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千零一夜系列之2007届】(01-最终章)【作者:多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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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白纸
半个月之后
「喝……喝……喝……」珍妮佛息着四周瞻望,身上仅穿着单薄的睡衣再半夜里慌的四处游走。
「不……不要过来……不要……呜……不要!」四周的人看不见身影,好像就在她四周的不停观望,幽暗的房屋里似乎也有着悉的目光注视着自己。
「不!走开……别靠近我……」珍妮佛几近歇斯底里的在乡村的街道盘回,许许多多的眼睛好像都在注视的自己,这种恐惧的觉让人快要几近崩溃。
不知由何时开始,不管上课还是走在街上,珍妮佛总是能发觉到有人注视着自己,而且那样的目光中充着诡谲的意味,好像充着慕一样的让人不寒而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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数之前
珍妮佛逐渐但忘掉许多不愉快的记忆,展出难得的笑容回到了学校,车才刚停放好,两名班上的男学生已经出现在车旁,显然早已准备很久。
「亲的珍妮佛老师,您早,请让我们两人为你服务……」男学生亲切的问候着,声音中充着仰慕与诚恳。
「你们在做什么?拿……拿来……」珍妮佛话还没说完,男学生已经将她的手提袋抢了过去,点了个头往教室方向走去。
「你……你们这是做什么?」珍妮佛心中无比纳闷。
「没什么……只是想为最亲的珍妮佛老师做点事。」
「这……这太失礼了吧。」
「什……什么?我到抱歉。」
留在珍妮佛身旁的男同学拼命的点着头陪礼,的珍妮佛十分尴尬。
「不……算了。」珍妮佛真的觉得别扭极了,四周好像有不少人还在观望着自己,奇怪的目光让她有种说不出的异样觉,只想早点离开的她,往教师休息室进行准备。
「我的老天……这……这是什么?」只见在珍妮佛的桌子上摆了各种花朵装饰,就在桌子上还放了很多心设计的小卡片,彷彿就是情书一样。
珍妮佛立刻陷入无法言喻的复杂思绪当中,转过身就往格兰特的休息室跑过去。
「格兰特!这……这是你干的吗?」珍妮佛怀着忐忑的心质问着正在看报纸的丈夫。
「怎么了,甜心?这些都是学生们自己自动自发的行为,跟我没有什么直接关系。」尽管丈夫否认一切,但却明显知道发生过的事。
「怎……怎么可能……」
「别这么大惊小怪,我可的好老婆……也许正因为你长得实在美丽出众才会这样,每个人都是如此的喜着你,不是更能让每一天都过的心情愉悦吗?」
原本总是对自己疑神疑鬼的格兰特,今天却显得异常的大方,对于子可能出现追求者一点也不以为意。
「该适可而止了!」珍妮佛内心莫名其妙的说不出有多气愤,脑子不知想些什么的离开了格兰特的房间。
但格兰特并没有追出去,手里依然拿起报纸继续享用着香醇的咖啡。
「请进。」隔不到两分钟时间,只见门口人还没到,格兰特却似乎已经知道有人将要进门的招呼着。
进来的是一名穿着超短裙,充热力光气息的美丽少女,手里还提着大型LV的名牌提箱,自行走到格兰特的桌旁坐了下来。
「嘻嘻……你这个维妙维肖的分身做的不错,只是表情可以更丰富一点,难不成是脸部肌开始僵硬?」少女用力捏了几下格兰特的脸,原来她的身份赫然却是莫妮卡,眼前的这个『格兰特分身』肌肤上已经出现了一些细微尸斑,彷彿是当初以死的那具马赛尔庄主的身体。
「珍妮佛已经开始到困惑跟怀疑,我必须尽快……得到她的认同……」莫妮卡吐掉了嘴里的口香糖,将手伸入下体内平滑的丛内抚着,先前在稀疏花丛上得恶已经消失不见,似乎又是拟态的作用让那条属于男的丑陋东西完全隐藏起来。
「只是,她依然是个倔强的女人,必须设法让她了解到,她的人不只格兰特一个……」变身为莫妮卡的异型魔人,似乎盘算着如何用新的行为方式去疼自己最心的女人。
「嗯,吃吧,我的分身,这就是你今天的早餐。」只见莫妮卡由昂贵的提箱当中取出一盒像铁笼的东西,里面竟只着几片带血的超大块。
眼看血糢糊的生放在几眼前,分身的格兰特似乎兴奋的连下体都硬了起来一样,不仅充食,连都燃起似的,没有发出什么声音,听话的傀儡手抓起块就开始津津有味的生啖起来。
「这所学校里只完成十二%的同化进度,距离三成目标仍须繁殖更多子民才能达成,目前能成为这样自然循环的供应链者,就是那些还不知情的人类,要将四成的次等人类当做『食用品』是还绰绰有余。」
「接下来的工作就是大力推广『运动』,只要让人类都沈在快乐的里面,就能透过收换体来获取更多、更不同的遗传基因,如此便能创造出更多『拟态作用』下所需要的分析实验体。」
「你看你,吃得嘴都是。」看着嘴沾鲜血的格兰特模样,莫妮卡取出手巾的替自己分身仔细擦拭着,脸上浮现奇异的笑容,突然跨坐在格兰特的下体上,拉开管的把入自己身体。
「哈……舒服……啊哈……哈……」自主摆动着香体,思绪杂却充着异样奇特的呻叫声,体在变化成连自己都不明白的可怕生物后,恶的异种怪物早已丧失了原本属于人类的心,不断沈在一次又一次前所未有的极端快体验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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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过后
格兰特的休旅车再度开向了写明止进入的马赛尔牧场,四周放牧的成群牛羊尽管照常食用着清晨新鲜的牧草,但模样似乎显得十分惊恐,并且不时可以听见动物的悲鸣声。
「嘿嘿,今天似乎是个不错的子,牧场的情形好像已经进入状况,我要下去看看,停在前面你不用跟来。」坐在后座的少女莫妮卡再度由不同款式的LV肩提包中取出小镜子整理自己的仪容,对着驾驶的分身格兰特这样命令着。
这副身躯似乎越来越偏好着于名牌商品,并且身上的妆扮以渐渐由过于妖趋向于内敛而,尽管每天有人会负责打理好她身上一切,但意识的变化正似乎在越来越女化的行径中透出寄生者的格转变。
也许,正因为属于格兰特的部份在噬并女孩原有的脑髓同时,也收掉她的格跟行为,才会造成如此异变后的结果。
下车后的莫妮卡独自走在乡间的原野上,看着少女背影丰双不住摇曳的模样,没有自我意识的格兰特分身,竟然也莫名的起坚硬的,嘴里发出窃窃古怪的声音。
「格兰特先生……不,我为自己的失礼到抱歉,亲的莫妮卡主人。」尽管少女还没有走进到豪华的牧场别墅内,摩尔等人却已经在门口等候多时。
「恭尊贵的莫妮卡主人。」摩尔背后的所有人也异口同声的大声呼唤着。
「主人?嗯,很令人开心的名称。」莫妮卡向来似乎已习惯于直接用意识去控制每一个个体,当这些被同化的个体用如此尊贵的名谓称呼自己时,她的内心果真起了一些陶陶然的愉悦效应。
「是的,美丽……美丽的女主人……这里的每一个子民都被如此教育着,心电应的力量虽然足以直接控制他们的行动,撷取脑中的片段记忆,却无法改变他们既已存在的思想,透过教育手段,才可以逐一达成我们要的理想效果。」
摩尔不愧是个天才,在拥有直通意识的心电应之后,甚至连奉承的技巧跟反应都显得高超许多。
「嗯,说得没错。」莫妮卡赞赏般的嘉许道。
「你通知说实验成果已经完成?那该是让我欣赏一番的时刻到了吧。」莫妮卡脑内在清楚的接收到摩尔传来的讯息后,特地从别地方赶来此处,就是要亲眼看看摩尔说出的特殊研究。
「是,这边请。」
尽管已经利用撷取记忆片段了解实验的状况,但身为所有新物种的原始繁殖者,莫妮卡还是想用自己的眼睛好好看清楚实验体的每一项突变变化。
「目前研究中的生物供应链当中可以分为三项阶层,一为自然界的动植物,是最基本的食物供应者,二为人类跟半人类,已食用下层生物为主,再上一层便是主人跟所有的子民组成的掠食层。」
「哦。」
「首先,人类并没有什么好解说,至于半人类……便是跟子民发生过关系的次等人类,这些没有被选上成为子民的人,一旦跟我们产生过接触后,血中就会开始发生类似突变效应,而食跟也会变得跟我们一样,并且意识能被所有子民以心电应控着,变成为听话的奴隶。」
「也就是说,只要跟人类发生过行为后,就可以自由的控制他们的神意志吗?」
「差不多是这样的意思,不过必须要把入或入体内后,才会染,一旦染过后,心灵传导的控制力量就能深入到他们的脑子里去,并且对食等的自我克制力量会变得十分薄弱。」
「嗯,也就是说所谓的半人类,生理机能是会越来越接近于野兽?」
「是,不过另一种说法是,半人类会逐渐变成忠于我们的狗一样听话。」
「至于子民的阶层中,除了主人特殊赋予的身份外,所有生物地位都是对等的,彼此拥有心电应的能量,虽然比半人类更具高自制的能力,但细胞死坏的速度却是人类的两倍,因为随时需要大量进食补充热能并且比人类更旺盛,身体可以承受数不停的持续,但前提必须一面进食以保持体上的完整情况。」
「完整情况?」
「是的,尽管在我们变化新生的基因里有着能高度进化甚至能拟态的细胞,但却同时也存在有让身体急速衰退的异变因子等不稳定因素。」
「是吗?」莫妮卡不自觉得抚摸起自己身躯,似乎在受着自己这样一身的特殊异变。
「当身体的热能供应正常时,子民的生理跟体力将远远超越人类极限,代谢机能也可以历久不衰,可是一旦消化系统供应不及,并超过濒临细胞瓦解的临界线之后,身体就会开始急速退化变成无法挽回的异常型态。」
「嗯……」莫妮卡似乎正在使用心电应探寻着所有相关的实验成果,一面继续聆听着摩尔解说。
「这样的结果都是我们身体内特殊细胞所带来『拟态基因』造成的,请跟我来。」摩尔一面说明,一边引领自己主人往更深的地下实验室前去。
「请看,这些实验体就是在细胞瓦解后的产物。」众人到达一座座独立成有如地牢般的透明隔间前面,里头的怪物长相竟是千奇百怪,有的模样如同双头的獠牙野猪,有的甚至长出昆虫翅膀、嗡嗡嗡的停在墙壁上捕食着各种爬虫生物。
躯体好像大型捕食昆虫的怪物,脖子上还挂着一面牌子上头写着『查理』几个英文名字。
「这些突变后的异种人类,大多是半人类或是无法再度使用的子民们所变成的,然而不管是哪一种,只要热能消耗过度,体的细胞拟态基因就会将自身给转化成另外一种型态的终极掠食者……并且将再也无法复原。」
「连我也不例外吗?」莫妮卡冷冷的对着摩尔问道。
摩尔没有立刻回答,彷彿是默认了这样无可违背的生物进化。
「哈哈……奇迹,真是生物界的奇迹。」莫妮卡竟突然开心的笑出声来。
「是,还有一件让人到愉欣的事,这些被称为『咀兽』的掠食者,依然能受心电应的控制,尽管生理上变得嗜血、暴躁,但大脑却是更加单纯而更容易受控制。」
摩尔一面说完竟把囚怪物的栅栏通通放开,只见狭小的走道上瞬间挤各种凶猛的怪兽,但却没有一只敢对眼前的众人做出攻击举动。
「很好,有了像这样的可生物作为我们的武器也不错,值得栽培出更多强大的品种,尽力喂它们,就像饲养宠物一样。」
「遵命,但为了饲养这些实验体,便必须无时无刻不断喂食它们大量生才行,未免将来生物平衡出现崩溃,对于人类、半人类、子民跟咀兽的数量上,都需要做到密的控制。」
「你的意思是……要我终止之后的繁殖计画吗?」莫妮卡的声音突然变得凶狠而严厉起来。
「不……不敢……只是这座人口不到八百人的小镇上,做为要供给我们262名子民的食物链已经渐趋和而危危可急,除了开放更多牧场才能养育新的咀兽外,已没有多余食物能够足像这样趋向平衡的供应链。」
「还有咀兽的并不能拿来食用,任何吃过咀兽生物都会被这样极端特殊的细胞给噬同化,进而变成相同怪物,除了彻底销毁之外,没有任何咀兽的体可以再做利用。」在摩尔规划中的生物链里面,就算是同类的体,必要时也可以当作被食用对象。
「嗯,要避免咀兽数量又要完成繁殖计画,看来,将整个生物链移往外面世界已经势在必行。」莫妮卡一面思考着,一面对着狭小窗外的蓝天,出不怀好意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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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伦是个新来到这座小镇的历史学教师,年轻未婚的二十六岁女郎,却在自己的教师休息室里,被一群班上的男学生给捆绑侵犯了。
海伦不敢相信这样的事,这些学生原本都是用功上进的资优生,但发生这样的事情时,教室内外却没有任何人来帮助她。
事件发生过后海伦不敢告诉任何人,并且变得胆小、晃神而且心不在焉,本无法专心工作的她,请了三天假在家调养,但就在第二天来临时,自己竟主动消假开车上班。
尽管她的内心里依然受到严重创伤,但奇怪的是,她的体却在这几天里不断起了一些不可思议的变化,甚至让她控制不了自己,并做出一些让自己讶异不已的事情来。
「我……我到底在做些什么?」
海伦颤抖着看着自己的双手,修长的彩绘指甲简直比女夸张的系还要鲜,脸上一反从前整洁朴素的模样,浓妆抹的脸蛋配上身体穿着的连身洋装,一件半透明的薄纱让大大的晕可以显而易见,若非那张充文静气质的脸蛋,本会让人误以为是街上的莺。
「停止不了……自己……啊!这……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关上车门,海伦恍恍惚惚的走向自己的休息室,可怕的是,那几名强暴过自己的男学生们,竟然早已在里面等候海伦多时。
「唔……你……你们……啊!」
「等你很久了,嘻嘻……小母狗,这几天是不是一直做着梦呢?有没有很过瘾?」脸型消瘦、身材不高的斯文男孩,十多岁的年纪,嘴里却十足下的嘲笑着海伦。
「你……你们……到底对我做了什么?」海伦下体短到快要可以看到的私处上,因为男孩们的扰与抚下,开始不停的溢出一丝丝透明的黏。
「嘻嘻,是不是开始很容易到饥饿?看到生就会产生吗?」
「是……是……我变得好奇怪……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男孩的抚越来越肆无忌惮,但将指头深入到粉红私的不是别人,竟然就是情忘我的海伦自身。
「乖乖的听我们的话,包管能足你所有的生理需要只要乖乖的听话……」就在其中一名男孩的施之下,海伦突然觉得脑海中有电一样的刺钻入到脑子里去,痛苦的大叫一声过后,人就昏昏沉沉的晕厥过去。
「唔……嗯……」当海伦意识再度沉沦的想要苏醒过来时,身体的刺却依然没有停止的在部位上清楚的传达到脑子里,糊的双眼可以看见有三、四名的男孩正在着自己,而贪婪的觉正在自己的嘴巴里,发出一阵阵从未有过的放叫声。
「啊哈……用力……我……我……」海伦的脸红润不已的娇着,越来越清楚的意识让她不明白自己现在在做些什么,只觉到四周有很多、很多的男男女女正在做着跟自己一样的丑事,的叫声此起彼落的回在整间的屋子里。
「嘻嘻,这个女人可是要献给主人的新实验体,要好好的喂她……千万不要怠慢,知道吗?」一名女子的声音在海伦的耳边响起,一群在自己身上的男孩则连声同时的应道。
「啊……啊哈……」海伦只觉得身体四处酥麻的要命,器官上头火热发烫到像要烧起来一样,嘴里不时还出一丝一丝的唾,当她试图看清眼前景象时突然发觉四周味道腥臭难当,自己面前还有半条血糢糊的脚残留在她的眼前。
「啊!这……是……恶唔……」海伦不住的呕吐起来,却又再度发觉到脑子里有股电的力量直接穿刺般的钻入更深的脑髓里去。
「真费,这女人把吃下去的好东西都吐出来了,像这样新鲜的生可是很难得才吃得到,若不是要留下来当主人的实验体,早就连你也吃下去!」男孩似乎连一丝人也没有的残酷说着。
「呜呜……呜……啊!别……那么用力……啊啊!」就在海伦肚子里仍在引起动同时,下体的私处与眼内却同时受到剧烈的送撞击,搞得她心烦意中又再度被迫推上的高。
一直被搞到完全虚的女人,昏昏沉沉的不知晕睡了有多久的时间,当她觉到窗外耀眼的月光正照在自己脸蛋时,脑子几乎认不出四周的颓坐在屋脚旁。
「这……这里是哪里?」海伦呆楞的躺在黑暗墙角边发呆,一直又过了几个小时之后,海伦才惊觉到自己所在的地方就是她每上课的历史学教室。
「我的脑子里好晕……好渴……好饿……」海伦了自己的舌头,强烈的食让她身体觉有些异样,摇摇晃晃的往自己停车的地方走去。
海伦很快也发觉到自己的肚子里了大量的黏,每走一步都可以私处跟门里有粘呼呼的体出,在月光的反下,地面竟形成了一条像小溪一样的细长黏线。
「啊……不行……我快饿死了……什么东西都好……快给我……好饿……啊啊……」越来越强烈的饥饿像似一瞬间在海伦身体里爆发一样,就快要丧失理智般的趴在地上颤抖着。
「可怜途的小母狗。」
「啊!」突然一声呼唤传入到海伦的脑海内,莫名害怕的女郎却像冻结般的停下脚步。
「肚子很饿吧……你的体内能量已经失的差不多,马上就快要开始产生蜕变了。」有如电一样在脑海内盘旋的声音,控制着海伦身体往幽暗的方向蹒跚的走去。
「啊……我好饿……要死了……快饿死了……」当海伦意识几乎完全失去控制的走向另一间教室时,大量失的体力与无穷饥渴的剧烈痛苦让她发出尖叫般的呻起来。
「很难过吧?已经饿成了这副模样,下体却成这样……」传入大脑的声音一度让海伦羞的哭出声来,但如同对方所说,不争气的私处此时竟然搔的要命,红润的双里不停分泌出黏黏的来。
「唔……你……你是谁?」海伦可以觉出脑内似乎是个少女的声音,但分辨出来谁,总之不像是自己所发出来的。
「我是你的神,嘿嘿……永远主宰你命运的真神。」
「你……啊!」就在眨眼的一瞬间,海伦觉得自己赤背上传来一阵冰凉,好像有体出的觉,接着有几条像血管一样的东西侵入到背后肌肤里去,之后就是一阵晕眩跟脑中一片空白。
「啊……哈……嘶……哈哈……啊哈……」丧失自我意识的海伦如今两眼发白,抖动的四肢因为脑壳被完全拨开而失控的颤。
从海伦的背影上看去,犹如一具被拨开的人皮玩偶一样,血糢糊的肌里像似有虫子再动般的游离,就在尚未开始一段残忍的『人体手术』以前,海伦的体内似乎早已暗地默默的进行蜕化的过程。
「救……命……啊恶……」
「为了证明我所拥有的绝对力量,特地恩准你成为我专属的宠物。」恶的声音在海伦身后响起。
「哈……嘶嘶……哈……」海伦的口鼻不停的下黏浊的体,双眼的瞳孔内也不断溢出泪水,但止不住的动就在自己背后烈的进行着,恐怖的外血管甚至在女体被翻开的脑壳上入大量萤黄的晶亮黏。
「嘻嘻嘻……作为试验异变体的极限,我会设法让你体跟脑部保有人类的状态,不过咀兽一样的体究竟将转变到何种地步,还得端看『拟态效应』最终能在你体内发挥多少效应。」
「啊啊……好……哈……哈……」浑身烈的颤抖着,海伦因为被注入越来越多像黏稠的体而兴奋到屎失,几乎不能再被称做是人的躯体,被撕开的雪白肌肤颜却已开始坏死、暗沉,异变细胞的退化作用,正逐渐走向可悲的命运。
「要开始了……嘻嘻,利用拟态来抑制突变后的细胞,不久,你就能拥有全新的生命了,哈哈哈……」古怪的黏开始渗入到海伦的血里去,没有知觉得意识,只能随着本来的反应,一点一点的颤抖着。
************
「海伦……海伦?」
呼唤的声音让海伦由呆滞的意志里逐渐清醒,自己的手里还拿着汤匙,但印象里都一点也不知道自己再做些什么?
「你怎么了,海伦?」珍妮佛质问着这名约自己一块吃饭的女同事,不知怎么的,却只看见海伦突然失魂落魄的看着远方。
「啊。」直到海伦手中的汤匙掉落后才惊醒过来,对于碗中的热汤飞溅到珍妮佛身上到十分抱歉。
「啊……哎啊!我……我是怎么了?真不好意思。」
「你到底在想什么?海伦,难得看见你失魂落魄的模样,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珍妮佛跟海伦因为年纪相近工作又相同的关系,成了无话不谈的好朋友,但对于一向开朗的海伦来说,这几天里却一直做出许多异乎寻常的行径。
「我也不知道,我好像发生过一些可怕的事,可是……我却半点印象也想不起来了。」海伦苦恼的对珍妮佛倾诉道。
「是吗?前几天我也有这样的觉……可能只是多心,不要想的太多……」
珍妮佛似乎跟海伦担心着同样一件事,似乎都是过某段记忆突然消失或变得不再真实,尽管想安抚海伦,但却让自己也陷入到深层的恐惧里面。
两人似乎没有因为找到共通话题而畅所言,反而因为各自的心事而草草结束了这段午餐约会,返回教师休息室的海伦,却突然不断的到纳闷。
「好……好奇怪,这样……真的是我吗?」穿着如同往一样整齐朴素,修长的彩绘指甲依然留在指尖上头,看着镜中自己苍白的脸,一种怪异的思绪起伏,让海伦发觉自己浑身觉已经不太一样。
「好热……」没多久,海伦便觉得身体内不断到强烈的燥热,方才食物一点也觉不出味道,越来越觉得饥渴难耐,怪异的念头,却越来越想让硬的东西从下体到整个身子里去。
「好想有人我……啊……不行……太刺了……啊!这……这是怎么回事啊……」
没想到海伦光是在脑中幻想,下体起的小蒂,竟然不停的肿摇晃,粉的两片好像动着不停想取般张开着,越来越恐怖的逐步变化让的动变成有如人嘴般张合。
烈的体变化让海伦瘫痪在地的想要呼喊,但自己的声音却怎么也没办法传出这间休息室外。
「嘿嘿,现在你应该已经发觉到自己不再是人类了吧。」突然间,海伦的休息室里出现了一名高耸的男子,他不是别人,就是珍妮佛的老公格兰特。
「格……格兰特?」海伦又惊又羞的想要尖叫,但却没想到自己的呼唤声先违背了自己,不仅变得细微靡,甚至让人以为她想引格兰特一样。
「嘻嘻嘻,想要男人的东西吧?有了这样的想法就表示脑子复苏速度已经复原的差不多。」格兰特将房门给反锁住后,接着竟去自己身上的衬衫,出他一身结实的男体。
「不……你是珍妮佛的丈夫……」海伦勉强自己最后一丝的尊严,但燥热的身躯早已痛苦不堪的拼命想要呼救,专注的眼睛盯在男人的下体上,涣散的眼神开始变得贪婪。
「很难过吗?羞心让你痛不生吗?」
格兰特很快到连子都已经除去,一条的大在海伦面前摇晃时,再也伪装不了自己的渴望,海伦张口就将大具给含在嘴巴里。
「不……咀…………唔……哈……」
「嘿,好吃吗?婊子。」格兰特抓起海伦的头发,但双眼已经充的生物,内心已经变得放不堪。
「好吃……我好喜大……哈……」就在越来越火热的口中,海伦一边也褪去自己身上的多余衣物,转过身体六九式的双堵住格兰特的头部,不停把沾粘涂在对方脸上的哀求道。
「嘿嘿……很兴奋的小货,让我看看隐藏在美丽人形外貌下的真正面目吧……」格兰特起身将海伦扑倒在地面上后,抬起她肥大的双,就把大的硬物给深深了进去。
「啊啊!嘶……唔……啊!」疯狂的进动作,这个拥有格兰特外貌的恶分身,身上那些微的尸斑似乎全数消退不见,有如被再度改造过一般,结实的肌中发出一阵阵不寻常的颤抖,通红的大从丸里延伸出一条又一条像似血管般紫青的可怕条。
「好深……啊……好……死了……啊……给我……再深一点!」海伦的内连最后一丝摩擦的空隙很快也被细长的红条给紧紧,多出来的条不住往门里游探而去,两处用的内却像产生了新生命一样,灵活异常的接受着再也不进去的恶异物。
「嘿……嘿……很是不是?我的『拟态变化』还没有结束呢,咕咕……咕咕……」只见格兰特嘴里发出古怪的笑声,雄壮的躯体开始剧变拉长,隆起的背后长出一颗巨眼,茸茸的臂膀蜕成像昆虫般的大链刀。
「哈……啊……唔啊……好……」尽管格兰特的身躯异变的越来越可怕,但海伦却似乎更加亢奋的抱住它不放,变化的地方不只是身躯,就连海伦前后的壮血管也因膨作用而不停扩大。
「嘻……嘻……里可紧得要命……尽管没有体验过『拟态』后的身体,体却已经自行进行着这样的变化。」接着格兰特的脸竟然变成巨大的网袋附住海伦的头部,整个虫形的巨大身躯制在女人的体上,器的冲撞让海伦不断出黏稠的大量,看不见的烈变化其实正在『被开发』的女体里面急速发酵。
「啊!啊!」突然,一阵惊呼的尖叫由窗外的门帘传了出来,完全变形的格兰特停止了动作,一跃飞到木窗前,用链刀般的手臂把玻璃门给划开一个大。
「珍……珍妮佛……」异变的格兰特把海伦头部由网袋中吐了出来,催促着身体内特殊的拟态行径,把乾瘪的头颅变回原本格兰特的面貌,顶着人头虫身的模样更是让珍妮佛剧烈尖叫的差点晕死过去。
「不……珍妮佛……珍妮……咕咕……」就在虫形人逐渐要变回格兰特模样的同时,过度惊吓的珍妮佛,只能一路尖叫的往停车场方向逃跑。
「珍妮佛!珍妮佛……珍妮佛!」不知由哪里冒出的人们疯狂追逐着受惊吓的女人,突然一辆悉的休旅车快速驶向珍妮佛面前,并打开车门的对她叫道。
「快上车!」陌生女子的催促对珍妮佛来说简直是救命的一绳索,没有多加思考的上了后车座,就这样随着神秘的少女扬长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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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呜呜……不……呜……」珍妮佛的眼睛频频掉泪,分不清自己是过度害怕还是为了什么到难过,脑子里一片空白的呆坐在一辆休旅车内不知前途茫茫的往哪里去。
「你还好吧?」开车的女子是个只有十多岁的少女,但撚的驾驶技术似乎一点都不比男逊,两人在沉默许久之后,女孩打破寂静的关心道。
「我没事。」看了一眼照后镜,珍妮佛仍无法由自我封闭的世界里逃,不知车将开往什么方向,只是内心动还没有止息,一种悉的觉霎时又让她燃起皮疙答般的深切恐惧着。
「这……这是格兰特的车!」珍妮佛立刻陷入歇斯底里般的惊恐之中,看着悉的车座还有前台摆放着格兰特专有的小玩偶,珍妮佛对这名陌生的神秘少女越来越到无比悉。
「你……你到底是谁!」
「对不起……亲的,始终不希望你也变成这副模样……但……我的身体却无法遗忘你如此美丽的身躯……」少女的声音似乎充了挣扎与难过般倾诉着。
「格……格兰特!」珍妮佛的双眼再度泛泪水。
「原谅我……本能已经快要把这种念头噬乾净,渴望在你体内繁殖的意念一天天的加深……就是想躲也躲不掉……嘶……嘶……」
突然少女拿下眼前的太眼镜,脸上不停动的雪白肌肤里冒出一颗颗的小球,彷彿又要再度变化成什么非人的可怕模样。
「不!」哭泣的珍妮佛不顾一切的扑向了驾驶座,就在拉扯之间对车方向却传来急促的喇叭声。
「叭!叭!叭!」
「碰!」慌无主的珍妮佛,当眼再度回过神时,眼前的强光照下,已经闪避不及的撞上另一台高速驾驶的小轿车。
「叭……」吵杂的喇叭声鸣放了许久,地面上充尘嚣般四处刮着胎痕,不停冒烟的车前盖,似乎象徵着一场可怕车祸已经造成。
隔了不知多久时间,走下车的男子一拐一拐的打开对撞的休旅车门,正奇怪那撞烂的前座上竟然没有驾驶员,鳖见却看到后方尚有一名昏厥过去的女子。
「唔……不会吧……是由前座弹到后方的?咳、咳……你还好吧?小姐。」
珍妮佛的额头还溢出鲜血,双手趴在方向盘上得不省人事。
最奇怪的是,原本应该待在前座的少女竟然不翼而飞,男子明明觉开车的是一名少女模样,可是如今留在车内的,却只有一名伤势不轻的成美人。
「杰克,怎么样?里面的人要不要紧?」对向的车内传来另一名女子声音,似乎是这名叫杰克的友人。
「这下可糗大了,她晕过去了!怎么在这鸟不生蛋的地方遇到这种事……」
杰克看了看四周,又看了看车内晕死过去的女人,转头对着女友抱怨道。
「别管这么这些,前方就有一个小镇,还是把她送回到那边的医院吧。」女的友人这样的说道。
「嗯,只有这样了,贝丝你也过来帮忙,一起把她抬出来吧。」就这样两人合力把晕的女给抬到自己车内,摇摇晃晃开着撞烂的车身往镇上方向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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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唔……唔……啊啊!」尖叫声中,昏的珍妮佛在恐怖的睡梦中苏醒不过来,尽管头部剧烈疼痛,但不停想逃跑的意念还是十分强烈。
「小姐、小姐……醒一醒!」身体不停被人摇晃轻唤着,珍妮佛的眼睛逐渐发现光芒,不多久后终于醒了过来。
「太好了,她清醒过来了。」坐在珍妮佛身旁的贝丝,摇了一下前方驾驶座的杰克松了一口气的说道。
「唔……这里是什么地方?格兰特……格兰特在哪里?」珍妮佛的双眼发觉到两名陌生人,挂念着可怕的经历,内心不由得这般问道。
「你们……你们要开去哪里?」
「我们要去达兰镇,应该就是你方才要离开的地方,顺便送你去医院检查一下……」没想到贝丝还没说完,珍妮佛却尖叫般的哭闹起来。
「啊!不!不要……不要回去,我死也不要……不要!」珍妮佛动的几乎要昏过去一样,任由贝丝如何劝阻也安静不下来,杰克只好把车停在路旁,花了好大一份劲试图想跟珍妮佛沟通,但这名受惊过度的女子却怎么也听不下去。
「等……等……你等一下!」珍妮佛不顾一切的跳下车去,只可惜失血虚弱的身体走没多久,却又晕了过去。
「真是个神经病,亏她长得还不赖……还是把她丢在这里算了。」杰克又气又好笑的发着牢,他一向不是个管闲事的人,加上借来的中古车莫名奇妙被这女人给撞成稀巴烂模样,心理滋味当然不怎么好受。
「别这么说,毕竟她应该是这镇里的人,我们来这目的是找我爸爸,说不定可以从她口中问出一些事来。」贝丝试图说服着杰克。
尽管杰克是个不耐烦得家伙,心地倒还不坏,看了一下珍妮佛那楚楚可怜的模样,美丽娟秀的脸颊上沾了脏兮兮的血渍,一股叫人发酸的觉直冲而上。
「知道了、知道了。」说完杰克再次把珍妮佛给抬上了车,继续往镇内方向开去。
好不容易来到了镇上,却发现很奇特的是,不少的街民、路人全不约而同的望着自己驾驶的这台车,以为是车被撞烂而到不好意思的杰克恨不得早点到达修车厂好好整理一番。
殊不知,这些人注意的本不是这辆车,而是他所承载的那名女人。
「唔……这是哪里?啊啊!」没想到就在此时,珍妮佛又再度苏醒过来,当她双眼惊觉到自己又回到了小镇时,顾不得仍在行进的车速竟打开了车门。
「你!你要做什么?你是疯了吗?」杰克大声的叫喊着,紧急煞车的同时,珍妮佛的身体不慎的摔出车外,虚弱的女人呻了好一会后,却见周围来了好多人将她团团围住。
「你们是……」杰克被这群突如其来的众人给吓了一跳,此时不远处连警车轿车等也全都围了过来,一下子间变得好不热闹。
「小子,好了、好了,让开点……」到场的员警将杰克等人趋开,另一名走进的男子赫然就是珍妮佛的丈夫格兰特,而在他身后多了一名冷的美人,竟是浑身气息全然不一样的海伦。
「你们是谁?」贝丝握紧自己男友杰克的手问道。
「我是她的丈夫,我叫格兰特,两位你们好。」格兰特礼貌的问候着,在他身后的女子眼睛里却直盯着两人猛舌头。
「是……是这样啊……你就是格兰特先生。」贝丝心里原本该松一口气的,但不知为甚么,她的直觉总到这男人身上有些地方十分古怪。
「那太好了,贝丝我们走吧。」当杰克转身要回自己车上时,却突然惊觉到自己的驾驶座上,此时已经被珍妮佛给占据。
「珍妮佛!」措手不及的众人发出一阵惊呼。
「你要做什么?那是我的车!」不仅杰克惊慌,四周的所有人几乎同时发出惊嚎,为了避免车被人开走,杰克的第一个反应却是跳入车内,留下贝丝一人随车狂奔而去!
「停车!停……哎啊!你要干什么?」可怜的杰克因没有系好安全带在后座被撞的七晕八素,身后的警车仍不停的追赶,没过多久所有车辆就消失在众人的视线里面。
「这……格兰特先生,您的夫人似乎……」只见贝丝心里面十分纳闷的疑问着,格兰特的脸上却没有丝毫表情,原本一旁的海伦也要追上去,但一双手却被格兰特给制止住,脸畏惧的海伦,立刻退到他的身后面。
「不好意思,她只是思念死去的孩子才会产生幻想症,整天疑神疑鬼,这里的居民们都知道这样的事……所以,才会一起帮我看顾着她。」
「原来……」格兰特的这翻解释让贝丝立刻的接受了。
「你是贝丝小姐吧。」
「你怎么知道我名字?」贝丝对于眼前的陌生人竟然清楚自己的名字时,脸上表情讶异不已。
「看来你应该是来找摩尔的吧?我是你父亲的好友,摩尔先生目前也已经打算在这里长久的居住下来,你能找到这里来是最好不过了。」
「怎么会……老爸他……他怎么从来都没有跟我商量过这样的事?」贝丝望着格兰特出不太相信的表情,但格兰特并不以为意的继续说道。
「总之,还是你们加入这座温馨的小城镇,就让这位海伦小姐先带你去休息吧,天已晚,明天一早再带你前往摩尔先生的新家。」格兰特的回答十分礼貌大方,但不知为甚么,听在贝丝的耳朵里却是充着不舒服与怪异的觉。
************
「碰!」撞烂的车,第二次的撞倒在一颗巨大树木底下,宽广无人的大草丛之中,只留下仍在冒烟的烂车与两名倒在地上息的男女。
「疯子……你一定是疯了!」杰克愤怒的咆啸着,但珍妮佛并没有回答,只是不停的想找地方逃。
「珍妮佛……跟我们回去吧……珍妮佛……」不久后追来的警员下了车开始四处寻找,表情木讷的员警们,声音竟然低沉的不像人类。
「这里!在这里啊警官!」没想到杰克竟然大声的呼喊着,动的珍妮佛想阻止他,但散开的两名员警却已经发现目标的往她们方向跑来。
「警官!快把这名疯婆子抓起来,她……」杰克的话还没说完,却遭到一名警员重重的踹了一脚。
瘫在地上的杰克嘴里呕出了血丝,眼睛不敢置信的看着那名两眼泛红的怪警察。
「不准污辱我最心的珍妮佛,否则就吃了你……唔!」
却见珍妮佛不知由哪里捡起一木头的往警员头上敲下去,倒地不起的男人鲜血还沾在木上面。
「起来……它也是怪物!快……快走!」
「什么?啊!」杰克到无比荒缪的甩开珍妮佛的手。
「快!还想要命的快跟我走!」珍妮佛一面再次催促着杰克,此时另一名员警也赶了过来,慌忙之中珍妮佛竟出地上警员的佩,对准追来的人喝止道。
「不要过来!否则……否则我会开的!」
「珍妮佛,难道你忍心离开我们吗?珍妮佛……珍妮……」怪异的警员好像一点也不畏惧珍妮佛手中的,并且不停的接近对方,铁青的脸与殷红双眼让人看了忍不住起一阵皮疙答。
「别过来!」神古怪到极点的员警抓住了珍妮佛得手臂,拉扯之间似乎就快要制住对方。
「珍妮佛……唔……吓!」
「碰!碰!」失控的珍妮佛竟然真的开了,而且大口径的左轮还把对方的头颅给轰掉了一大半!
「啊啊!你……你杀死人了!」刚站起身的杰克,却再度四肢无力的倒坐在地。
「呼……呼……」珍妮佛的双手再也握不住那把大手,一旁的杰克也已吓得六神无主,却见少了半边头部的尸体竟然还再缓缓移动,并且缺口的地方竟还爬出一条深红的巨大虫扑向两人身上。
「啊!唔啊!这……这是什么?」珍妮佛二人同时叫出声来,此时红虫游离的往杰克身上附住后,一溜烟的功夫竟然就从他的嘴巴拼命往里头探去!
「啊唔……唔……唔唔恶……」就在虫头部用眼看不见的细针刺入到杰克喉咙上缘的那一瞬间,一股烈的电竟就直灌般的导入到他脑子里去,双眼翻白的男人四肢开始失去自主的不停抖动,直到意识恍然苏醒的同时,半条虫躯体已经在珍妮佛的帮忙下被捣碎般吐在地上。
「你没事吧?」珍妮佛紧张的追问着。
「吐!吐……恶……呕……」杰克不停的试图从自己嘴里挖出更多恶心的块,但那虫体内似乎只有着大量的特殊黏,破碎的烂中,并没有任何实质的肌组织存在。
「珍妮佛……最心的女人……是珍妮佛?」脑子里还是一片混的杰克,嘴里却还呢喃着跟怪员警相似一样的话语。
「啊……啊!」开过的珍妮佛,此时脑中早已一片空白的瘫在地上往后退缩。
「你……你不会也变成跟他们一样吧?」看着刚刚吐完大量恶心汁后的杰克,珍妮佛鼓起勇气质问着他。
「我才不是,不……不过我的脑子里好……好……」杰克现在只要一闭上眼睛,马上就可以受到一名男子的形影出现在他脑海中,并且所有关于这男人发生过的事情,全都一件、一件的在他脑中逐渐清晰。
「你还好吧?」隔了大约有十多分钟的沉默,珍妮佛终于站起身来的走向杰克。
「我……我没事了,珍妮佛。」杰克擦了擦自己的嘴,看着珍妮佛关心的模样,脸上的表情突然起了一丝丝不太一样的变化。
「能够走动吗?」
「嗯,这里实在太可怕了,必须先把贝丝给找回来,快点离开这里才是。」
珍妮佛一面搀扶起杰克,两人再一同上了警车之后,便往预定的方向行进。
「我……我忍不住了!我一定要说……」没多久,开车的杰克突然这般的大叫着。
「你怎么了?」
「我的脑子……我的脑子里……格兰特……是格兰特!他的意识会透过那东西……试图跑到我的记忆里去。」杰克脸十分古怪的这样叫着。
「你说什么……有这回事?」珍妮佛还是第一次从他人嘴里听见这样的话。
「城里……这个城里还有许多人脑子都被虫子占据……我看到……看到……啊!」一闭上双眼的杰克,似乎就能受到从四面八方传来不属于自己的记忆片段,被开启的心电应能力让他分神的撞上路边安全岛,第三次的可怕车祸,竟来的比前两次都还要更加严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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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杰克……杰克……」当杰克的耳边再度传来声响,悉的呼唤就像在耳朵旁低声呢喃着他的名字。
「贝……贝丝?」蒙的睁开双眼,苏醒的杰克发觉自己身体被绳索给绑成了大字型,身旁的女友贝丝却只穿着火红的内衣,妖娆抚媚的模样却是自己所从来都没有见过的呢。
「你怎么了贝丝?你怎么穿成这副模样?」杰克哑口无言看着女友身上的每一分细微变化,从贝丝脸上兴奋又害羞的神情来看,似乎是她自己主动作出如此大胆的装扮。
「杰克……我已经决定要跟父亲一起住在这里,在还没有正式成为子民身份以前,我要留在这里好好学习……」
才短短的一会功夫没见,贝丝的反应竟让杰克到无比惊讶,分不清楚眼前的贝丝是否还是认识中那名有个又不服输的朗女孩,这种太过抚媚的举止,真是让杰克简直不敢相信的倒一口气。
「你是怎么了?贝丝……难道你也被他们影响了吗?」杰克开始的左顾右盼着,只见原本同行的珍妮佛似乎伤势不轻的被安置在病上,而自己身前除了贝丝以外,还有一名当天走在格兰特身后的黑衣女子。
「你好啊小东西,忘了自己介绍,我叫海伦,是这里唯一一所高中的历史老师,也是贝丝小姐……现任的『同居人』……」没想到面容冷的海伦竟然会说出这样奇怪的话语,身旁的贝丝竟然也没有否认,还亲密接受对方抚酥当作回应。
「啊!你……你什么意思?贝丝……这是怎么一回事?」杰克动的几乎快要发狂一样。
「我也不知道该怎么解释,就请你用眼睛清楚的看吧……」贝丝此时出羞涩的模样,摇摆着娇躯像在乞求对方亲吻自己似的,贪婪的媚态就好像中毒者般痴,越来越兴奋的体尽管还没得到回应,却已经受不了开始手自起来。
「不!不要……停止……贝丝别这样……」不管杰克如何的叫喊,变心之后的贝丝却好像完全听不见去。
就在两名同沈在体的乐之时,海伦的姿态却变得越来越像男人,她的双手用力掐住贝丝房,突然兹的一声,一条穿过丁字的黑物体,就这样从海伦的尾椎部份绕过下体直接灌入贝丝的里面!
「啊!哈……哈……是……是这样……啊啊!」就在贝丝放开烈的尖叫同时,杰克首次的见识到,竟然有如此可怕的东西能将女人再一瞬间推向了天堂,脸上是亢奋的泪水,贝丝扭曲的表情中,竟似充痛快与高,颤抖的身躯完全显示出无比的兴奋。
「不……不要……」眼看着杰克出痛苦的表情,海伦却突然笑了起来,并且逐渐停止动作。
「啊……我……求求你……我……我!」黑的物壮的了贝丝的下体,但被搞得鲜血直的私处上,却并没有因为这种痛苦而减低兴奋,反而是缺少了海伦推进的力道而剧烈哀嚎求饶着。
「嘻嘻……这么喜这东西吗?」海伦得意的挑逗着贝丝。
「是……是!啊……啊……我什么都愿意做!我……我!啊……哈……啊哈!」贝丝恋的神情叫喊着下的声音,私处的下方被一条条从海伦身上游来的黑血管给覆盖住,双脚完全被异变的魔女给黏结在一块,好像永远也分不开一样。
「啊!」就在此时,杰克的脑子里怪异的电又再度刺着他的大脑,飞快跳跃的片段里,竟出现了不久前贝丝哭着让自己父亲开苞的可怕画面。
「啊啊……唔唔……」杰克快要连呼都不过去,画面中的贝丝痛苦的快要死掉一样,被自己父亲惨忍得拨开双脚,并将不像人类的恶东西灌入下体,脑中画面不停回旋的杰克,彷彿能够受到贝丝身体内有样东西正在逐渐坏死一样。
「不……不要!放开她!」接着等到父亲心意足的出分身后,贝丝的痛苦并没有因此结束,很快的继续接受不同男人的惨忍与折磨,直到她身体被搞到连一丝反应也没有后才放过她。
「呜呜……呜……」杰克的眼睛模糊了,跟眼前正在兴奋高的两个女人相比较,贝丝再景象里痛不生的悲惨模样,却似正在与荒的型态逐渐融合在一起,而且海伦的形影更事越来越清晰的出现在杰克的脑海里面。
「嘻嘻……已经被成一点弹也没有了,这样的身体可不能再被使用了。」被迫接收心电应的画面中,海伦将指头深入到贝丝的下体里去。
「贝丝小姐……作为把自己送给父亲的礼物来说,你的使命已经结束,但接下来的命运,就是让你也成为跟我一样的玩物……」
「啊……呼……啊啊……」贝丝无力的息着,脑中与现实的影像正在不断的错着,快速变化的速度让杰克几乎承受不了的开始想呕吐。
海伦的面容不断占据着杰克的脑海,恶的声音不停在他耳边回,拼命再痛苦之中挣扎的男人,已经无法分辨出眼前的两头母兽原本究竟该是何种面貌型态的混地步。
「贝丝小姐,从今以后你的生存之道将不再透过脸上的这张嘴巴,而是要靠你身体内的这里来收……」海伦的下体物一面进,一边却像在指导贝丝似的勾着她私处的内部。
「啊……好……哈哈……啊……死了……里面……啊哈……」大量出的简直是杰克一辈子所没见识的夸张,有如清泉瀑布般宣而出的白黏,正断断续续的不停由贝丝下体源源溢出。
眼前越来越让人到目眩头晕的觉正冲击着杰克的所有官,糊糊的发觉自己逐渐恢复冷静时,竟已经不知过了有多久的时间。
「贝……贝丝……」杰克看着已经结束的戏,再度穿上衣物的贝丝二人,让他的脑子里产生出像是做过一场梦般的奇妙错。
「贝丝……你没事了?太好了……真的太好了……」杰克几乎像哭出声一样的叫道,尽管希望一切都只是一场恶梦,却不料这场梦会破碎的如此迅速。
「贝丝。」一声低沉的呼唤再两人身后响起。
「是的,父亲……让您久等了。」贝丝站起身来的走向对方,一面她出欣喜的表情拉高下体的你裙时,光溜溜的私处上,竟伸出一条跟海伦近乎一模一样的黑物从里钻出来。
「贝丝!」完全陷入疯狂的杰克已经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相的女人如今完全蜕变成了跟海伦下体一样可怕,不管任何人应该都无法接受像这样残酷的恐怖事实。
「嗯……很完美的咀兽生殖器官,嘻嘻,简直跟海伦就像双胞胎一样美妙,『咀兽』血嗜的本能完全被包裹的隐藏在子里面,只要不是进食的时刻,就算再怎么聪明的人类,也绝对不可能发觉出这样的体有何异常。」
「请把发进去……啊……又又热的黏……最喜了……」
「是的……贝丝已经是专为所有人服务的玩物,请尽情的用来喂我们身体……」海伦出的表情亲吻着身旁跟自己一样的贝丝,两名长相完全相异的美人,尽管身体的年龄还差四、五岁,但穿戴着完全相同的连身蕾丝花边裙,却让两人看起来几乎有如双胞胎一样相似的错觉。
「呜……怪物……该死的怪物……你……你们……你们这些人打算对我怎么样?」直到最后杰克才想起自己目前的处境,被人牢牢捆绑在密室里,本连逃都不知该逃到哪里去!
「嘿嘿,贝丝……由你来决定好了,现在……他已经是你的俘虏。」做为父亲的摩尔不怀好意的笑着说道。
「快放了我!别……别过来!」
「亲的杰克……请不要害怕,再还没有喂下面的肚子以前,是不会吃你的……」贝丝了舌头贪婪般微笑着,丝毫没有觉到自己说出的话,竟然却是如此毫无人的地步。
「你……你们说这……到底是什么意思?」
「正常男人大概只能提供贝丝身体的饥渴程度约四、五小时的食量,不过由于是新进化的咀兽,单仰赖食所以对象也死的慢些,或许还可以撑过一天的……」
「不过若是能喂你后,再继续使用的话,也许你的身体还可以活上一个礼拜。」摩尔的解说不仅没有让杰克好过一些,反而更陷入到完全崩溃,恨不得自己立刻被杀死的残酷滋味,正不断的向他近。
「嘻嘻,亲的贝丝,他是你第一个食用过的男人,我不会跟你争,你就好好享用吧。」
「不……放了我……求求你……贝丝……不要……贝丝……不要!」尽管心里对女友还存在一丝遐想,希望她能放过自己,但已经将嘴巴套在自己发硬上的贝丝,眼睛里却只存有浓烈贪婪的生物本能。
「不……呼……呼……不……不可以……不要……啊啊……」尽管心理不断抗拒,但硬得却老实在贝丝高超的口中完全坚硬起来,跨在自己双脚上的,很快的连一点隙也没有的完全包覆住这条蠢蠢动的大具。
「啊啊……啊……呼呼……啊……」好特殊的触,在完全附的一瞬间,从贝丝的下体内延伸出某种物体牢牢侵入到杰克的茎内,有如血管一样细长的异物正一点一滴的钻进到肥大的头里去。
「啊……啊!」就在控制不住的同时,特殊的血管好像连茎皮都能穿透的渗入到丸里一样,连上纤细的血管之后,却是要毫不保留的乾他下体内的每一滴。
「哈……好黏……好热的觉……我还要,再多一点……」贝丝用手撑住杰克的后脚,主动的上下套着那条恋人的大,从出的茎上可以显而易见的,如今的大具正被一团奇怪的黑茎皮给完全包裹住。
「喝……喝……不要……不行了……又……又了!」不受控制的烈触正在杰克的下体快速发作,又一次受到短暂的快同时,上几乎以为要出血一样的烈与痛楚。
「你是我一个人的,要仔细的乾你每一滴……嘻……哈哈……」
逐渐失自我的贝丝,就在体不断的需求与舒畅中,不仅体内细胞完全的突变成跟海伦一模一样,就连原本善良的意志也渐渐沦陷成一样的贪婪与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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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夜
伤势不轻的珍妮佛,每天在被细心的照料中逐渐康复,静静的一个人苏醒过来,头部还有些晕眩的走下病。
「呼……喝……喝喝……呼……」怪异的呻声引起珍妮佛的好奇,拉开白的隔离单时,赫然却看到美的贝丝跨坐在一名瘦骨如材的男人身上套着。
「哈……哈……」贝丝赤的身体好像变得比以前还要丰许多,年轻的面容却拥有着跟海伦一样的成火辣的姣好身材,甚至连乌黑的秀发末端都开始逐渐自动的变成金黄。
而趴在她跨下的男人正是贝丝的男友杰克,如今身上的血几乎快要被乾的躯体,呆滞的瞳孔内似乎已经虚弱到看不清楚眼前的一切。
更可怕的事,他的四肢似乎少了一只手臂,血糢糊的断肢上竟然充了各种咬痕,看着贝丝脸边还残留的鲜红血迹的模样,可以肯定是被这名食给冲晕理智的噬血怪物所干的。
「碰!」
「哎啊!」珍妮佛拿起一旁的铁架就往贝丝身上狠狠的敲下去,骨头几乎立即断裂的扭曲中,贝丝发出凄厉的哀嚎声。
「你要不要紧……快起来……」珍妮佛试图要替虚弱的杰克松绑时,杰克却拼命的大声尖叫。
「不!放开我……贝丝……我要贝丝……吃了我……吃了我……」没想到杰克竟然会陷入疯狂到如此地步,甚至要求着对方把自己体也啃蚀乾净。
「你……你要说什么傻话!」珍妮佛动的想拉走杰克,就在此时,身体肋骨断了好几的贝丝,竟突然间站立起来,并且肌内发出咯、咯、咯的可怕声响似乎扭曲的骨头正在主动的回复到原来的位置上。
「珍妮佛……你不该打扰她们的……」就在珍妮佛的背后,陌生的神秘女子又再度的出现!
「是你!」
「贝丝我你……我要贝丝……我你……快吃了我……吃了我!」杰克依然不顾一切发疯似的嘶吼着,也不让珍妮佛撕开他的衣物替他包扎,疯狂的行径简直就像着魔一样可怕。
「格……格兰特……放我们离开吧!」珍妮佛似乎想到了什么,竟鼓起了勇气对那名女子大叫着。
「亲的……我必须老实的告诉你,我的理智也快要频临崩溃边缘……我拼命的想要你的体,想到快发疯,但我真的不希望最特别的你,最后也变成跟她们一样……」
「亲……亲的……」看着少女外表的形影,珍妮佛却似乎又见到了原本那名深自己的格兰特。
「我很不愿意……但一想到这里就……就……」少女的脸瞬间布了可怕的血丝,彷彿控制不住身体即将又要变化成怪物一样。
「不……不要……」
「我快要控制不住……嘶嘶……」
「格兰特……」珍妮佛手中的铁架掉在地上,眼睛里不听使唤的下泪水,尽管她心中无时无刻都能受到丈夫的,但是无法接受丈夫已经变成怪物的事实,让她拼命的想逃避这一切。
「当其他人渐渐变成我身体一部分时,意识就开始变得越来越混沌,越来越需要……剩下……只是食跟本能……」神秘的少女双手开始异变成可怕的触手,剖开的肚皮内,出了睽违已久、如有生殖器官的多条倒勾蛇头,划破了珍妮佛的肌肤。
「格兰特……格兰特……不要……不……呜……」最终珍妮佛知道自己已经逃避不了,丧失防御力量的静静躺在地上任由怪物施暴与侵犯,不知为何有种解的觉,在她内心深处一丝丝点燃温暖的发酵着。
「珍妮佛……我的珍妮佛……永远……永远……」逐渐变得越来越加可怕的生物,已经巨大到快占整间室内的地步,抱住子温热的娇躯,孥张的恶触须却迟迟没有深入到子里繁殖后代。
「呜……我你……格兰特……」下了最后的一滴眼泪,珍妮佛终于安祥的闭上双眼,接受丈夫最无情也最深情的本能,呻着自己再也分不清楚的声音,完全被降临的黑暗所淹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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达兰镇,很快的让世人见识到它的蓬开放的产业,随着到此观光的人越来越聚集,许许多多有关情的传闻也在这里逐渐的散布开来。
不知由什么时候开始,市中心里盖起了许多规模不小的情场所引外来的观光游客,接着连拍摄情片的供应商也大举的进驻到这里来,好像一切都是有计画的被推动着,挡也挡不住风正把这片四处都是农田的乡下地区改造成拥挤而繁荣。
开放的程度甚至超乎常理所能理解,原本高度成长的产业地区,总是伴随着高度犯罪的相形发展,但这里却出人意料之外的接近零犯罪,让社会上喧腾一时的达兰镇,无惧于人类道德约束与教条的越来越加兴盛。
川不息的人成了这里的象徵,越来越多风化产业的建筑物,似乎代表着某种最原始的意念东西正在暗地里滋长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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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
格兰特的豪华洋房里窗帘轻轻的被掀了开来,赤的美人走了向前,舒服的享受着清晨扑面而来的灿烂朝那一瞬。
甜美脸蛋让人惊的陶醉其中,美丽的脸庞甚至连自己都到心动莫名,拿起膏看着镜子里的自己时,脸上总是不自觉出淡淡微笑来打扮自己。
用过了一个人的早餐,女人打扮依然和往常相同的优雅,走出了家门并准备开着常用的休旅车离开。
「别动。」沙哑低沉的声音喝住自己,一冰冷的管就这样抵住女人的背部,不断催促着对方快步进到车子里面去。
「快开车!」浑身脏臭还留落腮胡渣的乞丐男子强行坐到车里的后座,断截的左手似乎像个伤势不轻的残障游民,但顶在女郎脑袋上的光亮亮手,却是如假包换一样的真实。
「……」女人没有说些什么,不过似乎已经认出这名男子,发动了引擎,依照着对方指示开往出城的方向。
「哼哼……我为了等这一天已经观察了好多个礼拜,对了……许久不见啊,美丽的小甜心。」肮脏的男人不停地用口抠着自己皮肤来搔,腥臭的味道似乎在他身上早已习惯成自然,最让人不敢相信的是,这样宵琐的臭男人,不久前还是曾经意气风发的小镇警长。
「哼……你怎么不说话,珍妮佛?当时干你的时候可是叫的大声、过瘾的呢,不是吗?」
「许多子不见,你倒是活的不错。」面无表情的美人只淡淡的讽刺着浑身恶臭的男子说道。
「你这该死的人!哼!要不是你那变态恶的妖怪老公……我又怎么会失去这只左手臂!」被怒的威廉一口恶气全数的出在珍妮佛身上,狠狠的用托重击珍妮佛的脸颊时,娇的脸蛋上竟立刻瘀青的出血来。
「人!死人!」
为了躲开恶『子民』的追杀,威廉几乎没有一天能睡得安稳,不仅变得跟游民一样四处,甚至连平时也只敢睡在田里或臭水沟内,悲惨的子简直比死还要难过上数百倍。
「嘿嘿,终于……我终于等到这一天了!我要离开这里!有了你这张王牌后不管到哪我都不用再怕格兰特那个怪物!」威廉一面凄厉的狂笑着,多以来的地狱煎熬,已经将他的人生完全改变成另外一副模样。
「哼……你怎么不说话?珍妮佛……给我老老实实说!我倒是想知道你为甚么没有变成跟她们一样,成了被虫寄生的食傀儡……」
「你又怎么知道,我跟她们不一样?」没想到珍妮佛倒是反问着对方这样说道。
「哼哼哼,不要小看我!不要以为我这个警长是干假的,跟着这群吃人怪物周旋这么久时间还能存活的我,没有一套自保功夫能活的下去吗?」威廉对于自己苟活了三、四个月时间似乎十分自豪,掏出一件东西丢在珍妮佛侧座旁继续说道。
「这是军方专用的热应器,只要对准那些人的头部仔细看,就不难发现那一个人是被虫所附身的。」
「……」珍妮佛再度的保持沉默,不过眼神间似乎对于这个男人有些另眼相看。
「我在你头上探查了很久,发现你竟然是跟格兰特有过接触的人当中,唯一脑子里没有寄生虫迹象的人类,因此可以断定格兰特对你必定还有着某种的企图在。」
「是吗?」
「嘿嘿,我老实告诉你吧,在一次意外的发现中,我看见了格兰特那帮家伙把没有被虫寄生的女人当作繁殖的工具,用他们肚子孵化出那些可怕幼虫……」
「哼哼哼……反正留着你的身体绝对没有好事,我早就暗地观察着你们好久好久,包括你跟格兰特每天都做些什么事、去见什么人……」威廉不愧是身为警长的警务人物,对于暗地追踪与巡察自有一套手法。
「……」只是威廉的话似乎对珍妮佛而言竟一点都不到讶异,好像早已经清楚明白,甚至脸上还出些许快意的复杂神情。
「格兰特这窝囔家伙一定是没胆子上你这样美丽的子,不过,这也只不过是时间上得问题,过不了多久铁定还是会被拿来当作生产虫子的工具而已……」
「嘻嘻,想要活命的话还是乖乖的跟我合作,只要我牢牢的看住你,就不难清楚他想搞什么鬼……」
「哼哼。」
「怎么?臭婊子你一直都不肯老老实实的回答我的话?算了,只要带着你离开这座吃人的鬼城镇后,我一定要把所有知道的事全数公诸于世,让愤怒的地球人一起制裁这些该死的臭虫子!哼……一定要把这些吃人脑的怪物全数被炸个光!」
威廉越说越动的手舞足蹈着,眼看边界地带就要跨越过去,只要出了这里那什么吃人的可怕怪物们就再也不能囚自己了。
只是,威廉始终觉到眼前的珍妮佛,脸却始终像似异于常人般的冷静,看着她从屉拿出一副时髦的太眼镜戴在脸上,好像变年轻的觉浮现在她姣好的脸颊上。
接着,珍妮佛又拿出两颗口香糖丢入自己乾的嘴内时,看着从小一块长大的珍妮佛,威廉竟然到了此刻才察觉出眼前美女十分陌生。
「喂!你……」
「老实说……你从头到尾都一直搞错两件事。」珍妮佛甜美的声音中,竟然夹杂着些许呢喃不清的低沉频率。
「什么?」
「第一,我并非是要带你离开这座小镇,只是因为实在呆在那里久了,有些腻了,要做长途旅行前是需要准备一些食物……」
「你到底在说什么?你什么意思?」威廉瞪大眼睛不解的讶异道。
「第二,你从一开始就叫错别人的名字,我不叫珍妮佛……」
「我的名字叫莫妮卡。」
就在女郎摘下太眼镜的那一瞬间,威廉似乎看见了一双不属于人类的殷红血眼,布在一张美丽深峻的脸庞里面。
「什么……啊!啊!啊啊!」
纤细的手掌中钻出一条像蝈蝓的锥穿入威廉的喉咙里,凄厉惨叫声就在休旅车内不停摇摇晃晃的来回摆。
直到它完全恢复平静的那一刻,染血的车窗外,不知又将准备开往何处的下一站……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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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紫狂
楔子
「那就是神仙岭。」
行商指着前面森森群山说道:「这地方山高林密,拢共也没有几户人家,又叫三不管。」
旁边一个文士打扮的中年人道:「三不管?」
行商说道:「这是三省汇的地界,山穷水恶,赣、闽、广三省谁都懒得来管。还有一说,这三不管是天不管,地不管,皇上也不管。」
文士摇着纸扇道:「普天之下,莫非王土,中华腹地,哪里还有化外之民?倒是孙老板,怎生放着大路不走,要走着这三不管的山路?」
「这您就不知道了。神仙岭虽然难走,但从赣州府到广东,从这儿走要省出两天的路程。而且还有桩妙处——」
孙老板嘿嘿笑道:「这神仙岭下有家客栈,虽然只有三五间客房,但收拾得干净利落,店里自酿的山酒更是一绝,店名就叫杏花村。」
文士见他笑得别有意味,不由笑道:「孙老板宁肯翻山越岗,走这神仙岭,不会是只为了这店里的山酒吧。」
孙老板笑道:「不瞒您说,杏花村是个夫店,掌柜的姓白,原本也是个读书人,五十多岁也没考中秀才,是个老童生,生木讷。倒是老板娘相貌标致得紧,能里能外,过路的都叫她丹娘。」
文士笑道:「原来孙老板在这儿有个相好,怪不得嫌大路远呢。」
孙老板连忙摇手道,「这您可误会了。人家夫在这儿开店,做的是正经生意。掌柜的读圣贤书出身,半点儿事都不沾的。丹娘也是个正人,来往客人虽多,这么个标致妇人在店,连一句风言风语也没有。」
文士还是不信,「那孙老板何苦走这山路?」
孙老板笑道:「阁下有所不知,那丹娘三十多岁年纪,风韵正足,生得白白,花枝一般的人物,单是看她烫酒递菜,小一扭一扭的俏模样,再多走几十里山路我也乐意。」说着叹道:「说来也有一年没来了,不知道丹娘是不是又俏了几分。」
文士拿折扇在手心轻轻敲着,讶道:「荒山野岭竟有如此尤物……」
说话间山路一转,出山坳里一个小小的院落。依着山岩是座两层小楼,前面一片空地,外面竹篱上爬青藤,院内几株杏花开得正,枝红霞胜火。楼角挑着一幅黄布酒幌,上写着「杏花村」几个墨字。
孙老板收了嘻笑,正了正头巾,两人一前一后进了院子。
正值午时,院内却静悄悄寂无人声。店门大开着,门旁一块木牌被一幅绿纱巾遮了半边,上面隐隐写着银钱数目。文士四下打量,只见客栈虽小,却窗明几净,桌椅上绝无半点灰尘,看得出主家持有道。只是客人已经进了楼,还不见掌柜的出来,未免奇怪。
两人上了楼,正自纳罕,旁边一间客房支哑一声开了门,一个柔婉的声音说道:「客官,是要住店吗?」
两人回头一看,不由愣住了。
一个少女倚在门边,穿着件青布白花的上衣,纽扣还来不及扣好,只用手捏着衣襟,雪白的颈子一直延伸到襟下,出细致的锁骨,似乎是刚披上衣衫。下身是条靛蓝布裙,裙角已被得皱了。裙下出双大红缎鞋,她是过足的,那双绣鞋犹如两瓣红莲,巧可。里面两只白生生的玉足,却是除了裹带,光着脚套在鞋内。
乍暖还寒的三月天气,那少女额上却是汗水,脑后一窝乌亮的青丝坠在肩头,几缕发丝沾在颊上,粉颊一片红。她看上去十七八岁,虽然布衣荆钗,但眉眼盈盈,娇俏可人,此时衣裙不整,香汗淋漓,别有一番香的美态。
文士听同伴说得天花坠,心以为老板娘是个端庄贤淑的小家碧玉,此时一打照面,这妇人美则美矣,可眉梢眼角情,分明是刚与人好过,天刚过午,在客房白昼渲,这丹娘做得哪儿是正经生意?看着孙老板瞠目结舌的样子,文士不由暗自偷笑。话说回来,有这等媚物推枕荐席,再多走几十里山路也是值得。
孙老板心惊讶,这少女相貌与丹娘有七八分相似,但年纪小了许多。看着妇人沾香汗,淋淋散发着白腻的光,孙老板不有些眼晕,期期艾艾道:「您是……丹娘在么?」
那女子俏脸飞红,小心掩住襟口,正待说话,身后门板忽的被人踢开,一条大汉系着带从房内出来,一手搂住她的颈子,在她粉腮上重重亲了一口,「你娘那婊子真够的,眼儿都的滴水……」
说着从里摸出一小串铜钱,扔在那少女怀中,顺手又在她高耸的房上扭了一把,蹬蹬蹬下了楼。
少女攥着那串铜钱,勉强出一抹笑容,轻声道:「丹娘刚接了客,一会儿就出来。两位客官,是要住店吗?」
01归家
一年前。
白雪莲夜兼程,赶到神仙岭也已经是暮时分,远远看到暮里飘扬的酒幌,少女角不由出一缕笑意。
自从十二岁到罗霄山学艺,白雪莲已经六年没回过家了。不知道爹爹的咳病好了些没有;娘一个人里里外外持客栈,可辛苦得紧了;玉莲妹妹今年该十六岁了,不知道家里给她说了亲没有;还有弟弟英莲,一家人的命子,离家的时候才一岁,正在娘怀里呀呀学语,如今也该长大了呢。
暮一层层重了下来,周围的景物渐渐模糊。白雪莲有心给爹娘一个惊喜,按了按背上的长剑,悄悄进了院子。
店里已掌了灯,楼下客堂坐了两桌客人,靠窗的一桌是个头发花白的老人和一个绿衫女子。那女子看上去比白雪莲大了几岁,目如点漆,顾盼间隐隐生辉,引得另一桌四名汉子不住朝这边张望。
单看那对眸子,白雪莲就认出这女子身怀武功,只不知深浅如何,她手边放着包裹,脚上套着小羊皮制成的快靴,一副出远门的打扮。
另外一桌就有些蹊跷。四人都是三二十岁的年青汉子,桌上只放了只酒瓮,四人踩着长凳,脸无赖相,此时一碗一碗喝得痛快,都有了四五分的醉意。
一个猢狲似的瘦小汉子道:「县里这几不知怎么了,县尊、主簿都不在,只剩了一个典史守着。」
旁边一个汉子道:「是封公公到了河源,莫说县里,周围几府的主官都赶了去拜见。」
「哪个封公公?」
「还能有哪个?当然是东厂的封公公,」那汉子低声音,「听说阎大人跟他还是旧识,现在不知道还能不能攀上情。」
对面一个脸麻子的大汉端起碗,「你管他能不能攀上,喝酒喝酒。」
白雪莲暗自讶异,客栈周围十几里都没有人家,来往的只有过路客商,这四人虽然口音各异,但身无长物,言谈举止更不像是过路人。
听到东厂,绿衫女子眉头不易察觉地一挑,随即若无其事地举茶慢饮。
说话间,楼上下来一个妇人,她穿着淡红衫子,大红罗裙,三十四五年纪,眼角已有了细细的皱纹,皮肤仍是又白又滑,犹如银丝团成。虽然不施脂粉,但天生的眉枝如画,容貌柔,宛如一朵盛开的牡丹,香气扑人。一头青丝梳理得光亮整齐,在脑后盘了个致的发髻,用一竹簪穿着。虽然简陋,却收拾得处处妥贴,让人一见就暗赞道:好个干净的妇人。
此时她一手托着木盘,一手提着裙裾,拾级而下,举止虽然端庄恬淡,但正值的年纪,万般风情掩也掩藏不住。
白雪莲心中一,几乎口叫出,「娘」。
「丹娘!」那猢狲似的汉子举着碗歪歪斜斜走了过来,「咱们兄弟要的菜怎么还不上啊?」
「小店照顾不周,多有得罪。」丹娘把木盘往后挪了挪,免得他是酒气的口水溅在上面。
「让咱瞧瞧………」那汉子一把抓住丹娘白生生的腕子,「哟,鱼啊。风干的。这个好,咱们就要这个!」
丹娘被他攥住手腕,不由粉面发红,又不好发作,只道:「这是那一桌客人先要的,客官想要,奴家再取了来。」
那汉子捏着丹娘滑腻的手腕,「咱看这条就怪好,又光又滑……」
丹娘挑眉喝道:「客官,请你放尊重些!」
「咋个不尊重了?」那汉子一边把丹娘的手腕往怀里拉,一边又嘻皮笑脸说道:「咱又没摸你的身子……」
白雪莲心头火起,正待进门,只听那汉子「啊」的一声惨叫,半边身子歪了下去,却是被绿衫女子拧住了手腕。
「霜儿!」老者低喝一声。
绿衫女子扬手往外一送。那汉子踉跄着退了几步,一股坐在地上。
绿衫女子微微一笑,对丹娘说道:「劳烦您快些做,我们还要赶路。」
对面几人已经跳了起来,那脸麻子的大汉一拳挥出,虎虎生风,竟也是习过武的。
拳头到了半路,忽然一紧,像被焊住般动弹不得。那大汉定睛看去,却是一个白衣少女站在面前,一手拿住他的拳头,她身长玉立,鬓角着一朵白茶花,容貌娇俏秀美,但此时一脸怒容,她中指扣着他的脉门,无名指小指扣紧寸关,那大汉拳头比她大了一倍也无法挣,使得竟是正宗擒拿手法。
白雪莲冷冷道:「客官是来吃饭的,还是来砸场子的?」
大汉仗着酒意喝道:「老子今天就砸了你这破店!」
白雪莲见他左肩微沉,知道他是要出右脚,当即左脚踏出,踩住他的脚背,就势曲膝一,将大汉拧得跪在地上。
「住手!」一个人从后堂走了出来,他头上结着方巾,须发斑白,正是白雪莲的父亲,杏花村的掌柜白孝儒。他迈着方步走到堂中,说道:「好勇斗狠,岂是君子所为?圣人道……」说着忽然咳嗽起来。
「去你妈的!」一名汉子拎着板凳砸了过去。
绿衫女子腾身踢飞了板凳,顺势一掌拍在那人面门。这边两名汉子已经围了过来,乒乒乓乓打成一团。
看着两个少女跟四名大汉动手,丹娘心头不由紧紧悬起。丈夫一辈子没能考取功名,到老还是个童生,最后不惜斯文扫地,在山里开了间客栈,为的就是与世无争。
自从上个月,隔三差五总有几名汉子来店里饮酒,这四人就来了两三次,开始还只是喝酒,后来见客栈只有一个男人,渐渐的言语无礼起来。丹娘料想他们是山下做工的,一直忍气声,只盼避过这一阵,等他们离开就安静了。
没想到就出了事,更没想到两个过路女子拳脚功夫竟然这么厉害。尤其那个白衣少女……
「雪莲!」丹娘失声叫道。
白雪莲回眸一笑,「娘。」
说着她掌风一紧,两手玉蝴蝶般忽起忽落,只听一连串惨叫响起,眨眼间四名汉子手臂都被拉。
白雪莲跳过来拉住母亲的手,叫了声「娘」,又回头叫了声「爹爹」,自己先喜不自胜地笑了起来。
女儿离家时才十三岁,五年不见已经长成了个俏生生的少女,鲜亮得把门前的杏花都比了下去。
「长这么大了。」丹娘喃喃说着,眼圈不住红了。
「娘一点儿都没有变呢。」白雪莲亲昵地搂住母亲的身,把脸贴在母亲怀里。娘身上的味道还是这么好闻,甜丝丝,香,带着暖暖的体温。
「站住!」
几名汉子刚想溜,就被白雪莲一把扯住,「想走?先把账结了,酒钱,还有你们打坏的桌椅板凳。」
几人这会儿再也横不起来,乖乖掏了银子,捧着手臂呲牙咧嘴地溜了。
白孝儒「嘿」了一声,拂袖进了后堂。
白雪莲吐了吐舌头,把银子到娘的手里,小声笑道:「爹爹是不是生我气了?」
「你爹爹就是那脾气。」丹娘怜地拂了拂女儿的发丝,「这些年不在家,吃了很多苦吧。」
「没有啊,姨娘待我很好呢。」白雪莲兴奋地说:「娘,我现在是……」她突然停住话头,看了旁边两人一眼。
绿衫女子笑道:「原来你们是一家人,倒是我多事了。妹妹的功夫真好,不知是哪家弟子?」
她本是过路的客人,路见不平拔刀相助,正是侠义中人本,白雪莲好生相敬,执了她的手笑道:「姐姐功夫也不错啊。我叫白雪莲,姐姐尊姓大名?」
「我姓薛,薛霜灵。」
老者突然道:「姑娘的分筋错骨手造诣不浅,想必是罗霄派的弟子了。」
听到罗霄派,薛霜灵微微变了脸。白雪莲见他说出自己的师门,恭敬地行了一礼,「老丈好眼力,不知两位是哪派门下?」
老者淡淡道:「小女跑码头学了点三脚猫功夫,哪里有什么门派。打扰了。霜儿,我们走吧。」
白雪莲讶道:「天这么晚还要进山吗?薛姐姐,不如在这里住一宿,明早再启程。」
薛霜灵歉然一笑,拿起包裹,「承白姑娘好意,但我们还要赶路,不能耽搁了。」
等两人离开,丹娘坐在灯下,久久打量着女儿,眼里又是喜悦又是怜。七年前,丈夫因为一块风水地被人告了官,占了十成理,却输了官司。一怒之下,白孝儒卖了祖传的薄田,在山里开了这家杏花村。
客栈不临大路,生意清淡,那时丹娘又刚添了英儿无法持。妹子潇潇见姐姐子过得艰难,来接了雪莲到罗霄山学艺。这五年来,丹娘朝思暮想,只盼女儿能早些回来,此时女儿坐在面前,她却像做梦一样,不敢相信这是真的。
「娘。」
白雪莲见娘看得出神,又唤了声,「娘。真的是我。」
丹娘谓然叹道:「真的长大了。」
白雪莲格格笑道:「娘都说了两遍了。玉莲妹妹呢?还有英儿弟弟,怎么不见他俩?」
「英儿胆子小,玉莲陪着他,这会儿已经睡了。雪莲,刚才那些都是你在罗霄山学的吗?」
「是啊。我学的可多了呢。」
姑娘家舞总不是长久之事,丹娘想着问道:「你姨娘好吗?」
「好啊,就是有时候想我姨丈。」
潇潇嫁的是罗霄山下徐员外的独子,也是罗霄派弟子,七年前过的世,连子嗣也未留下。
徐家饶有资产,丈夫在时又与门中诸人好,裴潇潇虽然不会武功,罗霄派上下都把她当自己人看待,因此雪莲才能拜到罗霄派门下。
「娘,那四个人是什么来头?」
丹娘蹙起眉头,「这一两个月常来,多半是山下哪家请来做工的。」
「做工的?」白雪莲摇了摇头道,「这几个虽然功夫不怎么样,但都是会家子。」
「什么会家子?」丹娘没听过这些江湖行话。
「就是练过武功的。」
「啊?他们也是习武的?」
白雪莲笑道:「娘不用担心。有女儿在,不用怕他们。」
「你一个人怎么对付得了他们那么多人?不行,我要告诉你爹爹去。」
白雪莲拉住母亲,「真的没事的。」
丹娘半信半疑坐了下来,问道:「这次回来,不用走了吧?」
「今天是四月初一,我十五要到广东。这趟是路过,回家陪娘住几,后就走。」
「怎么?还要走?」
「娘,你不知道,广东正闹白莲教,罗霄派不少弟子都在那里,帮朝廷捉拿逆匪呢。」
「白莲教?」
「有个红真人,说是天师下凡,鼓动百姓造反。我这次去是给门里的师叔送信。」
「可别告诉你爹爹,一个姑娘家独自出门已经不该了,何况还要做这些事。哎呀,你还没吃饭吧,娘给你做去。」
白雪莲挽丹娘的手臂,「娘,我要吃你焖的笋!」
丹娘笑着在女儿手上打了一下,「还跟小时候一样。都十八,该说得亲了,要有些大姑娘的样子了。」
白雪莲吐了吐舌头,跟娘一起进了厨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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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未亮,白雪莲已经醒了,她起身正要穿衣,突然想起这是家里,不用起来练剑。她拉起被子,躺在温暖舒软的上,什么都没想,很快又进入梦乡。
一凉凉手指拨开被角,然后一个细柔的声音说:「姐,你回来了。」
「玉莲!」白雪莲睁开眼睛,拉住妹妹的手。
白玉莲比她小了两岁,今年刚十六。白孝儒方正持家,所谓女子无才便是德,对这个女儿管得极严。她穿着件半旧的鹅黄衫子,樱秀口,未语先笑,举止温婉可人,让人不住心生疼。
「上来啊。」白雪莲把妹妹拉到上,一眼瞥见她那双小巧的纤足,「裹这么小?真漂亮呢。」
白玉莲羞红了脸,连忙蜷起双足。白雪莲以前也是过足的,因为学武才放开了,但平时还要束紧,不然使不上力气,因此一双脚比旁人小了许多。白玉莲自小足,一双玉足纤秀之极,又比姐姐更为巧。
姐妹俩并肩躺在上,花容玉貌犹如一对并蒂莲花。两人的眉目相仿,眉线都很细,弯如月牙,但是白雪莲眉梢微微上挑,透出一股英气。玉莲的娇靥尤为致,肌肤吹弹可破。尤其是那只樱,柔美红润,整个人就如一粒亮晶晶的珍珠。
「许了人家没有?」
白玉莲红着脸摇了摇头。她们一家住在山里,极少与周围人家来往,这两年白孝儒咳病越来越重,持客栈每每力不从心。丹娘有心招个女婿入赘,但白孝儒始终没有点头。虽然嘴上不说,丹娘也知道丈夫是对大女儿有一分愧疚,想找户好人家,安定了雪莲的终身,再说玉莲的事。
「姐,娘说你昨晚一个人打败了四个男人,好厉害……」
白雪莲笑道:「是他们太不中用了。我的功夫是刚入门,这次下山正是要在江湖历练。」
「江湖?」
白雪莲笑了起来,「不说了,说了你也不懂。英儿呢?」
「起来了。正在房里念书。」
「哦?已经开始念书了?」
「七岁了呢。前年爹爹就给他开了蒙。英儿聪明得很,念书又快又好,就是有些胆小,」白玉莲笑着慢声细气地说:「听说姐姐回来了,心想来。你走的时候他才两岁,记不清你的样子,不敢来呢。」
「怕姐姐吃了他啊。」想起了以前抱着小弟弟,在自己怀里软乎乎蹬腿的可样子,白雪莲心头像被那只小脚丫踩了一下般,不住坐了起来,「我去看看他。」
「等他先念完书吧。」白玉莲也坐了起来,「姐,我给你梳头。」
光亮的秀发在玉指间长长垂下,玉莲先用黄杨木梳给姐姐理好发丝,再用篦子仔细梳理整齐,分成两绺,结成辫子,然后向上盘去,在脑后总在一起,再散开披在前。乍看一束青丝似乎是随意挽起,细看来越看越是致。白雪莲在罗霄山习武多年,平时只随便梳条辫子,忙时用条手帕包住头发也就罢了,此时看着镜中妹妹白净的手指在发丝间轻柔滑过,心头不由得一片温暖。
「妹妹的手真巧。」
白玉莲羞涩地一笑,将挽好的秀发用一钗子簪住。等她松开手,镜中的少女娇靥胜雪,面如莲花,英武中平添了几分妩媚。
「对了。」白雪莲起身从包裹取出一只小巧的匣子,「这是给你的。」
白玉莲打开来一看,里面是对镶着珍珠的耳环。
白雪莲吃吃笑道:「这是姐给你的嫁妆。」
「姐!」白玉莲羞红了脸。
「怕什么?」白雪莲起妹妹的秀发,轻声道:「姐给你带上。」
白玉莲的耳垂又白又,凉凉的,宛如白玉雕成。那对珍珠垂在耳下,玉颊被淡淡的珠晕一映,散发出人的光泽。她不释手的抚摸着,说道:「谢谢姐姐。」
白雪莲给父亲带的礼物是包银耳,还有一盒丹药。
「银耳给爹爹熬汤喝。这是丹药姨娘请人配的,每月用上一丸,一个月都不会咳嗽。爹爹,方子我也找大夫要了过来。有几味药要到川中去采,等下个月女儿就去采来。」
「那倒不必急了。」白孝儒看了女儿半晌,似乎想说些什么,最后道:「去看你娘吧。」
白雪莲暗自吐了吐舌头,昨晚她跟人动手,还凶巴巴地人掏银子,按爹爹的脾气,早就是一番痛斥,说什么德容言功,还要讲女诫。爹爹真的老了……
白雪莲忍不住回头看了一眼。
那一刻,她看到父亲的眼神里充了慈。白孝儒摆了摆手,温言道:「去吧,去吧。」
02入狱
初升的光洒落院,天地间触目皆新。丹娘正在树下晾晒衣物,头上繁花万点,风来时枝红杏轻摇,树下的妇人也像这花枝一样,开得正。
「娘!」白雪莲挽住母亲的手,把一只凉凉的事物套在她腕上。
那是只玉镯,丹娘皮肤本来就好,凝脂般白滑,衬着碧绿的翠玉愈发鲜美。
母女连心,丹娘没有再说什么,只扬手替女儿理了理衣襟。
「这枝杏花真好。」白雪莲轻盈跃起,攀住杏花折下一枝,挑了朵最大最红的簪在娘的鬓侧,又摘了朵自己带上,终究是女儿家情态。
白雪莲摇着花枝去寻妹妹,问英莲念完书没有,刚走到阶下,就看到一个六七岁的小男孩躲在门框后朝她张望。
白雪莲叉住,偏着头,笔道:「认识我吗?」
男孩小脸俊秀异常,那双乌亮的眼睛尤为灵动,他怯怯道:「你是大姐。」
「知道是大姐还不过来?」
男孩犹豫半晌,慢慢走了过来。
白雪莲蹲下身子,拉住弟弟的小手,柔声道:「想姐姐吗?」
男孩点了点头。
「姐姐也想你啊,白家的命子。」白雪莲在弟弟鼻尖刮了一下。白孝儒年近五十才得了这一个儿子,虽然他对子女一视同仁,待英莲也不假辞,但一家人都把他当成心头。
「怎么生得这么漂亮,像是女孩儿呢。」
白英莲小脸发红,愈发像个害羞的女孩。白雪莲格格笑了来,随手从枝上摘了朵杏花,簪在弟弟耳边,然后起身拉住他的手,「姐姐给英莲也带了东西,英莲看喜不喜。」
说话间,外面突然传来了一阵喧闹。几名穿着官服的公差,气势汹汹闯进院子,抖开锁链就朝白雪莲颈上套去。
白雪莲翻腕拧住铁链,「你们是什么人?」
那公差使足力气一挣,没能挣动,不由怯了三分。另一个公差不知深浅,举起水火朝白雪莲肩上打去,喝道:「少废话!」
白雪莲眉一挑,右手挥出,格的一声脆响,将那手腕的水火生生劈断。公差两手虎口剧震,断掉在脚下,痛得他抱脚大叫。
看到公差如狼似虎地闯进院子,丹娘骇得脸煞白,不知道女儿犯了何事,刚到家半就被官府找上门来。
白雪莲亮了手功夫,震住众人,朗声道:「无论官民,都是大明百姓,敢问各位公差来自何处,小女子又犯了何罪?」
旁边一名高个儿公差倒是和气,他亮出了牌,「我是长宁县衙门捕快孙天羽。县里刘主簿发下批文,要拿你归案,案由我等也不清楚。是非曲直,姑娘去了之后自然能剖析明白。」
长宁县属于江西赣州府,县城距此六七十里,论起来此处离福建武平还近着些,但这三不管地界,谁也说不清省界该如何划分。
白雪莲神情自若,「早说清不就好了,我随你们去又有何妨。」
几名公差想到她突然变得这么好说话,对视一眼之后,说道:「那就请女侠上路。」
「雪莲!」丹娘惊惶地拉住女儿。
「娘,不妨的,你不用担心。」白雪莲笑地道:「女儿正好去买两只来,晚上我们炖吃。」
丹娘见女儿说得笃定,放心不少。白孝儒此时才听到动静,匆忙赶出来,正好看到几名公差正拿着一面大枷,给女儿带上,他心头一急,险些滑倒。
白雪莲回首道:「爹爹!不用担心,女儿去去就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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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杏花村向西,过饿虎滩,是出山的正路,但几名公差离了客栈,却转上一条岔道,反而向东边深山里走去。
白雪莲心下起疑,「这不是去长宁的路,你们去哪里?」
那个叫孙天羽的捕快说道:「姑娘有所不知,长宁县城离此路途遥远,我们去的是长宁所。」
当时天下分为十八行省,省下为府、州,再下为县,县下不再有常驻官员,一些大县因有军户,另设某所管理。神仙岭另一侧的福建武平,下面就设有武平所,管理数乡。想来长宁也是如此。
白雪莲不再作声。对于此行,她没有半点担心。
为平定白莲教逆匪,罗霄派两个月前在门内较艺。白雪莲以新手出赛,连胜五场,引来无数惊叹。罗霄派百余年来一直与朝廷好,与刑部关系最为密切,颇受官府重视,算得上是当朝鹰犬。
白雪莲在比武大会中崭头角,当即被刑部捕盗司看中,拿了刑部捕快的牌。凭着这块牌,白雪莲可在十八省内任意捕拿盗贼,不受地方官府管辖,称得上是天下一等捕快。到了堂上,只要亮出身份,莫说长宁县下区区一个乡所,就是赣州府也万事皆无。
那面木枷是用杨木制成,长五尺五寸,宽一尺五寸,厚三寸,枷尾刻着尺寸重量,重是二十五斤。这是枷中最重的一种,只有死囚才戴这等重枷。白雪莲扛着这面重枷却浑若无事,步履比几名衙役还要轻松。她不知道那几名衙役跟在后面,目光在自己间转来转去,恨不得那条白裙撕得粉碎。
走了半个时辰,翻过豺狼坡,离杏花村已有二十余里。白雪莲脚程太快,几名公差跟得气吁吁,孙天羽倒是气如常,基明显比同伴强了许多。
坡下有条山涧,沿山涧往上,密林中隐隐出一道灰墙。白雪莲记得那里本是一间废弃的庙宇,不知何时竟改成了长宁所的衙门。
进了院门,一股森的气息扑面而来,白雪莲不由得皱起眉头。原本的大雄宝殿被改为公堂,两厩是刑房和处理文牍的所在。再往内,破旧的僧舍被重新砌过,连为一整片监房。
进了门,光就被阻断,即使昼间房内还要灯火照明。监房中间是片空场,当中一只火炉烧得正旺,上面架着烙铁,顶上垂着几黝黑的铁链。透过火光,隐约能看到两边尽是一间间监牢,三面是厚厚的石墙,朝外一面钉着碗口的木桩,里面一览无余,什么桌椅家什都没有,只有一堆稻草算是囚犯的铺。
牢房内零零关着十几名囚徒,有男有女,居然还有一个孩子。各人都是衣衫褴褛,奄奄一息。木桩、稻草到处沾着发黑的血迹,腐烂的霉味、烧糊的皮、血腥味、汗味……诸般气息织在一起,令人作呕。
白雪莲虽然刚接到刑部的牌,对监狱还不悉,但刑律里男监女监必须分开,各由狱卒、狱婆监管,这些常识还是有的。没想到长宁所如此胆大妄为,竟然惘顾国法。看里面一名女子衣不遮体,下身污迹斑斑,八成还受过污辱。
「这就是你们说那个点子?」一名膀大圆的狱卒过来打量着白雪莲,笑道:「这小娘皮真不赖,这下兄弟们有的乐了。」说着朝白雪莲上摸了一把。
白雪莲的目光被木枷挡住,没想到他会如此轻薄,待他手掌摸上才知道受了羞辱。恼恨之下,白雪莲当即两手一分,坚固的木枷纸扎般篷然迸碎,她柳眉倒竖,劈手抓住那狱卒口,狠狠给了他一个耳光。那狱卒半边牙齿都被打落,口鼻中顿时鲜血长,捂着脸杀猪般叫了起来。
白雪莲粉面生寒,娇咤道:「把主簿叫出来!」
周围人心里格登一声,拿来这么个扎手的硬角,只怕事情不妙。孙天羽陪笑道:「女侠息怒,在下这就去请主簿出来相见。」
不多时进来一个穿着官服的黑大胖子,他四十余岁,脸横,一袍角,四平八稳坐在椅中,打着官腔问道:「你是何人?犯了何罪啊?」
白雪莲听得稀奇,他们拿贼似的把自己拿来,居然一不知道自己是谁,二不知道自己犯了何事,这算得哪门子公差?
