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千零一夜系列之2007届】(01-最终章)【作者:多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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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紫狂
57断肢
「我先带玉莲离开,把她安置好再回来接你。山路不好走,我背着她,天亮能出山。」白雪莲道:「娘,你放心,这仇我必定会报!」
丹娘仍在犹豫,她毕竟是个柔弱女子,若离了这酒店,人海茫茫,真不知该如何落足。
白雪莲起身道:「不能再等了,我去叫玉莲起来,这会儿狱里多半已经发现我越狱了,再耽误就走不得了。」
「等等,娘先给你包了手上的伤。」
丹娘打开柜子,拿了块干净的白布,一闪眼,看到桌子上放着一只瓷瓶,顿时想起来这是孙天羽给她配的伤药,忙一并拿了过来。
「这是什么?」
「配的伤药,很灵验的。」丹娘打开瓷瓶,里面是稠糊状的药膏。这药上次已经用完了,孙天羽说要再配些来,不知什么时候已经配好放在里面。
白雪莲腕上还系着钢链,链上还沾着血迹,丹娘不敢再看,解开她手上的布条,挑了药膏仔细敷上,再用白布裹住,说道:「往后怎么办?」
「这里是三省界的地方,又是大山,我们找个偏僻的地方落脚,然后我去寻弟弟,再找他们一个一个算账。」白雪莲咬牙冷笑道:「师门常说,学成文武艺,卖予帝王家。官家既然说我是匪,索就做个女匪给他们看看!」
丹娘惊道:「雪莲,那可是杀头的罪!」
白雪莲好笑地说道:「是么?」
丹娘自知失言,讪讪地扭过脸。
白雪莲低声叹了口气,「若能报仇,把辱过我们母女的狗贼杀个干净,我就落发为尼,在佛前度此一生罢了。」
丹娘心里空落落的,掩着小腹,怔怔说不出话来。
白雪莲扶着桌子站了起来,说道:「我去叫玉莲。」说着她身子一晃,软绵绵坐了下来。
白雪莲眼前一阵模糊,手脚麻痹地举不起来,她忽然明白过来,心口顿时传来撕裂般剧痛,凄恨加叫道:「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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窗户突然推开,一个人影跃了进来。正搂着女儿不知所措的丹娘如同见到救星,惊惶地叫道:「天羽哥,快来看看雪莲怎么了。」
孙天羽笑道:「没事儿,只是睡一会儿。」他拿起桌上的瓷瓶看了看,「你还真是心疼女儿,用了这么多。」
丹娘抢过瓶子,「这不是伤药么?」
「本来是的。刚才我一着急,装错了。」孙天羽开心地笑了起来。听到白雪莲的声音,他第一个反应就是拔腿快逃。但听到白雪莲手上有伤,他又多了个心思。趁着母女俩上楼,孙天羽找出药瓶,将里面装上药,然后躲在窗外。等丹娘惊呼声响起,知道诡计得逞才显身。
丹娘手里的药瓶掉在地上,「呯」的摔得粉碎,她痛心地说道:「是你!是你又害了雪莲!」
「我若不对付她,她就要杀我。如果被她逃出去,我今后连觉也睡不着!」
孙天羽推开丹娘,先扣住白雪莲的脉门,然后将她道一一封住。
丹娘拚命去拦,却拦不住孙天羽。她忽然跪了下来,泣求道:「天羽哥,求求你放过雪莲吧。杏儿往后给你当牛作马……不,一生一世都当你的母狗。」
孙天羽扶住她,温言道:「别哭。我不会伤她命的。」
丹娘地扬起脸,忽然肋下一麻,软软倒了下去。孙天羽托着她的身子,将她放在上,拉过被子盖好,笑道:「你先睡一会儿,醒了我再来疼你。」
丹娘眼睁睁地看着孙天羽抱起女儿,朝外走去,不由五内俱沸,热泪滚滚而下。
推开了门,外面是玉莲苍白的面容。孙天羽笑道:「你也醒了?正好给我举灯,到柴房来。」
柴房在后院一角,旁边是一只竹子编的笼,这半年来坐吃山空,笼早已空了,房里也只剩了一小堆木柴,大半都在空着。玉莲白着脸进来,在枯柴上一绊,几乎跌倒,手里油灯险些掉在地上。
孙天羽踢开草,将昏的白雪莲扔在地上,一边剥去她的衣衫,一边道:「玉莲,有多久没见你姐姐了?」
自从白雪莲入狱后,玉莲就再没见过姐姐,娘也不肯说姐姐在狱里过得怎么样。这会儿见她身血迹,玉莲心里呯呯直跳,掌灯的手也不住发抖。
孙天羽起白雪莲的头发,出脸颊,笑道:「看她模样有没有什么不一样的?」
玉莲迟疑地摇了摇头。
孙天羽哈哈笑道:「脸上看不出来,看看下边就知道了。」他拽掉白雪莲的子,将粉掰开,「看到了吗?」
玉莲顿时掩住口,出惊骇的神情。娘的后庭因为频繁,看上去比正常形状要大了一圈。可姐姐的眼儿比娘又松弛得多,往两边一发,眼儿便像张小嘴般翻开,出里面鲜红的,似乎连小孩的拳头也能进去。
孙天羽用手指在白雪莲中搅着说道:「你姐姐走的是内家路数,身上的又光又滑。现在练到辟谷,除了水什么都不吃,这眼儿可真干净,难怪被人越越多,越干越大。」
孙天羽用三手指将那只松软的眼儿残忍地撑开,然后捡起一块拳头大的树瘤,没有半点怜惜地了进去。昏中,白雪莲痛苦地扭动股,似乎想将异物排出体外,但那块瘤硬梆梆卡在眼儿里,像一块形状怪异的糙砾石,将柔软而白皙的撑得张开。
白玉莲不忍再看,垂下眼道:「快拿出来吧……那里要裂了。」
「急什么,这婊子的眼儿能盛着呢。」孙天羽挑了一握细的树枝,剥去树皮,将前端的木刺磨平,又在白雪莲道上重重补了几下,然后拿出一只瓷瓶,拔开子,在她鼻下一晃。
白雪莲悠悠醒转,还没睁开眼睛,就觉到中强烈的痛,她扭动身体,想摆后庭的痛楚,但身体却僵硬得无法动弹。
孙天羽油然道:「白雪莲,我们又见面了。」他用树枝在白雪莲的上轻敲着,笑道:「还是你娘聪明,知道怎么疼女儿,想方设法给你下了药。」
被娘亲出卖的痛苦,使白雪莲无法抑制地颤抖起来,「你这个禽兽不如的小人!还有你,玉莲,你也要帮他来害你姐姐吗?」
玉莲拚命摇头,「不是的,不是的……」
「这你可误会了,她可是来帮你的。」孙天羽把剥光的树枝到玉莲手中,「让你姐姐快活快活。」
玉莲惊慌地退了一步,「我不。」
孙天羽板着脸,扬手给她一个耳光,玉莲捂着脸怔了片刻,然后痛哭起来。
白雪莲恨声道:「孙天羽,你冲着我来,欺负我妹妹算什么男人!」
「别急,这就轮到你了。」孙天羽寒声说道:「玉莲,这是让女人发的药,你去给这人抹上,然后用这树让她高兴高兴。」
玉莲啜泣道:「姐……」
白雪莲道:「没事的,你姐的身子早就脏透了,还怕人看么?」
玉莲不敢触到姐姐的身体,将树枝小心地放到姐姐下体。孙天羽握住她的手腕一推,树枝捅入,白雪莲痛得搐一下,却咬着牙没有作声。弯曲的树枝在体内进出,将药带入深处。干涩的渐渐润,在树枝上留下淋淋的水光。
孙天羽蹲下来,拿起白雪莲未受伤的右手,一边端详,一边缓缓道:「这么漂亮的手,这么细白柔软……一点都不像能使剑的。说实话,我真的很怕它。」
手掌相触,清楚地应到白雪莲的真气正在体内奔突,他讶异地挑起眉头,「好功夫!点了你九处大还能提气。玉莲,再用些力气。」
白雪莲撅着股跪在地上,门被撑大,道被妹妹拿着树枝,在药物刺下,树枝彷佛变得滚烫,每一次进出都带来令人战栗的快。白雪莲竭力忍住喉中的叫声,身体却如实作出反应,收紧,伴随着树枝的磨擦不住动,顺着树枝直下来,打了玉莲的手指。
孙天羽从墙角拖出了一件物体,然后扳着把手朝上提起。那是一具老旧的铡刀,刀锋缺了口,已经变钝,刀槽里是零的草梗木屑。
那本是铡草的器具,一端固定,只有一侧能够开合,刀身长有三尺,厚背宽刃极为沉重。见他突然拖了铡刀出来,玉莲停了手,树枝仍留在姐姐体内,人却吓得呆了。
白雪莲嘴发白,然后眼中出无比恨意,「孙天羽!你尽管杀了我,我就是变成厉鬼也饶不了你!」
孙天羽道:「杀囚可是掉脑袋的大罪,我没那个胆子。只不过老虎太凶,总得拔了牙齿才能放心。」
孙天羽提起白雪莲的手臂,将她双手放在刀下,然后猛然合上铡刀。
一声凄厉的惨叫划破夜空。白雪莲肘部血如泉涌,在铡刀另一侧,她柔美的双手像切断的花朵掉在草中。
白雪莲双臂齐肘而断,被封了道的身体剧烈地颤抖着。剧痛,还有比剧痛更强烈的恐惧使她肌肤像触电般收紧,高翘的雪间,卡在中的瘤被挤出体外,在道里的树枝抖动着,收紧的忽然痉挛着张开,出一篷篷体。
那、水、的混合物,切去双手的剧痛使白雪莲下身失,一直强忍的也出来,高和疼痛两种极端的受同时来临,在她体上留下了不可磨灭的烙印。
她在血泊中痉挛着了身子,雪白的股不住收缩,一股一股出体。在她间,被瘤撑大的眼儿也在剧烈开合,肠道动,只是她中无物可。
玉莲呆若木地看着这一切,当看到孙天羽提起钢链,两只滴血的玉手在链下轻轻摇晃,她一声不响地就晕了过去。孙天羽将断手扔到白雪莲脸上,笑道:「白捕头,你往后就再也没有手可以用了。」
白雪莲额头冒出冷汗,角搐着,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孙天羽把白雪莲的身体翻过来,一脚踩住她的户,肆意蹍,「这么水的小美,没玩够怎么会让你死呢?」
白雪莲在他脚下屈辱的高着,坚硬的树枝捅进道,挤出更多的。孙天羽提起她的小腿,放进铡刀,就像铡草般,将她白美的玉腿齐膝斩断。白雪莲尖叫着弓起背,接着眼前一黑,晕了过去。
柴房内弥漫着浓郁的血腥气,鲜血混着、水洒落地,白雪莲赤条条躺在血污中,白皙动人的玉体只剩下奇怪的一截。一阵尖锐的刺痛,使白雪莲从昏中醒来,她茫然睁开眼睛,目光呆滞地看着地上一双断手,不远处,那具铡刀已经被鲜血浸透,两条光洁的小腿凌扔在旁边。
「药效还没有过,这夹得真紧!」孙天羽咬牙狞笑着,眼中透出非人的凶光。白雪莲仰面躺在染血的草中,被他扳开浑圆的大腿尽情。
见她睁开眼睛,孙天羽狂笑道:「你现在手也没了,脚也没了,就剩下两条大腿夹个,一身的功夫有个用!」孙天羽摇着她圆润的大腿,「往后你只要活着,就是一条挨的母狗。」
白雪莲握紧她不存在的双手,在地狱般的痛苦中,又来了一次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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丹娘哭叫道:「雪莲!你还我的雪莲!」
接着她声音又低下去,抱着他的双腿凄然哀求道:「我求求你,求求你……
她是我的女儿啊……」
孙天羽扔下带血的衣衫,「她就是一个发的婊子!想杀我,哼哼——哈哈哈哈……」
丹娘软绵绵跪在地上,喃喃道:「我早该知道……早该知道的……」
「知道什么?」孙天羽冷笑道:「是你们母女上辈子欠我的?这辈子来还的么?」
「报应我不懂……那晚他们调戏我,我若是从了,就没后面的事了。我若能早些当了婊子,怎么会害了相公、雪莲、玉莲、英莲、青玉。可这些都是定数,没得选择……」
孙天羽托起她的下巴,「你长得这么标致,男人一见就想上你,又怨得了谁呢?」
