒是没有时下行的真皮老板椅,而是一个不能往后躺下的普通办公椅。
坐椅后面没有常见的「大展鸿图」之类的牌匾,而是一幅对联:淡泊以明志,宁静而致远。
这间办公室印证了别人所说的:刘方益这人不显摆不浮躁。
单是那把坐椅就很对我的胃口。我很看不惯现在政府部门(包括国企)的一些领导,办公室装修得富丽堂皇不说,还总喜在办公室摆一张老板椅,好象非如此不能显示他们的地位似的。办公室本就是工作的地方,不是休息睡觉的地方,那么舒适的老板椅,光去享受了,哪会集中力去工作?就冲这点也就不难理解,为什么政府部门工作懒散的作风总是难改,为什么国有企业效益下的局面扭转不了。
我对刘方益的好又增加了一层。
益民大药房的财务经理介绍了一下公司的财务状况后,刘方益又介绍了益民大药房的业务现状和拓展方向。
益民大药房经过一年多的运营,营业额占全市药品销售的份额一超过百分之十,预计再过两年就能收回对两个药店的投资。现在已选好了两个地方,准备再开两个门市,装修已接近尾声,但缺少一千万动资金,想在我们行解决。
「陈经理,何其伟和我是朋友,听他说你是他最铁的哥们,本想请他牵线,可他说了你的为人,说不敢给你添。这小子我了解,他既然这样说我也就算了,没敢贸然去找你。情况都给你汇报了,是不是属实咱们去药房看看就知道了。」
「呵呵,好说。刘老板的益民大药房还用得着看?不过还是走走过场吧。」
一行人到药房转了转。到了下午这时侯了,在药房买药的人竟还不少呢,不知是现在的人缺乏锻炼身体太差买药的多了呢还是现在的人钱多了会关照自己的身体了,不过这就说明益民大药房的生意确实好。
转到上次买药的柜台,正好那丫头赵燕霞当班。看见刘方益陪着我走过来,她出惊讶的眼神望着我。
「呵呵,你今天当班呀?」我笑着对她打了个招呼。
「是啊,我下午班。」小丫头竟微微红了下脸。
刘方益一脸诧异:「怎么,陈经理,你和她认识?」
「呵呵,她是我表妹,我怎会不认识?」我开玩笑地说。那丫头脸更红了。
「她这么小,还是你表妹?」刘方益睁大眼睛。
「呵呵,她妈是我姨,只比我大几岁呢,她当然比我小很多。」不知怎么那会儿我心血来,想好好跟刘方益开个玩笑。
「这这这,哎呀,你怎么不早说呢?」
「哈哈,刘总,以前咱俩不太啊,再说,现在知道也一样嘛。不过刘总啊,我得给你提个意见啊,你看看,卖这些东西的,最好还是找个结了婚的营业员吧。」
「对对,陈经理你说得对。这样子是不大好。」刘方益自嘲地笑了笑,看了看那丫头的工牌,叫来另一个女的,看样子是个柜长之类的。
「小李,小赵今天下午的班调一下,她上到五点半,你找人换她,等会公司找她有事。」
离开柜台时,我回头对那丫头做了个鬼脸,她茫然地望着我这个天上飞来的「表哥」。
看完了药房,又到楼上几个办公室看了看,眼看要下班了,给小朱使了个眼,起身和刘方益告辞,刘方益脸上顿时显出有点不悦的神。
「陈经理,今天第一次来我们公司,再加上咱俩都几个月没同桌吃过饭了,今天怎么着也得吃饭了再走。」
「算啦刘经理,要是贷款能到位,到那时我一定和你喝个痛快。」
「别别别,再说贷款的事我就不高兴了。尽管只有一面之缘,可我早就想和你个朋友,给我个面子,今晚东方海鲜城,把何其伟叫上,还有,你表妹也一起去。」
他马上拨通何其伟的电话,何其伟在电话里也劝了我一通,我只好应承下来。
十四
晚宴在一片友好的气氛中开始。
客人:我,小朱。
陪同人员:刘方益,何其伟,益民大药房的一个副总,还有我「表妹」赵燕霞。