她气得笑了起来,「我是罗霄派门下弟子白雪莲。只因昨晚惩治了几个撒泼的无赖,就被贵属拿到这里。敢问大人,这是哪家的王法?」
那黑胖子板起脸,「本官是此间狱吏阎罗望,你不好生回答本官问话,竟敢咆哮公堂吗!」
狱吏不过一狱之长,不入的官职,他竟然说得这般煞有其事。白雪莲冷笑道:「你这狱里男女混杂,已犯了大明天条,主簿何在?让他出来跟我说话!」
孙天羽贴在阎罗望耳边,低声道:「她就是丹娘的女儿。没想到是罗霄派弟子……」
阎罗望横颤了颤,扔了句,「主簿不在!」说罢拂袖而去。
孙天羽陪笑道:「白女侠切莫生气,主簿去了县里公干,明才能回来,委屈女侠在此等候一。」
「也好。我就在这里等他。」白雪莲审视着狱中垂死的囚徒,恨声道:「长宁所胆敢如此胡作非为,赣州府岂能饶过你们!」
************
几名狱卒打扮的汉子坐在室中,一个个面凝重,气氛甚是沉闷。上首是阎罗望,旁边一个青白面皮的狱卒是牢头鲍横,留着两撇鼠须的是文书刘辨机,孙天羽也在座,最下面还有一个脸麻子,肩头扎着绷带的壮汉,却是昨晚在杏花村被白雪莲摘掉手臂那人,此时同样披着黑底红边的狱卒服。
刘辨机先开了腔,「果真是罗霄派弟子,就不好办了。」
罗霄派是横跨湖、赣两省的大派,一向为官府作事,门里不少弟子都有功名在身,非是寻常的江湖帮会。
鲍横试探道:「要不,咱们把她放了,陪个礼,把这事儿遮掩过去?」
刘辨机两指捻着鼠须,突然道:「老何。」
包着膀子大汉连忙道:「哎,刘爷。」
「昨晚你们在杏花村了马脚没有?」
何求国想了想,「没有。我们照您的吩咐,都换了便装,牌也没带,才吃了那么大亏。」
「另一个女子呢?」
「卓二哥已经带人去追了。」
刘辨机想了半晌,说道:「阎大人,依在下之见,不如送白雪莲离开,只道是一场误会,只要老四他们几个不面,遮过也就完了。」
周围几人听了都点头同意,孙天羽却笑道:「那丹娘呢?」
这里并非长宁所,甚至不属赣州府长宁县管辖,而是广东州府平远县下一所监狱,数月前才移到神仙岭。狱中连狱吏带狱卒共是十九人,来自各省,都是胆大包天心狠手辣之辈。此地天高皇帝远,人迹罕至,这些人在此不啻于坐地称王,行事更是无法无天。
狱里的人犯本来都不是重罪,有的是抗租,有的是欠税,但落到他们手里,就如同被打进了十八层地狱。
白雪莲见到的女子本来是个守寡的小媳妇,不合跟婆婆拌了两句嘴,婆婆一气之下告了忤逆,下了监七转八转,不知怎么转到了这里。阎望罗在山里正自憋闷,当即就收用了。十几条汉子轮折腾,两个月下来,就把个水灵灵的小寡妇得人不人鬼不鬼。
上个月,几名狱卒在山里闲转,路过杏花村正巧撞见丹娘当垆卖酒,那种风妩媚的俏模样,让人看得眼馋。回来一说,整个狱里都跑来看。阎罗望一见之下就起了心。杏花村独居山中,就一个男人还是个迂腐书生,偏生一个丹娘,一个玉莲,大的,小的娇,看了让人恨不得下肚里。
一伙人盘算几,欺杏花村内外无人,便让手下换了便装去杏花村闹事,挑个由头就装作衙役到店里拿人。母女俩到了手里,还不是要圆要扁随意捏。没成想丹娘还有个女儿,出落的花瓣一般,却是罗霄派弟子。这下众人好比捉蟹反被蟹夹了手,都犯了难。
放吧,今后这杏花村的几朵鲜花就只能看不能摸。不放,罗霄派哪边怎么解说?尤其是白雪莲的功夫,真要硬闯,十几个人加起来也挡不住她。
「不成!」阎罗望突然道:「白雪莲绝不能放!」
他把指骨捏得辟啪作响,恨声说:「这人既然是罗霄派弟子,与官府有着牵连,肯定不会善罢干休!要让她把这里的事捅出去,咱们就是滚汤泼老鼠,一死一窝!」
大明律写得明白,男囚女犯需得分开安置,私女囚那是死罪一条。若是升斗小民,这些吃官粮的当然不惧,可白雪莲是罗霄派弟子,若她不依不饶,把此间情形捅上去,就难以收场了。
众人此时已是骑虎难下,阎罗望一不做二不休,当即让人先稳住白雪莲,然后在她饮食中下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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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雪莲对即将到来的危险一无所知,她坦然坐在牢里,等待那个子虚乌有的刘主簿回来。
她这趟去广东是接了刑部的密令,送信给广东总捕吴大彪。吴大彪是白雪莲的师叔,前捕获白莲教首要人物立下大功,师门大为意。白雪莲随身所带的还有一册秘籍,是掌门祖师授予这位得意弟子的镇派内功,罗霄混元气。
到午时,狱卒送到饭食,别人都是一勺米糊,白雪莲却是一碗白米,还有一碟小菜,算是格外的优待。
牢里弥漫着难闻的气味,白雪莲食不下咽,见旁边的男孩眼巴巴看着自己,她把饭菜都递了过去,柔声道:「吃吧。」
自从白雪莲劈碎木枷,就没有人敢再给她带上刑具,那男孩看着这个天仙般的姐姐,不知道她为何会在这里。过了一会,他抓起白米,大口大口吃了起来。
白雪莲看得心酸,这男孩比英莲大不了几岁,不知道为何事关到这里,饿得皮包骨头,身上块块都是伤疤。
旁边的年轻女子也醒了过来,她蜷缩在牢房一角,听到狱卒的脚步声,就吓得浑身发抖。她的衣服只是几片破布,连子大腿都遮掩不住,部更是不着寸缕,红肿的秘处一览无余。狱中还有十几名男犯,来往的狱卒也都是男人,她却没有试图掩住下体,似乎已经习惯了在男人面前暴羞处,不再有丝毫羞。
白雪莲义愤填膺,这伙狱卒如此胡作非为,等见着吴师叔,必要说个明白,为他们讨回公道。
孙天羽端了茶来,和气地说道:「姑娘,请用茶。」
白雪莲质问道:「你们狱中为何会囚有女犯?这孩子又是怎么回事?」
孙天羽道:「姑娘有所不知,这监狱原本是军牢,狱卒都是戚帅手下军士,戚帅北调后后改属地方管辖,因县里已经有了狱所,才迁到山中,囚犯都是县里拨来由我等监管。」
他这话有真有假,豺狼坡监狱曾是军牢不假,与戚帅却无关系。狱卒有的是贬职的军士,有的是外地调来,阎罗望更是海贼出身,招安后才做了狱吏。
戚帅抗倭灭寇,功在社稷,治军天下闻名,白雪莲容稍霁,此时也有些渴了,举起茶一饮而尽。
转目间,刚才那男孩手里还拿着米团,却靠在栅栏上睡着了。白雪莲想他是累的,正待放在茶杯,手指一松,茶杯掉在地上摔得粉碎。
白雪莲突然省悟过来,自己一时大意,竟中了这些人的计,「你——」
孙天羽笑道:「姑娘累了,不妨歇息片刻。」
白雪莲竭力稳住了身体,眼前的笑脸却渐渐模糊,她身子一晃,软软倒在地上。
作者:紫狂03密谋
醒来时,脑中仍是一片眩晕。白雪莲勉强睁开双目,只见监狱换成了一间狭小的地牢,左右是两间铁栅隔开的囚室,长宽不过一人见方,地面一层水气,漉漉气人。这是狱里私设的地牢,有了女犯就在这里消遣,盖笼一合,再大的声响也传不出去。
面前站着一个穿着官服的汉子,脸横,正是狱吏阎罗望,他换了一副嘴脸,笑着在白雪莲上捻了一把,「小人,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你偏进来!今天我就让你尝尝这大狱的厉害!」
白雪莲玉脸涨红,手一动才发现自己手脚都被铁链锁住,四肢大张地吊在半空,她翻腕拧住铁链竭力一挣,拇指的铁钩居然被她拉得弯了。
阎罗望见状捏紧拳头,重重打在白雪莲腹上。他海贼出身,手上力道极猛。
白雪莲痛得拧紧眉头,连呼都停住了。半晌,她颤抖着了口气,恨声骂道:「无匪类!不要脸的强盗!你们想干什么!」
一个猢狲似的狱卒凑过来道:「干什么?阎大人当然是要干你了。」说着捏住白雪莲的玉颊,把一只麻核到她口中。
白雪莲妙目圆睁,那人虽然穿着狱卒服,但尖嘴猴腮,一条膀子还着绷带,正是昨晚在杏花村调戏娘亲的汉子!
看着白雪莲娇美的体态,阎罗望早已是火难耐,她手脚都被锁着,也不必除下衣衫,抓住少女白的外裙用力撕开,一手探到白雪莲下,隔着衣物捏起来,笑道:「让本官好生看看,罗霄派女弟子下边是个什么模样……」
白雪莲又羞又恨,心里一急,泪水不由涌了出来,她太低估了这些人的卑鄙无,胆大妄为,此时有心说破自己的身份,也是难能。
阎罗望十指如钩,抓住少女下的衣物,嗤的一声撕得粉碎,出里面亵衣一角和白如霜雪的玉股。
「这罗霄派弟子,大腿还真够水的。」
白雪莲拚命扭动腿,可她两脚都被铁链锁住,哪里掩得住羞处。阎罗望抓住亵衣向上掀去,只见桃红的丝绸下是一片耀目的莹白,少女小腹白滑如镜,一丛乌亮的软软贴在腹下,粉的腿间,两片白的软并在一起,凝脂般柔滑。
阎罗望脸的横放出光来,他瞇着眼,两黑的手指探到白雪莲腹下,按住滑的片往两边一分,一抹娇羞的红顿时从少女玉股间冉冉绽放开来。
那只玉户还是纯美的柔红,外边雪白,里面两片柔美的片微微翻开,底部细的津口红若丹渥,柔腻可喜。阎罗望不住抱住少女的,埋头在她股间叽叽啾啾地起来。
坚硬的胡茬扎在上,砺的舌在玉户内四处搅动,从未被人碰触的部位,此时却让一个无的狱吏抱住恣意亲吻,白雪莲又是恐惧又是恶心,还有无比的羞。他的唾沾在下体,犹如肮脏的毒,羞处战栗着收紧,又被舌头暴地拨开。
白雪莲直想尖叫,但她嘴里了麻核,只能无声地淌着眼泪,一边徒劳挣动身体。
半晌,阎罗望松开嘴,着气道:「看看看看,罗霄派女弟子的小怎么样?白揪揪,红,香,水灵灵……真他妈绝了!」
说着阎罗望握住白雪莲的膝弯往两边一分,把她双腿掰得敞开,将少女娇羞的秘处展示在众人面前。
沾唾的玉户一片润,在火光下散发出宝石般的光泽。因为紧张而不停收缩,红的光随之闪动,旁观的狱卒喉结同时一动,不约同地了口吐沫。
刘辨机嘿嘿笑道:「果然是绝妙尤物。不知丹娘下面是个什么俏模样……」
从未示人的秘处突然之间展在一群陌生男人面前,白雪莲羞忿绝,听到那个鼠须瘦子提到娘亲,她脑中轰然一响,意识到了他们的企图。
第一眼看到那四名汉子,白雪莲就觉出异样。四个人未带行李,显然不是过路客人,娘亲说他们是山下人家作工的,四人又都练过武功。神仙岭除了杏花村一家客栈,连户人家都没有,哪里会有四名会武的汉子常住?
看到那个猢狲似的汉子换上狱卒服,白雪莲心头更是疑云密布,现在她终于明白过来,那四个人都是此地的狱卒,换了装去客栈闹事,醉翁之意不在酒,而在娘亲身上。他们一计不成,又扮做衙役把自己捕来,处心积虑为的就是母女俩的美。如此胆大妄为,哪里还是官府中人?直是土匪行径。
「还有那个玉莲,得滴水儿,把她们母女三个都过来……」鲍横想到母女三个玉体横陈,任人的态,又狠狠了口口水。
「白女侠八成还是个雏儿吧,」阎罗望在白雪莲腿捻了一把,眼珠一转说道:「咱们自家兄弟,我呢,痴长两岁,这个头筹就由我姓阎的拔了,剩下两个兄弟们谁有功谁先拿,怎么样?」
周围人一迭声赞道:「阎大人果然是义气过人……」
白雪莲听到这些无之徒像分货物一样,把她们母女三人分派下去,不由心下恨极,直挣得铁链铮铮作响。
阎罗望亮出黑的具,站在白雪莲腿间,狞笑着朝她股间去。白雪莲极力挣扎,阎罗望不得不握住她的肢,忽然她间滑出一块铜牌,铛啷一声掉在地上。
周围剎那间安静下来,怔了一会儿,阎罗望拣起铜牌,顿时机伶伶打了个冷战,怒涨的具像被刀砍了一样软垂下来。
铜牌长两寸,宽八分,正面镌着一个朱红的「捕」字,背面是几行小字:刑部捕盗司,十八行省通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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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人……」
阎罗望眼角的血管突突直跳。本来是密谋图,竟然拿来个女侠;拿来个女侠倒也罢了,居然是罗霄派弟子;罗霄派弟子倒也罢了,可她居然竟然就会是刑部捕盗司的捕快!
「大人,」孙天羽又唤了一声。
「怎么办?」阎罗望问周围的人,也是问自己。这下麻烦可真大了。
原本他们打算倒了白雪莲,大家狠狠玩上几,然后杀人灭口。豺狼坡地处深山,神不知鬼不觉,就算罗霄派找上门来,他们也敢推拖。反正捕走白雪莲时穿的是衙役服,冒的是长宁县衙门名号,只说不知道,就让罗霄派在这三省来回奔波,光是案牍往来,就能把他们跑死。
可白雪莲是刑部捕盗司的人,那就大不一样了。一个通行十八行省的捕快失踪可非小事,一旦刑部追查下来,三省齐出,查到底非落到他们头上不可!
刘辨机比了个杀的手势,「把他们一家都来!一个不留!全部灭口!」
孙天羽笑道:「刘爷,即使都灭了口,可捕盗司的人是在此失踪的,终究还要查到我们头上。况且还有那两个过路人,万一逃了,就是人证。」
孙天羽年纪轻轻,本来是山东人,功夫很看得过去,只因为没关系,才派到这里当了狱卒,心思灵动,胆大心黑。听到这番话,众人都看了过来,「你有什么主意?」
「要想扳倒刑部的人,除非安个罪名——」孙天羽看了周围一圈,吐出两个字:「谋反!」
谋反可是明律十宗大罪之首,只要涉及谋反,谁都不敢沾边。而且还一桩妙处,谋反重罪向来是谁捕谁问,直接呈报刑部,州府只能协助,不能手。若刑部要提到京城,仅一趟文书来回就需三个月,尽有时间从容应对。
可谋反这样的大罪岂是说有就有?
「眼下正有个绝好的机会。」孙天羽倾了倾身子,「省内正在闹白莲教,连东厂的封公公都赶来平叛,各府都忙得不可开,我们就找桩案由,往她身上一安……」
一席话说得众人眼睛都亮了起来,对孙天羽刮目相看,这个年轻人,果然是心狠手辣。
「好!就按天羽说的办!」阎罗望一拍桌子,「辨机!你这就去县里,看平远境内有没有白莲逆匪!」
孙天羽笑道:「大人不必着急,眼前正有个由头。当在杏花村那两人,卓二哥已经带人追去了。追到了,咱们就取口供,画押灭口;追不到,就说他们是白莲逆匪,我们捉拿时被白雪莲私纵……」
「好好好好!就这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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杏花村一片愁云惨淡,虽然女儿说得笃定,但丹娘还是放心不下。她越想越是担心,扔开待洗的衣物,扑在上哭泣起来。
玉莲也在自己房里哭,英莲见娘和姐姐都哭,也怕得直眼泪。刚才那几个公差凶恶得就像要吃人一样,姐姐被他们带走,不知道还会不会回来。
白孝儒急得跺脚,见丹娘哭得伤心,他打起了神,安道:「娘子,不用怕,乾坤朗朗,天昭昭,官府循章办事,绝不会胡来的。」
「雪莲能有什么罪过?一个姑娘家,让官府披枷带锁地带了走?」
丹娘突然想起昨晚女儿说了半截的话——「娘,我现在是……」她一个姑娘家,自己在外面闯,究竟是做什么的?
这一天,杏花村没有开张,一家人都在等雪莲回来。到了傍晚,还不见雪莲的人影,白孝儒再也坐不住了。他不顾天已晚,执意要去县里打听。
神仙岭邻着江西、福建、广东三省,分属长宁、武平、平远三县,那个年轻公差说是长宁县衙,可长宁县离此六七十里,山路崎岖难行,就是白天行走也颇为艰难,白孝儒偌大年纪,哪能走得?
丹娘拉住丈夫的手哭道:「这时辰怎么能走山路,万一你再有个长短,我们孤儿寡母可怎么办呢?」
白孝儒长叹一声,只好放下褡裢,明再作打算。
第二天天刚亮,白孝儒就启程去了长宁。丹娘勉强起身梳理打扮,刚挽好髻儿,就听到柴门一声响动,昨天那几名公差又闯了进来。丹娘骇得花容失,攥着心了出去。
公差们也不言语,进门就四处搜。丹娘正没理会处,却见一个白面男子冲她笑了笑,正是昨天那个说话和气的年轻衙役。
孙天羽态度仍是一般和气,「不必担心,我们都是公差,上有国法,下有人情,不会为难你们的。」
丹娘战战兢兢道:「这位大人,我家雪莲究竟犯了什么事?」
孙天羽叹道:「白雪莲犯的案子说大不大,说小不小,只要如实说明,官府自然会从轻发落。」
这话说了等于没说,但丹娘听了却是心,只觉得这位公差是个绝顶的好人。
「我们这趟来呢,只是奉命搜查白雪莲的物品,不关你们的事。」孙天羽口气愈发和善,「我看您也是个通情达理的人,只要把她的东西出来,让我们完了差事,也好在上峰面前替你们说话。」
昨晚狱里几人筹划半夜,清早就赶到杏花村,想先把白雪莲的随身物品尽数取走,免得里面有出马脚的物证。丹娘哪里知道这些公差行事比土匪还险狠辣,不疑有它,一迭声答应着引孙天羽进了客栈。
白雪莲的物品丝毫未动,仍与她走时一样。壁上悬着一把利剑,是她的随身兵刃。除此之外,就只有一个小小的包裹。
「私带兵刃已经是违了。」孙天羽像对她解释般低声说道。
当时止百姓私挟兵器,连跑码头的都要有路引证明。丹娘心里呯呯直跳,女儿在罗霄学的本来就是功夫,拿了剑回来她也没放在心上。此时被孙天羽一提点,她也觉得不妥起来。
打开了包裹,只见里面放着两锭大银,上面印了泉印,分明是户部铸造的官锭。孙天羽知道这是刑部专拨的款项,脸上却是一沉,「果然果然……」
丹娘心直跳到喉咙里,这五十两一锭的官银,平民百姓本无从接触,听他的口气,莫非女儿是盗了官库?她想问又不敢,只脸哀求地望着那个年轻人。
孙天羽言又止,只是摇头叹息,最后于心不忍地看了丹娘一眼,温言道:「你莫要惊慌,此事还有回转的余地。我在衙门里上下都……」
丹娘犹如抓住了救命稻草,涕零地说:「求您多费心了……」
孙天羽笑道:「这个自然。」他把银锭纳入怀中,包裹里还有只布老虎,是雪莲给弟弟买的玩具。此外只有一封书信和一几件换洗的衣服。孙天羽见书信上写着,「广东总捕吴大……」连忙掩住,再摸衣内,却包着件硬硬的事物。翻开来,里面是本发黄的册子,上面题着:《罗霄混元气》。
孙天羽眼角一跳,这混元气是罗霄派的镇派神功,威力惊人,竟然会在这里遇上。他稳住心神,把书信和秘籍一并揣入怀中,拎着空空的包袱问道:「就这些了?还有吗?」
丹娘想了下,慌忙从腕上褪下玉镯,「还有这镯子……是雪莲送我的……」
这么个美的妇人站在旁边,孙天羽早已心难搔,他一把攥住丹娘皓如霜雪的玉腕,推让道:「既然是女儿孝敬你的,你就留住好了,」顺势捻了几把,又悄声道:「可别告诉别人。」
丹娘动得美目含泪,这会儿忽然想起来他说的「衙门里上下都」是什么意思,慌忙去取了银两到孙天羽手中,勉强笑了下,软语道:「雪莲不懂事,在里面求您多照顾……」
她的五官本来生得美妙,此时强颜笑,眼中水汪汪的,红轻颤,玉颊晕生,就是石人也要心动。
这个心自然是要费的。孙天羽略一推辞便收下了,说道:「白姑娘脾气恁也暴燥,连公差也敢动手。但你放心,在里面我会照应她。尊夫呢?」
「他……他去了县里……」
孙天羽心头一紧,那迂夫子要闯到平远可麻烦了,忙问道:「几时回来?」
丹娘道:「今早去了长宁,傍晚才得回来。」
长宁、平远虽只一山之隔,但分属两省,互不来往。孙天羽略宽了心,嘱咐道:「让他别跑,此事内情甚多,你们不晓得里面的利害,跑错衙门只会错上加错,吃亏的还是你们。」又安道:「放心,这边万事有我照应。」
他拿了包裹长剑出门,向衙役们道:「这是白雪莲自己的事,不要打搅她家里人。赃物我已经取了,暂且先回衙门。」
等公差们走远,丹娘紧绷的心事猛然一松,倒在椅中痛哭起来。
04圈套
豺狼坡是条崎岖不平的石梁,山葱翠到了这里就只剩下一堆荒凉的石。
坡后向处是一片松林,监狱就掩映在苍松之中,规模也不甚大。狱旁是一条山涧,涧水从终年积雪的山巅下,盛夏也往往带着碎冰。
在平远县,豺狼坡监狱只是所不起眼的小监狱,莫说重犯,就是稍有油水的犯人都囚在县衙,分到这里的,多是些无无基的平头百姓,入了监是生是死都无人过问。谁都想不到,就是这所监狱里,此时正酝酿着一桩震惊朝野的大案。
白雪莲四肢大张地悬在半空,为防止她逃,狱卒们又在她手脚加了几条铁链。她的衣服大致完整,只下裂开手掌长一条破口,出的却是女儿家最重要的部位。下体隐密的器官赤暴在冰冷的空气中,寒意从两腿之间升起,沿着间细紧的隙直入腹腔,使她不住轻颤起来。
白雪莲手臂越来越沉,肩头像臼似的僵痛,两踝被铁镣扣住死死拉开,镣内未磨去的铁刺磨破了皮肤,一片火辣辣的痛楚。那份羞却比寒意更深,白雪莲一生中何曾受过这种污辱?看到狱卒们不怀好意的目光尽自己股间逡巡,她就恨不得立即了身,一剑一个把这些无匪类杀个干干净净。
阎罗望没有再来地牢。那个猢狲似的汉子名叫胡严,是看管地牢的狱卒,看着他不时拿眼偷偷瞄着自己的下体,白雪莲又羞又恨,又是不可思议。直到现在白雪莲还无法相信,这伙狱卒竟然如此猖狂——先是在酒店闹事,又诈做衙役,私自把人捕入狱中,图行。
白雪莲不会天真的以为他们见到牌就会放了自己,但她是罗霄派弟子,广东总捕是她的师叔,她本身又是刑部捕快,任谁也要掂量掂量其中的份量。
地牢暂时闲静,外面阎罗望等人却忙成一团。直到第二天傍晚,孙天羽才到地牢放下了白雪莲。孙天羽在白雪莲眼里只是武功平平,但比同侪高出了一截,还会一些浅的点工夫。白雪莲被吊了十几个时辰,早已疲力尽,再被孙天羽封了腹几处大,饶是她一身武功,此刻连站也站不起来,只能夹手夹脚被人拖了出去。
监狱的大堂本是庙宇改成,堂中的塑像还没有拆去。两厩是面目狰狞的四大金刚,前面是凶神恶煞的狱卒狱吏,如同十殿阎罗同堂会审。
堂上坐着阎罗望、刘辨机、鲍横、孙天羽一干人,还有个紫膛脸庞的汉子。
与昨天看到牌时的呆若木不同,这会儿众人一张张脸都放着光,是狰狞的笑意。
但那些凶神看的不是白雪莲,而是堂中另一个人。
那人两臂被反剪着吊在横梁上,一名狱卒正拿着烧红的烙铁,作画一样在那人身上仔细烙着,他一张面皮坑坑洼洼是麻子,正是那晚在杏花村闹事被白雪莲打伤的何求国。
通红的烙落在背上,一股刺鼻的皮焦糊味立刻随着青烟一同升起,弥漫得堂皆是。被吊那人须发斑白,已是偌大年纪,不知已经被拷打了多少时间,头颈折断一般垂着,浑身没有一块好。烙铁放在身上,他连叫的力气都没有,只是伤口处一阵动。
阎罗望哈哈大笑道:「天雄,擒下薛玉英的左路信使,你这次可是立下大功了!」
卓天雄本是军中高手,因犯了罪才贬来当了狱卒,武功在州府也算的一把好手。但这次点子太硬,他带去的六个人死了两个,伤了四个,连他也被劈断了一手指,此时正肚子的火,吼道:「把那个人拉上来!」
不多时,狱卒拖上来一个女子,她双目紧闭,绿衫裂开一条大,肋下一道长长的刀伤一直划到侧,发黑的血块凝在白净的肌肤上,沾染得衣皆是。那张雪白的瓜子脸看上去却有几分的眼,却是前晚与白雪莲有过一面之缘的薛霜灵。
白雪莲口中着麻核,无法作声,玉指却拧紧铁链。这帮无法无天的狱卒,竟然连过路的无辜客人也不放过。薛霜灵既在此处,吊在堂上的多半就是与她同行的老者。
阎罗望瞥了白雪莲一眼,狞笑着一拍惊堂木,喝道:「薛霜灵!你与白莲逆匪有何勾结,给本官如实召来!!」
薛霜灵啐了口带血的吐沫,没有作声。
阎罗望拿起一封书信,冷笑道:「你随身带着逆首薛玉英的亲笔信,铁证如山,还想抵赖吗!」
白雪莲突然想起来,薛玉英乃是红真人的名讳,薛霜灵既然带着他的亲笔信,与白莲教的关系不问可知。怪不得当听说自己是罗霄派弟子,她会变了脸,又不肯留宿,非要连夜离开。原来她竟是逆匪。
阎罗望等人本来是想擒下这两个路人,一来灭口,二来捏造供词,不成想擒下来一搜,居然搜到了白莲教书信,真真是玉皇大帝亲手送来的泼天大礼,梦里都要笑出声来。
阎罗望笑道:「有这份证据,还怕你不召?来人啊!给我大刑伺候!」
薛霜灵虽不作声,但那封书信已经坐实了罪名,两名狱卒当即上来把她衣衫剥了个净光,出白羊似的体。
薛霜灵习武出身,皮肤白皙紧凑,细圆,房白生生又圆又大,双腿修长,人得紧,只是那道凄厉的伤口,长近尺许,血翻卷,看上去触目惊心。
众人呼都急促起来,对待逆匪,只要不死尽可以随意蹂躏,这女子虽不及白雪莲美貌,但也是一等美人儿,落在自己手里,算是朝廷犒劳众人的福,只要录下口供,即便死也是有功无过。
阎罗望咬牙笑道:「天雄!这次你立了大功,头啖汤自然是你来喝!让这白莲逆匪尝尝咱们儿郎的厉害!」
卓天雄也不客气,当即过去抓住薛霜灵的股朝两边一分。只见圆润的向两边一滚,秘处乍然分开,出内中轻颤的丹红。
薛霜灵失手被擒,便知道贞洁难保。官府对谋反重罪处置最是严酷狠辣,不仅有凌迟、寸磔、肠、裂体之刑,女犯处死前还要倍受凌辱,即便不杀,也是官卖为,终身供人蹂躏。此时在一群男人面前赤身体,秘处又被人剥开,薛霜灵脸雪白,心跳却不由快了几分。
卓天雄并指在她内捅了几把,吹了声口哨,「这逆匪居然还是个处子,老卓这回可占了便宜。」
看到薛霜灵下体被人掰得敞开,红鲜鲜的在冰冷的空气中颤动,白雪莲情不自地并紧双腿,打了个寒战。
卓天雄拽来一条板凳,拉起薛霜灵,往她腹下一,然后狞笑着解开身上的官差服。薛霜灵道被制,双手捆在背后,此时赤条条趴在长凳上,只有肩膝着地,玉体弯成一个雪白的三角形。
卓天雄扔下外衣,一脚到她膝间左右一踢,薛霜灵双膝被踢得分开,部高高翘起,秘处暴出来,被火光映得纤毫毕。红的花瓣含羞绽开,衬着雪白的,彷佛一朵娇柔的鲜花,正在等待入。
卓天雄断指用纱布裹住,他抚摸着薛霜灵的雪,狞笑道:「薛姑娘,今天可是给你开苞的大喜子,怎么没一点喜庆劲儿?」
薛霜灵闭着眼,将生死置之度外。她负了伤,又被点了道,就是想挣扎也动弹不得。
卓天雄两指扣住少女鲜的玉户,「老子这么一,你就大姑娘变破鞋,今后客如云来,巴滚滚,一接一光顾你这刚开张的鲜花铺。姓薛的,你该怎么谢老子啊?」
薛霜灵知道自己说什么都只有被笑,她死死咬紧牙关,一声不吭,但被人侵入的玉户却不住收缩起来,软软夹住卓天雄的手指。
卓天雄扣住玉户一阵搅,笑道:「这婊子还真够的的,老子巴还没掏呢,这就急着夹了。」
一群狱卒放声大笑,奚落道:「白莲教的妖女果然,不用急,一会儿有的你快活呢。」
白雪莲出身的罗霄派本是朝廷鹰犬,门中对君臣礼法讲得极重。白莲教犯上作,十恶不赦,若让她撞上,也是毫不犹豫地捕了。但看到一个毫无反抗之力的女子,在公堂被公然去衣物,以处子之身横遭辱,她不由心生恻隐。
嘻笑间卓天雄已经掉衣服,出一身壮的腱子,他身高体壮,肤黝黑,下一黑的又硬又长,直挑在身体。
白雪莲顿时粉面飞红,闭上眼不敢再看。
卓天雄抓住薛霜灵的股,一直掰到玉户翻出,出殷红的口,才身前顶,喝道:「夹紧了!认清老爷是怎么戳穿你这逆匪的处女苞!」
头在口一撞,硬生生挤入其中,彷佛一黑的木楔朝少女白的股间钉去,将红的口挤得圆张。薛霜灵秀发散开,额头渐渐渗出冷汗,她伏在长凳上,两手握着拧紧,忽然玉体一颤,一股殷红的鲜血从口缓缓溢出。
卓天雄怪笑道:「逆匪,被官老爷开苞的滋味儿怎么样啊?舒服的还在里面呢。」说着抱住薛霜灵高翘的雪,竭力入她体内,丝毫不顾忌她处女的是否能够承受。
薛霜灵拧紧的双手不住颤抖,柔的口被撑得越来越大。她部上举,正是适合入的角度,长的越进越深,鲜血从口汩汩涌出,不多时就将股和双腿内侧染得通红。
卓天雄怪笑道:「这婊子,说夹夹得还真紧!松松,官老爷的大巴要从你的里拔出来了。」
沾血的口向外翻开,淌下一串血珠。已经被鲜血染红的从内长长出,头快到口时突然往里一送。叽的一声,长的整钻入,薛霜灵猝不及防,疼得惨叫一声,间鲜血迸涌。
卓天雄弓着身,猛起猛落,得又快又狠,薛霜灵叫出声来,再也忍耐不住,她高举着部,一边泪如雨下,一边随着进出,「呀呀」的痛叫连声。
周围人轰堂大笑,「白莲教号称刀不入,卓老二一巴就戳得这婊子叫成这个样子。」
「人家这是高兴的,守了这么多年的身子,今个儿让咱们官府衙门开了苞,几生修来的福分……」
「看不出来啊,这婊子的还真能盛,天雄这么大的巴都能全捅进去,天生的材儿啊。」
「咱们十几名兄弟,早晚喂了她。阎大人,您看一会儿怎么着……」
「好说,签!」阎罗望把签筒一摆,狱卒们笑嘻嘻一人了一。
夜已深,堂后的四大金刚愈发森可怖。听到薛霜灵的痛叫,白雪莲忍不住睁开眼睛,只见少女伏在长凳上,被一条大汉按着肢,着具朝她股里猛戳。
那条长凳被顶得前后摇动,登登直响,她长发委地,双膝分开,白的股被撞得不住变形,肋下的伤口绽裂开来,鲜血滴滴溅落。更多的鲜血则来自少女最柔的部位,玉户间处子殷红的鲜血像泉水一样迸涌而出,潺潺到长凳上,在她腿间汇成一片。
白雪莲突然想到,有一天,伏在长凳上也许会是她……
「白雪莲!」堂上一声猛喝,「你勾结白莲逆匪,意图谋反,还敢抵赖!」
白雪莲一惊,脸上血全无。
阎罗望冷笑一声,徐徐道:「念你本是名门弟子,误受人教唆,本官有好生之德,今先不给你用刑,来人啊,给本官带下去,让她好生想想!」
孙天羽走过来,用薛霜灵能听到的声音低声道:「白捕头,辛苦你了。」说着和狱卒胡严一边一个架起白雪莲的胳膊,将她拖回地牢。
堂上的一直持续到黎明,十几条汉子拿着令签轮上阵,搂着薛霜灵的身子恣意玩取乐,直到所有人都轮过一遍才罢休。
刚被开苞的被十七不停歇地过,早已血模糊。薛霜灵撅着股趴在凳上,像死了般一动不动,原本娇柔的玉户被捅得面目全非,在间高高鼓起一团,再干下去免不了要而死。
与薛霜灵同行的老人已经气绝身亡。狱卒用破席卷了尸体,随便拖了出去,或是喂狗,或是投入山涧,就看他们高兴怎么样了。
薛霜灵心头滴血。她二人确实是白莲教的人,红真人在广东起事,各地白莲教徒纷纷响应,薛霜灵从湖广赶来,为避开官府盘查,他们特意绕了小路,从神仙岭进入广东。在杏花村打尖遇到白雪莲,两人便提高了警惕,连夜进山,没想到还是被官府盯上,衔尾追来。
她怎么也想不通自己何处了行迹,唯一的可能就是那个罗霄派的女弟子!自己身死并不足惜,可那封信牵涉到教内数万弟兄的命,如今落到官府手里,就是死上一万次也追悔不及了。
下体从户直到腹腔深处,整条都像被捅碎般剧痛。第一次失身就惨遭轮,给她留下了切骨的辱和痛苦。薛霜灵恨极了这些官府走狗,尤其是白雪莲!都是她害了自己,害了三叔,害了教内数万弟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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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孝儒空跑一趟,返回家中,听子说起间之事,不由然大怒。
「衙门里可有一个好东西!那些衙役不分青红皂白,胡捕人,我正待去县衙讨个说法,你怎生如此不懂事,要与衙门中人牵扯!还送他银子,岂不给人口实,说雪莲有罪!」说着白孝儒用力咳嗽起来。
丹娘等丈夫咳嗽渐平,才柔声说道:「那个公差确实是个好人,我褪了镯子给他,他还不要。他在衙门里能照应雪莲,就是收了咱们的银子也是应该的。」
她十六岁就嫁给白孝儒,比丈夫小着近二十岁,把他当作家主更多于当作丈夫。但丈夫生古板她也是知道的,正直耿介,堂堂正正的君子,从不屑于做那些私下的勾当。但事关雪莲,还顾得什么君子之道呢?
见丈夫咳的厉害,丹娘依过来轻轻为丈夫捶背,忽然想起女儿带回的药丸,忙取了一粒,用水化开,服侍丈夫喝下。
白孝儒咳声渐平,他长叹一声,挥挥手罢了。
05刑求
白孝儒一夜未眠,天未亮就起身,悄悄到了儿子房中。英莲今年七岁,聪明伶俐,读书虽算不上过目不忘,天份高绝,但聪慧处足以令他老怀大。再过五年,英莲就考得童生,待考上秀才就超过了自己的功名,今后举人、进士一路考将上去,前途无可限量。自己五十才得一子,兴盛家门,光宗耀祖的期望就都在英莲身上了。
白孝儒坐在头,默默地看着儿子,直到天发白,才起身板起脸,喝道:「英莲,天已经亮了,还不快起来读书!」
白英莲从梦中惊醒,见父亲一脸严厉地站在面前,连忙爬起,应道:「是,爹爹。」
看着儿子洗了脸,摊开书卷,白孝儒捋了捋胡须,缓步离开房间。
丹娘也是一夜未睡,丈夫起身,她便也起来,下厨做了饭,先给丈夫端了一份,又给英莲送去。
玉莲也起来了,正在房中裹脚,见母亲进来,她脸一红放下裙裾。丹娘挨着女儿坐下,拿起脚带,一边温柔地着一边柔声道:「玉莲脚裹得周正,定能嫁一个人家。」
「娘,我不嫁人,」玉莲搂住娘的颈子,「我要跟娘过一辈子。」
「那怎么成?」丹娘没有把玉莲孩子气的说法放在心上,「玉莲大了,总是要嫁人的。」
话音未落,院外又传来声响。玉莲吓得一头钻进母亲怀里,娇躯不住发抖。
丹娘顾不上安女儿,慌忙抿了抿鬓角,匆匆出去。
「你就是白孝儒?」
「正是老夫!」
公差一抖锁链,套在白孝儒脖子上,喝道:「拿的就是你这个老匹夫!」
白孝儒梗着脖子,道:「老夫束发即受圣贤教诲,平生安身立命并无一点亏心,尔等因何拿我!」
「什么吱吱歪歪,少废话!」
一行人拽了白孝儒就走,丹娘骇得三魂去了两魂,她四处张望,却不见那个和气的年轻人,只好拉住一人问道:「我家相公究竟犯了何罪?」
「犯了什么罪,他自己知道!」
丹娘听得慌张,只好哭叫道:「相公!相公!」
白孝儒白须飘起,大声道:「贤放心!我白孝儒堂堂君子,这必是官府误拿,到堂上剖析明白,即可回来!」
衙役一把推开丹娘,拉着白孝儒扬长而去,剩下母女三人在院里抱头痛哭。
「哎呀,我来迟了。」一个声音懊恼地说。
丹娘梨花带雨地扬起脸,如同见着救星,牵住孙天羽的衣角哀哀痛哭起来。
等到客堂坐下来,丹娘凄声问道:「三天官府来了三次,拿了我家雪莲、相公,求您告诉奴家,我家相公究竟犯了什么泼天大罪?」
孙天羽沉半晌,最后叹道:「本来不该说的,但你这样子,我………」他又叹了一声,作足工夫才低声道:「前衙门拿了一伙盗窃官库的巨寇,审询之下,供出还有罗霄派弟子白雪莲也是同。」
「啊!」丹娘惊得说不出话来,「这……这……」这些年来,女儿只说在罗霄山学艺,并未回家。这次突然回来,囊里裹带重金,又学得一身功夫,那晚在客栈,她亲眼见的,四五条习武的汉子也近不了身。难道真是做了强盗……
孙天羽又道:「白雪莲到案后拒不认罪,主官严审之下,众寇又供出尊夫,说他帮助众人销赃。」
「那怎么可能!」
孙天羽道:「你莫急,此案还未坐实。其中蹊跷之处甚多。」
丹娘泣声道:「我家相公是个本分人,莫说贼赃,就是客人遗下物品他也丝毫不动的。」
孙天羽叹道:「我也不信白老相公会与盗寇一,这次拿白老相公,我还在主官面前分辩,只是那伙贼人咬得紧,才不得不拿尊夫归案。」
丹娘道:「这客栈四邻不靠,我家相公轻易不与人来往,怎会有人攀咬?」
「你们这客栈平素往来之人不少,难保会有贼人来过,留了心,此时攀咬出来。你别怕,衙门中秉公办案,绝不会轻易冤枉好人。」又道:「这几天你不要出门,一有消息,我就来通知你。」
「那谢谢您了。」丹娘起身道了个万福,忍不住又淌下泪来。
孙天羽怕的是她们母子离家投奔罗霄山,又嘱咐几句,稳住丹娘的心思,才起身告辞。丹娘一直把他送到门外,生怕他再也不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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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雪莲仍被送回地牢,锁在囚室内。这里的栅栏全是钢铸成,犹如铁笼一般,即使她武功再高也无法身,何况颈上还有锁链。好在狱卒们没再扰她,使她有机会撕开外裙,遮住下体。
这一夜白雪莲只勉强合了会儿眼。天亮时头顶传来一阵杂的脚步声,过了片刻,狱卒拖着赤身体的薛霜灵下到地牢,径直走来,竟然打开牢门,把她也投到这间牢房内。
薛霜灵伏在草堆上,两手仍捆在背后。她肋下刀伤迸裂,间鲜血直淌。这样惨无人道的开苞,足以令任何一个女子疯狂,可薛霜灵还清醒着,眼里甚至有一丝凄的笑意。
白雪莲坐在旁边,默默看着这个受到人生最大污辱的女子。她很想解开她的手,扶她起来,还可以撕下衣料,替她包裹伤口。但……她是一个逆匪。而她是一个捕快。
「我们又见面了。」薛霜灵的声音出奇得清晰。
「嗯……」
「我这样子是不是很丑?」
白雪莲硬起心肠,「你反叛朝廷,即便被……也是咎由自取。」
薛霜灵轻轻笑了起来,「你是说他们像禽兽一样轮我,都是应该的吗?」
「他们是官府的公差……」白雪莲自己都不相信自己的声音。即便他们是官差,就应该这样对待一个女子吗?即便她是逆匪,就该遭受这般苦痛?
「和你一样吗?可白捕头,你怎么会在这里?」
「我……我是中了他们的计……」
「哦。」薛霜灵疼得咬了咬嘴,「我听到他们说,你是勾结……」
「不是不是!」白雪莲连忙道:「我是刑部捕盗司的捕快,跟白莲教没有关系,是他们诬告我。」
「是吗?」薛霜灵格格笑了起来,忽然扬声道:「差役,我有案情要禀告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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阎罗望一脸煞气,「白孝儒!你如何与白莲逆匪勾结,快些从实招来!」
白孝儒闻言如五雷轰顶,他读诗书,从不信怪力神之说,对白莲教宣称的真人仙术更是嗤之以鼻,说他与白莲教勾结,他第一个先笑出来。
「绝无此事!冤枉啊!大人!」
「冤枉?」阎罗望冷笑一声,「本官问你,这女子你可曾认识?」
公堂角落里跪着一个女子,她胡套了件男袍,着两腿,两手捆在身后,直着身子,苍白的脸上没有一丝表情。
白孝儒认真看了半天,摇了摇头。那晚他只跟薛霜灵见过一面,又是灯下,连她的脸都没看清楚。
「还敢狡辩!」阎罗望喝了一声,扭头道:「薛霜灵,这白雪莲的父亲你可曾认识?」
「认识。」薛霜灵僵硬的声音中带着一丝恨意和不屑,「我就是从他手里接了书信,连夜送往广东。」
「何等书信?」白孝儒一头雾水。
「当然是你给我的书信,」薛霜灵面无表情地说:「四川、湖广、江西、河南四省白莲教如何待机起事,你在信中都说得清清楚楚。」
白孝儒气得手指直颤,「你……你……你含血人……」
薛霜灵扭过了脸,冷冷看着他。白孝儒从未见过哪双眼睛会有如此深切的仇恨,可他分明不认识这个女子。
「看来不用刑你是不招了。」阎罗望狞声道:「来人啊!大刑伺候!」
两名狱卒拿来夹,套住白孝儒小腿用力一夹,白孝儒只觉两腿一阵剧痛,骨头格格碎,他扑倒在地,惨叫着伸出十指,在地上抓出条条血痕。
夹由坚木制成,重时足以夹碎腿骨,在公堂诸刑中最是狠辣。给他用刑的何求国那晚也被白雪莲打伤,此时下手更不留情。白孝儒一介书生,年又老迈,只夹了两下便晕了过去。
何求国抓住白孝儒的头发,啪啪两个耳朵。白孝儒头上的方巾掉到一旁,肿着脸悠悠醒转。
一脸横的阎罗望高坐堂上,周围沉沉犹如地府。
「白孝儒,你招还是不招?」
「小民……冤枉……」
「告诉你!白孝儒,」阎罗望痛声喝道:「你谋反的证据本官早已经察访清楚,即使你不招,也足够定你死罪!」
白孝儒抗声道:「我白孝儒一生光明磊落!你有何凭据说我谋反!」
阎罗望起身走到白孝儒面前,温言道:「白孝儒,你谋反之心十数年前就已经是有的了。」他一脸横,狰狞时还各得其所,这会儿温和下来,反而更是骇人。
白孝儒痛声道:「学生愿闻其详!」
「好!我问你,你给子女起的名字是什么啊?」
「学生生有两女雪莲、玉莲,另有一子英莲!」
「都有个莲字啊。我问你,你既然姓白,给子女起的名中又都有一个莲字,这白莲二字,是什么意思啊?」
听他如此强拉硬套,将他十余年前给子女起的名字生生与白莲教拉上关系,白孝儒不由瞠目结舌,半晌才道:「莲者出淤泥而不染,余取的是周敦颐文意,以应我姓氏之清白,岂有他意?」
阎罗望脸上横一阵颤动,恶狠狠地道:「到了这步田地你还嘴硬!我再问你,中间那三个字连起来是什么啊?」
「雪、玉、英……」
「好好好!白孝儒,你还有何话可说?」
白孝儒大声道:「雪玉英又待如何!」
阎罗望脸突变,寒声道:「你再说一遍!」
「雪、玉、英又待如何!难道大明律不许用此三字吗!」
阎罗望嘴角出一丝狞笑,「白孝儒,你不用跟我吼。薛玉英这三字谅你也不会不知……」
白孝儒神情动,「雪、玉、英犯哪家王法!」
阎罗望厉声道:「把白逆的言语记下来!」
孙天羽笑道:「已经记下了。」
阎罗望指着薛霜灵道:「你来说!」
薛霜灵扬起脸,冷冷道:「薛玉英是我教红真人的名讳。」
白孝儒脸上突然间血全无,自己无意中给儿女取的名字,不过是与逆首巧合,被这匪官生拉硬拽,竟然成了谋反的铁证。
半晌他喃喃道:「何患无辞……何患无辞……」说着脸上猛然涨红,接着大力咳嗽起来,一直咳出血丝。
阎罗望冷笑着挥挥手,「把白逆带下去,暂行收监,明再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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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得猢狲似的狱卒胡严把薛霜灵带到地牢,立刻剥了她的外袍。薛霜灵肋下的伤口已经被纱布裹住,她是货真价实的逆匪,轻易不能让她死了。但是除此之外,她便身无寸缕,坚的房、丰润的部尽数暴在外。
胡严拉过一条长凳,让薛霜灵分开腿,趴在上面,然后从后按住她的股,就那么了进去。
长凳一端正对着囚牢,当狱卒进入时,白雪莲看到薛霜灵眉头在微微颤动,但她紧咬着牙关,没有叫一声痛。两女隔着栅栏四目相对,谁都没有作声。
白雪莲并不知道薛霜灵已经指认神仙岭杏花村掌柜白孝儒是白莲教徒,她只是呆呆看着薛霜灵的眼睛。她还是一个处女,在今天之前,她对男女之事一无所知。然后她看到了薛霜灵被人强行「开苞」,亮出女人最羞涩的秘处,让男人那么丑陋、恶心的物体到里面……
她在血,不停地痛叫,被许多男人围观、嘲笑。现在她与自己只有一栏之隔,近在咫尺。她就像玩具一样,在自己面前被人玩,白雪莲甚至能看到她脸上每一个细微的表情。
她很可怜。
但她是逆匪。
薛霜灵笑了起来,轻声道:「你也是逆匪。」
薛霜灵趴在长凳上,白圆房垂在前,随着后的撞击来回摇晃,散发着靡的白光。一个干瘦的丑男人骑在她白的股上,在她间用力冲刺,红的鲜血和浓白的稠从她两腿间滴落下来,她扬着脸,一边挨,一边静静望着白雪莲,柔声说:「你也是逆匪。你也会和我一样。」
「不!我不是逆匪!」
「现在你已经是了。因为你就是逆匪。你会和我那天一样,被一群男人轮地干,让他们像玩具一样来去,直到死……」
薛霜灵很娇俏地笑了一下,轻轻道:「是你说的,既然是逆匪,被官府的公差干也是应该的。」
白雪莲傻傻看着她,两腿间忽然一紧,像利刃剜绞般痛得搐起来。
孙天羽的话语一字不漏的落在薛霜灵耳内。其实他就算不说,薛霜灵也不会相信白雪莲是因为诬陷而被关入狱内。她是罗霄派弟子,又有捕快的身份,狱方还故意把她们囚在一处,显然是想用苦计,从她口里套出更多的内情。
既然如此,薛霜灵干脆心一横,将计就计,非把白雪莲拖下水,将这出假戏唱成真的。
不如此,怎么对得起教内数万弟兄的命?
拿到薛霜灵的口供,狱内立刻誊录了正副七份,由薛霜灵一一签字画押,然后派出卓天雄、刘辨机等人分赴京师、广东省、州府、平远县递文书,禀报案由。文书中只字不提白雪莲,只说拿获了白莲教逆匪数名,查获重要书信,此时正穷治,已捕拿涉案的白孝儒等人。
县里的回文当夜就递到狱中。此案过于重大,县中又只有一名典史,接了案件副本后,立刻封存,等待刑部批示。但随即调集款项,重修狱所,加固围墙、栅栏,添置刑具,同时重恤捕盗中丧生的两名狱卒。县里还待加派人手,以补缺额,却被阎罗望拒绝了。
狱内有十七个人,已经尽够了,再添人手难免的人多眼杂,怎比得现在方便自在?但理由说的是:狱内十七人都是深沐皇恩,忠诚勤勉的良吏,此时来人只怕会混入白莲逆匪,只望县里能封锁消息,避免外人知晓神仙岭还有一所官府监狱。县内当即应诺,甚至派了兵丁巡守诸处路口。
那封信牵涉到了四省十七州府数十个县,足以掀起滔天巨。而这一切的引子,却在深山中一间默默无闻的小客栈,那个美貌的老板娘身上。
作者:紫狂06重枷
风中飘来霏霏细雨,枝杏花渐次飘零。一朵正盛开的红杏被冷雨打落,悄然飘坠在一只白玉般的纤手上。丹娘凭栏而坐,远远望着凄朦的山路。
女儿被带走已经四天,丈夫被捕也有两天,两人音讯皆无,不知道是生还是死。如果他们有个三长两短,剩下玉莲、英莲和她又该怎么办呢?
「丹娘。」细雨中一个年轻男子扶门唤道。
丹娘心头突的一跳,慌忙了出去。
孙天羽摘下笠帽,抖了抖身上的雨珠,丹娘忙拿来巾,替他擦干身上的水迹,过意不去地说:「下着雨,还让您来,」说着蹲了个万福,轻声道:「对不住您了。」
「丹娘,你这是说的哪里话。」
孙天羽笑着端起了热茶,丹娘连忙道:「那是奴家喝过的,奴家再给你倒一杯。」
「不用了。」孙天羽瞄着水迹呷了一口,说道:「这两天没做生意?」
「哪还能做得生意……」丹娘说着泫然滴,若不是这家客栈,也不会惹来这样的祸事。
「令呢?」孙天羽朝楼内不经意地瞟了一眼。
「玉莲在房内,」丹娘歉意地笑笑,「姑娘家,怕见生人。」
孙天羽笑道:「我还是生人?」
丹娘顿时红了脸,垂头柔声道:「是奴家说错了,您别生气。」
她已经三十五、六,正是风情入骨的年纪,但娇羞时如同二八少女,楚楚动人。孙天羽贪婪地盯着她雪滑的柔颈,待她抬头连忙换过眼神。
「大人,可有……」
孙天羽笑着摆摆手,「我不是什么大人。我姓孙,叫孙天羽,你就叫我天羽吧。」
「……天羽……」说着丹娘耳子都红透了。她在客栈里外打理数年,也是个伶俐的妇人,只是关心则,丈夫和女儿两件事亘在心头,使得她六神无主,轻易就让这个年轻的小伙子占了主动。他越镇定,她就越慌张,生怕惹得这位好心的官差不高兴。
孙天羽一笑作罢,又拉了几句家常,见丹娘心急如焚,一双杏眼几次出哀求,他都诈作不知,反而住了口,端起茶有一口没一口地呷着。
丹娘鼓足勇气,小声问道:「敢问……我家相公……」
「噢,」孙天羽放下杯子,「证据已经有了,但尊夫还没有招供。」
丹娘一把抓住他的手,惶急地问道:「什么证据?我家相公他……」
「这个嘛……」孙天羽捻着她柔若无骨的小手,暗自赞叹,她一个人忙里忙外,这双手还是细皮的,不知道身子该是怎样个妙法……
丹娘醒悟过来,连忙了手。孙天羽若无其事地说道:「这个我就不能多说了。但你放心,我会想办法通融。」
「能不能让奴家去狱中探望?」不看上一眼,丹娘终究是放心不下。
「嗯……」孙天羽为难半晌,等丹娘着急才应承道:「我会想法子,终叫你见上尊夫一面。」
丹娘含泪谢道:「真是太谢谢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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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雪莲自然知道谋逆是多大的罪名。
「为什么诬陷我?」
薛霜灵伏在稻草当中,两手捆在身后,仍保持着被的姿势。她双腿无法合拢,只能斜着分开。股间原本羞涩的玉户被得翻鼓出来,一股股染血的从红肿的涌出,淋淋漓漓洒在腹下的稻草上。
「好看吗?」薛霜灵轻笑道:「不用羡慕,你比我长得美,男人干你会更用力的。」
白雪莲像被峰蛰住了一样,猛然扼住她的喉咙。薛霜灵毫不挣扎,闭目等死。
渐渐的,那双手放开了。
薛霜灵霍然张目,咬牙道:「你为什么不扼死我!你是不是喜看我被的样子!你为什么不杀了我!」
白雪莲摊开手,慢慢坐倒。
一直强撑的薛霜灵再也无法坚持下去,抑许久的辱、痛苦都在这一刻爆发,她剧烈地颤抖起来,一边放声痛哭,一边叫着,「爹爹……爹爹……」
那凄痛的哭声让白雪莲到了莫名的恐惧,会不会有一天,自己也会像她一样,但我是捕快啊。
「来人啊!」白雪莲拚命摇晃着铁栅,叫道:「我要见你们的主官!」
阎罗望一身官袍,傲然坐在堂上。
白雪莲道:「我是刑部捕盗司新任捕快,白雪莲!」
阎罗望冷哼一声,「你的身份本官早已知道。」
「那为何要将我投入狱中,与逆匪囚在一处?」
「本官秉公执法!上对得起皇天后土,下对得起黎民百姓!莫说你只是刑部新晋捕快,就是当朝首辅,只要胆敢谋反作,本官也绝不枉私!」
阎罗望这番话说得口沫四溅,脸横飞舞,真个是金石之言,掷地有声。
他海贼出身,做了几年小官,发现当官更比海贼惬意,要风得风要雨得雨,一心向慕下,学得飞快,张口闭口都是官腔。
「我是罗霄派弟子,一直在门中学艺,今次奉刑部之命与广东总捕吴大彪传信,下山不过五,哪里有什么谋逆!」
「白雪莲!此案本官早已经断得明白!你身为刑部捕快,勾结逆匪,图不轨,本官手里一有人证,二有物证,可谓铁证如山!任你舌璨莲花也休想瞒过本官!」
「薛霜灵实属攀咬!」
阎罗望哈哈笑道:「贼咬一口,入骨三分,本官岂能不知?本官向以秋决狱,小大之狱虽不能查,必以情。为防逆匪攀咬冤枉良善,本官不辞辛苦,另取了人证。」他虎起脸,一拍惊堂木,「白雪莲!白孝儒已招供,你还敢抵赖!」
白雪莲这一惊可谓是心胆皆震,她没想到连父亲都被牵连进来,爹爹生固执,年纪又在,在这狱中怎能撑得下去?