丹娘失魂落魄地说道:「是我自己不好。我谁都不怨——我若是生得丑些多好,若是一开始就是个婊子该多好……」
孙天羽见她悲痛地伤了神智,心里也有些不妥。他把丹娘扶到上,两指搭住她的脉门。丹娘脉象纷,显然是悲痛过度,心神,以至血不归心,她并没有见到女儿的惨状,只是听到柴门里传来的痛叫声。唯其如此,她反而更加担心。
孙天羽被鲜血刺的亢奋渐渐冷静下来,他对这妇人终究还有几分怜惜,一边帮她推摩,顺畅气血,一边放缓声音,温言道:「莫要自责了,你既然知道这是定数,命中已经注定的,又何必后悔呢?」
丹娘无助地抓紧被褥,把脸埋在其中,哀痛地哭泣起来,「老天爷,你为什么要生了我……就是要让我受这些苦么?你究竟想让我怎么样呢?」
窗外天微明,监狱里已经发现出了事,士卒们四处出动,寻找白雪莲的下落,其中一组正在赶往杏花村的路上。孙天羽一宿未睡,这会儿放下一桩要紧的心事,心情松弛下来,不由困意上涌。他没有留意丹娘的心思,倒在上,一觉睡去。
一线光从门中透入,映在白雪莲两腿之间滴血的户上。漫长的黑夜过后,白昼终于来临。那个曾经前程无限的女捕,如今僵硬地躺在血泊中。她四肢伤口被撕碎的衣衫胡包着,由于道被封,出血量减少了许多,否则单是失血就足以夺走她的生命——那也许是她最好的结局。
然而她口微微的起伏,表明她仍然活着。即使她只剩下残缺的肢体,命运的折磨仍未结束,还有更多的羞辱,更多的凌等待她来承受。
58卖身
即使是与世隔绝的深山,一样能受到季节的替。浓绿的树叶渐渐失去水分,游的山风也不再,已经是深秋天气。这是客商最为繁忙的季节,途经神仙岭的客人比平常多了许多。作为山间唯一一间客栈,杏花村是那些客商必停之地。每都有三三两两的客人在此打尖、歇脚,稍作停留后再继续奔忙。
丹娘已经是大腹便便,再宽松的衣服也遮掩不住变的身。每次她着肚子出来,都要面对客人或是诧异,或是骇笑,或是嘲讽的目光,若不是家里用度已罄,丹娘真想摘了酒幌,关了门不做生意。可子终是要过,不光是她跟玉莲母女两个,还有母女俩肚子里未出世的婴儿,都要度过活。
这会儿是中午时分,店里坐了三桌客人,丹娘一手扶着,拿着酒菜出来,递到桌上。她身子笨重,又裹了小脚,走起路来颤微微摇摆,那种柔弱有孕的娇态引得客人暗自发笑。
几个人嘀咕了一会儿,一名客人故作惊奇地说道:「丹娘,这可又怀上了?掌柜的呢?怎么也不来搭把手?」
旁边的客人斥道:「胡说什么呢!掌柜的年初就没了,没见丹娘头上簪的白花,还带着孝呢。」
「不对吧?」那客人涎着脸捏住丹娘的手,「掌柜的都死了,你这肚子是谁大的?」
「没看到窗户上贴的喜字吗?肯定是新来的掌柜往她肚子里下的种。」
丹娘试图把手出来,对客人的奚落只能含羞忍受。那些客人对店里的事早有耳闻,听说这妇人姘上了一个官差,不是什么正经人,就有心调戏。这会儿见丹娘红着脸不开口,几个人言行中越来越放肆,推搡间不时在她身上捏一把,东边一桌客人看不过去,拍着桌子叫道:「丹娘,我们要的菜怎么还不上?」
那几人又拉扯一阵才松手,丹娘面红耳赤地扯好衣服,去厨下取了酒菜,给客人送来,又福了两福,谢过他们给自己解围。那客人却不领情,带着几分不屑瞥了她肚子一眼,「篱笆扎得紧,野狗钻不入!自己带松,招的苍蝇多。」
丹娘像被人啐在脸上,却无言以对,只能窘迫地低声道:「请客官慢用。」
玉莲在厨房里忙完,不见丹娘回来拿酒,想是她走路不便,于是自己取了送来。西边那桌客人还在不干不净地说着些什么,见着玉莲,顿时就有人吹了声口哨,惊笑道:「这娘儿俩,一对的大肚子!」
「咦,这窗户上贴的喜字是谁的?是当娘的,还是做女儿的?」
旁边那桌客人见闹得不象话了,丢下铜板拿上货物走了。剩下这几个越发来劲,着玉莲道:「这是喜事嘛,给咱们说说,是谁嫁人了?」
玉莲求救地看了丹娘一眼,小声道:「是奴家。」
「那你娘的肚子是谁大的?不会是那位新姑爷吧。」
「当娘的肚子比女儿的还大,这是怎么的?」
玉莲被纠不过,挣了那些摸的手,掩面跑到楼上。丹娘也想走,却被那几个客人拦住,「装得三贞九烈,背后却是个材儿,连姑爷都勾搭上了。」
「说说,这里头是谁的野种?」
「让人大肚子不躲起来,还有脸抛头面,真是个不知羞的货。」
几个人你一句我一句,把丹娘嘲得珠泪盈然,偏生一句话也回不了,只能暗自饮泣。她有孕在身,身子又丰了许多,此时脸热心跳,那种腻的体香越发浓郁。
那几个客人看看周围无人,胆子更大了,有人嚷了一声,「说不定这货里揣了个枕头,来蒙咱们的。」
旁边的连声附和,「就是就是,是真是假,摸摸就知道了。」
「不——」
丹娘刚叫了半声,就被人摀住了嘴。那人把丹娘搂在怀里,一手拽开她的襟领,探进去抓住一只高耸的美,用力捏。另外几个起丹娘的裙子,拉开她的带,丹娘死死抓住,两脚踢。
那几人见丹娘抓得紧,也不再硬拽,几只带着汗迹的大手同时伸进子,在丹娘间使劲摸。丹娘细致的眉峰拧在一起,鼻中发出唔唔的声音,她怕伤着腹里的胎儿,竭力起肚子,结果却使户暴得更加突出。
那些糙肮脏的大手在她的腹下、腿细的肌肤间大力捏,甚至拨开,捅进她干涩的,抠住内的。
丹娘的上衣也被拉开,一只丰腻的房被拽了出来,几只手一起抓住那团雪滑的美,将它捏得变形。鲜红的头在手指间滚来滚去,几滴水被挤了出来,将尖溽了一片。
不知过了多久,几个无赖一哄而散,把衣衫不整的丹娘扔在地上。丹娘盘好的发髻散落开来,眼睛哭得红肿,一只房在衣外,留着几个指印。她手指仍紧紧拉着,股间火辣辣被抓得又热又痛。那些无赖都是寻腥逐臭的行家,若不是她丧了贞节,坏了名声,绝不会来打她的主意。但现在她只能忍气声,一边抹泪,一边系好衣衫。
丹娘拖着酸痛的身体,收拾碗筷,后面房间吱哑一声开了,有人叫道:「丹娘。」那是昨晚宿下的客人,他打着呵欠了,似乎是刚刚起身。
丹娘忙擦了泪,上前道:「客官,你起来了。」
「走了两天山路,酸腿痛的,睡过了。把房钱结了,我好赶路。」客人说着,摸出个一两重的银角子。
丹娘为难地说道:「店里兑不开的,有制钱就足够了。」
「哦,那到我房里找找。」
丹娘跟过去,那客人翻了一遍,只找出来十几个铜钱,他一把拿过来,「你看,就剩这么几个了。」
一两银子太多,十几个铜钱又太少,丹娘也犯了难。那客人两眼在她身上扫来扫去,用试探的口气说道:「要不,这银子都给你留下?」
「那怎么成?太多了……奴家也没钱找。」
「没钱可以用的嘛……」那客人把银子到丹娘手里,涎着脸道:「走了两天路,腿都硬了,不如你帮我……」
丹娘脸一下涨得通红,她扔下银子,「店钱我不要了,你快些走吧。」说着转身就走。
那客人一把拉住她,「刚才的事我都看见了,老板娘,你让我也摸摸,这些银子都给你。」
「放开我!」
「他们摸也摸过了,多我一个、少我一个有什么分别?况且他们摸了也是白摸,我这儿还有银子给你。」
「你松手!」
那客人跪了下来,「我就是想摸摸,没别的意思。你生得这么美……我、我不是把你当娼。」
不知是哪句话打中了心事,丹娘身体突然一颤。那客人见她不再挣扎,忙拉她进屋,关了房门。丹娘坐在边,垂着头脸上时红时白,那客人指天发誓,就是摸摸,绝不干别的。
丹娘咬着听了,扶着肚子慢慢倒在上,也不言语,双手伸到裙下,解开带,然后摀住脸身体微微颤抖。
那客人见她允了,喜得不知怎么才好,「亲亲乖乖」口叫着,一边掀起红裙,抬起腿,把丹娘的子褪到膝下。入目是一片雪腻的肤光,那客人瞪着妇人白美的下身,半晌才透了口气,「我的亲娘哎……比银子还白……」
他抖着手抓住丹娘的膝盖,将她双腿朝两边分开,两眼直盯着腿间的妙处。
丹娘小腹隆起,刚被人蹂躏过的玉户又红又肿,还被掐出了几道血痕。在她白的玉阜上,赫然烙着两个扁扁的字迹:妇。
客人惊奇地张大嘴巴,半晌才有些口吃地说:「这,这是怎么回事?」
丹娘捂着脸低声道:「别问了……」
客人张开手,将妇人的玉户整个包住,只觉手的腻又滑又软。他捏半天,手指进,摸到入口,挤进柔腻的中。
丹娘光着下身,将女最隐秘的部位绽了出来,让陌生人把玩。她僵着身子,就像死了般一动不动。那客人一只手摸着她的户,手上是汗水。他撑开户,在内的上摸捏良久,两指进,在里面掏摸挖。
那客人一只手在她下身摸来摸去,绝不碰她其它部位。丹娘听着他气声越来越,不由睁开眼,只见客人站在边,一手摸着她下体,一手握着具,牛着正在捋动。
这些客商出门一趟就要数月半年,长的甚至数年也回不了家。丹娘的心里一酸,轻声道:「进来吧……」
那客人大喜过望,顶住丹娘的,身了进去。他已经是强弩之末,没几下就一如注。
客人走后许久,丹娘仍躺在原处。下体答答在空气中,一片冰凉,她甚至没有力气提上亵子。
那一两银子在她手中握着,从秘处淌下,又又黏。这是她第一次主动将身子给陌生人,代价就是这一两银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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豺狼坡监狱戒备更加森严。白雪莲越狱有惊无险,所幸没有出大子,但也给众人提了醒。听韩全的意思,这狱里将来免不了要关押一些钦命重犯,那是一点差错都出不得。孙天羽重新选派人手,安设了暗哨,又更换了械具,这段子忙得不可开。
等诸事已定,报去的文书也批复下来,随行的还有一名监斩官。豺狼坡监狱狱卒女囚,私逆匪家属,案情骇人听闻,现已查明无误,依律重处,着即问斩。
那名监斩官在鲍横名下注了病故,将余下十人一一验明正身,就在狱后尽数斩首。那些狱卒再怎么也想不到会判了死罪,等见了令签,带了黑布头罩才知道大事不妙。但这时再喊冤已经晚了,卓天雄带了人,把他们押到狱后坟丘处,一顿饭时间杀了个干干净净。
监斩官是从镇抚府中来的,忙完了公事,他私下见了韩全,传了封公公的口信,叫他回龙源一趟。韩全当即带了两名随从,一同离开监狱。
韩全一走,孙天羽终于松了口气,但想到他去见封总管,又有些提心吊胆。
这些子韩全明里暗里说了多次,让他以公事为重,将丹娘母女收监,孙天羽都借故拖延过去。
不愿将丹娘母女收监,一来是他有些舍不得,其次这些子相处,他发现韩全对女人有种特殊的残忍兴趣。也许是因为他身为太监,无法人道,只有靠对女的摧残来获得足。丹娘跟玉莲都有孕在身,要落到韩全手里,不好就是一尸两命的结局。
玉娘今年不过三十二三,比丹娘还年轻标致一些,她嫁的是富裕人家,身子保养得好,正合了韩全的脾胃。每天拿着玉娘玩取乐,两个月下来,那个美貌少妇生生被他折磨得神智尽丧,成了一头只知媾媟的母兽。
玉娘现在仍拘在韩全的院里,每天都要供六条壮的汉子轮,要不就是跟那头儿骡配,被黑骡的大子得水直。那次韩全给玉娘抹了药,捆了手脚在屋里关了一夜,第二天把她扔到监狱里,几十个男人连续不断地了她两天两夜,把玉娘干得几乎。
从那之后,玉娘一闻到男人的体味,或是的气息,下身就出水,一遇到媾,无论具大小细,只要进体内动几下,她就开始高。往往一次媾,她就有七八次高,水得地都是。
韩全仍不意,又开始染指其它女子。狱里现在只剩了四名囚犯——准确的说是三名,另外一名是囚奴,都是女人。主犯薛霜灵,她如今跛了腿,又会装着奉,不管谁来她,她都笑脸相,倒是她吃的苦头最少。