有何其伟在,气氛就活跃多了。这小子听刘方益介绍说赵燕霞是我表妹,却没有一丝惊异之,倒出乎我的意料。
很快,桌上除小朱和我「表妹」以外都敬了我一杯,第二轮又敬了小朱一杯。
「小赵,你尽管是陈经理的表妹,可你还是我们公司的人。你得代我们公司的女员工敬陈经理一杯。」刘方益对赵燕霞表示了「不」。
小丫头脸又红了一下。
呵呵,这丫头,这么脸红,很逗人喜。话说到这份上,这表妹看来得当真了。
「表妹呀,你在刘总手下干事,得敬刘总一杯。来来来,刘总,我和表妹一起敬你,谢谢你的关照啊。」
刘方益很快地一口喝了。
「小赵,你是哪里毕业的?」
「江都市财会中专。」
「那就是学财务的了。正好,财务部现在差人,下周你就到财务部上班。」
丫头脸兴奋地望着我。
呵呵,看来好人得做到底了。我故意瞪了她一眼:「还不快敬刘总一杯酒?」
「陈经理,不不,我还是跟其伟一样叫你吧,飞哥,你不够意思,表妹在我这儿上班你都不说一声,你瞧不起老弟我呀,得罚你一杯。」
「好好好,我该罚我该罚。」
「这样,你表妹下周就去财务部上班,不过话得说前面,她得好好干。我只能给她机会,要是干不好事我一样不留情面的。」
「呵呵,行行行。你老弟这么给面子,她要不好好干我第一个饶不了她。」
此后的酒就随意喝了,或是和何其伟,或是和刘方益和那副总。
几杯酒下肚,我与刘方益两人开始称兄道弟了,双方的话都开始多了起来。
刘方益和我谈起他创业的艰辛,如何从做假药材开始做到了今天这样大资产的过程。
这倒让我学到了不少假药知识。
象冬虫夏草,很多是用面粉制出来的,而有的虫和草是人工拼接的,本不能食用;野山参,有的是一般的移山参,有的头和须都是拼接上去的,有的甚至就是用化学药品浸泡做旧过的普通人参;羚羊角是用骨粉人工合成的,毫无药用价值,有的本就是用塑料加工而成;有的鹿鞭是用牛筋加工出来的,质量很差。所谓的「鹿茸」,里面装的竟然是用紫红颜料染的面粉:「虎骨」呢?
纯系牦牛骨,「虎爪」则是用牛角「心」磨制成的。
想起周末在大街上常看到有人叫卖所谓的雪山灵芝还有虎骨虎皮,有时侯我还凑上去研究一番,真觉得自己可笑。
按刘方益的话说:那些东西要是真的,还用得着沿街叫卖?
说到深处,刘方益叹了口气:「开始做假药,也只是想混口饭吃。可这里面的利润实在是太大了,让人就象毒一样罢不能。尽管我做假药有条原则,那就是绝不做对身体有害的,而且一般是两分假药里必定掺有一分真药,但是老做这些事,让别人有病不能及时治好,有损德,这心里总是不安呀,就想转行。
可我一直做药生意,其他行业我不,不敢进去。开益民大药房还是得益于我妈。
有一次我侄女儿冒了,我妈陪她上医院去看了看,结果呢?就一个冒,医生给她开的药就是两百多,得我妈回来唠叨了好久,我回家知道这事了,拿起那些药看了看,妈的这医院也太心黑了,有些药的出厂价我也知道,可到了医院就翻了几个跟斗,凭什么呀?这以后我就留了心,那时侯外地有了平价药店,我去看了几次,生意很不错。我又到过一些厂家,还去过本省和湖北的几个大的药品批发市场,把行情摸透了,心里有了底儿,这才开起这两家药店。我自己觉得这是为老百姓办的件好事,也算是对我以前做假药生意的一种心理补偿吧。」
一番谈,让我更深地了解了刘方益这个人。
十五
出了酒店大门,刘方益要请我去唱歌,说他就好这口,不是为了泡妞,只是想发一下情绪。
看看小朱那兴奋的样子,我知道这小子想去。算了,去吧,只要不太出格,扫部下兴的事我一般是不会做的。