「本官念你沐浴皇恩,总有一灵未泯,只盼你能翻然悔悟,痛改前非。可你不服王化,尽自哓哓强辩!来人啊,给白雪莲戴上重枷!」
几名狱卒抬来一副包钉裹铁的重枷。铁枷长近五尺,分成两块,两个半圆套在颈上,下面两个圆孔扣住手腕,再用铆钉扣紧。大明律枷、杻都有定制,枷宽为一尺五寸,长五尺五寸。死罪最重,为二十五斤,而这面枷更重了数倍,乃是狱内私制的非刑之具。
黝黑的铁枷上,少女雪白的面孔美如兰。白雪莲秀发披散了下来,咬紧玉齿,明眸透出深深的恨意。
她没有反抗,以她的武功,此时闯出牢狱并非难事。可一旦反抗,那就坐实了谋逆的大罪,即使她可以身,却连累了一家人。她知道这些人不怀好意,必置她于死地。但谋反大案,必由刑部、都察院、大理寺三堂会审,这些狱卒小吏终不能一手遮天,只要能熬下去,自然能剖析明白。
见白雪莲带上八十斤的铁枷仍然能够支撑,阎罗望不由心里发虚。他早就垂涎白雪莲的美,但此时大局未定,他也不敢做得太绝,万一拼到鱼死网破,断了后路,那就是下下策了。
他沉着脸道:「此匪情凶悍,把足械也给她带上!」
明律刑具只有枷、杻,枷以套颈,杻以束手,系足的械早已废置不用。狱中不仅私制了将手颈锁在一起的重枷,连足械也私下制成。这具足械同是铁铸,但形制大为不同,它宽约五寸,长三尺有余,形如铁板,两端各有一个半圆孔。卡住脚踝后,白雪莲双脚分开将近三尺,饶是她下盘功夫极稳,站着也难免吃力。
白雪莲束手就逮,带上了重枷、足械再无反抗之力,阎罗望心想就此黑了她,终究还是惧了她刑部捕快的身份,只喝道:「带将下去,严加看管!」
白雪莲扛着铁枷,美目出怒火,被狱卒拽住颈中的铁链一扯,才慢慢地转身。戴上足械后,她两腿始终保持着固定的角度,不仅无法并拢,也无法弯曲,只能大张着双腿,右脚向前挪出两寸,然后斜过身子再挪左脚,两腿得笔直。
狱卒仍把她送回地牢,与薛霜灵囚在一处。他们不怕这一个逆匪一个捕快串供。怕的是她们不串供。
薛霜灵侧躺在稻草上,赤的体沾着片片草屑。她被一群大汉折磨通宵,刚才痛哭一场,此时昏昏入睡,睫下还挂着未干的泪滴。
狱卒推着白雪莲进来,顺手在薛霜灵的房扭了几把。抓间牵动了肋下的伤势,薛霜灵痛得在梦中低叫一声,惊醒过来。这狱卒已经在她身上过两次,这会儿也没有太大的兴致,嘿嘿低笑几声,朝她股上踢了一脚,锁住了牢门。
薛霜灵挪动身子,避开肋下的伤口,然后抬起眼,嘲讽地看着白雪莲,冷笑道:「白捕头,您不是朝廷的走狗吗?怎么也带上了枷了呢?」
初次见面时,她们俩彼此都颇有好,待身份揭晓,一个官一个匪,犹如水火不能相容。在薛霜灵眼里,白雪莲是官府走狗,一边出卖了自己,一边又施出苦计,她干脆咬定白家是逆匪同,即便自己死了,也要拉这个六扇门的女捕陪葬。
而在白雪莲看来,薛霜灵是妄图作的女匪。她并不是一个愚忠的人,皇帝对她而言只是一个空的符号,但她出身乡间,知道百姓要的是秩序和太平。白莲教犯上作,对百姓没有任何好处。
薛霜灵执不悟,甘为逆匪已是不可饶恕,何况还因为一面之缘,莫名其妙地攀咬她也是逆匪。世上每天都有无数人说无数的话,可薛霜灵的一句话,足以毁掉她们全家。
离杏花村相逢,仅仅过了四天,然而这四天于她们犹如天翻地覆。当并肩御敌,如今又同囚一室,白雪莲和薛霜灵境遇一般无二,彼此却多了十二分的恨意。
白莲教起事多,席卷广东数府之地,连东厂封公公也赶到河源坐镇。却让名不经传的豺狼坡监狱拔了头筹,误打误撞查获了一起巨案,眼见功名利禄唾手可得,狱中这几忙得人仰马翻,也顾不上去盘算整桩事的药引子丹娘。
杏花村客人本来不多,丹娘又无心经营,偶有客人光顾,见她容颜憔悴,都不由暗自诧异。丹娘每都坐在轩前,等孙天羽带来狱中的消息。那个好心的年轻人,成了她这些子最大的期盼。
孙天羽倒是每必来,时间却不固定,有时来的绝早,丹娘刚起身,来不及梳妆就匆忙接,有时又让丹娘空等一天,直到傍晚时分,待她心急如焚才姗姗而来。来后谈到狱中情形不过三五句,更多的则是闲聊。
丈夫、女儿都被官府拿去了,丹娘又是心酸又是委屈,有个人说说话也是好的,孙天羽知情识趣,说话句句动听,让丹娘愈发涕零。
英莲还小,哭了几,有娘安着,也就听话乖乖读书。玉莲羞涩,孙天羽一来,她就躲在房中。事后问起母亲,父亲和姐姐在狱中如何,丹娘总免不了要孙天羽一番,渐渐的玉莲心里对他也有了好。
过了数,孙天羽突然来到杏花村,说狱中上下都打点好了,让丹娘即刻拿上物品去监内探视。丹娘匆忙拿了些吃的用的,嘱咐儿女在家守着。临出门见飘起小雨,又拿了伞,随孙天羽同去狱中。
细雨渐浓,举目看去,只见雨雾滚滚越过山梁,犹如一条透明的巨龙在空中翻滚盘旋。青山翠岭在烟雨中一片朦胧,彷佛一副淡淡的水墨长卷,涤尽了万般颜。
烟雨凄蒙中,一点红犹如一滴未化开的胭脂,洇在天地之间,分外夺目。
丹娘撑着小伞,提了篮子,沿着蜿蜒的山路摇曳行来。她走得匆忙,只挽了一个小小的髻儿,如瀑的青丝垂在脸侧,宛如少女般妩媚。
她上身是一件杏红的单衫,小襟圆口,犹如花瓶致的瓶口紧贴着细白的柔颈,托出如花的玉脸。衣襟滚着一条细细的黑边,从颈侧弯入腋下。的峰圆圆耸起,将前单薄的衣料撑得一片光滑,连柔软的颤动也清晰可辨。衣襟贴着身子柔柔滑到下,沿着缘散开,勾勒出细圆的肢。衫袖刚过肘部,两截雪玉般的小臂在外,在霏霏细雨中散发出白腻的肤光。
丹娘的下身穿着条大红的百褶罗裙,长长的裙褶从际垂下,掠过圆润的翘,随着脚步的移动轻轻摇摆,浑圆的大腿在裙下时隐时现。底下褶曲翻卷的裙摆在她踝间一飘一,犹如一朵迤逦绽开的牡丹,吐芳华。
丹娘是足的妇人,这二十里山路对她来说不啻于一次折磨,走上一段,就要停下来歇息。孙天羽倒是不急,到了难行处,还伸手扶上丹娘一程。丹娘心里只有,浑不知他的目光在自己身上四处逡巡,览着她摇曳生姿的态。
到监狱已近午时,丹娘娇细细,额头微见香汗,衣袖打了一截,贴在臂上。孙天羽领着她从侧门进去,刚到牢门,一股恶臭扑鼻而来,丹娘玉容变,几作呕。
一进门,光线就被阻断,混着铁锈、血污、便溺、霉烂的污浊气息浓得彷佛触手可及。丹娘睁大眼睛,籍着鬼火一样幽暗的灯火,依稀能看到滴着水迹的墙壁,还有墙角片片青苔。
黑暗中蓦然响起一声尖叫,那痛楚的声音,让丹娘心里顿时揪成一团。孙天羽回头笑了笑,示意她跟在后面。
拐了个弯,穿过一道栅门,到了大狱正中。一名狱卒正举着皮鞭,把一个囚犯打得地滚。那囚犯还是个孩子,比英莲大不了几岁,瘦小的身子印着道道血痕,一边翻滚,一边「娘啊娘啊……」叫。丹娘看得又是心疼又是害怕,险些掉下泪来。
孙天羽上前道:「行了,老赵,怪可怜的。」
赵霸正是那被白雪莲扇了记耳光的狱卒,白雪莲下手不轻,一个耳光足足打掉了他半边牙齿,将养了几才略好了些。他一肚子的火没处撒,便随手拉来个囚犯一通狠打。他功夫不怎么样,体格却是狱中最壮的,一身黑膘,个子又高又大,口出浓密的黑,犹如山一般。
赵霸回头看见孙天羽后边跟了个红妆妇,顿时笑得咧大了嘴,走过来四面漏风地说:「这扑是丹壤吗……」说着在丹娘上狠拍一把。
丹娘吓得尖叫一声,篮子光啷掉在地上。
孙天羽把丹娘拉到身后,笑道:「她家相公犯了事,我带她来看看。」
赵霸瞇瞇盯着丹娘丰圆的香,也不答话。
孙天羽拾起篮子,小声安:「别怕,老赵是个直人,心眼儿倒不坏的。」
狱内暗无天,等孙天羽在炉中引着火把,丹娘才看清周围一间间都是隔开的监房,囚犯们有的蹲着有的躺着,个个都被折磨得不人不鬼,室内臭气熏天,不时哪个囚犯碰到伤口,发出嘶哑的叫声,丹娘越看越是心惊胆战。
狱牢后面紧贴着山壁,一年四季都不见天,最是暗。
角落里一间小小的监房关着五名囚徒,或坐或卧,一个个瘦骨嶙峋。神健旺的,见了火光还能惊惶地避一避,有的一脸木然,其中一个头发胡须成了一团,看不出多大年纪,卧在石壁边,不时把手指放进嘴里。丹娘看了片刻,才发现他是在抠着石隙里的青苔,手指上是泥污,却吃得津津有味。
丹娘掩住口,慢慢转过眼睛,只见旁边草堆里,还卧着一个瘦削的身影。
白孝儒双目紧闭,浑身的衣物破烂不堪,只数间,原本斑斑的发胡已经尽数变白。丹娘喉头哽住,再往下看时,却见丈夫两腿赤,膝盖以下尽是瘀黑,有一片白的物体刺破皮肤,斜斜在外面,赫然竟是夹碎的骨骼。
丹娘腿一软,坐在地上,半晌才哭道:「相公……」
07受辱
昨晚半夜时分,白孝儒被拉到堂上严刑供,直到天亮才被投回狱中。孙天羽知道得清清楚楚,动手夹碎白孝儒腿骨的就有他。正是知道白孝儒刑伤极重,昏不醒,他才领丹娘前来探视。
丹娘扑到牢门上,一手伸进木栅,拚命去拉丈夫,哭道:「相公!相公!」
问起丈夫在狱中的情形,孙天羽总是吐吐说:「还好还好。」又说这案子的内情复杂,主官催的紧,说罢唉声叹气。丹娘察颜观,心里一直紧紧攥着。
她知道丈夫生固执,免不了吃苦,多半还会用刑。但用刑顶多也就是打上几板,万没想到竟会用了这般重刑,直把一个手无缚之力的老童生当成江洋大盗。
「相公,你醒醒啊!」丹娘不顾木桩上污迹斑斑,整个人都扑在上面,大红罗裙沾上泥土。
任她如何哭叫,丈夫依然昏不醒。
旁边的囚犯木然看着这一幕,彷佛一群行尸走,对丹娘的悲恸无动于衷。
孙天羽扶起丹娘,千哄万劝地拉她离开牢房。
丹娘来时心希冀,回去时却哭了一路,到了客栈,她奔进房内忍不住大放悲声,伏在上嚎啕痛哭起来。
「娘!」玉莲听见哭声,连忙进来,「见着爹爹了吗?他怎么了?」
孙天羽向她摇了摇手,一面出来,低声道:「你爹爹在狱中受了刑——」见玉莲惊恐地瞪大眼睛,孙天羽忙道:「莫慌,你娘心里难受,你若再哭我可没法子了。」
「可我爹爹……」
「只是受了点伤,不妨事的。」
孙天羽还是第一次离玉莲这么近,以往远远看去,只觉她面目与丹娘、白雪莲相仿,不及丹娘,眉宇间的英气美又不及白雪莲,此时贴近了看,才发现玉莲的娇柔别有一番美态,又纯又净,肌肤鲜得宛若透明。
他火辣辣的目光使得玉莲垂下头去,又羞又急,不知如何是好。
说话间,英莲也出来了,探头探脑向这边张望,小声唤道:「娘……」
孙天羽意识到自己的失态,忙道:「你去照应弟弟,这边有我呢。」
丹娘涕泪,哭得娇躯发软。孙天羽让她尽情哭了半晌,然后抱着她的肩膀,轻轻扶她起来,心想着丹娘会一头扎在他怀里哭个痛快,不料丹娘香肩一挣,离开了他的手掌。动作虽软,却有种决绝的意味,分明是有了戒心。
丹娘哭声渐歇,哽咽着问道:「我丈夫究竟犯了什么罪?」
孙天羽沉默片刻,低声道:「对不起,我骗了你。」
丹娘垂头不响,泪珠从玉颊上串串滚落。
「攀咬尊夫的并非盗贼,尊夫受刑也不是因为销赃,而是因为……」孙天羽停顿了一会儿,在丹娘泪盈盈的注视下,轻轻吐出两个字:「谋反。」
丹娘的眼前一黑,几乎晕厥。谋反是灭九族的大罪,一旦坐实,莫说她们一家,就是与她们沾亲带故的亲友也在劫难逃。
「我是怕你担心,才瞒了你。这么重的罪名,我怕你撑不住。尊夫若坐实是谋反,只怕……」
「呯」的一声,一只瓷碗跌在地上,摔得粉碎。
玉莲洗手熬了羹汤,刚走到门前,就听到「谋反」,惊惧之下,失手摔碎了汤碗。
丹娘脚步发软地走到门口,「玉莲,你先回房。」等女儿走远,她掩上门,轻轻说道:「这怎么可能……」说着软软坐在地上。
「丹娘!」孙天羽连忙扶住她的身子。
这次丹娘没有挣扎,她香肩不住轻颤,良久才道:「雪莲呢?她也是谋……
吗?」
孙天羽点了点头,「你先坐起来,我慢慢告诉你。」
孙天羽携扶着丹娘坐在椅中,将薛霜灵如何攀咬白孝儒仔细说了。丹娘痴痴听着,喃喃道:「她为什么要攀咬我家相公?她为什么要攀咬雪莲?我们跟她素不相识,她为什么要这样害我们……」
孙天羽言又止。丹娘拉住他的手,凄声道:「求你告诉我,她为什么要攀咬我们一家?」
孙天羽斟酌着说道:「其实……尊夫的证据已经有了。」
「是什么?!」
孙天羽摇了摇头。
丹娘能看出来,他并不是不知道,而是不能说。朝廷处置谋反向来刻毒,略有牵连便杀伐无算。对谋反的案子人人避之唯恐不及,他一个官差,说到了这一步,已经是冒了天大的干系。
孙天羽动的却是另一番心思。
阎罗望曾说杏花村这些女子由着众人去拔头筹。现在案子已经呈报上去,把丹娘一家尽行下狱也无不可,但这样一个娇滴滴的美妇人,放在牢中要不了几,就被狱卒们玩成残花败柳。
何况丹娘风情入骨,强未免兴味索然,怎生想个法子,骗得她自己献出身子任自己耍,那一番旎风光与威强暴又是不同。总之,他要的是通,而不是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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带上铁枷、足械的第二天,白雪莲就尝到了这些刑具的险毒辣。这面铁枷几乎与她身高一样长,宽度超过两肩,四四方方套在颈上,仰躺时枷面有一半顶在颈后,整个背部都是悬空。翻过来,两肘够不到地面,只能半趴半跪。侧躺上身还好受一些,但她双脚又被足杻锁住,始终分开三尺,放平下来,部就像拧断一般难受。
而那帮狱卒打制铁枷时,故意把颈圈设在离枷面两尺的地方,避开了重心。
单用两肩无法稳住铁枷,还需要两手使力。白雪莲只好靠在室角,将铁枷一端放在墙上,一边曲起双膝,勉强合成一个三角形,顶着铁枷。
薛霜灵在牢外的时候比牢内更多,无论哪个狱卒,只要兴致一来,就把她拖出去,掰开双腿一通狠.阎罗望对于这个货真价实的白莲逆匪呵护备至,每天都要提审三两次。无论在牢中还是在公堂上,薛霜灵都再未穿过衣服,那些狱卒就像一群披着公服的野兽,变着花样玩她的体,一边捅,一边问白莲教的情形。
薛霜灵一口咬定那老人是她爹爹,两人在杏花村拿了书信,准备前往广东,其它一无所知。那些狱卒似乎并不急于撇清白雪莲,反而绞尽脑汁弥补其中的漏,就像是两边合谋,要置白雪莲于死地。
往往在场的男人都干过她一遍,审讯才告一段落。薛霜灵仍和来时一样,被人牵着颈中的铁链,赤身体地离开大堂,只是体内多了一群男人的。
这上罢堂,已到了午饭时候。狱卒提了桶辨不出颜的米粥,拿了几个窝头下到地牢,用饭勺敲了敲铁栅,嚷道:「挨的货,还不起来?」
从堂上下来,薛霜灵几乎只剩了一口气,她勉强伸出手,把稻草下一只破碗推到栅栏边。
狱卒搅了勺饭倒在里面,扔了两个窝头,扬长而去。
薛霜灵慢慢地起身,拾了只窝头,慢慢啃着。窝头是用玉米面做的,又干又硬,还有一股霉味。喂猪猪也不会喜,但她们只有靠它,才能活下去。
将手颈锁在一起的铁枷,使吃饭这样简单的事也变得艰难,白雪莲无法拣起地上的窝头,靠着墙一动不动。
薛霜灵没有理她,但是也没有碰那个属于白雪莲的窝头。勉强咽下砺的窝头,薛霜灵敲了敲栅栏。
胡严不耐烦地过来,「咋个了?」
「水……」
胡严骂骂咧咧取了瓢水,隔着栅栏泼进碗里,一多半都洒在了外面。
「咦?」胡严蹲下来,拿起窝头在手里捏着,「白捕头,您怎么不吃啊?是不是嫌咱们的窝头不好吃?」
白雪莲闭目凝息,入定一般浑不理会。胡严也觉无趣,把窝头扔在枷上,拍拍股走开了。
那只窝头滚到白雪莲手边,她拿起来咬了一口,似乎想起了什么,松手扔到一边。薛霜灵心下冷笑,这三四天白雪莲饭也不吃,水也不喝,倒像是绝食自尽的样子。难道她还把自己当成捕快?
薛霜灵喝完了水,小心收好碗,靠在栅栏上,仔细打量白雪莲。
即使做为女人,薛霜灵也不得不承认她长得很美。她静静地坐在黑暗的角落里,颈中的铁枷和足上的重械,使她看起来愈发动人。在狱中囚了这么久,她还和当初一样干干净净,一袭白衣看不到丝毫污渍。
薛霜灵咬紧嘴。同样是囚在狱中,她的身子里里外外已经脏透了。她曾经和她一样干净,可现在,她身上每一处都被男人最肮脏的物体玷污过。她的道里还残留着男人的,而她却好端端坐在那里。
薛霜灵怀疑白雪莲只是装装样子,自己被带到堂上遭受蹂躏时,就有人替她打开铁枷,给她丰盛的食物。
「看你还能装多久。」薛霜灵躺在草堆上,被人捏肿的房传来阵阵痛,她用手护住双,闭上眼睛。
一股臭味飘散过来。薛霜灵已经习惯了空气中弥漫的臭气,但这股味道……
她睁开眼。来自于旁边的少女身上。
薛霜灵眼中的疑惑渐渐变成了笑意,她忽然坐了起来,敲动着栅栏,「来人啊……」
白雪莲玉脸涨得通红,两手在枷内紧紧握着,恨不得即可死去。
「让咱瞧瞧,水灵灵的大姑娘,咋个还拉子……」胡严觑着眼,用一竹竿伸进栅栏,朝白雪莲两腿之间伸去。
白雪莲曲膝顶着铁枷,两腿分开,被阎罗望扯烂的裆部被她撕下外裙密密遮掩。薛霜灵看得不够仔细,她身上并非毫无污渍,在她股间,此时正有一片黄黄的污痕,正越来越大。
胡严嘿嘿笑道:「脸蛋恁白净,下边儿一股屎……」
白雪莲又羞又恨,铁枷猛然一沉,将竹竿磕成两段。
带上刑具最大的不方便并非睡觉、吃饭,而是便溺。白雪莲强忍住了不吃不喝,就是因为手脚被困,无法处理便溺。但意志终敌不过生理机能,苦忍四天之后,还是脏了子。
白雪莲带着刑具还敢反抗,胡严不由大怒,举起竹竿,就朝她脸上戳去。
白雪莲脸一侧,顺势拧住竹竿,向前一送。她两手都锁在枷中,这一送只递出寸许,胡严却连退几步,一跤坐倒。
薛霜灵暗自惊愕,白雪莲的功夫比自己高出这么多,怎么会让人锁住手脚?
「怎么了?」
孙天羽路过地牢,见状立刻抢过来抓住竹竿。他武功比胡严高了许多,握住竹竿一扭,啪的一声,将竹竿拧成两段,白雪莲手中只剩下两寸长一截。孙天羽以竹代,出招又狠又快。白雪莲带着重枷,勉强挡格片刻,被他接连点住几处大,再无力反抗。
胡严这会才回过脸,恶狠狠道:「这货屎都拉身上了,还不让咱看!」
孙天羽瞥了薛霜灵一眼,见她颈中的铁链好端端锁在了铁栅上,于是打开铁门,把白雪莲拉了出来。
「大姑娘拉子也是桩稀罕事,大家想看看,白捕头还推三阻四的。」孙天羽拍了拍白雪莲的股,微笑道:「连都让看了,看看股又有什么打紧?」
「无!」白雪莲骂道,声音里已带了哭腔。
四四方方的铁枷支在地上,足械向前一推,白雪莲就变成了跪伏的姿势。她头脸被门板一样的铁枷挡住,后面出婀娜的躯干。长近四尺的足械使她双腿以一种不雅的姿势大张着,圆高翘,玉股被迫向外突起。撕破的裆间出一片白布。
这种姿态已经足够羞,更令她羞的,则是圆正中那片黄的污渍。而孙天羽还摆着她僵硬的身体,把她肢低,大腿迭在身下,直到部翘到最高。
白雪莲羞不生,她并不是一个软弱的女子,此时却忍不住哽咽起来。
胡严刚才丢了面子,这会儿凑上来,抓住白雪莲的玉狠狠扭了一把,「还以为自己是捕头呢?他娘的一个逆匪,在这儿就是条母狗!」
「畜牲!」白雪莲哭骂道。
「嗨!还嘴硬呢?」胡严两手齐上,拿住白雪莲的访又抓又拧。
白雪莲两肘悬空,一对坚的香无遮无掩悬地前,她的房还有着少女的青涩,被胡严不分轻重一通拧,直疼得娇躯发颤。
这边孙天羽摆好她的身体,摸着她的股笑道:「白捕头一个十七八岁的大姑娘,怎么还把屎拉身上了?阎大人有先见之明,知道你带了刑具不方便,才帮白捕头开了裆。莫非这裆开得还不够?」
「嗤」的一声,白雪莲长被他彻底撕开,原本只在下的裂一直延伸到部,整个股都暴出来。掩在腿间的裙片掉落出来,出一只雪白的美。
两名狱卒眼睛都亮了起来,白雪莲的股浑圆光滑,肌肤白,此刻她衣衫完整,只有股像只剥了壳的蛋,光溜溜高翘起来,让人一见就巴发硬。由于两膝大张,紧凑的的也随之绽开,两半白生生的雪间,沾了糊状的黄污物。
「白捕头,沾了一股臭哄哄的屎,你也不嫌难受?我们兄弟想帮你擦擦,你还不乐意。你看怎么办?要不就这样,我们还把你送回去?」
把屎拉在身上,白雪莲已经难堪得无地自容,再被人扳着沾大便的股如此奚落,她羞忿得只想就此死去。
薛霜灵看着这一幕,心里又是快意又茫。这么多天来,都是她光着身子被狱卒们当成不要钱的婊子任意凌辱,白雪莲好端端坐在一边看。这次终于反了过来,变成白雪莲光着股被狱卒们调戏,她在一旁观看。但她真是卧底吗?
孙天羽笑道:「还不好意思开口。算了,衙门里头好修行,一个女儿家,股的屡成什么样子?帮你洗洗吧。」
白雪莲咬住嘴,羞得直淌眼泪。忽然后一热,一股水柱浇在股上,竟然是热的。片刻后,白雪莲才明白过来,知道自己受到什么样的污辱,不由痛哭失声。
昏暗的牢房内,带着重枷足械的女囚跪在地上,一名狱卒正掏出具,对着她白亮的股撒。
孙天羽瞄着白雪莲绽开的,笑嘻嘻抖动具。柱冲开了污物,沟出本来的白净,中间一只红的眼儿渐渐变得清晰。柱浇在上面,夹着污物的孔屈辱地溅起水花,细密的菊纹一一显出来。
白雪莲被迫撅起股,在这无法想象的羞辱中哭得几乎昏厥。当柱对准,发出哗哗的声响,菊蕾本能地收缩起来,彷佛被浇得睁不开眼。
一泡撒完,孙天羽笑着抖动茎,把残滴在白雪莲雪的上。女捕内淋淋泛着水光,那只小巧的菊被冲刷得纤毫毕,犹如红亮的玫瑰花苞一样醒目。
孙天羽心里一动,温言道:「白捕头,别哭坏了身子。」说着轻轻按住她的道。
08遇险
白雪莲沉沉睡去,被打的股又白又亮,间还不时滴下。
胡严的巴涨得难受,正待把薛霜灵拉出来火,见孙天羽点了白雪莲的睡,不由一愕。
孙天羽笑道:「这么个妙物,胡哥不想玩玩吗?」
胡严早就想过数遍了,「可阎大人……」阎罗望都没敢碰她,他们怎敢先破了这刑部女捕的身子。
「前面不行,咱们就走后面……」孙天羽手掌在白雪莲里抚摸着,指尖微一用力,嵌入柔软的,低笑道:「只要轻着点儿,谅她也不会知道。」
胡严被他说得心动,望着白雪莲白生生的股也自心,点头答应了。
两人提来清水,掰开白雪莲股,里里外外洗得干净。孙天羽怕硬伤了她,了马脚,先用手指探进去,将密闭的菊蕾轻轻撑开。
那只眼儿又软又紧,滑的蕾裹在指端,充人的弹。入第一个指节之后,指尖触到一圈柔韧,彷佛一只箍,在梦中也本能地收紧,阻挡异物继续侵入。
孙天羽缓缓用力,穿透了括约肌的阻挡,整手指都钻入。白雪莲在睡梦中皱起眉头,鼻间轻轻哼了一声。孙天羽指肚被蕾夹得密不透风,指尖却钻进一片深不见底的柔滑之中。由于眼儿被异物入,肠道有节奏地律动起来,那种销魂的滑腻,让孙天羽下一热,几乎了出来。
他稳住心神,先用一手指在发紧的里轻轻捅,渐渐放松下来,送变得顺畅。孙天羽中指仍在白雪莲中,食指撑紧的上按了按,缓缓捅入。
白雪莲的股动了一下,似乎要从梦中醒来。孙天羽停住手,旋即想到她是自己封了道,哪儿有这么容易醒,于是两指一并,用力捅进白雪莲娇的中。
红的眼儿被两手指楔入,变成了扁长形状。随着手指的捅入,细密的菊纹时松时紧,展示出柔美的弹。指间出内红润的褶皱,孙天羽两指一分,眼儿柔柔绽开,可以清楚看出菊蕾在指下动的态。
孙天羽具已硬了半晌,他握住,头对准雪间微绽的红,缓缓进入。他的动作极有耐,等适应了头的圆,才慢慢进入一分。
白雪莲发出微痛的闷哼,股下意识地躲闪着。
「真他妈,这会儿就会摇股了。」孙天羽低声笑着,抱住白雪莲白的股,具寸寸深入。
红的眼儿在头的重之下,无奈地一点点张开。当眼儿张到极限,细密的菊纹被全部拉平,突然一收,头已经全部陷入女捕快柔的中。
第一次被异物侵入,眼儿显得十分生涩,每一条都紧紧绷着,将头包裹地密不透风。孙天羽在白雪莲最紧的括约肌上研磨片刻,享受了少女的紧窄和弹,才继续身向上。
白雪莲股被顶得微微抬起,她两腿分开,敞的间,一具越进越深,犹如一杆长捅入雪团似的粉。沾过水的发出腻腻的声响,红润的圆圆张开,让具顺畅自如地钻入自己的排器官。
孙天羽抱着白雪莲的股,直到身体把浑圆的雪扁,才停了下来。
「怎么样?怎么样?」胡严焦急地问。
孙天羽屏住了呼,半晌才吐了口气,「这婊子的眼儿又紧又韧,真他妈!」
白雪莲浑然不知道自己后庭正被人侵犯,铁枷另一侧,她脸上的泪痕渐渐干涸,神情就像一个受伤的女孩一样委屈。
孙天羽抱住白雪莲的股缓缓送起来,紧密的蕾被带得翻出,接着又卷入体内。
她翘着白生生的美,眼儿犹如一只柔的小嘴,娇媚地吐着。她的蕾极紧,肠道却又深又长,一圈一圈的肠壁彷佛柔滑的腻脂,在头的推挤下,传来水般的律动。孙天羽也走过不少后门,没有一只像白雪莲生得这样巧妙。这样的绝妙后庭花,却让他拔了头筹,真是难得的福。
他忽然想到,丹娘的后庭又该是怎样的妙法?白孝儒迂夫子一个,放着丹娘这样的美娘子,行起周公之礼多半也是郑重其事,倒花这种伎俩,九成是不会做的。这么说来,丹娘的后庭也是朵未经人事的鲜花呢。
一想到丹娘,孙天羽就心燥热,送也快了几分。白雪莲眼儿被得叽叽咛咛作响,忽然一紧,在她内起来。白雪莲抬着股,体内第一次留下了男人的。
孙天羽拔出具,胡严立刻凑了上去,猴急地入白雪莲内。白雪莲眼儿已被得松软,但妙处却有增无减。胡严个子瘦子,就像一只猴子趴在白雪莲身上,在带枷美女的股里拚命。
等两人干完,白雪莲眼儿已被成一个圆圆的红孔,微微肿了起来。
孙天羽挑了些伤药,涂在她上,轻轻了片刻,待合拢,把白雪莲送回牢内。
白雪莲醒来已经是次,薛霜灵又被带去审讯,牢内只剩下她一个人。想起昨天所受的屈辱,白雪莲又羞又恨,她好端端一个新晋的刑部捕快,本来前途无量,却被一群无的狱卒诡计骗入狱中,安了桩谋反的罪名,不仅披枷带锁,连便溺都无法自理,还被迫趴在地上,让人往股上撒。
白雪莲的心里突然一紧,她最怕的是在梦中被夺走贞洁,待觉出秘处并无异样,才松了口气。至于后庭隐隐的痛楚,她却懵懵懂懂,浑不知那个部位也会成为男人消遣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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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中事务向来是白孝儒说了算,一家人住在山里没多少亲友,如今出了这样的大事,丹娘忧心如焚,却又不知如何是好。眼下最要紧的是洗丈夫的罪名。
她不相信丈夫会是谋反,既然是攀诬,总能说个明白。丹娘想来想去,起身换了衣物,准备去狱中探视。
「娘。」玉莲早早就起来,在外面等候,她想问又不敢问,只小声说:「爹爹……爹爹……」
「英莲呢?」
「在房里念书。」
丹娘轻拂着女儿的头发,半晌才勉强笑了笑,「是他们冤枉了你爹爹。不要告诉英莲,莫骇着他了。」
「女儿知道了。」
「不要多想了。我去狱中看看你爹爹。」
「娘,我跟你一起去!」
玉莲一向怕见生人,在家中门也不出。她过足,走路不便,而且……那些狱卒瞇瞇的眼神,让丹娘想起来就害怕。如果没有天羽陪着,真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事。
丹娘看看天,算来到监狱该是中午时分,说道:「娘一个人去就行了。你在家守着弟弟。」她想了想,又道:「如果孙叔叔来了,请他麻烦也去一趟。」
杏花村到豺狼坡二十余里山路,年轻汉子要不了一个时辰就能走到,丹娘用了一个时辰才走到半路。前面一段山坡是石,丹娘两脚又酸又疼,只好停下来歇息。
天气渐有些热了,丹娘找了块干净的石头侧身坐了,从袖中取出丝巾,轻抹着颈中的香汗。她本来肤皎然,此时走得心浮气促,双颊微红,愈发丽。
一个过路的汉子从旁经过,不由朝丹娘看了几眼,暗自惊,走出十几丈突然又折了回来,嚷道:「这不是杏花村的老板娘吗?怎么一个人在这儿坐呢?」
丹娘以为是店里的客人,虽然有心事,还是含笑点了点头。
过路人走过来笑道:「我说店里怎么没开门呢。老板娘,这是要去哪啊?」
丹娘无心搭讪,只勉强笑着,垂首掖好手绢。
这地方偏僻得紧,那汉子走了十几里路也没见到一个人影,看到这个美貌妇人一个人孤零零坐在路边,不由动了念。他倚过来,笑嘻嘻道:「老板娘,一个人走了这么远的山路啊。哟,这双小脚,怎么撑得住呢……」
丹娘拉了拉裙子遮住双脚,脸上出一丝不快。女子的脚最是忌,除了丈夫不能让第二个人看的。这汉子如此风言风语,多半不是个好人。
那汉子见她不作声,愈发得寸进尺,竟一手来拉她的裙子,嘴里说道:「让我瞧瞧,老板娘这双小脚得周正不周正……」
丹娘气急,啪的打开他的手,提起篮子扭身就走。
那汉子朝四周望了望,这会儿山路上除了他们两个,再无旁人。那汉子也曾在店里坐过,对丹娘早已想入非非,此刻大好机会,荒郊野岭,就是占了她也无人知昨,端地是飞来的福。想着那汉子猛然追了上去,从后一手掩了丹娘的口,一手搂了她的,朝旁边的石堆拖过去。
丹娘没想到这汉子如此大胆,光天化之下竟敢拦路行,她又惊又怕,一颗心直跳到喉咙里,死命挣扎。但她力气终究比不上男人,挣扎间,一只绣鞋掉落下来,罗袜也被拽,出里面白绫脚带。
那汉子一直把丹娘拖离山路,拽到一块大石后面,然后合身在丹娘身上,就去扯她的衣服。
篮子掉在一旁,丹娘心准备的菜饭洒了一地,那只手捂在嘴上,浓烈的汗味让人几乎要吐出来。等汉子松开手,丹娘立刻尖叫道:「救命啊……」
那汉子着气道:「这天不管,地不管,皇上也不管的地界,周围十几里没半个人影,老板娘,能在这儿碰上,也是你我的缘分。只要你从了我,我不会为难你的。」
丹娘虽是当垆卖酒,但是生平清白,接人待客端庄贞谨,平常酒肆妇人卖风情,浮轻薄,在她一丝也没有的。此时舍了命地挣扎,推搡着不容那汉子近身。
那汉子临时起了歹意,也自惊慌,折腾半晌,也没有把丹娘制住,不由急燥起来。他把丹娘在身下,扯下她的脚带,将她双手胡捆住,然后骑在丹娘身上,一手卡着她的喉咙,一手去扯她的衣襟。
丹娘极力动身体,忽然前一凉,衣襟已被撕开,出里面鲜红的亵衣。
那汉子眼中出凶恶的光,手掌伸进丹娘的衣领,朝她上摸去。
当那团温软被一只糙的大手抓住,丹娘浑身都僵硬了。片刻后,她悲鸣一声,侧身朝岩石上撞去。但那汉子按着她的脖颈,想自尽也使不上力气。
眼看就要贞节不保,忽然身上一轻,那汉子被人一把提了起来。
孙天羽冷着脸把那汉子拽到一边,劈头盖脸一通猛打。他的功底相当扎实,这会儿什么招数都不用,一拳一掌都是直来直去,拳拳到,直打得那汉子杀猪似的惨嚎。
丹娘两手被捆,靠在岩石上怔怔看着孙天羽。孙天羽年纪不过二十五六,平时谈吐温和,甚至还有几分斯文,但此时他白净的脸上是煞气,拳起掌落,犹如猛虎一般。
丹娘是个弱质女,白孝儒又是个古董书生,几曾见过这样生龙活虎的壮汉子。那大汉体格比孙天羽还壮了些,但在这个年轻人面前就如遭了瘟的菜,毫无还手之力。对暴力的敬仰是人的一种本能,丹娘直看得目眩神驰,女儿当与人动手固然彩,却没有这种凌厉的凶悍之气。
刚才还凶神恶煞的汉子此时只剩下抱头哀嚎,哭爹喊娘的求他住手。孙天羽下手又重又狠,那汉子不多时就脸是血,连牙齿也被打掉了几颗。
孙天羽教训够了,扳住了那人的手腕,把他刚才探入丹娘襟中的手掌按在石上,然后从旁边拣了块尖石,照他掌心呯的砸了个对穿。
「我的娘哎——」那汉子抱着手痛彻心肺。
「滚!」孙天羽寒着脸丢开石头,把他踢到一边。
那人连滚带爬逃出石堆,孙天羽脸上气渐渐平复,回过头看着丹娘。
丹娘云鬓散,一双杏眼泪汪汪,叫了声「天羽……」就委屈地哭了起来。
她衣襟被扯到腋下,贴身的大红亵衣歪到一边,出雪白的香肩,还有前一抹人的圆润。孙天羽很想就此把她按倒,尝尝这具垂涎已久的体,但丹娘那声「天羽」,让他把伸出的手又缩了回来。
孙天羽怔了一会儿,不作声地蹲下身子替丹娘解开双手,比起刚才的凶猛,他此时的动作显得格外温柔,连丹娘腕上的红肿,也小心避开。
等解开手上的脚带,丹娘已经哭得浑身发软。离险境之后,种种骇怕、委屈一并涌上心头,在方寸间滚来滚去,反而比起初更难以支撑。
孙天羽帮她拉好衣襟,然后将地上掉落的物品一一拾起,温言道:「伤着了吗?要不要我扶你起来?」
丹娘摇了摇头,她捏着衣襟想撑起身子,脚一动,顿时痛得哎呀一声,蹙起眉头。
她那只脚鞋袜都掉落了,脚带也被扯去,赤玉笋一般粉,刚才挣扎中被山石磨破,沾着血迹,只不知伤的轻重。
孙天羽扶住她的脚踝,轻轻托起,丹娘虽然窘得发抖,却顺从地任由他拉起自己赤的纤足。孙天羽低头看去,不由屏住呼。
那是一只完美无瑕的玉足,长短还不及他的手掌,肤晶莹白,娇美得犹如白玉雕成。四趾弯曲贴在足心,一趾纤纤挑起,宛如一弯新月。与旁人想象中不同,过的足非但没有一丝丑陋,反而犹如艺术品般致,令人呯然心动。
丹娘的脚极白,极软,小巧玲珑,脚带和罗袜都是香熏过的,温润的玉足握在手中,柔若无骨,滑腻得让人舍不得放开。
孙天羽失神的样子,让丹娘羞不可支。她还是第一次让丈夫以外的男人握住自己的脚,尤其是这样一个年轻汉子。他手上传来的热度,让她整颗心都了。
丹娘娇靥越来越红,半晌,她羞涩地轻轻一挣,孙天羽回过神来,连忙道:「我这里有伤药。」
白的玉足被岩石磨出了一条血痕,殷红得让人心疼。孙天羽从怀里摸出伤药,细细涂在伤处,「疼不疼?」
丹娘摇了摇头,娇躯不住轻颤。孙天羽抹完药,恨心松开她的脚掌,把药瓶放在篮子里,说道:「每天抹两次,三五天就好了。」
丹娘扭过身子,低着头,默默好脚带。
她知道孙天羽在背后偷看,可是……已经都让他看了。如果不是他,自己此时已经贞洁难保,无论如何,他都救了自己一条命。
孙天羽灵动的心思此刻也停滞了,他默默注视着面前娇羞的美妇,心里的,再容不下其它念头。
山风掠过,丹娘丝一般的秀发飘扬起来,纷纷滑进雪白的颈子里,他的心也了。
作者:紫狂09囚居
豺狼坡地处深山,州府的回文十后才递到狱中。
与平远知县一样,州知府也去了河源参见封公公,衙门里刑名师爷接了文书,见是白莲教谋反的大案,不敢怠慢,立即修书禀知主官,狱中的文书刘辨机也随之去了河源亲禀案情。
看罢回文,阎罗望摸着颏下的短髭,沉半晌,让人把孙天羽叫来。
狱内以阎罗望为主,下面是牢头鲍横和文书刘辨机,卓天雄武功强,众人倚仗他的地方不少,这四人算是狱中头领。鲍横一介草包,不过是县内有些关系才作了牢头,这桩案子关系甚大,阎罗望也自心慌,刘辨机不在,卓天雄去了京师,余下的不是草包就是饭桶,也就孙天羽还能拿些主意。
孙天羽看罢文书,笑道:「兹体事大,狱方诸吏当深念皇恩,严查逆情。豺狼玻狱距州府甚远,允其便宜行事,所需由县府倾力协助。凡案情所系,无巨细详报府内论处。」这几句话说得滴水不漏,真是老吏手笔,有功是州府指示论处的功,有过是咱们便宜行事的过。无论功过,都少不了县府倾力协助这份苦劳。
阎罗望森然道:「我等但知报效皇上,功过荣辱在所不计。只是此案牵涉甚多,只怕朝野内外有小人恶意阻挠,坏了皇上大事,我等就百死莫赎了。」
孙天羽真是很佩服这位阎大人,不过做了三五年小官,无论什么话,说出来都是冠冕堂皇,其实说来说去,还是碍着白雪莲刑部捕快的身份,怕不好收场。
孙天羽笑道:「大人不必忧心。白孝儒谋反乃是逆匪亲口所言,只要他招了供,还怕别人百般抵赖?」
阎罗望连连点头,若能拿到白孝儒的供辞,白雪莲就是有十条命也去了九条。他把手指捏得辟啪作响,忽然道:「既然如此,就将杏花村诸人一并收入狱中,细加审讯!」
孙天羽心头一跳,「万万不可!」他深知那帮狱卒,若是投入狱中,莫说丹娘立时贞洁不保,就是玉莲免不了横遭摧残,他费了偌大力气,如此一来,这番心血便是付之东了。
阎罗望一怔,「有何不妥?」这几他心想着升官发财,连唾手可得的美也不免放到了第二位,这会儿说拿丹娘等人入狱倒非是为了。
孙天羽心念电转,一面放慢了语调,缓缓说道:「白孝儒还未服罪,此时把家属拿到狱中,多有不妥——白孝儒迂夫子一个,倔得很。」
阎罗望沉不语,孙天羽最后加的这句他听明白了,以白孝儒的子,如果女在狱中受辱失身,他抵死也不会招供。
孙天羽又道:「横竖杏花村只剩了两个弱女一个稚子,这神仙岭就是天然的牢笼,她们想逃也逃不了。」
阎罗望点了点头,吩咐孙天羽紧盯着杏花村,不要出了子,一面传白孝儒上堂。他要再给这个老家伙上上刑,掘开他的嘴。
白孝儒两腿受伤极重,只能勉强挪动脚步,此时被两名狱卒拖到堂上,他却昂着头颈,大声道:「草民无罪!」
阎罗望懒得再跟他废话,只冷笑一声,便吩咐行刑。
何求国拿着块不起眼的木板,拍了拍,狞笑道:「白老夫子,咱给你换双新鞋。」
狱卒们夹住白孝儒瘀黑的小腿,按在木板上,那块木板四四方方,比他的脚大了一圈,表面的刺还未磨平。何求国又取了块较小的放在他脚背上,然后用火钳在炉里拨了拨,夹出一枚三角形的铁钉。
那铁钉在炉里烧得通红,火一般的炭屑掉在木板上,立时冒出一股青烟。白孝儒两眼紧紧盯着他的举动,呼越来越急,何求国一脚踩住木板边缘,用火钳夹住铁钉树在上面,然后抡铁锤,呯的砸了下去。
白孝儒吓的一声,两眼鼓起,眼珠上暴起血丝。烧红的铁钉穿过木板,深深刺入脚背,在血中滋滋作响,鲜血未及出,就凝住了。片刻后,白孝儒才发出非人的惨叫。
何求国笑嘻嘻抡着铁锤,三两下工夫,铁钉就穿过白孝儒的脚背,从脚底的木板处出一截。铁钉的颜黯淡下来,犹如一只乌红的利齿,何求国将钉尖敲弯,然后再对另一只脚如法炮制。等他松开手,白孝儒脚上已经多了一对厚厚木板,两块木板紧贴着脚掌脚背,彷佛一双三角状的木鞋。
狱卒们把白孝儒拽起来,那两枚铁钉已经与血粘连,略一用力,伤口就转来撕裂般的痛意,三角状的钉身更似要把脚掌竖着劈开。白孝儒晃了一下,重重摔倒在地,两腿搐起来,木板敲在地上,发出清脆的嗒嗒声。
「白孝儒,」阎罗望温言道:「你密谋作反,免不了要明典正刑,凌迟处死的。不如早些招供,也能少吃些零碎苦头。」
白孝儒久久没有作声,竟是又昏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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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牢门口摆着一张,狱卒值夜时睡的地方,但此时上却睡了两个人。胡严从背后搂着薛霜灵的身子,一手捏着她的房,一手放在她股间。薛霜灵侧躺在上,张开腿任由那只手在自己秘处掏摸,只闭着眼默不作声。
覆在入口的铁罩传来几声轻响,胡严拔出淋淋的手指,在薛霜灵股上抹了抹,把她一脚踢开,然后打开铁罩,钻到外面与来人叽叽咕咕说了半晌。
薛霜灵抚着肋下,慢慢回到牢笼,像受伤的小猫一样,蜷缩在稻草堆上。过了片刻,铁罩传来锁链的响动,胡严从外面锁住地牢,显然跟那人离开了。
蜷缩在墙角的白雪莲慢慢站起身子,扶着七十斤的铁枷,坐在旁边一只净桶上,小心翼翼不发出一点声响。她的裙后面被完全撕开,略一弯,白生生的股就整个暴出来,因此一直蜷着腿躲在角落里。但好处就是方便时不需要褪下衣,这在她是无法做到的。
虽然很小心地不发出一点声音,但久蓄的溅在净桶上,还是传来令人难堪的响动。薛霜灵睁开眼睛,两人对视一眼,各自错开。白雪莲脸上一无所动,牙关却不咬紧。若论羞,薛霜灵整天光着身子被狱卒们轮,自然比她辱百倍。可她堂堂一个刑部捕快,竟也落入狱中,便溺都无法避人,想起来白雪莲就羞得抬不起头。
她默默算着子,此时省府已经接到案情,广东总捕吴大彪是她师叔,虽然只随众见过一面,但这次能成为刑部捕快,还是他一力保举,得信后势必会赶到狱中查问案由。最多再有六天,她就能向师叔禀明冤屈。
马桶边的墙壁上横着木椽,用来把囚犯锁在上面,薛霜灵要伺候众人,白雪莲带着重枷,木椽便空了出来。它离地面两尺高低,长近一尺,拳头细,此刻椽头包着几层草纸。白雪莲离开马桶,以一个很别扭地姿势大张着腿,翘起股,在上面来回磨动。
虽然羞,但白雪莲只能做到这一步。她就用这种方式揩净股,然后蹲下来,从枷中伸直指尖,取下草纸,扔进马桶,又新换了草纸,再把马桶盖住。薛霜灵看着她艰难地举动,脸上始终带着一丝冷笑。
胡严提着粥饭回到地牢,后面跟着刚审讯完的何求国。已经到了晚饭时候。
近几的晚饭与以前有了天壤之别,熬粥的竟是净米,份量也比以前多了不少,但这一份唯独是白雪莲的,薛霜灵吃的仍是馊粥。她没有作声,只安安分分吃着自己的一份,对白雪莲的优待视若无睹。
胡严盛了粥,亲手把碗放在枷面上,又放了两只窝头,笑瞇瞇地道:「白姑娘,赶紧吃吧。」
白雪莲慢慢地喝着粥,突然想起了什么,枷面一沉,上面的瓷碗掉在地上摔得粉碎。刚才为了放好碗,她把铁枷平托起来,何求国的眼睛一直盯着她两腿之间,显然是从她股间的破处往里张望。
敢在狱中打碎饭碗,囚犯轻则挨一顿狠打,重则就此什么也没得吃,胡严这次的态度却是出奇的好,一句话都没说。
何求国把胡严拉到一边,低声问:「你说的真的假的?」
胡严瞟了白雪莲一眼,低了声音说:「咱们什么情?你不知道,那小妞眼儿又紧又滑,咱天天都玩,别提多舒服了。」
何求国咽了口吐沫,「旱路走起来比前面还?」
胡严嘿嘿笑道:「一会儿过你就知道了。老何,这狱里我就告诉你一个,千万别对旁人说。」
「放心吧。」何求国口答应,想起白雪莲的武功,又有些不放心,「那药怎么样?」
「那是小孙的药,好着呢,怎么玩都不醒。你也留点儿神,别得太狠,免得裂了出马脚……」
说话间白雪莲已经沉沉睡去。即使她听到两人的对话,也猜不到是与自己有关。自从那天孙天羽给她破之后,胡严每天晚饭都给白雪莲下了蒙汗药,然后趁着她昏睡不醒,恣意她的后庭。连来玩得高兴,忍不住对何求国说了。
白雪莲一昏倒,何求国就迫不及待地打开牢门,把她翻转过来,抱着股就要往里面捅。
「急什么呢?」胡严扯了他一把,「就咱们俩人儿,神不知鬼不觉,出来慢慢。」
这铁笼只有六尺见方,白雪莲颈上的铁枷平举差不多顶到两端,干起来颇为不便。何求国依言托起白雪莲,只觉那面铁枷沉甸甸份量着实不轻,真不知道这女子是怎么撑下来的。
薛霜灵往后退了退,一言不发地给两人留出通路。白雪莲鼻息悠长,被两人一番摆也丝毫没有醒来的迹象。地面青石间的隙,用来卡住铁枷最是方便不过。两人协力,把铁枷树在石隙中,然后托着白雪莲的,将她双腿曲起,摆成伏地的姿势。
「怎么样?」胡严拍了拍那只赤的雪,笑道:「比老何你的脸还漂亮几分呢。」
老何看着白雪莲光洁如玉的美目眩神驰,当阎罗望虽然托起她的户让众人都欣赏过,但怎及这整只股鲜亮亮翘在眼前的活生香?他两眼发直,一脸的麻子都放出光来,半晌才应道:「那是那是……」
掰开股,胡严不由「嗨」了一声,「这小妞还真能忍,我还以为她都不用拉了呢。」
白雪莲每吃得极少,但终究是人,免不了有生理本能。何求国急匆匆解开衣服,又被胡严拉住,「别急,先洗洗,玩起来也痛快。」
桶里是刚打来的涧水,水面轻轻一晃,就传来碎冰撞击的响动。冰寒的涧水泼在上,白雪莲在睡梦中身子颤抖了片刻,终久还是没有醒来。
待洗净下体,红的菊被冰水得紧紧地缩成一点,犹如雪团中一朵羞涩的花苞。何求国不释手地抚着女捕快细滑的沟,指尖在收紧的蕾上捅了捅,眼珠一转,从桶里捞了粒碎冰,到白雪莲中。
柔红的不情愿地撑开少许,接着微微一紧,已将冰粒入体内。片刻之后,冰粒被肠壁融化,一股清亮的体从菊心缓缓滑出。
何求国涨得几乎炸开,当即掏出具,狠狠捅了进去。白雪莲直肠内还残留着冰粒的温度,紧紧的,又滑又凉。但这层薄薄的凉意之后,却是少女体内的温热。何求国只觉整被滑腻的肠壁紧紧裹住,微一动,一股噬魂的快便直冲脑际,忍不住怪叫起来。
何求国的比他脸上光滑许多,至少没那么多麻子,但气势却嚣张得紧。
论细比胡严了一倍,送间犹如一条乌黑的怪蟒,在少女白净的翻滚捅,将那只搅得没有片刻安宁,蕾拉成一条细细的红线套住,似乎再上一丝就会绽裂。
白雪莲脸上出吃痛的表情,眉峰紧蹙,被足械卡住的玉足不时绷紧。若非这几被胡严屡次,她的眼儿此时早已裂开,后庭血如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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阎罗望从未见过这样倔强的人,狱中所用的种种酷刑他心里有数,莫说一个老朽书生,就是杀人如麻的海贼,钢打铁铸的汉子也早服了软,可白孝儒就能撑着不招。
鞭刑、脊杖都已用遍,白孝儒浑身上下已经没一块好。每次用刑更少不了常刑中最重的夹,半个月下来,白孝儒两腿都被夹得碎了,只能被人拖着走。
钉在脚上那双「木鞋」仍是新的,却已被血迹染得乌黑。
常刑不起作用,众人就下了狠手。狱卒们把白孝儒手掌摊开,从小指开始,用木锤一点一点把指骨砸酥,再用铁钳夹住用力拔掉。白的筋腱向外一弹,倾刻变得血红,白孝儒齿间渗出了血来,指处只剩下一缕碎,零挂在手掌边缘,凄惨的情形连行刑的狱卒都不由暗自心惊。
阎罗望道:「白孝儒,你还是不招吗?」
白孝儒的冷汗顺着白发直淌,脸上毫无血。阎罗望心里直犯嘀咕,这般重刑,平常人早死了两次,这手无缚之力的狗童生还在硬撑,真不知道他这把老骨头里有多少硬气。
白孝儒嘴抖了半晌,也未说出话来。何求国拧住他的拇指,直接用铁钳夹住,便使力。
「慢着。」阎罗望道:「给他留几手指画押。」
他整了整官袍,迈着方步走到白孝儒面前,「白夫子。」
这次他没有打官腔,而是用一种前所未有的口气说道:「说实话,你招与不招——都是一个死。你若招了,兄弟们就此罢手,好吃好喝待你,待秋后问斩,一了百了。若是不招……」
看着白孝儒火的眼睛,阎罗望低笑了一下,「你若不招,只怕连秋后也捱不过。反正都是一个死,何不招了?还能得四个月的快活……」
白孝儒昂起头,沙哑着喉咙说:「草民无罪!」
阎罗望怔了一下,半晌才道:「好汉子!」
「真是好汉子!阎某佩服。」他盯着白孝儒,从牙里挤出了两个字,「用刑!」
铁钳夹住白孝儒左手拇指,何求国抹了把汗,两手缓缓用力。白孝儒朝着阎罗望怒目而视,颏下的胡须颤抖起来,忽然嘶声叫道:「狗官!我就是化作厉鬼也绝饶不了你!!」
格的一声,铁钳夹碎了指骨,白孝儒眼中的怒火猛然一颤,一头栽倒在地。
周围的狱卒都没作声,凄厉的呼喊犹自在黑狱内回响,他们被冷汗浸的后背阵阵发冷。
10探监
丹娘足上的伤势将养了三才略好了些。孙天羽每天都来店里,一坐就是大半天,渐渐的中午也留下来同桌吃饭。
玉莲害羞,英莲怕生,每里只有丹娘独自陪客。想起那在他面前出足,丹娘就不脸热心跳。有时垂眼偷偷看他的双手,念起那他的武勇壮,更不由得晕生双颊。但转念想起丈夫,她就如当头一盆冷水泼下,连心都颤了起来。
孙天羽心想兜搭丹娘,可这妇人不知是不是跟白孝儒那老夫子久了,关节把持极紧,竟是无从下手,看着娇羞可喜,略一试探,仍旧只是,他只好耐着子,慢慢寻找机会。
丈夫、女儿还在狱中,丹娘心急如焚,脚上的伤势还未好,她便要去狱中探视。孙天羽劝了两次,见她心急,只好答应。
白孝儒昏了一整天,次午后才醒来。也许是知道了他的骨气,同牢的囚犯都离他远远的,看过来的目光也都有几分敬佩。
这座暗无天的黑狱,犹如深埋在九泉之下的地府,即使再凄厉的呼喊,也穿不透这重重铁网。白孝儒带着木枷,白发沾草屑,零不堪。他两手只剩下七手指,而且都扭曲变形,小腿更是被夹得不成样子,即使此刻出狱,这双腿也算废了。钉在脚上的木板已经与血粘连在一起,那枚三角形的铁钉穿透了脚背,浸血污。
白孝儒捧着木枷,用残缺的双手夹着一只窝头,慢慢啃着。忽然耳边响起细微的泣声,接着一个女子叫道:「相公……」
黑暗中,一张娇靥渐渐浮现,她一双杏眼已经哭得肿了,但粉颊芳,依然美得令人心悸。
白孝儒勉强抬起眼,「丹娘!你怎么……怎么……」
「相公!」丹娘抱住栅栏,泣声道:「你的手……」
白孝儒没有回答,却正容问道:「你怎么会在这里?英莲呢?」
丹娘哽咽道:「英儿在读书。相公,你……」
白孝儒嘿然一声,「我白孝儒束发受教,三纲五常铭然在心,岂会有犯上作之举!他们良不辨,忠不分,竟然诬我通匪!这些狗官!」
丹娘道:「无凭无据,怎么会落下这等罪名?」
「人在家中坐,祸从天上来。你不必多想,我白孝儒平生清白,有即有,无即无,任那些狗官播云雨,终不能颠倒了是非!」
丈夫宁折不弯的脾气丹娘自是知道的,可身受重刑,还如此硬气,丹娘不住哇的一声哭了起来,「相公,他们下手为什么这么狠……」
白孝儒正待说话,却见子身后还跟着一个年轻人,正是当用夹夹碎他两腿的狱卒。
孙天羽瞥了他一眼,递来一块手绢,柔声道:「丹娘,莫哭坏了身子。」口气竟是络得紧。
丹娘拭了泪,又道:「雪莲呢?她可曾……」
白孝儒移开目光,缓缓摇了头。
孙天羽蹲下来,低声道:「白雪莲在后面囚着,你放心,她是女子,没有用刑。但案情重大,看管得严,不能探视的。这会儿时间也差不多了,遇到查狱的未免麻烦,我们还是先走吧。」
丹娘一边把带的菜蔬衣物放到狱内,一边说道:「相公,奴家过几再来看你。还有什么吩咐的吗?」
白孝儒想了片刻,说道:「告诉英莲,让他好生读书,等我回去,要考较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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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看到自己带着枷,像薛霜灵一样趴在地上,出下体。那些狱卒抱住自己雪白的股,狞笑着将下那大的物体顶在间。她听到薛霜灵的哭叫,还有狱卒的笑声,「今天是你开苞的大喜子……」
铁铸般的具用力捅入,一股殷红的鲜血从羞处滚出,犹如一串玛瑙,印在白玉般的雪上……
白雪莲从梦中惊醒,身边空,没有薛霜灵的身影。她小心动了动腿。
秘处并没有异样的觉。
白雪莲松了口气,忽然觉到一阵便意。其实这几她隐约觉得身子有些异样,并不是贞洁所系的秘处,而是排用的后庭。由于便溺时的屈辱姿态,她每吃得极少,可清晨醒来,总有忍不住的便意。等坐在净桶上,却又拉不出来什么。有时肠道深处会排出一些滑的黏,她习惯的想去取手纸,才省起两手还锁在枷中。
那些黏有股奇怪的味道,看纸上的痕,很难想象会是自己体内排出的物体。与此同时,她到自己后庭似乎松了许多,略一使力,蕾便翻了出来。便后在横杠上擦拭时,一不留神,砺的草纸就会直接磨擦在蕾的上,传来明晰而又异样的触。当她起身,蕾似乎还夹在里,突起一团,必须用力提才能收回。
白雪莲不明白这是怎么回事。在罗霄山习武时,她每睡觉不过三个时辰,而在狱中,每每吃过了晚饭就困意涌来,有时睡到午时才醒。醒来后却不见得轻松,不仅腕膝疼痛,身体也疲惫不堪,尤其是后庭,彷佛排便太久般有种酸疼的觉。
白雪莲一个女儿家,又身在狱里,纵然腹的疑问也不好开口。也许是铁枷太重,吃得太少,身体变得虚弱。而后庭………可能是食物不洁,有些轻微的腹泻。
若说虚弱,薛霜灵比她更甚,昨晚后半夜,几名狱卒突然来了兴致,把她提出审讯,一直到黎明。薛霜灵肋下的绷带已经被摸得脏了,身子却愈发白。
虽是仲,神仙岭的夜里仍是颇具寒意。那些狱卒就在炉火旁,轮提上马。
待最后狱卒一个拔出具,薛霜灵下体已经红肿不堪,奄奄一息,几乎走不动路。
赵霸牙齿虽然掉了一半,气力却壮,他第一个干,等众人轮完,他又上来把薛霜灵的后庭也给办了。对薛霜灵并不陌生,长江以南男风极盛,广东尤多好走后路之徒,有道是十个扁不如一个圆,狱卒中也颇有几个好此一口的。薛霜灵虽是女子,也只能献出后庭,任人出入。
赵霸的具甚是壮,只一下,就将薛霜灵的后庭干得裂开。薛霜灵起初还勉强忍着,但赵霜没有丝毫的怜香惜玉,眼见薛霜灵后庭血如泉涌,却愈发高涨,一番猛干,直把薛霜灵白的股干得血葫芦一般,眼儿裂开。等干到一半,薛霜灵忍不住抱住股拚命合紧,哭求道:「大爷,求求您饶过我吧,罪奴的股都被您干裂了。」
赵霸说话不清,索也不言语,抓住薛霜灵的股用力掰开,看着她后庭鲜红的血,在大张的沟间叽叽咛咛颤的凄之态,一面发出嘿嘿的笑声。
薛霜灵回到狱中,连躺也无法躺,只能趴着。那只血淋淋的股,让白雪莲触目惊心,只看了一眼就不敢再看。
片刻后,耳边突然传来一阵低响,白雪莲抬起眼,只见薛霜灵间冒出一串血泡,却是体内排出的气体。这一次她看得分明,薛霜灵受伤的并非秘处,而是后庭。她用来排的部位,不知道被什么物体残忍捅过,犹如一张小嘴般无法合拢。那串血泡不住滚出,除了鲜血,还有一些白的体,赫然就是那些男人在她体内的。
白雪莲再傻也知道薛霜灵遭遇到了什么,但她无论如何也想不到,同样的事情也会发生在自己身上。相比于薛霜灵后庭的惨状,她中的异样实在是无足轻重。
一只手从上抹过,薛霜灵身体一颤,睁开眼睛。入目是一具黝黑的铁枷,白雪莲跪在她的身侧,勉强伸直手指,抹拭着她上的血迹。薛霜灵早已身无寸缕,白雪莲是从自己裙摆撕下的布条帮她擦拭身体。
薛霜灵闭上眼,彷佛对她的好意无动于衷。
白雪莲尽力从她秽的伤口移开心神。这些子狱中一直没有提审她,但白雪莲直觉受到,狱中正紧锣密鼓地炮制罪证。从他们的举动中,她已经意识到狱中并不打算将此案查问明白,而是一味地拖她下水,要置她于死地。
当初阎罗望撕开她的衣物,试图辱白雪莲,那面刑部的牌虽然暂时救下了她的贞洁,却将她推到了一个更危险的境地。毕竟她是刑部捕快,又是一个清白女儿家,在此受辱,一旦困,势必要找回来。无论如何,狱方也不会让她身。
想透了这一层,白雪莲就不再试图与阎罗望等人商谈,她要做的,只是熬下去。她这次回来本想是陪娘多住两天,让二老多开开心,谁知会身陷囹圄,能否再与爹娘妹妹弟弟见面,还在两可之间。
她突然想起来,离开罗霄山时,姨娘曾说:「路上慢着些,别心急,见到爹娘替姨娘问个好,迟些天暖和了,我会去看他们。」
罗霄迟,说这番话时,姨娘还披着狐裘,捧着手炉,娇怯怯浑不似武林大豪的孀。
话虽如此说,路上多一天,与爹娘团聚的子就少一天,白雪莲一心急着赶路,五天的路程只用了两天就赶到家中,可可就遇到这桩事。
如果晚一步,也许就会与薛霜灵两人错过,而娘说不定就会遭人调戏……
想到那四个狱卒所扮的恶汉,白雪莲心里一紧。虽然阎罗望当戏她时,曾出口风,所图不仅在她一身,而是想把杏花村尽数占下,但在狱中这些,她身心俱疲,一直未曾留心,现在爹爹也被系入狱中,不知娘跟妹妹怎么样了?如果……也与薛霜灵此刻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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丹娘由孙天羽扶着离开监狱,一回到杏花村,她就躲入房中,一个人哭得天昏地暗。丈夫的情形比她最坏的猜测还要可怕,虽然声气不弱,但全凭一股骨气撑着,即使此刻回来,整个人也是废了。真不知前生造了什么孽,今生会有此罪过,这次牢狱之灾,纵然能洗冤屈,白家也要落得家破人亡……
「娘。」
丹娘抬起眼,见儿子站在身边,忙拭了泪道:「英儿,你怎么没去读书?」
白英莲没有回答,只问道:「爹爹怎么了?」白孝儒在家时对他督促甚严,但严厉背后,却是慈父的温情。英莲年仅七岁,丹娘和玉莲都没告诉他家中的事情,但姐姐和爹爹先后被官府拿走,他小小年纪,也知道家中出了大变故。
英莲是白家唯一的儿子,生胆小,白孝儒也对儿子的怯弱颇为不,训斥几次后,英莲反而更是怯懦,但他年纪尚小,想来大得几岁自会好转。此刻丹娘怕唬住了儿子,斟酌着柔声道:「你爹爹有些事,去了官府,等说明白自然就能回来……」
「什么时候?」
「……就快了。」
白英莲咬着边的小痣,没有作声。他脸颊极为白净,角那粒小痣非是寻常黑,而是小小一滴鲜红,若胭脂,姐姐玉莲曾打趣说那是美人痣,结果让白孝儒痛斥了一番。白英莲自此对这颗痣极是上心,总想把它去掉,但又怕疼,常有意无意地咬住,像要吃掉它一样。过了片刻,英莲突然问道:「爹爹是不是回不来了?」
这正说中丹娘的心事,她悚然一惊,忙道:「不会,不会的……你爹爹终是要回来的。」
见儿子还是半信半疑,丹娘勉强一笑,柔声道:「娘今天见着你爹爹了,爹爹还说,让英莲好生读书,他回来要查问你的功课呢。」
白英莲撅起嘴,小声说:「我不想读书。」这话他也只敢在娘跟前说,若让爹爹听见,少不得一番呵斥。
丹娘蹲身替儿子抚好衣领,一边道:「不读书怎么成呢?你爹爹常说,万般皆下品,唯有读书高。英莲好生念书,以后考上状元,咱们家……咱们家……」
说着声音哽咽起来。
英莲慌了手脚,连忙道:「我知道了,娘,你不要哭。」
丹娘拿出手绢拭泪,却发现不是自己的,不由一怔。
「现在什么时候了?」
「已经黄昏了,姐姐说,让娘歇着,她去做饭。」
「那怎么成?」
丹娘方起身,英莲突然想起了什么,「娘,孙叔叔还在外面呢。」
「啊——」
丹娘一路上哭得伤心,竟把他忘在了脑后,她忙扶了扶发髻,出了房门。
孙天羽仍在堂上等候,枯坐了一个多时辰,他脸上没有一丝不耐烦的神情。
见丹娘出来,孙天羽起身了过来,审视着她脸上未干的泪痕,心里暗道:梨花一枝带雨,不外如是。
「你怎么还在这里?」这话说得唐突,刚出口丹娘就后悔了,忙又道:「让您等了这么久……」说着就要蹲身施礼。
孙天羽一笑,挽住她的手臂,轻声道:「我担心你哭坏了身子……又不好去劝,只好厚着脸等着。」
丹娘晕生双颊,「您可别这么说。几次三番给您添麻烦,我……」
隔着薄薄的衣料,能觉到妇人丰腴的肌肤腻脂般柔滑。孙天羽再舍不得放手,就那么捧着丹娘的手臂道:「我是心甘情愿。」
丹娘吃了一惊。
孙天羽尴尬地咳了一声,放开手,正容道:「尊夫的情形……不甚好呢。」
丹娘被他移开心思,泪水不由得在眼眶里打转。
「白老夫子的骨气,狱中上下都是佩服的。只是逆匪攀咬得紧,若不用刑,倒像是有意包庇,所以才会……」
丹娘怔了半晌,眼下她没丝毫主意,只求能保得丈夫狱中平安。她认真蹲身施礼,低声道:「我家相公素来有咳病,不敢受凉受……还请您多加照顾。」
孙天羽心下一动,点头道:「我知道。」
丹娘取出一盒药丸,「这是雪莲带回来的治咳药,我家相公服了一丸,看来还好。」丈夫刑讯时受伤虽重,说话却一直未曾咳嗽,想来是这药效对症,「请您带到里面,拿给我家相公。」
孙天羽接了过来纳在怀中,等了一会儿,见丹娘无语,遂道:「那我就告辞了。」
「啊,您不吃了晚饭再走?」
「不了。」孙天羽大步离开酒店,比与丹娘同行时矫健许多。
丹娘倚在门口,望着他的背影怅然若失。
11冤死
「白孝儒。」
白孝儒勉强睁开了眼睛,只见那个陪子前来探视的年轻狱卒正扶着一只铁桶,蹲在面前。他对这个年轻人行刑时的狠辣记忆犹新,但他丝毫不怯态,反而怒目相视。
孙天羽微笑道:「白老夫子,怎么这么看着在下呢?」
这话问得稀奇,如果他两腿也被人用夹夹碎,铁定不会很亲切,但孙天羽却一脸的坦然,「若不是在下奔走疏通,丹娘就是挨个儿求上一年半载,也见不着你一面。」
白孝儒冷哼一声,倔强地扭过头去。
孙天羽睨视半晌,忽然一笑,「还真是个冷人儿,枉费了丹娘一片苦心,四处央人哀求,连……」说着暧昧地住了口。
见到下午的情形,白孝儒心下已然起疑,但是他对娘子的人品终究是信得过的,闻言只闭目不语。
孙天羽这趟来深藏祸心,岂会如此罢休,当下又道:「白老夫子开的客栈题名杏花村,想来是因为院内两株杏花了。在下也去看过,果然是好花树,千娇百媚,人得紧。白老夫子也许不知道吧,这两天杏花开得太盛,有那么一枝,已经是红杏出墙,光外了呢……」
红杏出墙的典故白孝儒焉能不知,听到他暗示丹娘不守妇道,白孝儒额角青筋一阵怒跳,「你怎敢、怎敢信口雌黄!」
孙天羽松了口气,他就怕白孝儒犯了牛,对他不理不睬,无论说什么都只当耳旁风。他嘿嘿笑了几声,秽之意一闻即知。
「丹娘也三十多岁的人了,可模样比那杏花还呢。小嘴又乖又甜,说是只要见你一面,做什么都行。我呢,君子成人之美,见她央得可怜,就答应了。」
白孝儒呼渐渐重,两腮刀刻般突起,显然是咬紧了牙关。
孙天羽凝视着他的反应,笑道:「在下虽然只是个不入的小吏,拿的终究是皇上的俸禄,怎么会做这等事呢?」
白孝儒心神微松,却听他说道:「可丹娘非要答谢于我,让在下也推不得啊。不瞒你说,你家娘子可真是天生尤物,那身美,又白又滑,香腻得粉团一般。」
白孝儒脸剎那间涨得通红,孙天羽恍若未见,自顾眉飞舞说道:「看不出杏花村的老板娘一脸的端庄,竟会是个妇人,品箫、倒浇蜡烛竟是样样皆能,小可玩得是不亦乐乎,直到现在还腿软呢。」
「无!」白孝儒怒吼道:「你这个卑污小人,敢这样污蔑良家妇女!不怕触犯神明吗!」
囚徒们被白孝儒的怒吼声惊醒,狱里一阵轻微地动。孙天羽笑容不改,笑道:「白夫子莫非是不信?你家娘子那双金莲,咱也是把玩过的,只有这么大,得周周正正,啧啧,简直是白玉雕成,纤秀玲珑……」
白孝儒脸渐渐变得灰白,子的脚他自然是知道的,这无之徒比划得分毫不差。
「咱两人绵了大半晌,临走时你家娘子还依依不舍,殷切切请在下明再去,连花样都备好了,唤作倒花——白老夫子,这倒花不知您试过没有。商女不知亡国恨,隔江犹唱后庭花,明天在下玩的就是你家娘子的后庭花,比之前面,可是别有一番风味……」
白孝儒双颧赤红,两眼却佝偻得犹如鬼火。他绝不信子会做出这等秽行,但这劣吏所言又似非捕风捉影,难道是因为自己在狱里,丹娘急切间被他?想到这里,白孝儒不住心如刀绞。
孙天羽似乎看透了他的心思,笑嘻嘻地道:「也好,也好,合也好,你家娘子终是让咱玩过了。不瞒您说,丹娘年纪虽然大了些,但风情十足,又又,而且对在下言听计从,乖得很。等咱玩够了,这狱中兄弟少不得分上一杯羹,一个个都作了你家娘子的入幕之宾……」
看着白孝儒四肢剧颤,面目铁青,孙天羽狞笑道:「等大伙儿都玩够了,就把那妇人往窑子里一卖,让你家娘子作一辈子娼!」
白孝儒哇的一声,吐出一口鲜血。这里他入狱第二次吐血,但比起第一次被诬为匪,这次心中创痛更重了许多。
孙天羽起身提起铁桶,桶内顿时传来了一阵细碎的轻响,显然是新打来的涧水,里面还飘着未融的寒冰。
「哗……」,一桶寒彻心肺的冰水兜头泼下,吐血不止的白孝儒立刻剧咳起来。
孙天羽放下水桶,笑道:「你家娘子说得果然不错,果然是一桶凉水,就把你这倔骨头打回原形。」
丹娘告诉孙天羽丈夫咳病在身,一旦遇上寒就会发作,浑不知正是她这一番叮咛,断送了丈夫的命。孙天羽此刻这番言语又故意说得含糊,竟似丹娘让他给丈夫泼的冰水。
白孝儒咳了一夜,亘在心口那股硬气直咳得然无存,人也灯枯油尽。次丹娘来探监时,白孝儒襟口淋淋漓漓是咳出的鲜血,喉中只剩下一丝游气,仍在无力地咳嗽着。
牢里的囚徒受了孙天羽的吩咐,给白孝儒扇了一夜的风,此时血迹尚新,水迹却早已干了。丹娘六神无主,只攀着木栅啼哭。
白孝儒听到声音,勉强开口道:「丹娘……为夫已经不行了……我死后,你即刻……改嫁……」
丹娘闻声犹如晴天霹雳,丈夫对妇节看得极重,如今子女尚存,怎会让子改嫁?