玉娘已经是他玩过的,不用再说。另外两个,有一个是既无案底又无案由,莫名其妙被关到狱里来的。她就是刘主簿的姘头,鲍横的亲姐鲍娘子。鲍娘子年纪跟玉娘差不多,长相也算俊俏,但跟白家这几个女子比起来就差得远了。
她在狱里既不审也不判,每天早晚上一次刑,其余时间就跟那十名狱卒关在一起,不管她怎么被人愤似的干得死去活来也无人过问,倒像是专供囚犯的娼妇。
还有一个就是白雪莲……
见识了韩全的手段,孙天羽轻易不肯把丹娘母女带到牢里,能拖过一阵是一阵。狱卒私女囚,本来是白孝儒谋逆案的案中案,现在抢先判了,十一人一起斩首,除了谋反案,判得如此重如此之快,着实罕见。奇怪的是白孝儒谋反的正案却没有只言词组。
那监斩官是封总管身边的人,听他透出的口风,是朝内对案子仍持有异议,迟迟未决。现在谁都知道这案子背后是东厂,还敢持有异议,除了何清河再没有第二个人。不过这事封总管已经揽在身上,孙天羽静下心等候消息就够了。
孙天羽看了看天,决定到狱里察看一趟,然后再到杏花村,今晚就在酒店过夜。
卓天雄刚出完红差,被血起了子,这会儿正在囚牢里用薛霜灵来发。
里面把守的两人倒是认真,先隔门问了口令,又开了小门,看清是孙狱正,才开门请他进来。
狱里常年不见天,新铺的稻草没几就开始发霉。外面的大牢隔开十几间丈许宽的牢房,现在只剩下孤零零一个女人。
那女子衣不遮体,颈上拴着铁链,手上带着木杻,股里沾的污痕,此外就是凌的鞭痕。她惊惧地看着孙天羽,口中发出「啊啊」的声音。
她的早被狱卒们拔了个干净,背上的鞭伤是上午动刑时留下的。入狱第一天,她就在一无所知的情况下被人灌了哑药。她没有口供可录,也不需要再开口说话,她只要像条最下的母狗那样挨就够了。
孙天羽取过了皮鞭,让鲍娘子趴好,然后重重了下去。鲍娘子痛得身子颤。随着皮鞭不断落下,鲍娘子光溜溜的股上,一边显出一个血淋淋的十字鞭痕。孙天羽最后一鞭结结实实在她两腿之间,打得她闷叫着抱住下腹,蜷起身体,两腿不住搐。
孙天羽道:「犯人们都已经杀了,今晚也别让她闲着。一会儿锁到枷上,先枷上两天再说。」
旁边的狱卒答应了,打开牢门,拽着女子的头发将她拖出来,扔到枷上,然后将她四肢一一扭紧扣住。
孙天羽扔开皮鞭,穿过大牢。这个女人本来不该出现在这里,她唯一的罪过就因为她跟鲍横的血缘关系。孙天羽并不想让她死,鲍横坏了他那么多事,让她活着慢慢炮制才有趣。
大牢后面是条甬道,旁边是单独隔开的牢房。其中一间的下,就是地牢的入口。狱卒扳开钢制的销子,打开铁罩,出下面而暗的囚狱。
59为娼
薛霜灵不在狱里,两旁的铁笼都空着。在铁笼中间,牢顶垂下的铁链末端,悬着一截雪白的躯干。失去了一半肢体后,那具体看上去格外轻盈,彷佛飘浮在暗而重的空气中,随着气的变化轻轻摇动。
那天昏不醒的白雪莲被带回了狱里,狱卒们用烙铁烙平的伤口,给她止住血。然后在她肘膝上铁制的护肢,护肢是在伤口未愈之时就套在肢端,等伤口长好,护肢内部的突起与体连为一体,几乎成为身体的一部分。护肢底部铸着圆形的铁钩,可以很方便的钩连起来,用以固定身体。
此时,白雪莲的肘膝就钩在一起,使她身体弯成圆形。冰凉的铁链与护肢相连,摇动声发出吱哑吱哑的磨擦声。好头发在铁链上,苍白的脸容扬起。为防止她咬舌自尽,白雪莲口中瞳了铁撑,使她牙关无法合拢。
她肢弯成弓形,两只房垂在前,其中一只房上刺了半朵红莲,那是韩全的作品,现在还未完工,用来纹身的长针就横穿在她头上。
铁链忽然松开,赤的女体毫无防备地跌落下来,像尺蠖一样在石板上动着,发出痛楚的呻声。孙天羽用脚将她翻转过来,踩住她圆润的房,「白捕头,今天过得如何啊?」
白雪莲空的眼神透出了绝望,随着房的痛意越来越强烈,她艰难地息着,另一只房也随之绷紧,锋利的长针在翘起的头上抖动。
孙天羽拔下了长针,一手从白雪莲并拢大腿间穿过,托住她的雪,举到面前。白雪莲身子弯成圆状,雪白的大腿夹着孙天羽的手腕,大腿部美妙的器被托得起,整个暴出来。
柔而娇的户宛如一朵鲜花,在孙天羽手上动着绽开,花瓣上每条一细小的纹路都清晰无比。即使在受摧残之后,白雪莲下体依然保持着少女的清新,软滑的微微绽开,出内里红腻的前庭。在花瓣上缘的结合处,突起一粒小小的花蒂,泽玛瑙般红润。
孙天羽用针尖在粒上一拨,手上柔白的女体立刻颤抖起来,嵌在肢上的护肢碰撞着,发出铁器磨擦的声音。尖锐的长针在细的间挑片刻,然后停在花蒂上。红的粒被针尖刺得凹陷,然后忽然弹起,针尖已经刺穿表皮,进入花蒂内部。
长针刺入蒂的同时,白雪莲发出一声尖叫,光洁的躯干猛然弓起,肢端连在一起的铁钩挣得格格作响,户像被火烫到般猛然收拢,口紧紧缩着。孙天羽用针尖把蒂从密闭的花瓣中挑出,少女柔的口变得润。
「越痛越发,白捕头的可真够的。」孙天羽嘲着捏住长针,在少女的蒂内戳刺。
白雪莲痛得娇躯颤,缩紧的口不住滴出水,当针尖刺进神经汇处,白雪莲对痛苦的承受已经达到极限,口猛然松开,滴血的蒂硬硬夹住长针,就在孙天羽手上开始了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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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哪儿的银子?」孙天羽捡起桌上的银角子,在手里抛着。
丹娘掠了掠鬓发,平淡地说道:「上午客人给的。」
孙天羽没有留心丹娘的神情,随口道:「生意不错么。柴米还有么?我让人给你送来些。」
「不用了,店里能过活的。」
孙天羽过来抚着她的肚子笑道:「肚子这么大,难道是两个不成?今天又踢你了吗?」说着开丹娘的衣服,捧着她白腻的肚子左右端详,「也不知道里面是男是女。」
「是个男孩吧。若是女孩……长大了又要受苦。」
孙天羽怫然道:「我的女儿怎么会受苦?」
丹娘放下手里的针线,柔声道:「是我说错了话,你别生气。」
孙天羽沉默了一会儿,移开话题,「又在做衣服呢。不是好了两件吗?」
「这是给玉莲肚里孩子做的。」
「哪儿用得着做这么多。」
「先做了备好,一上路就做不成了。」
丹娘说得平淡,孙天羽心里却打翻了五味瓶。丹娘母女都是南方人,一旦放三千里,押解到辽东苦寒之地,不知该如何度。他越想越不是滋味,闷坐了一会儿,起身道:「我去看看玉莲。」
玉莲在描鞋样,见孙天羽进来,便起了身。孙天羽指了指圆凳,不用开口,玉莲就乖乖宽衣解带,赤条条走过来,弯下,两手按着圆凳,翘起雪。她已经习惯了孙羽随时随地的要求,无论是屋里还是屋外,也不管是什么时候,孙天羽兴致一来,她就要解衣承。
当失身之后,玉莲知道自己身子脏了,无颜面对相公,对孙天羽的诸般要求逆来顺受。孙天羽心有不快,就找她来发。算来倒是那张用得少些,有时在桌上,有时在椅上,有时就在地上野兽一样媾。亲眼目睹了两次血腥场面,玉莲再非往青涩的女儿家,再荒的举动,只要孙天羽想要,她也乖乖做了。
甚至对他时一些残的手段也咬牙忍了下来。
孙天羽拧住她的双,在她仍显干涩的狠狠冲撞。少女浅的花心在他头上滑来滑去,充弹的不时伸缩,渐渐软化了他的郁气。孙天羽一口气干完,在玉莲体内了,才放开她。
「你娘今天怎么了?」
玉莲言又止,在孙天羽问下才道:「中午有桌客人……笑话我跟娘大了肚子……」
孙天羽不以为然地说道:「那又怎么了?」
玉莲吐吐地说道:「他们说娘不守妇道,后来就动手动脚……我先上了楼,娘被他们拉住了……我看娘像是哭过。」
孙天羽愣了一会儿,忽然起身冲出门去。
「啪!」丹娘脸上挨了一记耳光,打得她歪在上。
孙天羽抓起那只银角子,「人!这银子哪儿来的!」
「客人给的。」
「谁给的!」
「一个过路客人。结的房钱。」
「房钱能要得了这么多?」
丹娘咬着,道:「我找给他了。」
「找给他了?你拿什么找的?」
丹娘望着他的眼睛,「拿我的身子。」
孙天羽脸狰狞起来,他一把抓住丹娘,「你这不要脸的货!大着肚子还去卖!」
丹娘咬着瓣哆嗦片刻,忽然迸出泪花,「我就是婊子!让人干也干过了,玩也玩了,不是货又是什么!」她拉开衣服,「这是你们给我烙的,我就是个材儿,是个不要脸的娼妇!」
白滑的阜上,鲜红的字迹清晰可辨。孙天羽扬起的手臂僵在半空。
丹娘颤声道:「天羽哥,你看着我,我长得美么?」
孙天羽沉默不语。
「我原也不知自己长得美,后来我才知道的……我生得标致,天生就该做婊子的。如果我早些知道,就不会害了这么多人。我要是婊子该多好,你付了钱就可以来干我,不再想方设法来算计我,那样我相公也不会死,雪莲也不会……」
丹娘哽咽地无法再说下去。
良久,丹娘拭了泪,「我现在懂了的,谁想要,我都把身子给他。这样你们也不用争来争去,挖空心思地想主意。我害了那么多人,还不要脸地活着,就拿身子给自己赎罪好了。」
「这银子是一个过路客人给的。他想摸我,我就让他摸了。我不认得他,是我让他进来干我的。是我不要脸。」丹娘自失地笑了笑,「我若不是婊子,肯定要摔门赶他出去。结果他不高兴。我生了气也要哭的。」
「我什么都没做,只是躺在那儿,就让一个男人心意足,舒舒服服上路。我的身子已经脏透了的,能让别人开心,也是它的好。」
「我第一次卖身,就换了一两银子。天羽哥,我想把它打成一只银托子,到时候你先在我身上使过了。」
「啪嗒」一声,银角子掉在地上。孙天羽木头般跌坐在椅中一动不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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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月初七,龙源传来消息,白莲教反已彻底平定,封总管不即将回京。
同时传来的还有案情消息,果然是大理寺在其中作梗。诛杀涉案狱卒的文书报上去,大理寺当即指称首犯孙天羽不在其中,要求将其押解京师天牢,严加审讯。
孙天羽闻讯恨得牙,何清河也是只老狐狸,报斩的文书递上去,当时就批了,也没说少了首犯。现在人已经杀了,又提出没有孙天羽,分明是施出扯牛皮的工夫,先杀一个是一个,何清河在官场泡了几十年,他想扯牛皮,没几个能扯得过他,就算孙天羽是封总管的干儿子,也非扯出来不可。
对白孝儒家属的处置大理寺批得更是门儿,「白孝儒谋逆案纰漏甚多,着令复查。白裴氏勾结夫,谋害亲夫似无疑义,依律可处以极刑。长女白雪莲本是刑部捕快,可由刑部查问管束……」
简直是匪夷所思,放开白孝儒不管,先要把丹娘定个谋杀亲夫的罪名,而且还让狱方把白雪莲给刑部「管束」!等于是把案子翻得干干净净,把一桩谋反案批成了杀夫案。
孙天羽左看右看也不明白是怎么回事,大理寺这样处置,安个「倒行逆施」
的罪名是足够的,不用狱方辩解,六部那一关就过不去。只要看过案卷,就知道大理寺是胡搅蛮。这对他们有什么好处?