一行人进了「金年华」,宾小姐带我们了个包房。这期间赵燕霞一直好奇地东张西望。
叫了几瓶啤酒,趁着酒兴,一伙人吼起了南腔北调。
赵燕霞看别人唱得起劲,悄悄地拉了我一下,让我随她出去。
到了外面大厅,已经没有散座了,正好是支舒缓的慢舞曲,便请这丫头跳舞,她连说「不会不会」,我说你看看别人,随便走路一样就行了。
见丫头没吭声,便搂着丫头「跳」了起来。
觉得她部的。
「陈经理,你怎么说我是你表妹?这玩笑开大了。」
「呵呵,大什么?不愿意?是不是嫌我这表哥太老了?不愿意就当我是开玩笑吧。」
「不是不愿意,是我没资格。」
「什么叫资格?只要你愿意,以后你就是我表妹。」
「我倒是想啊,可他们要是问起来,我连你啥都不知道啊。」
「呵呵,这倒真是个问题,一时半会儿也说不清。这么着吧,等会你先走,去金叶茶楼等我。我陪他们再玩会后就去找你。是得统一口径才行啊。」
回到包房,赵燕霞唱了首《灞桥柳》,嗓音还真不错,很有张咪的韵味,只是和伴音没大合上,看来是缺少实战经验再加上有点紧张的缘故。
又呆了一会,赵燕霞找个借口先走了。
她一走,何其伟就叫来几个小姐,于是男酒后的嘶喉声和小姐五音不全的娇声不断地在包房里淌着。
这期间陈红进来了一趟,开始有点脸灰灰的,坐在我旁边,故作不经意地问那一起来的女孩子哪儿去了。
看来她见我搂着赵燕霞跳舞了。
我笑着说,是他们公司的员工,老在这儿我们怎么叫小姐,她就知趣地走了。
陈红没多说什么,陪我喝了杯啤酒就走了,觉她走时脸好多了。
十点多了,我给小朱代了几句,就向刘方益告辞,刘还想留我玩会,何其伟笑说我是中行的模范丈夫,让他别毁了我的清誉。
何其伟送我出了歌厅大门,笑咪咪地对我说:「飞哥,不错,是个雏儿。」
我假装不解:「什么雏儿?」
「哈哈,飞哥,你骗刘方益可以,还想骗我?按你的话说,我可是风月场上招讨使呀。你哪儿钻出这么个表妹来了?」
「其伟,别瞎说,我今天也是心血来开个玩笑,正愁以后穿帮了不好对刘方益代呢。」
「放心飞哥,以后刘方益就是晓得了也不要紧,他是个情中人。嘿嘿,一看就晓得那丫头没见过什么世面,更没经历过风月,很清纯的。飞哥你眼光不错呀。」
「臭小子,你以为都和你一样啊,一天不沾点腥味就会半夜跳墙头叫。」
「嘿嘿,咱飞哥也瞄上腥味了,不知是好事还是坏事?」这小子摇摇头,故作一脸沉思状,瞬间又手一挥,「好了飞哥,别顾虑太多,自己开心就是了。再见了。」不由我回话,这小子一转身又进了歌厅。
赶到金叶茶楼,见赵燕霞孤身站在大门口,身子还有点抖抖索索的。
四月的江南,晚上仍有阵阵寒意。
「丫头,站外面干嘛,怎么不进去坐?」
「我没进去过,不知道门票多少钱,怕钱不够。」
我楞了一下,马上回过神来,忍不住哈哈大笑。
十六
这是江都市最能让人心平气和的娱乐场所。
没有大街上的喧闹,没有酒吧中的吵嚷,没有歌厅舞厅里男人女人公然的情。
更多的,只是祥和,还有祥和之中的暧昧。
大厅中央的假树下,常有学过几天音乐打扮纯情的少女现场演奏,主要是古筝、扬琴、钢琴,不间断地演奏着各类舒缓的乐曲,置身其中,总有种心旷神怡的觉。
江都人大都喜热闹,尤其是男人,朋友在一起了更喜吆三喝四的,可来这儿的人,不管同伴有几个,不管喝的是饮料还是啤酒洋酒,都人模狗样绅士起来,或在一起低声说笑,或端着杯子静静看美女弹琴,一副上社会人士的风度。
很多喝高了在楼下还大声嚷嚷的酒鬼,只要踏进了这间茶楼的大门,就象吃了高效醒酒丸似的,立刻变得彬彬有礼,尽管走起路来还是东摇西晃的。