「相公!」
「听我说……」白孝儒费力地抬起手,「不论好……将杏花村卖了……带着英莲改适一户人家。白某无能……弱稚子亦不能保……你不必为我守节……
无论作作妾均可。只是英莲……需得姓我白家姓氏……」
白孝儒思索一夜才说出番话的,孙天羽话语真假难辨,也不必去辨。无论真假,他对丹娘的不轨之心已昭然若揭。自己死后,家中孤儿寡母无依无靠,势必会为人所趁,不如趁早让子改嫁,虽然失了名节,但只要能保住英莲这苗裔便足够了。
丹娘哭道:「相公,你怎么会说出这等话啊,莫非以为奴家是朝秦暮楚的女子?」
白孝儒忽然坐了起来,抓住丹娘的手腕,「答应我!一定要嫁!」那狱卒深藏祸心,言语间竟将子当成娼,必不会娶丹娘过门。丹娘寻户人家嫁过去,多少有几分照应。
丹娘怔怔道:「相公……」
「一定要嫁!」白孝儒声俱厉地喝道。
「……奴家知道了。」
「照顾英莲……」白孝儒喃喃说完,猛然捶叫道:「狗官!我白孝儒要到地府审冤!!让你们一个个天打雷劈!不得好死!!」
狱中静默片刻,一个悲凄的哭声响起,「相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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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孝儒阖然长逝,尸体却还在牢中,只因案子未结,谋反大案非比寻常,若朝廷下令戮尸,狱方也好循令办理,因此白孝儒的尸体就草草葬在狱后,葬礼、坟墓一无所有,连那具薄棺还是孙天羽帮忙购来的。
白孝儒一死,阎罗望不由大大的松了口气。他才不担心上峰查询时责他审讯供,草菅人命,白孝儒发病而死,人证物证俱在,验尸也无妨。更重要的是,他手边足足有七份印迹俱全的供词,都是趁白孝儒尸体未冷时印下的指模,这一下白孝儒勾结白莲逆匪谋反一案已是铁板钉钉。
更妙的是,白孝儒死前他刚刚接到刘辨机的急报,省府已经派谴干员急赴神仙岭,来者正是广东总捕吴大彪!如果再拖延几,就有的他头痛了。现在白孝儒已死,只需打开大门,等候吴总捕头光临了。
唯一的变量,就是白雪莲。
想到那个女子,阎罗望就恨得牙。对刑部捕快他终究不敢妄动大刑,这白雪莲恁的硬气,铁枷套颈,寻常人要不了三五天就再支撑不住,白雪莲一带十余天,竟然行若无事。看她入狱第一天破枷断锁的威风,只怕再带月余也能撑住。
阎罗望海贼出身,想来想去,心里只有一个杀字,可他也知道,白雪莲眼下是万万杀不得。一个新晋十八省捕快与逆匪勾结,刑部面子上也挂不住,他又自作自断不敢与刑部通气,刑部八成已经把他恨得死死的,万一出了岔子,让刑部逮住什么纰漏,他小小一个狱吏,死十次都不够。
眼下最要紧的还是吴总捕头,阎罗望打点神,吩咐手下摆出样子,这几都收敛些,免得被吴大彪先咬上一口。
吴大彪夜兼程,狱中接到急报不过两,就到了豺狼坡。阎罗望连忙带人出来接。
吴大彪是罗霄派最得意的弟子,刚过四十,就做了广东一省的总捕头,在六扇门中声名极响。他一张国字脸,气度俨然,不怒自威,目光极是锐利。
这神仙岭吴大彪也是第一次来,他在官场浸多年,单看豺狼坡的位置,就知道这监狱在平远县备受排挤,才远远打发到山里,没想到竟让他们查出这桩大案,立下平叛第一功。
与狱中诸人见了面,吴大彪也不多言,立即调阅白孝儒谋反一案的卷宗,细审详情。得知白孝儒暴病身亡,他不由皱起眉头,冷冷道:「此案何等重要,你们是怎么看管的?竟会让主犯死了?」
阎罗望咽了口吐沫,这吴大彪真不是个东西,兄弟们辛辛苦苦查出案子,陪着笑脸逢巴结,他一句劳的话都没有,张嘴就先挑刺儿,摆明了是找茬的。
他猜得一点不错,吴大彪正是来找茬的。白莲教谋反一案,他已经查了年余了,月前刚剿灭了一处分堂,得知红真人的女北上传递情报,不南返,吴大彪连筹划,在广东布下天罗地网,心想着要立桩大功,谁知横地里杀出一伙狱卒,把他到手的功劳生生夺走,焉能不气。
豺狼坡禀来案情,本来不该他管,还是吴大彪抢着要来,要看一看豺狼坡这班狱卒有何三头六臂。至于师侄白雪莲也与此案牵边,狱中文书未提,他也不知道。
官大一级死人,何况吴大彪是一省总捕,阎罗望只好陪笑解释白孝儒原本就有病在身,数前病情恶化,一命呜呼,「虽是意外,总是下官看管不周,还请吴总捕头包涵。但白逆死前已经将罪行供认不讳,这是他的供词。」
阎罗望递上文卷,低声道:「文书虽已定,但大人此来可以提前两……」
吴大彪不动声地接过文卷,细细看了起来。阎罗望心下暗骂,这些吃人不吐骨头的狗东西,来这一趟这功劳少不得要被他分去一些。但他阎罗望的首功任谁也抹杀不得,分出点儿好处,吴大彪为自己的功劳考虑,抬高此案,他阎罗望也跟着水涨船高,算来并不吃亏。
文书都是狱中诸人反复推敲多写定的,刘辨机绍兴人氏,文字功夫极为了得,供词拟的滴水不漏,吴大彪这样的大行家,也不免看走了眼。偶有几处小小瑕疵,有了阎罗望刚才那句话,他也就视而不见了。
吴大彪边看边道:「你们拿住的白莲教女匪是叫……」
「回大人,名叫薛霜灵,二十一岁。」
「你亲自去把她带来,我要立刻提审。」吴大彪瞥了阎罗望一眼。他看了卷宗,发现狱方并不知道薛霜灵的身份,心下暗自盘算如何把这黑胖子支开,好独审薛霜灵,榨出白莲教的内情来。
阎罗望本想再巴结几句,闻言讪讪起身,朝孙天羽使了个眼,让他留神伺候。
供词翻完,后面附了一页小纸,文词极是简略,说白孝儒三名子女,名字均含「白莲」二字,第二字相连,又与白莲匪首薛玉英谐音。后面的结论倒极是慎重:此或为巧合,然未及详审,白逆已毙命,特附于此。
这几句话模棱两可,不说是,也不说不是,偏又让人过目难忘。此事作不得假,即使纯属巧合,让人看罢都免不了认为白孝儒与白莲教确有三分牵连。这也是文吏手段,虚事写得极真,真事却留几分余地,貌似公允。
「白莲,雪、玉、英,那就是白雪莲、白玉莲、白英莲了。这白孝儒,如此狂悖!」吴大彪冷笑一声,信口念道:「白雪莲,白雪莲……」
吴大彪笑容突然僵在脸上。他当了多年捕快,对师门后辈不甚悉,但是白雪莲是罗霄派此代弟子中的翘楚,直接进入刑部,还有他推荐的功劳,他岂能不知。卷宗上这个白雪莲,难道会是重名?
孙天羽看在眼里,只作不知,垂手躬立。
吴大彪迟疑片刻,道:「我问你,这白雪莲……」
「回大人,」孙天羽悠着劲儿答道:「白雪莲是白孝儒长女,白逆七年前将她送到外地学艺。数前突然回来,在杏花村与薛霜灵等逆匪相会,还打伤狱中几名弟兄。白雪莲身份特殊,狱中已派人赶京师,亲禀刑部。」
吴大彪额角渗出一层细汗,师门中竟然出了一个逆匪,这可如何是好?白雪莲他见过几面,端底是貌美如花,武功出众。难道她是白莲教故意安在罗霄派中的暗探?
吴大彪不动声,「她武功如何?在哪儿学得艺啊?与刑部又有何牵连?」
「这个……她什么也不肯说,只是身边带着块刑部牌,不知真假,也不知从何得来,小的们不敢用刑,只好收在监中严加看管。」
吴大彪镇静下来,他本想立刻提审白雪莲,想想又改变了主意。此事不仅关系了师门荣辱,甚至关系到罗霄派所有在官府效力的弟子,必得寻个万全之策,稳妥处置。眼下她什么都不说,那是最好不过。
阎罗望进门恭恭敬敬做了个揖,「吴总捕头,逆匪薛霜灵已经带到,请大人审讯。」
吴大彪回过神来,摆出威严之态,盯着堂中女子沉声道:「你可是白莲教逆匪薛霜灵?」
薛霜灵换上一袭敝衣,虽然破旧,但较之往赤身受审不啻于天壤之别。这两天狱中突然一变,不但饮食给足了份量,牢里还换了新草,甚至了批衣服给囚徒们蔽体,看这番举动,薛霜灵就知道是有官吏来了。
吴大彪眉头越皱越紧,这女子相貌与情报中一般无二,确实是红真人的女薛霜灵,她回避了自己的身份,只称是白莲教低级弟子,往来传递书信。供认白孝儒是白莲教安在神仙岭的密探,利用杏花村为掩护整理情报。
这话卷宗上都有,吴大彪忍不住咳了一声,问道:「白孝儒是一人为逆,还是门都是白莲教徒?」
薛霜灵犹豫了一下,摇头说不清楚。
吴大彪问道:「你前面所说可是实情?」
薛霜灵淡淡道:「愿与白孝儒对质。」
吴大彪冷笑道:「白孝儒已经受了天谴,病重而死。」
薛霜灵闻言顿时一愣。
吴大彪草草问了几句,便命人带薛霜灵下堂,起身道:「夜已深,吴某先去休息。」
阎罗望早已经安排了酒菜,想在席间与这位总捕套套近乎,但吴大彪哪有闲情,推搪两句,就自行离开。他心如麻,急切间理不出个头绪,真不知自己这趟究竟是福是祸。
作者:紫狂12师叔
吴大彪前脚刚走,阎罗望这边就骂了起来。他在狱中称王称霸,再没有大过他的,吴大彪对他这一狱之长带理不理,早让他窝了一肚子的火。阎罗望骂了一阵,见孙天羽只笑不语,问道:「你看这人怎样?」
「吴大彪貌似雄壮,内里甚是偏狭。」
阎罗望气哼哼道:「我看也是!你怎么看出来的?」
「这案子本轮不到吴总捕头来管,他却抢着来了,分明是来抢夺功劳。他明知道本门弟子在狱中,却不说破,显见他处处有私心,这等要案公事公办才是正理,他眼下还怀有私意,只能是自私成。」
阎罗望沉不语,官场中人都是如此,不然吴大彪也混不到总捕头的位置。
他若为师门徇私,怎生应付?
孙天羽笑道:「其二,这位吴总捕头,是个胆小鬼。」
「唔?」阎罗望一怔,怎么也不会想到孙天羽竟说吴大彪胆小,人家堂堂一省总捕头,难道是得虚名?
「白雪莲就在此地,他却旁敲侧击,不敢直承与白雪莲系出于同门。畏首畏尾,分明是被「谋反」这两个字吓住了。」
阎罗望摸着颌下的短髭,心里半信半疑,「罗霄派门下弟子甚多,也许吴大彪本就不知道这个白雪莲。」
孙天羽笑着说了吴大彪当时的反应,又道:「他来得如此仓促,我原以为他是为着白雪莲,先来探探口风,可他连夜开审,见了白雪莲的名字却草草收场,显然是了阵脚。」
阎罗望绕室踱着步子,「若他明要提审白雪莲,又该如何是好?」
卷宗上本来都没有白雪莲的名字,是孙天羽力主把那页纸附在卷后,试探吴大彪的反应,如此一来,狱中拿了个刑部捕快的事再无法隐瞒。
孙天羽道:「大人手中证据充足,只要白孝儒一案能定下谋反,白雪莲就是反贼家属,到时无论刑部还是吴总捕头都不会揽火上身。纵然提审白雪莲,吴总捕头多半也是明哲保身,急于撇清关系。」
阎罗望面沉,此中道理他也知道,但白雪莲会如何应对,他殊无把握。
吴大彪这一趟来得也好,正使上投石问路,看罗霄派在官府中的势力是否敢回护「谋反」的弟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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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近地牢,就听到一片喧闹声,至少有十名狱卒聚在狭小的空间里,围着失去知觉的女捕快,排队她的后庭。
白雪莲后庭花开,本来只有孙天羽、胡严两人知道,胡严与何求国好,暗地里说了出去,结果一传十十传百,狱中泰半都知道了这档子事。这地牢一到夜间,就门庭若市,抢着去进白雪莲的后庭。
阎罗望千叮咛万嘱咐,让手下收敛一些,但字当头,这些狱卒哪儿听得进去,反把他瞒得死死的。还有一不知情的,就是赵霸。薛霜灵那天被他强行给破,至今还未痊愈。他一次快活,让众狱卒少干了多少回薛逆的后庭,众人不约而同都对赵霸瞒了消息。
饶是如此,这一夜也有十几个人光顾白雪莲的后庭。那面铁枷成了最好的道具,只要卡进地上的石,白雪莲就被牢牢固定成趴跪的姿势,怎么干也不怕她无知无觉的身子滑动分毫。
薛霜灵进来时,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幕:黑黝黝的铁枷竖在地上,出女捕快如花似玉的俏脸和双手。铁枷后面,白雪莲撅起,敞开腿,在睡梦中被一群狱卒抱着光溜溜的股猛干眼儿。
「薛婊子!快趴过来!」一群狱卒嚷道,他们等了半晌还没轮到,先拿薛霜灵煞煞火也好。
薛霜灵无言去衣衫,与白雪莲并肩趴在一起。她肋下的绷带从未换过,当狱卒摸上时,不由痛叫一声。
「鬼叫个啊!股再抬高些!」
薛霜灵后庭伤势未愈,具进入时触到伤口,一阵痛楚,她却咬着牙不肯作声。
此刻两人趴在一起,白雪莲与她近在咫尺,药力作用下,白雪莲毫无知觉,但弯细的眉峰不时拧紧,口鼻间发出细细的呻,下意识中出体被侵犯的反应。
她还不知道,她爹爹已经过世了。薛霜灵不由想起自己的爹爹,他老人家还不知道自己的女儿此时陷身监牢,正被狱卒肆意。待自己身,必请出教中长者,剿灭这所肮脏无的黑狱!
薛霜灵闭上眼,将恨意埋在心底。旁边的白雪莲也闭着眼,不知道她在睡梦中,是否有同样的恨意。
持续到黎明才结束,当最后一名狱卒打着呵欠离开,胡严把两女锁进笼中,不多时就鼾声大作。
薛霜灵勉强撑起身体,拿起一条破布,抹去下体的污迹。为防白雪莲察觉异常,每晚之后,都是薛霜灵给她整理衣物,除去滥的痕迹。白雪莲重枷在身,手脚不得自由,就是有所觉也无法求证。
这一晚十几名狱卒先后用过白雪莲的后庭,原来雪白粉的玉,此时以菊为圆心,沟被撞出圆圆一片红痕。她的眼儿此时已极为柔软,浑不似当初的青涩,手指轻轻一按,菊纹就向外散开,将指尖入中,柔滑之极。
那些狱卒都肆无忌惮地把进了白雪莲内,她一直伏着身子,撅起股,都入肠道深处。薛霜灵只能抹去沟和菊蕾上的污渍,里面的要等白雪莲醒来后,再像排便一样排出了。
辰时一刻,白雪莲准时醒来,虽然睡了一夜,她却觉得酸背疼,双膝像被硬物住僵痛,尤其是这段子每早都有的便意,比以往更加强烈。
她见薛霜灵和胡严都在睡,于是吃力地捧着铁枷,朝便桶挪去,心里暗自奇怪,昨天她什么都没吃,怎么还有便意?难道是狱中,腹部着了凉?想起以前排出的那些滑的东西,似乎真是拉肚子了。
刚挪到了便桶旁,地牢的铁罩传来一阵敲击声。等胡严开门,孙天羽匆匆下来,打开囚笼,除去白雪莲的足械。
胡严着眼道:「怎么了?怎么了?」
「昨天到的大人要提审她,快着些。」
胡严一惊,连忙过来帮忙,两腿不住有些打颤。
孙天羽心下起疑,暗中拉了胡严一把,「怎么了?」莫非这家伙昨晚又忍不住干了白雪莲的眼儿?
胡严不敢说出真相,只道:「没事儿没事儿。」
孙天羽打量了白雪莲几眼,似乎没什么异样,却不知不但胡严干了,而且是十几个狱卒干了她一夜眼儿,白雪莲又惊又喜,省里来人,总不会像他们这样无法无天,自己和爹爹的冤屈总算有了洗的机会。
虽是白昼,公堂上依然一派森。这次坐在中间并非阎罗望,而是一个四方大脸,神情刚正的中年人。
吴大彪端详白雪莲片刻,见她衣衫完整,走路虽然有些迟重,但显然没有吃太多苦头,只是她上堂来非但不跪,还昂起头,吴大彪不由心中有气,怒喝道:「跪下!」
白雪莲怔了一下,屈膝跪在堂中。去年罗霄比剑时,吴大彪曾回师门观礼,但他自重官身,没怎么与后辈弟子来往。白雪莲相貌出众,比剑中又接连获胜,他还有印像,白雪莲只远远见过他一眼,却不知堂上坐的就是本门师叔。
吴大彪寒声道:「你就是白雪莲么?」
白雪莲身上非刑的重枷足械都已除去,手脚上换成了铁镣,虽然也是重刑,但比之以往轻便了许多。只是这一路走来,她的便意却越来越急。她极力收紧下体,只觉沟内一片炙热,处又又热,不时传来针扎般的刺,说不出的难受。她不知道这是因为昨晚过久,有些脏东西沾在肠道的黏膜上,导致后庭不洁引起轻微的炎症。
白雪莲强忍便意,答道:「弟子白雪莲,见过大人。」
见她没认出自己,吴大彪暗中松了口气,他冷笑一声,「你身上的刑部牌是从何处得来的?」
白雪莲跪下时,身子直,肠道久蓄的黏缓缓滑下,从中微微渗出,处愈发炽热粘。白雪莲拚命提,收缩,一面朗声答道:「我是捕盗司新晋捕快,这牌是刑部亲手颁发,刑部文档有案可查!」
吴大彪一拍惊堂木,喝道:「一派胡言!刑部捕快岂是那么容易当的!」
白雪莲抗声道:「我是罗霄派弟子!广东总捕吴大彪正是弟子师叔,弟子能进入刑部,就是由吴师叔亲自推荐,请大人明查。」
吴大彪心里一震,暗道来了来了。当初挂名推荐只是走走过场,现在被她公然说出,这情举失察,推荐逆匪一条,就足以坏了他的前程。
吴大彪哈哈一笑,声震屋宇,身后的泥像扑扑擞擞落下了一片灰土,「白雪莲!你可认识本人?」
白雪莲迟疑地摇了摇头,这人武功不凡,相貌似乎在哪里见过……
吴大彪一拍公案,大喝道:「本人正是广东一省总捕头吴大彪!你连我都不认识,还敢妄称罗霄弟子,刑部捕快,来人啊,给我重责二十大板!」
白雪莲瞠目结舌,吴大彪相貌她虽然记不清楚,但是当荐语她是亲眼见过的。吴师叔当时为本门出了这样的弟子深为得意,力主直接进入刑部捕盗司,为朝廷效力。
两名狱卒上来把白雪莲按在地上,举起水火便朝她上打去。二十大板并不算重,也是吴大彪暗地里几分回护之意。但是白雪莲肠道里灌十几名狱卒的,一直收紧门。只打了两板,她勉强掩好的裙就被打散,出雪白的。
动刑的两名狱卒昨晚都是过她的,眼见她沟发红,都赶忙朝那处招呼,试图用伤掩住的痕迹。
涂着黑红油漆的水火此起彼落,下得又快又狠又准,发出辟辟啪啪清脆的响。不多时,白雪莲雪白的股就被打得翻开,沟一片红肿。能清楚地看到那只柔腻的眼儿不时鼓起,又极力收缩。
吴大彪目光何等税利,一眼看出白雪莲裙本是撕开的,间更有受辱的痕迹。但他昨晚想了一夜,打定了主意先明哲保身。他看了供词,里面虽有些关节还待推敲,但只要薛霜灵一口咬定,白孝儒就是活着也分辩不得。
白孝儒既然有罪,白雪莲即使没有附逆的举动,也是逆匪家属,明律一人谋反,家属问罪,连株九族十族也不乏其例。白雪莲既然不了干系,当务之急,就是把她与罗霄派撕掳开来,免得殃及池鱼。
白雪莲羞痛加,此时堂上坐的不仅是狱中诸人,还有同门师叔,自己却光着股被大拷打。她来时心希冀想洗冤屈,谁知却受到了更大凌辱,心中一疼,不住珠泪盈眶。
狱卒一打下,尖正落在菊上,白雪莲后庭被了多,本不及以往紧凑,这一正打中,她死死收紧的眼儿猛然一松,一股黏稠的体直出来,在空中溅出一条弧线,淋淋漓漓洒得她两腿都是。
堂上众人都是一愣,那些在肠道里积得久了,不但颜、浓度有异,还夹杂着肠道中的污物,本辨不出来是别人进她肚子里的。当下就有狱卒低声笑道:「还刑部捕快呢,竟然打出屎了……」
白雪莲埋着脸,香肩抖动片刻,猛然纵起身来,一头朝堂柱上撞去。孙天羽眼疾手快,一把扯住铁链,喝道:「白雪莲!你敢畏罪自杀吗!」
白雪莲颤声道:「你们这般辱我,我还有何面目活在世上!大不了一死,我到间去讨个公正!」
吴大彪脸铁青,喝道:「本案还未查清,我等秉公执法,断断不会冤屈无辜!你试图自尽,反坐实了有罪!」
白雪莲僵立当场,吴大彪话中提点她是听懂了,可她该怎么做?还要继续受辱吗?
吴大彪沉声道:「你一死了之,但少不得要连累亲朋好友。白雪莲,你可想清楚了。」
阎罗望半天没有作声,此时也接口喝道:「白雪莲!还不快快伏身受刑!」
白雪莲缓缓伏在地上,闭上眼,握紧双拳。
狱卒起水火,继续拷打,这次白雪莲撤去了护体真气,白的部在下忽圆忽扁,不住跳动,沾在的污迹发出黏的水声。二十大板打完,白雪莲间已是伤痕累累,再多几,免不得要皮开绽。
吴大彪缓缓道:「白雪莲,你是否罗霄弟子,我自会派人查实,你若果真与白莲逆匪有涉,即使真是罗霄弟子,门中也会将你开革出派。我吴大彪忝居罗霄派长辈,在此告知天下,本案未查清之前,你不得妄称我罗霄派弟子。你可清楚吗?」
吴大彪看着她的神情,又慢慢加了一句,「免得你倚仗师门,拒不认罪。」
「……弟子知道了。」
吴大彪再不多言,起身道:「退堂!」
堂上众人顷刻散去,都赶着去巴结吴总捕头。孙天羽挽住铁链,道:「白姑娘,先回去吧。」
白雪莲木然迈着步子。连袒的部也未曾理会。除了最初的几板,那二十大板都落了她沟内,肿得无法合拢,身子彷佛劈开疼痛。那只小巧的菊也重重挨了几下,被打得失去知觉,走动间,肠道里残留的污物不住出,长长拖在下。
师叔最后的那句话她听懂了,是让她「拒不认罪」,「倚仗师门」来救她身。
但白雪莲此刻已经不相信吴师叔会救自己出狱。她并不傻。吴大彪连案情都不多问,只反复撇清她与罗霄派的关系,直到把她开革出门,显然是认为自己确系逆匪,抢先告知天下,她白雪莲已经与罗霄派没有了任何关系。师门尊长竟是如此无情,让白雪莲寒透了心。
回到狱中,孙天羽除下她手脚的铁镣,白雪莲将手举到口,等着他给自己带上铁枷。
孙天羽却没有动作,反而递来清水巾,「白姑娘,你先洗洗吧。」
白雪莲虽然萌生死意,但终究是女儿家,就是死也要死个干净。她没有避开孙天羽,就在他面前蹲下身子,洗去下体的污迹。
那一刻她才发现,并不是自己的错觉,她的菊真的很松,很软。也许是长久的腹泻……但她不必在乎了。
孙天羽似乎说了句什么。白雪莲扬起脸,「什么?」
「白老先生,已经过世了。」
13守灵
「娘,你吃点东西吧……」
丹娘怔怔躺在上,泪水已经干了。
白玉莲倚在边,眼泪点点滴滴落在娘亲手上。
「娘……」英莲碰了碰娘的手指。
丹娘指尖一片冰冷,对儿子的呼唤没有丝毫反应。三天了,她一直是这个样子。英莲心中骇怕,抱着母亲僵硬的身子哭道:「娘!娘!你不要死啊!」
那丹娘从狱中回来,刚摆好灵位就晕了过去。醒来后就躺在上,整整三天没有吃一粒米,喝一口水。还是孙叔叔告诉她们父亲病故的事。这两不知发生了什么事,每都来的孙叔叔始终没有面,玉莲和英莲也不知该如何劝,只有围着娘亲啼哭。
丹娘蒙的神智被儿子的哭叫声惊醒,她喉中响了几声,勉力伸出手指,抓住儿子的手。
「娘不会死,娘死了,谁来照顾英莲呢……」
英莲哇的大哭起来,母子三人抱头痛哭,连院中的杏树也垂下枝叶,彷佛黯然神伤。
白孝儒尸体还在狱中,无从送葬,丹娘撑着身体打理了家务,打发英莲跟姐姐睡觉,一个人跪在灵前,给丈夫守灵。
凄冷的虫鸣声隔着窗棂声声传来,灵前一对素烛,灯火飘摇,散发着孤清的微光。丹娘换了素服,头上裹着白布,将剪好的纸钱,一张张送入火盆。妇人美好的身影孤零零映在身后,透出无限凄凉。
她只想就此死了,免得再受这世间的苦楚。可还有英莲、玉莲、雪莲,她当娘的怎么能死呢?
丹娘从未这样孤独过,即使丈夫被逮入狱,她还幻想着有一天丈夫会回来。
可现在,丈夫再也回不来了。杏花村只剩下她们孤儿寡母相依为命。她一个弱女子,怎么能担起这样的重负?
「相公……奴家该怎么办呢?」丹娘芳心如煎,又怕惊醒儿女,只能嘤嘤低泣着向丈夫哭诉。
门板轻轻响了一声,「丹娘。」
「天羽!」丹娘心头一阵热滚过,急忙扭过头去。
孙天羽推门进来,目光顿时一跳。丹娘一身素服,更衬得红颜胜花,纤体如玉,正应了那句「女要俏,一身孝」。她侧身跪在灵前,扬起玉脸,美目凄婉中透出一丝惊喜。
「这几太忙,没顾上来。」吴大彪上午审过白雪莲,下午又把薛霜灵提到后堂,密密审了半,晚间才走。孙天羽一直把总捕头送到山外,顾不得回狱,就先到了杏花村。
他望着丹娘,轻声道:「你清减了。」
丹娘眼眶顿时了,她叫了声「天羽……」,扑到他怀中,香肩耸动,哽咽得柔肠寸断。
温香软玉抱在怀,孙天羽呼不由一窒。丹娘的身子他已经想了多,每里拿腔拿调,摆出善人面孔,心里早憋得要炸裂开来。他顾不得多想,一手拥住丹娘的肢,张口吻上她的樱。
丹娘正哭得伤心,蓦然被一张炽热的大口吻住,顿时惊得呆了。孙天羽她柔软的瓣,接着挑开玉齿,伸进丹娘口腔深处,搅住她滑腻的香舌,用力品咂。
丹娘美目圆睁,惊愕得望着孙天羽。片刻后,丹娘才意识到发生了什么,连忙伸手,想推开他。但孙天羽双臂如铁,紧紧圈着她的身子,她的推搡只如蜻蜓点水般无力。两人齿相接,丹娘口鼻间都是他浓重的男子气息,香舌更是被他紧紧住,男子强烈的征服望,使丹娘手脚不由得软了。
孙天羽一边吻着丹娘的芳柔舌,一边拉开她的衣带,手掌滑入衣襟,摸在丹娘光洁纤柔的肢上。丹娘一惊,连忙扭动肢,想挣开他的怀抱,她舌被孙天羽封住,无法开口,急切间只能嗯嗯唔唔地摇头。
孙天羽近武功大进,手臂略紧,便将丹娘香软的身子挟得不能动弹。他吻住丹娘的舌,也堵住了她的呼叫,手指长驱直入,已探到妇人腿间滑腻的美上。
丹娘衣带掉落在地,素白的孝服敞开,出一抹雪也似的肤光。她肢被孙天羽从后搂住,小腹前顶,洁白的砑绫下裳滑褪下来,贴身小衣扯到一旁,腹下一丛乌亮的发清晰可辨。
孙天羽另一只手正扣在她腹下,有力的五指滑入秘处,犹如弹曲般在丹娘两腿之间跳动,轻捻急拨,挑不已。
丹娘玉脸飞红,身子软得彷佛要化开一般。随着孙天羽的挑逗,她双腿不由颤抖起来,腹下渐渐传来腻的柔响。她望着孙天羽,眼中出哀求的神。
孙天羽拔出手,指尖已泛起水光,他仍未松开丹娘的舌,伸手搂住丹娘雪滑的大腿,提到间。白滑落下来,在踝间一,掉在地上。
丹娘玉腿抬起,出腿圆润的曲线。她的肌肤极白极软,白馥馥是成妇人柔媚的风情。她被孙天羽吻得透不过气来,身子彷佛空了,一颗心在腔子里跳动,牵动身体每一寸肌肤都在战栗。
丹娘无法开口,只能用眼神乞求道:「不要……不要……」
到了这般地步,孙天羽已经是箭离弓弦,由不得自己了。他扯去了丹娘的孝,揽住她的大腿,曲膝跪在地上,将丹娘平放在灵前。然后合身在丹娘玉体上,再次绞住她的舌,像要把她榨干般深吻下去。
丹娘体软如绵,口憋闷得几晕倒。她抗拒多时,终于松开喉头,接受了孙天羽吐来的气息,也下了两人的津。但当孙天羽手指再次探到羞处,她的泪水不住潺潺而下。
火盆中的纸灰渐渐冷却,灵前一支素烛在风中一闪,熄灭了。披着新孝的未亡人,就在丈夫灵前玉体横陈,被人在身下恣意玩。
孙天羽习武出身,手指骨节分明,刚才的挑中有着隐隐的痛意,但此刻再次伸来,凉的指尖彷佛沾着团火,被他触过的部位立刻灼热起来,难言的觉直透心底,丹娘抬起的粉腿不由自主地忽而弯曲,忽而直,抖落室光。
玉户间犹如开闸的泉水,水淋漓而出,触手一片温润,滑腻得令人销魂。
孙天羽松开舌,拉开衣服,掏出涨得铁硬的具,弓朝丹娘股间捅去。
丹娘急切地了口气,两手掩住腹下,哀求道:「天羽,不要啊……」
孙天羽一笑,一手掩住丹娘的口,俯身含住她的耳垂,一边舐,一边悄声道:「不用怕,我会好生疼你的。」
丹娘手上一紧,火热的头像铁一样硬生生挤开她的手指,朝玉户去。
丹娘颦起娥眉,小巧的鼻翼不住翕张,哭得红肿的美目凄然望着孙天羽,还在求他罢手。
忽然丹娘的鼻息一窒,片刻后泪水扑扑擞擞滚落下来。她的贞洁,就在这一刻,在丈夫灵前丧失了。
丹娘虽然是成妇人,花径却甚是紧狭,孙天羽这一下直捣黄龙,竟没到底。他放开手,在丹娘边轻吻一口,低笑道:「丹娘,你下边好紧呢。」
丹娘两手还掩在腹下,清楚触摸到那硬的具直在自己牝户里,半截在外面,热得烫手。自己口被撑得圆张,器相连处溢出滑的,竟似准备停当,好让进出送。她慢慢松开手,掩面小声呜咽。
孙天羽具略略一动,只觉内紧紧裹着头,滑腻间充了人的弹。他抬身托起丹娘两条白光光的大腿,朝两边分开,用力送起来。
丹娘孝布滑,如云的青丝散开,委在地上。她上衣被推到间,下体赤条条一丝不挂,一双光润的玉腿翘在男人肩头,白的美向上抬起,一大的笔直在那团白腻正中,男子壮的身体猛起猛落,将那只雪得时扁时圆。
丹娘的身子丰腴白皙,柔软得彷佛没有骨头,随着体温升高,一股馥暖的体香蒸腾而起,具在淌汁的香软腻中,柔滑的层层裹住头,动中快无穷。孙天羽头一回干到这样人的尤物,越战越勇,一口气急捅二百余下,犹如暴风骤雨,直干得丹娘娇躯颤,秘处叽叽作响。
孙天羽瞥了一眼灵位,暗笑道:「白老夫子,我可没有骗你,你家娘子现在还不是被我干得上气不接下气。你在天之灵尽可放心,我会好好疼你家娘子,让她心甘情愿作我孙天羽的婊子。」
丹娘意情,她成婚多年了,却从未有过这种觉,整个下体彷佛都在战栗,在内,睪丸撞在口,结实的小腹磨擦着花蒂……每一处传来的都是销魂噬骨的快,使她全部身心都为之颤抖应合。体内彷佛有一个未曾留意过的部位渐渐鼓起,随着器的合,急剧积累着快。
忽然间体内一震,彷佛一个物体猛然乍裂,溢的水涌而出,将她推到了巨巅峰。快波般阵阵涌来,将丹娘淹没其中……
丹娘蜷起了双腿,痴痴靠着灵案。她抱住身子,肩头还在不住动。在她面前,是一滩水汪汪的。
夜过三更,玉莲和英莲还在沉睡,四下里寂无人声,可她的心跳声却如此清晰,就像一柄巨槌,敲打着她柔弱的心房。唯一的蜡烛已烧残,只余一星微光,昏暗中,丹娘惨淡的玉容白得彷佛透明。
一只手伸来,拿起旁边熄灭的蜡烛,重新点亮,举到丹娘面前。丹娘娇美的面庞依然挂着泪痕,红却如朱涂般柔,残留着方才高未褪的余痕。孙天羽越看越,情不自地伸出手指,起丹娘鬓脚的发丝。
丹娘娇躯一颤,轻轻道:「你怎么能这样做?」声音虽轻,却透出刻骨的伤痛。刚刚戴孝就被人强行污,还是在丈夫灵前。如此败德失节……居然是她最信任的天羽。
「丹娘,」孙天羽柔声道:「你生得这样美,第一眼看到你,我就想把你抱在怀里,好好疼你。」
丹娘轻声道:「你污了我的身子,我还怎么活呢……」
假如她哭闹孙天羽还有办法,可丹娘自言自语般,怔怔地轻声道来,却让他心里隐隐作疼,一时冲动下,孙天羽口而出,「我娶你!」
丹娘抬起眼,红轻颤,却没有作声。
孙天羽说出来,就已经后悔了。丹娘的美貌人所共知,狱中十七人,个个都在打她的主意,莫说他不会娶她,就是真娶了,也难防有人背地使坏。但这会儿两人四目投,孙天羽脸皮再厚也无法改口,只好硬着头皮说道:「你放心,我会娶你的。」
孙天羽口齿灵便,当下娓娓说道:「你家相公临终前也曾说过,让你改嫁。我呢,生在山东,父母双亡,至今也没有婚娶,既然已经如此,不如你就嫁给我吧。丹娘,你答应吗?」
丹娘怔怔看着他,一时说不出话来。她不明白丈夫临终前为何一定要让她卖掉杏花村,改嫁他人,也许是怕她一个人无法打理客栈,照应不了英莲。寡妇改嫁,还拖着一个七岁的孩子,本就艰难。最好的打算,也是在山下农家,找户忠厚的汉子,作为续弦。
孙天羽虽是个好人,但嫁给他丹娘却是想也不敢想。自己已经三十多岁,徐娘半老,孙天羽还是个二十多岁的壮汉子,又有官府身份,要娶也该娶个黄花闺女,如何会娶自己?
丹娘以为自己在作梦,怔怔道:「你说的是真的吗?」
「当然是真的。嫁给我,丹娘。」孙天羽认真地说。
「可我……还有孩子……」
「不用担心,英莲我会照顾。」
丹娘垂着头,低声道:「奴家比你大了那么多……你不嫌弃我么?」
孙天羽笑道:「怎么会呢?你属什么的?」
丹娘晕生双颊,轻声道:「属兔。」
「我二十八,属狗的。」
丹娘羞涩地说:「大得太多了。」
孙天羽拥住她的肢,笑道:「怕什么?你要小一轮,比我还小五岁呢。」
「怎么能小一轮呢……」
孙天羽笑道:「还说呢,刚才我干你的时候,你哪儿像大我七岁?倒像是只小我五岁的小白兔。」
丹娘羞不可支地垂着头,喃喃地说不出话来。那种娇羞可喜的美态令孙天羽不住伸手探入丹娘腿间,轻笑道:「让我摸摸,是不是着呢。」
「没有……」丹娘略一挣扎,乖乖分开腿,任他摸。
「成这样还说没有,说,是不是比我小?」孙天羽捻住花蒂,轻轻一扯。
丹娘呀地低叫一声,讨饶道:「是的是的……」
孙天羽还不放手,笑道:「叫声哥哥。」
「哥哥!天羽哥!不要捏——啊呀……」
孙天羽火高炽,把丹娘推倒在地,了上去。
「不要,天羽哥……」
「离天亮还有一会儿,来,让哥哥再干一回。」
「不——」话音未落,丹娘朱就被孙天羽吻住了,乞求声变成了唔唔的亲吻。
挣动间,案上那支素烛一歪,滴下一串烛泪,犹如未亡人凄清的泪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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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知父亲的死讯,白雪莲如五雷轰顶。她本想以死换取清白,不料父亲却先过世了。如果自己再寻死,家里剩下母亲、妹妹、弟弟,谁来照顾?如果父女俩死后,冤情还未洗,亲人落得逆匪家属的身份,连子也无法过了。
薛霜灵靠在铁栅上,看着白雪莲。白孝儒会死在狱中,出乎她的意料。这个每晚被人的女捕快,也许该后悔当朝廷的走狗了吧。
白雪莲呆若木,怔怔坐了一。这一天她连一口水都没喝,自然也没有服下药,让夜间排队等候的狱卒无不大失所望。
到得第二天,狱卒送来了饭食,白雪莲才如梦初醒。往饭食她都是只吃几口,勉强维持生命,这一次她不但把粥饭吃得干干净净,还把那只发霉的窝头也吃了下去。让送饭的胡严看得发愣。
想起那白雪莲受刑时被打出屎来,阎罗望就巴起如铁,恨不得立即升堂,在公堂之上破了白雪莲的处子之身。那弹十足的美,进去一定是妙不可言。但他没想到,手下那些狱卒会比他更大胆,早早就开了白雪莲的后庭,每天都在她处子玉体上恣意折腾,那打出的粪汁,多半都是众人进去的。
阎罗望想了一会儿公堂开苞的事,勉强收拢心思,盘算着怎么处理此案。
孙天羽送走吴大彪,早上才回来。听他说,吴大彪没有回广东,而是往西出的山。
吴大彪那番表态,只是官面文章,阎罗望不会真的以为吴大彪、罗霄派就此对白雪莲不闻不问,否则他去罗霄山做什么?况且她还有个刑部捕快的身份。要想对白雪莲下手,还要等卓天雄从京师回来,听听刑部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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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晚薛霜灵总共伺候了十二名狱卒。入狱到现在不过二十天,她却被了不下二百次。就是院中的婊子,也不会像她一样媾得这般频繁。
那些狱卒开始是一味蛮干,渐渐玩出了花样,如今搞的都是三齐入,先让薛霜灵用嘴把具硬,然后在她前后庭轮过,最后却是在白雪莲眼儿里个痛快。
薛霜灵算得狱中最听话的女犯了,自从入狱以来让干什么就干什么,无论是口咬从未曾反抗过,即使那次被赵霸破,她也一直挨到赵霸在自己溢血的眼儿。
薛霜灵如此乖巧,由着众人随便干,因此在狱中多却从来没有受过一次刑。只是偶尔有人碰到她肋下的刀伤,才痛得叫出声来。以至于众人都忘了她是手刃过两名狱卒,并且击伤卓天雄的武林女子,只把她当成母狗肆意玩。
薛霜灵一直小心掩饰自己的身份,幸好狱中只把她当成白莲教的小角,没有起过疑心。但吴大彪的到来,使她意识到真正危险的临近。那吴大彪把她带到后堂,支开狱中诸人,盘问教内密情,虽然没有点穿她的身份,但话里话外,显然对她的出身了如指掌。
薛霜灵在广东就听说过吴大彪下手极重,教中弟子被他审过非死即伤。她当时已经准备拼着一死守护机密,但吴大彪却轻易放过了她。
薛霜灵不知道吴大彪是为着白雪莲心不在焉,但也清楚他绝不会善罢干休,活命的机会就在这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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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了出门公干的卓天雄、刘辨机,狱中没有参与轮的只有两个人,一个是阎罗望,他自重官体,兴致上来了,就把薛霜灵提到房中慢慢玩,从不参与轮;另一个就是孙天羽。
送走了吴大彪,狱中这几也没什么公事,孙天羽整就守在杏花村。虽然丹娘与他你情我愿,但白孝儒过世只有数,在儿女面前也不好太过招摇。
为了避开玉莲、英莲,孙天羽每天入夜才来,天亮时出去走一遭,再回来敲门,一直留恋到午后才回豺狼坡,算来一天十二个时辰,倒有十个时辰在杏花村与丹娘绵。
丹娘仍带着重孝,但眉宇间的哀伤却淡了许多。那在丈夫灵前与孙天羽风两度,不仅使她体会到从未有过的快,也让她以为找到了可以托付终身的男人。丈夫入狱后,她一直心如麻,六神无主,孙天羽的出现给了她一个可以依靠的膛。
经历了那一夜,她不仅把孙天羽当成救命恩人,也当成了深的情郎,对他千依百顺。
丹娘的卧室在楼下,打发了儿女就寝,她便阖了门,将窗户虚虚掩上,然后点起一对红烛,在镜前仔细妆扮。收拾停当后,她就坐在边,心甜地等待情郎到来。
孙天羽门路进了院子,绕到了小楼背后,将那扇透出光亮的小窗轻轻推开,只见一个浑身素装的妇人静静坐在灯下,双手握放在膝上,雪白的颈子柔柔低垂,温婉中透出香娇媚的风情。
孙天羽轻轻跃入房中,反手合上窗户,一把将丹娘拥在怀中。丹娘一惊,待认出是孙天羽才回嗔作喜,柔顺地偎依在他怀中,轻声道:「这么早就来了?」
「想你了嘛。」孙天羽在丹娘颊上吻一口,就去解她的衣带。
「走了这么远的路,先歇一下……」丹娘推开他的手,柔声道:「夜尽长,由着你折腾呢……」
孙天羽哈哈一笑,放开了手。
丹娘抿了抿被他拂的鬓脚,蹲身下情郎的鞋子,除去布袜,然后帮他宽去外衣,整整齐齐挂在衣架上。
孙天羽靠在被褥上,打量着丹娘的倩影。她今晚依然是白衫白,但质地极为柔软,又小又窄,贴在曲线动人的体上,犹如贴身穿的小衣。她扬手搭起衣服时,衣袖滑下,出皓如霜雪的玉腕,腕间一只碧绿的玉镯,在烛光下幽幽闪亮,那对高耸的玉在衣下轻轻颤抖,显出人的弹。
在室内,丹娘没有系上外裙,下身一条月白的绸包裹着雪玉腿。她管只及踝上,出一截雪藕似的小腿,脚上穿着一双软底的弓鞋,同样是白的缎子。丹娘这身衣衫虽然平淡,但处处透出掩也掩不住的如雪肤光,正如她鞋挂衣的举动,虽然平淡,但那种心甘情愿的柔顺,却有着入骨的风情。
孙天羽笑道:「店里酿的杏花呢?陪哥哥喝几杯。」
孙天羽本不喜饮酒,那喝了店里自酿的杏花,却极是喜。丹娘见他高兴,也自心喜,自去取了酒壶、酒盏,布在桌上。
孙天羽扬首干了一杯,赞了声,「好酒!果然不错。」
丹娘跪坐在旁边,执壶上,柔声道:「这是我家相公从书上看来的方子,用山果做的酒曲,一升糯米兑一升酿出来的。这是三年陈的,酒窖里还有几坛五年、七年的。最久的还有两坛,原是搬来前就酿好的,埋在院后边,改奴家取来,再请天羽哥品尝。」
孙天羽搂着她的柔颈亲了个嘴,然后将酒递到丹娘边,「来,陪哥哥喝一杯。」
丹娘羞涩地张开小嘴,就着他的手饮了,孙天羽笑嘻嘻道:「你叫我哥哥,我叫你丹娘,喊得老了呢。你叫什么名字?」
丹娘道:「奴家娘家姓裴,小名唤作丹杏,哥哥就叫奴家杏儿好了。」
「丹杏,好名字。」孙天羽自饮一杯,拍拍身边,笑道:「杏儿,过来,让哥哥抱着你喝。」
白孝儒行为方正,夫敦伦也如对大宾,孙天羽年轻跳,每喜狎玩调笑。
丹娘一门心思从了天羽,自然是嫁随,嫁狗随狗,依言上了,偎在情郎怀中。
孙天羽举杯道:「这一杯是杏儿的。」说着一口饮了,然后挑起了丹娘的下巴,嘴对嘴喂了过去。丹娘乖乖咽下,少不得又被他住香舌品咂一番。
丹娘量浅,不多时就显出醉态,双颊红胜火。孙天羽又含了口酒递来,丹娘告饶道:「奴家饮不得了,哥哥自己饮吧,奴家给哥哥斟酒好吗?」
孙天羽不由分说,吻住丹娘嫣红的小嘴喥了过去,然后笑道:「才几杯,杏儿就不喝了,哥哥怎么尽兴?」
丹娘道:「奴家真的不行了,再喝就要醉了。」
孙天羽见她双颊酡红,着实不能再饮,遂笑道:「也罢。不过若想要哥哥尽兴……」他一笑,「哥哥喝一杯,杏儿就要一件衣服。」
丹娘含羞道:「这怎么可以……」
「怎么不可以?」孙天羽举杯饮下,笑道:「一杯。」
丹娘忸怩良久,见拗不过情郎,只好抬手褪下弓鞋。
「好,杏儿真乖。」孙天羽说着,一连干了两杯。
丹娘了鞋还不够,只好解开上衣,褪到肩下。这白衫本来是件中衣,里面就是贴身的大红肚兜,鲜明亮,更衬得肌肤如雪。穿着中衣还不甚显,此时只剩一条肚兜,才看出丹娘两高耸,竟是对难得一见的浑圆丰。
孙天羽端着酒杯晃了晃,见丹娘着忙,笑道:「这杯不用杏儿衣服,不过你要把它们摇起来,摇得哥哥高兴呢,哥哥就再喝一杯。」
见他的目光落在自己前,丹娘才明白过来,天羽是让她摇什么。她酒已有了六分,往的拘紧又松了一层,心想着夫间闺房笑谑应该是百无忌,为着让孙郎开心,再害羞的举动她也做了。
那条肚兜是红罗制成,上面绣着鸳鸯戏水的锦纹,质地柔滑细薄。丹娘那对子又圆又大,甚是丰腴,两只头硬翘翘挑在肚兜下,人之极。她两手撑在身后,羞涩地侧过脸,起双轻轻一摇,圆润的球便跳动起来,前红罗肚兜一一,掀起波般的韵律,风情无限。
孙天羽看着那对颤微微跳动的球,下一阵发紧。他这次一口气连干了三杯,趁着酒兴喝道:「!」
丹娘那对球状的美,比一般女子圆稚状房得多,即使身子停下来,球还兀自跳个不停,她一手掩住房,羞道:「哥哥这样子喝,再有几杯奴家就没得了……」
孙天羽嘻笑道:「那最好,光了,哥哥就拿杏儿的身子当下酒菜。」
这话虽然,但从情郎口中说出,丹娘心里却是甜丝丝的。她抬起,将雪白的绸轻轻褪了下来。她子也穿了两层,里面是一条纱,隐隐能看到腿间乌亮的发。
孙天羽举杯低声笑道:「让我猜猜……这一杯杏儿是先上面,还是先下面……」他一口饮干,「肯定是上面了。来,让哥哥看看杏儿那对好。」
丹娘星眸一转,银铃般轻笑道:「哥哥猜错了呢。」
丹娘跪起身子,勾住纱边缘,轻轻褪下,一只欺霜赛雪的粉立刻暴出来。她部曲线极美,犹如一只打磨光滑的玉球,光洁白。不等孙天羽多看,她便坐了下来,将纱团起,放在一旁。
刚才还中规中矩的美寡妇,此刻只剩了条肚兜遮羞,孙天羽也不必急了。
他悠然举杯,笑道:「这次总是要出子了呢。」
等他喝完,丹娘还未解下肚兜,而是忍笑曲起玉腿,将秀足上的脚带解了开来。
那双柔白纤软的玉足出来,孙天羽具顿时暴涨。他放下酒杯,捧起丹娘的粉足,放在嘴边亲吻摩挲。
「天羽哥,不要亲了……」丹娘羞赧地说。
孙天羽酒意也有五分,低笑道:「杏儿的脚真美,这么香,这么软,好像没有骨头呢。」
他捧住丹娘的双足放到下,一面解开衣服,掏出怒涨的具,用那双柔软洁白的脚掌夹住,上下磨擦起来。
丹娘又是好笑,又是惊讶,情郎如此恋自己的双足,让她也觉得心喜,柔声道:「哥哥,让杏儿来吧。」
孙天羽放开手,丹娘并起了双膝,两脚夹住,轻轻磨擦起来。她的脚极小,弯弯的又白又软,彷佛一对致的玉扣在上滑动。那种柔腻的觉,犹如将两团将融的凝脂,将密密裹住。
孙天羽靠在枕上,享受着丹娘的温存服侍。丹娘双足翘起,不得不上身向后仰,保持平衡。她两手支在身后,雪白的粉腿弯曲着并在一起,真如白玉雕成般光润。玉腿起落间,浑圆的雪也随之滑动,中间一条红的时隐时现。
孙天羽一眼瞥见,再也舍不得挪开目光。他起身握住丹娘的玉膝,朝两边分开。丹娘本来双膝并拢,此时被他一分,两脚还夹在上,却变成足弓相对。
两条玉腿弯曲着平平展开,秘处顿时暴出来。
虽然生养过三个孩子,但丹娘的小腹依然光滑,没有留下丝毫痕迹。白的阜圆圆鼓起,上面一层乌亮的发犹如修剪过般整齐。
孙天羽对丹娘的器可是赞叹不已。天下尽有女美妇,十二般名器,但如丹娘玉户这样美妙的却没有几个。丹娘已经三十多岁,成婚多年,周身肌肤柔滑细腻,有着成妇人的白亮光泽,偏生器却是鲜红夺目,犹如丹,衬着白腻的肌肤,堪称光四。
她的器生得甚是周正,不偏不倚位于躯干底部正中。此时两人相对而坐,丹娘双腿敞分,微微抬起,那只人的器正对着孙天羽,展无余。
她的器极为,犹如盛开的牡丹,肥软多汁。两片对称的花带着柔美的弧线朝外张开,勾勒出莲瓣的形状,内部红胜火,外面则白如雪玉的肌肤,分明得犹如描过,顶端花相接处形成一个美妙的圆尖,正对着玉阜正中,里面夹着一粒红润的珠,泽娇滴。红莲内是一片鲜美的,烛光下泛起红亮的光泽。
绽的花瓣中,还有一层柔的花瓣,比起外面花的,这层花瓣细巧了许多,下方一只红腻的口掩在层层花瓣之间,娇羞的微微动。整只玉户无论形状、泽、大小、结构都致之极,即使造物主也挑不出丝毫瑕疵。
孙天羽伸手探入玉户,在里面尽情挑逗玩,调笑道:「杏儿,你的生得好美,让哥哥这么玩,你高兴吗?」
丹娘本是端庄女子,只是这会儿被了酒,又被孙天羽挑逗得情动如火,虽然脸涨得通红,还是答道:「哥哥喜玩,杏儿就高兴……」
两人相对而坐,丹娘斜着身子,绵软洁白的小脚伸在孙天羽腿间,柔柔夹住,双膝却平展着分开。孙天羽一手探进她两腿之间,在那只娇柔腻的器里恣意挑。丹娘雪向上抬起,举起玉户,好让他玩得更加方便。
酒力、羞涩,还有被挑逗起,使丹娘玉脸已经红得不能再红。她竭力扬起腿,绵软脚掌攀住头,温存地细细磨擦着,生怕疼了情郎。
孙天羽的动作却疏得多,骨节分明的大手在丹娘柔的玉户里四处掏摸,不时揪住花蒂,捻住花,还捅进口搅,受那里的弹和她体内的温润。
无论那只手如何放肆,丹娘一双杏眼却始终含情脉脉地注视着他,心甘情愿地,甚至是喜悦地承受情郎的狎玩。
孙天羽的手指彷佛真的有魔力,被他摸过的部位立刻像火烧般灼热起来,忽的手指捅入口,花径内顿时一阵颤栗。孙天羽浅浅了数分,然后手指向外一拔,一股随之涌出。丹娘蹙起眉头,咬住红,鼻中发出一声短促的腻哼,她上身还穿着肚兜,那两只头硬硬挑起,彷佛要撑破前的红罗。
孙天羽隔着肚兜捏住丹娘的头,低笑道:「跟你家相公行房时,杏儿的头是不是也这么硬?」
丹娘娇躯一颤,想到丈夫含冤而死,自己孝期未就与人,犹如一盆冰水当头浇下,不由羞愧难当。
孙天羽心中冷笑,竖起中指,朝丹娘中用力一捅,直没部,食指、无名指撑住花,将丹娘玉户完全剥开,拇指、小指相对,捻住花蒂一扯,忽轻忽重地快速捻动起来。
丹娘悄悄垂下泪来,她分明知道这是偷情,丈夫的尸骨未寒,自己就跟一个年轻男子上了,虽然孙天羽说过娶她,可她又怎能轻易从白家转为另一家的室?如今一无媒妁,二无礼聘,就这样子态毕地任由他狎玩,未免……太下了。
羞处毕,那只手彷佛无孔不入,在她大张的玉户里肆意蹂躏,心中升起的羞愧战栗着,被体的望一点点没。
孙天羽在这种时候故意提起白孝儒,就是要击溃丹娘最后的矜持。从最初的反抗,到默认,再到接受,短短几内,丹娘就从一个贞洁的妇人,沦为他的姘妇。但这样还不够,他要将丹娘变成一个彻头彻尾的妇。娶可以端庄,玩一个娼妇,要的是。这么个美妇人,起来才是风情入骨。
孙天羽曲膝顶住丹娘的大腿,向外一分,长身而起。丹娘脚掌分开,白滑的大腿被孙天羽在膝下,玉股被迫抬起,羞处无遮无掩袒出来,柔的玉户由于动情而微微鼓起,愈发红润。
丹娘正自羞愧垂泪,被他猛然推倒,愕然间,一只手猛然伸来,重重落在腹下。
作者:紫狂15越狱
孙天羽跪在丹娘白光光的大腿上,五指并紧,手臂直起直落,在丹娘体内疯狂地捅起来。丹娘仰身躺在上,两腿张开,那只手彷佛无孔不入,在她美中恣意挑,心底的羞愧战栗着,被体的快一点点没,妇人白生生的身子犹如白蛇般扭动,不多时就香汗淋漓。
娇美的玉户此时已充血肿,犹如一朵怒绽的花,淋淋绽在腹下,一只大手硬硬在这朵花之中,丝毫不顾丹娘羞处的娇,在里面横冲直撞。丹娘下体横,红彤彤的花犹如灌汁的壶,手指重重撞入人,溢的汁立刻应手溅起,发出一声柔腻的水响。
漫过红腻的玉户,清亮亮温过白的阜,纤细的被打,柔顺地贴在玉阜上,一丝丝黑得分明。更多的则朝后去,顺着光润的沟一路淌下,将丹娘白美的圆浸得透。
丹娘如云的秀发披散开来,美目紧闭,手指死死地拧住单,鲜红的肚兜向上翻开,出白皙的小腹,雪滑的肢不时弓起。她颤抖着咬紧红,竭力忍住不叫出声来,却管不住腹下柔的又又滑,在孙天羽的捅下,「叽叽咛咛」响个不停。
忽然间,丹娘娇躯一紧,下腹竭力起,没了孙天羽的手指。孙天羽觉到纠在指上的剧烈地颤抖收缩起来,紧接着一股温热的暖从深处出,溅了他的手臂。
丹娘这次出的极多,她抱住了孙天羽的手腕,将他那次手顶在腿间,肥滑的美不停开合,从他指间泉般涌出。良久,丹娘的战栗才渐渐平息,她松开,雪滑落榻上,身子兀自在高的余韵中不时痉挛。
孙天羽两手按住丹娘腿,分开玉户,欣赏起玉人身后的态。丹娘下体以花为界,里面水汪汪是透明的,手指虽然拔出,红腻的口仍在不住翕合,不时吐出一股清亮的体。
丹娘羞得抬不起头来,她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事,天羽哥就像是她命中注定的魔星,每次都能轻易挑起她的望,让她享受到人世间最畅美的快。这次他只用了一只手,就将自己送上了极乐的巅峰。
「舒服吗?」
丹娘含羞点了点头。
「那——你还没有告诉哥哥,」孙天羽捏住丹娘的头,「跟你家相公行房时,杏儿的头有这么硬吗?」
丹娘身子僵了一下。
「我问你硬不硬啊?」
丹娘高刚过,被他这样追问,眼圈不由红了,「好哥哥,求求你不要再问了……」
孙天羽不好得太紧,嘿嘿一笑,又伸手摸住她的秘处。
丹娘小声道:「天羽哥,杏儿刚了身子……」
「杏儿快活了,哥哥还硬着呢,你说怎么办?」
看着情郎青筋暴的大,丹娘顺从地张开腿,轻轻挽住它,顶在腹下腻的入口。
丹娘里一片滑,具送间分外畅美,但更令孙天羽得意的,是丹娘强打神,拖着被他玩后疲倦的身子,用身后娇怯的竭力合,那种婉转承的柔顺之态。
白孝儒行为方正,放着一个如花似玉的娇也并不贪恋,又兼之近年来病体重,因此丹娘虽然正值盛年,却是久疏房事。此刻被这个生龙活虎的壮汉子一通猛干,直是魂飞天外,体软如绵,犹如泥淖般被得水四溅。
孙天羽越越是快意,忽然一声低喝,「杏儿,哥哥要进去了!」
丹娘已是成的妇人,焉能不知此中利害,但她没有阻止孙天羽,而是温存地摊开身子,任由情郎把尽情在自己体内深处。
丹娘闭着眼,受着情郎在自己体内的震颤,恍惚间,她彷佛看到白孝儒神情肃然的面孔,眼神中带着一丝恼怒和鄙夷。自己原是要守节的,相公却执意让她改嫁,如今有了天羽,玉莲、英莲,连同自己,今生都有了依靠,想来丈夫也不会怪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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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知道孙天羽从何处得来的蒙汗药,竟是好得出奇,只在粥中混上少许,白雪莲就昏睡竟夜,眼儿快被人爆了,仍是不醒。那班狱卒趁她昏,不仅把她后庭干了个里外通透,也免不了上下其手,把她玉户剥开,品评赏玩。只是众人畏着阎罗望,才强忍着未敢破了她的身子。
这些天来,白雪莲虽是处子之身,下体却不知被多少人摸把玩,连那层柔韧的薄膜也被不少手指下地捅过,只是没有穿透罢了。也亏得了这层膜,才将她的贞洁保到今。
相比之下,薛霜灵就没有这般好运,她的处子之身不仅在公堂上被人公然夺去,身体上下三个更是让一众汉子着具此出彼入,没有片刻安歇,真应了卓天雄当那句「客如云来」。
夜终是深了,狱卒们的兴致也在两女四个里消磨殆尽,过了三更,狱卒们陆续散去,最后剩下胡严把铁笼一锁,准备赶紧睡上一会儿。
「大人……」薛霜灵攀着铁栅有气无力地唤道。
胡严不耐烦地道:「怎么着?」
「求碗水喝……」
「真是多事,刚才往你里了那么多,还渴?」胡严骂骂咧咧舀了一瓢水。
薛霜灵从稻草下拿出破碗,举起来,忽然手一斜,碰在铁栅上,裂成几片。
胡严哈哈大笑,正想嘲讽她被干得连只碗都拿不住,忽然薛霜灵素手一翻,闪电般从胡严喉头划过。
胡严笑声戛然而止,被切开的气管瞬间被鲜血淹没,冒出一串血泡。薛霜灵脸的疲惫一扫而空,眼睛剎那间变得清亮。她一击划断胡严的喉咙,当下更不迟疑,抛开滴血的陶片,顺势抓住胡严的衣襟,将他间的一串钥匙取了下来。
薛霜灵与胡严相距甚近,腔子里溅出的鲜血大半都落她赤的玉体,还有肋下的绷带上。有几滴溅在间,她冷着脸伸舌了,啐了一口,厌恨地推开尸首。
这些子薛霜灵一直留意查看,这所监狱地处深山,狱卒虽然凶恨暴,却甚是疏,防范远不及省城大狱严密。时机她也衡量多次,昼间人多眼杂,入夜狱卒又来渲,只有熬过了四更,众人兴尽散去,地牢剩胡严一人的时候才可身。
薛霜灵挑出钥匙,先将自己颈中的链锁打开,然后打开铁笼,悄无声息地钻了出来。身手灵便,丝毫看不出有伤在身。她肋下伤口虽长,伤得却不深,将养二十余,已经痊愈。薛霜灵装作伤重,又一直逆来顺受,曲意逢。
众人都把她当成人尽可夫的婊子,没了戒心,原本带的铁镣也为了方便取了下来。她谋划多,此时暴起发难,一击得手,连来的忍辱受,都值得了。
白雪莲仍在昏睡,狱卒们把她到笼中就不再理会,因此仍带着铁枷,摆出举受的姿势。她白生生的股正中红了一片,后庭张开一个浑圆的孔,仍未合拢,里面的都是。
薛霜灵看了片刻,闪身掠上台阶。她见过白雪莲的功夫,如果她想走,这些刑具也困不住她。可笑的是,她宁愿在牢里让人干眼儿,也没想过逃生,叫醒她徒惹麻烦。
台阶顶端就是地牢的出口,上面罩着一块铁板,胡严图省事,连锁都未锁。
薛霜灵贴在铁板上听了一会儿,小心拔下销子,轻轻一纵,出了地牢。她浑身一丝不挂,雪白的身子溅血迹,将那对圆浸得血球一般。薛霜灵的衣衫早不知去向,她本想剥了胡严的衣服遮体,但上面沾了血,刺鼻的血腥气恐会暴痕迹,只好先光着身子,等逃出生天再作计较。
地牢在监狱最后面,入口在一间囚室的角落里,位置极为隐蔽。这并排四间囚室,大小六尺见方,算是狱中的小号,专为有钱的囚犯留用,但现在都空着,穿过一条狭长的甬道,就是大牢。白氏父女相距咫尺,却到死也未见上一面。
薛霜灵多次上堂,知道囚犯都在外面的大牢,有四名狱卒昼夜看守,她虽然有把握取了四人的命,但免不得惊动众人。甬通另一端是道砖墙,顶部开了一扇小窗,竖着手腕的圆木。薛霜灵攀住圆木,摇了摇手腕,然后掌力一吐,格的一声轻响,用劲震断了木栅。
此时正值深夜,黑沉沉的监狱犹如择人而食的怪兽,踞伏在密林之间。一个苗条的白身影从狱后闪出,飞也似地朝豺狼坡掠去。
薛霜灵面冷如冰,丝毫没有逃出生天的喜悦。这一次她被捕入狱,不仅自己清白受玷,还了教中机密,连累了无数弟兄的命,回到堂中,除了在祖师面前自刎谢罪再没有第二条路可走。只是自尽之前,必要报了这般奇大辱!