刘辨机也看得倒凉气,他拔着鼠须苦思良久,最后猛的一拍桌子,「好一着釜底薪!」
他抖着抄录的文书道:「说难听些,大理寺这是失心疯了。这批复咱们都看出是胡搅,六部难道看不出谬误?依我看,何清河出这个不伦不类的批复,就是让御史们群起攻之,弹劾大理寺胡作非为。眼下咱们最怕什么?就是这案子叨登大了,闹得城风雨,不好收场。」
孙天羽明白过来,何清河这是拼着让朝廷批个「昏馈」,也要把案子查个水落石出,他心里又是痛恨,又是担心,又有几分佩服,骂道:「这老匹夫!」
刘辨机看了看周围无人,低声音道:「大人稍安勿燥。不光咱们怕,封总管也怕。咱们现在是大树底下好乘凉,装聋作哑,让他们闹腾去吧。」
孙天羽想了一会儿,「还有桩稀罕事——就算白孝儒这案子大理寺不肯放,那薛霜灵呢?这板上钉钉的逆犯,依着何清河处置,肯定要判个凌迟。怎么只字不提?」
两人推测半天也摸不出头绪,搞不懂何清河葫芦里究竟卖的什么药,只好作罢。
隔了几,韩全从龙源回来了,又带了几名怪模怪样的手下,留在狱中当狱卒。韩全虽然没说,孙天羽等人已经是心知肚明,这些人多半是封总管招募的死士,怕带回京师不好安置,改名换姓隐藏在狱里。
韩全神态轻松,与孙天羽见过礼,说道:「封公公月底便要返回京师。公公嘱咐小的,请大人不必担心,公公回京后会亲自找何清河大人解说此事。」
「多谢爹爹恩情。」孙天羽笑着挽起韩全,「韩内使一路辛苦。」
韩全细声道:「辛苦也不见得。我等都是为公公效力,怎么敢说辛苦。」
孙天羽故作亲切地拉住他的手,只觉韩全的手又凉又滑,就如女人般柔软,想到他的身份,心底不由一阵恶寒,这会儿又不好放下,只好摇着手哈哈半天,才顺势松开。
韩全笑道:「还有一事要告诉大人。小的走时见着莺怜,莺怜让小的转告大人,她着实垫记着你,过些子要回来看望大人。」
「莺怜?」孙天羽纳闷地说。
韩全抿嘴一笑,「就是英莲。公公说她生得小巧可怜的,改了名字叫莺怜。公公宠她宠得紧呢。」
孙天羽心里咯登一声,涌起一阵不妥的觉。这会儿也不及细想,他定了定神,把韩全让进厅内,坐下道:「案子既然有爹爹大人心,我这当儿子的万事都听爹爹吩咐。这监狱的事忙得我脚不沾地,到现在也没理清,这会儿韩内使回来,又带了这些兄弟……哈哈……这个……就好办多了。」
韩全当然知道他想问什么,说道:「小的回去见着封公公,公公面谕小的,豺狼坡监狱挂在岭南查逆司名下,但直接受公公管辖,其它厂令不需要理睬的。所需钱钞报知公公即可,不必经东厂平准司。顺便禀报大人,小的对公公说,监狱年久失修,公公已下令筹备,待结案后加以重修。」
孙天羽大喜过望,口称谢。两人又说了阵闲话,孙天羽转弯抹角地说道:「爹爹一心为朝廷效力,这些年劳国事,也不知道身边有没有人伺候,想到他老人家的辛苦,我这当儿子的心里不安啊……」
韩全笑道:「公公自奉是清寒了些,也难怪大人忧心。说起来公公天极仁慈宽宏的,最是怜童惜少的一个人。身边侍奉的童子以六到十二岁为佳。要肤光润,眉目相宜,骨清奇,情聪慧……也不是那么好遇的。」
孙天羽关切地说道:「爹爹身边还缺人使么?要不要我再采办些来?」
「公公身边现有着十几个,回京师也不能带得太多,已经尽够使了。」
孙天羽笑道:「这我就放心。不知道这些童子大些了,会去做什么呢?」
绕了半天,这才是最要紧的。孙天羽为人活络,现在攀上封公公这高枝,挖空心思想往上爬,韩全有心跟他攀个情,于是道:「封公公是开府建牙的内臣,身边伺候的这些,琴棋书画都是要学的,到十几岁,公公就荐出去,到里衙门,或者是各位王爷、大臣府里当差。若是可造之材,进东厂作事也是有的。这就看各人的缘法了。」
他笑着道:「大人可能不知,封公公是大内有数的人物,但向来不收弟子,就是走得再近,也有个内外的差别,断不会有碍大人的。」
这话已经说得极明白了。孙天羽想着也觉自己心虚的好笑,再怎么说,英莲都只是个大的孩子,等他能出头来,起码也是十年之后。十年里,什么事都可能发生。说不定到那时他还会自己让他作了太监呢。若是放辽东,就他那么个小人儿,八成要死在路上。
想到这里,孙天羽心绪顿开,笑道:「我跟韩内使一见如故,实不相瞒,兄弟我对内使是倾慕得很了,心里有个小念头,又不好开口——内使别嫌我冒昧,我是封公公的义子,内使又是爹爹身边的得力人,往后来往尽多着呢,不如咱们结拜为兄弟,你看如何?」
韩全笑容面,连称不敢。两人又说了几句掏心窝的话,当即设了香案,八拜为,就以兄弟相称。
拂了膝上的尘土,孙天羽笑道:「知道兄弟回来,我已经让人把白雪莲那婊子收拾干净,看兄弟什么时候有心情,把整幅图都刺完。」
韩全道:「不瞒哥哥说,这文身是小弟准备孝敬公公的礼物。那女子肌肤堪称上品,白扔可惜了的,到时她判了斩刑,就把皮剥下来,送给公公收藏。」
孙天羽恍然大悟,「原来如此,贤弟真是有心人。」
韩全低头想了一会儿,有些为难地说:「还有一事,小弟不知该不该说。」
孙天羽拍着口道:「你我兄弟,不是外人,贤弟尽管开口。」
韩全微笑道:「那就请孙兄下令,将裴丹杏、白玉莲母女立刻收监。」
作者:紫狂60妖童
秋去冬来,天气已经寒冷。杏黄的酒幌在风中孤寂地旋转着,下面的酒店房门紧锁,客商绝迹。透过窗户看去,昔抹拭整洁的桌椅布灰尘,寒风拂过,倍觉清冷。
店前一条山路蜿蜒绕过山梁,在山梁另一侧,之字形攀上一座是石的山坡。传说远处的山岭曾有神仙降临世间,搭救众生,被人称为神仙岭。那道山坡则是因为往年有豺狼出没,叫做豺狼坡。
昏黄的太也似乎耐不得清寒,刚过酉时就早早沉入西山,彷佛一瞬间,天地就被黑暗笼罩。寒冽的山风拂过,山石表面稀薄的温度迅速冷却,最后一点余温也被冰冷代替。
山坡下,一片黑沉沉的房宇掩在松林中,被夜涂抹得模糊起来,没有任何光线透出,也听不到声音,高墙与屋檐融为一体,看不清哪里是有,哪里是无。
风声乍响,树的枯枝猛然卷起,狂风夹杂着沙石,扑打在大牢的墙壁上,发出呜咽般的凄响。
一墙之隔,高大的牢房内却是火光通明,两只一人的火炉摆在厅中,赤红的木炭烧得吱吱作响。笑声、哭泣声、叫声织在一起,空气中弥漫着汗气、脂粉的香气,还有与的气味,热气蒸腾,彷佛另外一个世界。
大牢四周是木栅隔开的牢房,中间一群汉子围成一圈,一个个浑身赤,出慓悍的体型。比起原来的狱卒,他们明显多了分凶狠的杀气。人群里唯一一个穿着衣服的,是个柔俊美的年轻人,他斯文得甚至有些女化,与那群野而又残忍的汉子格格不入,他却恬然坐在一张太师椅中,神情自若,脸上始终带着淡淡的笑容。
在他面前的空地上,几具雪白的女体被人摆成种种形状,每一具都至少正承受着一名大汉的辱。那些身无寸缕的女子里,至少有两人腹部明显隆起,其中一名妇人肚子比身还了一倍,白腻的肚皮形如圆球,撑得又光又亮,似乎已经接近临盆。
她跪坐在地上,一手托着沉甸甸的腹球,一手扶着一黑的具,白皙的柔颈微微扬起,正用她柔的芳吐着具。
在她身后,一个同样怀着身孕的少女啜泣着抬起粉腿,将一只柔白的纤足架在一名大汉肩上,出腹下柔腻红的玉户,让大汉糙的手指在里面,肆意把玩。
旁边一个女子侧身躺在地上,一手抱着大腿,白美的玉腿高高扬起,已经几乎拉长直线,那条腿仍显得软绵绵的,似乎使不上一点力气。一名汉子掰开她的腿,壮的具在她体内进出。那女子媚眼如丝,一边合着的送,一边娇声呻着。
叫声最响的是一个少妇。她两手高举,被一条铁链吊在头顶。膝弯套着两只大铁环,两腿平着张开,脚尖低垂,就如同骑马一样悬在半空。她身子极白,细滑的肌肤彷佛了汁,透出一层妖的靡光泽。两名汉子一前一后把她夹在中间,两一齐进她下体,在她前后庭里戳。少妇尖声叫着,白的股水四溢。
同样被两人的还有一名女子,她仰面躺在一张窄窄的板凳上,一边张着腿被人,另一边张着嘴被人狠,两只房被人捏得变形。
最后一具女体是残缺的。她四肢都只剩了半截,本来该是肘膝的肢端被铁器代替。她大字形躺在地上,四只嵌在石板上的铁环扣住肢端的铁钩,一段圆木在她下,使她下体起,秘处敞。
她闭着眼,被拉紧的躯干向上弓起,雪白的肌肤上刺着几朵盛开的莲花,其中一朵占据了她半只房,随着她的呼,鲜红的花瓣在雪上轻轻颤动。男人伸手抓住她的房,像要碎那朵莲花般用力捏,一边把手进她的部。
那柔的年轻人等口的孕妇下,细声唤道:「裴犯。」
丹娘赤身体,连弓鞋也被去,足难以行走,只好手膝并用,爬到那太监身前,「内使大人。」
韩全摇着折扇,笑吩咐左右,「拿过来吧。」
一只瓦盆递到丹娘身前,那是囚犯们用过的便盆,积着一层厚厚的污垢,气味难闻。丹娘跪坐着,微微地俯下身,然后侧过脸,两手托起一只涨水的房。
丹娘房本就丰,此时涨汁更显肥硕,沉甸甸份量十足。她抱住白滑的,用力一挤,洁白的汁立即从鲜红的头中出,落在瓦盆中,发出一阵轻微的水声。她的手指没入肥软的,拚命挤自己的房,等两只房挤空,便盆里已经有了半盆水。
韩全悠然道:「挤干。」
旁边的汉子狞笑着伸出双手,抓住丹娘的雪,使劲挤。丹娘咬住,直到两的水被挤得一滴不剩,才扶着肚子爬到便盆上,用带着自己体温的水洗净下体。这时牢里的戏已经告一段落,玉莲、薛霜灵依次过来洗过身子。等她们洗完,狱汉们提起白雪莲,由丹娘把女儿下体洗净。
第一次见到女儿的惨状,丹娘顿时晕死过去。那一个月里,她夜哭泣,几乎哭瞎了眼睛。直到现在,看到女儿的残肢,她仍然心头战栗。
白雪莲洗过,水里面混杂了各人的水、,已经变得混浊。狱汉们放下悬在空中的玉娘,把她牵到瓦盆边。闻到香,玉娘像狗一样趴下来,伸出舌头,舐着便盆里的水。
丹娘和玉莲都侧过脸,不忍也不敢去看。数月来残酷的凌辱,玉娘被折磨得几乎丧失神智,狱里的军汉们把她当成母狗来戏,连吃饭都着她只用舌头去。
丹娘入狱时已经开始沁,玉娘因此多了姐姐的水可以喝,相比之下,这比狱里任何食物都要好,因此虽然已经脏透,玉娘仍喝得津津有味。
玉娘喝完,便盆里还剩了一小半水,最后一个女子爬过来,把剩下的得干干净净。她不像丹娘一样神智不清,但在这监狱里,她是最卑的母狗,甚至没有名字。
韩全道:「孙大人还没来么?」
一名狱汉道:「孙大人有事,晚间就不过来了。孙大人说文书催得急,今晚恐怕要熬夜,让咱们玩得开心。」
韩全微笑道:「孙大人既然晚上辛苦,身边自然要人伺候。」他转了口气,说道:「今儿是大雪节气,这南边虽然没下雪,这节还得过。山里头没什么好玩乐的,咱们又守着监狱,大伙儿说说,怎么热闹一番?」
那群狱汉七嘴八舌,「这些婊子都在这儿,大伙儿一块儿上,痛痛快快干一回。」
「一块儿干有个什么意思?不如把这些婊子摆好,一边干一边比比,看哪个婊子更。」
「依我说,咱们三十来个弟兄,婊子有六个,五六个人一个,看谁先把这婊子干得身子。」
「那有什么比的?肯定是小裴婊子。不如反过来,比比咱们谁干久。」
「这么着干也没意思。我倒有个想头,大裴、小裴、大白、小白,正好是两对姐妹,让她们姐妹们对着干,咱们在旁边看着。」
「不光是姐妹,这不还有母女嘛,裴婊子跟小白婊子都是大肚子,让她们娘儿俩先上一场。」
男人的笑声响成一片,丹娘跟玉莲各自抱着圆滚滚的肚子,木偶一样跪坐在地上。她们已经记不清入狱有多少子。自从进入这暗无天的大牢,接她们的就是无休止的。