当然,要是你来了兴趣,也可以去旁边专门的唱歌间小哼几曲,不过那唱歌间的墙壁用的是特制隔音材料,你就是吼声再大,这边喝茶的人都听不到分毫。
与茶楼的老板廖卫东在一起玩过几次,看起来关系很热乎,但没有什么深,不象与何其伟那般知心。听何其伟提起过,廖卫东是市委书记的小舅子,我没有求证过,也不兴趣,但看这茶楼开业不到两年生意做得风生水起又安稳如山,只怕是八九不离十了。
廖卫东的经营能力应该不错,从广州深圳上海等地学过来这套,又能因地制宜加以改进,再加上特殊的关系网,金叶茶楼硬是让他做成了江都市最大最火的非情休闲场所。
进了大厅,人还不少。赵燕霞跟在我身后,不停地四处张望,脸兴奋地观看着这个江都有名的场所。
看她那样子,我暗暗地笑了笑,正要打趣她,她身子那方远处一个悉的身影让我吃惊地住了口:是行长刘天明。刘天明对面坐着一个远看很清秀的女人,两人正悄悄私语,看那情形应该是不一般的关系了。
赶紧拉了赵燕霞一把,在另一边找了个座位。尽管我这人以前一向正派,可我从没有坏过别人的兴致,更何况现在那位是我的顶头上司。
服务员拿来酒水单。
金叶茶楼名义上是茶楼,实际上什么都供应,咖啡牛啤酒洋酒乃至各式水果榨汁样样具备。
我把单递给赵燕霞,她紧张地看了一会也不知喝什么。
「喝啤酒?今晚上白酒你都喝了两三杯吧,啤酒应该没问题了。「「还说呢,都是你要我敬酒,我是第一次喝白酒,你不知道其实我喝的时侯好难受的。」
我只好给她点了杯水果汁,自己要了杯乌龙,两人边喝边聊起来。
原来这丫头家在江都市下面一个县的边远山区,今年八月才二十岁,还是江都财会中专的在校学生。由于是最后一年,学校鼓励学生自己出去实习(现在的学校好象都是这样,实际上就是让学生先找好工作再毕业),正好益民大药房招营业员,她一去应聘就被选上了,刚工作两个多月。
这丫头上面有个大她两岁的姐姐,下面还有个弟弟。山区的农村就是这样,非得养出个儿子才肯罢休(也是没办法吧,按国家现行的社会保障体制,只怕和我们同辈的农村人是没法享受这块了。农村人老了国家不会管,养个儿子起码有了个养老的希望吧)。
因家里穷,没法同时供几个人上学,姐姐初中没毕业就退学出来打工,现在市郊一家小服装厂。这几年她的学费都是姐姐打工挣的,她现在住的就是姐姐租的一间小房子。那小服装厂我听说过,工人每个月也就五百来块钱的工资。
想想她姐姐真够难的,每个月得给妹妹两百块钱生活费,剩下三百块钱又要吃饭又要租房,年轻女孩子怎么着也还得打扮打扮吧,真不知怎么安排过来的。
心里对她姐姐生出敬意,暗想:以后有机会还得多帮帮这丫头,减轻一下她姐姐的力。
我把我的情况简单给她说了一下,又给她讲了一下到财务部工作要注意的一些事情,然后开玩笑地说:「丫头,今天让你认了这个老表哥,是不是让你很为难呀?可别背地里骂我不要脸呀。」
「大哥,你一点都不老呀,好萧洒的。刘总叫你飞哥,可看起来要大你好多呢。」丫头还是灵活,知道拣好听的说。
「呵呵,行了行了,以后不准和我见外哦。工作上得好好干,有什么为难的事就打电话找我。」听了丫头的恭维,我有点得意忘形。真是千穿万穿马不穿。
「是的,大哥,以后还得打扰你呢。还有,不准叫我丫头,叫我小霞就行了,我姐姐就这么叫的。」看得出这丫头很高兴。
看看已到了十二点,尽管有点不舍,却也知道再坐下去总不太好。往刘天明那边看了看,座位已空,就拿起酒水单,朝服务员示意买单。