下体的肿痛彷佛一只圆的木楔,钉在双腿之间,跑动时,污浊的水不住从滚出,淋淋洒在大腿内侧,身前的鲜血更是腥气扑鼻。
看到坡下的山涧,薛霜灵立刻跃了过去,解开绷带,水洗去身上的污渍。
带着冰块的涧水寒意彻骨,薛霜灵机伶伶打了个冷战,肌肤紧绷起来。她咬牙忍住寒意,用力洗去身上的血迹污渍。
鲜血化开,显出洁白的肌肤。丰的房,圆翘的雪,薛霜灵玉体依然曲线动人。在她的肋下,多了一条弯长的伤痕,带着粉红的泽。原本密闭的户,此时已被得翻开,再没有处子的羞涩。
此处离监狱太近,薛霜灵不敢久留,匆匆洗过就迅速起身。她身无寸缕,急需衣物蔽体,这方圆几十里,只有一户人家,纵是不愿,也只有去了。
若在往,这会儿正是孙天羽离开客栈的时候,但他昨晚卖手段,将丹娘干得一连了三次,自己也疲力尽,此刻两人迭股颈,睡得正,平白错过了一桩大功。
翻过山梁,杏花村的酒旗已然在望。薛霜灵一手掩着,施展轻功沿山路疾奔。空山无人,她又心急如焚,顾不得掩藏身形,浑不知自己身上水迹未干,远远就能看到她白亮的影子。
前面贴着山壁是一个急弯,薛霜灵想也不想就旋身掠过,忽然,面前风声一紧,她反应奇速,立即身一折,仰身躲过,但脚下顿时了,不由一膝跪在地上。
那人使的是一条齐眉,这一记平推落在空处,他没有顺势下,反而齐眉一抬,尾从腕下挑起,朝薛霜灵下击去,招数狠毒辣。
薛霜灵避无可避,只好摊掌掩在腹下,那一正中掌心,隔着手背撞在阜上,若这一击实,连户也要被他捣烂。薛霜灵一把抄住尾,不及起身就一腿横扫,贴着身踢在那人肋下。
那人的武功只算三,勉强称得上好手,但一身横练功夫却是了得,薛霜灵这一脚如中铁石,那人只晃了晃,接着力贯双臂,想夺回齐眉。薛霜灵出腿如风,一连三脚踢在他肋下、间、臂窝,最后一脚踢的却是他手腕。
横地里飞来一条长鞭,鞭身在她踝间一磕,黑蟒般绕了十几个圈子,将薛霜灵小腿与齐眉在一起。
薛霜灵仰身喊道,「看镖!」接着两手挥出。
那两人闻声立即闪避,使齐眉的汉子撒手扔开梢,向后退了一步。却见那女子两手挥出,竟是空无一物。他怔了下才明白过来,骂道:「他妈的,光着身子还飞个镖!」
薛霜灵一腿被长鞭住拽得扬起,虽是夜间天昏暗,但她皮肤白皙,仍能看出羞处的轮廓。
使鞭的汉子冷哼一声,「妖女!还不束手就擒!」说着长鞭后扯,要将她双腿拉开。
薛霜灵又喝了一声:「看镖!」那汉子只当是诈,待她两手挥出,听到风声已经闪避不及,啪的一声正中面门,打得他眼冒金星,一跤坐倒。
薛霜灵笔直起玉腿,长鞭松开,齐眉随之滑落。她刚才跪倒时拿了几粒石子,此时当作暗器使出来,收了奇兵之效,一举夺下两名敌人的兵器。她一手执,一手握鞭,面沉如水,心如死灰。
山路上站了三人,赫然都穿着捕快服,刚才手的两名汉子武功平平,再多两个她也不惧,但后面那个大汉方脸大耳,身形稳如亭岳,却是吴大彪去而复返。
吴大彪淡淡道:「豺狼坡监狱都是饭桶,竟让你逃了出来。」
薛霜灵没有与他过手,但吴大彪身为总捕,总有几分真才实学。她被囚多,武功不免打了个折扣,此时兵器又不称手,算来连一分胜算都没有。
说不得只好拚死一搏!薛霜灵右手执,斜指对手……左手挽住长鞭,吴大彪身形一动,她长鞭立刻挥出,鞭梢划个小圈子,套向吴大彪颈中。
吴大彪使的却是个虚招,待鞭影掠过才踏前一步,抢到薛霜灵身前三尺。薛霜灵长鞭回卷,盘向吴大彪间,右手齐眉使出剑招,疾点他眉心。
吴大彪喝道:「来得好!」他马步一分,使了一个千斤坠,任由长鞭盘在间,然后一掌拍在上。薛霜灵本是单手执,用肘臂住身,靠身体使力,吴大彪掌力雄浑,她右手剧震,齐眉几手。
薛霜灵当机立断,抛开长鞭,左手穿到背后握住尾,挽了个花,然后右手撒开,身子一旋,探手拿住身,摆出门户,动作犹如行云水。
吴大彪双掌大开大阖,将薛霜灵得步步后退。齐眉本是远攻兵器,但薛霜灵与吴大彪相距不过三尺,法施展不开。数招一过,就被他双掌掌风住,招数越来越滞重。薛霜灵年轻貌美,此时光着身子过招,香摆,腿开合间光外,那两名随从也忘了上前夹击,只在一旁猛看。
吴大彪的双掌从下穿过,突然变为擒拿手法,住薛霜灵双手拇指向外一掰,接着右腿横扫,打在薛霜灵腹上。薛霜灵脸惨变,忽然两手一松,吴大彪竟然放开她的手指。接着前一阵剧痛,却被他抓住两只房,接着被他曲膝顶在小腹。
吴大彪面无表情,下手却是极重,拳打脚踢,招招不离薛霜灵丹田。等他放开手,薛霜灵抱着小腹跪在地上,脸惨白,连都直不起来。
吴大彪接过齐眉,伸到薛霜灵腿间,左右一,薛霜灵双膝分开,秘处暴出来。
薛霜灵挣扎着想站起身来,却被吴大彪抖鞭在脖颈。她两手抓住鞭身,喉中气息断绝,那齐眉在下体拨片刻,接着硬生生捅入体内。
剧烈的痛楚从两腿之间升起,坚硬的木彷佛要将内的碾碎,薛霜灵口窒息得像要炸开,忽然下身一松,一股了出来。
吴大彪扔开长鞭,喝道:「绑起来!」
16酷毒
天刚蒙蒙亮,监狱大门就被拍得山响,狱卒睡眼惺忪地开了门,见是吴总捕头,连忙施礼,再往后看,顿时傻了眼。
山路无法乘马,吴大彪和随行的两名捕快都是徒步,只是那两名随从扛着齐眉,一个女子手脚反绑,赤条条穿在上,她长发低垂,穿在上的身体不住摇晃,两只房也摆来摆去,在前划着圈子。身段似乎在哪里见过,仔细看时,却是一个时辰前还在地牢被人猛干的薛霜灵。怎么反从外面回来了?
听到要犯越狱,阎罗望也吓得滚,冲出来赔罪不迭。吴大彪的突然返回,是为了一桩要事,顾不得多加斥责,便下令提审白雪莲。
地牢里目血腥,胡严的喉头切开,鲜血了一地,铁笼也被打开,白雪莲却仍趴在笼内,套着重枷睡未醒。狱卒们匆忙洗去血迹,一边把白雪莲下衣掩好,用冷水把她泼醒,带到后堂。
吴大彪面凝重,挥手屏退众人,劈头就问道:「《罗霄混元气》呢?」
白雪莲脑中仍昏昏沉沉,闻言不由一愕。
吴大彪踏前一步,低声音道:「我问你,你带的《罗霄混元气》呢?给谁了?」
白雪莲这才想起那本带给他的秘籍,「师侄放在包裹里,连同门中长老的书信一并随身携带。入狱时,包裹放在家中。不知道是不是搜走了。」
吴大彪道:「我已经查过,狱中抄检物品中并无此物,也没有什么书信!」
门中出了逆匪,吴大彪不敢怠慢,带着随从连夜赶往罗霄山,见过门中长老商量对策,一谈之下,才得知白雪莲随身还带着派内至宝《罗霄混元气》。第一次到狱中,他便留意白雪莲的随身物品,生怕有什么违的物品,把自己牵涉进去,却未见到此物。想到上次审讯时,白雪莲对此只字未提,他不由动了疑心,「你可是把它给白莲逆匪了?」
白雪莲心中气恼,「师侄与白莲教毫无瓜葛,又受师门大恩,怎会把师门重宝给逆匪?」
吴大彪反复诘问,白雪莲也说不出所以然来。派中秘籍去向不明,吴大彪心急如焚,命随从看紧白雪莲,亲自赶往杏花村,追查《罗霄混元气》的下落。
孙天羽此时已经起身,由丹娘服侍着梳洗了,正坐在客厅喝茶,一闪眼,看见白英莲从门旁出半张小脸,红齿白,极是俊美可。孙天羽放下茶杯,笑道:「英莲,过来让叔叔抱抱。」
白英莲脸上出几分羞怒,转身走了。丹娘拿了早点过来,孙天羽随口道:「英莲似乎有此不乐呢。」
丹娘心知肚明,孙天羽这些子一直在店里盘桓,英莲年纪虽小,却甚是,见这么一个陌生的年轻男子整着自己,早就不乐意了。但她当娘的,怎好对儿子说,娘要改嫁,给他找了个后爹呢?
丹娘愁眉难展,忽然房里传来英莲朗朗的读书声,念的却是:「在家从父,出嫁从夫,夫死从子……」
丹娘苦笑道:「他爹爹突然过身,这孩子哭了几,吵着要去告御状呢。」
孙天羽不以为意地一笑,若是想告御状就告御状,还要他们这些狱卒小吏何用?他摸住丹娘的腕子,正待调笑两句,吴大彪已风风火火闯进院内。
孙天羽干净利落地行了礼,朗声道:「卑职孙天羽,见过吴大人。」
吴大彪皱了皱眉头,「你怎么在这里?」
「卑职奉阎大人命令,在此看管白逆家属。」
吴大彪瞥了丹娘一眼,心道:好个标致妇人,怪不得生出个花朵般的女儿,口中却冷冷道:「既然是逆匪家属,何不收监,严加看管?」
丹娘顿时花容失,她只去过狱中几次,所见所闻已足以使她心惊胆寒。
孙天羽道:「回大人,此案还未勘定,阎大人唯恐累及无辜,特命卑职每来此监看,请大人放心,卑职绝不会容逆匪家属走。」他与丹娘正值情浓,怎舍得把这个美妇人投入狱中,让人糟践?
他这番说辞连鬼都不信,但吴大彪意不在此,径直向丹娘问道:「白雪莲归家时带了一只包裹,可是有的?」
丹娘不知道他的身份,但是孙天羽也以下属见礼,恭敬异常,想来是一位大官,她迟疑道:「有的。」
「包裹呢?」
丹娘举目朝孙天羽看去。
孙天羽抱拳道:「回大人,此间物品是卑职亲手查抄,包裹已经送入狱中,诸物都有登记。」
「那你可见到一本书册?」
孙天羽暗叫来了,脸上却一无所动,坦然道:「卑职未曾见到。」
「你呢?」吴大彪扭头道。
丹娘当时心慌意,并未留心孙天羽私藏了书册,况且孙天羽已经否认,即使她看得清楚,也不会逆了情郎的话语。
丹娘也说没有,吴大彪这下无可怀疑,若非白雪莲私藏了秘籍,就是暗地里给了白莲教逆匪。吴大彪心有不甘,虽然知道只是徒劳,仍在白雪莲房内仔细搜查一遍,最后沉着脸去了。丹娘迭逢惊吓,骇得玉脸发白,心里翻翻滚滚都是全家被系入狱的惨状。
孙天羽挽住她的手劝道:「不用怕,有我在,总不会让你受委屈的。」
吴大彪回到狱中,将白雪莲从下山到被系入狱这数来,事无巨细,一一审问明白,然后排比罗列,推敲其中的疑点,一直审到下午,仍不得要领。他干舌燥,越审越是恼怒,拍案喝道:「白雪莲!事到如今,你还不肯说实话吗?」
白雪莲也是腹委屈,吴大彪身为师叔,却对她的冤屈不闻不问,只一味追究秘籍下落,言下之意竟以为是她私藏了,遂抗声道:「师侄就是不明白,这本秘籍难道比师侄一家五口身家命还重要吗?」
吴大彪瞪视白雪莲半晌,冷冷道:「白雪莲,我已禀过本派长辈,掌门与诸位长老商议后发下钧旨,我罗霄派历来为王前驱,忠心耿耿,天地可表,岂容逆匪存身?白雪莲就此除名,罗霄派从今往后,再没有你这号人物,你的所作所为与我罗霄派无关,师侄两个字,今后再也休提!」
白雪莲咬住瓣,泪水在眼眶中晃来晃去,强忍着未下来。身陷囹圄,又被师门抛弃,她再坚强也不由心头滴血。
吴大彪起身,板着脸道:「你身为刑部捕快,在下也不敢对你用刑。但你放心,我已上书刑部,撤销你的捕快身份,回书不即将抵达。你好自为之吧。」
走到门口,吴大彪又停住脚步,「还有一事。与你同囚一室的薛霜灵,昨晚杀人越狱,已被我拿下。你不妨去看看,如果想到了什么,就来回报于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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森的大牢此时又多了几分抑的气氛,狱卒们一个个沉着脸,默不作声地摆刑具,周围的囚犯也屏住呼,耳边只有挪动铁器时刺耳的磨擦声。
阎罗望坐在椅上,官袍掖在间,一脚踩着椅子,脸横,目凶光,袍袖高高挽起,生黑的手臂搭在膝上,手边着柄牛耳尖刀,一派海贼本。
薛霜灵不但越狱,还杀了一名狱卒,虽被擒回,但看管不力,失查渎职的罪名总是逃不了的,况且又是被吴大彪拿住短处,不由阎罗望不恼。
堂上堆刑具,大都是生铁铸成,一件件奇形怪状。中间放着一张黝黑的铁,陋笨重之极,衬得上面一具白皙的女体愈发柔弱。她头部被一只方方正正的铁箱扣住,看不到面目,颈部以下却无寸缕,赤条条着白净的体。
铁四角铸着各种地铁环锁扣,参差不齐,几铁链纵横错,都有拇指细。那女子肩头、肘弯、手腕各自被铁环锁紧。狱卒们唯恐不严,又用铁链从她两手指尖过。一圈一圈绕过白的手臂,中间紧紧套住柔颈,挎在颈侧的铁钩上。
薛霜灵双臂张开,玉无遮无掩地耸在前,印着乌青的指痕,被铁环琐链重重缚住,她就是想动一动手指也是难能。
铁末两只铁环却是空着,那女子两腿被掰得张成钝角,白生生的大腿一直举到侧,膝弯卡在铁中央的凹槽中,光滑的小腿贴着身垂下,脚掌穿在底两只马蹄环中,一条铁链从下穿过,将她的脚趾扣在一起。
那女子下、间各缚着一条重的铁链,那具白柔美的玉体就像一只陷入蛛网的蝴蝶,被狰狞的铁器死死住,动弹不得。
仔细看时,那张铁并不是平的,下鼓成球状,将女子浑圆的美顶得抬起,她双腿大张,小腹末端成了钝角的顶端,粉股玉户毫无保留地敞出来,红的,乌黑的,每一个细小的部位都纤毫毕现。
这本是对付江洋大盗,悍匪巨寇才用的枷,看似简单,其实暗藏玄机,初躺上还不觉得,时间一长,受刑者浑身骨骼就会像碎裂般剧痛,由于血行不畅,周身血脉犹如虫行蚁走,最后连呼也难以为继,苦楚万状。
完整的枷还有一付铁制的罩盖,覆上后只有手脚在外面,罩盖有突起的铁球,用来迫肺部,四肢关节还有体表血脉必经的部位。处置女犯时,更少不了穿入门的枝状物,但此刻却免了。
只要判为逆匪,人就成了可以随意处置的物品,官府非但不加止,甚至暗中怂恿污辱逆犯,好让百姓知道王法无情。两名随从一路上早将薛霜灵的身子捏遍了,等她上了枷,玉体横陈,门大,两人更不客气,先后在她身上干了个痛快。
薛霜灵目不见物,周身上下无法移动分毫,只能由着他们,此时下体外翻,一片凌,红的内兀自滴着浊。
阎罗望亲自动手,举着火把走到薛霜灵身边,狞声道:「杀人越狱,你这人好大的胆子!」
隔着铁箱,狞笑声显得沙哑而又怪异,彷佛一群苍蝇嗡嗡作响。眼前始终是令人窒息的黑暗,她甚至无法确定自己的眼睛是在睁着还闭着。空气中充铁锈的味道,彷佛在地狱最深处沉沦,接受着无尽的煎熬。
外面依稀有人叫道:「她杀了老胡……」
「烧了她的……」
一股炽热的气息朝腹下来,接着阜上一阵剧痛。薛霜灵两腿肌肤绷紧,秘处的痉挛般战栗起来,却咬紧牙关一声不吭。
在中已经透,与火焰一触,立时化为灰烬,却没有烧起来。阎罗望转动手腕,手里火把吱吱作响,一直触到肌肤,将那层燎得干干净净。
糊臭气息连同烤干的、味道从女子腹下弥漫开来,周围的狱卒们一个个磨拳擦掌,囚犯却是目光呆滞,似乎对这些已经司空见惯。
不多时,失去发的阜便光秃秃显出来,原本白柔腻的玉丘被炽焰掠过,犹如吹起来般,变得红肿发亮。
阎罗望抓住她的阜一阵捏,被烤热的丘肿了许多,的握在了手中,充滑软的弹。阎罗望又捏又抓玩得痛快,受刑的薛霜灵却是苦不堪言,腹下本来就火烧火燎的痛意,又被一通狠捏,直痛得她腿不住挣动。
白雪莲被狱卒带来时,阎罗望正举着拳头大的火把,一点一点燎去薛霜灵两侧的细。火把挨得那么近,她几乎以为薛霜灵的户已经被烧毁了。等火把挪开,她清楚地看到,那两片迅速肿,眨眼间挤在一起,中间只剩条细。
阎罗望一边燎去薛霜灵的体,一边哈哈笑道:「杀猪之前先要褪,这母猪一身白花花的,烤了才好切了吃。你说是不是啊?白捕头?」
如果薛霜灵挣扎哭叫,或者像以前那样哀求,白雪莲还会好受一点。但薛霜灵始终一声不响。她看到薛霜灵细白的手指绞住铁链,磨出斑斑血迹,显然承受着极大的痛苦。白雪莲一直看不起这个女子,不仅仅因为她毒狡诈,无端攀咬自己父女,也因为她一直逆来顺受,整陪狱卒寻作乐,没有丝毫廉。
听说薛霜灵会暴起发难,杀人越狱,白雪莲已经大吃一惊,此时看到她苦忍刑痛,白雪莲才知道这女子貌似软弱,心志却极是坚毅,当初的曲意逢,不过是掩饰的手段。
白雪莲无法体会薛霜灵正在经历的痛楚,但想想也知道女人最娇的部位,受到烈焰烤炙会是何等痛苦,薛霜灵竟能忍住一声不响,白雪莲心底不由隐隐升起一丝惊佩,忍不住怒道:「你们这样折磨一个女子,不觉得无吗?」
还真没有人这样问过,狱卒们先是面面相觑,接着轰堂大笑。鲍横着气笑道:「白捕头,她可是个逆匪,既然入了狱,早晚也是一刀,弟兄们拿来受用,那是她的福份……」
何求国听他说得骨,口道:「白捕头,咱们这是用刑,跟您上回光股挨板子一样,都是王法,就算把您打出屎来,难道还是咱们无?」
白雪莲玉脸涨红,身上的铁镣随着娇躯的轻颤,微微作响。从堂上下来,她就觉得间答答的,似乎有质从中不住涌出,沾得内到处都是。
阎罗望道:「白捕头昨晚睡得安稳,不知道这姓薛的人杀了我一名手下,逃出大狱,这等凶顽悍匪,白捕头还要替她强出头吗?」
他拔出牛耳尖刀,在薛霜灵腹下来回刮动,眼睛恶恨恨地盯着白雪莲,狞声道:「弟兄们,这人一身武功,大伙说,该怎么处置?」
「废了她!」
「穿了她的琵琶骨!」
「三名兄弟都坏在她手里,阎爷,先剁了她那双手!」
「挑了她的脚筋!」
薛霜灵一阵波动,显然听到狱卒的叫嚷,也了呼。她刚二十,虽然横遭摧残,但求生望正盛,怎甘心就此成为废人?
一只大手放在大腿内侧,顺着光滑的肌肤摸到踝间,挽住小腿向上提起。薛霜灵脚背一松,脚掌从铁环中出。她膝弯卡在边,整条腿都紧紧绷着。那人拿住她的脚跟,接着一片冰凉的薄刃从踝后划过,紧绷的筋腱猛然一弹,腿上的力道轰然消散,被铁链系住的脚尖软垂下来,渐渐染成红。
铁箱内发出了凄厉的痛叫,薛霜灵玉体剧颤,那条小腿却软软的没有半点动作。
白雪莲听说过江湖中一些惨事,比如武夷山的张师兄被仇家削去两手拇指,终生无法使剑;湘西排教的徐师姐被人废了一双招子,又砍去双手卖入娼寮;还有恶名昭著的采花贼俞腾蛟,不该调戏座虎山徐寨主的小妾,被穿了琵琶骨,废去武功……
江湖仇杀,最常见的就是挑断脚筋。一般人习武都是先练马步,脚下生,才能发力。一旦挑断脚筋,一身武功就废了九成,手上功夫再妙,没有脚下配合发力,也无从施展。
但这些都是土匪行径,名门正派一向严弟子残人肢体,虽然听过许多,亲眼目睹还是第一次。看着阎罗望一刀下去,干净利落地挑断了薛霜灵的脚筋,连眼睛也不眨一下,就废了这个一身武功的女子,白雪莲心里不由阵阵发寒,这帮狱卒当真比土匪还凶残。
17挑筋
阎罗望拉起薛霜灵另一只脚,托起脚跟,牛耳尖刀在踝后一划,轻易切开肌肤,将绷紧的筋腱挑成两段。白的筋络在伤口内一闪,弹缩回去。薛霜灵膝弯和大腿部同时鼓起一个硬硬的筋团,手指一按,在肌肤下滚来滚去。
伤口血迹并不多,一股鲜血顺着白软的脚掌,从脚尖一滴滴掉落。薛霜灵四肢被枷锁紧,无法动弹,甚至不相信自己的脚筋已被挑断,成了废人。
「这人本是白莲教余孽,本来就是千刀万剐的死罪,又杀人越狱,罪上加罪!」阎罗望盯着白雪莲,出一个残忍的狞笑,「这等目无王法的人,丧尽廉,尔等不必客气,给本官狠狠的干!」
白雪莲自然知道,他字字句句都是对着自己说的,心里多半恨不能把自己放在枷上恣意蹂躏。她先是羞怒,接着心头一阵战栗。眼下师门已经与她恩断义绝,吴大彪又上书刑部,撤消了自己的捕快身份,到时她的处境只怕比薛霜灵更惨。
鲍横急不可待地趴到薛霜灵身上,猛进她红肿的下体,一边送,一边嚷道:「这婊子的烤得热乎乎的,肿得馒头一样,起来真他妈有趣!」
阎罗望道:「老何,你顶替胡严,好生伺候白捕头。」
何求国求之不得,白雪莲后庭妙趣横生,这下近水楼台,肯定要干个过瘾,他答应了,又道:「薛犯如何处置?」
阎罗望森然道:「让她先在这儿待上几天。你们干完,让犯人们也来尝尝这逆匪的滋味。」
周围的犯人们呆滞的目光渐渐炽热。薛霜灵年轻貌美,身子白净,此时仰身锁在枷上,敞,正如一团美摆在面前。只是众囚谁也不敢想有这种好事。听到阎罗望这样说,狱里立即动起来。
白雪莲没想到他们轮了薛霜灵还不够,还纵容囚犯去凌辱一个不能反抗的女子。她红颤抖,似乎想说什么,终究没有开口。
何求国抖了抖铁链,笑咪咪道:「白捕头,要不您再看一会儿?」
白雪莲一言不发,转身朝地牢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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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大彪一无所得,含怒离开神仙岭,走时知会众人无论狱中的女子是否冒名顶替,白雪莲此人都已被罗霄派除名,即使是真的,也与罗霄派无关。
阎罗望喜不自胜,恭恭敬敬送总捕头离开,回来哈哈大笑。白雪莲两个护身符已经去了一个,没有罗霄派撑,刑部也不会庇护于她。卓天雄这几就该回转,有这个高手在身边坐镇,到时就破了白雪莲的身子,好生消遣消遣。
孙天羽绝口不提吴大彪让把白孝儒家属收监的事,陪着阎罗望笑了片刻,便告辞离开。到了大牢,只见一群野鬼似的囚犯正围着一具白生生的身子,轮上去,一帮狱卒在旁边嘻笑指点。
薛霜灵的头脸被罩,单单出躯干,看上去就像一只无头玩偶,由着众人玩。她两条小腿软绵绵垂在铁边沿,白腻得犹如象牙。细软的脚掌没有再套入铁扣,就那么悬在半空,脚踝圆润而又光洁,后面却张开一个凄惨的刀口。
薛霜灵下体红肿骇人,中,她两手不住扭紧铁链,痛得打颤,软垂的脚尖却毫无动作。
孙天羽笑道:「这么整,不怕干死她啊?」
赵霸道:「这保子硬气着呢。」
鲍横学着他的口气道:「老赵,这保子比窑子里的保子好吧。」
赵霸嘿嘿笑道:「北丹壤还差点儿……」
一提到丹娘,众人都来了劲,顾不上嘲笑赵霸说话漏风,把婊子说成保子,嚷道:「孙天羽,你天天往杏花村跑,是不是跟丹娘勾搭上了?说说,她在上是个啥样?」
孙天羽笑道:「哪儿能那么快?你以为人丹娘真是婊子,谁想上谁上啊?」
鲍横道:「小孙,咱们可是说好的,你可别吃独食啊。」
孙天羽心里尻了一声,跟你这草包有个说的,脸上笑道:「哪儿能呢。不管谁上手,兄弟们都是人人有份。」
「你不会是看中玉莲那黄花闺女了吧?要不娶来给你做个小?」
「别扯了,逆匪的家属谁敢娶啊,你这不是害我吗?」孙天羽笑道:「要做小,也是给大伙做小。」
轰笑间,孙天羽拍了拍囊,「赶明儿我请客,弟兄们一块儿到平远县城乐乐。」
众人说笑一会儿,孙天羽身出来,径直去了杏花村。
那他一时冲动,口说出要娶丹娘,心下一直栗栗。没想到丹娘身子归了他,心里却还垫记着前夫,说要等白孝儒断七之后再谈婚嫁。
孙天羽自然乐意之极,好在丹娘心里早把他当了丈夫,调笑无,两人独处时更是千依百顺,柔媚可喜。孙天羽本意只是骗得这个妇人献身于他,不知不觉间已是泥足深陷。一时半刻见不着丹娘就心中不靖,脑中都是她的一颦一笑。但他还浑然不觉,只以为自己是恋丹娘的体。
到的杏花村,刚辰时,孙天羽推门进来,叫了声「丹娘。」只见窗口伸出个小脑袋,又气鼓鼓地缩了回去。
孙天羽笑嘻嘻道:「英莲,看叔叔给你带了什么?」
客栈关门歇业,下面光线好,白英莲就下来坐在窗口读书,其实也是守着后面的房门。
丹娘的卧室在楼下,这几孙天羽白天想跟丹娘亲热一番,刚关上门,这小子就跑来猛敲。得他心不自在。若是白英莲发现自己夜里也在,非要跟娘一起睡,这情也不用偷了。偏生丹娘又对英莲宠得紧,一句重话也不说。
白英莲瞥了一眼,仰着脸看书。
孙天羽顿时气结,他半路特意绕到山里,逮了两只锦,就是想哄他高兴,免得他再烦人,没想到这小子这么不识抬举,跟他爹一个德。
孙天羽拔了五彩斑斓的尾翎,那锦厉叫起来,吓得英莲一哆嗦。
孙天羽一脸堆笑地递过来,「英莲,喜不喜?」
丹娘听到声音对镜理好发鬓,出来见孙天羽拿了老大两只锦,说道:「英莲,还不谢谢叔叔。」
白英莲小鼻子一哼,仍旧对孙天羽不理不睬。
丹娘无奈地转过脸,朝孙天羽歉然一笑。孙天羽讪讪提着锦,道:「把它们放在后面吧,先养几天。」
两人并肩出去,白英莲拿着书本,耳朵却竖起来,听两人对话。
「买的吗?」
「在山里打来的。」
「打来的?下的套子吗?」
「没有。我在路上听见了叫声,想着逮几只你必是喜。没想到这野一下能飞十几丈远,追了半天,总差着一点。后来我一急,用石子把它打下来了。你瞧,这里还有血呢……」
「呀,真是拿石子打的……」
听到娘亲惊喜的声音,白英莲心里一阵烦闷,他捧著书,却一个字也看不进去。
后院是一小片空地,养了些鸭。圈好锦,丹娘去窖里拿酒,孙天羽也跟了过去。
酒窖依着山坡,一半建在地下,里面甚是狭小,四壁一层层堆着酒坛,中间的空处只容两三人落脚。
「这么多酒,做来很费了番工夫吧?」
「一半都是空的呢。我家相公就是酿酒累坏了身子,这几年一直没有再酿,相公原本说开了,要觅人再做一些……」
丹娘声音渐渐低了下去,神情怅然。她穿着件紧窄袖的玉白薄衫,襟口用了一颗黑丝掺金线攒成的五瓣梅花做钮扣,衣襟从她峰边缘掩过,在肋下收紧,束出窈窕的身,衣摆散开。这件衣服质地也不十分华贵,但丹娘穿来,只觉处处妥当,贴着她凸凹有致的娇躯,犹如一盏玉兰倒悬的花钟,收在际。
天气渐暖,丹娘也换了丝裙。雪白的湘绸一直垂到了脚侧,间系的不是汗巾,而是一条丝带,松松挽了个丁香结。小衫长裙,更衬得丹娘身材修长婀娜,柔动人。
她鬓侧带了朵白花,眉宇间一缕忧,淡若无痕。窖中弥漫着蒸腾的酒气,孙天羽心神俱醉,眼前姣美的玉容犹如月下沉潭的玉璧,丽不可方物。
他从背后拥住丹娘的纤,一手托住她的粉腮,深深吻了下去。丹娘徒劳地推了几把,便不再挣扎。她口脂生香,齿相接间,樱香舌滑腻得令人销魂。
良久,分。丹娘翘起手指,拂到鬓脚的发丝,半是嗔怪半是羞恼地瞥了孙天羽一眼,小声道:「昨晚玩了那久,还这么急。真不知上辈子欠了你什么。」
孙天羽笑道:「不管上辈子欠了什么,这辈子你终是逃不掉了。」说着就去拉丹娘的裙带。
「这怎么行?」丹娘连忙拉住,「别闹了,大白天的,万一让人撞见……」
又道:「夜里随你怎么疯呢,这会儿可不行。」说着脸不红了。
孙天羽笑嘻嘻放了手。丹娘拉好裙子,嘱道:「说好了,别动手动脚的,等我取了酒。」
陈酒摆在里面,外面多半是开了泥封的空坛,丹娘小心地踏住酒坛,朝上攀去。浑圆的美微微翘起,水丝般的长裙摇曳生姿。酒坛的签子上标着年份,丹娘俯身去看,一弯,丝裙便滑入。回手拉时却没拉动。
丹娘回过头,只见房门不知何时已经掩上,孙天羽站在下面,盯着自己的部猛瞧。她此时攀在酒坛上,部与孙天羽的视线平齐,弯时,整个部的曲线都暴无遗,孙天羽又拽住她的裙摆印出沟的痕迹。
丹娘哭笑不得,一碰到自己的身子,孙天羽就像一个贪吃的小孩,没有够的时候,就算耍赖也要自己依他的意思。
孙天羽挽住裙摆向上掀去,丹娘慌忙去掩,身子一晃,险些跌下来。
「小心啊,好生扶着酒坛。」孙天羽笑道。
酒坛的落脚处极窄,丹娘两手扶着坛沿不敢再动。孙天羽将她的长裙翻到上,拉住贴身的亵一下褪到踝间。丹娘一声惊呼,粉玉腿整个暴出来。
丹娘的股又圆又大,雪白粉,的球将沟衬得极深,下两腿接的部位,两片软微微绽开,出一抹嫣红。双腿圆润光滑,犹如丝绸打磨光亮的玉柱。
「再弯一些,让哥哥仔细看看杏儿下面。」
「不要!」丹娘连忙摆动部闪避。她上衣依然严整,下面却翘着一只雪白的大股来回摇摆,香四溢。被这香的场景一,孙天羽的下面立刻硬了起来。他抱住丹娘的腿,一头埋在她香软白滑的间,用力起来。
丹娘魂飞天外,脚一滑,立刻跌了下来。孙天羽索抱住丹娘的肢,将她双腿曲起,架在肩头。丹娘等于是跪在孙天羽肩上,撅着白生生的股被情郎。她上身悬空,无处借力,只好按住面前一只酒坛。
丹娘还是第一次被人亲吻下体,强烈的刺使她双腿战栗。掀起的长裙滑到上,出一截细白的肢,不时弓起。她咬住瓣,眉头蹙紧,极力忍住冲喉而出的叫声,白听腿汁四溢。不多时,那只大股忽然一阵剧颤,花房哆嗦着出一股。
孙天羽放下她的身子,分开腿搂坐在怀里,一边在她身后滑松软的里掏摸,一边调笑道:「这么快就了身子,杏儿可真不中用。」
丹娘难为情地说:「谁让你亲人家那里。」她依偎在情郎怀里,认真地说:「以后不要再这样了。」
「怎么?不舒服吗?」
丹娘摇了摇头,轻声道:「从来没有人对杏儿这么好。可天羽哥是男人,杏儿下面可以让哥哥玩,让哥哥,怎么能让哥哥亲呢?但不管怎样,杏儿都很的。」
说着丹娘拿出丝帕,温柔抹去情郎脸上的痕。
孙天羽一时对那只充弹的肥白股痴,才亲了上去,本想着丹娘食髓知味,不料她把男女尊卑的分界看得这么重。他攥住丹娘的手腕,笑道:「这都是杏儿下面的小嘴出来的,杏儿用上面的嘴,帮哥哥净。」
丹娘此时对他到极点,再肮脏的事也毫不犹豫地做了。她依言伸出香舌,从孙天羽下巴开始,将自己出的体一一净。
到鼻尖,丹娘扑嗤一声笑了出来,「越越了,还是用帕子擦吧。」
「总是要用你的身子才有趣。」孙天羽笑说着,目光落在丹娘高耸的峰上。
丹娘含羞直起身子,解开襟口的衣钮,手指顺着襟边滑到身侧,将钮扣一一松开。衣衫分开,里面是条葱绿的肚兜。丹娘手指绕到颈后,拉开系带,一对雪的丰顿时暴出来。
孙天羽未曾婚配,以往接触的女人多半是青楼娼,那些女人不知被多少男人玩过,房早被捏得变形。丹娘的房不但,而且是完美的圆形,白滑细腻,虽然哺育过三个儿女,却丝毫没有下垂的迹象,头还是鲜的丹红。
丹娘身上甚暖,解开衣衫,怀中一股暖融融的香顿时飘散开来。她托起双,用香暖的仔细拭抹。
孙天羽沉默下来,他原本想调笑戏几句,但触到丹娘柔情似水的目光,心头不由一颤,再也无法张口。
酒窖幽暗的光线里,一个娇躯半的美妇人,跪在一个年轻汉子怀中,双手托着白腻的房,抹拭着他脸上的水痕。一条葱绿的肚兜掉在酒瓮间,那妇人罗衫半褪,长裙掀到上,双膝并紧,柔软的亵掉在踝间,一只肥圆的大白股光溜溜翘在身后,被那年轻人抱在手里。滑腻的在指尖分开,沟内淋淋是滑亮的黏。下柔美的花瓣也随之微微绽开,出内部红的。
那双手按在上,久久没有动作,似乎在犹豫些什么。忽然两指一伸,出指间一粒黑的药丸。
孙天羽抬指勾开口,指尖探入里面搅片刻,然后挑住药丸,悄悄送入其中。丹娘浑然不觉,反而微微起雪,合他的摸。
待药丸化开,孙天羽笑道:「杏儿已经过了,现在该怎么伺候哥哥啊?」
丹娘放开房,分开双膝,跨坐在孙天羽腿上,一面挽住他的具,朝送去。
药丸刚化开不久,口便一缩一缩,隐隐生出一股力。孙天羽知道丹娘此时已经情动,却没有身入内,他挑起丹娘的玉颌,在她上吻了一口,「杏儿给哥哥品箫好不好?」
「怎么品?」
「就是用你的小嘴,让它高兴。」
丹娘这才明白过来,她蹲下身子,扶着孙天羽的具看了一会儿,低头含入口中。
孙天羽抱住丹娘的肢,将她摆成跪伏姿势,然后扯掉她的亵,将她白的股扳得朝上抬起,一手顺着沟扣住。
丹娘舌动作生涩,却极是用心。孙天羽一边摸她暗涨的玉户,一边随手拍开泥封,舀来喝了半勺,另半勺都浇在了丹娘高耸的雪中。
滚热的被冷酒一,立刻动起来。丹娘粉颊红霞胜火,娇的瓣含着具,极力吐。她一颗心都系在情郎身上,浑不知鬓脚渐渐散开,那朵白花悄然飘落。
房门突然响了起来,接着英莲唤道:「娘,开门!」
作者:紫狂18情
丹娘身子一颤,险些咬住孙天羽,她慌忙吐出,抬手去拿衣服。这会儿再穿肯定来不及了,孙天羽抓起肚兜亵,挽成一团,到一只空酒坛里。示意丹娘赶紧掩好衣服,一边高声地道:「是英莲吗?等一会儿,我帮你娘把酒拿下来。」
丹娘骇得脸都白了,她放下长裙,掩住淋淋的下体,然后将沾的进衣内,匆匆扣上衣钮。
白英莲等了半天也不见娘亲回来,不由了疑心。他在后院柴房、厨房找了一圈儿也没见人,最后听到酒窖传来响动,才跑过来。
他拍了半天,房门终于打开。丹娘脸上红未褪,神情也有些不自然,「你怎么不念书,跑到这里来了?」说着避过眼睛,不敢接触儿子的目光。
「丹娘,是不是这一坛?」孙天羽在里面喊道。
丹娘胡应了一声,孙天羽托着酒瓮一纵身,轻轻落在台阶上,笑道:「真是这一坛了,七年陈的呢。」
他捧着三十斤的酒瓮,还能跳这么远,白英莲眨着眼睛,有点儿不敢相信,但他旋即想了起来,带着质问的口气说:「娘,你为什么要关门?」
这几英莲问得最多的就是这个,每次丹娘都讪讪地答不上来。孙天羽在旁道:「酒窖最怕见光,见着光酒就变成醋了。好了,回去吧。」说着当先离开。
丹娘暗地里松了口气,正待开口,白英莲却指着她的裙道:「娘,你的裙子怎么了?」
这条湘丝长裙原本极薄,此时未穿亵,长裙直接贴在淋淋的上,不多时就已透。尤为难堪的是这裙子本是白的,沾了水就如透明一般。
孙天羽的声音从前面传来,「那是刚才拿酒,不小心洒上的。你闻闻,是不是有股酒味儿?」
白英莲果真伸出鼻子闻了闻,丹娘羞得脸都红了,她两腿间水淋漓,只有一层薄丝挡着。儿子鼻子往后一凑,她心里一阵紧张,内又滚出一股暖热的体。好在孙天羽狎玩时泼上了一勺酒,将下体靡的气息半遮半掩混了过去。
白英莲这次加了戒心,娘亲走到哪儿他就跟到哪儿,总不让娘亲离开他的视线,丹娘想回房添件衣服也是难能,又怕与孙天羽见面尴尬,只好折到厨房生火做饭。
玉莲一直在房里做针线,此时出来帮丹娘下厨。面撞到孙天羽进房,她连忙退开,让他先进。
孙天羽却停下脚步,饶有兴致地打量着玉莲。他差不多是在杏花村住了一个多月,跟玉莲见面还不到十次。还是给白孝儒守灵时说过几句话,玉莲又只顾啼哭,说来丹娘已经跟他多次,白雪莲的眼儿也被他干过,但对杏花村这株小家碧玉却是一无所知。
「帮你娘做饭啊?」
玉莲垂着颈子,轻轻点了点头。她是未出阁的姑娘,头发没有盘髻,而是挽了两个鬟,额前梳了排刘海,看上去目清。她穿着件淡绿的衫子,衣角绣的不是花鸟,而是一丛青滢滢的兰叶。
「是你自己绣的?」
白玉莲嗯了一声算作回答。孙天羽大觉有趣,杏花村这几个女子,丹娘是天生媚骨,平素端庄贞静,一旦倾心相许,便出无穷态,让人沉溺其中,罢不能。白雪莲子刚强,即使落到如今的境地,让她屈服也是休想,阎罗望胆大包天的贼胆,握着这株带刺的玫瑰一个多月,也没敢下手。
这玉莲跟娘亲、姊姊又是不同,既不像丹娘柔,又不像白雪莲一样明丽,这种羞怯怯的娇态,衬着鲜水灵的身子,孙天羽不住想入非非,若是把这朵鲜花开了苞,让她在自己身下婉转承……
玉莲等了半天也不见孙天羽让路,虽然没有抬头,她也知道他在打量自己,耳子不隐隐发热。
孙天羽一笑,让开道路。等玉莲走后,他拍开酒瓮的泥封,揭开红布,就着酒瓮喝了一口,心下暗自盘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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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求国这些子没少玩白雪莲的眼儿,这会儿两人一前一后朝地牢走去,看着白雪莲纤轻扭,不心头火热。左右白雪莲带着铁枷,足械虽然没带,脚上还有铁镣,就算武功再强也无从施展。走下地牢,何求国就扑过去搂住白雪莲的身,一手朝她间摸去,嚷道:「乖,我……」
话音未落,何求国就飞了起来,篷的一声撞在墙上,又掉落下来,死狗般趴在地上,半晌爬不起来。
何求国摔下来时,脸上被铁枷栏划了道口子,不过他脸麻子,一条伤疤也是可有可无,无关宏旨。他本上未看清白雪莲是如何出手,好像身子一动,他就飞了起来。
白雪莲已经自己走进铁笼,坐在地上,用铁枷挡住身体,冷冷道:「再敢碰我,我就打断你一只手。」
何求国心里把她祖宗八代都骂遍了,面上却堆起笑容,连连点头。心道:小人,哪天也挑了你的脚筋,让你像狗一样在地上爬!
白雪莲闭上了眼,默默调息。这幅铁枷已经损耗了她太多的力。她仔细观察过,铁枷的接口是用铆钉锁住,铆钉两端与枷面平齐,除非有人有凿子卸掉铆钉,否则永远都打不开。
但白雪莲没有认真去考虑这个问题,薛霜灵越狱是因为她是逆匪,而她是被冤枉的。白雪莲不相信官府处置谋反大案会如此草率胡涂,单凭狱方一面之辞就能定案。眼下父亲已经含冤身死,要洗罪名,只有靠她自己。
白雪莲用心梳理过整桩事情,先是这班狱卒觊觎美,设计诬陷,又恰好撞上薛霜灵这个真逆匪,让她来攀咬自己。但这里面有个解不开的死结,就是薛霜灵为何要那么做?
薛霜灵入狱以来如同娼,整被狱卒从不反抗,她原以为薛霜灵与狱方暗中有何约定,才受命攀咬于她。但是薛霜灵突然杀人越狱,却推翻了这个猜测。那么她真是无缘无故,还是受人指点,抑或仅仅因为自己是捕快,就要拉自己同死?
白雪莲越想越恼,她子本来略有急躁,恼意一起,刚才的怜悯和钦敬立刻化为乌有。
何求国刚才那一下撞得不轻,歇了半肋还疼痛不已,不知道是不是撞断了肋骨。到了中午,何求国去拿了饭菜,往铁笼里一放,立刻远远躲开。
白雪莲两手困在枷内,平时都是别人递到枷上才能接住。这会儿饭菜摆在地上,她载着五尺多长的大枷,想够也够不到。白雪莲没有开口,单靠指尖抖开铁镣,圈住饭碗向上一提,伸手接住。饭菜有股异味,但白雪莲不理不顾,得知父亲的死讯后,她主不再节食。比起自己所受的羞辱,为父伸冤要重要得多。
何求国在远处看得分明,气恨之余也不仅有一丝敬佩,如果她真做了捕快,不知比自己这些饭桶强多少倍。不过现在……何求国盯着白雪莲吃的饭菜,咬着牙狠狠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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杏花村座落在一处山坳里,向背风,门店虽然只有四五间房大小,但楼前的院子甚是宽敞。楼下西首是丹娘的卧室,隔了道玄关,外面是客厅,摆着桌椅板凳。东首是间敞轩,四面通透,围着齐高的扶栏。楼梯在客厅旁边,玉莲和英莲住在楼上,另两间是客房。
孙天羽越来越喜在客栈里逗留,不仅因为丹娘,也是喜这里的明亮和安适。
此时坐在轩中,执杯自饮,真有种把酒临风的快意。
又倒了碗酒,刚举到嘴边,孙天羽突然想起一事:刚才在酒窖调情,他往丹娘中了一粒药,但没来得及成,就被英莲打断,此刻……
丹娘此刻苦不堪言。她的肚兜、亵都扔在酒窖里,等于是光着身子披了外衣。那件玉白的衫子轻柔细薄,没有肚兜遮掩,两只头直翘翘顶在前襟,不仅大小形状看得清清楚楚,甚至能看到晕淡淡的红。她上沾了,略一身,薄薄的衫子便粘在上,将峰每一丝颤抖都清晰显出来。
玉莲、英莲都在厨房,丹娘只好背过身,装作忙碌,尽量躲避儿女的目光,最让她脸热心跳的,是下体的异状。
她本来已经过身子,可被孙天羽一番摸,下体又热起来。想到孙天羽那会儿亲吻的酥,丹娘秘处一片滚热,水从内不住涌出,顺着两腿直淌得腿都是。随着时间延续,非但没有减少,反而越来越多,甚至户隐隐开始搐,似乎不管是什么,只要有东西在里面就是好的。
被厨房的热气一蒸,丹娘浑身香汗淋漓,玉容愈发娇。她用尽全身力气,才控制着双腿不发抖,但下体的生理反应却无从抵抗。勉强做了一道小菜,前后不过半刻锺时间,丹娘却彷佛苦熬了整整一天。顺腿直下,将弓鞋也得透了。
英莲只要看着娘就够了,娘亲的样子虽然有些奇怪,他也不懂。白玉莲见丹娘神情恍惚,几次险些切着了手,不由唤了一声。
丹娘闻声一惊,她放下菜刀,想稳一稳心神。孰料一闭上眼,脑海中便浮现出一幅画面:自己自己赤条条躺在上,张开双腿,手指剥开秘处,态十足地腻声叫道:天羽哥,来我啊……
丹娘下体一震,犹如开闸的泉水,猛然溅出。玉莲站在后面,眼看着娘亲后的雪白丝裙洇出一片痕,迅速扩大,最后贴在腿上,竟似没有穿亵。
腿间的凉意使丹娘醒觉了过来,不用看女儿的表情,她就知道自己已经出了丑,下体的饥渴越来越迫切,再待下去,恐怕会更难堪。她顾不上开口,转身离开厨房。
从厨房到卧室,一共几十步路,丹娘却像是大病了一场,两腿软得迈不开步子。好不容易回到房里,刚要掩门,却看见一个小小的身影跟在后面。丹娘又羞又急又是无奈,那一刻想哭的心都有。
「英儿,娘有些不舒服,」丹娘的声音有些发颤,「让娘歇一会儿好吗。」
「嗯。」英莲懂事地点点头,却站在门口不挪步。
「英儿,你先出去,娘要关门……」
英莲摇摇头,「娘,你不用关门,英莲在这里,不会让坏人进来的。」说着他朝外面望望,那坛酒还摆在桌上,孙天羽却不见踪影。
丹娘恨不得他能把坏人放进来,但这会儿只能苦笑。房间里一张挂着帷幔的大,后面一张屏风,掩着净手用的马桶。丹娘拗不过儿子,只好不再掩门。她的绣鞋已经被水透,一步一滑地到屏风后面,顿时吓了一跳。
孙天羽眼疾手快,一把掩了她的嘴,一边拉起她的衣裙。丹娘下身像被水淋过,两条白光光的玉腿又又滑尽是。她不知道孙天羽为何会在这里,更不知道他为何会了子,似乎在等她前来偷。看到那大,她什么都不再想了,只求它能进来,在自己体内疯狂动,即使儿子就在门口也顾不得了。
屏风后的空间极为狭小,孙天羽抱着丹娘,将她转过身来,背对着自己推倒在地,然后掰开她水汪汪的大股,身而入。
丹娘跪在地上,股高高地翘起,被药折磨的不住收缩,吐出股股水。随着的进入,她浑身收紧,喉中不住发出一声媚叫。
「娘!」英莲在外面叫了一声。
丹娘连忙道:「不要过来,娘在方便……」
边忽然一动,却是孙天羽除下她的弓鞋递了过来。丹娘犹豫了一下,再次进入,那种贯穿腹腔的快使她险些又叫了出来。丹娘只好乖乖张口,咬住那只浸的绣鞋。
孙天羽俯下身,贴在丹娘耳边小声笑道:「那小鬼不知道,她娘说是方便,其实是撅着股当夜壶,让人往她股里面撒。是不是?杏儿。」
丹娘羞不可支地点点头,一面将股抬得更高。
孙天羽倒不是未卜先知,丹娘从厨房出来,他就在旁窥伺,见丹娘回房,抢先一步翻窗进来,躲在屏风后。他身手灵便,竟是无人知觉。
丹娘伏在地上,将肥撅得高高的,柳摆,一对儿挤在口,得几乎爆裂。
孙天羽把她的单衫褪到肩下,两手拧住她的房恣意把玩,具像铁一样捅在那只充弹的大白股里,狠命动。他怕出声响,不敢直进直出,只顶住花心来回捣。
丹娘此时就像刚从池中拖出一样,浑身淋淋散发着妖的光,从纤足直到玉颊,到处是靡的气味。她的花房炽热如火,具在里面,彷佛烫化一般。在药刺下,腔内的不住收缩律动,带给人前所未有的快。
她紧紧咬住弓鞋,鼻息时断时续,肥硕圆润的大白犹如透的水桃,随着的不住溅出汁。
英莲隐隐听到屏风后的异响,但娘说是在方便,总不好意思进来查看,在外面叫道:「娘,你好了没有?」
「儿子叫你呢。」孙天羽摸住丹娘的粉颊,取下绣鞋。
丹娘了口气,颤声答道:「快了。」
说着屏住呼,耸起圆拚命动。她的花房比一般女子为深,平时合中极难触到底端,此时孙天羽从背后进入,她又极力合,犹如将花心献出来供他戳一般,每次都顶个正着。
孙天羽紧紧拥着丹娘,彷佛要将那具香四溢的雪躯碎,狂冲猛刺,总不离方寸。不多时,丹娘玉体连颤,中已是一如注。孙天羽又几下,然后抱住丹娘的雪,点滴不剩地入她花心之中。
「儿子还在等你呢。」孙天羽拍了拍丹娘的股。
丹娘勉强起身,拧眉小声道:「这个样子能怎么出去?」她遍体迹,衫裙都被得皱了,身上是靡的气息,股间滴出的不仅有,刚入的也白乎乎粘在下体。
孙天羽体贴地帮她放下裙子,拉好衣服,说道:「你是他娘,还不知道怎么哄儿子吗?」笑着把她一推。
英莲惊讶地叫道:「娘,你的脸好红啊。」
丹娘娇靥红晕未褪,桃腮粉颈香汗淋漓,几缕发丝凌沾在颊上,此时被孙天羽猛然推出,她来不及掩饰,勉强应道:「天太热。英儿,去看你姐姐饭做好没有。」
「我跟娘一起去。」
丹娘无奈,只好在儿子监督下匆匆洗了把脸。刚才的合中,她身体被药催情,又是隔着屏风背着儿子与人偷,声息相闻,无论心理还是体,都绷到了极限,时间虽短,烈程度却远过于她以往任何一次体验。此时雨收云散,下体仍隐隐传来酥麻的觉,彷佛还有一具在中送。
丹娘在心里羞赧地一笑,忽然又怔住了,我这是怎么了?
19泻药
玉莲尚未出阁,不便与孙天羽同席,摆好饭菜便要回房。
孙天羽道:「玉莲,一起吃吧,累你忙了那么久,何必再回去呢?」
若是平时,丹娘自无异议,但这会儿她身味儿,坐在椅上,腿间答答黏乎乎不知有多少东西出来,英莲年纪还小,玉莲已经是大姑娘了,若被她看出端倪,她这当娘的还有何脸面?
玉莲犹豫了一下,默不作声地坐了下来。丹娘心中叫苦,坐在旁边头也不敢抬。
孙天羽坐在上首,丹娘和英莲在侧里相陪,玉莲坐在对面。丹娘的担心其实多余,玉莲比她还要羞涩,低眉敛息,食不知味。
丹娘身上汗津津的,只想早一些吃完,回房洗浴。英莲从小被爹爹教训食不语,也不说话,一顿饭吃得好生气闷。
孙天羽从桌下勾住丹娘的小脚,轻轻磨蹭,一边觑着玉莲,犹豫要不要装作胡涂,误勾了她的脚。他已经窥伺多时,玉莲那双小脚比丹娘还巧几分,不知道把玩起来是个如何妙法。
「孙叔叔……」
孙天羽一怔,居然是玉莲主动跟他说话。
玉莲鼓足勇气,细声问道:「我姐姐怎么样了……」
孙天羽这才明白过来,玉莲之所以这么听话地坐下来,是想要打听姐姐的消息。白雪莲的情由最是棘手,丹娘央过几次,想去狱中探望,都被孙天羽推了过去。
他冷眼旁观,早就看出白雪莲猜出了几分真相,依她的子,见不着丹娘便罢,一旦见着,必然说个明明白白。那时别说他想骗丹娘,只怕连杏花村也进不来了。
孙天羽叹了口气,眉头紧锁,「白老夫子虽然病故,案子还未了结。你姐姐一直不肯服辩,眼下罗霄派已经声言,将白雪莲逐出师门了。」
丹娘、玉莲相顾失,逐出师门,岂不是罗霄派已经把她当了逆匪?白雪莲当初语焉未详,丹娘一直心有顾虑,此时心里渐渐动摇,不再坚信女儿无辜了。
「我不信!」一个稚的声音叫起来。
白英莲大声说:「我才不信爹爹跟姐姐会是坏人!是官府冤枉好人!」
孙天羽微笑道:「官府从来没有冤枉过好人。」心里道:顶多冤枉一些不听话的人。既然不听话,得官府去冤枉,那人肯定就是坏人了。比如白雪莲,就是个不听官府话的坏人。
「官府害死了我爹爹,还把我姐姐关在牢里,我要去告御状!给爹爹报仇!救姐姐出来!」
孙天羽听丹娘说过几次,没想到这小子还当真的,「你知道御状要怎么告吗?」
「京师的登闻鼓!」
孙天羽心里咯登一声,这小子还真知道。登闻鼓在京师长安门内,平时由锦衣卫监看,一旦有人击鼓,立即上达天听。连宣德帝这样的昏君,遇上十几名人击鼓闹事,有司奏请用,还说这是为平民诉冤所设,不可轻废。
「这里离京师几千里地,你一个小孩子家怎么去?况且击了鼓就是有罪,即使冤情昭雪也要戍边。知道什么是戍边吗?就是把你押到边关,一辈子都见不着你娘!」孙天羽吓唬道。
白英莲嘴角慢慢弯下,说了句「我不怕」,眼泪就啪哒啪哒掉了下来,毕竟还是害怕见不到娘亲。
丹娘心疼,刚伸出手,又想起了自己身上的异样。彷徨间,玉莲已经抱起弟弟,呵哄着带他回房。丹娘眼睛的,丈夫一去,这家就像塌了下来,终究还是要有个男人支撑。
等姐弟俩上楼,孙天羽贴在丹娘说:「我也抱你回房,好好呵哄……咦?」
搂住丹娘的膝弯,才发现她底腿下都透了,丝裙黏黏的粘在椅上,怪不得刚才起不了身。
丹娘羞得抬不起头来,「莫要人看见……」
「看见你了这么多的水儿吗?」孙天羽隔着裙了在丹娘泞泞下体捻了一把,接着将她横抱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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挑断脚筋的薛霜灵仍锁在枷上供人蹂躏,地牢中只有雪莲一人。她独自靠着铁笼一角,闭着眼,长长的睫不住轻颤,鼻尖冒出细细的汗珠。
半个时辰前,她正在运功调息,腹中没来由的一阵绞痛,她内功颇有基,一般发热生寒的小病,行功一周便祛除无迹。但这次腹疼来得蹊跷,内脏痉挛般不住翻滚,到后来肠道似乎被一只大手来回捋动,疼得她玉容变。
白雪莲苦忍多时,觉却越来越强烈,强大的腹都聚在下体唯一的排孔道上,她不得不拚命收紧,生怕略一分神,污物就会破而出。
半个时辰过去,白雪莲再也忍耐不住,顾不得狱卒在旁窥视,急急起身,坐在马桶上。
噗——一松,汁状的污物立即出,那种剧烈的冲击力,使白雪莲连略微收紧门也无法做到,只能敞开来任它狂泻。
旁边何求国指着白雪莲哈哈大笑,对她的丑态得意之极,少女的脸上时红时白,既羞惭又气恨。心想,多半是中午的饭菜不干净,才如此出丑,然而这只是开始。
白雪莲还没有起身,腹腔又是一轮绞痛,然后接二连三,竟是足足泻了两个时辰,饶是白雪莲武功不凡,也泻得全身力。她拉出的都是质,越来越稀,最后连质都没有,眼儿仍在大张着。
白雪莲腹的中空空如也,若非肠道仍在不住痉挛,觉似乎连肠道都拉了出来,眼儿更是张得麻木,合都无法合拢,身体的水分也大量失,两腿发软,差点儿连站都站不起来。
何求国笑得打跌,牵动了体内的伤痛,又哎哟哎哟叫个不停,他着气道:「白捕头,拉了有半桶吧,你的股屎还真多啊。拉得痛快吧?眼儿是不是都拉没有了?」
白雪莲咬紧牙关,等力气稍复,慢慢起身,撅着股在椽头抹净。
这时候她才知道自己的眼儿张得多大。那椽子有拳头细,顶端略小,也与手腕相仿,她抬顶住椽头,想要抹拭,谁知股一沉,竟然坐了进去。眼儿形成虚设,又宽又松,软得不成样子。
白雪莲连忙挪开股,但被椽头一挤,腹中又是一阵翻滚。她忍羞再次坐在马桶上,却没有拉出一点东西。
何求国不知何时止住笑声,傻傻盯着白雪莲。这样一个美貌的女捕头,在暗的地牢里,撅起白的股顶在一木椽上磨擦,那种艰难而又羞的美态,甚至比她赤手破碎木枷时的威风凛凛更能打动人心。
白雪莲晚饭一口没动,夜里倒有一半时候坐在马桶上,其实她已经拉不出什么,只是腹内一阵阵痉挛使她无法起身。她再傻也明白发生了什么事,那狱卒竟然在她饭菜里下了泻药……但白雪莲已经逐渐明白,对一个女囚来说,这只是小小的戏,而她即将面对的还有无法想象的凌辱。她不知道自己是否有勇气坚持下去。
三天后,薛霜灵被抬回来时,白雪莲几乎认不出来了。她白皙的身子遍布伤痕,除了抓捏的青肿外,更多的是齿痕,尖、大腿、圆,甚至隐秘处都被人噬咬过。她的部更是红肿不堪,有些地方已经变得紫黑,即使伤愈,也免不了要变形。虽然无法得知她体内的伤势,但口断断续续淌出的沾血就说明了一起。
薛霜灵手上带着铁镣,两脚却空着,从今往后,她都不必再带脚镣了。她脚筋被挑,小腿以下依靠肌的收缩,还可以略微动作,但已经是跛了,至于武功更是十不存一。
白雪莲注视良久,起身靠在一只铁钩上,一侧身,靠钩尖从衬裙扯下一角白布,然后拣起醮了清水,慢慢擦洗薛霜灵伤痕累累的身体。那具铁枷本来是为男子准备的,虽然她手腕扣着铁链,仍能勉强伸长一些,够到薛霜灵的身体。麻烦的是铁枷太长,她尽力前倾,几次都险些栽倒。
偶尔薛霜灵会睁开眼睛,目光空,然后又无力地合上,白雪莲隐隐有些不安,她这样心如死灰,不会自杀吧?扪心自问,假如自己身陷牢狱,脚筋被挑,再无逃生的可能,只怕也会选择一死,免遭狱卒们无休止的羞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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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羽……」
黑暗当中,一双柔腻的手臂搂住他的脖子,接着一张玉颊贴在前,凉凉,沾泪痕。
孙天羽没有作声,右手微微一紧,拥住她的香肩。
丹娘小声哽咽着,温暖的泪珠滴在前,渐渐变得冰凉。她每晚都会哭醒,因为伤心、害怕,还有后悔。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变得这么浮,但她更害怕这一切只是幻影,醒来地,身边一无所有。
孙天羽让她知道了身为女人的快乐,却同时也给了她许多以前作梦也不敢想像的羞。可她毕竟是一个女人,需要男人的支撑和宠。
哭过之后,丹娘伏在他的口沉沉睡去,孙天羽静静拥着这个属于自己的女人,心里却没有丝毫征服的快。
天未亮,丹娘起身给孙天羽打水洗涮,服侍他穿衣系带。每天黎明前,孙天羽都早早离开,免得被玉莲和英莲瞧破他在店里过夜。
出了杏花村,孙天羽兜了个圈子,然后径直走进深山。他的动作突然变得小心起来,不时会停下片刻,倾听周围的动静。确定附近没有任何眼线之后,孙天羽腾身跃上一棵巨松。
《罗霄混元气》静静躺在树里。孙天羽闭上眼默念一段,再翻开来一个字一个字仔细对照。背完最后一个字,孙天羽合上书想了片刻,然后一咬牙,两掌夹住秘籍吐出劲力。书册拦断开,却没有粉碎。
孙天羽苦笑一下,还是拿出火石,把残卷烧了个干干净净。他完全知道一本秘籍的价值,还有危险,对于习武者而言,它可以改变命运,带来权势和地位,也可能带来杀身之祸。
秘籍上的字句许多他还不懂,但是一些行功运气的浅显法子已经使他受益无穷。孙天羽并不是个很聪颖的人,不过他还年轻,有着许许多多的时间和机会。
收拾完这一切,孙天羽走出山林,沿山路信步朝杏花村走去。这段子他与丹娘享尽鱼水之,对这个柔的妇人越来越恋。尤其是丹娘尽心尽力服侍他时,那种柔情意,常常使他把丹娘看成自己的,而不是通的姘妇。在丹娘心里,多半已经把自己当成真正的丈夫了。
离白孝儒断七还有十余,按照约定,丹娘就要正式嫁给他了,她为难的,就是要怎么向儿女张口吧。想起英莲,孙天羽不由一阵心烦。这孩子胆小也就罢了,偏生跟他爹爹一样死心眼儿,每天把丹娘看得死死的不说,居然还要告什么御状。
英莲眼下的年纪还小,过几年真跑去敲登闻鼓怎么办?况且让他吵上十年八年也受不了。孙天羽越想越是气闷,丹娘对这儿子若命,若是英莲出点儿岔子,她还不哭死。
山路上走来一个小小的身影,孙天羽的目光霍然一跳,连忙上前拦住,「英莲,你怎么跑到这儿了?」
白英莲绷着脸,一言不发。
孙天羽蹲下来,笑咪咪道:「你这是去哪儿啊?」
「告御状!」
孙天羽气得七窍生烟,你一个大点儿孩子,两手空空,连走路的样子都不像,就想去告御状?干脆不理他,让这小子饿死山里,倒也省心。但想起丹娘,孙天羽耐住子,「是背着你娘跑出来的吧?英莲,你爹爹不在了,你再一走,你娘心里该多难受?」
「她才不难受呢!」英莲小嘴又弯了下来,「爹爹死了,她都没怎么器。」
「他妈的,你娘哭得还少啊。」孙天羽心里骂了一句。
「她还……」英莲说了半句,警觉地瞥了孙天羽一眼,闭上嘴。
孙天羽心里一乐,这小子也看出来他娘跟自己眉来眼去,勾勾搭搭了。你还不知道吧,每天夜里老子都给你当干爹,把你娘干得滴水呢。
英莲恨恨瞪了他一眼,拔眼就走。
「往哪儿去!」孙天羽连忙沉下脸,一把拉住。
「告状去!」
「别走!」孙天羽抓住他的肩膀,把他提起来。
英莲又踢又打,嚷道:「我要去告御状,把你们这些坏人统统杀掉!给爹爹报仇!」
孙天羽越听越气,敢情这小孩儿连自己也恨上了,忽然手上一痛,被英莲狠狠咬住。
「松口!」孙天羽大喝一声。
白英莲终是胆子太小,被他惊雷般一喝,吓得呆了。
孙天羽把他挟在肋下,奔回杏花村。丹娘起来找不见儿子,正自心慌,见孙天羽带着儿子回来,忙出来。英莲小脸憋得通红,叫了声「娘!」就嗒嗒哭了起来。
孙天羽说了前因后果,又道:「这次正好让我碰上,下次再跑怎么办?」
丹娘忧心忡忡,也想不出法子。
「家里还有没有什么亲威可以托付?」
「你说把英莲送走?」
孙天羽柔声道:「我知道你不舍得。可是杏儿,你也听到了,上峰让把你们一家全部收监。我能保你们一时,保不了一世,况且英莲还吵着要告御状,一旦被关到狱里……」
丹娘打了个哆嗦,良久才喃喃道:「我还有个妹子。」
孙天羽自然知道,「是罗霄派的吧?武功怎么样?」要是跟白雪莲一样就麻烦了。
「潇潇不会那些,妹夫是罗霄派的,家境还好,只是去世得早,连个孩子也没留下。」
孙天羽听着,渐渐打定了主意,「那好,我这就送英莲去罗霄山。」
丹娘一惊,「这么急?」
「事不宜迟,等上峰下了手令,那就晚了。」孙天羽又叮嘱道:「不要告诉他去哪里,就说是带他去告御状,免得英莲在路上吵闹。等到了地方,我再告诉他。」
20英莲
听说要带他去告御状,白英莲高兴极了,不用催促就跟着孙天羽上了路。丹娘殷殷叮咛,让儿子路上要听孙叔叔的话,一直送到路口,等看不到人影才回房哭泣。
孙天羽带着英莲走了几里,然后转上一条小路。绕来绕去走了一个多时辰,山却越来越深,英莲心下疑惑,「这是去哪儿?」
孙天羽微笑道:「你不是要去告状吗?那就是了。」说着往前一指。
是石的山坡下,一条涧水蜿蜒过,密林中,隐隐出一座官衙。一群乌鸦不知受了什么惊动,哑哑叫着从林间飞起,平添了几分森。
英莲的手心出汗,紧紧贴着孙天羽的身子,心里呯呯直跳。这座官衙气人,大门黑犹如一张巨口,噬着光线。山风呜咽着掠过,传来鬼哭般的声音。英莲大气也不敢出,若不是念着要为父伸冤死死忍住,此刻早吓得哭了。
孙天羽面带微笑,领着英莲走进重重大门,最后在一间黑黝黝的大屋停了下来。英莲从他身后小心张望,这房子大得出奇,周围用成排的木栅分成一个个小房间。远处一个黑胖汉子正隔着栅栏,光着股一拱一拱,干得身是汗。听到声音,他转过头来,一双发红的眼睛猛然一亮。
赵霸扔开那个女囚,走过来打量着英莲,说道:「这是谁家的孩子?生得真俊……」说着几乎下口水。
他没有穿衣服,就像一头浑身长的黑熊,下一如儿臂的巨又又圆,头犹如铁铸般黑得发亮,大小几乎能比上英莲的拳头。
「这是丹娘的宝贝儿子,英莲,告诉这位叔叔,你是来干吗的?」
英莲咽了口口水,喉咙发干地说:「告……告状……」
赵霸愣了一下,然后哈哈大笑。
孙天羽推着英莲的肩膀,把他带到最里面一间牢房,笑道:「这是你爹爹住过的地方。英莲,你就在这里住上一阵,慢慢告状吧。那个叔叔姓赵,有什么冤情就跟他说好了。」
孙天羽打开牢门,把英莲推进去,扬长而去。
牢里臭气熏天,影影绰绰看不清有没有人。当眼睛适应了昏暗的光线,眼前出现了一张魔鬼似的脸孔,那囚犯头发胡子都糟糟连在一起,看不清面目,只有一双鬼火般的眼睛牢牢盯着他。
英莲靠在门上,牙关格格作响,吓得魂不附体。
忽然一只大手从后攥住了他的颈子,用漏风的声音笑道:「好的小兔崽子……」
英莲心跳几乎停止,接着间一热,一泡都撒在了裆里。
************
孙天羽说了把白英莲收押入监,最后道:「阎大人,白孝儒已死,白英莲是白家唯一的男丁,现在收了监,就是那两个女子逃跑了,上峰也不会加罪。」
阎罗望闭着眼睛不置可否,听到这句话冷笑一声,「孙天羽,本官一向看得起你,念你稳重斯文,才让你去杏花村看管。你偷腥,本官也不理会,但你偷腥偷得上瘾,还想把腥味藏起来,一个人独……嘿嘿嘿……」
孙天羽惊出一身冷汗,屈膝道:「大人何出此言?」
「什么叫逃跑了也不会加罪?你是太得意忘形了吧,还想拐了那两个女人不成?」
「属下岂有此意?求大人明鉴!」
阎罗望冷冷道:「不必多说了。明本官要去河源拜见封公公,十之后回衙,到时你把丹娘领来,给本官接风洗尘。跟你鬼混了这些子,那婆娘的劲多半已经勾了起来,让她殷勤些,把本官伺候高兴了,自然有你的好处。」
孙天羽额头冷汗滚滚,半晌作声不得。
阎罗望充威地冷哼一声,「怎么?不舍得吗?你以为我不要,这狱里其他人能放过她吗?横竖不过一个女人,又是别人睡过的,你难道还当了宝了?没出息!」
孙天羽颓然道:「属下遵命。」
阎罗望起身道:「刘辩机已经回来了,吴大彪在案子上作了不少手脚,我得亲自去看看。这十狱里的事,都由刘夫子作主,小心别出了子。」
************
赵霸咧开大嘴,出残缺不全的牙齿,「小兔崽子,你来告什么状的?」
英莲战战兢兢道:「我爹爹……没有谋反……」
那大的具直戳在英莲面前,浓烈的气息熏得他几乎窒息。英莲菱角似的小嘴不住颤抖,面孔红白粉,赵霸越看越是心,「小兔乖乖,把衣服了。」
英莲道:「你要做什么!」
「一会儿你就知道了。」
「我不,我是来告状的!我爹爹被官府冤枉……啊!」赵霸伸手抓来,英莲吓得转身就逃。
「抓住他!」
黑暗中不知有多少手伸来,英莲只跑了两步,就被人抓住脚踝拖倒在地,囚犯们一涌而上,将他手脚死死按住。英莲心惊恐,尖声叫道:「救命啊!救命啊!」
赵霸嘿嘿笑道:「在这儿老子就是阎王爷!小的们,把他衣服扒了!」
英莲尖叫道:「你们要做什么!」
赵霸狞笑道:「这鬼地方直淡出鸟来,小兔崽子,乖乖听话,让你少吃些苦头。」
说话间,英莲的衣衫已被众人扯净,他拚命叫道:「不要碰我!孙叔叔!孙叔叔!」
一群蓬头垢面的囚徒中间,英莲白净的身子彷佛小小的羊羔儿,他手脚都被按住,动弹不得。赵霸笑道:「丹娘还没上手,你倒先来了。瞧这小股的……你就替你娘先先尝尝老子的巴……」
掰开英莲粉的小股,赵霸又是一阵暴跳,英莲的身子比女孩儿还要光滑,那只粉红的小眼儿嵌在间,人之极。
赵霸朝英莲眼儿上啐了两口吐沫,然后趴在英莲身上。他体形壮硕,英莲不及他三分之一大小,被他一,那具白白的小身子彷佛被一头黑熊碾碎一般。
硬的头顶在间,将细的眼儿得张开。英莲疯狂地叫道:「娘!娘!救我啊!」
赵霸的具连薛霜灵都吃不消,何况一个小孩子。赵霸住英莲滑凉的小股,使出蛮力。英莲小脸煞白,嘴也痛得失去血,忽然毕剥的一声轻响,仿佛一只苹果被人掰开,那黑的具硬生生挤进。英莲身子一软,晕了过去,间鲜血飞溅而出。谁也想不到,姐弟三人却是他先见了红。
赵霸兴奋得两眼放光,在英莲身子拚命动。随着巨的起落,那只白的小股不住变形,鲜血顷刻间就染红了身下凌的稻草。
刘辩机是阎罗望走后第二才见着白英莲。那天他捧着茶壶下来察狱,走到最后一间,突然听到一阵怪响。刘辨机让人拿来火把,只见一个细皮的男孩趴在牢里,正被一名囚犯抱着股狠干。