相比之下,她们还是幸运的,孙天羽时常让她们过去伺候,能有一天半休息的时候。但有韩全在旁监看,孙天羽也无法独占她们母女,歇上一天就要回到狱里,继续接受。
在这里,她们所有的人格尊严,贞节廉都被剥夺得干干净净,连玉莲这样见着生人就脸红的少女,也学会了在男人下摇动股。
也许是她们怀着身孕,狱汉们并没有给她们用刑,有时母女俩承受不住,也可以改用嘴巴和后庭来服侍。
其它女囚就没这么好运了,牢里的狱卒越来越多,丹娘的妹子玉娘成了他们最喜的玩物,每天至少都要接受十几次,不止一次被干得晕死过去。雪莲残缺的身体,也成了一些人的喜好,他们把她扔在地上,一边戏,一边看着她残缺的体在脚下动,以此取乐。
薛霜灵跛了双腿,略累一些就难以支撑,她罪名最重,但她嘴巴甚甜,吃的苦头反而少些。受刑最多的是那个没有名字的女人。监狱里有裴母狗、薛母狗、大白狗、小白狗,她的名字只有一个「母狗」。
丹娘只知道她是个哑巴,长相还算俏丽,但她身上始终有几处未曾愈合的伤痕。狱卒们无聊的时候,常常拿她拷打取乐,除了鞭打,最常见的是拿针穿过她的体,既痛苦又不会在体上留下伤痕。丹娘就见过狱卒们用长针把她两只房穿在一起,来听她哑哑的叫声。
无论是逆匪、曾经的女捕,还是小家碧玉,在这里都如同进了地狱,像一种没有生命的物品一样任人玩。这会儿那些大汉当着她们的面,兴致高涨地谈论怎么拿她们取乐,而她们只能默默听着。
「忽喇」,韩全打开扇子,「既然是过节,蓬头垢面成何体统,先带下去梳洗妆扮了再来过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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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天羽确实是有事,他桌上摊着图卷,拧眉思索。
刘辨机抱着手炉在旁看着,良久道:「千岁的意思这狱里要能一次关押二百名囚犯,而且要分成至少四处,彼此不能知闻,还不能建得太大,以免被人看出马脚。」
「只能建地牢了。」孙天羽说道:「这是石山,下面都是石头,就是诸物齐备,人手足够,至少也得两年。」
「两年也是紧打紧的。」刘辨机倾过了身体,低声音道:「我看千岁的意思,未必让大人在这里这么久。」
「喔?」
「我私下揣度,千岁身边都是太监,不好掩饰身份。至于外边的人,千岁也未必信得过。大人出身清白,又没在官场里走动过,放在这穷山僻壤岂不是明珠暗投?」
孙天羽笑道:「我算什么明珠。倒是刘夫子见事明白,不管往后是在这里,还是去京师,都要多多倚仗的。」
正说着,卓天雄进来,「有几个人刚下了坡,这天看不大清,瞧装束像是龙源来的。」
来的果然是名太监,接进内厅,那太监客套两句便道:「千岁爷已经接旨,三后返回京师。千岁命小的禀知大人,那案子大理寺顶得太紧,不妨重拟,裴丹杏身为白逆正,知情不报,判为斩首。白雪莲免死,改为放。」
虽是冬季,孙天羽额上仍渗出一层汗水。没想到连封总管都顶不住了,要依着何清河的意思,杀掉丹娘顶罪。半晌他慢慢说道:「裴氏如今正怀着身孕,依律需生子后再行刑。还请回禀千岁。」
太监点了点头,「千岁已经知道了。另外白雪莲不宜放,千岁也知道,由大人斟情处置。」
封总管原话远没这么和气,孙天羽悍然铡断白雪莲的手脚,把最后一点转圜的余地也堵了个彻底。以东厂的手段,要废去白雪莲的武功,甚至毁掉她的神智绝非难事,孙天羽自作主张,把白雪莲得人不人鬼不鬼,让封总管大为不。
孙天羽是有苦自己知,他动手时就想过这后果,他怕的是封总管一旦退让,出白雪莲,就算私下商量她,不定哪天就翻出岔子来。所以他拼着被封总管气恼,也要走这着狠棋。白雪莲这幅模样,无论如何是不出去了。封总管的意思也很明白,给刑部只是个幌子,叫他找机会死白雪莲才是真。
看得出封总管还真是在意何清河,不愿意跟那老家伙翻脸。否则搬出东厂的招牌,强行结案也就结了。孙天羽想着道:「请尊驾回上爹爹大人,孩儿都明白了。一定不负父亲大人所托。」
太监诡秘地笑了笑,「还有一事,千岁吩咐要劳烦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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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辨机知道来人要与孙天羽密谈,便引席回避,回到住处。刚装了袋烟,准备点上,房门忽然一响,进来一个小小的身影。
英莲穿了身宝蓝织锦小袄,头上梳了个小髻,没有戴巾,打扮得小大人一般。他原本就生得俊美,这些子锦衣玉食,更显得面如雪琢,如朱涂,致得犹如一块美玉。
孩子用童稚气的声音说道:「刘叔叔。」
刘辨机一听之下,骨头都几乎酥了。当送走了英莲,如同割掉了他的心头,这些天孤衾独枕,连着对女人也没了兴趣。
英莲一笑,出雪白的牙齿,角那粒小痣也变得娇起来,他兴高采烈地说:「刘叔叔帮英怜写的状子,英怜给了公公。公公替英莲打赢了官司,洗了爹爹的冤枉,再过几天,我娘,还有姐姐们就可以出狱了。」
这事刘辨机的心里原本有鬼,见英莲这么高兴,心想不知封公公使了什么手段,他还被蒙在鼓里,顺着他的口气道:「那就好,那就好。英莲,你怎么回来了?」
「英莲要跟公公去京师,过几天就走,想回来看看刘叔叔。」
刘辨机越看越是心,把他搂在怀里,「英莲还记着叔叔呢。这些子过得好不好?」
英莲坐在他腿上,乖乖地点头说:「公公待英莲很好,只不过……」
搂着英莲小巧软滑的身子,刘辨机心头火一阵一阵往外拱,强忍着道:「怎么了?」
英莲忸怩地小声说道:「公公下边……没有东西给英莲吃……」
刘辨机这下浑身都酥了,结结巴巴说道:「你想……你想……」
英莲用一小手指按着鲜红的角,「英莲好久没吃了……想吃叔叔的大巴。」
刘辨机心花怒放,手忙脚地扯开子,英莲从他膝上爬下来,脸期待地趴在他腿间。刘辨机三月不知味,这会儿被这妖媚童子勾起火,具直翘起老高。英莲两手握着,朝他开心地笑了笑,然后张开小嘴,狠狠咬了下去。
「啊——」房中传来一声痛彻心肺的惨呼。
61群
火炉上两大管子从窗户通出,将炭气排到牢外。
那些大汉左右各站了两排,叉,若不是一个个都光着身子,倒像是在公堂审案一般。韩全坐在太师椅中,笑尖声道:「带犯人!」
铁链声响,一个女子从牢房里被带了出来。若论起妆扮,就是画中的美人也逊了丹娘一筹。她头发梳了个揪髻,在脑后盘了,了枝带坠的簪子,修长的双眉也用眉笔勾了,上涂了胭脂,红润的瓣柔动人,面上淡淡敷了层粉,一张脸如花似玉,打扮如同归宁的新妇般丽。
往下却与新妇大相径庭。丹娘细白的柔颈中带着面沉甸甸的木枷,两手卡在枷中,握着颈中黝黑的铁链。除了刑具,她身上再没有任何遮掩,丰腴的体在火光下纤毫毕。丰的双耸在前,挤空了水的头又软又大。
她腹部隆起,肚皮被撑得又光又亮。肥白的股向后翘着,沟显得又深又紧。她大腿并在一起,白软的纤足贴在冰凉的石板上,每走一步都痛苦万分。
丹娘双足得小巧,赤着足平常走路都颇为艰难,何况怀着孕又带着木枷,勉强走来,身上已经是香汗淋漓。她吃力地在韩全身前跪了,轻声道:「犯妇裴氏,听大人发落。」
「先跪了吧。把女犯们都带来。」
接着被带来的是玉娘,她神智虽然不清,但打扮起来也是个美的尤物,尤其是她身极细,行走起来雪一摇一摆,白腻的颤微微,底部不住往下滴水,态十足。也许是刚才过身,她似乎清醒了一些,赤条条带着刑具从不怀好意的男人们面前走过,玉娘脸上出几分羞惧,但神仍是茫然而战栗的。
然后上来的是玉莲,她眼睛、鼻尖都红红的,低着头泫然滴。她肚子比丹娘略小,但由于是初次怀胎,看上去肚皮比丹娘绷得还紧。她扶着枷,全身的重量都落在柔的脚上,摇摇晃晃走几步,就酸痛得难以支撑。
但比起姐姐,玉莲已经幸运得太多。白雪莲是被人架到堂上的。她躯干依然曲线动人,纤圆修短合度,晶莹的肌肤上红莲的纹身鲜夺目。但她残缺的四肢却破坏了这份完美。
六具赤的体跪成了一排,颈中带着清一的二十五斤重枷,枷长五尺五寸,宽一尺五,厚三寸,笋头合紧,就像一整块木板。
韩全摇着扇子笑道:「裴犯,你可知罪么?」
丹娘低声道:「囚知罪。」
「可愿受罚么?」
「愿意。」
韩全笑道:「这么听话,你说受什么刑呢?」
这都是调教多次的,丹娘咬了咬牙道:「刑。」这不是木,而是男人们随身带的,敲打的是她们身上最柔最羞的部位。
韩全低低笑了起来,「你说走旱路,还是走水路?」
「旱路。」
韩全朝左右笑道:「裴犯已招认,甘愿受罚,那今晚就来个盘肠大战罢。」
狱汉们轰然应诺,拥上来拉起了六女,七手八脚扳起木枷,卡在石板凿好的隙中。六面枷一般的宽厚长短,并在一起卡好,彷佛一道五尺高、九尺宽的木墙。依次是丹娘、玉娘、玉莲、雪莲,还有薛霜灵和鲍娘子。
正面看来,六女只出了头脸和双手,丹娘的、玉娘的娇美、玉莲的羞怯、雪莲的凄痛各具美态,她们容貌有六七分相似,只是年纪长幼不一,看上去犹如四朵人的姐妹花。旁边薛霜灵已经将生死抛在脑后,无所谓地翘着下巴,而那个鲍娘子又怕又惧,还勉强作出风模样。
由于刚妆扮过,诸女头发鬓脚收拾得整齐致,黛眉朱粉面桃腮,宛如盛装出行的仕女。绕过木枷,后面却是一丝不挂的六具体,颈部以下完全赤,一眼看去,眼都是白花花的光。
木枷垂直卡在地上,六女都只能采取跪伏的姿势,躯干与地面平行,抬手翘,像母狗一样趴着。六对房垂在身下,有的丰,有的坚,有的肥硕,有的圆润,琳琅目,形态不一而足。
从后看来,六只光溜溜的股一字排开,耸翘着将秘处展示出来。狱汉们将那些股掰开,出女和后庭,用他们硬的大手肆意摸把玩。丹娘的股最为丰肥,雪白绵软,摸的人也最多。他们剥开丹娘的器,把手指进去,让她用力夹紧,然后一边叫,一边扭动股,作出媾的姿态。
玉娘下身水淋漓,狱汉们将她泞的户翻开,手指勾住用力扯开,玉娘失神地叫着,白的股间被拉开一个水唧唧的,能清楚看到壁在体内动的光景。狱汉把手指进玉娘大张的,在她道内抠动着。不多时,玉娘便尖叫着弓起身体,大张的哆嗦着,在众目睽睽下了身子。
玉莲是未久人事的少女,器比娘和娘姨更为小巧娇,狱汉们暴的玩下,带给她的更多的是痛楚。她拧眉苦苦忍受着,期望这一夜能快些过去。模模糊糊中,她听到一个柔的声音笑说:「天儿不早了,行刑吧。」
六只眼儿被依次翻出,几乎同时杵入一火热的具。一片莺声响起,有的高亢,有的柔媚,有的,有的痛楚,只有白雪莲闭着眼,一声不响。
六具在圆翘的间进出着,她们无法看到后的情形,但从同伴的神情间,能看出彼此都承受着相同的。狱汉们一边,一边嬉笑着品评六只眼儿的高下。
论起松紧,要数白雪莲、白玉莲姐妹。玉莲不但部生得小巧,眼儿也纤巧可,在里面,被紧紧箍着,彷佛在一只狭紧的套里。玉莲蹙着眉头,不时发出低低的痛呼。
白雪莲的眼儿屡受摧残,比妹妹松了许多,但是她肠道内生着一圈圈的箍,当被麻绳磨破后重新长好,反而比以前增生了许多新,外松里紧,肠道狭长,就像一只外大里小的喇叭。