没等服务员过来,一双很强的男人的手把单接了过去,接着凑上来的是一个胖而不高的身子,脖子上方一张戴着眼睛的圆脸笑眯眯的,头顶上略微稀疏的小背头很是显眼。
十七
「飞哥,好久不见了。来我这儿也不说一声,是不是瞧不起我们这些小生意人啊。」
是金叶茶楼的老板廖卫东。
「呵呵,是廖大老板啊,这么晚还亲自视察工作?要知道你这么晚还亲历亲为,早就扰你了。」
「,小生意不常来看看不行啊,哪比得上你银行老板。哎,飞哥,这位不方便介绍?」廖卫东坐在我身旁,递过来一支品软包「芙蓉王」,又指了指赵燕霞。
「哦对了,这是我表妹,赵燕霞,在刘方益那儿做营业员,刚和刘方益吃过饭,带她来这儿开开眼界。表妹,这位是这个场子的老板,快叫东哥。」
丫头甜甜地叫了声「东哥好」。
「我说今天江都市的模范老公怎么有兴趣这么晚来我这儿呢,原来是陪这么漂亮的表妹呀。哎哎,刚才说什么?让你表妹当营业员?看明天我不捶死刘猴子。
让飞哥的表妹去做营业员,说出去要丑死他个死猴子。干脆,让你表妹来我这儿做。」
「呵呵,刘方益以前也不知道啊。今天一知道,就让她下周去财务部上班。
我要是还有表妹一定让她来你这儿做事,到时侯别找借口。」
「行,你有几个表妹我这儿接受几个。你表妹在那儿做财务,便宜了这死猴子了。等我会儿飞哥。」
廖卫东走到吧台给内面一个穿着黑西服的女孩说了几句什么,又走了回来。
两人随意寒喧了一阵,就见那女孩提来两个小袋子,刘方益接过来递给我,我疑惑地看了看他。
「飞哥,知道你不喜收礼,我也没想过给你送什么。我前天从香港回来,什么都没带,就带了些化妆品,准备给表现好的员工做奖品。你这表妹我是第一次见,总得有点见面礼吧,顺便就给嫂子一份。」
我看了看东西,确实不是什么很贵重的,就没再推辞,递给了赵燕霞,这丫头乖巧地对廖卫东说了声「谢谢」。
「哎,飞哥,明晚有没有事?要没事的话晚上一起吃饭,有些事我把不准,想找你商量商量。」
「明天再说吧。这阵子事情多,现在说不好。给国打工,不比你当老板的人啊。」
「那行,明天等你电话。飞哥,这么晚了我就不留你了,免得等会嫂子不让你进门。我开车送你。」
「算啦,你那技术我还是躲远点好,免得晚上做恶梦。」
「哈哈,那行。明天等你啊飞哥。」
出了茶楼,赵燕霞把两个袋子递给我,我给她留了一个,她正要推辞,我故作生气地瞪了她一眼,她不好意思地收下了,脸上却是惊喜的表情。
这丫头住的地方远偏僻,我叫了辆出租车,先送她到了住处附近,丫头下车后谢了我,一扭身走了进去,我眼中只见一个丰的部扭动着,觉身上的骨头莫名地一阵酥麻。
赶到陈红家里,听见浴室里水响,知道她正在洗澡,我急急了个光,偷偷打开门进去,突然一把抱住她,她尖叫了一声,一见是我,又惊又喜又掐又捏。
为了补偿陈红,我用双手在陈红雪白的体上挑逗,抠她的小让陈红高了一次,再把她在墙上,自后面入了陈红的小。
热水自莲蓬头洒在我与陈红的身上,陈红的脸,双手与部贴在墙上,蹶着的股正左右前后摇晃合着我的,声语从她的嘴中出来。
「啊……宝宝……陈红现在…被你干的……啊…啊……好……对…干你的妹妹……就这样……干……我……啊…啊……」
我两手固定着陈红的,听到悉的语,更加卖力的将以锐利的角度送进陈红的小。
「匹…啪……匹…啪……」我的腹部碰到陈红的声音不绝,不断在陈红的股间出现又消失,消失又出现。
「啊……夹的好…美……现在我要死妳……啊……啊……用我的……
捅…妳……翻妳……」
「啊……我的狼哥哥……正在…强他妹妹……啊……我正被…在浴室的墙上……喔……喔…这下…好重…狼…哥哥…想用他……的…翻……