看到那具小小的身子,的白,刘辩机心中顿时咯登一声,他连忙喝止那个囚徒,让人把英莲拉起来。等看清英莲的俊模样,刘辩机手一松,用了十几年的紫砂壶摔了个粉碎。
刘辩机喜的就是娈童,但娈童比妖姬更难遇,非大富人家难以蓄养,到了这穷乡僻壤,他也绝了念头。此时见着英莲犹如他乡遇故知,久旱逢甘霖。他早知道白孝儒有一个独子,却没想到会生得如此清秀,眉目盈盈,较之女孩也不趋多让。
刘辩机捧着英莲的小脸不释手,再望下看时,顿时然大怒。英莲是血,那只小眼儿还裂着寸许长的口子。刘辩机这一气非同小可,好不容易遇上个标致的童子,却让这班贼囚抢了鲜,还得如此鲁莽,不知能不能将养过来。
「谁干的?这是谁干的!」刘辩机抖着鼠须喝道。
白英莲小脸雪白,他早哭得嗓子都哑了,这几的遭遇直如噩梦,吓得他心胆俱碎,犹如行尸走,也不知怎么过来的,此时听到刘辩机一喝,身子不由一抖。
赵霸过来陪笑道:「先生别生气,都是这帮混帐,让小的他们几鞭,给先生出气。」说着,把刚才骑在英莲身上的囚犯拉出来,举起皮鞭劈头盖脸一通狠。
见着赵霸,白英莲抖得更厉害了。那赵霸强行开了他的后庭,当时就将他干得晕死过去。那些囚犯也不客气,等赵霸完离开,也上来抢着玩。
刘辩机抱着英莲的身子就不舍得放手,干脆连地牢也不去看了,赶紧回房查看英莲后庭的伤势,看能不能弥补。
出门时,两人正好与孙天羽擦肩而过。英莲入狱后就没再见过他,此时如见鬼魅,身子紧紧缩成一团。见着他股间的鲜血,孙天羽也是一惊,这班家伙真够狠的,他原本想着吓英莲几,等安份了,再挪到里边的小号去,只瞒了丹娘,等结了案再作理会,谁知才三两天时间,可就有人下手。他心道:要怪就怪你娘为什么把你生得这么俊俏了吧。
想起丹娘,他心里又是一阵火热,因说是去罗霄山,来回少说也得六七天时间,这几他躲在狱中,不敢头。憋了两天,忽然想起白雪莲,既然干不着丹娘,玩玩她女儿也是好的。
薛霜灵毕竟是练过武功,体质比寻常女子强上许多,用过伤药,伤势已经愈合大半。只是下体虽然消了肿,却变得松松跨跨,再无复往的紧凑和优美。
孙天羽跟何求国打了个招呼,摸着薛霜灵的股说:「怎么干成这样了?像是做了十几年婊子。」
何求国笑道:「在咱这狱里待上一月,比她在外面当一年婊子受得还多。」
薛霜灵此时不在笼内,为着方便,狱卒从笼角垂下两铁链,将她双手系住。薛霜灵双臂张开,趴在铁笼上,股朝着地牢的台阶撅起,无论谁进来,都能随意进她体内。
孙天羽解开衣服,在薛霜灵内慢悠悠送着,笑看着白雪莲。
白雪莲脸上一片漠然,那被何求国下过泻药之后,她就不再与狱卒对视,谁知道这些卑鄙下的家伙,还会用什么无手段对待她。
薛霜灵脚踝的伤口已经愈合,但挑断的脚筋再无法接上。她颈中套着铁环,脸颊贴在冰凉的铁栅上,随着后的,身上的铁链发出阵阵撞击声。她神情脸上淡淡的,似乎对和束缚没有任何知觉。用过枷之后,这样的姿势算得上是难得的轻松了。
白雪莲望了她片刻,垂下眼睛。忽然眼角一闪,正在薛霜灵的狱卒间掉出一片红,却是一条大红的汗巾。白雪莲仔细看去,不由愣住了。
孙天羽随意送几下,然后拿起汗巾,走到笼边,他硬梆梆着,上面沾却不抹拭,抖着汗巾低声道:「认出来了?没错,就是你娘的汗巾。」
白雪莲霍然抬头,双目火般盯着孙天羽。
孙天羽笑道:「这可是你娘亲手送给我的。那天干得太狠,等我从你娘里拔出来,你娘连起身的力气都没有……」
「无!」
孙天羽呵呵笑道:「白捕头还不信呢。你娘子下面有颗红痣,不知道你小时候吃见过没有。你娘的子可真够大的,捏起来肥嘟嘟跟油团似的。」
孙天羽隔着铁栅用耳语般的声音说:「你娘最喜我玩她的了,手指一碰就一个劲儿水。你娘的只有最上面有一层,下面光溜溜一也没有,摸起来别提多舒服了。」
白雪莲忍无可忍,一口啐在孙天羽脸上。
孙天羽也不去擦,低笑道:「白捕头,知道你娘为什么干得软了要送我汗巾吗?以往我干过你娘,你娘都是用嘴帮我干净的………」他手指无意地敲着枷面,此时突然一滑,点在白雪莲颈侧。
白雪莲闪避不及,被他点住要,顿时动弹不得。孙天羽一扳铁枷,白雪莲身不由己地向前倾去,玉脸贴住铁栅栏,与孙天羽袒的具隔栏相对。
孙天羽一手伸进栅栏,捏开白雪莲的玉颊,将她牙关分开,然后起沾的,笑朝她红递去。
白雪莲惊恐地瞪大眼睛,薛霜灵给狱卒们口她已见过多次,却万想不到会落在自己身上。眼见着那散发着靡气味的具越来越近,她喉头一阵翻滚,几作呕。
孙天羽起,先在白雪莲柔美的红上抹拭一圈,却伸入她温润的口腔里。白雪莲被封的是凤池,连舌头也无法动作,她眼睁睁看着那肮脏的一点一点没入红,那狱卒小腹碰着鼻尖上。
整进入口腔,头顶在喉头的软上,堵住了呼。他的囊贴住自己下巴微微收缩,嘴巴被完全住,瓣能清楚觉到火热的温度,还有充血时的坚硬。身从舌上横过,上面黏的体一点点掉在舌上,男女器分泌物的气味,使白雪莲浑身僵硬,连眼睛也不敢稍眨。
孙天羽捏着白雪莲的下巴,具缓缓送,低笑道:「白捕头的舌头比你娘还滑着几分。」他手指挑住白雪莲颌下,将滑软的香舌挑得抬起,贴住细细磨擦。
过了片刻,孙天羽用头挑起白雪莲的舌尖,在她口腔里四处搅动,将上的体尽数抹在她口内,然后托住她的后脑,合般动起来。
白雪莲喉头被具顶得呃呃作响,忽然眼睛一,滴下泪来。孙天羽笑道:「白捕头有什么好委屈的,我这家伙在你娘里过,你娘起来还眉花眼笑的呢。」
孙天羽一边说一边送,直顶得白雪莲喉头生痛,舌发麻,口的唾无法咽,时发出靡的水声。孙天羽越越快,最后猛然抱住了白雪莲的螓首,具在她口中一阵抖动,一股股入喉头。
孙天羽解开了她的道,白雪莲立刻咳嗽起来,直着喉咙拚命呕吐。她脸痕,红一片狼籍。片刻后,一股浊白的黏从她角溢出,滴在黝黑的枷面上,接着越来越多。
孙天羽笑道:「白捕头真是好功夫啊,咽下去的还能再吐出来。不知味道如何,合不合白捕头的口味。」
白雪莲咳出浓,以杀人的目光盯着孙天羽,铁枷在她手上格格作响。孙天羽不由自主地退了一步,看她的功夫,说不定这面铁枷也困不住她。
何求国在旁看目瞪口呆,这几白雪莲饮食倍加小心,药也用不上,本来想玩她泻软的眼儿,结果什么都没捞着。
孙天羽竟能封住这小母狮的道,趁着白雪莲清醒的时候玩搞了她的嘴巴,还在她嘴里了。真不知他吃了什么药,武功比以前又强了几分。
白雪莲颤声道:「孙天羽,你这般辱我,今生今世我白雪莲必报此仇!」
孙天羽稳住心神,笑道:「一言为定!你娘的小嘴我也用过了,还剩你妹妹玉莲,不知道你们母女哪只小嘴最乖甜最好玩……」说着转身去了。
白雪莲望着孙天羽的背影,紧紧咬住瓣,一直咬出血来。
作者:紫狂21献
夜阑更深,丹娘坐在边,密密着一只香囊。她螓首轻垂,明眸动着如水的柔情。绣囊上,一枝红滴的杏花已然成形。
灯花轻爆,丹娘展目看去,不由得痴了。烛旁镜中映出一张洁白的面孔。秀发轻拢,犹如烟云,丹宛若疏雨淋的杏花愈发娇,眉目盈盈,端然明妍,只是眼角几丝细纹怎么也抹不去了。
英儿已经去了数,此刻应该到了罗霄吧。潇潇子和善,必不会委屈了英儿。等安顿好,天羽就也该回来了,不知道这一路,他们有没有受苦……
想起了那个年轻男子,丹娘身子顿时热热的异样起来。对于丈夫,她多的是敬,对于天羽,她心中却是柔情万缕,的要溢出来。回想起了这月余来的绵,丹娘脸上红红的,透出化开不的浓浓情。
比起方正耿介的白孝儒,孙天羽就是一个坏透了的冤家,虽然比自己小着好几岁,却总是变着法子的欺负她,每每让她羞赧万端。然而她却极了他的胡作非为。
一生中,从来没有像这一个月,能让丹娘真真切切受到身为女人的美好。
无论是霸王硬上弓式的初次占有,还是后来猥的狎玩调,都让她越来越懂得自己的身体。
孙天羽对她体的恋,更使丹娘心存。正如一朵花的盛开,若是无人可见,只有与天地同老,白白蹉跎了它的美丽。若是被人欣赏,那不仅是幸福,甚或是了。相对于丈夫的古板,孙天羽每次玩就是对她的赞叹。无论笫间怎样的羞举动,她都甘之若饴,因为对丹娘来说,只要情郎喜的,都是好的。
就像那在屏风后……丹娘手一颤,绣花针扎在指上。她忙放下针线,噙住手指。手指含在口中,舌传来的触,使丹娘情不自地想起第一次为情郎品箫时的羞涩。
那是她第一次亲吻男人的具,虽然洗得干净,总是免不了有一丝怕脏的畏惧。但她还是顺从地俯下身子,将情郎的具纳入口中。奇怪的是,她并没有觉得肮脏。她能清楚觉到情郎身体的一部分,在自己口中一点一点膨,直到充口腔。舌间,是天羽的温度、坚硬和长,还有一股浓浓的雄气息。
渐渐的,她喜上这种带有征服的气息,只要情郎一个眼神,她就会顺从地让它在口中起。第一次被情郎在口中,丹娘吓了一跳,连忙去吐,但哪里吐得干净。齿间那种滑滑的觉一整天才消失。
再后来,丹娘习惯了情郎的味道,即使天羽让她下去,她也会乖乖咽下。而天羽越来越蛮横,不但让她品箫,在她口中,甚至还在之后,让她用小嘴把沾水的具舐干净……
丹娘玉脸飞红,说了声「坏东西」,声音却甜甜如,角含笑,眉梢眼角的都是笑意。
背后一声低笑,「说谁呢?」
丹娘愕然回首,不由惊喜加,「天羽!」
孙天羽在她雪白的颈子上轻吻一口,抬臂将她抱在怀中,朝榻走去。
「你怎么回来了?英儿呢?」
「送到罗霄了。让哥哥摸摸。英莲在那儿一切都好。」
丹娘在他怀中扭动着羞道:「不要摸……你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
孙天羽朝她腹下一摸,触手一片滑,失笑道:「成这样,我要不回来,杏儿今晚怎么睡呢?」
丹娘还待开口,却被孙天羽摀住小嘴,她略一挣扎,身子渐渐软了下来。孙天羽把她放在上,扒掉她的外裙、亵,就从身后深深入。
丹娘伏在上,两手攥着被褥,娇躯轻颤。她裙掉在膝弯,只出雪的圆,刚才所思所想突然变为现实,她几乎不相信这是真的。但那带来的悉的充实,使丹娘无暇分辨这是真是假。她双腿无法张开,只能极力起雪,受着情郎进入的过程。
孙天羽憋了数,此时顾不得调情,屏着气一轮猛干,坚硬的犹如一条怪蟒,在下面一只白圆肥的股中翻滚进出。丹娘并腿举,浑圆的美在孙天羽重下时扁时圆,秘处发出叽叽咛咛的腻响。
丹娘早已情涌动,不多时就了身子。孙天羽也无心久战,一连数十下疾入疾出,将身中的丹娘干得高迭起,便在她战栗的内了。
孙天羽撑起身子,却被丹娘拉住,小声央道:「不要拔出来,在杏儿里面一会儿……」
孙天羽伏在丹娘身上,小腹末端与丹娘雪接,两人侧过脸,四目相对,然后吻在一起。
「真的是你?」
「不认识我,也该认识它啊。」孙天羽笑着向前一顶。
丹娘红着脸道:「英儿一路上还好吧?」
「好。又乖又听话,一路都没闹。」
「潇潇呢?」
「也好。还问你好呢,说过些子来看你。」
丹娘没去过罗霄山,但是妹子来一趟路上就要五天,天羽五天却跑了一个来回,「你怎么走这么快?」
「我想你了。急着赶了回来。」
丹娘这才注意到孙天羽风尘仆仆,像是刚赶了长路,「赶路累坏了吧,又让你……」
孙天羽见她喃喃说不出来,笑着接口道:「狠狠地干了杏儿一次。」
丹娘晕生双颊,柔声道:「你歇息一会儿,杏儿烧了水,给哥哥洗尘。」
听到洗尘,孙天羽心头一紧,松开丹娘。丹娘系上衣裙,去厨下打水生火,浑不知孙天羽心中翻翻滚滚,想着怎么把她送给阎罗望享用。
烧好热水,孙天羽躺在盆中,丹娘跪在旁边,帮他解开头发,犹如一个温顺的子,服侍他洗去一路风尘。
洗到下身,丹娘轻轻一握,又不安分地立起来。丹娘掩口一笑,掬了捧水洒在上面,刚要开始洗,却被孙天羽握住手腕。
丹娘以为他是让自己用口,含羞带喜地瞥了他一眼,一手拢起秀发,俯身张开小嘴。
孙天羽笑道:「不是让你亲它。进来跟哥哥一起洗。」
对于两个成人,木盆显得有些狭小了。水气氲氤,丹娘伏在孙天羽怀中,水面刚刚没过粉背,白腻的身子光洁如脂,散发着成妇人才有的柔润光泽。她拥着情郎,一对丰的双浸在水中,在情郎身上来回磨擦。
「杏儿。」
「嗯。」
「你身上还有哪个地方哥哥没有玩过?」
「哪儿还有啊……都让哥哥玩遍了……」
「还有,」孙天羽摸到丹娘后,笑道:「这里。」
丹娘啐了一口,「那怎么行。」
「杏儿还没有试过吧,这后庭花也有趣呢。」
丹娘躲闪几下,最后还是被孙天羽紧紧搂住。她伏在孙天羽口,难为情地道:「那里好小,怎么得进去?」
「试一下就知道了。好不好?」
丹娘犹豫片刻,轻轻点了点头。
孙天羽抱起玉人,丹娘柔声道:「哥哥已经累了,刚才又……明天好不好?杏儿一定陪哥哥玩。」
孙天羽了,「它可不累。」
丹娘无奈,只好道:「奴家先洗洗,哥哥再。」
在孙天羽要求下,丹娘趴在盆边,弓起肢,将白儿撅得高高的,在情郎眼前掰开来仔细清洗。丹娘的股最是丰美圆润,白腻的沾了水愈发光亮,犹如一只银团。她的沟是一条优美的圆弧,雪玉般地白净,正中一只圆圆的孔,又红又,紧紧缩成一团,在烛光下散发出妖的光泽。
孙天羽观赏多时,站起身来。丹娘听到水响,暗想终是要遂了他的心意,两手抱住缘,将白亮肥美的大白股柔柔掰开。光润的沟向两边一张,顿时滚下一串水珠,内同样是如雪的肤光,中间红的菊微微向外鼓起。
丹娘从未试过,心里不有些发颤,但情郎要进去,她也只能乖乖举相凑。孙天羽看出她的紧张,初次最易受伤,需得慢慢挑逗,待她放松下来才好徐徐进入。但孙天羽没有这么做。丹娘哪点儿都好,唯一的遗憾就是没有落红,这次终要她开见红才了无遗憾。他拍了拍丹娘的雪,说道:「有点儿痛。」
他这一说,丹娘愈发紧张。孙天羽托起,对准那只滴水的大白股,身一捅。丹娘闷哼一声,吃疼地拧起眉头。
孙天羽笑道:「杏儿的眼儿是第一次用呢,应该说请哥哥给你的眼儿开苞。」
丹娘拗不过他,只好赧然道:「请天羽哥……给杏儿的眼儿开苞……」又轻声道:「哥哥用力吧,不管多疼,杏儿都情愿的。」
孙天羽笑道:「白孝儒给你开苞的时候,是怎么说的?」
丹娘的脸微变,突然间后一阵剧,不由得低叫起来。丹娘眼儿收得极紧,孙天羽一手攀住丹娘肩头,一手托着,头顶住菊,缓缓使力。丹娘蹙额颦眉,忍痛抱着圆,将肥白的大股掰得敞开,接的进入。
红的菊在头挤下渐渐张开,过于紧凑的后庭很快就到极限,头圆端才浅浅没入三分之一。孙天羽了口气,又硬上几分,然后狠狠一捅。
丹娘呀的叫出声来,被头撑成一条红线的被尽数挤入体内,那黑的彷佛直接在一团雪之间。她没想到带给自己无数乐趣的换个地方会是如此凶狠,眼儿彷佛被头搅得粉碎,再整个捅入肠道,撕裂般的痛意从间升起,转眼就传遍全身。
还在继续深入,一缕鲜血从挤成凹陷的雪中缓缓涌出,沿着掰成平面的沟一直淌到大腿内侧。孙天羽毫不怜惜地一捅到底,整个捅入肠道,享受着美妇的战栗与呻,片刻后向外一拔。
丹娘紧紧咬着红,小声啼哭起来。受痛的后庭愈发紧窄,孙天羽抱着丹娘的纤,在她受创的大白中用力,他的动作又快又猛,身下美的妇人一边掉着泪珠,一边乖乖着圆任他肆意捅。
随着的起落,那只白生生的大股溅出朵朵血花。洗得干干净净的白腻光亮,曲线,犹如绝美的瓷。此时张得开开的,被一凶狠的斡进里面,捅得不住变形。殷红的鲜血四处淌,顺着白滑的大腿源源而下,在水面上绽开片片血痕。
丹娘的眼儿不及白雪莲紧韧,肠壁的柔腻却相差无几,尤其是肠道中一圈圈的褶皱,随着头的进出层层地涌起,又被层层推平,那种柔滑的触妙不可言。与白雪莲不同的是,丹娘的身子无处不柔软,那只股犹如透的浆果,香软滑,中妙态横生。
虽然眼儿被得裂开,但里面一圈韧韧的软却完好无损,犹如一只箍套住前后滑动。孙天羽心下大定,不顾丹娘婉转哀泣,只是一味蛮干。
丹娘着股,被一得鲜血直。唯有这一次,她承受的完全是痛苦。孙天羽的问话使她无可回避地想起房花烛夜。丈夫一举一动都刻板认真,待她相敬如宾,却少了几分夫间的亲昵。但她全无怨言,即使现在也是如此。
忽然身一紧,被孙天羽两手握住,接着在肠道里跳动着出。孙天羽拔出变软的,抱着丹娘淋淋的身子放在上。
丹娘眼泪越掉越多,孙天羽也不理会,按着玉人滴血的雪朝两边分开。柔的眼儿绽出几道伤口,里面犹如血般灌鲜血,不多时,一股浓从血迹中滚出,到两腿之间。
纵然没有得到丹娘的初次,能让这个的妇人再次落红,孙天羽也足可得意了。他找出一块白布,抹去丹娘后庭的残血迹,然后翻出当初留给丹娘的伤药,用指尖挑了少许,细细涂抹。
孙天羽拨开丹娘的发丝,笑道:「杏儿还在哭呢。」
丹娘泣道:「一点儿都不心疼人家……」
「不是我不心疼杏儿,谁让杏儿股生得太美,又白又圆,香让人恨不得咬一口。还有杏儿的眼儿,红红的一个小圆孔,漂亮极了,哥哥一进去就不想拔出来,你不知道,它里面暖融融滑溜溜,世上再没有第二个这般妙物,就是天上的神仙也比不了。」
丹娘破啼为笑,「哪有……」
哄住了丹娘,孙天羽擦干身上的水迹,拉开薄被,将丹娘拥在怀中,沉沉睡去。水雾渐散,旁边的红烛越烧越短,最后只剩下一滩斑驳的红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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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晚同样在后庭疼痛中睡去的还有英莲。母子俩一在家中,一在狱内,却都没能逃被人玩的宿命,只不过丹娘是心甘情愿,英莲却是心惊胆战。
英莲后庭受创甚重,刘辩机纵然心急,也无可奈何。他将英莲带回房中细加调养,每抱在怀里摩挲把玩。英莲已被狱中的残暴吓破了胆,无论他做什么,都不敢作声。
刘辩机在省里周旋多,听说吴大彪从中作梗,赶回来商量对策。他们只以为吴大彪是想抢功,却不知吴大彪指斥狱方办案不力,主张两名逆犯押解省府,存的却两份私心。一是欺狱中不知薛霜灵身份,想敲出更多线索,二是为着白雪莲丢失的罗霄秘籍。
刘辩机重新拟过了供词,又推敲一番,等放下笔墨,已是深夜。他了手腕,起身掀开帏。
英莲趴在上,睡梦中脸上还带着一丝惊痛和恐惧。他光着身子,粉的小股微微翘起,中间着厚厚的纱布。刘辩机抚摸着他细白光滑的身子,心里阵阵发。
英莲睡得极轻,他的手刚一放上,就已经醒了,他闭着眼,一动也不敢动,呼却浊重起来。
刘辩机摩挲片刻,忍不住解开了纱布。英莲的小股已经洗净,肌肤红白可。涂了药物,已经消肿,但伤口还未完全愈合,隐隐渗着血迹。刘辩机叹了口气,把纱布依样好。看样子,至少还要三天才能用。
英莲紧绷的身体放松下来,却听刘辩机捏着嗓子道:「小莲,睡不着吗?」
英莲怯生生睁开眼,「大叔……」
刘辩机托起英莲的下巴,手指抚着他鲜红的瓣,最后停在角那粒胭脂般的小痣上,垂涎道:「真是个美人胚子……你娘怎么生你出来的?」
这位大叔不仅救他从离苦海,还给他治伤,拿了许多好吃的,虽然经常作一些奇怪的动作,但不像那些人把他得很疼。英莲鼓足勇气,「大叔,我爹爹是冤枉的……」
「哦。」刘辩机眼珠一转,「你爹爹怎么冤枉了?」
22承
一晃数,丹娘后庭伤势渐愈,又被孙天羽哄着了两回。没有英莲在旁边碍手碍脚,孙天羽心怀大宽,不仅夜夜霄,昼间也闭了门,与丹娘裎相对,白昼渲。丹娘柔媚可意,眼中心里都只一个孙天羽,两人愈发的如胶似漆,难舍难分,直把新丧当了新婚,灵堂做了房,终绵。
这孙天羽又到店里,正碰上玉莲在灵前上香,他收了脚步,在窗外窥视。
玉莲穿着素服,跪在白孝儒灵前,秉了香垂首默默祷祝,少顷她了香,拜了几拜,轻声道:「爹爹,你在间多多保佑我们母女。我娘……」她咬了咬嘴,半晌道:「女儿会来看你的。」
丹娘的香囊已经绣好,寻思着再做条带,给天羽系上。后是端午,再过数,七七四十九天的丧期就该了。念及婚嫁,丹娘又是一阵脸热心跳,两个女儿都到了出阁年纪,她却先琵琶别抱,另嫁他人,若让人知道,免不了风言风语。但为着天羽,丹娘也顾不得那么许多。
好在天羽孑然一身,没有公婆要她伺候,少了几分尴尬。孙天羽年轻能干,对她知冷知热,又在衙门里做事,有了他,不光自己终身有靠,儿女们也有了人照应。丹娘也不求大富大贵,但能守着杏花村平平安安过子,夫和美,便已心意足。丹娘想着,不觉角含笑,心里甜甜,一门心思等着过了门,成了孙家的新妇,好生服侍丈夫。
孙天羽在旁看了多时,见她含羞带喜的美态,不由心中一,反手掩了门,上门闩。
丹娘闻声抬起眼睛,「你来了。」说着了过来。
孙天羽笑嘻嘻道:「还不了衣服,趴在上。」
「玉莲还在外面呢。」
「没事儿,玉莲已经回房了。快着些。」
丹娘小声嗔道:「刚进门就要做,还怕吃不到么………」说着她依言宽衣解带,得光光的趴在上,举起雪。
丹娘的后庭受的只是外伤,每涂药清洗,此时已经好得差不多了。被孙天羽这几,那朵后庭花比以往足足大了一圈,红嘟嘟鼓在股里,柔人。丹娘的只在阜上生了一丛,下面干干净净地,这会儿趴在上,两腿张开,层次分明的花瓣微微绽开,中间一只红腻的孔,的散发着靡的光。
孙天羽一手在丹娘白的大股里,恣意掏摸起来。丹娘两肘撑着身子,双悬空,殷红的尖渐渐硬起,几乎触到榻。孙天羽仅是手指带来的快,已经足以令丹娘战栗。她娇着抬起柔颈,玉齿不时咬住瓣。
答答滴落下来,丹娘圆轻摆,合着手指的亵玩,沉浸在醉人的快中。忽然眼前多了一只木牌,丹娘辛苦地抬起眼睛,身子顿时一颤。那木牌上墨迹淋漓,写着:亡夫白孝儒之灵位。
后叽叽水声响个不停,丹娘的脸上却神数变,一双美眸停在丈夫的牌位上,再也挪不开了。
孙天羽冷笑道:「原来你一直在挂念着那个死鬼,从没有把我半点儿放在心上。」
「不,不是。天羽……」
孙天羽打断她的话,「不是?你发什么呆?」
「我……」
孙天羽冷喝道:「抱住牌位,告诉那个死鬼,你这会儿在做什么!」
丹娘神情凄婉,两手拿住牌位,红颤了半晌,眼泪一滴滴掉在木牌上。
「不愿说?」
丹娘泣声道:「天羽,不要我……」
「你既然答应了要嫁我,心里怎么还能有别的男人?」
「天羽哥,奴家心里只有你一个。」
孙天羽森然道:「那你还把他看得那么重?你心里要是有我,就把这会儿做的事都说给你死鬼相公听。」
「天羽哥,他人已经死了,你就……」
「说!」
丹娘哽咽着弯下柔颈,秀发低垂,香肩不停耸动。孙天羽心下恼怒,手上又加了几分力气,「你不肯说,还是把他放在心上!说什么念着我的确,原来都是骗我的!」
丹娘泪眼模糊地望着牌位,哭泣道:「相公……他在玩奴家……」
「是玩你的!」孙天羽寒声道:「说清楚点儿,别漏了什么,不然你死鬼相公不高兴,我也不高兴。」
卧室内,美貌的女主人赤条条趴在上,着肥圆雪的大股,被一个官差掏玩,她两手抱着牌位,边哭边道:「相公,天羽哥正在玩奴家的……
他让奴家趴在上,撅起股,出让他玩……奴家的让他玩得了好多的水儿,一直到腿上……天羽哥把奴家的撑开,用手指在里边搅……他说奴家的又紧又好玩,还问我喜不喜被他玩……奴家说,喜……相公,他让我问你,你听到了吗?」
「相公,天羽哥说,他要我了。让我一边挨,一边跟你说话……呀!」
孙天羽的猛然入,使丹娘低叫一声,她秘处已经透,毫不停顿地一到底,重重撞在花心上。
「相公,天羽哥的大巴到奴家里了,他说奴家的比别的女人深,要奴家掰着股才能到底……」丹娘哭泣道:「相公,你让奴家嫁人,照顾好英莲,奴家都依你说的做了。天羽哥是个好人,比奴家小了几岁,但对奴家很好,家里都是他来照应,前些子英莲去罗霄也是他一路护送。奴家嫁了他,是奴家的福气……天羽哥让我告诉你,他的巴又又硬,能把奴家干得死去活来,让你安心……」
孙天羽笑道:「这才乖,还有这儿,也告诉那个死鬼。」
「前些天,天羽哥说,相公给奴家的开了苞,他要开奴家后庭花的苞。相公,是奴家掰着股,请天羽哥给奴家的眼儿开苞的。天羽哥的巴好,奴家的眼儿好小,但最后还是了进去。奴家的眼儿都被裂了,了好多地血,奴家还被天羽哥哭了……天羽哥完奴家的眼儿,把出来的血都抹在白布上,让奴家收好。相公,天羽哥看到奴家的落红很高兴,奴家也高兴……」
孙天羽淋淋拔出,狠狠入丹娘中。丹娘咬着牙,等眼儿适应了的大,才泣道:「天羽哥,你现在信了吧?」
孙天羽柔道:「哥哥现在信了,杏儿心里只有我一个。杏儿不要生气,我是看到你还想着那个死鬼,有点儿吃醋。哥哥是太喜杏儿了,才这么做的,杏儿是不是还在生我的气?」
他这番话说得深情款款,诚挚之极,丹娘心里的委屈顿时化为乌有,她撅起股,对着牌位喜孜孜道:「相公,天羽哥这会儿正在奴家的眼儿。奴家的眼儿原本很紧的,让天羽哥的大巴来去,已经软了。这会儿天羽哥的大巴在里面,把奴家的眼儿得又大又圆,好像一的子在奴家股里捅。」
孙天羽笑道:「还不夹紧点儿?」
丹娘屏住气,眼儿拚命收紧。此时心结解开,眼中的泪水都成了水汪汪的媚人眼波,半晌她吐了口气,扭过脸,笑盈盈道:「天羽哥的巴好厉害,杏儿怎么用力都夹不住……」
孙天羽哈哈大笑,抱着她的股一阵狠干,然后剧烈地起来。
丹娘一边收紧眼儿,一边抚摸着牌位上的字迹,柔声道:「相公,天羽哥在奴家眼儿里了。再过几,奴家就照你的吩咐,嫁给天羽哥,做一个听话的好子……」
孙天羽拥着丹娘,深深呼着她温暖的体香。良久,他拔出了具,起身披上衣服。丹娘侧过身子,浓从圆张的中缓缓淌出,黏黏沾在滑的沟内。
孙天羽将牌位放在头,「以后就放在这里,每次哥哥你的时候,记得跟他说。」
丹娘垂头小声答应。
孙天羽抱着丹娘亲了亲,深深看了她一眼,「你好生歇息,我回去一趟,下午再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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进到地牢,就看到一个高大的背影,他抱着肩,慢慢踱着步子,不时飞起一脚,踢在前面一只白净的股上。薛霜灵脚筋被挑,抚着墙勉强能站立迈步,但多数时候只能在地上爬来爬去。
自从逃跑被擒,薛霜灵就再未穿过衣服,她的武功大半都已经消散,就是一个寻常壮汉也打赢了她。此时她四肢着地,两条小腿软软拖在身后,圆一摇一摆,吃力地爬动着。那大汉一脚踢上,她立刻发出一声凄厉的痛叫,动作也变得僵硬。
「死婊子,还敢杀人越狱,若是被我拿住,非把你剥皮拆骨!」说着又是一脚。
薛霜灵痛得声音都变了,倒在地上不住颤抖。不多时,一股鲜血从白白的间淌出,仔细看去,她里着两木楔,被那汉子踢了多时,已尽数没入体内,与体表平齐。
孙天羽上前抱拳笑道:「卓二哥,什么时候回来的?」
那大汉正是去刑部禀报案情的卓天雄,他在京师待了多,刚刚才回到豺狼坡,他与薛霜灵早有梁子,听说她竟然敢杀人越狱,人不解甲马不解鞍地就赶了来。
薛霜灵一直股朝外,两手系在铁笼上,卓天雄进了地牢,随手把一两尺来长,手腕细的木拗成了两段,将断口进薛霜灵前后庭,然后把她解下来,让她拖着挑断脚筋的双腿绕室爬动。一脚一脚,把两出半截的木都踢进了薛霜灵股里。
孙天羽道:「卓二哥回来的正巧,有一桩大便宜倒要卓二哥头上了。」
他把卓天雄拉到一旁,俯在他耳边小声说着。
卓天雄脸忽忽晴,渐渐的笑逐颜开,等孙天羽说完,笑道:「好你个孙天羽,成,这事儿包在我身上了。」
孙天羽瞥了薛霜灵一眼,「卓二哥还有事,小弟就不打扰了,但还是留着些力气,一会儿再用。」说完笑着去了。
薛霜灵侧身躺在地上,前后两个都被木捅穿了,断口刺在体内的上,痛得她两腿发颤。
卓天雄拎住她的脚踝,朝外一分,一脚踏在她溢血的股间,用力踩下。薛霜灵两手捂着小腹,咬住发白的瓣,肢扭。
「放开她!」身后一声断喝。
一直沉默的白雪莲道:「这般折磨一个女子,你们还是人吗?」
卓天雄扔开了薛霜灵,走到白雪莲面前,「胆敢犯上作的逆匪,在官府眼里自然算不得人。她在这儿就不是女人,而是母猪母狗,由着我们玩,你可不服?」
「杀人不过头点地,即使犯了天条,最多千刀万剐,你们挑断她脚筋,如此辱,可有半分官府体统?」
卓天雄凝视白雪莲半晌,冷笑道:「白雪莲,你还把自己当成捕头呢?告诉你,刑部已经接到吴总捕头的呈文,撤了你十八省捕快的身份。过不了多久,你就得跟这婊子一样,还是留着力气等着挨吧!」
被刑部除名早在白雪莲意料之中,但是乍然听闻,还是心神剧颤。不仅阎罗望,狱中这些禽兽哪个不是对自己垂涎三尺,只是碍着她是罗霄派弟子,又是刑部捕快,不敢造次。如今两个护身符都被夺走,只剩下一个逆匪白雪莲。薛霜灵遭遇的一切,迟早也会落在她身上。
看守地牢的何求国一直蒙头大睡,卓天雄心里有事,拽起薛霜灵,捆了她双手,扔到笼里,匆匆离去。
薛霜灵的体内还着木,她双手被缚在身后,勉强伸直手指,也仅能碰到木顶端,万难拔出。她靠着栅栏,艰难地跪起来,腹内慢慢用力,鲜血随即淌出,顺着潺潺而下。一截木从中缓缓出,最后匡的一声掉在血泊里。
薛霜灵回过头,却见白雪莲正望着自己。两人目光一碰,旋即错开。地牢中一片死寂,她们谁都没有作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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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天羽去而复返,带来一个喜讯。趁主官不在,他买通了一众狱卒,能让丹娘见上白雪莲一面。丹娘又惊又喜,忙梳了头,带上吃穿用物去狱中探望女儿。
离上次探监已经一个多月,那时还是仲,如今已经是初夏。神仙岭目苍翠,绿萌成片,豺狼坡地气却甚是煞,坡上光秃秃是石,偶有几丛草木,也都生在背处。
丹娘一路走来,贴身小衣已经被香汗得透了,幸赖天羽扶携,才勉强到了坡下。监狱的森一如既往,腐臭的气息中人呕,越往里走越是浓重。丹娘拿香帕掩了口鼻,心里忐忐忑忑,不知道雪莲在里面受了多少委屈。
穿过大牢,尽头是一条甬道,上面的窗户才换了新的,一的钢浇铁铸,坚固之极。两旁是几间单人牢房,里面支着板,空未有人住。
丹娘心下奇怪,跟着孙天羽走到最后面一间,仍是空的,不住问道:「雪莲呢?」
孙天羽一边开门,一边指了指墙角,「在下面。」
「地牢?」丹娘惊道。墙角盖着块铁板,像是一个通往地下的入口,女儿被捕这么久,竟是一直关在地牢,不见天。
孙天羽领着丹娘走进牢房,正待说话,一条大汉过来道:「天羽,刘夫子找你有急事,还不快去。」
孙天羽应了一声,低头对丹娘道:「你在这儿等我片刻,小心不要走,我去去就来。」说着拍了拍丹娘的手,匆匆去了。
听说让她一个人留在狱里,丹娘不心头惶然。这间牢房狭小沉,周围三面墙壁,一面竖着手臂的木栅,犹如樊笼,中间一扇小门半开半掩,带链的铁锁还在上面轻轻摇晃,发出刺耳的声音,丹娘一阵心悸,张口想喊,但天羽的背影已经走得远了。
那大汉唤走孙天羽,自己却留了下来,他睨着俏生生立在牢内的妇人,嘴角出一丝狞笑。他不怀好意的目光落在身上,丹娘只觉一股寒意从脚下升起,被汗水透的小衣贴在身上,又又冷。
卓天雄抱着肩慢慢踱了过来,他肩宽体壮,身形彪悍,彷佛一就能将那扇小门挤得粉碎。相形之下,丹娘就像一片柔的花瓣,在他的影下渐渐失去了颜。
卓天雄走到丹娘面前,上下打量着她,嘴角渐渐现出一丝狞笑,「你就是丹娘吧。」
23失贞
丹娘孝期还差了两,仍穿着素服。虽然迭逢丧,但她新近与孙天羽情浓如酒,非但未见憔损,反而愈发,白的肌肤透出淡淡肤光,在暗的牢狱中隐隐生辉。一条白绫汗巾束在间,更显得如约素,婀娜多姿。
卓天雄心头火起,恨不得把这妇人一口到肚里。他伸出手来,丹娘一躲,未能躲开,被他捏住下巴,「好个标致的妇人,我不在狱里,倒便宜了孙天羽这小子。」
丹娘红血褪尽,僵了片刻后,她醒悟过来,拚命挣开卓天雄的手掌,朝牢门跑去。刚跑了两步,颈后一紧,被人扯住衣襟,接着两膝酸软,不由自主地跪在地上。
丹娘提的篮子手掉落,点心、衣物掉了一地。卓天雄蹲下身子,将丹娘的螓首放在膝上,笑道:「到了这里,不陪我老卓乐乐,就想走?」
丹娘颤声道:「奴家是来探监的……未曾……未曾……」
卓天雄嘻笑道:「探监好说,只要让我老卓先探探你的……」说着在丹娘腹下捻了一把。
丹娘惊骇已极,脑中一片空白,她双膝跪地,上身后仰,柔颈枕在卓天雄膝上,一对香高高鼓起,几乎将衣衫撑裂。卓天雄力气大得惊人,一只手放在喉前,就把丹娘牢牢按住,动弹不得。
那张娇的俏脸血全无,犹如白玉雕成般致。卓天雄按捺不住,俯身吻住丹娘香软的小嘴,一手伸到前,隔着衣衫抓住丹娘的双,用力捏起来。
丹娘竭力挣扎,但面对卓天雄铁铸般的手臂,她的力气不比一只蜻蜓强上多少。挣扎中,一滴泪水从她眼角滚落,掉在散的鬓发上。
良久,卓天雄松开嘴,摩挲着丹娘滑的粉颊,嘿嘿笑道:「这香的小嘴,亲起来可真舒服。」说着手掌顺着她的香腮滑到颈下,指尖一挑,解开了襟口的钮扣。
丹娘紧紧捏着衣襟,哭道:「求你放过我吧,奴家已经是天羽哥的人了。」
卓天雄狞笑道:「怎么?孙天羽那小子能干你,我就不能了?」
丹娘珠泪纷然滚落,寡妇再嫁本不光彩,但此时她顾不上羞,急道:「奴家是跟天羽哥定了亲,再过两就要嫁给他为。」
卓天雄倒不知两人还有这层关系,但这会儿弓在弦上,莫说丹娘还没再嫁,就是已经成了亲,也决计不会罢手。他掰开丹娘的手指,抓住衣襟向下一拉,出丹娘雪滑的肩头。
丹娘一边遮掩身体,一边哭叫道:「救命啊!救命啊!」
卓天雄也不理会,动手剥下丹娘的衣衫,心道:孙天羽,这可怨不得我,是她自己要喊的。廊中传来一阵脚步声,有人嚷道:「哪个死贼囚在喊救命?是不是皮了?」
丹娘慌中只一迭声叫着,忽然门口光啷一声,几名狱卒服的汉子一涌而入。
昏暗的牢房内,一个遍身缟素的美妇人正跪在地上,她玉体横陈,上身的衣衫被褪到间,一对雪浑圆的玉出来,顶端两只红润的头随着球的摇动,一一在空中划着圈子。她玉颈被人按住,钗簪滑,乌亮的长发委在地上,一张白净的玉脸沾泪光,神情凄然。
进来的狱卒都张大了嘴巴,眼睛瞪得滚圆,直勾勾盯着丹娘赤的,谁都没有作声。卓天雄松开手,丹娘立即抱住,躲在角落里,肩头不住耸动。
一个铁塔似的大汉咧开大嘴,出残缺的牙齿,「这不是丹娘么?」
旁边一个青白面皮的汉子是牢头鲍横,他张着嘴,口水了出来也不知道抹拭。
卓天雄起身解开牛皮带,声说道:「狱里的规矩,见者有份儿,既然来了,大伙儿都来快活快活。」
赵霸等人一个个笑逐颜开,众人垂涎丹娘的美不是一天两天了,前几次丹娘探监,碍着孙天羽的面子不好用强,这次她自投罗网,卓天雄又如此仗义,这到口的美怎么也不能让她飞了。
丹娘本以为来的是救星,待看到他们的目光,听到卓天雄那番话,不由从头凉到脚,一时吓得呆了。
卓天雄拧住丹娘的手腕,将她扔到墙角的上,然后腾身骑在丹娘上,剥下她的罗衫,扯掉兜,一一扔在地上。
丹娘两手抱在前,柔轻颤,娇靥彷佛白纸一般。狱卒们围过来,拉手按脚将丹娘四肢分开,赵霸劈手拧住丹娘的房用力一捏,白腻的从指间溢出,滑软得犹如一团腻脂,微硬的头顶在掌心,随着纷的心跳一颤一颤。
鲍横抢住另一只房,他举动更为不堪,抱住那只就趴上去,饿狗般又又啃,连话都顾不得说。
卓天雄下衣服,出健壮的体魄,还有下一七寸多长,双又黑的。他起身拽下丹娘的白绫汗巾,手掌顺势探入亵,扣在那片销魂的滑腻间。
丹娘娇躯剧震,带着哭腔叫了声,「天羽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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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了大狱,孙天羽心烦闷,在院里转了片刻,心绪反而越来越,他了眼眶,想到外面透透气。
一名狱卒匆匆过来,见着孙天羽不由道:「刘文书不是找你吗?怎么还不过去?」
孙天羽怔了一下。
刘辩机的房门虚掩,屋里摆着一张屏风,后面隐隐传来笑语。绍兴师爷对住处一向讲究池鱼陈设,刘辩机不甚得志,落在监狱里当了文吏,池鱼竹架只好省了,只留了架屏风略尽人事。
「再深点儿……对……用点儿力,真乖……」
呵呵笑声中,夹杂着叽叽啾啾的声。孙天羽心下大奇,他没有作声,悄悄趋近了些,从屏风的隙中朝内窥去。
屏后是一张大,刘辩机靠在头,两腿箕张,一个稚的身子像只小白兔般趴在他腿间,两手抱着他的,嫣红的小嘴含住头,不住。
孙天羽心头纳罕,刘辩机好男风他也有所听闻,不知刘辩机用了什么手段,让这小兔崽子如此听话。看他巴的乖巧样子,跟他娘亲倒有一比……
白英莲身无寸缕,撅着白白的小股趴在刘辩机干瘦的双腿间,小嘴张得浑圆,依照刘辩机的指点努力着那具。良久,他吐出,一边用手背抹去口水,一边着腮。
「嘴巴酸了?」
英莲点了点头。
刘辩机摸着他的小脸道:「莲儿真乖,歇一会儿吧。来,让叔叔看看你的伤口。」
英莲爬着转过身子,撅起粉的小股,将养这几,绷带早已去掉。刘辩机剥开他的,仔细看了看,「是不是还有点儿疼啊?」
「嗯。」
「没事儿的,就快好了。」说着他拿出一只小瓶子,伸出中指蘸了蘸,按在英莲红的眼儿上。
英莲吃痛地一颤,股朝前挪去。
刘辩机呵哄道:「莲儿别怕,叔叔再给你上几次药,就不会疼了。」
英莲道:「叔叔轻一点儿。」
刘辩机在英莲眼儿周围按了片刻,待他放松下来才缓缓捅入。英莲没有闪避,但眉头却拧了起来,小嘴扁扁的,似乎要哭出来。
孙天羽在屏风外看得清楚,不由想起丹娘跟自己时一边吃痛,一边婉转承的美态。英莲眉眼与丹娘有六七相似,只是年纪尚小,犹如一个秀美可的女孩儿。那只小股晶莹粉,中间一只红红的小孔被手指捅穿,微微鼓起。
涂完药,刘辩机并没有拔出手指,而是在英莲小股里送起来。英莲小脸渐渐发红,鼻息也变得重。
刘辩机哄道:「莲儿,眼儿夹紧一点儿。」
英莲哼哼咛咛说:「疼呢……」
「夹紧一点儿药才能抹到上面啊,听话……对了……」
英莲听话地收紧了眼儿,刘辩机一边戳,一边在他的会处。不多时,英莲那玉蚕似的小竟然一点一点硬了起来,他趴在上,勾头看到下的异状,不由充惊奇地咦了一声。
刘辩机扶着英莲的手放在小上,让他握住慢慢捋动,问道:「好不好玩啊?」
「嗯。」英莲小脸涨得通红。刘辩机手指不不细,在中,又沾了药汁,滑溜得紧,他一边被人着眼儿,一边摸着自己还未长成的小具,竟然有了种奇特的快。
刘辩机用手指多时,只觉英莲的小眼儿光滑紧凑,有趣之极,有心趁势,又怕他伤势未愈,只好强火,用他小嘴煞火。
英莲年幼,尚不知男女之事,刘辩机对他关怀备至,又允诺帮他昭雪父亲的冤情,英莲之余,对这个留着鼠须的叔叔信任得无以复加。他忍着嘴巴的酸痛帮刘辩机出,唾在壶里,自去取了水漱口。
孙天羽脚尖轻点,人已退在门外,说道:「刘夫子在么?」
屏风后响起悉悉索索的穿衣声,刘辩机道:「天羽吗?进来吧。」旁边英莲吓得缩成一团,显然对孙天羽心有余悸。
刘辩机踱出来道:「白孝儒这案子还有疑处。其子白英莲力证其父冤枉,我已录下口供,你且看看。」
孙天羽接过来一翻,只见上面印英莲的指印,将当晚店中冲突讲得巨细无遗。虽然白英莲力称家人与出手的过路女子素不相识,但刘辩机老吏手笔,描摹下直如白雪莲与薛霜灵并肩打伤前来打探消息的便衣狱卒,文末写到白雪莲入狱后白孝儒四处奔走,更是盖弥彰,豺狼坡近在咫尺,何必远赴长宁武平?
孙天羽心下暗赞,这份供辞递上去,白孝儒就是无罪,也有了三分罪,可笑英莲还蒙在鼓里,心甘情愿给刘辩机巴玩股。
孙天羽收了供辞,刘辩机又道:「阎大人传回消息,还未见着封公公,要迟几才能回狱,让我们小心照看,别出了子。」
薛霜灵杀人越狱,幸得吴大彪擒回,狱中已经加强戒备,门窗锁钥都换了新的,唯恐逃的是白雪莲。孙天羽道:「阎大人已经去了这么多,还未见着封公公?」
刘辩机道:「封公公是东厂掌权的大总管,莫说各府主官,就是周围几省的巡抚总督都赶来拜见。若不是阎大人与封公公有些故,怎么也轮不到他。」
说着刘辩机低声音,「英莲留在我房里,这些文书你收好,记住看紧丹娘和白玉莲,她们不在狱里也好,但千万不能让她们离开神仙岭。还有白雪莲,务必看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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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在闭目调息的白雪莲突然睁开眼睛。薛霜灵仍被吊在栅栏上,晕倒般垂着头一声不响。整间地牢安静得如同坟墓。
白雪莲慢慢地吐了口气,心头兀自悸动。刚才她似乎听到娘亲的声音,那声音像是在哭叫。也许是因为想娘了,才会听错。现在父亲不在了,不知道娘和妹妹、弟弟们还好吗?
就在白雪莲头顶,一间狭小的牢房内,吵嚷声、嘻笑声响成一片,中间还夹杂着女子的哭叫哀求。
五名狱卒都挤在墙角,轰笑着按住一个妇人的手脚,在她身上肆意摸,丹娘一个柔弱妇人,怎敌得过这些人面兽心的大汉,她衣衫掉了一地,赤的体在众人手中无助的扭动着,哭泣得泪面。
卓天雄握住丹娘的脚踝,将她最后一条蔽体的亵拽落下来。看着丹娘赤条条的玉体,卓天雄不由吹了一声口哨,「这婆娘的身子,比香楼的小玉还白着些。老赵,先别啃了,让大伙儿好好看看。」
赵霸气吁吁的松开嘴,丹娘头被口水打,又红又亮,尖留下了半圈牙印。许多女人相貌还算标致,身材却是平平,不是太胖就是太瘦。丹娘容貌娇,一身美也毫不逊。她周身肌肤白如脂,香滑动人,房丰圆润,肢细软,浑不似生儿育女的半老徐娘。
丹娘泪眼模糊,哽咽道:「求求你们放过我吧。奴家孝期还未……」
鲍横嘿嘿笑道:「白孝儒那个老东西,要知道她婆娘被咱们剥光了这么看,做鬼也不安宁。」
赵霸抬起了手,一边气一边嚷道:「真他妈的香!丹娘,你身上搽得什么粉?」说着在她腿捻了一把。
丹娘拚命挣扎,她纤足极小,又极为光滑,这一挣居然从一名狱卒手里滑了出来,合住双腿。
卓天雄眼疾手快,一把捉住丹娘的膝弯,朝上抬起,笑道:「还害羞呢,又不是黄花闺女,让人看看有什么打紧?」
旁边一名狱卒道:「天大地大,到了这牢里就是咱们最大,就是皇后娘娘进了牢里,咱们也是想干就干,想玩就玩。你问问这牢里的女犯,哪个不是先光了让咱们看?」
丹娘呜咽道:「我不是女犯……」
狱卒笑道:「白孝儒谋反,你就是反贼家属,大明国法,反贼女眷一律发卖为。你一个婊子还装什么贞洁?」
鲍横道:「少跟她废话,把这婊子的腿掰开,让咱看看生过孩子这婊子的变形没有?」
哭叫声中,卓天雄握住丹娘的膝弯,将她两条白生生的大腿一字分开。
只见丹娘腹下一团肥软的玉阜圆圆鼓起,覆着一层乌亮的,下面雪白大腿间敞出一只美绝伦的玉户。两片红的花瓣弧状翻开,散发出宝石般的光泽。中间一片桃叶状的腻润如红玉,两片柔的秘半遮半掩,层次分明,隐隐能看到下方一只娇的玉。
狱卒们都把头凑了过来,你一言我一语地说道:「丹娘这生得,比黄花闺女还标致。」
「红是红白是白,鲜灵灵得像一泡水儿,老子都不舍得了。」
「老赵瞧你说的,再漂亮的还不是让人的吗?丹娘,你的让多少人过?」
丹娘哭得说不出话来,只拚命摇头。
卓天雄让人按住丹娘的双腿,腾出手扒住她的玉户,朝两边剥开,出密藏的美。卓天雄吹了口气,红顿时一阵翕动,泛起滟滟光泽,卓天雄哈哈大笑,手指贴着一边摸,一边道:「丹娘,你这有几个人过?」
丹娘又羞又痛,只是哭泣。
卓天雄扶起了怒涨的,顶住口,笑道:「你要不说,我可要进去了。」
丹娘身子僵了片刻,用耳语般的声音哽咽道:「奴家的丈夫……」
「还有吗?」
卓天雄戏谑地了身,作势入。
「孙天羽!」丹娘带着哭腔道:「还有孙天羽过……」
卓天雄笑道:「还说什么丈夫尸骨未寒,原来刚当了寡妇就跟孙天羽勾搭上了。那小子干了你多少次?」
丹娘哭道:「不记得了……」
「还有别人过你的吗?」
丹娘拚命摇头,哀求道:「奴家已经跟天羽哥说好了成亲,求你们看在他的面子放过奴家吧。不然……」
作者:紫狂24轮暴
丹娘一门心思只等给丈夫守完孝好嫁给孙天羽,眼下再过两就了七七四十九,她看了黄历,月底连着几个吉,只要了孝服就可再披嫁衣,作了孙家的新妇。
谁知道这次探监却是落入虎口,若是被人污了身子,成了失贞的妇人,还怎么能嫁给孙天羽?就算孙天羽不怪她,她又怎么能未过门就跟丈夫带上一顶绿帽子?
「作你的秋大梦吧。孙天羽猴猴的,会娶你这个逆匪家眷当老婆?你的就是洗得再净,将来也少不得千人万人!」
「不是的不是的……」
卓天雄朝丹娘股上拍了一巴掌,「少啰嗦,记住了,我老卓是你的第三个男人!」
话音未落,丹娘只觉下体一紧,一火热的破开封闭的,直直捅入体内。丹娘无法控制地颤抖起来,身边的一切都彷佛不存在了,只有那捅进下体的,犹如一条可怖的毒蛇,在自己滑腻的内越进越深。良久,她发出一声嘶心裂肺的悲鸣。嫁给情郎的梦想就像一个泡影,在这一刻彻底破碎了。
卓天雄抱着丹娘的肢,具直起直落,在她柔腻的中凶狠地捣着。
丹娘闭着眼,泪如雨下。她四肢被人分开,无从挣扎,只能敞着玉户任他。
卓天雄力道极猛,落下,直把周围细滑的花瓣也带入内,囊在丹娘股间发出啪啪的撞击声。他一边干,一边嚷道:「丹娘这又滑又,真他娘的紧,起来可真他娘的快活!」
赵霸攥着丹娘的手腕道:「卓老二,你轻着些,人家水一个妇人,别把人坏了。」
鲍横着嘴角道:「怕什么?这连孩子都能盛的下,还怕给坏了?卓老二,到底没有?顶住花心子没有?」
卓天雄摇了摇头,搂着丹娘的纤狠狠一捅,说道:「丹娘,你的可真够深的,我老卓这么大的巴都没到底。」
丹娘彷佛死了一般,直躺在上,神情惨淡。
卓天雄道:「我就不信,你的还能深得过我的巴。把她双腿抬起来,按紧了!」
卓天雄拔出,只留头在内,然后了口气,狠狠贯入。
丹娘柔颈猛然昂起,脸上出痛苦的神情。她的壁上最多褶皱,间不仅妙趣横生,也平添了的深度。孙天羽与她时,最喜从背后进入,就是为了方便探到花心。若是正面媾,总需得丹娘配合,才好承。
卓天雄强行扳住丹娘的双腿,使她玉户抬起,壁上的褶皱先被拉平大半,少了许多缓冲,这一下直直顶在花心上,直痛得丹娘娥眉紧拧,险些痛叫出来。
卓天雄得势不饶人,一连百余下,力大势猛,几乎将丹娘花心撞碎。以往被孙天羽撞到花心,丹娘都会意发,只盼情郎愈加用力,就是捅穿了也是喜的。但此时被卓天雄一番狠干,她却是酸痛加,犹如被人用木狠捅,有的只是痛苦,而没有丝毫快。
卓天雄趴在丹娘身上猛干,周围的人也没闲着,七八只大手在丹娘香软的玉体上四处游走,或是摸或是抚,没有片刻安宁。
在卓天雄的下,丹娘白的娇躯前后摆,身下破旧的板吱吱哑哑响个不停,似乎随时都会散架。她两腿张开,近乎垂直地在她内进出。肥白的玉阜被卓天雄撞得发红,娇如花的玉户随着的送时开时收,显然内并没有太多润滑。
卓天雄一轮猛攻,关松动,他抱住丹娘的圆,一跳一跳,径直在丹娘体内深处。
丹娘泪痕已干,身子却还僵硬着。待卓天雄,她眼角一热,不住又淌下泪来。
卓天雄俯在她耳边低声道:「本来我干完也就罢了,谁让你喊,少不得要等他们都干过了,才能放你。」说着在她上捻了一把,起身说道:「让丹娘歇歇,下个该鲍横了吧,别着急,还怕她飞了不成?」
众人恋恋不舍松开手,问道:「卓二哥,丹娘里面怎么样?怎么这么快就了?」
卓天雄嘿嘿笑道:「丹娘这可把周围几县的粉头都比了下去。就是京师倚云楼的红牌,也不及她。里面一圈圈都是滑溜溜的,一次就跟连着了几个,说我老卓得早,你们进去还不如我呢。」
他刚从京师回来,倚云楼是京师十大名院之一,听他这样说,众人又心起来,围着卓天雄问丹娘秘处的深浅紧狭,里面一圈圈的箍究竟是个什么样子。
说话间,一直呆若木偶的丹娘突然跳下,朝外跑去。
「嘿!这吃了一半的鸭子还真飞了!」鲍横跳起来就要去追,却被卓天雄拦住,「别急,看她能跑到哪儿去。」
丹娘解了脚带,一双过的小脚虚不着力,只能扶着墙,跌跌撞撞朝外面跑去。出了甬道,外面一间大房黑沉沉看不到边际,只有一只火炉烧得正旺。
丹娘慌不择路,着小脚勉强跑到炉旁,已经疼得无法举步。炉旁放着一张黑黝黝的铁,丹娘扶着沿,茫然朝四周望去。周围漆黑一片,莫说大门,就连来时的侧门也看不到。
丹娘的心头呯呯直跳,丰美的房随着娇在前轻颤。眼睛渐渐适应了黑暗,她忽然发现周围漂浮着一双发亮的眼睛。丹娘突然意识到自己跑到了大狱中间,周围都是关押的囚犯。一阵寒意掠上心头,丹娘抱住赤的身体,慌地朝四处张望,试图找到一件蔽体的衣服。
「跑啊,怎么不跑了?」鲍横狞笑着走过来,「看着你光股跑路,老子的巴都涨痛了呢。」
「不要过来……」丹娘说着向后退去。
鲍横一个箭步冲过来,丹娘惊叫着转身逃开,鲍横收势不及,险些撞在枷上。狱卒们跟了出来,卓天雄叫道:「鲍横,是男人就把这娘儿们给按住,干了她!」
他这么一说,赵霸也不好上前帮忙,笑嘻嘻看着鲍横跟丹娘在地的刑具间追逐。
丹娘举步维艰,又赤身体,一身白白的雪在黑暗中分外醒目,狱中无法藏身,躲闪片刻,被鲍横从后拦抱住,扑倒在地。
「你妈的臭婊子,还想跑?」
冰冷的地上还带着几分意,寒气人。急切间,丹娘抓起一支烙铁,朝后打去。鲍横头一偏,烙铁落在肩上,痛得他倒一口凉气。鲍横气恼地抓住丹娘的手腕,用力拧到背后,夺下烙铁。
丹娘一边哭骂道:「滚开!」一边拚命挣扎。
鲍横半晌也没把这个身无寸缕的妇人制住,冷不防臂上一痛,又被丹娘咬了一口,不由发了狠,抓住丹娘的头发,朝她脸上狠狠挥了几个耳光。
丹娘自从嫁给了白孝儒,夫间从未红过脸,连重话也没有说过一句,何况是挨打。这几个耳光只打得她耳中嗡嗡作响,连哭泣都忘记了。这里遍地都是刑具,鲍横拽过一条绳索,将丹娘两手捆在背后,然后抱住她的股,就从后面了进去。
狱卒们拨亮炉火,坐在枷、刑凳上观赏被的美妇。地上丹娘双膝跪地,雪白的股高高举起,被人抱着狠干。赵霸手掌伸到丹娘前,把玩她的双。
鲍横几个耳光挥过来,丹娘被打得慒了,俏脸涨得通红,张着嘴却透不过气来。炉火熊熊燃起,火光掩映下,丹娘体染上一层红霞,愈发娇。丹娘的身子柔若无骨,赵霸玩得有趣,口齿不清地说道:「老鲍,你先……先别动,让丹娘自己凑个趣。」
赵霸抓住丹娘的肩头,向后一推,那只浑圆的雪顺势后坐,将套入内,手一松,丹娘不由自主地朝前倾去,后出一长长的。
丹娘两手被缚,无法挣扎,就像一具美玩偶,赵霸两手指尖用力一挑,她便玉体后仰,雪在鲍横腹下重重一撞,身子弹回,又落在赵霸手中。鲍横在后面着,倒像是丹娘主动拿美套他的具。
鲍横被丹娘用烙铁打了一记,又咬了一口,心下气恨不已,一边干一边抬起手,在她肥白的雪上辟辟啪啪痛打,口中嚷道:「他妈的货,还敢跑!」说着朝周围喝道:「你妈的死贼囚们,都来看看这婊子是怎么挨的?」
丹娘玉颊贴在地上,长发遮住了大半的面孔,只出小巧的下巴和哽咽的红。鲍横像骑马一样一边干着她的股,一边拽住她的长发让她仰起脸来,声道:「这狱里关着几十个贼囚,你要不听话,老子就把你这货扔到牢房里,让他们干烂你的……」说着叫道:「听到没有!股抬高点儿!」
丹娘双目红肿,哽咽着慢慢抬起股。鲍横得意地哈哈大笑,一不留神就了出来,他还不死心,着发软的在丹娘里戳,直到干不动才恋恋不舍地松开手。
赵霸立即抢了过去,自从见着丹娘,众狱卒在梦里不知过这妇人多少次,此时一团活生香的美摆在面前,都是火高涨。赵霸身材高大,不耐烦在地上厮混,他把丹娘抱在枷上,劈手掰开那只肥。
丹娘浑圆的股最得孙天羽喜,每每抱在怀里摩挲把玩,消磨半时光。
丹娘的股本来丰腻肥翘,晶莹如雪,此时被鲍横扇得发红,肌肤上彷佛涂了一层胭脂。由于肌肤丰腴,她的沟极深,掰开来里面倒是雪白,底部鲜的玉户被两个男人轮番捅过,已经完全翻开,浊白的从深处淌出,被鲍横发软的具磨得到处都是,答答沾在红腻的上,散发出靡的光泽。
赵霸掏出了家伙,紫亮的头足有儿拳大小,向前一顶,柔腻的口顿时撑,紧紧箍住头。
丹娘趴在冰冷的枷上,轿躯紧绷,勉强承受着巨的侵犯。
灌的滑了许多,赵霸猛一身,具笔直贯入,坚硬的头犹如铁锤般撞上花心,在丹娘体内深处发出一声腻响。
丹娘只觉腹内一阵痛楚,那似乎捣穿了花心,将子撞得移位。背后进入极易撞到花心,丹娘的虽然是重峦迭障的名器,撞上赵霸的巨也无从幸免,再被赵霸大的具狠捅数下,丹娘眼前一黑,竟是晕了过去。
囚犯们默不作声地望着这一幕,他们已经习惯了狱中的种种惨,丹娘几次探狱,狱卒在背后的污言秽语,囚犯们都听得多了,早知道这个美妇人迟早都是狱卒们的玩物。既然无能为力,他们等待的只是狱卒老爷们大发善心,好分上一杯羹。
如果看到囚犯们眼中同样的贪婪与,不知道丹娘是否还有生的勇气。不过她现在已经是死去活来。对于没挑起的女子来说,强行顶住花心不啻于一种酷刑,在赵霸的暴下,心中如沸的丹娘神智渐渐模糊,接连晕倒数次,又痛得醒来,连赵霸何时的也不知晓。
余下两名狱卒接连趴在昏的丹娘身上,把她两条白的玉腿架在肩头,一面合,一面抱着她的双又啃又咬。
等五名狱卒轮完,丹娘已经是气若游丝,娇的玉脸血全无,白得彷佛透明一般。她直直躺在枷上,两腿大张,腿间黝黑的铁板上,白乎乎了一滩浓浊的。下体被得红肿,口圆张,汩汩地着浓,半晌无法合拢。也被扯得七零八落,白软的阜渗出点点滴滴的血珠。
朦胧间,有人摸着她的阜,笑道:「丹娘,咱们得你舒服吧?都肿了呢……」
「这婊子上头又白又软,摸起来跟团似的……」
丹娘浑身酸疼,没一丝力气,只能敞着双腿任他们狎。从丹娘身上下来,鲍横就着脸把一支烙铁架在炉上,此时已经烧得通红,他走到丹娘身边,在她阜上捻了一把。
卓天雄道:「鲍横,干嘛呢?」
鲍横晃了晃烙铁,咬牙笑道:「老子要给这婊子上烙上字,让这货一辈子都抹不掉,今后挨撒的时候,一摸到自己的就知道她是个什么东西!」
那支烙铁与平常的三角铁不同,顶端椭圆,犹如印章。当时牢狱除了大明律规定的刑具之外,多有私制的什器,情形不一。
这支烙铁乃是官府惩诫因杀夫,有大行的女子所用,上面铸着「妇」
二字。鲍横几次三番出丑,心下对丹娘恼极,拣出这柄烙铁烧红了,要在她白净的身体上烙上永世无法消除的丑陋印记,方才解气。
卓天雄冷笑道:「小心着点儿,干都干过了,别得过火,让孙天羽找你算账。」
被卓天雄一,鲍横更是火大,高声骂道:「孙天羽算个巴!一个山东蛮子,会两手狗功夫混了来当狱卒,老子怕他个!这货不过是人个婊子,凭什么他一个人玩?还当了宝了。老子今个儿就是要在这货上烙字,让孙天羽看清楚,他姘头就是个婊子!」
鲍横叫得虽响,落在丹娘耳中只剩下蚊蚋般配声音。她脑中来为去去都是孙天羽的影子,自己身子已被这些禽兽玷污,今生今世终是嫁不得孙天羽了。
烧得通红的烙铁朝丹娘白的腿间伸去,妇人身子猛然弓起,发出一声凄厉的尖叫。丹娘手脚都被人按住,烙铁直直按在腹下,肥滑光润的玉阜犹如白蜡做成,烧红的铁器深深地陷入白腻的软之中,吱吱作响,烧糊的皮气息随之升起,伴着丹娘哀痛的叫声,在沉的黑狱中远远散开。
丹娘柔颈昂起,美目含泪水,被狱卒们死死按住的身体不住痉挛。鲍横看着她痛苦的样子,得意地笑道:「老子在你的上烙了字,以后你了子出,别人一看就知道你是个婊子,下面的谁都能!」
丹娘嘴发白,忽然身子一软,晕死过去。接着腿间溅出一股体,淋淋漓漓撒得都是。
烙铁渐渐地变了颜,鲍横松开手,凹陷的软立刻弹起,周围依然雪白晶莹,中间却是两个血淋淋的字迹在雪的玉阜上霍霍跳动:妇。
折腾一会儿,众人的又硬了起来,几条汉子将丹娘团团围住,轮在那具失去知觉的体上发兽。重的呼声,猥亵的笑声,体的撞击声与妇人痛苦的呻在黑暗中织在一起,久久没有停歇。
25出身
直到红偏西,孙天羽才回大狱。刚踏入狱门,他突然一阵心惊跳。仍然是他悉得不能再悉的监狱,暗而,空气中充了霉烂的气息。只是现在又多了一股浓重的腥气……一种不祥的预从心底升,孙天羽握紧拳头,慢慢踏入黑狱。
炉火闪动着幽暗的红光,黝黑的铁制枷上,扔着一具白花花的体。丹娘身无寸缕,一腿被铁环卡住向上翘起,一腿垂在侧,浓浊的顺着小腿淌到脚尖,悬空拉出一条明晃晃的黏丝,在地上汇成一滩。
她两手在后,腹部微微抬起,秘处敞,彷佛被人用器具捅过般凌不堪,里面还恶作剧地着一截油黑的物体。不但从着异物的内溢出,丹娘发上、脸上、上、上、肢、腹上……淋淋漓漓沾浓,整具身体彷佛被泡过般散发着浓浓的腥气。
她闭着眼,隐藏在黑暗下的玉脸软软侧在一旁,无瑕的玉脸沾浆汁状的黏,却依然掩不住她脸的哀婉和被蹂躏后的凄。
空的大狱彷佛仍回响着男人们的笑声,他们从丹娘漉漉的下体拔出具,朝她身上恣意洒凌辱。孙天羽下巴咬肌鼓起,孤狼般的目光不住闪烁,从丹娘脸庞、柔颈、是咬痕的房、腹……一路向下,当看到玉阜上那个扁圆的印迹,孙天羽目光霍然一跳。
原本肥圆鼓的玉阜像是被无形的锐器按得凹下,一只黑红相间的疤痕深深烙入肌肤,衬着明净光滑的美,两个血织而成的「妇」,触目惊心。
孙天羽突然后跃,抬肘朝后击去。一只大手蓦地伸来,在他肘下一托,化去力道,旋即向下封格,挡住孙天羽无影无踪的一脚。
顷刻间两人便了三招,那人横臂架住孙天羽的拳锋,借势跃开,惊疑不定地望着他。
「卓二哥,是你。」孙天羽收回手,淡淡说道。
卓天雄看着他,没有答话。孙天羽的功夫虽过得去,但也算不得什么好手,但刚才这几招势大力沉,较之自己也不趋多让,难道他一直隐藏了实力?还是这一两个月间突飞猛进?
「这……是怎么回事?」
卓天雄看着他的神情慢慢道:「这可怨不得我。是她自己喊,让鲍横他们撞上了。这事儿,我怎么好独呢?」
「只有鲍横他们?」看着丹娘身上的,孙天羽显然不信。
卓天雄睨了丹娘一眼,「鲍横被她咬了一口,心里有气,发狠干了两轮,又挑了几个囚犯来她。那两个字,也是他亲手烙上去的。」
丹娘通体冰冷,气息微弱得彷佛随时都会断绝。孙天羽扳开机括,解开她的手脚,然后下外衣,盖住丹娘黏的身子,一手伸到她腹下,轻轻一拔。一股黏顺势出,打了他的手腕。
那是个奇怪的物体,泽油黑发红,犹如一截腊,此时了水,体积更大了许多。看形状,竟似……
孙天羽猛然想了起来,鲍横听了一个壮的偏方,趁白孝儒下葬的时候割了他的具,腊过了准备下酒,没想到却用在了这里。他看了丹娘一眼,假如她当时还醒着,被丈夫一截残留的块入,也许会疯掉。
卓天雄道:「天羽,这案子若是推倒,咱们谁都不干系,若是坐实,她肯定是要官卖为娼,你可要想清楚了,为了一个婊子,究竟值不值。」
孙天羽拥着丹娘软绵绵的身子,忽然一笑,「卓二哥多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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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水灌入口中,片刻后出的却是浓。孙天羽抹去丹娘角的黏,研了一粒安神的丹药,化开喂她服下。
回到杏花村已经是入夜时分,孙天羽只说丹娘路上不小心跌了一跤,昏了过去,身子并无大碍。
打发了玉莲,他闩上门,帮丹娘洗了身子,然后用被子盖住,自己和衣躺在旁边,久久凝视着昏中的玉人,直到睡去。
半夜,孙天羽伸了伸手臂,习惯地想搂丹娘,却搂了个空。他惊醒过来,只觉枕上的,尽是泪痕。后隐隐传来水声,孙天羽趿了鞋,起身去看。
丹娘跪在地上,淡淡的月光洒落,赤的体笼罩着朦胧的银辉。她拿着手巾在腹下擦拭着,听到声音,她转过脸,对孙天羽凄凉地笑了笑,有些惊讶,有些不解,又有些失望地说:「洗不掉了……」然后无力地倒在地上。
丹娘在昏中不停地哭泣、乞求,不时发出了啼血般悲鸣,哀哀地呼唤着天羽。被人轮的遭遇,犹如一场挥之不去的梦噩,使她无法面对。孙天羽犹豫了一会儿,展臂把她搂在怀中,丹娘紧紧抓住他的衣襟,小女孩儿般泣道:「天羽哥,他们欺负我……」
她哭道:「我嫁不得了……」
孙天羽想笑,笑容却僵在脸上。他以为自己会得意。但他没有。
哀婉的一夜终于过去。再醒来时,天已经大亮。孙天羽睁开眼,只见丹娘木然望着帐顶,原本明净的眸子一片苦涩,脸苍白得让人心疼。
「你醒了。」
丹娘弯长睫慢慢合上,眼角滑下一滴泪珠。那种凄楚的神情,别有一番动人态。
孙天羽不住伸手滑入被中,朝她身上摸去。若在平时,丹娘总会柔顺地摊开身体,任他抚。此刻她却像受惊的小鸟,身子蜷成一团,紧紧拉住被子,不让他碰触。
「怎么了?」孙天羽微笑道:「下面还痛吗?」
丹娘咬住嘴,身子瑟瑟发抖,她似乎不记得昨晚自己曾起来,半晌才低声道:「身子脏……要洗洗……」
「好啊,我来帮你。」
「不!」丹娘声音大得吓了自己一跳,她勉强动了动角,想出个笑容,却没有成功,最后颤声说:「天羽哥,你在外面等一会儿……我自己洗……」
「好。」孙天羽笑说。
出了门,脸上的笑容顿时垮了下来。他走到后院,从井里汲了桶水,一头扎进里面。冰冷的井水使发涨的脑子清醒了一些。
做都做了,还有什么好后悔的呢?难不成自己真要娶一个逆匪的孀妇?她迟早是要当婊子,早一晚一有什么关系?