尤其是她间也刺了朵红莲,以眼儿为莲心,莲瓣舒张,犹如从雪滑的沟间开出。时直直进莲心,送间莲瓣随着眼儿的翻卷时绽时收,态横生。虽然她肢体残缺,神情凄痛,但丝毫不妨碍狱汉们玩的乐趣。
若论媚,要数丹娘和玉娘这对姐妹。姐妹俩都是嫁过人,风姿正盛时被孙天羽开的,两女身子丰腴,都有一只柔软而充弹,十足的大白股,后庭也各具媚态。
玉娘股里都是水,眼儿又又滑,中红腻的唧唧作响,之极。身后的狱汉按住她雪滑的,将眼儿翻出来,像要搅烂她柔的眼儿般凶狠地捣着。玉娘一边叫,一边肢下弯,竭力起丰腻的大股,户外鼓,水淌得两腿都是。
丹娘的眼儿最为柔媚多姿,无论细,在里面都被绵绵密密地包裹住,不留一丝隙。由于怀着身孕,她体内的温度比旁人要高,眼儿又软又腻,肠道内热融融的暖。捧着那只锦团般白光光的大股,红绵软的后庭,就像在一团温热将融的油脂中送,舒服得让人魂销。
丹娘勉力承受着后的冲撞,不时小心的扭动着股,避免那些男人得太深,震到子中的胎儿。
薛霜灵又是一副模样,诸女当中,她受的辱最多,这样的已经司空见惯,她懒洋洋着,心神早已不知飞到何方。而她旁边那条无名无姓的母狗则是竭力巴结,惟恐那汉子对她的眼儿不意。若论姿,她是最末一等,但那份态,比之玉娘也不逊。
炉中炭火更盛,那些大汉的影子像庞然的怪兽,笼罩着身下的女体,只有一只只浑圆雪从他们下出,在他们的撞击下时扁时圆。汗水与在体间磨擦着,升腾起靡的气息,狞笑与媚的叫织在一起,彷佛是一座地狱。
谁也没有注意,大门的角落里有一个小小的身影。他有些不解,有些讶异,又有些怀疑地望着这一切。
每一只股都是赤的,每一只眼儿都着一。大的在白圆的股中进出,下是六只形状各异的器。那些器大小高低各不相同,却有着同样的娇。他看到那些男人把手伸进女子的器,在里面肆无忌惮地拨着。那些女人屈辱地扭动身体,像母兽一样被他们翻检玩。
他的目光停留在那只最丰的股上。那个女人不仅有一只肥香的大白股,还有一只膨如圆球般沉甸甸的大肚子。随着后的,沉重的腹球在身下滚动着,摇摇坠,似乎随时都会裂开。
男人吼叫着抱紧那只雪,在她肠道内起来。当他拔出具,女人白腻的间留下一个浑圆而鲜红的,隐隐能看到肠壁上淋漓挂着的,缓缓朝肠道深处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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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天羽沉着脸一言不发。丹娘哭也哭过了,仍搂着儿子不愿松手。英莲扬着脸,角还留着一抹血迹。
刘辨机被他咬了这一口,几乎丧命,如今躺在上,没有一个月时间别想下地。就算他命大死不了,下面的物件被咬断三分之二,也接不回来了。
孙天羽恨不得一脚踢死那小兔崽子,但丹娘哭得凄惶,又死搂着英莲,让他也下不去脚。丹娘是在中被带出来的,只披了件单衣遮体,衣下便是迹斑斑的身体。她拥着英莲,一遍又一遍在儿子身上摸索着,泣声叫着,「英莲,英莲……」
随来的太监尖着嗓子道:「千岁爷吩咐过的,耽误不得,还不快去?」说着伸手来拉。
英莲从娘亲怀里挣,跟着太监进了后堂。
丹娘侧身坐在地上,这时才觉出寒冷,白着脸,身子颤抖起来。孙天羽拨了拨炉中的炭火,让它烧得更旺些,然后下棉袍,盖在丹娘肩上。
丹娘拉着袍角,勉强掩住腹,怔怔望着门口的棉门帘。
「别担心,他明天才走。」孙天羽把她冰凉的双手握在掌中,慢慢道:「哭什么?他不是好端端的么?英莲要留在你身边,这荒山野岭能有什么出息?就是读书又有什么用?他爹爹读了一辈子书,到了也就是个童生。封总管是朝廷要紧的人物,有权有势。英莲跟着封总管,要不了几年就能飞黄腾达,不比在你身边强?」
「我知道你舍不得儿子,但眼下有这么好的机缘,也是前生修来的福分。你若真心为英莲好,就让他安心服侍封总管,将来英莲出人头地,你就明白了。」
丹娘捂着肚子,眼睛看着虚空中的一点,怔怔道:「我不知道什么福分不福分的……你说,英莲将来会不会变成他那样子?」
「谁?」
「那个人。」
孙天羽意识到她说的是刚才那个尖声说话的太监,于是讷讷地闭上嘴。他原也知道,这事终瞒不过丹娘。唯一的儿子被人阉割,成为不男不女的太监……
房内沉默下来,丹娘披着棉袍,依在孙天羽腿上,两只纤巧的莲足着,白白的,又冰又凉,彷佛白玉雕成。
不知坐了多久,炉中的炭火突然轻轻一爆,厚厚的门帘掀开一角。人未至,一股媚人的香气便扑面而来。待看清进来的身影,丹娘张开口,惊叫声到了喉头又僵住了。
那是个娇小的身影。上身是件银红缎面的夹袄,领口袖口镶着一圈蓬松的白羊皮边,做工致,身收得极窄,虽然是件夹袍,看上去却丝毫不觉臃肿,反而显得玲珑可。下身是条碧蓝的湖绸褶裙,行走时,裙摆涟涟而动,彷佛一泓碧水。
丹娘有些不相信地闭上眼睛,再睁眼时,那芳香的小身影已经走到面前。羊间是一张粉雕玉琢的小脸,细弯的双眉被心修饰过,秀美的双目顾盼生姿。
小巧的瓣点了鲜红的胭脂,像花瓣一样柔美。秀发梳成双鬟,细白的耳垂系了两只小小的银铃,在脸侧轻轻摇晃,发出悦耳的轻响。
那女孩静静站在那儿,眉枝如画,秀美得犹如一朵出水菡萏。接着她嫣然一笑,小嘴弯弯翘了起来,「娘,不认得我了么?」
女孩角一粒鲜红的小痣像针一样扎在丹娘心头,痛得她心尖搐起来。
换上女装的英莲,就跟她两个女儿小时一模一样,甚至更出。但她生的是两个女儿一个儿子,而不是三个女儿。无论「她」生得多美,都是一个虚假的幻影。
丹娘尽量抑制住声音的震颤,低声说道:「谁让你扮成这个样子的?快换了去。」
女孩抬起手转了一圈,「这衣服不好看么?」
「英莲!你是个男孩。」
旁边的太监用尖细的声音说道:「她是莺怜,莺歌的莺,怜惜的怜,莫认错了。」
丹娘迸出泪花,「他是我儿子,你们不能这样害他!」
太监尖声道:「你一个问了死罪的女囚算什么东西!」
丹娘浑身颤抖,忽然闭上眼睛,软绵绵倒了下去。
孙天羽忙扶着丹娘的背,一手在她口着,等顺了气血,才掐住她的人中将她救醒,又取了盏热茶喂她喝了。
丹娘彷佛被人干了鲜血,茫然望着面前的女孩,连哭泣的力气都没有了。
女孩用香的小手抹去她的泪痕,「娘,有件事你要帮我。」
她拉起裙子,出一双红鞋,「帮我足。」
「什么!」
太监咭咭格格笑道:「封公公见你们母女小脚裹得周正,说你教女有方,让你把莺怜的脚也裹了。毕竟是母女连心,不用劳烦外人。」
丹娘悲鸣一声,将手里的茶盏奋力扔了过去。
那太监扬手抓住,连杯里的残茶也未泼出一滴,他眼中凶光一闪,孙天羽连忙揽住丹娘的手臂,道:「原来是给莺怜足,不过小事一桩,动什么肝火。」
太监冷哼道:「你若不倒也好办,待我回去禀上公公,将莺怜双脚砍了也就罢了。」
丹娘恸哭道:「你们杀了我吧!」
太监怪笑道:「杀了你容易的紧。不过莺怜这双脚若是不,早晚要保不住的。莺怜,你想留一双大脚片子吗?」
「不想。公公不喜大脚。」
那太监笑得更加开心,「公公要不喜,干脆连你两腿一并砍了,再装上一双假腿,那时候再想裹就晚了。」
莺怜纤细的声音说道:「娘,我想裹,你就帮我裹吧。」
丹娘收了泪,慢慢道:「我裹。」
62足
女孩坐在边,两脚在热水里泡着。丹娘将一幅白布摊在桌上,裁成一条条寸许宽的布条。
「本来该是浆过的,出来才好看。」丹娘将布条一条一条搭在桌旁,然后挽起袖子,着女孩的小脚。
「娘,我的脚麻了。」女孩膝弯下了块木板,长时间迫下,两脚渐渐变得麻木。
「再多会儿。」
丹娘又添了些热水,然后拿起一块切开的生姜,在女孩脚上来回擦拭。
「擦这个干嘛?」
丹娘柔声道:「擦了姜,脚就软得像年糕一样,想成什么样就就成什么样。」
那年给玉莲足的时候,母女俩也是这样说着话。但那时她心头是喜乐的。
她不会想到,有一天她还要给自己的骨足。
「英莲……娘对不起你……」丹娘哭泣着,泪水一滴滴掉进盆里。
莺怜歪着头看着她的大肚子,「娘,你肚子里是个什么娃娃?」见娘没有回答,又问:「它有爹爹吗?」
「我知道了,娘也不知道它的爹爹是哪个。对吗?」
「英莲,你恨娘么?」
莺怜笑嘻嘻说:「公公说,等我长大,就学会杀人了。我想杀的人有好多好多,后面才轮到娘呢。」
丹娘轻柔地擦着她的脚说:「英莲想怎么杀娘呢?」
「娘的身子本来是爹爹的,爹爹死了,娘又给了别的男人。我想把娘身上被别人用过的地方都切下来,还给爹爹。」
丹娘柔声道:「好啊。娘就好好活着,等着英莲来杀。娘知道,你打小就硬,跟你爹爹一样。只是你没有你爹爹那样心实。这好还是不好,娘见识浅,也说不准。你年纪小,对事情还懵懂,只凭着一口气做了,往后可要留意,好好活着……把木咬上,忍着些。」
丹娘一边把莺怜的脚擦干,一边道:「了脚,头两个月最要紧,每次都要紧才不会走样。娘跟不了你那么久,你要记清,往后就得自己了。」
丹娘将四小巧白的脚趾握在了手里,「玉莲脚软,六岁才裹,英莲脚也软,但年纪又大了一岁,免不了要吃苦……」
丹娘手往下一拗,那脚骨头果然还是软的,趾骨几声脆响,四脚趾便齐齐拗下,贴在脚掌下,唯有分开的拇趾仍翘着。
莺怜的脚也麻了,一时没觉出痛来,只觉得脚上阵阵发。丹娘扯下一布条,贴着拇趾绕到脚心,将弯折的四脚趾紧紧住,一直到布条完,又取了一,打横了两道。拗断脚趾还不算痛,最痛的是将小趾相连的脚骨拗断,这样出的脚才尖尖的小巧细翘。
莺怜这会儿也觉出脚上钝钝的痛意,等娘一手按住了脚背外侧,一手拉紧布条,用力一紧,她清楚听到骨头折断的脆响。莺怜身上瞬时冒出一层热汗,牙齿不由自主地咬住木。
丹娘在拗断脚骨的同时,布条也束紧了。她用的是莲状的法,脚背弯成弓形,脚心中空,拇趾上翘,本来就小的脚掌顿时又小了一半,形成一朵尖尖的莲瓣形状。
丹娘来不及再做新鞋,等脚带完绑好,就拿了玉莲留在这儿的一只旧鞋,给英莲穿上。趁着痛苦还没传开,丹娘拿起另一只脚,依样住。
第二脚骨断折时,莺怜已经痛彻心肺,她把木咬得格格作响,两手拚命拽住衣襟。等丹娘完,她把两脚提在半空,一点力也不敢使,哆嗦着一口一口着气。由于脚背弓着,那脚看上去只有三寸大小,纤巧玲珑,白布裹得整整齐齐,比丹娘的脚似乎还小些。
既然了就得好,丹娘扶着她起来,让她站住。莺怜双脚似乎已经不是自己的了,往地上一站,身体顿时前倾后仰,接着就一股坐了下去。脚上传来刀切般的痛意,折断的骨头戳在里,痛得她面孔雪白,汗珠一颗一颗直往下掉。
丹娘口像了团棉絮般堵得难受,喉头阵阵恶心。勉强又把英莲拉起来,让她再走,忽然眼前一晕。两手捧着肚子,闭着眼呕吐起来。
丹娘吐出的除了清水,就是一些白白的沫子。孙天羽听见声音,过来把她抱到自己房里,放在上,取过被褥盖了,又往被里了两只上用的暖炉,沉着脸坐在一旁。