啊…啊……翻他妹妹……」
陈红的小接受着我不停的干,我听到陈红的话,决定使坏,在巴尽到底时,再用力一,用小腹去撞击陈红的股,这突来的冲击使陈红浑身颤抖。
「啊……啊……啊……喔…喔……啊……」陈红被我干得说不出话,只有尽力呻。
「翻妳……翻妳……」我的巴不停蹄猛顶猛陈红的小。
「啊……啊…啊……啊……」
这时在我们身上的不知是汗水还是热水,顺着陈红腿间到我巴上的也分不清是水还是热水,陈红张着嘴,口中只能啊啊叫跟急促的呼。
「啊……啊…我……啊……要来了……」
陈红小一阵收缩,一阵热朝头涌来,我决定也出来,顶了十几下后,将头顶住陈红的子颈,关一松,把今晚的第二次再度进陈红的子内。
「啊……啊……」陈红被我一,再度叫起,全身向下软倒。
我将陈红拉往身上,两人一起坐躺在浴室中,热水依然洒在身上。陈红转过身抱着我趴在我身上,小嘴一直不停的吻我的脸,嘴里叫着:「宝宝…宝宝……
飞…大…哥哥……好巴亲哥哥……陈红…好你……干的陈红…好舒服…
…巨…好老公……嗯……嗯……」
我双手抚着陈红高后身体,在她的双手,后背部轻轻的摸着,陈红自鼻中哼出舒服的鼻音。好一会儿,我们才从高中消退,我起身用肥皂将娇软无力的陈红与自己洗乾净,擦乾身子,抱着陈红回到房间的上相拥而眠。
十八
一阵透不过气的觉把我憋醒了。睁开眼一看,原来是陈红捏着我的鼻子。
「大懒虫,九点了,还不起。上班老迟到,怎么管教你那些下属啊。」
啊?九点了?赶快爬起来,上早便,洗漱,穿衣。
「哎,你昨晚唱完歌又去哪儿了?又和哪个美女约会去了吧。看你昨晚那猴急样,是不是有了新情况了呀?这才几天,你可真行呀我的好哥哥。」这期间陈红光着身子披件上衣一直跟着我问,还不时掐我一下。
「哪儿会呀,是我们老板叫我商量事儿我就先走了。你接着睡吧,我得去上班了。」说完亲了她一口,也不等她回话就急急忙忙出了门。
刚进办公室,刘天明一个电话把我叫了上去。
推开门一看,没有其他人。
「老板,有事?」
「你小子,怎么回事,又迟到了,是不是昨晚让老婆罚家庭作业了?」
我嘿嘿地打了几下马虎眼。看来昨晚他没看见我。
「先说点私事,能不能在外面给我借辆车用两天,周末来两个同学,不想动行里的车。」
去年一县支行行长驾车外出,把路人给撞伤了,赔了不少钱,还造成了很不好的影响。市分行后来专门定了个规矩:行领导一律不准自己开车,必须带司机。
要真是家里的私事,平常都会叫司机开车。刘天明要自个驾车,呵呵,看来刘天明这个周末的私活是绝密,八成与昨晚那女子有关。
「行,下午我就把车来,到时侯把钥匙给您。」
「好吧。不说这个了。下周三行长办公会要定今年信贷工作的盘子。找你来是先通个气,省行的信贷计划下来了,就那么点东西,我的意思,留百分之四十机动,百分之六十就尽快下给支行吧。这帮混蛋都等急了,老找我汇报,我让他们都去找你,你先给我顶着,可别表态啊。信贷部先个分配计划,下周一先给我看看,注意各支行的平衡。另外,新增贷款你给我把严点,今年要是不良资产有新增,上面找我麻烦以前我先拿你是问。」
说了些别的事,就从行长室退了出来。
刚进办公室,马涛悄悄溜了进来。
「老大,你还敢坐办公室呀,刚才来了三个支行的行长和信贷部经理找你汇报工作呢。汇报个,肯定是找你要信贷计划。我说你出去了,他们就去了别的部门,只怕等下还会来。」
马涛的话音刚落,就听几下敲门声,接着就是城区支行行长李中仁的大嗓门传了过来:「陈大经理,怎么现在给你汇报工作都这么难呀,不把我们这些哥们当回事了。」