孙天羽抬起头,成串的水珠掉在水里,溅起道道涟漪,看着水上晃动变形的影子,他咬牙一笑,心道:「大丈夫心狠手辣,孙天羽啊孙天羽,一个婊子你都甩不,还想做什么大事?」
孙天羽赤着上身用凉水冲了一遭,最后狠狠甩了甩头,一边擦脸一边回到客栈。隔着门听去,却没有水声,他拍了拍门,唤道:「丹娘,洗好了吗?」
里面没有回答,空的静谧。孙天羽心头一紧,立即斜肩撞去。门闩格的一声断开,孙天羽顿时脸大变。
屋梁上垂着一条白绫,丹娘刚洗了身子,发梢还漉漉滴着水,身上披着件袍子,又宽又大,却是孙天羽的外衣。两条白生生的小腿从长袍底缘出,寂然悬在半空。
孙天羽纵身拉断白绫,展臂揽住丹娘的身,将她放在上,一手按住她的背心,一手在她口诸处要迅速点过。
孙天羽功力不足,劲气入体只沿经脉走了数寸便化为乌有。片刻后他额头已然见汗,犹豫着要不要使出渡气的法子。但这样一来,他那点好不容易练成的真气不免要付诸东,而且……也不见得就能救下丹娘……
忽然丹娘温凉的肌肤微微一震,腕上有了脉动。孙天羽大喜过望,连忙帮她行气导引,推血过。
丹娘悠悠醒转,看到孙天羽头是汗,两眼发红,她微微一怔,然后伏嚎啕痛哭起来。孙天羽吐气收功,接着虚般大口大口起气来,冷汗滚滚而下。
六扇门尽有高手,京师天牢几名刽子手各怀绝技,行刑时一股真气护住犯人的心脉,直到四肢肌剔尽犯人还在活着。可他只不过用了一柱香的时间,就险些耗尽真元,孙天羽着气想,若是有白雪莲的功夫,也不会这般吃力了。
「好了好了,杏儿,不要哭了。」孙天羽劝道。
丹娘哭道:「我被人污了身子,丢了你的脸,我不要活了……」
孙天羽从后拥着她肩膀,笑着说道:「身上好端端的,又没少块,有什么打紧的?」
丹娘哭道:「杏儿身子脏了……」
「脏了吗?」孙天羽把脸埋在丹娘发间,深深了一口,笑道:「刚洗过就香的,哪里不干净了?」
「杏儿被……他们好多人,杏儿身子都脏透了……」
「你说这里?」
孙天羽的手掌滑到袍下,不顾丹娘的挣扎,强行探入,捅进那片柔腻之中。丹娘哭着并紧双腿,股扭动着不愿他碰触自己被玷污的体。
算起来差不多一整天没沾过丹娘的身子,摸着她滑的,孙天羽不由食指大动,抬手将长袍到间,然后抱住丹娘的雪向外一分,伸出中指勾住边缘,用力拉开,一边观赏丹娘美红人的景,一边调笑道:「脏东西在哪儿呢?」
丹娘正心悲苦,痛不生,情郎非但不加体谅安,还对她如此狎玩,不住放声大哭。
孙天羽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救下丹娘的命,她若晓事,知道自己还没玩够她的身子,就该乖乖抬起股,让自己先个高兴,再哄得她开心。可丹娘……
「哭!就知道哭!」
孙天羽恼将上来,一巴掌挥在丹娘丰翘的圆上。丹娘的股顺不溜手,手掌挥下,「啪」的一声脆响,白亮的一阵颤,犹如一团弹十足的凝脂。
孙天羽一边打一边道:「不就是被干了?有什么好哭的?女人生下来就是让男人干的,一个人干跟十个人干有什么区别?还寻死觅活的……股撅起来!」
丹娘怔怔抬起部,自己被人强暴,最该生气的难道不是他吗?女人的贞洁多半是为自己的男人守的,自己遭人强暴,丢尽了孙天羽的脸面,只有一死才对得起他。可他竟浑然不把这当回事……
孙天羽搂住丹娘的纤,不管三七二十一,硬生生了进去。他的动作猛烈异常,丹娘下体伤势未愈,阜在褥上磨擦,烙处痛楚难当,不得不勉力弓起身子。这样孙天羽的具轻易便深入。
奇怪的是,昨被人轮暴多时,她没有体会到一丝快,此时孙天羽的与昨天的强暴毫无二致,连屈辱也是一般,她下体却渐渐润,甚至发出叽叽的水声。
看着丹娘脸上的泪光,孙天羽不由心软下来。他俯身吻了吻丹娘的耳垂,柔声道:「杏儿,别多想了。无论你怎么样,我都一样喜你的……」
一直暗暗饮泣的丹娘呜的一声哭了出来,她抛开了所有的矜持,一边哭一边拚命动圆。她哭泣着了身子,又哭泣着抬起因身而哆嗦的美,主动套情郎的,直到情郎在她体内。
鲜血染红了被褥,丹娘伏在榻上,微微颤抖,良久,她低声道:「天羽哥,你不怪我么?」
「怎么会呢?」
丹娘闭上眼,泪水却无法阻挡地滚落出来,「是因为我是个婊子吗?」
孙天羽眼角一跳,「谁说的?」
「天羽哥,逆匪的女眷都要官卖为娼,不是么………」丹娘低泣道:「天羽哥,你让我死了吧……」
孙天羽沉默良久,慢慢道:「我不姓孙。」
孙天羽没有理会丹娘惊愕的眼神,「我也不知我以前姓什么,从我懂事起,我就姓黑。」
「啊!」
孙天羽笑了笑,「你知道了。是的,我是户。」
「我娘从来不说我爹是谁,以前是做什么的。但是我记得,小时候我们家很大,有很多仆人。不过那时候我只有三岁,只有一点模糊的印像,还不知道是不是做梦。」
「好像是我爹爹劝皇上什么事,结果惹了皇上不高兴,被皇上杀了头。不但是他,我们所有亲戚家的男人都被杀了头。剩了几十家的孤儿寡母,被放到各地,成了户。」
「跟我们家一起放的,还有我一个伯母,一个姑姑。她们都是因为有了孩子,朝廷开恩,只贬为户。我那些未嫁的姑姑、堂姐、小姨,都被卖到院接客。」
「户到哪儿都比人低一等,不许读书,不许当官,只能当吹鼓手,沿街卖唱,做些下三滥的活计,谁都能欺负。有些地方人还好,户还过得去,有些地方……我们去的是个山村,刚迁过来,就有一伙地痞氓闯进我们家,把我伯母和姑姑强了。」
「那是大白天,他们就在院子里,把我伯母和姑姑扒光了轮去干。当时我娘还怀着我妹妹,他们嫌不吉利,才没有碰她。伯母家的堂姐当时七岁,姑姑家的姐姐是四岁,我们跟娘躲在屋里吓得发抖。」
「听我娘说,我姑姑以前是京城有名的才女,那天晚上她哭了一夜,第二天去县里报了官。按照大明律,三人以上轮,都是杀头的罪,县老爷接了案子,立刻派人锁拿。等到堂上一问,原来我们家是户,结果当堂撤了案。」
「那些人觉得丢了面子,路上把我姑姑挡住,剥光了拖回村里,又纠集了周围几个村的无赖,都来干她,一边干还一边让我姑姑写诗唱曲。我姑姑是被他们活活死的,死的时候她下身都是血,肚子却鼓得很大。」
「我伯母也是世家出身,生得很漂亮。我姑姑死的时候她就在旁边。后来每天都有人来找她。我印像最深的,就是她每天不停地衣服。再后来她每天晚上都要出去。因为我们家太破,有些人不愿意来,就把她唤去伺候。那时我们都很高兴,因为她每次回来都能带一些好吃的。后来她跳井死了。」
「村里几个无赖喝醉了,拿我伯母取乐,拉了条野狗要给她配种。那天是在下雪。傍晚的时候一群人冲进来,说我伯母脏了他们的井,让我娘赔。我娘那时刚生了我妹妹,给他们磕了无数的头。他们还是不依。」
「最后我娘了衣服,让他们一个个来.他们嫌我娘前面太松,都走的旱路。我娘被他们干得一股血,等他们干完,人也昏过去了。」
「户是不能迁徙的,我们就这样在村里住下来。我娘什么活计都不会,也没钱买家什。她一人养我们四个孩子,只能跟我伯母一样,拿身子换些吃喝。」
丹娘已经听得呆了,孙天羽双手枕在脑后,继续说道:「我堂姐十岁就被人开了苞。她从小长得水灵,附近有人家结亲,都先把她叫去,让新郎倌学着怎么进房。」
「村里男人都把我娘当婊子,女人都恨我娘,说她是狐狸。我娘从来不敢领我出门,因为路上撞到有人,男人就会拿我娘开心,女人会来打她,撕她的衣服,骂她是娼妇,被人玩烂的货。」
「我娘每次看到我妹妹都会泪。我妹妹是一个美人胚子,长得像瓷娃娃一样,雪白雪白。她叫哥哥的声音特别好听。到她四岁那年,我娘一狠心,把她卖到院里了。」
「啊!」丹娘一声惊呼。
孙天羽淡淡道:「不然还能怎么样?我姑姑家的女儿被一群大孩子带到山里去玩,就再也没回来。」
「那你……」
「我七岁生那天,娘给我准备了一顿好吃的。刚刚摆上桌,就来了几个无赖。娘让我在门口等着,然后关上门。我饿着肚子等了很久,还不见他们出来,就爬到窗户上去看。我娘光着身子趴在桌上,我忘了有几个人在干她,只记得她身边的盘子都空了。」
「我大哭着出了门,在村外碰上了一个老道,就跟着他走。那道士就是我师父。他是三清派的,只会一点浅的武功,平时就靠卖药为生。过了几年,他死了。我从山东一路南下,在平远待了一年,正好遇到衙门招人,我会两手功夫,就选了进来。后来,就到了这里。」
丹娘轻声道:「你娘她们呢?」
孙天羽沉默了一会儿,「不知道,也许死了吧。」
26劝
丹娘默默想着,忽然打了个冷战。这番话在孙天羽心底了许久,此时说来却是波澜不惊。
世间浮浮沉沉,左右不过是师父说的:天地不仁,以万物为刍狗。
师父说:人若要活着,就该把心扔掉,忘了自己是否刍狗,在这世间逢场作会,随波逐,便也罢了。但孙天羽这些年走南闯北,其它心扔了,功名利禄之心却越来越烈。成为人上人的望,也许一直潜伏在他的血脉里。
丹娘低声道:「我的身子被别的男人碰了,你生气吗?」
「不会。」孙天羽答的快,心里却莫明地刺痛了一下。旋即又自嘲自己痛得可笑。
丹娘已是听懂了。原来失去依靠会是这种觉,就和溺水一样。她拚命想捉住什么,心却空地沉了下去。
孙天羽把她搂在怀里,笑道:「我们都还活着,你刚才还舒服得了身子,这般高高兴兴多好,何必想那些不开心的事情呢?你瞧,你我还不是与从前一样吗?连我对你的喜,也是一般,那些事有没有又有什么关系呢?好了,不要瞎想了。」
丹娘慢慢拭去眼角的泪痕,忽然展颜一笑,「杏儿知道了。」
孙天羽以为她的心结已解,趁机说道:「有一件事——过两天,阎大人要回来……」
听着孙天羽的言语,丹娘角微微颤抖起来,良久道:「那个男人……是你的上司吗?」
「嗯。要让他高兴了,对这桩案子大有好处……」孙天羽舌灿莲花,彷佛阎罗望一句话,就能撤掉这桩大案。
丹娘却毫不在意,她神情恍惚,不知在想着什么。从鬼门关回来,已经是死了一遭。没死成,怕是因为地府也嫌了这具脏透了的躯壳。想来,失贞终是自己的不是,又怎么能怪旁人负心呢?
孙天羽殷殷道:「……知道了吗?」
丹娘怔怔垂着眼,半晌虚弱地笑了笑,「依你。」
孙天羽松了口气。他为丹娘花了偌大的心思,被阎罗望一句话便拱手献出,自然心有不甘。但阎罗望虽然只是芝麻大一个小官,却也是个官。他瞒了身份好不容易进了衙门,怎肯为一个女人轻易扔掉前程?再不甘心,也只能等攀到阎罗望头上再说了。
说服自己不难,说服丹娘却不容易。与她勾搭成是一回事,想让她心甘情愿为自己把身子给一个陌生男人是另一回事。跟自己宿月余,丹娘的风情渐解,但她骨子里毕竟还是个良家女子,又一门心思要嫁自己,怎会平白污身,放着贞节妇人不当,去做人尽可夫的婊子?
左右都是难舍,由不得他不舍掉一边。只是没料到强会变成轮,那帮家伙又如此混帐,连烙铁也使上了,险些把好端端的妇人玩成残花败柳。
想着,孙天羽不由朝丹娘腹下看去。丹娘一直并着腿,刚才一番云雨,鲜血渗出,洇红了一片,犹如片片杏花沾在腹下,在白的腿间隐隐出少许,连字迹也模糊了。
看到天羽软垂的具渐渐硬起,丹娘忽然翻身投入情郎怀中,以难以想象的热情磨擦着他的身体。两人时向来是孙天羽主动,丹娘曲意承,有时花样太过羞人,孙天羽还要用点儿强。但这次,丹娘却主动得令人意外。
她轮番用、舌、手、、甚至菊服侍情郎的物,用上了她所知道的一切技巧,当孙天羽时,她紧紧拥着情郎的身体,让他把尽情在自己体内深处。
孙天羽温香软玉怀,仍在丹娘柔腻的内着。
这次分外畅快,身体犹如飘在云端,懒洋洋连手指都不愿动。
真没想到,这媚人的尤物一旦主动,竟会如此销魂,孙天羽闭上眼,享受着丹娘无微不至的服侍。
那具香滑的玉体紧紧地在身上,粉颊贴在颈中,在他腮上、颈下久久亲吻着。忽然肩头一痛,被丹娘银牙咬住。
坚韧的皮肤被齿尖刺破,渗出鲜红的血。接着颈侧一热,已被丹娘的热泪打。孙天羽没有说话,紧绷的肌却一点点放松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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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瞧瞧!瞧瞧!」
一柄泥金大扇迤逦打开,玉骨金钩,正面是工笔的亭台楼榭,画阁池苑,金粉浓饰,极尽富丽,上题着「御苑」。
背面是一首八律:「绛绩人报晓筹,尚衣方进翠云裘。九天阊阖开殿,万国衣冠拜冕旒。才临仙掌动,香烟傍衮龙浮。朝罢须裁五诏,佩声归到凤池头……」
阎罗望两手捧着扇子,口酒气地念着,脸上几乎放出光来。
「好诗!好诗!」众人纷纷附和,不过没一个人听懂。
「这可是御赐的圣物。」阎罗望珍而重之地把折扇放在匣中封好,他已经有了七八分醉意,天虽热却还舍不得掉官服,此时挽了袖子,得意洋洋道:「封公公跟本官相多年,才把这御扇送了本官,道是见扇如见圣上。这次拿了白莲教左路信使,查获逆匪密信,立下平叛第一功,封公公闻讯大加褒扬,待禀报皇上后还有赏赐,到时论功行赏,加官晋爵自然是少不了的。哈哈哈哈……」
「恭喜大人,恭喜大人……」众人连声恭贺,俨然主官已经换了乌纱。
阎罗望傍晚回到狱中,众人设宴为主官接风洗尘。他这番话犹如安胎药,众人心里的鬼胎都安分了不少。
攀上封公公这高枝,白孝儒的案子就是漏了马脚,有东厂大太监一句话,也没人敢捋虎须,诸人一通饮,亥时方散,独独孙天羽留了下来。
阎罗望歪在椅上,醉醺醺道:「有什么事吗?」
孙天羽笑道:「大人走时吩咐过的。您看这酒……」
看到酒封上题的「杏花」,阎罗望酒意顿时醒了三分。
白孝儒这笔字写得又瘦又硬,跟他那把老骨头有得一比,硬梆梆的,不但扎眼,而且闹心。不过……他家的娘子却是得掐出水来。
「你是说……」阎罗望猛然醒起,腾地站了起来,「人在哪儿?」
孙天羽朝他身后一指,收了手笑瞇瞇说道:「卑职告退。」说着恭恭敬敬地退了出去,顺手带上房门。
后堂红烛高烧,一个妇人侧身坐在边,两手纤指迭放在身前,衬着华服妆,白净得如同明玉。她低头望着指尖,明眸雾一般蒙着层水气,外厢的喧哗笑闹清晰可辨,丹娘心底却是一片冰冷。
阎罗望迈着方步踱进房内,见到玉人在侧,不由心花怒放。丹娘孝期已,换了一身大红妆束,又刻意打扮过,烛光下整个人如同一粒明珠,散发出耀目的光华。
听到脚步声,丹娘缓缓起身,跪在地上。阎罗望吐了口酒气,喝道:「抬,抬起头来!」
丹娘扬起脸,勉强一笑,说道:「阎大人。」说着脂红的角出一丝苦涩。阎罗望醉眼离,未曾留意——即使看出来,他也不会在意。
阎罗望扶着榻一股坐下,丹娘低了头,俯身帮他下靴子,然后给他宽衣解带。阎罗望酒劲阵阵上涌,不等丹娘帮他解开衣带,便一把搂住她的身子,重重在榻上。丹娘咬住红,也不挣扎,任由他扯开自己的衣衫。
阎罗望小小的官帽滚到下,袍服敞开,犹如一头狗熊在丹娘身上又咬又啃,不时发出野兽般的。丹娘任他在颊上颈中亲吻,只小心地侧过脸,不与他齿相接。
不多时,丹娘便罗衫半褪,出雪白的肩膀,阎罗望去拉她的肚兜,那系带在背后打了个活结,他不耐烦去解,索扯了个粉碎,一手一只,拿住丹娘的双,着气道:「好一对儿,不知道能不能挤出来……」
丹娘被阎罗望骑在上,两只雪滑的房在前不住滚动变形,殷红的头在他指间滑来滑去,彷佛被碎的樱桃。丹娘勉强抬起手,拉开阎罗望的衣带,忍住难言的厌恶与羞恨,扶住那怒涨的具。
入手的炽热使丹娘微微颤抖了一下。这是陌生的具,形状圆,坚硬如铁,表面凸浮的血管犹如紫红的蚯蚓,在身上虬曲鼓,头大得几乎无法握住。浓烈的气息使丹娘下意识地屏住呼,想到要让它进入自己体内,心头不住一阵战栗。
转移了注意力的阎罗望果然放开她的双,笑道:「小蹄子,还真心急。待本官好好开导你一番!」
阎罗望趴在丹娘身上,弓着身子拽下她的衣裙,接着分开她的双腿,重重了下去。坚硬的具铁般在户间顶,丹娘不得不扶着身在腹下挪动,将头放在口。
阎罗望眼花耳热,辩不得东南西北,此时头处一软,顶住了一个软软的,立刻动身体,朝里捅去。丹娘一手覆着阜,两指轻轻夹着,对着的来势,举相。
那头尽自在口捅,里面却是干的。丹娘的是重峦迭障的名器,没有润滑本是寸步难行,阎罗望对这妇人垂涎多时,此时酩酊大醉,急切间顾不得调,只一味蛮干。此时捅了半,连口也未进入,不由急躁起来。他抬身朝丹娘下体唾了两口,又狠狠了下去。
叽的一声,入半截。丹娘只觉腿间一阵剧痛,覆在阜上的手掌握住,阻挡它继续深入。阎罗望一边,一边叫道:「好紧好紧!看不出白孝儒那老东西还有如此福……」
送间,纵使丹娘不愿,内也渐渐变得滑。听到丈夫的名字,心里虽然隐隐作痛,但已经没有了初时的心悸。在孙天羽的强迫下,她还抱着丈夫的牌位,与情郎媾。只是此刻又换了一个男人。她闭上了眼,心里只把他当成天羽,乞求这一刻快些过去。
阎罗望大醉之下,只干了片刻便一如注,他也不拔,就那么趴在丹娘身上,不多时便鼾声如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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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雪莲睁着双眼,又捱过了一个不眠之夜。数前她就不再吃谷物,每只喝些清水,也不觉得饥饿,甚至连肩上的重枷似乎也轻了许多。
师父曾说她资质极佳,只要勤加修炼,两年之内即可进入辟谷的境地,真正开始内家真气的修行。谁都想不到,她会这么快练至辟谷,而且会是在官府的大狱之中。
得知自己已被刑部除名,想靠官府洗冤情的希冀愈发渺茫。白雪莲反复看过铁枷,想徒手劈碎这样的坚铁,她再多练十年功夫也是白搭。相比之下,脚上的足械倒简单了许多,只要双手困,她有把握赤手拧掉铁销。
要掉铁枷也并非不可能,只要有人帮她扳开枷上的一对销子,除去枷尾的卡簧,剩下的事她自己就能做。至于看守,她本不放在心上。整个监狱能称得上好手的不过二三人。即使三人齐上,在她手下也走不了五十招,如果让她拿到长剑,二十招就足够了。
不过薛霜灵越狱被擒之后,狱中备加小心,单是地牢就有何求国、董超两名狱卒看守,在便溺都无法避人的情况下,还有多少机会能身呢?
吴大彪离开后,狱中一直没有提审她们。现在证据已全,只要坐实了白孝儒有罪,白雪莲自然不了干系。而薛霜灵身为红真人女这桩事,连教内也没多少人知晓,吴大彪又有意隐瞒,对她的真实身份狱中竟是无人留心,平白错过了一桩大功。
挑断脚筋之后,薛霜灵虽然还能扶着墙勉强站立,但大多数时候都只能在地上爬动。她双腿已废,阎罗望虽然气恨,也不敢就这么死她。毕竟她不但是十足的逆匪,也是白孝儒这桩案子唯一的铁证。
因此由着囚犯们狠干几,给她吃点苦头,也就收了监略加调养。当被卓天雄捅伤的前后庭,此时已敷了药。只是她每所受的还是不少,这会儿趴在草堆里,秘处血,一片狼籍,彷佛死了一般。
天亮时,有人来到地牢。今送饭的却是孙天羽。他看上去似乎也是一夜未睡,脸青白,眼睛布血丝。
「白捕头还是不吃吗?」孙天羽微笑着收了昨晚的剩饭,重新递来一份。
「白捕头,这桩案子的是非曲直,在下也不明白。」孙天羽倒了碗清水,放在白雪莲的枷面上,诚恳地说:「但你这样不吃不喝,就是坏了自己的身子,也于事无补。」
白雪莲并不是心思灵之人,正因此,对孙天羽笑容下深藏的祸心看得却比娘亲更清楚。她一直囚在地牢,并不知道外间事,更不知道娘已经被面前这个年青狱卒骗。不仅占了她的身子,还把她送给上司玩。但当被他以浇,口中的刻骨屈辱,白雪莲永世难忘。
孙天羽像是忘了自己曾作过的孽,一副苦口婆心的样子道:「如今案子已经报到刑部,若是京师提解,您在这儿也待不了几,何必跟小的们过不去呢?」
白雪莲瞪着他,一言不发。
孙天羽虽是脸厚心黑,被她刀锋般的目光视也有些不自在,心下恨恨道:对你这种不知趣的人,就该干到你发软!等姓阎给你开了苞,看老子怎么收拾你!
「白捕头好生想想,」孙天羽笑着说完,站起了身,隔着栅栏踢了薛霜灵一脚,换了副面孔喝道:「货,装什么呢!爬起来。」
薛霜灵的双腿使不上力气,只能用两手撑着,勉强爬了起来。她发间夹着草屑,容颜憔悴,挪动中,股间受摧残的户还在滴着黏,当店中相会时巾帼不让须眉的英姿,已是然无存。
孙天羽一手拉开了衣服,一手扳住薛霜灵脑后,身朝她脸上捅去,薛霜灵两手抱着铁栅,张嘴接住具,机械地舐着。白雪莲侧过脸,避开这的一幕,锁在枷中的双手紧紧握住,强自下心底的愤恨和羞。
孙天羽脸上时时晴,他下边被薛霜灵得舒服,心里却纷纷的,没有片刻安宁。一股无名怒火不时冲上脑际,使他的捅愈发凶狠,头穿过薛霜灵的咽喉,几乎挤入食道。
作者:紫狂27销职
「我师父懂一些歧黄之术,但也不怎么通。乡里人子直,医好了当菩萨敬着供着,要是出了岔子就是一通狠打。所以我师父最擅长的是治外伤。」
孙天羽笑了笑,「我师父一辈子都在找仙药,想做地仙,结果什么都没有,临死的时候他叹了口气说,早知道这样,不如做个妖道,也不白来世上一遭。」
「我师父子好乐。有一次我们三天没有吃饭,他还给我讲笑话……」孙天羽转头道:「倦了吗?」
丹娘闭着眼,轻轻摇了摇头,「你说吧。我听。他说的什么?」
孙天羽想了一会儿,「我忘了。只记得笑过后肚子更饿了。」
「他知道你……」
「我没有告诉过任何人。除了你。」孙天羽道:「好多年都没想过,我原以为都忘了,谁知道会记这么清。」
「那时候,我最羡慕县里的衙役,村里不管是大户还是无赖,所有人都怕他们。每次来收粮,村里都要上很久。我常想,能穿上他们的衣服就好了。有了那身衣服,就没人敢欺负我娘了。」
孙天羽回过头,只见丹娘不知何时已经拉起被子遮住面孔。从监狱回来,丹娘就脸惨白,看不到一丝容,比她上次失身时显得更沉默。
孙天羽没作声,悄悄伸手,给丹娘掖了掖被角。穿上皂底朱边的衙役服,似乎是换了一个人。胥吏是无法作官的,少了上进的仕途,对功名就不在乎了,余下的只是赤的利之心。
狱中十几名狱卒,除了阎罗望还有几分野心,其它不是待罪之身,就是一事无成,都在昏昏噩噩过子,过一天图两晌快活。孙天羽与他们不同。他不愿一辈子都待在豺狼坡,这样埋在山里与狱中的囚犯有什么区别?
他闭上眼,缓缓入定。丹田那团浑沌的暖意渐渐变得清晰,旋转片刻后一丝丝散入四肢百骸。很快他就能练成混元气的第一层。
罗霄混元气入手快捷,第一层只需三个月,第二层六个月,算来一年半后就能练至第三层,只要小心一些,在江湖中足以保命。那时,也该是他离开的时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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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系罗霄派弟子,经察,所报籍贯有误。现封档除名,待查实后再行叙录。诸司有闻,收其「十八省通行」牌,缴归刑部。大明万历四十二年二月十五。」
阎罗望合上折页,淡淡道:「本狱地方偏远,今才接到刑部文书,险些让你瞒过了。来人啊,收了她的牌,封好缴予刑部。」
孙天羽接过牌,放在盒中,用火漆封好,盖上监狱的铜印,小心收起。
明明是怕惹上逆案,却找了个籍贯不清的借口搪,又把期挪到案发前,显得与白孝儒一案无干。刑部这番手脚也算煞费苦心。白雪莲听说皇上躲在里二十余年不见廷臣,朝政大,却没想到会到这个地步。
「举头三尺有神明!白雪莲,本官劝你还是早些招供,等候朝廷发落。莫待后追悔莫及。」
阎罗望背后那尊泥像缺了半边脸,看不出任哪路神明,仅剩的一只独目圆睁着,落了灰尘。阎罗望说罢正了正官帽,昂然起身,吩咐道:「把白犯带回狱中,让她好生洗洗,今晚本官要挑灯夜审。」
白雪莲披枷带锁回到地牢,先看到一个不该在此的身影。
「英莲!你怎么在这里!」
她与薛霜灵囚在了一处,对面的铁笼一直空着,此时里面放了被褥、枕头,还有一张齐膝高的四方小桌,比她们俩的衰草败絮强了十倍。英莲怯生生坐在里面,似乎没有认出她来,半晌才叫了声:「姐。」
白雪莲一急,挣开锁链朝弟弟奔去。她带着足械,迈步本就艰难,只走出两步,何求国从后追来,水火狠狠打在白雪莲膝弯。
白雪莲呯的跪倒,铁枷砸在青石上,溅起一缕火花。何求国举朝她上腿间一通狠打,骂道:「杀千刀的死贼囚!还敢跑!」
白雪莲抬起头,急道:「你怎么会在这里?娘呢?」
板子重重落在身上,响起的皮声让英莲心惊跳,他白着脸说:「娘在家里……我……我是来告状的。」
听到娘亲无恙,白雪莲刚松了口气,待听到弟弟说来告状,她不由失声道:「什么?」
英莲小声说:「我要给爹爹申冤,娘就让我跟孙叔叔到这里来了。」
「娘让你来的?」白雪莲惊道,娘怎么这么不晓事,这不是把弟弟往虎口送吗?又是孙天羽,难道娘真让他给骗了,连弟弟这个命子都托付出来?
英莲点点头,「我在外面住了一晚,刘大叔就带我回去了。他待我很……」
「哪个大叔?」
「就是那个长胡子的。」英莲比划着他的模样,「刘大叔说,只要我听话,他就帮我写状子,一定能告赢。」
白雪莲正待说话,后忽然一凉,却是何求国见她说得出神,竟然大着胆子伸手在她间摸。白雪莲手足被困,一时起不了身,被他狠摸几把,才挣扎着躲开。
白雪莲脸上时红时白,她一早就被带去上堂,此时腹中一阵紧张又有些隐隐的便意。何求国早就远远躲开,一边把手放在鼻上用力嗅着,一边斜眼讪笑。这些狱汉就像附骨的蛆虫无孔不入,白雪莲虽然恨得咬牙切齿,却也拿他们的无赖行径无计可施,只能盯着何求国,慢慢退入铁笼。
等白雪莲坐好,何求国才小心地靠过来,锁住笼门,又飞快地躲到一边。接着他想起了什么,拍了拍脑门,匆忙出了地牢。
英莲紧绷的心事这会儿才松懈下来,他个子小,坐在地上正能看到姐姐下身破开的衣隙里白白的腿。他忙转过眼,不敢再看。心里奇怪,姐姐那里怎么长了,却没有小?
白雪莲没有留意弟弟的眼神,问道:「来了多久了?」
「有八九天了。一直跟刘大叔,后来有个脸黑黑的大官,说我在外面不好,刘伯伯就把我送到这儿来了。这些东西都是他给我的。」
白雪莲对刘辩机印像不深,再想不出他为何会如此好心。也许狱里也是有好人的吧。英莲已经在这里,着急也没有法子,她沉默了一会儿,又问道:「娘还好吗?」
英莲闭了嘴,小嘴慢慢撅了起来。
「怎么了?出了什么事吗?英莲,你说话啊?」
英莲囔着鼻子说:「娘整天都很高兴。」
白雪莲又好气又好笑,「娘高兴还不好?」
「爹死了,娘开始哭了两天,然后就很开心的样子,一点儿都不想爹爹。」
白雪莲道:「可能娘是怕惹你哭,背着你泪呢。」
「娘身上比以前还香,味道很好闻……」
白雪莲失笑道:「娘身上香香的不好吗?」
「好啊,可我想跟娘一起睡,娘不让。」
「英莲这么大了,不用跟娘一起睡啊。」
「那为什么孙叔叔能跟娘一起睡?」
「什么!」
英莲嘟着嘴说:「孙天羽每天都来,娘一看见他,眼睛都在笑。有天早上我起来读书,看到他从娘房里出来,衣服都没系。他比我还大,又不是爹爹,为什么要跟娘一起睡?」
白雪莲惊得目瞪口呆,旁边薛霜灵咯咯笑了起来,「那是你娘轧姘头呢。小弟弟,你以为他们只是睡觉吗?」
白雪莲厉声道:「你给我住口!」
薛霜灵挑起眉梢,「你娘做得,我难道说不得?那老板娘就是你娘吧,果然是风入骨。丈夫刚死,就跟狱里的衙役鬼混上了。莫非开的是店?」
「啪!」薛霜灵脸上重重挨了一记。她惊愕地捂着脸,瞪大眼睛,半晌道:「你会缩骨功?」
枷只有手腕细,白雪莲的手臂却从中伸出半截,连关节都软得彷佛没有骨头。薛霜灵恍然道:「我说你两手扣着,怎么能把衣服的破处掩好,还能把股擦那么净……真是好心计……」
「闭嘴!」白雪莲收回手。其实她是到狱里才开始练这门缩骨功,薛霜灵越狱时,她第一次开双手,但颈部总不可能缩过去,只能想办法拔掉销子,才能掉铁枷。
薛霜灵有些怜悯地看着她,「真不知道该说你聪明,还是笨得要死,这么好的功夫,还待在狱里,是等他们给你开苞呢?还是觉得在这里当个不要钱的婊子也不错?难道你还跟你这小弟弟一样,等官府给你们申冤么?」
「我年纪只比你大两岁,见得却比你多得多。当今皇帝登基四十多年,倒有二十多年躲在里不见臣民。天下水灾、旱灾、蝗灾,还有倭寇、鞑靼、苗人,眼看百姓都没了生路,朝廷的大臣们还只顾着争。这个不入的县狱都如此胆大妄为,何况上面的官滑吏?普天下想找一个清官,比找一只凤凰还难……」
「何大人。」
薛霜灵怔了一下,「大理寺右丞何清河?」
她低头想了想,「不错,他是一个清官。说来还是托了当今天子不理朝政的福,各部职官不升不黜,逢缺不补。何大人当了二十多年五品司丞,参他的奏折封了,叙功的奏折也封了,就连告老求辞的奏折也一样封了,只怕要老死在任上了。」
薛霜灵微微一笑,「原来你是在等他。他管着天下十三布政司的案子,不见得就能看到这一桩。就是看到了,他也未必会亲来复核。倒是你,没有多少时间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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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莲莲……」
听到那令人头皮发麻的声音,白雪莲心头一阵恶寒。英莲却高兴地扑到栅栏上,叫了声,「伯伯!」
刘辩机喜不自胜,隔着铁栅摸了摸英莲的小脸,一边咳嗽一声,「老何。」
「哎,刘爷。」何求国颠颠地跑过来开了锁,笑道:「上面正烧着水,小的去看看,您先忙。」
刘辩机也不理睬旁人,进了铁笼就一把搂住英莲,贪婪得像要把他一口下一般。
白雪莲和薛霜灵愕然望着两人,刘辩机对英莲的喜像是不假,可情态却十二分的畸异,让人寒直竖……
说话间刘辩机已经放开英莲,他从袖中掏出一页纸晃了晃,「状子我又写了一张,再有半月就能写完。」他了腕子,「写得我手都麻了……小莲莲,你该怎么谢我啊?」
英莲不解世事,跟他住了数,早把这个把他从危难中解救出来的男人当成天下第一等的好人,平里肌肤相接,无形中又亲近了几分。他笑嘻嘻抱着大叔的脖子,用力亲了上去。他这亲吻与平常不同,小嘴贴在上面又又,逗得刘辩机眉开眼笑,半晌合不拢嘴。
薛霜灵啐了一口,揶揄道:「人家都说有其父必有其子,你这弟弟与令尊可大不一样,倒有几分令堂的风致……」
白雪莲恨恨瞪着她。薛霜灵若无其事地舒了舒身子,「我知道你想说什么。你不就是嫌我被人干过,看不起我——白捕头,你以为自己还能干净多久?」她瞥了白雪莲一眼,语带嘲讽地说:「你以为自己还是干净的吗?」
白雪莲莫名的焦燥起来,「你什么意思?」
薛霜灵冷笑着转过脸,眼睛突然睁得浑圆,像目睹了荒谬得不可思议的一幕般,「哈」了一声。
不知何时,刘辩机褪掉了英莲的子,两指夹着那白白的小茎,像把玩一条玉蚕般在指间挑逗着。不时还拿着两只细小的睪丸轻轻捏。英莲坐在刘辩机怀里,低头看着自己的小,想笑又不敢笑,好像很有趣的样子。
刘辩机一面把玩英莲的茎,一面不时伸出手指,朝英莲腿里探去,那副的样子,几乎要出口水。
白雪莲愣了一会儿,突然厉喝道:「你在做什么!」
英莲全身一颤,本来就不大的茎迅速缩小,茎尖冒出一滴亮晶晶的体。
白雪莲气得浑身发抖,一口气哽在喉头,半晌才喝道:「姓刘的!你还是人吗?」
刘辩机先把英莲搂在怀里,用衣袖掩好,气道:「你们这些凡夫俗子知道些什么?嚷这么大声,莫吓着我的小莲莲……」
白雪莲腾的起身,举枷朝栅栏上砸去,匡的一声巨响,拇指的铁栅被砸得弯曲,石屑纷纷而落。刘辩机、薛霜灵只觉耳中嗡嗡作响,被她这雷霆一击震得脸上变。
白雪莲更加不好受,她手颈都锁在枷中,反震的力道磨破了她左手的肌肤,腕上鲜血淋漓。薛霜灵暗自诧异,白雪莲入狱以来一直极为克制,就算是体受辱,也未曾如此愤怒,她看起来就像一只发怒的雌豹。
英莲紧紧抓住刘辩机的衣袖,拚命把头埋在他怀里,身子不停哆嗦。刘辩机只怕她砸开铁笼,顾不得说话,慌忙抱住英莲拔腿就跑。
「英莲!英莲!」无以名状的恐惧疯狂蔓延,白雪莲用力砸着铁栅,直到两腕都磕出鲜血,最后无力地跪在地上。
出了地牢,耳边顿时一静。刘辩机抹了把冷汗,稳住心神,又安半晌,英莲煞白的小脸才渐渐转过颜。
他为着英莲费了不少心思,最要紧的还未得手,就被阎罗望勒令把人送到地牢,心中大是不甘。趁着此刻牢内无人,他千哄万劝,让英莲趴在墙角的上,撅起股。
被姐姐一喝,英莲心里还有些忐忑,此时趴在上,身子却紧绷着。他的股还未发育成,玉球般小巧,圆润可,细看来还有一层极细的汗。他后庭的伤势已经愈合,不同的是,与年龄相比,他的眼儿要大了一圈。
男人的具在稚的间磨擦了片刻,慢慢进入男孩体内。只有成人一半大的小股使具显得分外壮,同样稚的眼儿和肠道使具得到了莫大的快。刘辩机被那只小股紧紧箍着,身体却如在云端。
比起索然无味的女人,一个妖媚的娈童更可意,就像他下的这个童子,无论是小嘴还是的后庭花,都令人销魂。
英莲只觉股被一撅硬物撑得紧紧的,他咬住边的小痣,连气也不敢,生怕一用力眼儿就会裂开。慢慢进入直肠,略一停顿,便开始送起来。
眼儿渐渐发热,犹如一个软中带韧的箍套在具上来回拖动。这一次英莲并没有多少不适,反而还有种异样的迫,使他下面的小不自觉地膨起来。
「大叔……好怪……」
刘辩机的息声越来越急促,似乎没有听到。
英莲不再吭声,他怎么也不知道,数前,娘亲同样是在这里失身。
白雪莲跪坐在地上,面前铁栅被砸得弯曲,却没有一落,显然两端在石中埋得极深。她并不清楚那个男人要对弟弟做什么,但心底隐约的恐惧却越来越浓重。英莲是白家唯一的男孩,他若有个什么长短,白家就绝后了。
她想不明白,把英莲逾命的娘亲为何会让他来告状。难道娘真的被孙天羽骗了?
白雪莲闭上眼,肩头微微战抖,「那是你娘轧姘头呢。」……娘亲真的会是那么……下吗?
没多久,英莲就回来了。他被人抱着送回地牢,似乎有些疲累,瞇了眼想睡觉,脸上倒没有痛苦的表情。白雪莲略略放下心事,想问弟弟在外面发生了什么事,终究没有张口。
看到弯曲的栅栏,何求国也变了脸。亏得白雪莲带着大号的铁枷,否则这铁笼也困她不住。这女子手上的力道,足以拉弯铁杆,她若逃出生天,那就不是死一个人那么简单了。
狱卒匆忙离开,地牢安静下来。这地牢地方狭小,两只铁笼相距不过三尺,伸手可及,彼此看得清清楚楚。白雪莲犹豫一会儿,低声问道:「英莲,你走的时候娘是怎么说的?」
英莲睁开眼想着说道:「娘说孙天羽带我去告状,让我路上听话,还给了他好多银钱。」
「玉莲呢?她说了什么?」
「玉莲姐给我拿了吃的,说路上远,到了那边好好住着,不要着急,过些子她会来看我。姐,二姐是不是也要来?」
杏花村与豺狼坡只有二十余里山路,何必要带银钱食物?白雪莲隐约察觉出里面的异状,听到英莲这样问,忙道:「别胡说。玉莲怎么会来这里。」
再问时,弟弟却是懵懂。他只听说去京师敲登闻鼓就能告御状,却不知道京师跟这里有什么不同。
白雪莲问了一会儿,只好罢休,说道:「穿了子吧,小心别着了凉。」
英莲指了指她下面,小声说:「姐,你子破了。」
白雪莲脸上一红,忙去合腿,但足械未除,无法并紧。她了口气,右手骨骼发出一串清脆的低响,居然从枷中一点点出。
薛霜灵眼中透出一丝热切,只要她帮白雪莲除掉枷尾的销子,白雪莲就能开重枷,拧弯栅栏逃出生天。她上次只是运气不好,莫名其妙地撞上吴大彪,才会失手被擒。
可惜这个女捕快枉自生得美貌,脑子却是朽木,竟然还指望官府给她洗罪名。这段子薛霜灵冷眼旁观,早已看得明白,这般狱卒是贪图白雪莲的美,才假自己之手给她安上罪名,如今她的身份被一一剥去,从刑部捕快、罗霄弟子沦为一个无名女犯,只剩下这具身子,迟早都是狱卒们口中美食。
即使知道白雪莲的无辜,薛霜灵也未曾后悔,假如白雪莲仍是捕快,教里兄弟的命会更危险。反正她是朝廷的走狗鹰犬,冤死也算不得冤枉。
28审
白雪莲右手出铁枷,顾不得腕上鲜血淋漓,便急忙掩住下体。手指放入,指尖忽然一滑,沟内不知何时竟然淌了黏。她怔怔抬起手指,腹内的力渐渐明晰起来。
早间她不及排便便被带到堂上,回来见着英莲一时心神,竟未发觉肠的异常,此时一加留意,肠内的充顿时强烈起来。白雪莲跪在冰冷的青石板上,双腿分开,白净的美从衣服的破口处圆圆翘起,抑制不住的轻轻颤抖,显然已经到了崩溃的边缘。
她粉面涨红,空出的右手僵在半空,片刻后她突然想起了什么,急忙去拿草纸,却已经迟了。她弯眉猛然挤紧,痛楚地闷哼一声。一股白的黏稠浓汁从间迸出,溅在地上。白雪莲拚命收紧,腹中的痛却愈发强烈,那只白的玉不时收紧,又不时松开,犹如滴水的白桃般,浆汁四溢。
白雪莲扶着栅栏,下淋淋漓漓尽是带着体温的黏,她睁开眼,看到弟弟正趴在栏边好奇地盯着自己,不由又羞又急,颤声道:「英莲,不要看了!姐姐吃坏了肚子……」她心里却在犹疑,这几她正在辟谷,每只喝了少许清水,如何为吃坏肚子?辟谷之后她体内洁净之极,又为何会排出这样的黏?
英莲眨眨眼睛,忽然笑了起来,「姐,你不是吃坏肚子了,是有人了你的股,把东西在里面了。你看……」
白雪莲如五雷轰顶,惊得说不出话来。她呆呆看着英莲爬了起来,撅起小股,眼儿一鼓一鼓,像排便一样排出一串黏,泽与那些男人在薛霜灵体内的一样。
「这是刘大叔刚才在我股里的,姐,你好厉害,能拉出来那么多,肯定有好多男人在你的股……」
白雪莲周身发冷,这样的情形有多久了?一个月?四十天?她的后庭被男人用过多少次?一百还是二百?可笑她每天都要拉出一滩男人的,还一直以为自己是干净的。
「你都知道吗?」白雪莲颤声问道。
「难道你一直不知道?」薛霜灵故作惊奇地说道:「每天晚上男人们都排队来你的眼儿,你的眼儿以前只有这么大,现在已经这么大了,松得能进一只拳头,眼儿长在自己身上,被人玩成这个样子,你还不知道?」
「是谁?」
「这就太多了,」薛霜灵若无其事地说道:「你见过的男人差不多都干过你的眼儿,连那个死了的胡严也没少干。」她瞟了白雪莲一眼,「你知道吗?那些男人干你的时候,你还舒服得哼哼呢。」
白雪莲突然想起,辟谷之前,自己每晚都睡得很,早上醒来便意也十分强烈。辟谷之后一切都变得正常,直到昨天,喝了孙天羽倒的那碗清水,又一次睡得不省人事。
白雪莲泪面,反反复覆地问:「是谁?是谁?」
薛霜灵却没有给她想要的答案,「怎么?你想知道谁第一个开了的眼儿,好嫁给他吗?白捕头,想开些,第一个跟第一百个又有什么关系?横竖你都撅着股让男人好了。」
英莲不明白姐姐为什么要哭,他小心地说:「姐,刚开始有点儿痛,以后就不痛恨。刘大叔说,往后会越越舒服,一天不就会想呢……」
白雪莲紧紧抓着那张草纸,眼泪一滴滴掉在铁枷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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铁罩打开,透进来的不是光线,而是深深的黑暗,白雪莲这才知道,夜已经深了。
两名狱卒费力地抬一只木盆,摆在地牢中间,然后提出热水,一桶桶倾在盆中。那只木盆有一人长短,形如马鞍。水汽蒸腾而起,白雾般弥漫开来。悬在牢顶的铁链淋淋垂在半空,轻轻摇晃着。
片刻后一条大汉走进了地牢,他看了一眼弯曲的栅栏,冷笑道:「好大的力气。」说着将铁栅一一扳回原位。
少顷,阎罗望迈着方步踱了进来,后面跟着孙天羽。他抬了抬下巴,「把白逆的重枷去掉。」
卓天雄打开笼门,先封了白雪莲肋下的道,白雪莲手一紧,便用缩骨功出枷锁,不料孙天羽从卓天雄背后伸出手来,在她腹间轻轻一按。
一股悉的力道透体而入,丹田运转的真气彷佛被胶黏住了一般,越来越慢,最后一一收入气海。白雪莲真气一散,颈中的铁枷立刻重了数倍,她勉强支撑片刻,身子摇摇坠。
孙天羽伸手扶住铁枷,笑道:「白姑娘,小心了。」
白雪莲心中惊骇莫名,孙天羽递来的真气并不强劲,还不及自己三成,却像是自己所练功夫的克星,轻易就锁住自己的真元。再察他行功运气的路径,竟似与她同出一门,都是罗霄派不传之秘,微处犹在自己所学之上。
卓天雄徒手推掉销子,扳开机括,孙天羽不知是功力不及,还是有意隐藏,却拿了凿子慢慢敲打。等拔下两端的铁销,前后一推,吱嘎一声,铁枷分开。
白雪莲已经带了三个月的重枷,此时肩头一轻,身子失去平衡,险些栽倒。
两人去枷内侧的铁栓,松开她的手腕。白雪莲扶着栅栏,冷冷看着这几个禽兽。如果薛霜灵没有说谎,他们都曾玩过她的后庭。
白雪莲无法理解这算不算污,但对她来说,这都意味着同样的结局:他们把那般丑陋的物体,放在了自己身体里面。
薛霜灵靠在墙角紧张地看着卓天雄的双脚,在这所监狱里,她最怕的是卓天雄,其次才是阎罗望。阎罗望挑断了她的脚筋是怕她再越狱,而假如不是案子未结,那个给她开苞的男人会毫不犹豫地把她活活玩死。
英莲身子缩得更紧,他害怕的是孙天羽。孙天羽整天带着笑容,甚至没有大声对他说过话,英莲却看到他的影子就会发抖。
阎罗望一袍角,坐在牢内唯一一张椅子上,开口道:「白逆,你诸般情状本官早已知晓,今晚亲来审讯,倒要看看你还有何手段遮掩隐瞒!」
白雪莲冷冷道:「你既然知晓,何必再审?待把我押解京师,三堂会审时,我自然会招供。」
「还敢嘴硬!」阎罗望喝道,可惜手边没有惊堂木,只好在大腿上拍了一记助兴,「来人啊!剥了她的衣衫!看她还如何隐瞒!」
白雪莲真气被封,力气只比寻常女子大了少许,略一挣扎,就被卓天雄拧住手臂跪倒在地。卓天雄拧住她的手腕,迫使她起。阎罗望俯身解开她领口的钮扣,笑道:「这白逆跟她娘的一样,都是吃硬不吃软。不过这女人再倔,拿巴戳几回也就安分了。」
白雪莲襟口散开,出白的脯,还有颈中一圈红痕,「狗官,你要做什么!」
阎罗望笑道:「当然是给你的小开苞了。在我狱中白吃了这么久,总该拿些东西孝敬本官了吧。让本官尝尝,是你的呢,还是你娘的。」
刚才那句白雪莲只以为是骂人,此时才听出不妥,「你敢碰我娘!」
阎罗望笑道:「不光是碰了,还从头到脚摸了个遍。你娘身子又滑又,又听话得紧,可惜娇弱了点儿,本官只玩了一个时辰,那婊子就晕了过去。」
白雪莲颤声道:「你身为朝廷命官,私良民,不怕王法吗?」
「王法!」阎罗望哈哈笑道:「私良民,律法不容,本官自然知道!我阎罗望克己奉公,怎会做枉法勾当?大明律,谋大逆者,男子若非凌迟处死便是斩首弃市!女子即使不斩也是充军、官卖!本官不过是了一个婊子,犯了哪家王法?」
阎罗望摸着她的脸颊,狞声道:「白孝儒谋逆犯上,你白家九族都不了干系,莫说你娘,就是你,迟早也要进了勾栏接客到死!本官官秩虽然只有九品,也是朝廷命官,拔了你的红筹,是你的福分,还不快些谢过本官。」
白雪莲气恨加,张口朝他手上咬去,阎罗望正在得意,躲闪不及,顿时痛得怪叫一声。孙天羽忙按住白雪莲颊上的道,迫使她松开牙关。
阎罗望好不容易拔出手指,指已经咬出血来,伤口深可见骨。他颌下的短髭一竖了起来,抓住白雪莲的头发,狠狠了几个耳光。
白雪莲啐了口带血的吐沫,轻蔑地转过眼睛。阎罗望心下怒极,抓住白雪莲的衣襟朝两边撕开。白雪莲入狱时还是初,里面穿了件淡绿的夹衣。阎罗望将她衣服里外撕开,出里面桃红的丝绸亵衣。
充弹的双高高耸起,在亵衣下微微颤动。阎罗望一手一个拿在手里,用力一捏,白雪莲顿时痛得变了脸。
「小人!咬得老子好狠!」阎罗望扯掉她的亵衣,啪的一掌,在她子上用力了一记。
圆润的玉像被抛开般猛然一甩,撞在另一只上,侧渐渐浮现一个鲜红的掌印。虽然还是处子之身,白雪莲每晚,都少不了被人摩抚,房较之入狱时足足大了一圈,也不似当初的青涩了。
她的又滑又亮,颇有几分成妇人的态,但坚的形状却是成妇人所没有的。两只头仍是粉的红,没有沾染丝毫的泽。
阎罗望一手探到她下,在密闭的沟内挑,冷笑道:「女贼女匪本官干得多了,倒还没玩过捕快。白捕头,可莫让本官失望。」
白雪莲竭力挣扎,那只大手却牢牢贴在秘处,任她怎么扭动也无法挣。
阎罗望手上有伤,不敢沾水,本来打算同池共浴,也只好让孙天羽、卓天雄代劳。两人扯掉白雪莲撕烂的衣,把她赤条条拖进盆里,擦洗起来。
水花不住溅起,夹杂着男人猥亵的笑声。朦胧的水雾中,一具雪白的娇躯渐渐清晰。白雪莲跪在盆里,双手扭到背后,小臂并在一起,被卓天雄一把握住,使她上身后仰,显出优美的曲线。卓天雄另一只手则在那两团的间来回。
孙天羽挽起袖子,笑道:「白姑娘好福气,洗个澡还有我们兄弟服侍。待会儿洗得干干净净,乖乖让阎大人收用了,以后有你的好子。」
白雪莲最恨的是孙天羽,在自己口里的是他,了自己后庭的有他,骗占了娘亲身子的更是他。等孙天羽弓下,白雪莲突然抬腿,用力踹在他肩头。
孙天羽身体一晃,便即稳住,随即反手拿住她的脚踝,心下暗自讶异。白雪莲跪在盆里,又被紧紧按住,莫说抬腿,就是想动一下也不容易。可她只膝部微分,接着一腿便笔直踢出,近在咫尺,竟看不出她是如何行功运力。
白雪莲一条淋淋的玉腿架在半空,出水雪藕般白美动人。孙天羽攥着她的纤足笑道:「白姑娘枉自模样俊俏,这双脚比你娘可差得远了。你娘那双小脚小巧玲珑,又白又软,一手就能握住。可惜白姑娘是双半大的脚,客人见了多半不喜。不过这条大腿……」
孙天羽顺着玉腿优美的曲线,朝她大腿内侧摸去,一边笑道:「果真滑得跟缎子一样,这双腿要盘到上……」说着他声音一滞,却是想起了丹娘坐在阎罗望上的一幕。
虽然光着身子被人戏,白雪莲脸上却没有寻常女子的羞怯。她咬牙挣动玉腿,浑然不顾自己秘境毕的羞态。薛霜灵远远看着,眼中出一丝不易察觉的波动。这一幕她已经等了许久,她原本以为白雪莲会挣扎哭叫——世上有哪个女子被人夺走第一次时会无动于衷呢?可白雪莲连一滴泪都没有。也许知道自己被人玩过另一处时,她的泪已经干了。
阎罗望包好手指,着脸拿来一枝长柄鬃刷,「啪」的在白雪莲上了一记。玉立刻浮现出一条寸许宽的肿痕,横着穿过掌印。
阎罗望用鬃刷住那粒粉红的头,狠狠拧动。尖利的鬃彷佛无数细针在的椒上刺过,白雪莲眉头轻颤,强忍着一声不吭。等鬃刷离开,变硬的头立刻弹起,表面彷佛渗血般变得鲜红。
阎罗望拿刷子蘸了水,像刷洗一件器具般,擦洗着少女娇的玉体。白雪莲身体由白而红,彷佛涂了层淡淡的胭脂,在温水里一浸,又迅速变得白皙。整具身体犹如清水洗过的脂玉,晶莹剔透,倍加明。
「养的母猪总要先洗净了,才好杀来吃。」为了擦洗方便,白雪莲被按得伏在盆边,阎罗望把竹柄在她腿里夹好,起身去官服。
事到临头,白雪莲反而没有了害怕。她用清晰的声音说道:「狗官,你敢辱我,我白雪莲若是一不死,必要在三堂公审时讨个公道!」
谋反大案需刑部、大理寺、都察院三堂会审,阎罗望一介微末小吏,闹大了也不好收场。他冷笑一声,「白捕头无须多虑,本官自有手段让你作声不得。」
白雪莲遍体水迹,秀发淋淋垂在了肩侧,粉背光洁如玉,纤美曲线玲珑,凸凹有致。她这个姿势孙天羽再悉不过,以往时,她都是如此出后庭,任人在她眼儿里进出取乐。只是此刻白雪莲身无寸缕,体如润玉,肌肤胜雪,赤的体更为人。
白雪莲的双腿极为修长,虽然跪着,雪仍翘出盆沿,玉球般散发着淋淋的水光。比起丹娘的肥美多姿,她的部更加紧凑,也更为圆润,细的充弹,一掌拍下只微微一颤,声音清脆可闻。
「整天看着薛婊子挨,这里早急出火了吧?」阎罗望笑道:「今我就遂了你的心愿……」
白雪莲双手被制,身又被孙天羽按住,双腿无法动作,只能起部,将女儿家最隐秘的羞处暴在众人面前。那双大手在上肆无忌惮地拍打摸,突然进,将密闭的掰得敞开。
白雪莲神情冷淡,身体却一紧。
阎罗望惊奇的「咦」了一声,口道:「这婊子的眼儿怎么这么大?」
白雪莲脸上顿时一片血红。一个处子,临开苞时才知道自己的后庭早已被人玩大,不由得她不羞愧。薛霜灵受辱的场面在她眼前不断浮现,她趴在地上,男人们掰开她的股,把那丑陋的器官进她身体里面……
「啊——」
一个坚硬的物体狠狠地捣入体内。她还是第一次真切体会到被异物侵入的觉,原来女人的身体竟是如此容易被侵犯,几乎没有任何抵抗,竹柄便轻易捅入眼儿,撞在肠道深处。
阎罗望悻悻地道:「松得跟你娘的带一样,还装烈女。」他手下没一只好鸟,白雪莲披枷带锁在牢里关了近三个月,若不想方设法地偷腥才是事,只是偷这么狠,大大出乎他的意料,松成就样,还不如丹娘的后庭有趣呢。
阎罗望拿住鬃刷一拧,白雪莲粉立刻张开,出里面红的菊。黑黄的竹柄深深在雪白的股里,将眼儿撑成扁长形状。白雪莲只觉肠壁彷佛粘在硬物上,随着竹柄的转动被带得移位,直到紧紧住,无法松。
阎罗望又转了半圈,然后向外一拔,只见竹柄带着一圈红从凹陷的眼儿里猛然翻出。白雪莲竭力收紧,但竹柄与肠壁紧紧在一起,巨大的力道,彷佛要将她的蕾连同肠道一并拽出体外。
雪白的间,一朵鲜红的花由小到大,越绽越开,突然间倏忽一收,整个钻入内。沉闷的痛楚从腹腔深处迅速蔓延,白雪莲身子向前一倾,脸变得发白。阎罗望这一捅丝毫没有顾及她后庭的娇,力道之大,几乎捅穿了肠壁。
阎罗望惊雷般的声音在耳边响起,「白雪莲!你勾结逆匪,妄图谋反!究竟招还是不招!」
29破体
深山荒野栈,寂寂一孤灯。如豆的灯火下,那妇人不知已坐了多久,连上嫣红的胭脂也黯淡下来。
灯花轻爆,那双眸子犹如星划过的夜空,微微一闪,又归于寂静。良久,她从枕下拿出一只葫芦状的药瓶,轻轻握在手中,受着瓷体的温凉。瓶里残留的药物,渐渐被体温暖热,散发出苦涩的香气。
今夜,他终是不会来了。
************
「啪」的一声脆响,细微的血痕迅速渗出,在白润的上留下刀割般的伤痕。竹柄仍在中,出一截纷纷的鬃刷,犹如一个怪模怪样的把手,翘在雪白的圆间。
卓天雄用的并不是鞭子,他拿起一两尺长的竹竿,在手中一拧,半截竹竿就碎成一丛锋利的竹篾。他对行刑极有心得,竹篾下得又准又狠,每次落下都如同一丛带火的利刃,痛入骨髓,偏生又不打破肌肤,只在皮下造成瘀伤,使疼痛更加强烈。
错的血丝渐渐地连成一片,白雪莲咬住角,身子随着竹篾的起落不住震颤,白玉般的雪印道道血痕,彷佛滴血般鲜红。
平在里的竹柄使她的张开,沟内的细完全亮出,柔润得犹如一汪水。竹篾扫过,那汪水泛起涟漪,沟触电般收缩起来,撅在中的鬃刷上下抖动,引得众人一阵大笑。
「这婊子的眼儿真够的,这会儿还闲不住。」
「是下边急吧,亮宝似的着小,半天也没人,白捕头一个女儿家,守了十八年的身子,能不急吗?」
「阎大人,这逆匪凶顽得紧,硬是不招,大人您就把她就地正法了吧。」
哄笑声中,阎罗望抓住白雪莲红肿的雪向上抬起,然后用力分开。
白雪莲秘处原本并得极紧,在狱中被人狎玩多时后,已经分开一条细,此时被阎罗望一掰,立刻绽开,出里面红的。
阎罗望两指探进,将两片大撑开,出内中水灵灵的小花瓣和密闭的。他用指尖住口,顶了顶,说道:「白雪莲,本官再给你一次机会。你若是招了,本官不但保你贞洁无损,而且以上宾待你。你若是不招……今夜它少不了要受些委屈,让我们兄弟受用一遍。」
白雪莲一直在提聚真气,可丹田被孙天羽牢牢锁住,竟无隙可觅。混元气乃是罗霄派正宗玄功,孙天羽功力虽浅,籍此却制住了高他数倍的白雪莲。
白雪莲久试无功,屡次强行提气之下,已受了内伤。闻言她索放弃聚气,恚声道:「狗官!你处心积虑不就是贪图我们母女的身子,和你头上的纱帽,我不招便罢,若是招了,此生焉有出头之!」
「出头之?你以为你不招会有出头之?」阎罗望冷笑道:「你是罗霄弟子、刑部捕快又如何?现在还不是光着股等着挨的死囚!你不招也罢,说声我白雪莲求阎大人开苞,本官就勉为其难地干你一遭。」
白雪莲怒极,「休想!」
阎罗望嘿然一笑,举起竹篾朝白雪莲上打去。他手上分寸远不及卓天雄,竹篾下,那只雪立刻皮开绽,留下了数道血淋淋的伤口。更有几竹篾断落,锐刺斜扎在皮中。
阎罗望一连十几下过,直到那丛竹篾全部打断,才住了手。白雪莲圆被打得血球一般,沟鲜血淋漓,将大腿内侧染得鲜红。无数或或细的竹刺扎在上,将雪白的圆蹂躏得面目全非。
阎罗望把巾摊在手里,捧住白雪莲的圆一阵。白雪莲娇躯剧颤,彷佛被万针攒刺般,没有半寸完好之处。她身上冒出一层冷汗,鬃刷像嵌在石中般,被死死夹住。
等阎罗望松开手,那只圆恢复了最初的雪白,但剎那间无数星星点点的血迹,以眼可见的速度迅速渗出,淹没了半的细刺。眼看着一只优美无俦被折磨成这般惨状,在场的狱卒不仅没有一个心怀不忍,反而都出了狰狞的笑意。
「白逆,你究竟说还是不说?」
回答阎罗望的只有一口唾沫。
「还真有白孝儒的硬气。那老夫子的两腿都夹碎片,临死前才招的供。白姑娘,等失了身子,再后悔可就来不及了。」
阎罗望慢慢说着,突然厉喝道:「把他带出来!」
两名狱卒如狼似虎地打开铁笼,把一直缩在笼角的英莲拽到浴盆边。看着姐姐股上的血迹,英莲吓得哭都不敢,只一劲儿发抖。
阎罗望一把扯掉了英莲的子,用一柄牛耳尖刀架在他还未发育的小下面,伤势割。
「不!」白雪莲瞳孔一缩,失声叫道。
「这可是你白家的独苗,你若不说,老子就一刀下去,让这个小兔崽子变太监,绝了你白家的想!」
冰冷的刀刃使英莲的小越缩越小,忽然从白的尖挤出几滴体,哆哆嗦嗦掉在子上。
……
「白姑娘,」孙天羽轻声道:「想开一些,今晚无论如何,你的身子都保不住了。何苦再连累英莲这孩子呢?」
「白雪莲求阎大人开苞……」
「记下来!」阎罗望一声断喝,「白雪莲在狱中勾引本官,实无情由,在场的都是人证!让白逆签字画押!」
僵硬的手指落在纸上,留下刺目的指痕,落红般鲜。
「再高一点,把亮出来……」
怪笑声中,白雪莲一点一点挪动着部,摆出最便于进入的角度。忽然后庭一震,鬃刷体而出,收紧的眼儿彷佛被猛然拉开,翻出一团红。
「咦?这婊子的眼儿这么干净?」阎罗望拽出竹柄,见上面除了一些黏的体,没有丝毫污物,不有些意外。
「这婊子好几天没吃东西,只喝了些清水,眼儿当然干净了。」
「辟谷?」阎罗望心里打了个突,旋即又暗道:「管她练成了什么,终究是逃不出老子的手心!」
「婊子,把再高点儿!」
英莲已经回到笼子里,但子还未提上,那柄尖刀仍顶在他腹下。白雪莲慢慢抬起部,秘处忽然一热,被一个圆的物体紧紧顶住。
它的直径比手指了许多,硬梆梆将密闭的挤得张开。白雪莲保持着僵硬的姿势,木然面对它的进入。
柔的口被头挤得圆张,内部紧窄的花径一分一分容纳下头的直径。
只前进了不到寸许,便停了下来,被一层韧韧的薄膜挡住。
阎罗望一口气憋了半天,此时才吐了出来,「小婊子,还怪紧的。你可想清楚了,我他妈往里一捅,你就是想招也晚了。」
白雪莲没有作声,她能清楚觉到,那层韧膜正在头的重下轻颤,脆弱得随时都会破裂。
「老何!这货再不开口,你就把那小兔崽子阉了!」
白雪莲木然道:「我若招了,他还能活么?」
阎罗望哼了一声,身使力前。白雪莲两手攀住盆沿,圆犹如刻石般在半空。腹内的迫越来越强烈,柔韧的薄膜已经崩到极限。就在白雪莲吐气的一刻,身体猛然僵住。
她几乎能够听到体内传来的轻响,那层薄膜剎那间被击得粉碎。一股撕裂的痛楚从内扩散开来,顷刻间就倒了上的伤痛。
白雪莲痛得拧紧眉头,眼眶忽然一,终于还是滴下泪来。她无数次做过失身的噩梦,却从未想过会是如此屈辱。没有挣扎,没有反抗,甚至也没有斥骂,她主动抬起股,让人轻易夺走了她的处子贞洁。
头送数下,将撕裂的薄膜彻底捣碎。一股鲜红的血从少女秘处淌出,顺着雪白的玉股蜿蜒而下。剧痛使不由自主地收紧,锁住头,阎罗望大笑道:「白捕头这苞开起来好生过瘾!把腿张开些,让本官你里面!」
白雪莲噙着泪水朝英莲看去。尖刀从弟弟腹下移开,何求国正瞪着眼,看着自己被人开苞。英莲也是一样,只是他的眼中除了惊讶和惑,还有掩不住的恐惧。收回目光时,她看到薛霜灵远远的身影,薛霜灵淡淡转过眼去。她角一丝模模糊糊的笑意,看不出是嘲讽还是凄然。
依靠鲜血的润滑,越进越深。阎罗望斜着身子向上顶去,被鲜血打的口猛然一颤,迸出股股血。白雪莲两腿微分,被捅入的户血如注。
阎罗望掰着着她的,一边,一边观赏那只在自己下滴血的态。
白雪莲起身子,处子的紧紧裹住具,任由它在里面冲撞肆。片刻后,她突然樱一张,吐出一口鲜血。旁观的众人哄堂大笑,都以为她是子太烈,急怒攻心才呕了血。
孙天羽却是心下一凛,连忙在她腹要重重补了几下。两人的目光碰在一起,孙天羽微微一笑,白雪莲凄痛的眼神中却透出一丝绝望。
一阵颤抖,少女内第一次留下了男人的。阎罗望恋恋不舍地拔出具,掰着白雪莲的股笑道:「白捕头还真是个黄花闺女,这可便宜我老阎了。大伙都来看看。」
狱卒们像是闻到血腥的苍蝇聚拢过来。那只刚被开苞的处子美仍在滴血,殷红的血迹顺着白玉般的大腿纵横淌,最后在已经冷却的清水中一丝丝化开。
秘闭的花瓣朝外分开,原本紧并的玉张开一个圆圆的入口,娇的轻颤着,渐渐收缩合拢。过了片刻,一股浓白的混着鲜血滚落出来,淋淋漓漓滴在股间,使受创的玉户愈发凄。
众人都在呆瞪时,孙天羽第一个开口,说的却是:「恭喜白捕头,如今做了妇人,就好跟我们兄弟风快活了。」
白雪莲早知这些禽兽不会就此罢休,薛霜灵元红新破,就被轮,何况众人对自己垂涎已久。只恨自己不能一死了之。
只短短一夜,白雪莲冰清玉洁的身子就成为十几个男人的玩物。破体的痛苦一直持续到黎明时分,当最后一名狱卒了,看到她发红的眼睛,不由吓得哆嗦了一下,连忙提着子走了。
这一夜白雪莲始终睁着眼睛,一共是十二个男人进入她的身体。下体像是撕裂般,剧痛从口一直延伸到体内深处。扎竹刺的上,血迹已经凝结,股间的落红却将盆内的清水染得绯红。
她无法看到自己下体的惨状,但是想来已经是面目全非了。如果再多上一个人,她不知道自己是否还能支撑下来,也许就会和薛霜灵一样,在这长时间的强暴中昏。
「女人第一次免不了要受点儿苦,以后就好了。」孙天羽笑咪咪道。
他是第三个,也是做得最久的一个。
孙天羽对她的沉默不以为意,蹲下身子摊开一幅白布,把白布放在白雪莲股间,用力按住玉户。然后在她眼前展开。白布上清晰地勾勒出玉户的形状,那触目的腥红宛如一朵微绽的花苞,甚至能看到圆张的口和肿的花瓣。
「这是你的。」孙天羽把白布翻过来,上面星星点点的血迹犹如落梅,他笑了笑,「这是你娘的落红。」
白雪莲目光一跳,那上面并不是户的痕迹,而是一个弯曲的弧形,中间一个圆孔血迹斑斑,看位置却是……
孙天羽比划道:「是我给你娘后庭开苞时留的。瞧,你娘又小又紧的眼儿被我干得多大……你娘就不及你了,当时还哭了呢。」
「畜牲!」
孙天羽没有理会白雪莲低弱的骂声,笑道:「你娘一直惦记着你,我把这个拿回去,告诉她你已经开了苞,做了女人,她高兴还来不及呢。」
孙天羽把沾了母女俩鲜血的白布收入了怀中,然后将白雪莲送入铁笼,摸着她下腹说:「道再有两个时辰就能解开,你好生养养,以后用它的时候还多着呢。」
赤的肌肤被冰凉的青石一,情不自地颤抖起来。她看到薛霜灵被挑断脚筋的小腿从眼前拖过,接着眼前便黑了下去。
不知过了多久,白雪莲被一阵刺痛惊醒。下体彷佛被利刃劈开一般,腹下漉漉一片,不知是鲜血还是淌出的。被打得血模糊的圆像被碎刀割过一般,剧痛连连。她了口气,想撑起身子,后突然又是一下刺痛,像是有人用针尖刺穿了。
「别动,」身后传来薛霜灵的声音,「断在里就不好办了。」
她坐在白雪莲身侧,小心地挑出竹刺,「你帮我擦过身子,我也帮你一次,算是扯平。」
两人同囚一室,但是因为彼此心有芥蒂,极少谈。若有,多半也是讽刺嘲。说完这几句,两人便沉默下来。
薛霜灵手上功夫还在,但白雪莲上没有一块好,也不知扎了多少竹刺,饶是她手法灵巧,挑完也不额头见汗。她用手背抹了抹汗珠,说道:「剩了几细的进到里了,有了针再拨吧。」
昏中,白雪莲的身体仍在不时动,直到后传来刺痛的凉意,才勉强睁开眼睛。
薛霜灵用清水擦洗着上的血迹,说道:「痛成这样子还能忍住,好硬的子。」她朝对面瞥了一眼,「你那弟弟却像女孩儿,胆小得紧。」
白雪莲身体像灌了铅般沉重,她吃力地拉过衣物,勉强遮住身体,「你是不是很开心?」
「唔?」薛霜灵旋即笑了起来,「如果你每天都被人这样干上几次,我却是好端端的,你会不会嫉妒呢?」
看着白雪莲紧紧地抿住嘴,薛霜灵嫣然一笑,「现在好了,你跟我一样脏了。」
她顿了顿,又补充道:「以后还会更脏。」
作者:紫狂30抚
五月将尽,天气渐入酷暑。白孝儒谋反一案依律上报复核,等待会审定案。
与此同时,白莲教在粤南连番失利,被官军得退入广西,声势愈来愈弱。
外面尽自闹得天翻地覆,神仙岭却一如既往。县里守了几月,不见消息,便撤了兵卒,过往客商渐渐多了起来,关门多时的杏花村也开了业。
刚进来的客人要了酒菜,便伸长脖子往后堂张望。见当垆待客的只是个羞得抬不起头来的二八少女,忍不住问道:「丹娘呢?」
玉莲拧着手帕道:「我娘有事,出去了。」
白孝儒死后并没有留下多少银钱,母女俩坐吃山空,还要打点狱卒,丹娘想来想去,只好依着孙天羽的主意,重开客栈。杏花村本是小店,平里丹娘一个人勉强也能支应,只是今正逢探狱,她早早便换了衣服,去了豺狼坡。
进了门,一群狱卒已经等了多时。虽然来过数次,丹娘还是有些紧张。她瞥了一眼,没见到孙天羽的身影,心里不有些发慌,又暗暗松了口气。
鲍横怪气地道:「丹娘,来看女儿了?」
「哎。」丹娘低低应了一声。
一群汉子上下打量着丹娘,戏谑的眼神彷佛是打量一只送上狼口的羊羔。
鲍横笑道:「老规矩,让咱们先看看你。」
丹娘立了一会儿,玉脸时红时白,最后慢慢放下篮子,低着头解开钮扣。她先去外衫,然后解开绣裙,褪去亵,一件件放在篮子里。等取下肚兜,那具丰腴的玉体便赤条条展众人面前。
那些猥的目光丹娘已经不再陌生,但她还是怕冷似的,情不自地抱住身体。
「这回谁先来?」
「哪个都好……」丹娘声音轻得几乎听不清。
「这回让你来挑。想先尝尝哪巴?」美当前,鲍横青白的面皮也透出一层红光。
丹娘犹豫了一会儿,慢慢走到鲍横面前,跪下来小心拉开他的子,掏出那发硬的具。一股臭味扑鼻而来,丹娘险些作呕,她忍住恶心,张开柔美的红,含住头。
刚了两下,丹娘脸突然一白,扭过头一阵干呕。鲍横抬手给了她一记耳光,「臭婊子!作死啊!」
丹娘秀发披散开来,她一手掩住喉头,转过脸,眼角已沁出泪花。她不作声地扶好具,垂首含在口中,吐起来。
鲍横瞇着眼,享受着丹娘舌的温软滑腻,「这婊子,小嘴还真甜……」
话音未落,丹娘喉头一动,又伏地呕吐起来。这次她脸煞白,拧着眉头,几乎连胆汁都吐了出来。鲍横抱着丹娘的股一掀,让她撅起股,便从后面了进去。
丹娘还未沁出花,分外紧涩,鲍横靠着口水的润滑硬生生入半截,一边擎开丹娘肥美的圆,拚命往里使力。丹娘一边呕吐,一边痛得叫出声来,哀求道:「鲍爷……哦……求您……哦……轻着些……」
鲍横抱着丹娘的股,像打木楔一样,一墩一墩往里猛,直到整都楔入内。他掰开了丹娘丰的,笑着招呼众人道:「瞧瞧,小都撑圆了。」
狱卒们挤过来,只见一团雪间,妇人娇美的被撑开,只剩一圈红箍在上,之极。看门的郭五笑道:「丹娘下面都饿了两天了,怪不得咬住鲍二哥的巴就不松口了。」
董超道:「这婊子怎么还吐呢?不是住了吧?」
「没什么啊?尽吐些清水……」
「管她呢,」鲍横拍了拍丹娘的股,「只要这东西好使就成。」
只一盏茶工夫,鲍横就了。丹娘呕吐渐止,等具离开身体,她伏在地上,无力地息着。除了鲍横,在场还有四个人,若待完,也是一个时辰之后了。
郭五嫌地上太硬,把丹娘扯到夹道边一张上,顺手推倒便了上去。丹娘被了一会儿,里面又了,送时滑畅了许多。她雪白的双腿架在狱卒肩头,待郭五得入巷,柔声问道:「郭爷,奴家今天能见着雪莲吗?」
郭五一边干着她的,一边道:「不是说了嘛,让你三天来一趟,等消息吗?案子还没定,不能见!」
「郭爷,雪莲……这几还好吗?」
「好着呢!」
在体内动的力道突然大了起来。丹娘屏息捱了片刻,等它了后才道:「雪莲子倔,郭爷,您多担待些。」
郭五捏着丹娘的房笑道:「你那女儿,要有你一半的乖巧就好了。」
丹娘嘴抖了几下,慢慢垂下眼睛。
月光下,山路彷佛洒了一层银霜。孙天羽背着丹娘,步子又快又稳。丹娘软软靠在他脖颈上,脸苍白如纸。
拐过山弯,豺狼坡被峰峦挡在身后,山路平坦起来。孙天羽放慢了脚步,将那具柔软的身子往肩上送了送。
丹娘低声道:「你不怕别人笑话么?」
「嗯?」
纤柔的声音轻得像风一样,「他们都把我当婊子,你还待我这样……不怕别人笑话么……」
孙天羽道:「阎大人去了山下,不用在这里过夜,还是回去的好。玉莲一个人在家,你也放心不下。」
阎罗望给丹娘定了规矩,让她三来狱里一趟,说是等着探监,其实是让她拿身子劳一班狱卒,有时夜间还让她侍寝。
杏花村到豺狼坡二十余里,她早起出门,到了狱中已是中午,连饭也没吃,便一直让鲍横等人调笑取乐,直到天黑。孙天羽去的时候,丹娘被五个大男人连带玩,累得几近虚。他不顾众人嘲的目光,帮丹娘披上衣裙,背着她离开了大狱。
一串温热的体滴在颈中,丹娘低泣道:「我恨不得去死了………我不想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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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雪莲浓密的秀发被一名狱卒挽在手里,致的玉脸贴在他腹下。一壮的具在她间进出,沾唾的身彷佛一截铁器,散发出黑亮的光泽。
片刻后,那名狱卒起,抱住白雪莲的螓首,一耸一耸地起来。狱卒拔出具,在少女娇美的粉颊上擦拭着。
白雪莲双手被铁链锁住,吊在身后,两腿斜分,脚踝被地上两只铁环扣住。
铁链与铁环并非垂直,前后错了一个身子长短。白雪莲只能玉体横陈,像趴在一个无形的圆台上一样,悬在半空。
虽然拔出,白雪莲樱仍然圆张,浊白的浓混着唾从齿间溢出,渐渐漫过红,顺着小巧的玉颌滴落下来。玩过白雪莲的前后庭,为了享用她的小嘴,狱卒们想尽了办法,最后用了一个小玩意儿——开口笑。
开口笑说来很简单,就是一个圆形的双层铁撑,前面分开两寸有余,中间凹陷,放在口里正好撑开牙关,两端带有卡销,在脑后扣紧。一旦带上,犯人只能张着嘴,状如开口笑。
这刑具原本是防止罪犯咬舌自尽,或是绝食时往里填食物,到了这些狱卒手里,却成了行的器具。他们直把白雪莲的小嘴当成了的,连来白雪莲未沾一粒榖米,却不知吃了多少,口鼻间尽是浓重的腥气。
那名狱卒走后,何求国扣紧牢门,走过来拿住白雪莲充弹的美,一边把玩,一边笑道:「小婊子,摇摇股,老何就把你放下来。」
白雪莲已经吊了整整一,她身子前倾,全身的重量几乎都坠在手腕上,两臂痛得彷佛要断裂开来。
「都干了,还硬撑呢?」何求国嘲道,揪着白雪莲红的头使劲地下拽,将两只白桃般的美拉成稚状,然后一拳打在白雪莲腹上。
白雪莲肢猛然弓起,接着喉头一阵响动,吐出一股稀释了的。她的小腹柔软而又光滑,拳头打在水的玉体上,辟啪作响。何求国手上颇有些力气,白雪莲练的是内家功夫,没有外家硬功护体,只能勉强护住丹田要害,任他拿自己的小腹当沙包练拳。
何求国正打得兴起,背后有人说道:「别打我姐……」
「嘿!你这个卖眼儿的小兔崽子。」
何求国打开铁笼,拉住英莲劈头盖脸一通狠打,最后一脚把他踢到墙角。白雪莲听得真切,但牙关被铁器撑开,无法说话。弟弟在狱里一直噤若寒蝉,倒没有吃太多苦头,这会儿听着他的痛叫,白雪莲心里又痛又急,将铁链拉得铮铮作响。
何求国出了一身汗,掉褂子在脸上抹着,一边捡起竹竿,走到白雪莲身后,对准眼儿捅了进去。白雪莲菊被人干得发肿,红亮亮向外鼓起。竹节一节节穿入,一股白糊糊的黏从菊溢出,顺着竿身直下来。
何求国一口气捅入一尺多长,然后向左一扳,雪顺势滑了过来。他握着竹竿左右摆,那只白美的圆就如穿在竹竿上的一团雪球般,忽左忽右。
白雪莲一直弯着,部向后抬起,破体时被竹篾打出的都皮外伤,此时已好了大半,依旧是粉一只雪。此时被竹竿着,不停滴着,就像一只汁的水桃。里红肿的眼儿被搅得蕾外翻,几乎能看动的肠壁。
深入体内的竹竿像要刺穿肠壁一般,在肠道里凶狠地搅动着。白雪莲额头冒出冷汗,红不时收紧。
一脸麻子的大汉笑道:「小婊子,股扭得嘛。今晚就这么吊上一夜,看你还硬撑……薛婊子!」
薛霜灵慢慢爬了起来。
「趴到白婊子股上,把你们两个的凑一块儿!」
白雪莲自己吊着已经辛苦万分,再加上薛霜灵,甚至何求国大半的体重,只怕连一刻钟也支持不了。
「何爷,」薛霜灵偎依过来,「奴家的脚使不上力气,只好爬着,何爷从后面干奴家好不好?」
这几狱卒们都在白雪莲,得她身,薛霜灵身上倒还干净,此时又作出媚态,逗得何求国眉开眼笑。
薛霜灵四肢着地,像狗一样爬到笼外,她颈上拴着链子,爬动时股一扭一扭,妖媚多姿。待她撅起粉,主动凑过来,何求国放开白雪莲,就扑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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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县里回来,阎罗望立刻叫来几个心腹,在室内密议。他掏出一封文书,拍在桌上,一言不发,脸黑得彷佛铅块。
刘辩机拿起来一看,手不抖了一下。那是大理寺的公函。接到刑部递来的卷宗后,审阅之下提出了几个疑点,虽然无关紧要,态度却极明显——这是白孝儒附逆谋反一案审理三个月来,官府中唯一一个严谨以待的衙门。
刘辩机一手拿着茶壶,慢慢饮着,半晌没有开口。卓天雄看完,不以为然地说道:「回文解释一番,有何难处?」
刘辩机摇了摇头,「解释容易,收尾难收。这桩案子府、省、刑部一路送将上去,诸官长尽自重视,却无人深究,都是想分一杯羹,冀此捞取功名。」
阎罗望冷哼一声,「本官一心为公,再多人争抢功劳,也自不惮。」
「正是大人这话。」刘辩机道:「争功的越多,这案子坐得越实,越不容易翻案,如今刑部已然无妨,但大理寺六百里加急递来文书……」
孙天羽道:「刑部已经勘定的案子,大理寺、都察院不过走走过场,为何这般认真?」
「八成就是何清河那个老匹夫!」阎罗望脸煞气,腮帮的肌突突跳。
「竟会是他?这么巧?」何清河名声在外,孙天羽也听说过,怎么偏偏就是他经了手呢。
「说巧也不巧。白莲教逆匪是当今的第一要政,此案涉及四省,又是第一要案。大理寺跟六部一般,多半是尸餐素位,管事的只有一个何清河,这案子报上去,他焉能不问?」
刘辩机叹了口气,「只是问问也就罢了,吴大彪都没看出的疑点却被他问了出来,这般认真……风头不妙啊。」
「刘爷是说,他们要提解人犯?」
「人犯提解京师自然是少不了的,」刘辩机愁的就是这桩,「白雪莲一直不招,到了京师再翻过案来……」
阎罗望来回踱着步子,他一介小吏,能将这桩大案玩于掌股之上,还了托了当今天子的洪福。
皇上二十余年不见外臣,不问政事,朝廷上下也都不求有功,但求无过,就是自己份内的事也是能推则推,才给了他可趁之机。
认真的若是别人倒也罢了,朝廷官、吏本是两途,六部的主官尽自是科甲出身,手下办事的都是胥吏。政务到了胥吏手里,铨选可疾可迟,处分可轻可重,财赋可侵可化,工程可增可减,人命可出可入,讼狱可大可小。一切文书薄籍,讼案往来都是胥吏经手,只要打点周到,也不怕一个空心长官认真。
但何清河做了几十年大理寺丞,老于刑名,虽是科甲出身,却比一般胥吏还明十倍,被他嗅到异味,这团包火的纸只怕是保不住了。
刘辩机说道:「于今无非三计,上计是让白雪莲尽早招供认罪,只要录了口供,即使到堂上翻案,有薛犯的证词在手,她也难逃法网。如此便是上上策。」
「中策是混水摸鱼,使一个拖字诀,设法回旋推诿,不把案犯提解京师,以待其变。本狱截获的那封密信,如同斩断了白莲教的左膀右臂,有封公公坐镇,扑灭逆匪指可待。到那时单是审理白莲教的首脑,三司还忙不过来,何况区区一个白雪莲。」
「还有一策,」刘辩机迟疑了一会儿,往前倾了倾身子,「若是上峰催促急迫,白雪莲又不肯招供,干脆做了她,以绝后患。只是如此一来,本案两名要犯先后死于狱中,只怕阎大人难辞其咎。若是有人从中做梗,天大的功劳也化为乌有,甚或会有过。这绝户之计两败俱伤,是为下下策。」
阎罗望重重坐在椅中,半晌没有开口。最后一计壮士断腕,抛了唾手可得的功名,铤而走险,他如何舍得?