隔壁那个女装打扮的孩子半趴半跪地伏在地上,两只脚斜着拖在身后,不敢沾地,脸惨白,像小狗一样呜呜痛叫着,浑身不停颤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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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是个大雾天气,浓浓的白雾罩在山林间,隔开几步就看不清人影。韩全一口一口喝着浓茶,然后掏出帕子抹了抹脸,舒展了筋骨,格格一笑,「哥哥,你心肠还不够硬呢。」
孙天羽淡淡道:「让兄弟见笑了。」
「小弟怎么敢笑哥哥?哥哥多半想着小弟是个连巴都没有的阉人,不懂得男女之情。」韩全靠在椅上,悠然道:「孙兄可能不知道,里也是有菜户的。莫看是太监女,有些比平常夫还亲密着些。京师的八宝山是太监们凑钱买下的坟地,那里有间大屋,供的都是菜户跟对食的牌位。一年到头香火不断。」
「兄弟说这些,是想说太监也有七情六。我这会儿靠着,就比直坐着舒服——」韩全身坐了起来,背得笔直,气凝然,「哥哥也见过封公公,你见他什么时候松过?公公讲的就是这忍字诀,能忍下心来。」
「公公要回京师,已经来了信,让我随行。看公公话里的意思,快则半年,多则一年,哥哥将这里安顿停当,也要去京师任职。京中人事最是诡谲,哥哥若不能忍心,此行可是险之又险。」
韩全看了看天,「这雾一散,小弟就要告辞。临行前还有一言,哥哥不妨听了——那两母女肚里不管是不是哥哥的骨,最好别留。小弟言尽于此,请哥哥三思。」
一直默不作声的孙天羽拍了拍手,让人把丹娘母子叫来。
莺怜一夜没睡,她两脚痛得不敢碰,支着腿悬了一夜,断骨处肿起来,又被脚带紧束着,痛得钻心。这会儿有人来叫,她只好用手膝撑着身体,像还不会走路的婴儿一样,一点一点爬到厅内。
她爬得很慢,因为两脚不敢着地,只能向上翘着,那双玉莲穿过的绣花鞋,像纤软的月牙一样弯弯勾起,又像一对红的莲瓣,弯翘着在身后摇动。
韩全拿起莺怜的脚,翻来覆去看着,连连道:「裹得好,裹得好。好一双娇俏的小脚,真跟莲瓣一样。」
见到丹娘出来,莺怜就哭道:「娘,我的脚好痛。」
「头两个月都要痛的,往后就好了。」丹娘劝着下她的鞋子,将略松的脚带重新系紧,然后用针线细细住,「等骨头长住了再解开。平时要多走才长得正,不然长好就走不得路了。」
丹娘说着扶了莺怜起来,莺怜扶着墙,纤巧的小脚一用力,立时痛得浑身打颤,死死咬住下,才没叫出声来。
良久,她试着迈出第一步。小巧的脚掌落在地上,彷佛一瓣轻柔的白莲,但四拗折的脚趾踩在脚底,脚内折断的骨头却同时刺进里,痛得钻心。莺怜咬住角的小痣,勉强站着。要不了太久,这双脚就会重新长好,变成崭新的美丽动人的形状,用来支撑她的身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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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气越来越冷,腊月里,神仙岭下了第一场雪。雪下得并不大,只是房顶树上白了一层,院里的不久便化了。
丹娘已经临盆待产,孙天羽命人收拾了一间干净的牢房,屋里生了炭火,但牢里仍然没有设,只在墙角铺了层稻草。丹娘就躺在草堆里,扶着摇摇坠的大肚子,等待着产期的临近。
她穿了上衣,却没有穿子,身上只盖了条薄薄的布单。不时有狱汉进来,掀开布单,让她张开腿,扪她的产门。狱里子无聊,狱汉拿她肚子里的胎儿打赌,猜是男是女,连孙狱正也凑趣赌了一份。倒有八成人赌她怀的是个女儿,怀着胎就被了这么多次,一生下来,指定就是个材儿。
那狱汉笑骂道:「眼看到了月份,还夹这么紧。告诉你,我可是押了五两银子的小婊子,你要敢生个小兔崽子,我非把他回去,让你再生一个!」
丹娘着下体任他拨,侧过脸不言语。狱汉悻悻然收回手,出了牢门。
过了会儿,牢门响了一声,孙天羽迈步进来。
「案子判了下来。」
「斩罪么?」丹娘似乎浑身的血都给了腹中的胎儿,那张粉脸白得几乎透明。
「不是。」
「那是放?」
「也不是。」
丹娘疑惑地抬起双目。
孙天羽吁了口气,缓缓道:「你们按逆匪眷属处置,一律这官卖为,遇赦不赦,不许赎买。」
封总管返京后,不仅搬动内势力,坐定了白孝儒谋逆的罪名,并且面见何清河商榷案情。依着他的意思,反正白孝儒已死,翻不翻案也活不过来。毕竟是邸报明发的案子,为着朝廷脸面,索冤枉了死人。涉案的狱卒一口气杀了十几个,也能待过去。
至于丹娘惹得何清河气恼,不妨顺水推舟判丹娘个斩罪,卖给何清河一个人情;薛霜灵是逆匪,剐罪是逃不了的;白雪莲身为公门中人,理当斩首,为着刑部的体面,可移刑部处置,不过封总管特意讲明,白雪莲在牢里受了风寒,只怕到不了京师。其它白玉莲、裴青玉等犯,判为刑从轻发落。
没想到何清河丝毫不承他这份情,板着脸道:案子既然已经由内廷定了,坐实了白孝儒谋逆,那他只能依律行事。白孝儒身为主犯,应剖棺戮尸,其家中女眷由官府造册,一律卖入青楼为。奇怪的是,何清河居然糊里胡涂把薛霜灵也一并归入另档,不但拟好的凌迟作不得数,连死罪也免了。
这案子来回扯了将近一年,封总管巴不得他放过不再追究,虽然心里纳罕,也当即答应下来。却不知是吴大彪暗中向何清河知会了薛霜灵的身份。
白莲教虽灭,红真人却隐踪匿迹,保清河不愿轻杀了薛霜灵,又担心东厂借机生事,干脆装胡涂,先留住薛霜灵的命,再借机行事。这样一来,算是经大理寺点头,明明白白把案子结了。一场大案到此云收雨散。
丹娘听着轻声笑起来,「官卖?作一辈子娼么?那可是太便宜奴家了。」
孙天羽看着远处,没有答话。
丹娘用手摀住眼睛,半晌低声道:「把我们卖到哪儿呢?县里还是府里?还是外省的青楼?」
孙天羽慢慢说道:「杏花村是逆匪产业,依律没入官府。我已经把它赎买下来。」他拿出一封文书,「你只需画个押。」
杏花村不过是家小小的酒店,又地处深山,值不了多少银子,而这些银子,还是当丹娘托他照顾女儿而给他的。
自己的身子都成了官卖的物品,何况这些已经不属于她的身外之物。丹娘问也不问,接过笔,在上面圈了。从此刻起,杏花村就是孙天羽的产业了。
孙天羽收了文书,淡淡道:「这间店往后就是院了。」
丹娘手一抖,笔掉在地上。
「你们没卖到别处,都让我买了。裴丹杏、裴青玉、白雪莲、白玉莲、薛霜灵五位官,一共六十五两。」
「还值这么些银子呢。」丹娘笑着眼睛了,过了会道:「不是六个吗?」
孙天羽哼了一声,「那个不是。她只是条狗,你别管。」
丹娘垂下眼听孙天羽说道:「往后官府会定期派人查看,一个看是否逃逸,一个看接客的数量,还有就是收取卖身的金花钱。」
「金花钱?」
「官都要缴的卖身钱,逢二一,逐月缴入内廷,充作后脂粉钱。」
丹娘第一次听说这样荒唐的税钱,拿婊子们的卖身钱给里的娘娘买脂粉。
孙天羽说道:「这是按人收的,过些子官府会来人,给你们定下卖身的价钱。这里偏僻,过往客人也不多,身价不会定得太高。」
一股寒意袭来,丹娘颤抖着抱住身体,良久道:「还有吗?」
孙天羽默然坐了许久,没头没脑地说了句,「快立了。」
作者:紫狂
63官
山风凉了又暖,拂面带来微微的水意。山林黄了又绿,枝间叶上云霞般缀白的黄的粉的红的花。
远远能看到一杆旗在林间飘摇,旗面换成了旎的淡红,上面写的仍是「杏花村」。
院里一树杏花开得正,风一吹,眼的夭红舞。树下圆石铺成的小径被水冲得干干净净,发白的鹅卵石一直伸到阶下。
酒店依然是原样,只是门旁多了块搭着绿巾的木牌,上面写着:
官娼
乙上丹杏五钱夜八钱玉莲五钱夜一两丙上霜奴三钱夜五钱丙下青玉二钱夜三钱丁下雪莲一钱
已经上三丈,店里仍寂无声息。娼家的惯例是过了酉时才开门接客,但不过杏花村是在山里,来往的多是打尖的客商,因此早了两三个时辰。过了午时,一个女子出来,揭了牌上的绿巾,拿帕子将木牌擦了擦,然后回到屋里。
娼家的生意大都作在夜间,往往到午时才起身,因此把午时当成一之初。
厅堂西侧放着一张香案,上面摆着一个小小的木龛。丹娘点了三柱香,在龛前的香炉里,然后俯身跪倒,恭恭敬敬磕了三个头,双手合什,红微启,默默念诵。
案上供的是白孝儒,官府叫她们设祭,是让她们记住,自己成为官,都是因为这个人。店里每起来第一桩事,先要祭过白教儒,求他庇佑,然后他的女亲眷才开门接客。
按着官府的规矩,娼不能用正,因此丹娘穿着一件水红的衫子,身细软,回复了往纤柔而又丰腴的体态。后面穿着浅绿衫子,鬓角簪着朵白花的是玉莲,再往后是玉娘和薛霜灵。
丹娘容颜一如往,只是眉眼间的风情愈发媚。当官府的差官睡了她几,让她伺候得舒服,于是把她们母女低了一等,定在乙上,又因为杏花村地方偏陋,定为最低等的院,这样按每天接三名客人算,一个月只需缴二十两金花钱。
玉莲年少客多,包夜价定得低了不划算,因此定作一两,每月要比丹娘多缴五两,但她如今还怀孕,倒是免了,待产后开始接客再缴。
薛霜灵跛了腿,定到丙等,已经是娼里最低的一等。玉娘若论姿该定到甲等,但她有个神的症候,跟残了形体的白雪莲一样放在了丙下。永乐年间像她们这样犯案被卖为官的女眷,要将上连同鼻子一同割掉,作为标记,如今皇恩浩,已经免了,但这山间客人不多,每月只能缴上半数。
许是晨间有喜鹊叫枝,几个女子刚拜完起身,就有客登门。
来的是两名行商,带着一个年轻伙计。丹娘含笑过去,柔声道:「客官一路辛苦。」
一名肥胖的行商大咧咧坐在椅中,指着丹娘道:「我说的吧,你还不信。不信你当面问——丹娘,你不是卖花了?」
旁边那客人瞪眼看着她,直看得丹娘红了脸,小声应道:「是。」
行商冲着同来的人嘿嘿笑道:「老胡,还记得不,那年咱们来,丹娘还三贞九烈的,连调笑一句就跟我甩脸子。」
那行商姓赵,上月已经来嫖过她一次,也算是回头客,旁边姓胡的客商看着也有几分眼,听口气都是原来住过的客人。丹娘沏了茶水,双手奉上来,柔声道:「当初都是奴家的不是,奴给两位赔罪了。」
胡客商进来一直没开口,两眼不错眼珠地上下瞄着丹娘,像要把她下去一般,着嗓子道:「嫖你一次多少银子?」
丹娘道:「奴是官,外面写着价。」
「五钱!」赵客商道:「便宜吧。秦淮河的婊子嫖一次就得上百两,这个才五钱。你瞧这长相,这身段……」
那胡客商二话不说,摸出一只银锞子,往桌上一扔,丹娘拿过银子,谢道:「谢爷的赏。姑娘们都在这儿,不知道两位要挑哪一个?」
赵客商捏着她的,笑道:「做买卖总要先看货再说。让咱们先看看你的货。」
丹娘含笑拉开了裙子,她长裙侧面开着,轻轻一掀,就出两条雪白的粉腿,竟然连亵都未穿。赵客商毫不客气地把手伸进她腿中,在她腹下摸起来。丹娘玉脸飞起两朵红云,一手掀着裙,微微战栗。
赵客商一边摸一边笑道:「好个软腻腻销魂的妙物,上面还有字呢——去让胡爷看看。」
丹娘含羞走到胡客商面前,掀开裙,出光溜溜的下体,然后翘起柔美的纤指,按在下腹三角形末端两边,将白的玉阜向上拨起,出上面微微凸起的字迹。
姓胡的客商几乎把眼珠挤到了丹娘腹下,后面那个年轻伙计更是涨得脖子通红,呼呼着气。丹娘红裙垂地,中间掀得敞开,白美的双腿并在一起,含笑展示着自己的羞处。直盯了一盏茶工夫,胡客商才透了口气,哑着嗓子道:「就你了!」