马涛给李中仁倒了杯茶就退了出去。
这李中仁比我早两年进城区支行,省财专毕业生,为人豪,是个真心干事的人。当初我刚进银行业务不,他给了我不少帮助,曾是无话不说的铁哥们。
支行提副行长时,我占了大学本科学历的优势,比他早提一年,无形之中两人有了一些隔阂,但都没挑明,外表上还是好朋友似的。去年老行长退休后,他接替了行长之位,可能是地位平等了,两人又热络起来。不过,我们心里都明白,我们的关系再也回不到从前了。
「嘿嘿,仁哥呀,你找我?见你的鬼哒,找我不打我手机?」
「,打你手机你就装模作样的瞎忙。信贷部这点事会把你忙着?以后少给老子来这套。」
「呵呵,仁哥,你看你看,当了行长了,你还是这个鬼子,本难改呀。」
正就如马涛所说,李中任就是来找我谈信贷计划的,理由很多:城区支行的老领导(三十六就老了?);城区支行对全市的贡献;城区支行在市区特殊的地理位置,等等。
李中仁又介绍了几个希望最近就上的项目,其中就有益民大药房,还有一个捷达服饰公司。这两个项目倒是知道,益民大药房刚看过,捷达服饰是刚买下的破产国企,底子不错。看来李中仁的眼光还是那么利索。
李中仁和我纠了很久,我做了很多无用的保证才把他打发走。
接着又接待了几批支行领导们,又是汇报又是叫苦,还非得一起度周末,都是好不容易才打发掉。
想起刘天明代的私事,有点为难。我很少找贷款单位办私事,何况又是周末,别单位的车只怕领导都得用,借来是不困难,总有点扫他们的兴吧。可给刘天明说了大话,骑虎难下了。
硬着头皮给廖卫东挂了个电话。他有两台车,一台别克一台奥迪。
刚说借车,廖卫东一口应承,问我要哪台,想想他的别克是新的,更能给刘天明撑面子,就要了别克,让他下午把车停在中行办公楼对面那家酒店的停车场。
下午把周姐和马涛叫过来,按刘天明的意思代他们先做个信贷计划分配表。
和廖卫东车时,他让我别忘了昨天的约定,这时侯我想推也不好意思了,只好答应下来。
把钥匙给刘天明,告诉他是辆崭新的别克,他意地笑了笑。我正要离开,他又叫住了我,言又止,似乎很为难。
「老板,有什么事,尽管代。」
「是这样,你嫂子要是打电话问你,你就说是和我一起陪省行的朱处长。」
「明白,您放心。」
看来刘天明这两天是真要和那女子呆一起了。
刘天明今年五十八,以前是中行有名的直汉子,因此得罪了不少人。这两年情倒变了很多,没想到这方面也变了。
刘天明的老婆是个很厉害的女人,对老公管得很严。十年前刘天明还是县支行行长时,有一次财政部三查办来了个检查组到江都市专查银行,这刘天明的办公室主任不知怎么打听到检查组成员喜跳舞,就让行里几个长得漂亮的员工一起突击培训,还非让刘天明学。结果呢?刘天明老婆找到跳舞的会议室,先把正在教刘天明跳舞的女员工推开,接着朝刘天明脸上给了两巴掌:「你个王八蛋,说是开会,抱着个小姑娘开你娘的B会。」然后把那主任骂了个狗血淋头:「你妈那个B,发了要偷人就自个去搞,还非拉上俺屋里老刘。」办公室主任回说这是高雅的活动,刘天明老婆一听更火:「还高雅?高雅个JB,是高吧,男人女人搂一起,上面摸着,下面能不翘?翘起来一使劲不就进去了吗?你说是高雅还是高?」办公室主任回答不出这个选择题,羞愧面。
看来哪里有迫哪里就有反抗。
刘天明终于要趁着最后的余晖,散发一些灿烂多姿的光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