赵客商招过玉莲,对丹娘道:「这是你女儿吧,长得真够水灵的。这大肚子怕有八九个月了……过来啊!」
玉莲捧着肚子道:「奴婢要临产了,接不得客。」
「干不得还摸不得?一个婊子,哪儿来这么讲究?」
玉莲无奈,只好走过去。赵客商一手伸进裙里,摸了一把,「咦」的叫了一声,「什么东西!」
玉莲红着脸拉开裙子,出赤的下身,在她滚圆白腻的大肚子下面,赫然着一圆的物体。拔出来看时,却是一截腊似的具,上面沾水,漉漉活像一条大虫。
赵客商看看玉莲的户,又看看那条腊具,「怎么个这玩意儿?」
玉莲小声道:「这是爹爹的遗物……每天让爹爹过才好接客……」
这院的规矩客商听了都稀罕,提起那截腊道:「当爹的巴在女儿里着……」
话未说完,有个声音急切地说道:「干我……快来干我……」
玉娘一直低头跪在地上,见到那具,她立刻爬过来,摇着股急切地叫道:「好大的巴,来母狗的大股……」
那客商骇笑道:「这婊子莫不是失心疯了?模样长得还不错,不知道下边不……」
他一弯,掀开玉娘的裙子,朝她股摸去。叽咛一声,好像摸进一只灌水的窝,顺着手指直下来。玉娘大腿上,股上都透了,秘处更是四溢。她叫着大股一掀一掀,用力套着他的手指。
赵客商吓了一跳,忙收回手,唾了口吐沫,「原来真是个疯子,晦气!」
见惹恼了客人,玉莲忙搀起娘姨,劝哄着把她带到后院。最后的薛霜灵扶着桌子走了过来,媚声道:「大爷一路辛苦,不如让奴婢来服侍您吧。」
赵客商让她拉开裙子,亮出部,不失笑道:「瞧这婊子,上还穿着环呢。」
薛霜灵两边一边穿了一只沉甸甸的钢环,拨时发出叮叮的轻响,她扯着环分开,出里面红润的,「奴腿上没力气,作不得倒浇蜡烛,其它客官想怎么,奴都尽心伺候。」
赵客商对着同伴笑道:「这窑子门面不怎么样,几个婊子倒是真不错。要不咱们留一,把这几个婊子都嫖一遍,左右不过二三两银子,光丹娘的股就值这个价。」
姓胡的客人「唔唔」应了两声,手上却没闲着。丹娘被他摸得难受,娇着道:「客官,跟奴到房里吧。」
「好好!」胡客商拥着丹娘,赵客商拥着薛霜灵一同上楼,一边吩咐随来的伙计,「小二,把货搬到后院,好生看着。」
楼道狭窄,两名客人拥着两个粉头跌跌撞撞上来,丹娘衣衫被解开半边,出一只雪,在前抖动。楼上的卧室都改了接客的娼寮,一间间挂着门帘,旁边是诸的名字。
姓胡的客人着急,不等进门,就在楼里扒掉丹娘的裙子,将她一条白光光的玉腿扛在肩上,顶在墙上起来。丹娘一脚站立不稳,只好拥着客人的脖子,将下体了过去。那边赵客商看得火起,也来扯薛霜灵的衣衫。
薛霜灵半推半就,一边似是无意地问道:「客人从哪儿来?可是南边么……那边刚过了兵,生意不好做吧……」
玉莲安顿了娘姨,上楼看见,抿嘴笑着帮她们开了门。
忽然旁边挂着「雪莲」名字的房间,门帘一动,出来个漂亮女孩,她穿着浅紫的衫子,雪玉一般的粉颊上眉枝致如画,下边两只小脚也是过的,纤巧可。
她左右看了看,拍着手银铃般笑道:「一下接了两名客人呢。我教你们一个法子,」女孩指着丹娘道:「两个人一起玩这个婊子,可以打折的哦。」
胡客商见她生得玉雪可,又是从娼房里出来,不心头发,笑道:「小婊子,下边长没有?」
女孩把裙子提到膝上,出白白的小腿,笑嘻嘻道:「人家没穿子呢,你摸摸就知道了。」
胡客商没想到她年纪虽小,却这般,心难搔地冲丹娘道:「这个多少钱?我把你们娘儿俩全包了,一块儿嫖!」
丹娘道:「她是店里的客人,住几就走的。」
正说着,胡客商已摸到女孩裙下,这几个婊子下各有花样,丹娘烙着字,玉莲着东西,玉娘股水,薛霜灵上穿着环,可这小婊子下面的东西他作梦都想不到。
胡客商摸了一把,脸的笑忽然僵住了,似乎有点儿不敢相信,又摸了一把,还是不信,他又是惊讶又是疑惑地把女孩裙子掀开,顿时倒了口凉气。那女孩模样生得标致,腹下却长着软绵绵、滑溜溜的小,下面没有睪丸,竟是个阉过的童子。
女孩翘起殷红的角,带着几分讥笑看顾着瞠目结舌的胡客商,用娇滴滴的声音说道:「紧些,要掉下来了呢。」
姓胡的客人具从丹娘的中滑出半截,丹娘一脚站立不住,这会儿几乎跌倒,胡客商看着这不男不女的小妖,忽然灵灵打了一个寒战,忙抱着丹娘进房。
女孩若无其事地提着裙子,摇着小走到玉莲面前,歪头看着她,「拿的什么?」
玉莲怔了一下,忙用丝巾裹着的腊具递过来。女孩小脸一下子沉了下来,尖着声音道:「你怎么敢拿出来!」说着夺过具。
玉莲比她大着八九岁,这时却像做错事一样乖乖掀开裙子,张开双腿,抱起圆滚滚的肚子,出。女孩冷着脸把腊具了进去,又狠狠推了两把,警告道:「好生伺候爹爹,再敢拿出来就把你下面住!」
白玉莲放下裙子,并着脚尖道:「知道了。」
女孩闪身回了房间。
白雪莲的房间很暗,作为这里最的婊子,她残缺的肢体反而引了一些猎奇的客人。在她房间正中,摆着一张简陋的木台,上下分为三层,四周挂了许多铁环,嫖客们将她肢端的铁钩挂在不同的铁环上,就能任意摆出各种姿势来玩她的体。
这会儿白雪莲没有客人,闭着眼静静躺在上。她身上盖着一幅白布,白布清晰地印出躯干凸凹的曲线,圆耸的双峰,柔软的肢,浑圆的大腿,但到膝下却戛然而止。
影中,那张脂粉不染的玉脸苍白得如同一朵睡莲。她容颜依然俏丽,却看不到丝毫生气,就像一具没有生命的人偶,摆在上。
女孩不言声地坐在边,渐渐收敛了脸上讥讽与讪笑的神情,出一丝与她年龄不相称地落寞。
「她们都当了婊子。」
「她们都把爹爹忘了。」
「阿姊,你不能说话,但我知道你没忘。」
女孩俯下身子,抱住白雪莲短短的躯干,将脸贴在她冰凉的颊上,小声泣着,在她耳边喃喃说:「姊,你要活着……」
一滴泪水从白雪莲紧闭的眼角滑落,打了女孩是香粉的小脸。她虽然没了手脚,又被灌了哑药,但内功尚存,若想活下去并非难事。但这样活着比死亡更痛苦。
「我就剩你一个亲人了,阿姊……总有一天,我会救你出去。姊,你一定要活着……」
伙计把货搬到后院,坐下来呼呼地气。他正是血气方刚年纪,这会儿一闭眼,方纔那几个女白花花的大腿就在眼前打转。他擦了把汗,一抬眼,脸顿时红了。
玉莲捧着药碗过来,看见那伙计,犹豫一下放下碗,柔声道:「客官不歇歇么?」她知道那伙计连一钱银子也未必拿得出,笑道:「我们这里还有便宜的。」
「多少?」
玉莲招了招手,「来。」
柴房的角落里放着一只简陋的笼子,半人高,用劈开来的竹子搭成,形状扁长,类似乡里的笼。笼内铺着木板,里面关的不是禽畜,而是一个赤身体的女子。笼子又小又窄,厘峭以抬头,也不能转身,只能蜷着身体趴在里面,脖子上拴着条链子,浑似被人豢养的母狗。
玉莲捧着肚子道:「这个只要二十文,前后都可以用的。」
听到声音,那女子艰难地抬起股,顶在竹篾上,口中发出呵呵的声音。她看上去形容凄惨,身子却还白净,那只股也还有模有样。
伙计数了二十个铜钱,递给玉莲。玉莲打开笼子后面一扇小窗,让那女子把股出来,部正对着窗口,然后道:「她是个哑巴,但很听话的。你做完把笼子关好就行了。」
玉莲待完,出来掩了房门,就听到那女子一声低哑的嘶叫。她微微叹了口气,捧起碗给娘姨送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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客人来了又走,丹娘一次次解衣登榻,展出白皙的体,让客人们一一光顾。直到天微明,才朦胧睡去。
不知过了多久,她朦胧睁开眼睛,孙天羽不知何时已经坐在边。两人四目投,良久没有开口。丹娘撑起身子,将脏的被褥卷起,换了孙天羽用的,用微肿的喉咙低声说:「你先睡会儿吧。」
孙天羽站起来,拉开帘子,刺目的光顿时洒入房内。
「别……」丹娘用手遮住眼睛,有些惶恐地抱住身子。
天已经大亮,在她苍白的体上,昨夜的痕迹清晰地暴在光下。
角的、腿间的水、尖的唾;抓痕、捏痕、被人拍打啮咬的痕迹零星沾在她身上。沾污渍的白肌肤像缺水的果实般略显枯萎。这并不要紧,沐浴之后依然是丰腴滑的洁净躯体。但有些污渍是无法洗去的。
孙天羽望着窗外那树杏花。一年前,他就是在那里第一次见到丹娘。那时的她就像这株杏花,开得正,虽然寂寞,却干净如新。如今这花枝却被无数人手攀折,颜虽,却再没有了往的明媚。
丹娘一边避开刺目的光,一边披了件单衫,掩住身上的斑斑污渍。她将长发挽到前,取出一只匣子,道:「这月的银子已经够了。还节余了些。都在这里了。」
孙天羽没有回头,「是你挣的,留着吧。」
丹娘轻声笑道:「你是店主,自然都是你的。」
隔壁传来一声儿啼,丹娘忙放下匣子,到了隔壁。房内放了只摇篮,里面的婴儿只有几个月大,手脚舞动着,正委屈的大哭。
「宝宝莫哭………」丹娘口中呵哄着,从旁边瓶里倒了些水,洗去两的污渍,又用一条新丝帕将头仔细擦净,然后抱起婴儿。
婴儿已经饿得紧了,巴手巴脚抱住丹娘的房,口鼻都贴在上面,咬住头用力起来。丹娘轻轻拍打着婴儿的背部,免得婴儿喝得太急呛,一边柔声呵哄。
孙天羽道:「不如把房间打通了,省得来回跑。」
「不了。还是隔开好些。有些客人不喜孩子。」
孙天羽突然恼恨了起来,一把拽过丹娘,就去扯她的衣衫。丹娘小心护着婴儿,眼也不抬地说道:「奴后面没人用过,你先用着。等喂完孩子,奴再认真陪你。」
孙天羽奋力进丹娘体内,像野兽一样着她的后庭。等完,他扔下五钱银子。
丹娘怔了一下,随即浅浅而笑,「谢大爷的赏。」
孙天羽刚过她,脸上却殊无意,冷冷道:「客气。你做着皮生意,怎么好白嫖不给钱?」
他结好衣服,走到门边又停住了,「我明去京师。往后就不再来了。」
丹娘娇躯一震,身体彷佛化为轻烟。
「我知道你为雪莲、英莲的事记恨着我。恨我把你跟玉莲扔到狱里,由着人糟蹋。」孙天羽头也不回地说。
「但当婊子是你自己选的。丹娘,你是个天生的婊子,命中注定的娼。就像门外那杏花,生来就是要被人折的,你谁也怨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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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丹娘,有客来了。」
呆坐的丹娘缓缓起身,在案前梳妆,镜中那张俏脸一点点变得美,就像一张仕女图,在脂粉的点缀下渐渐有了生气,当最后一点胭脂沁上朱,镜中那妇人也变得鲜活起来。
丹娘倩笑着,挽住客人的手臂;赤着玉体,让客人狎着;敞出羞处,柔顺地与客人调笑;频繁换着种种体位姿势,殷勤地伺候客人。
那客人被她服侍得通体舒泰,云收雨散后,赞叹着逐寸抚摸着她的肌肤,最后分开她白美修长的双腿,倒转折扇,用扇柄挑着她媚的玉户,笑道:「果然是园关不住,一枝红杏出墙来……好个天生的尤物……」
丹娘嫣然笑着用指尖展平玉阜上的烙字,柔声道:「奴是天生的婊子呢。」
一滴泪水从她明玉般的颊上滚落,晶莹的泪珠上,嫖客的面目模糊了,彷佛世间任何一个男人。
朱颜血第九滴血泪,于焉堕落!
【全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