「双管齐下!」阎罗望盘算良久,最后道:「官府这边由刘夫子设法周旋,拖延提解。至于白雪莲那人,白花花的身子咱们也玩过了。老卓,天羽,你们拿出手段!就是剥了她的皮,拆了她的骨,也要让她招供!」
众人齐声应诺,心里却各自打鼓。何清河可不是好糊的主儿。白雪莲更是棘手,她心志坚毅,又有一身功夫,若是拚死熬刑,只怕真要使出下下策了。
不过白雪莲终究是个女人,而且是个美貌少女,对她刑讯供,可比对付白孝儒那老家伙有趣多了。卓天雄两手握,把指骨捏得格格脆响,嘴角扯出一个森冷的笑容。
31求娶
众人散后,孙天羽径直来到杏花村。天已晚,店里还坐了位客人,正偏着头上下打量玉莲,见他穿了官差服大步进来,忙收了眼。
孙天羽横了那人一眼,问玉莲,「你娘呢?」
玉莲被那人盯得面红耳赤,见着孙天羽才松了口气,但对他的问话,她却拨着算盘珠子,没有回答。
孙天羽没再多问,门路穿过厅堂来到后院。果然丹娘正在厨下忙碌,连有人进来也未留意。孙天羽也不作声,负了手立在丹娘身后,静静看着。
灶下柴火毕毕剥剥烧得正旺,丹娘系了条围裙,秀发松松挽了个髻,襟领散开,出一截雪白的粉颈。一缕发丝被香汗得透了,纤柔地贴在颈后。连来的辱,非但没有憔损这具体的光泽,反而使她愈发,漾出浓浓的风情。
火光掩映下,白的肌肤透出一抹娇的绯红,被热气一蒸,一股如兰似麝的香气透体而出。注视着她素手持羹的背影,孙天羽心头一片宁静。这一刻,她是属于他的。
放下羹勺,丹娘忽然弯下,掩住口,喉头一阵响动。过了一会儿,她慢慢回过脸,松开手,细细着气。
孙天羽悄悄离开厨房,回到店内,只听那客人说道:「开门做生意,怎么连住的地方都没有?真没有,挤挤也行啊。」
店里原本有两间客房,但白孝儒一死,只剩下母女俩,连个支应门面的男人都没有,怎么敢留客人住宿?但客人说要住店,也不好硬往外推,正为难之际,见孙天羽过来,玉莲忙投来求援的目光。
那客人挤眉眼说得高兴,见到孙天羽又换了口气,「这会儿天也黑了,荒山野岭的,几十里都没个人家。您随便找个地方,我住一宿,明儿一早就走。」
「要住店啊……」孙天羽想了一会儿,说道:「西边不是有客房吗?玉莲,你去收拾一下。出门在外不容易,谁随身带着房子呢?」
「这位官爷说得在理。」那客人虽嘴上奉承,心里却在嘀咕,试探着问道:「官爷,您贵姓?」
孙天羽拱了拱手,「孙。」
「白掌柜是您……」
「白掌柜三月间得了病,故世了。留了这间客栈,我帮忙来照应。」
那客人哦哦应着,心道:「我说呢,原来丹娘新做了寡妇,你手脚可真够快的……」
那客人留了心思,待客栈关门也不见那官差离开,心里便明白了七八分。想到丹娘白生生的身子,不由得心头火热,半夜悄悄溜到东厢门前,扒着门上往里张望。
已经过了二更,房里仍亮着灯烛。依稀能看到半个壮的背影正伏在边,着使力拱动。在他肩头,翘着一截雪白的小腿。随着汉子的动,那只白的三寸金莲在他肩后,玉钩般来去。
那客人心急火燎也看不真切,恨不得把眼珠子挤进门。忽然那汉子往旁挪了挪,分开腿,只见他下白光一闪,出一只白腻如脂的雪。
那妇人双腿抬起,肢架在沿,整只股无遮无掩地袒出来。她部曲线极圆,丰白皙,犹如一团充弹的油脂,滑腻无比。中间妙处却被一长的得的,只能看到一圈红随着的捅翻进翻出。
那汉子动作极猛,一连数十记都是尽而入。直得那妇人口水四溢,犹如开闸的泉水四处,不多时那只肥美的大股就被透,散发着淋淋的水光。而那具仍在内狂猛送,挤榨出更多的汁,彷佛要将那妇人水的身子榨干。
丹娘咬着被角,螓首扬起,竭力下喉中的叫。孙天羽与她好时喜点着灯烛,一边合,一边观赏她的身子。若是往也就罢了,但今晚店里宿着客人,发出声响惊动了客人,万一被人瞧见,杏花村就声名狼藉了。
「剥开!」
丹娘被干得神思离,仍依言伸手剥开玉户。
孙天羽狠几下,起身握住她的脚踝。
门外的客人眼珠子险些瞪出来。那向外一拔,长的身滑出口,头下出一只鲜的。充血的向外鼓起,花被剥得敞开,彷佛一朵怒绽的鲜花,红的花不住轻颤,滴着清亮的。口被得圆张,里面动的娇滴滴闪着水光。
那汉子握着妇人的两腿朝两边分开,将她隐秘的羞处完全暴出来,然后对准敞的起来。浓白的直直落入口,溅在动的上。炽热的温度使妇人哆嗦起来,红的一翕一张,彷佛一张柔美的小嘴将浓白的纳入内。
「摸的出来!」
那妇人娇羞地侧过脸,乖乖抬起纤指,一手剥开秘处,一手探入花,玉指在间起来。她白美的双腿被那汉子拉得张开,下腹的秘境一览无余。那客人眼尖,看见她玉阜光溜溜没有半发,却盖章似的印着一个扁戳,是「妇」二字。
再往下看,那只娇美的玉户在细白的纤指下不住变形,花瓣似的媚水灵灵翻来滚去,红腻的口夹着的一缕白浊的浓,越滴越长,之极。
那妇人情动如火,死死咬着被角,白光光的大股扭来扭去。忽然她两腿绷紧,口向外一鼓猛然张开,接着一股温热的体飞溅而出,在空中划过一条弧线,远远洒在地上。
孙天羽拎着丹娘的双腿,看着她起雪白的大股,掰开在他面前身的娇态,等她颤抖渐止,曲膝将头放入丹娘体内,握着具在她柔腻的搅起来。
丹娘娇道:「好哥哥,还要玩吗……」
孙天羽笑道:「杏儿的这会儿又又滑,水唧唧好玩得很。你瞧,它软得能跟着哥哥的巴转圈儿呢……」
果然那只柔腻的美彷佛黏在头上一般,随着的搅在股间滑动。那客人一只眼睛瞪得贼大,裆里漉漉不知了多少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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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渐亮,白玉莲起身将桌椅擦净,然后取了水洒扫干净,这才打开店门。
留宿的客人背着行囊出来,一路打着呵欠,眼圈发黑,倒像是一宿没睡。更奇怪的是昨夜还好端端的,这会儿一只眼大一只眼小,大的那只布血丝,像是掉在地上摔过又拣起来。
玉莲没敢多问,算了账一共是二百文。那客人掏出钱来放在玉莲手中,玉莲「啊」的惊叫一声,却是被他趁机在手上捻了一把。
听到声音,丹娘和孙天羽都醒过来,只听那客人说道:「好的手……不知道别的地方是不是一样……」
「呯」的一声,似乎摔碎了一只茶壶,接着又踢翻了只凳子。过了一会儿,那人又嚷了起来,这次却是在店外。
「什么杏花村,卖花儿的窑子!刚死了男人就找上了姘头,关起门来做的好事!不要脸的货!掰着抠得了身子,还让人拿巴捅……」
骂声渐渐远去,玉莲早已上了楼,呯的关上门。客栈静得针落可闻。
丹娘脸灰白,身子僵硬,嘴不住颤抖。她跟孙天羽的事早已不是秘密,但被人叫嚷出来又是另外一桩。有些事宁被人知,不被人说,揭穿了就如同赤身体暴在大庭广众之下,那份震惊和羞,甚至比被狱卒们轮更甚。
孙天羽从背后搂住她的香肩,低低叫了声,「杏儿。」
「……我还有什么脸去见玉莲……」丹娘捂着脸喃喃说。
「船到桥头自然直,别多想了。」孙天羽对她的羞忿却浑不在意,低笑道:「杏儿昨晚了好多水。」
孙天羽抚摸着丹娘圆润的丰,手指探入沟,朝她腿摸去。丹娘心头又急又痛,全无心情,但被他指尖挑逗几下,秘处情不自地了。
孙天羽翻身在丹娘背上,具往下一探,笔直捅入她体内。他坚硬而有力的冲撞,使丹娘僵硬的身子渐渐软化下来。晨曦下,她眉宇间那缕惊怕却久久未能化开。
丹娘伏在榻上,闭上了眼睛,在羞愧与愉之间摇摆。忽然一阵反胃毫无征兆地涌来,她连忙起身,却被孙天羽牢牢住,只好侧过脸,伏在边,一边被干,一边呕吐起来。与以前一样,她吐出的只有清水。
孙天羽着慢慢说道:「你月事一直没来吧。」
像受痛般搐了一下。
「什么子怀的?」
丹娘摇了摇头。
「是我的吗?」
丹娘没有回答。
孙天羽加快了速度,直到在丹娘体内了才道:「你月事停得早,不会是那些王八蛋的,也不是阎罗望——」孙天羽算了算,「跟你丈夫最后一次同房是什么时候?」
「他身子不好,有半年没和我同房了。」
「那就是我的了?」
「是。天羽哥,是你的孩子。」
「真委屈它了。」孙天羽搂住丹娘,笑地看着她的眼睛,半晌又问道:「真不是白孝儒的吗?」
丹娘避开眼睛,没有作声。
「不说它了。」孙天羽托起丹娘的下巴,在她角一吻,正容道:「有件事我要跟你商量。」
「你要娶玉莲!」丹娘瞪大眼睛。他的具还在自己体内,肚子里又有了他的孩子,他却说要娶自己女儿为。
「我是为你们母女着想。杏花村开门这几天你也看到了,店里没个男人,连住宿的客人都不敢留。就算关了店,也要有个男人支应,才像个家。」
「可是……」
孙天羽道:「丹娘,你知道的,我本是想娶你……你还愿意嫁我吗……」
「不,」丹娘声音空的,「我嫁不得了。」
「如果我不在乎呢?」
丹娘缓缓摇了摇头,「你的上司,和你一块儿当差的,都占过我的身子。身子脏成这样,还怎么能嫁你呢?就算杏儿厚着脸皮嫁你,往后怎么过呢?」她摸着孙天羽的腮须,凄然一笑:「娶了我这个人尽可夫的婊子,天羽哥会被人看扁的。」
她说的都是实情,隔三差五要到狱里一趟,让狱卒们轮,就是孙天羽真心想娶,她也没脸再嫁。失了身,她才知道贞洁有多珍贵,那是女人的命。
孙天羽沉默了一会,道:「我娶玉莲,不是变了心而是没有更好的法子……
你知道,遭了这桩大祸,往后你们不是收入教坊,就是要被官卖。都是要做婊子的。」
「我知道。我已经是了。」
「玉莲呢?你想过她吗?」
丹娘身子一抖。
「玉莲羞怯怯一个女儿家,到那种肮脏的地方,只怕一天都待不得。我想来想去,倒是有个救她的法子——趁着案子没结,我先娶了她。嫁出的女儿泼出的水,成了我孙家的人,说不定就能躲过这一劫。」
「真的吗?」丹娘半信半疑。
「女儿一旦出嫁,就以夫家为主,到娘家也算是客人。我在官府这边周旋回护,有五成把握救她出来。」
丹娘美目闪动,覆巢之下,能保住女儿一人清白,已是意外之喜。
「只是……」丹娘又犹豫起来,孙天羽在她房里留宿,玉莲也是知道的,做娘的拿自己姘头给女儿提亲,她可怎么开口?
孙天羽看出她的担心,「玉莲今年十六了吧,她一个女儿家知道什么?事情到了这个地步,她要不嫁了我,当我孙家的媳妇,要不就等着官卖了做婊子,千人骑万人。跟她说明白了,不愁她不依。」
丹娘咬住朱,过了半晌,轻声道:「那……我肚里的孩子怎么办……」
「是我的,我当然要。」孙天羽道:「我知道你怕人笑话,但已经有了……
趁着如今还看不出来,我先跟玉莲成亲,你悄悄把孩子生下来,有人问就说是玉莲的。玉莲跟了我,纵然不依也得依了。只你、我、她三个人知道,一大被混盖了遮掩过去,旁人哪知道许多?」
事到如今,丹娘先是「不依也得依了」,她思量多时,终于道:「我去跟玉莲说,答不答应还要看她了。」
孙天羽笑道:「你当娘的亲自作媒,她怎么会不依呢?不过你要快着些,这案子审得正紧,等定了案,再嫁就来不及了。那些人你也见过,若是收了监,她清白难保不说,只怕……」
「我明白。」丹娘角轻颤着,低声道:「你放心,总不会让外人落了便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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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辩机写好了回文,让人叫来英莲,搂着他的小股舞一番。英莲年小体弱,撅着股让好叔叔完,已经疲力尽,没一会儿就睡着了。刘辩机在他身上摩挲多时,见英莲睡得沉了,悄悄取出一份拟好的案卷,在上面捺了指印。
报给大理寺的回文翔实之极。先是白逆孝儒抛开祖产,举家迁入神仙岭,在人迹罕至的深山开了一家客栈,此举大有异处。监狱本属广东宁远县,年前迁入豺狼坡,与杏花村相距甚近,发现经常有一些不明身份的人在客栈往来,行踪诡密。狱吏阎罗望勤于王事,当即命人换便服在店里暗中监看。
二月十二夜,白孝儒之女白雪莲突然回到神仙岭,随身带有兵刃等违物品,与薛犯霜灵在客栈密议良久。其间与奉命监看的狱卒何求国等人冲突。薛犯连夜潜逃,被狱方捕获。
阎罗望指挥若定,处置周密,先后拿获白雪莲、白孝儒,薛霜灵等人,俱收入狱中,此案主犯无一走。白孝儒身有沉痾,招供后便一病不起。薛犯对白孝儒勾结白莲逆匪,图谋不规等诸事供认不讳。唯有白雪莲依仗捕快身份,不肯伏罪。
所获密信经由诸省缉拿嫌犯,验证无误,确系白莲教密件。目前案情已报宁远县、州府、广东岭南道提刑按察司,并及刑部,诸长官都有钧令,命狱方细加勘察。刑部已革去白雪莲捕快身份,着令严加审讯。文末没有提何将嫌犯押解京师,却说豺狼坡地处深山,匪患甚重,狱方严加戒备,防范逆匪劫狱。
卷后附有薛霜灵、白孝儒的供词,指印、画押一应俱全。还有白孝儒之子白英莲的口录,隐约提到薛犯似乎来过杏花村几次,并且亲眼目睹了薛犯与乃姐言谈甚。
刘辩机放下笔,慢悠悠吹干墨迹,回头看见英莲圆翘的小股,下忍不住又硬了起来。这案子终有结案的时候,到时这小倌不知会如何处置,若是一刀砍了,未免可惜。但这事他刘辩机也做不了主,眼下受用一是一罢了。
「莲莲……」刘辩机俯身把英莲抱在怀里,一手朝他下摸去。
32怀柔
到了六月,神仙岭已是暑炎炎。滚烫的热风拂过密林,山的蝉鸣鼓噪,让山林显得愈发寂静。过往的客商都避开了中午最热的时候,黎明走路,天不过午就宿了下来。杏花村倒比往多了些客人。
岔开大路,一条小径蜿蜒深入群山。豺狼坡光秃秃一道石梁,寸草皆无,烈下一堆石明晃晃晒得烫脚,似乎水泼在上面都会吱吱作响。
山坡下一片松林,倒是浓荫蔽,只是林中偶然传来的惨叫,让人听来不由一阵心悸。
一进大狱,森的气息便扑面而来,越往里光线越是暗,位于大狱最深处的地牢内,更是气人,即使盛夏也寒意四起。
地牢两侧点着松明火把,正中,放着一个扁扁的木台,一个少女仰面躺在上面,娇美的玉体沾污渍,犹如一粒蒙尘的明珠。那张木台齐膝高,长短只能容纳半个身子,一端呈三角形。白雪莲双臂迭锁在台下,螓首低悬,秀发拖在地上。她仍带着「开口笑」,这种姿态使她下巴翘起,口腔与喉咙成一条直线,经常有人趴在台上,把头捅在她喉咙里往里。
白雪莲凸凹玲珑的粉躯赤条条摆在台上,坚的房,纤细的肢,小腹平坦如镜。她双腿也被弯曲过来,小腿勾在台下,与两臂锁在一起。光润的大腿夹在三角形两个边上,向下斜分,膝盖顶着地面,两腿间羞涩的玉户向上起,敞在众人面前。
这些子薛霜灵曾遭遇过的一切,都在白雪莲身上一一重演,狱卒们不分昼夜地在她身上辱,只是薛霜灵逆来顺受,从不做无谓的挣扎,白雪莲却必须手脚都牢牢锁住。
她四肢反绑,仰身躺在台上,两腿张开,腹下白的玉阜高高鼓起,被那些男人撞得发红。原本柔美的玉户像被巨掌过般摊开,在雪白的身体下绽开一片红。浓郁的气息和男人们野兽般的体味,从少女体内散发出来,使她的身体看上去像是男人们用过的便器。
沿着小腹向上,洁白的肌肤沾干涸的斑,两只房依然圆润,尖嫣红的蓓蕾却被揪得肿,粉红的晕上还留着一排扭曲的牙印。白雪莲光滑的玉颈上印着手指的瘀痕,卓天雄喜一边卡着她的喉咙,一边与她合,在她快要窒息之际,把在她体内。
白雪莲的下体正对着地牢的入口,任谁进来第一眼都会先看到她备受蹂躏的,和她下一大片。阎罗望皱起眉头,他这几忙着上下打点,连到口的美也顾不上细嚼,没想到这群汉子这么鲁,好端端一个武林女子被他们得连窑子里的婊子都不如。
阎罗望屏退众人,连薛霜灵和英莲也一并带走,地牢只剩下白雪莲一人,这才扣了门,起袍角坐在椅中。
「白姑娘,」他斟酌着说道:「不瞒你说,我阎某是海贼出身,做事讲究斩尽杀绝。碰上我,是你前世欠我阎某的。这桩案子你也知道底,到了现在这步田地,已经是骑虎难下,就是我想改口,也改不过来。」
「阎某这些来四处禀报案情,多少人见到白孝儒的名字梦里都会笑醒。为何?就因为这案子是平叛第一功!单是那封信,少说也送了上百人的功名!经手之人,谁不想从中分一杯羹?府里、省里、刑部各司,多少人指望着这桩案子升官发财。你想把案子翻过来,要对的不是我阎罗望一个,而是大明上下几百号官员!」
阎罗望放缓声音,「你有冤无冤,你我心知肚明,我阎罗望虽然也想升官发财,但这次阎某图的只是个平安。说来你可能不信,阎某步步紧,其实只是护身之途。白姑娘,你背后罗霄派和刑部两座靠山太硬,我若不能将一举你置于死地——你了身会不会放过我阎某呢?」
「白姑娘看阎某形容鄙,恐怕不知道我也读过圣贤之书,阎某手段虽然卑污,比起官场里的诸位大人,恐怕还要干净着些。白姑娘丰姿若神,异地相逢,阎某只有仰慕的份儿。谁知机缘凑巧,让你落在了我阎某手中,不但占了你的身子,还拿住了你的命……这只能说是命中注定的天数。」
望着白雪莲清亮的眸子,阎罗望缓缓道:「你若想听劝诫,我劝你还是认命了事。神仙岭天高皇帝远,阎某虽是不入的微末小吏,但在这豺狼坡却是一人独大。此间若是阎王殿,阎某就是阎罗王,你一家生死都在我一念之中!」
「话到此处,阎某已经是推心置腹了,不妨说明白,你若认命伏罪,阎某虽不敢说保你一世平安,但在这大狱中,你尽可从容自在。到了那再给你一个痛快……」他看着白雪莲迹斑斑的身体,道:「也不必受了这些委屈。」
「白姑娘,你可想清楚了。」
口中的铁撑使白雪莲看上去像是开口笑,但她目中的恨意却清晰无比。阎罗望不再多说,起身拂袖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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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人用一幅白绫遮住白雪莲的身体,接着耳边响起嘈杂的脚步声。等掀开白布,地牢已经整饰一新,铁笼被帷幕遮住,里面的败草破絮都已经打扫干净,换上了一张崭新的牙。大红的锦被上绣了一对戏水鸳鸯,雪白的被头散发着淡淡的茉莉香气。
边摆了一张小小的妆台,上面放着一只菱花镜,镜旁一套新衣迭得整整齐齐。墙角换了只红漆描金的马桶,手纸也换了苏州出的细棉纸。原本烟熏火燎的松明火把,换成了一对儿臂的红烛,明亮的光线下,地牢的森一扫而空,斗然看来新红目,竟有几分喜气。只是红纱粉帐后时隐时现的铁栅,还在提醒她这是监狱。
孙天羽制住她的丹田,然后取下开口笑,松开她的手脚,然后退了出去。
「光铛」一声铁罩锁住,地牢彷佛与世隔绝般寂静下来,只剩白雪莲一人待在这粉饰如新的地牢里。犹如一梦。她揭开了白绫一角,身上依然沾了斑斑污渍。
身上的酸痛和肿彷佛融化般,在水中丝丝缕缕化开。白雪莲闭上眼,慢慢合住双腿。这是她破体后第一次用自己的力气并起腿,钝痛从两腿之间传来,仿佛一团沉重的铁块横亘在腹腔中。
木盆仍是她破体时所用那只,只不过竹刷换成了洁白的巾和一块香脂。温热的泉水直没至颈,将她整具身体浸入其中,深入骨髓的寒意一点点涤去。
忽然间,白雪莲抑制不住地颤抖起来。她抱住肩,深深藏在水中,忽然又伏到盆边呕吐起来。这几噩梦般经历中,她将自己的受完全封闭起来,心灵犹如蜗牛躲藏在自己脆弱的壳中,只留下一具冰冷的身体任人玩。
不知不觉之中,白雪莲已经泪面,她只有十八岁,有着初般美好的年华。陡然跌入深渊,成为黑狱深处宰割的囚犯。所有可以依靠的,都冰冷地抛弃了她。只有她柔弱的身体支撑着灭族的危难。
她几乎不敢触摸自己的身体,每一处伤痕都是一次刻骨的辱。他们像一群贪婪的野兽,疯狂地侵犯着她最后的尊严。丑恶而肮脏的雄器官轮番进入她的身体,在少女最后的地肆意蹂躏。
滑黏的犹如痰迹一片片粘在肌肤上,道、直肠,甚至口腔,都灌了黏稠的体,散发着腥膻的气味。白雪莲一遍遍清洗着自己的身体,直到身上没有一丝异味。
她伏在上,很快就睡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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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睡了十个时辰,醒来时已是午后。但在地牢分不出白昼还是夜晚,头烧残的红烛幽幽闪动,铁罩不知何时打开一道隙,入蒙蒙的光辉,犹如黎明时分。
拥有温暖的新被,她不由生出一种错觉,似乎所经历的一切仅仅是场梦,她是在杏花村自己的房间里,昨天刚回到家中。依然是清白的女儿身,慵懒地抱着枕头,不愿起来。远远的,能听到娘亲的声音,似乎在唤她起……
「娘!」,白雪莲猛然清醒过来。
「啊……啊……轻着些……」
一个男人笑道:「大爷的巴怎么样?」
「……好硬,戳的奴魂儿都快飞了……啊……」
「小嘴真甜……」男人咂咂嘴,「身子水的,怎么下面不出水儿呢?」
娘亲的声音断断续续,似乎能看到她在男人身下婉转合的态。不多时,男人呼变得急促起来。这声音白雪莲已经听过多次,知道这意味着什么。靡的合声越来越响,剧烈地撞击下,丹娘发出阵阵痛意的闷哼。
「把嘴张开!」男人要在她口中。
「在奴里面……」娘乞求道。
男人拍了拍她的肚皮,笑道:「好的婊子,想给大爷生个大胖小子?」
外面安静下来,白雪莲拥着被子,耳边只有自己的心跳声,时快时慢。
「张开腿,让大伙仔细看看。」另一个男人说道。
外面响起一片哄笑。她看到娘亲像女一样张开腿,在众人面前展示她被人后的部。
「白孝儒那老东西倒捡了个宝……丹娘,赵爷跟你男人哪个厉害?」
「当然是赵爷……」
「真乖,股抬起来,赵爷让你好好乐乐……」
合声再度响起,每换一个人,那声音便腻一分,渐渐能清晰地听到娘亲灌的,在具下唧唧作响。她合紧腿,下腹搐着震颤起来。
不知过了多久,合声停了下来,外面响起悉悉索索的穿衣声。接着有人掀开铁罩,「去吧,就在下面。」
丹娘低叫一声,惊道:「怎么是在这里?」
狱卒嘿嘿笑道:「你还以为在哪儿?」
难堪的寂静之后,一双红菱绣鞋慢慢踏上阶梯。
丹娘秀发散,大红纱裙已经得皱了,薄薄的衫子虽然勉力扣得严整,但襟前高耸的圆却顶出头的印子,显然衣下便是赤的体。
她错愕地打量着地牢的陈设,似乎不敢相信狱中还有如此整洁的所在。走过帷幕遮掩的铁笼,她看到一个少女倚在头。她穿着月白的衫子,乌亮的秀发披在肩头,雪白的玉脸毫无血。
「雪莲!」丹娘惊喜加,挽住女儿的手,心头一酸,不由得垂下泪来。
白雪莲静静叫了声,「娘。」便不再言语。
「在这里过得好么?前几次送来的东西,你都吃了吗?身子好吗?有没有生病?」丹娘絮絮说着,渐渐意识到女儿的冷淡便住了口,眸中掠过一丝慌。
白雪莲静静打量着娘亲,数月不见,丧夫别子的痛苦似乎没有带给她任何伤害,娘的容貌反而愈发丽。颊上好后的酡红还未消散,白的肌肤仍有着男人的气味。
她斜坐在边,纱裙下出大腿美好而柔润曲线。娘裙下也是赤的吧,白雪莲苦涩地想着,似乎看到那些黏稠的正从娘亲丰腻的中不断溢出,渗过纱裙,沾在褥上。
丹娘脸时红时白,她想开口,但嗫嚅几下,终于低下头去,避开女儿的目光。
「爹爹葬在哪里?」
白孝儒的遗骨葬在何处丹娘也不知晓,原本该是到坟上祭奠,但丈夫刚死就被孙天羽占了身子,意浓情下竟将此事抛在了脑后。
「灵位呢?」
「……在家里。」丹娘神情愈发不自在。
无数个夜晚,她都抱着丈夫的灵位,被比她小着数岁的姘夫从后面入。刚才狱卒们又拿着已故丈夫的名字调笑,不知女儿是否听到了。
白雪莲道:「替我上柱香。女儿不孝,让父亲含冤横死。只要女儿还有一口气,终要为爹爹洗罪名。」
白雪莲这番话口气虽然平淡,丹娘听来却是字字诛心。二十年的夫,竟不及野汉子三个月来得情热。但女儿话中的「含冤」二字使她抬起头来,「雪莲,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你怎么跟逆匪扯上关系?」
「他们冤枉我。」
「为何要冤枉你?」丹娘道:「有人说你的师门已经把你逐出……」
「是听姓孙的说的吧。」白雪莲忍不住讥诮了一句,「你眼他那么久,不是都知道了吗?」
丹娘脸剧变。半晌才用虚般的声音说道:「我是不得已……」
「跟姓孙的禽兽在一起是不得已吗?让他们在里面也是不得已吗?」白雪莲泪水夺眶而出,娘亲就跟娼妇一样,来见女儿的前一刻还在和男人滥,亲耳听到娘亲败德的行径,她不住疑惑,这真是自己端庄的娘亲吗?她本想再问娘为什么要孙天羽那牲畜一起,把英莲骗到狱里,让弟弟受了那么大的委屈,话到嘴边却只悲泣了一声,「娘,你怎么这么不……」
丹娘一句话也说不出来,这些话玉莲即使想过,也不会开口,雪莲却是当面责怪她的不贞,甚至连那些不堪入耳的话语也一并揭出,让她羞愧得无地自容。
她总不能对女儿解释说自己下体干涩,无法承受几个鲁汉子的轮,才求他们把在自己体内。
丹娘怔了一会儿,然后脸苍白地站起身来,深一脚浅一脚地离开地牢,脚步虚浮得彷佛踩在棉花上一般。
望着娘亲的背影,白雪莲又恨又疼,转念想来,这一切的缘由都是因为那些禽兽看上了娘的容貌身子,变着法儿的欺负她。现在他们如愿以偿,自己一家却落入了无法超生的绝境。
娘只是一个平常的柔弱妇人,面对一群披着官服的野兽处心积虑要占她的便宜,又能有什么办法呢?红颜祸水,要怪只能怪白家无权无势,偏生娘却生得如此美貌,引来了他人的觊觎之心。
腹内的绞痛越来越强烈,白雪莲勉强撑起身子,从股间出一条浸血迹的素帕,淋漓的经血混杂着黄白相间的浊甚至还有凝结的血块。
白雪莲换过新帕,拥被倚在头,静静等待着时间的逝。
作者:紫狂33婚约
阎罗望拧眉踱着步,半晌才坐下来摊纸研墨,边写边说道:「狱里又死了一人。鲍横把那个小寡妇的肚子捅穿了。半年死了四个,年末记档少不得要留上一笔。」说着骂道:「鲍横那个王八蛋,屡次坏我大事!要不是他是县里刘主簿的小舅子,本官早就赶他滚蛋!」
白雪莲垂了帐子,闭着眼默默调息凝气。孙天羽点的指法疏浅陋,直如跑码头的艺人,只会些皮。但真气却像是经名师指点,虽然功力不深,走得却是名门正派的路子。此时透入丹田,竟能以一抵十,将自己的真气牢牢制住。
阎罗望相貌陋,一手小楷却颇有几分功力,只是勾挑之际不免用力过猛,带了些匪气。写罢公文,他叫人送来晚饭,竟在牢里待了下来。
白雪莲已辟谷多,闻到油腻不由皱起眉头。阎罗望瞟了帐子一眼,问道:「白英莲呢?」
何求国道:「在后面的单间,正跟刘夫子说话呢。」
阎罗望一时吃完,剔着牙说道:「牢里也没个下人。让薛婊子明天进来伺候吧。」
吩咐完,阎罗望走进隔成房间状的铁笼,开帐,脸上横不易察觉地抖了抖。几个月白雪莲不是带着刑具,就是剥光了被人得身污渍。此时她洗换一新,穿着月白的衫子依在角,大红的锦被掩在际,长发披肩,眉目清晰如画,玉颊光晕转,犹如闺中一株午夜白莲,清香四溢。
白雪莲子坚毅,一味硬只会让她拚死反抗,阎罗望打算施展怀柔手段,让白雪莲享受几优裕,迫不得已再用强时,也能事半功倍。
阎罗望原本打算说几句话就走,此时见白雪莲被轮后还有如此美态,不由转了主意,要在此过夜。
他定了定,坐下来道:「见着你娘了?」
「你娘真是疼你,为了见你一面,每隔几就要来一趟。这狱里上上下下十几号人,哪个不把你娘的身子里里外外玩了个遍?你若招了,你娘也不用再受这些委屈……」
白雪莲冷冷盯着他,手指渐渐捏紧。
阎罗望嘿嘿笑了两声,「也不知你们娘儿俩说的什么,你娘出来就晕倒了,本官见她身子虚弱,已经让她留下来,今晚就跟轮休的狱卒们一道睡。」
「啪!」阎罗望脸上重重挨了一个耳光。白雪莲粉面涨红,口不住起伏。
他们拿英莲破了自己的身子,现在又拿娘亲迫她招供,真真是无之尤。
阎罗望的脸上挨了一掌,顿时目凶光,他掀开锦被,一手拉住白雪莲的脚踝,将她拉到边,合身住,接着朝她樱吻去。
白雪莲一边扭头闪避,一边竭力推搡,但她真气被制,手脚的力气只如平常女子,挣扎片刻,终于被阎罗望拧住下巴,强行吻住。
少女光洁的身体在衣下滑动着,凸凹有致的曲线使阎罗望顿时亢奋起来,他一边用舌尖顶开白雪莲的芳,一边抬手朝她股间摸去。
白雪莲牙关紧咬,柔的瓣被阎罗望得啧啧有声。糙的舌头带着酒的腥气在间搅,白雪莲中阵阵作呕。紧闭的牙关忽然松开,阎罗望虽冲脑,还是机警地收回了舌头,紧接着下一阵剧痛,已被白雪莲银牙咬住。
阎罗望捏住白雪莲的粉腮,迫使她松开牙齿,下已经被咬出血来。他反手给了白雪莲一记耳光,骂道:「死婊子!」
白雪莲啐了一口,冷冷抬起下巴。
阎罗望将她双手拧到背后,用一条白绫带住,然后抱住她的肢,放在枕头上,扯去她的亵,接着扳住她柔美的玉腿,用力掰开。
「还着白布,一个还护得这么金贵……」阎罗望狞笑着拉掉白雪莲股间的白绫,顿时变了脸。
「他娘的!」阎罗望大骂一声。月事的女人最不吉利,却让他撞了个正着。
看到白雪莲轻蔑的眼神,阎罗望的怒火中烧,拿住那条沾血的白绫,并起两指,往白雪莲秘处去。白雪莲两手在身后,一腿被阎罗望踩住,另一条腿被他抓住膝弯,掰得敞开。她下垫着枕头,敞的玉户向上起,殷红的被手指搅得不住张开,彷佛是将那条长长的白绫一点点入体内。
光润的玉阜不住变形,白雪莲红轻颤,被阎罗望托起的大腿在空中绷紧。
柔韧的白绫在内绞成一团,从腹腔深处传来的阵痛愈发强烈。白雪莲额角渗出冷汗,痉挛着不时收紧。
等阎罗望松开手,三尺长的白绫只余下了一角夹在内,白雪莲小腹微微突起,被的从玉户中向外鼓出,被两片紧紧夹住。
阎罗望把指上的血迹抹在了白雪莲上,忍不住道:「我真不明白,你落在阎某手中,要圆就圆要扁就扁,苞也被我开了,也被人干了,还有什么好硬气的?」
「你愿意也罢,不愿也罢,少不得都要被干上一回,何苦非得捆上再挨?你娘头一次也是寻死觅活的,轮着干上两次就学乖了。横竖都要被干,何必非要吃上些苦头?乖乖分开腿,你我方便,岂不是两厢得宜?」
白雪莲黑亮的眸子冷若寒潭,「休想。」
阎罗望收起面孔,将她双脚捆住,冷笑着将白雪莲拖到下,然后拧住她的秀发,将她上身按在上。白雪莲并膝跪在边,雪翘起,圆润得犹如银月。
阎罗望掰开雪的,朝里面啐了两口唾沫,然后起具硬生生捅了进去。白雪莲眼儿柔软之极,略一用力,头便挤进菊,钻入褶环绕的直肠内。
壮的具在白玉般的间时进时出,白雪莲双手背在身后,神情惨淡。最让她到痛苦的是,身体几乎没有任何痛楚,轻易就接纳了异物的入。在她不知不觉中,眼儿已经像这样被人捣了几千几万次,才会变得如此松软。
「洗得真是干净……」阎罗望在她身上又嗅又,最后埋在她粉颈中,久久不愿抬头。白雪莲厌恶地侧过脸,阎罗望相貌黑,脸短髭,就如同一头丑陋的野猪。
阎罗望抱着她的身子放在上,把枕头垫在她腹下,用力捅入。白雪莲小腹被得鼓起,被他大力下,顿时传来一阵痛。那斜斜在中,彷佛一铁在她柔软的直肠里搅。隔着一层韧韧的膜,子震颤着淌出鲜血,那团白绫已经透,在他的挤下从体内发出唧唧的轻响。
阎罗望两手探到她前,抓住两只球恣意捏。了一顿饭时间,一阵暴跳,在白雪莲直肠内狂起来。他没有起身,就那么着白雪莲的身子,仍在她股里面,咬牙道:「人!你还不招吗?」
阎罗望把她翻转过来,拉开她的双腿,捏住白雪莲中的白绫向外一扯。白雪莲玉户猛然翻开,中扯出一条染成鲜红的绫带,成篷的鲜血飞溅而出。她下体一片血红,秘处搐着,长长的绫带夹在腹下,在雪白的双腿间轻颤着滴下鲜血,犹如从中扯出的内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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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连几,都不见丹娘跟玉莲提亲,孙天羽的心里急躁起来。比起丹娘的美,雪莲的娇美,玉莲多了几分蓓蕾初绽的羞涩与娇柔。难得她还是处子之身,若是作了她第一个男人,看着她在自己身下婉转承,娇态该是如何可人。
那见过雪莲回来,丹娘一直神情恍惚。有次孙天羽半夜醒来,还见她睁着眼。
「我是不是真的不要脸,是个没廉的女人………」丹娘声音小得几乎听不见。
「谁说的?」
「连女儿都这么说。天羽哥,你,还有他们,是不是也这么看我?刚死了丈夫,就跟别的男人睡在一起…………就是因为我不要脸,才有那么多人来欺负我吧……」
「别瞎想了。」孙天羽打断她的话,「你还没有做婊子呢。」
孙天羽只是随口一说,丹娘却想的痴了。良久,她妩媚地一笑,搂住孙天羽的手臂合目睡去。
次清晨,丹娘早早起身,在镜前仔细妆扮。
孙天羽道:「怎么起这么早?」
「今天该是探监了。」丹娘梳理着长发,犹豫了一下,说道:「天羽哥,谢谢你了。」
孙天羽好笑道:「谢什么呢。」
「雪莲在里面比外面好得多,我还一直担心……」
孙天羽暗叫一声惭愧,若是她早去半,只会看到被得一塌糊涂的女儿,「这都是阎大人的吩咐。」
「是么?」丹娘对着镜子笑了笑,「奴家要好生伺候他了。」
孙天羽觉得丹娘今天举止有些说不出的异样,以往在路上,想到要被诸人轮,她总是又怯又怕,走不了多久就要坐下歇歇,稳稳心神。这次丹娘却是若无其事,一路上巧笑嫣然,甚至还有闲情唱了一支小曲。
到了狱中,无论众人怎么戏,她只是含笑不语。
孙天羽越看越是奇怪,以往丹娘虽然顺从,眉宇间总凝着一缕羞怕,她却柔顺得彷佛一泓泉水,绕指轻淌,没有丝毫波澜。似乎命中注定就该如此。
等众人轮完,丹娘弯咳出,然后披衣歇了片刻,待身上的气味略散,才理好衣裙,去见雪莲。
这些天阎罗望整夜在狱中留宿,可惜白雪莲经水一直淋漓不断,只好拿她的后庭火。阎罗望行事小心,到了夜间总要把白雪莲手脚牢牢缚住,才好安心睡觉。连薛霜灵也被铁链系颈,生怕她们不利于己。
昼间白雪莲和薛霜灵尽可在牢里自由活动,她们俩一个真气被制,一个脚筋被挑,一身功夫废了九成,也不怕她们出什么花样。这是薛霜灵入狱来最难得的惬意时光,没有拷打酷刑,也不必担心被人强暴。连每晚阎罗望对白雪莲的也如此赏心悦目。
「阎罗望对你还真是好呢,把牢房收拾得跟房一样。莫非他是想娶了你,当个牢狱夫人?」
白雪莲一手掐着法诀,一手支颐,斜身躺在上,对她的话语充耳不闻。薛霜灵知道她是在运功解开受制的真气。薛霜灵内功平平,又与罗霄派的路子大相径庭,想帮也帮不上。
一时白雪莲吐气收功,说道:「想做,你去想做好了。」
薛霜灵扫了她一眼,「人家看中的可是你。」她扬着脸喃喃自语说道:「这人也奇怪,先争着给你开了苞,又扔在这里由着人干,忽然又转了子,当娘娘一样供起来……究竟打的什么算盘?」
「不用你提醒。」白雪莲淡淡道:「左右不过是变着法子让我招供罢了。」
薛霜灵抱膝道:「话说回来,你招了供又有什么打紧的?这案子已经定了九成九,衙门早已把你当了逆匪。招了供能睡上,盖上被子,一三餐不缺,别人求还求不来呢。何不招了,还能享受几……」
白雪莲道:「我若招了,岂不遂了你的心意?」
薛霜灵笑道:「也是。能有你这位大捕快陪葬,小女子死也不枉了。」
丹娘没认出薛霜灵,见牢里多了个陌生女子,微有些错愕,她稳了稳心神,说道:「雪莲……」
「娘知道你恨娘……你听娘说,」丹娘道:「娘是个没用的女人,到现在不知道这案子到底是怎么回事。官府说你犯了天大的罪过,娘也只好信了。」
「你爹爹已经过世了,英莲……」她看了薛霜灵一眼,没敢说把英莲藏到姨娘家了,「你又在牢里。他们说,案子一判下来,我们全家不杀头也会被官卖。娘身子已经脏了,可玉莲还没有婆家。」
「你怎么骂娘都好。只要你们姐妹能少受些委屈,」丹娘颤声道:「娘……
娘也不怕丢人了。」
丹娘掩面而去,铁罩光的合上,地牢又恢复了黑暗。
「你娘……越来越漂亮了呢……」
「别说了。我很累。」
薛霜灵沉默了一会儿,忽然道:「其实你娘也是没得选择。」
「你知道些什么?」白雪莲问道。
薛霜灵笑了笑,「上次你娘来,我也在外面。她一个女人家,连只也杀不死,撞上这种事还能怎么办?她想护着你们姐妹,又没有办法,只好拿身子便宜了那些官差。」
「可她不该那么……」
「下?」薛霜灵笑了起来,「我的姑,你被绑住手脚才让人,就不下了?你一身功夫,股被打烂了,养上几就没事了。要是你娘,只怕现在还起不了呢。她来一趟要走几十里山路,还要了子让人个够,你以为你娘愿意吗?她不过是想见你一面,看你有没有受委屈。」
「别说了!」
薛霜灵格格一笑,伸了一个懒,闭上眼一边入睡,一边道:「希望一觉睡醒,不要变回去……」
变回以前?冰冷的铁笼,腐烂的败草,男人们握着丑陋的具,排队等待进入自己的身体……白雪莲咬住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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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今天有些……」
「嗯?」
「不大一样。」
丹娘低笑道:「早该是这样子了。」
「为什么?」
「我一直以为自己还不是,其实早就是婊子了。我如果要脸,就不会让那么多男人干了。」丹娘摸着他的脸颊道:「天羽哥,为什么他们不能都是你呢?被你一碰,杏儿的身子就像化了,天下所有的男人,都没有天羽哥一半的好……」
孙天羽起身慢慢擦去身下水迹,半晌道:「杏儿,上次我跟你说的事……」
「玉莲?我跟她说过了。」
「哦?她怎么说的?」
「她答应了。」
孙天羽大喜过望。
「不过有几桩事你要应允了,她才依你。第一桩,是要明媒正娶。」
孙天羽笑道:「不过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召告亲朋。我孙天羽的父母双亡,你也是知道的。玉莲只有你这个娘,你答应了,父母之命有了。媒人嘛,这方圆几十里也没个人家,反正有了父母之命,不如免了。若是召告亲朋……」
孙天羽有些作难,「他们少不了要闹房。到时多半会拿你这丈母娘取乐,说不定我跟玉莲还未合卺,你倒先……」
丹娘勉强点点头,「也罢。第二桩,你跟玉莲成了亲,就不能再碰我了。」
孙天羽想了一会儿,「这是玉莲的主意?」
「玉莲不好意思明说。是我替她加的。我们的事她心里也明白,若不是无路可走,她也不会答应嫁你。等她过了门,再这样子怎么成?我总该给女儿存些体面。」
「等她嫁过来,这事儿自然好说。还有呢?」
「还有就是你要护住英莲。如果他有个长短……」
「这也好说。我总要想法保住他的命。」孙天羽斟酌了一会儿,又说道:「如今上峰催得越来越紧,不如这样,我先跟玉莲房合卺,等案子安定下来,我再带玉莲去见我娘,正式过门。你看如何?」
「哪怎么成?」先占了玉莲的身子,再成亲过门,莫说玉莲不答应,丹娘也不能同意。
「事急从权。难道你还不放心我么?玉莲把清白的身子给了我,我绝不会负心。只是事情紧急,做不了那么周全,你放心,现在仓促了些,往后我会好好待她,补上这份亏欠。」
见丹娘脸上的不情愿,孙天羽举手道:「若是我负了心,不愿娶玉莲,就让天打雷轰,死无葬身之地!」
丹娘按住他的嘴,犹豫半晌,终于道:「我再跟玉莲说说。」又道:「玉莲是个清白女儿,你可千万不能负了她。」
34劫持
「越发的水灵了……」
一串烛泪滚落下来,掉在少女红的尖上。白雪莲身子一颤,头不由自主地慢慢鼓起,蜡在上面凝成一层红亮的硬壳,彷佛白玉上嵌着的一粒玛瑙。
她身子横在上,双脚被分开吊在角,阎罗望一手抚着她致的玉户,心里暗自赞叹。如此尤物可惜是个女囚,如果是个戏子秾,买来做房小妾,每摩挲狎玩,以消永夜,岂不快哉。
一瞬间,阎罗望真有种冲动,拼着前程不要,报个因病身故,把白雪莲收入房中私用,快活。不过想到她一身功夫,阎罗望立刻打消了念头。
阎罗望把蜡烛移到她腹下,映着她光润圆耸的玉阜,慢慢道:「好话都已说尽,这些你也享受得够了。白姑娘,你可想好,招还是不招?」
白雪莲闭上了眼,对他不理不睬。阎罗望手一倾,烛泪溅在白的玉阜上,微微一晃,便凝上面。滚烫的蜡使白雪莲下腹隐隐动,纤细的被蜡粘住,柔顺地贴在玉阜上。
殷红的烛泪从火焰下不住滚落,不多时就将少女的阜整个覆住。几道蜡从玉户边缘淌下,犹如未干的血泪。
「好倔的人!」阎罗望剥开少女柔的玉户,将烛泪滴在那粒小小的花蒂上。
「呀……」白雪莲痛叫一声,身子剧烈地颤抖起来。女子秘处比体表十倍,花蒂又是最的所在,被蜡一烫,整个下体都震颤起来。
白雪莲拚命合紧双腿,但烛泪还是毫无阻碍地滴进户。不多时,户中一只不起眼的小孔突然一松,一股直出来。
「果然是货……」阎罗望小指挑起,按住口。涌的堵在孔中,在指下一鼓一鼓,传来柔腻的震颤。阎罗望心下一动,指尖用力,朝那只细小的孔内捅去。
白雪莲双腿绷紧,柔颈昂起,喉中发出痛苦地吐气声。下体传来撕裂般配痛意,已经出的,重又被挤入膀胱,随之而来的,还有一超过孔容纳极限的异物。
阎罗望将整手指都捣入孔,然后在充弹的腔道内送起来。细小的孔被紧紧撑开,粉的包裹着黑手指,生着黑的指节时进时出,在里动翻滚,痛一波波扩散开来。
阎罗望拔出手指,立刻从撑开数倍的出,接着又用力捣入。白雪莲一泡断断续续,直了一柱香的工夫才完。细小的孔被手指捅得张开,出红红的壁,犹如下体新开了一个。
阎罗望甩了甩手指,剥开白雪莲的玉户,把蓄的蜡全中倒入其中。白雪莲发出一声惊痛加的尖叫,娇躯剧颤,粉白的双腿在空中不住扭动。
阎罗望松开手,蜡已经凝结成块,硬硬撑开了玉户,彷佛一只菱形的红宝石,嵌在白腻的玉股间。隔着半透明的蜡块,隐隐能看到少女柔的花瓣,小巧的花蒂,户张开的优美轮廓,还有圆张的孔和底部凹陷的。
阎罗望伸指在她户中弹了弹,冷笑道:「若不是你生了个好,阎某岂会大费周折。若没了这东西,你现在多半尸体也臭了!」
阎罗望把具的蜡烛捅进了白雪莲中,坐下来狠狠灌了杯酒,叫来薛霜灵,把她的头按在间,眼睛盯着白雪莲。
盘着龙纹的红烛从白雪莲下伸出一截,火焰在她股间摇曳,将少女秘处映得一片光明。一双雪白的玉腿大张着,下体敞,鲜红的烛泪从玉阜一直凝到玉户底部,与纠着结成一层硬壳,在烛光下隐隐闪亮。
阎罗望在薛霜灵口中越涨越大,他踢开薛霜灵,走到白雪莲腿间,抓住她的玉阜一拽。那团白软的雪猛然弹起,传来了一阵剧痛。厚厚的蜡块应手揭下,阜上那层纤软的也被尽数扯落。被蜡烫得微红的阜渗出一层细密的血珠,接着越来越大。
卡在里的蜡烛越烧越短,火苗几乎触到了白白的,阎罗望弹灭了烛火,顺势将蜡烛整个推入肠道。哆嗦着收紧,溢出一串烛泪。
阎罗望抹去白雪莲阜上的血迹,接着分开玉户,将牢牢粘在里面的蜡块整个揭下。蜡块一面光亮,一面却凸凹起伏,勾勒出户的形状,连花瓣上的细微褶皱,也清晰可辨。
白雪莲下体被烫得发热,微微充血肿,时又热又紧,倍觉酥。
阎罗望一边狠干,一边心里走马灯似的打着主意。
白雪莲软硬不吃,死顶着不愿招供,眼见时期近,若是将她提解入京,被何清河察出内情,不但前功尽弃,而且命有危。阎罗望狠狠盯着白雪莲,真把老子急,干脆死你这个人,以绝后患!
阎罗望正干得起劲,白雪莲突然樱一张,吐出一口鲜血,接着「篷」的一声,挣断了脚踝上的白绫。
阎罗望魂飞魄散,一记黑虎掏心,朝白雪莲的口击去。白雪莲上身微微一晃,避开拳锋,接着两手一翻,腕上的白绫寸寸断裂。
阎罗望慌忙拔身向后退去,白雪莲已挣开另一条玉腿,曲膝盘住他的背,接着素手一扬,卡住他的喉咙。
这几下兔起鹜落,剎那间阎罗望就被制住。阎罗望具还在她体内,她一腿盘着阎罗望的背,倒像是舍不得让他拔不出来。白雪莲面上一红,并指点在阎罗望间。阎罗望闷哼一声,脸涨成猪肝,曲膝歪在一旁。
「你冲开了道?怎么办?」薛霜灵又惊又喜。
白雪莲又吐了口鲜血,闭目调息起来。薛霜灵知道她拚死冲,急需调息,便不再开口。她把昏厥的阎罗望拖到一旁,侧耳小心听着外面的动静。
等白雪莲睁开眼睛,薛霜灵悄声道:「现在正是时候,外面看守都在睡着,我走过一次,知道路径,出了监狱离杏花村只有一个时辰的山路,如果顺利,天亮时我们就能出山。」
「要走你自己走。」白雪莲道:「我不走。」
「你疯了!」薛霜灵惊叫道,「等天亮,狱里的人都知道了,你就是想走也走不了!」
「我不会走的。」
薛霜灵瞪了她足足半晌,摇头道:「我这辈子都没见过你这么蠢的女人。你不走,难道还真要等官府给你翻案吗?」
「不错。我一个人要走,早就走了。但英莲还在狱里,还有我娘,我妹妹玉莲。就算我有本事把她们都带走,成了越狱的钦犯还能往哪里逃呢?」
白雪莲看了薛霜灵一眼,「其实我也不该让你走的。你若走了,就没人能证明我的清白。不过我不会管你,你要走就赶紧走吧。」
薛霜灵嗤笑了一声,「我的脚跛了,没有你带着,我连监狱的大墙也爬不过去。天啊,你怎么还不明白呢?天下乌鸦一般黑,想让官府给你个公道,比登天还难!」
薛霜灵索说道:「我爹爹就是白莲教的红真人,你若把我送回去,莫说你娘,你弟弟妹妹,就是再多十倍亲人,也能安置!」
「安置了做什么?跟你们一起做逆匪么?」
薛霜灵气结,「逆匪又怎么了!这天下又不是姓了朱的,若是我爹爹成事,创下弥勒世界,岂不比现在好上百倍。」看到白雪莲不以为然的眼神,薛霜灵扬手说道:「好好好,我不跟你争。你瞧,我现在走也走不得,要不你把我送出大狱,剩下的事就不用你管了。」
「不。」
「又怎么了!」
「我说过不会管你。你要越狱我不管,但我不会帮你。」
薛霜灵呆了半晌,「真是被你害死了……」她颤声道:「白雪莲!我要死到这帮禽兽手里,非要找你偿命!」说着扶墙朝外走去。
白雪莲慢慢走到后,蹲下身子。那烧残的蜡烛卡在直肠里,她用尽力气才将它一点点排出体外。忽然帷幕一晃,出一张俏脸。
「你怎么还不走?」白雪莲问道。
「我走上楼梯已经没了力气。外面窗户也换了铁的,只好爬回来,跟你一道等死好了。」
「未必就是死。」白雪莲抹净身体,穿上衣裙。
「你是赌九死一生里的一生,我呢,横竖都是个死。」薛霜灵抱膝靠在栅栏上,扬脸道:「其实就是逃出去又能怎么样呢?身子脏了,腿也跛了……我只是想见爹爹,他还不知道我在这里呢……」说着薛霜灵小声哭泣起来。
白雪莲沉默一会儿,「我送你出去。」
「不用了。」薛霜灵囔着鼻子说:「除非你能把我送到山下,再找一辆车。不然我没爬到杏花村,就会被狼吃了。」
送到山下绝无可能。她现在武功剩不到一成,防身尚且不易,何况要爬出这百里大山。
薛霜灵抹干眼泪,「你准备怎么办呢?」
************
阎罗望沉着脸,一言不发。两女倒也没捆他,只封了他的道,让他动弹不得。楼梯顶上的铁罩打开一半,透出晨曦的微光。外面有人喊道:「大胆逆匪!快放了阎大人,饶你们不死!」
「你妈的鲍老二!给我闭嘴!」阎罗望吼道。外面顿时安静下来。
阎罗望重重了口气,道:「一辈子玩鸟,倒被鸟啄了眼。姓白的婊子,你划下道来!」
「第一,刑部来人之前,你不能离开地牢。」
「好!求着跟老子同房,有何不可!要是再能同共枕,天天干你的小,老子在这牢里待一辈子,也只当是上了趟院!」
白雪莲没有理会他的污言秽语,「第二,吃的用的让他们放在楼梯上,不准在里面做手脚。」
「不就是有了东西老子先吃,你们吃剩的?外面的听到了吗?有药有毒都给我收起来!药死老子事小,这俩婊子要冲出去,你们一个都活不了。」
「第三,不许再碰我娘。」
阎罗望冷哼一声,「这话听着!管天管地,我能管住别人的巴你娘的?人家愿挨愿干你事!」
白雪莲挥手给了他一个耳光。
阎罗望了嘴角的血迹,狞笑道:「又没有人她,是你娘自己送上门来让人玩的。栽在你手里,阎某认了,但外面的人阎某也管不着,答应了你有个用!」
白雪莲咬了咬牙,朝地牢外喊道:「外面的听着,把英莲送进来!」
「不行!」阎罗望喝道。
「你说什么?」
「你们把白英莲看紧了!她们要敢碰我,你们就剁掉他一手指!老子要是死在这里,你们就把那小兔崽子剁碎了喂狗!」
白雪莲美目火,厉声道:「你再说一遍!」
阎罗望冷笑道:「要让你扯足了顺风帆,阎某还有个混的。正好白英莲那小兔崽子在外面,咱们一边一个,谁也不要做绝了。」
地牢里一时安静下来,外面叽叽喳喳议了半天,传来刘辩机的声音,「阎大人,你有何吩咐?」
阎罗望冷冷地道:「让弟兄们安分些,事情了结之前,谁也不许离山!每的公文连着饭菜一起送进来,让老卓跟天羽轮带人,在外面守着,本官无论生死,都是为朝廷尽忠效力,切莫让这两个逆匪跑了!」
外面又议论半天,刘辩机道:「大人放心。弟兄们一切依大人吩咐。」
白雪莲和薛霜灵换了一个眼,等饭菜送来,便合上铁罩,从里面锁上。
阎罗望坐在对面的铁笼里,接过饭菜便放怀吃喝,浑不把两人放在眼内。
薛霜灵忍不住揶揄道:「阎大人好宽的心,堂堂朝廷命官,被两个囚犯拿住,坐在牢里,居然还能吃得进去?」
阎罗望冷笑道:「这又如何?你们两个婊子连带眼儿老子哪一个没玩过?里里外外都干了个遍,还会怕了你们!」
眼见饭菜都要被他吃完,薛霜灵才想起来道:「喂,姓阎的,还有我们一份呢。」
阎罗望放下筷子,朝上面呸的吐了一口,然后往外一推。薛霜灵气极反笑,「我现在是信了,阎大人真是做过海贼。当了阶下囚还这么横,以前坐官府的大狱时也是如此么?」
阎罗望眼一翻,「想当官,杀人放火受招安,阎某就是受的招安,可没坐过什么大牢!」
白雪莲道:「不必理他。等刑部来人,察清案子,他也不用出来了。」
************
狱署内一群人脸铁青,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打了手脚。在押的囚犯扣住了监狱的主官,居然不逃,分明是铁了心要等翻案。这桩案子在座的人人有份,耗下去岂非等死?但就算他们不顾阎罗望的生死,强行攻入地牢,也未必是白雪莲的对手。
「怎么就会让她解开了道?」众人都在纳闷。
孙天羽道:「我指力本来就不如卓二哥,可能是阎大人折腾得久了,动了气血。」在座的大都是通拳脚,对点一知半解,但卓天雄对孙天羽的话一万个不信,难道白雪莲的功夫竟到了能冲开道的地步?
「我就说不该解了枷械,可阎大人就是不听。」鲍横的口气透出一分兴灾乐祸。
「事已至此,还说这个!」刘辨机道:「这事儿大伙看怎么办?」
众人陆陆续续出了几个主意,没一个行得通。听到鲍横让他跟卓天雄冲进去救人,孙天羽板着脸道:「鲍牢头要是愿意打头阵,我孙天羽绝无二话。」
屋里静默了一会儿,孙天羽道:「现在她们看得正紧,不如耗上几,等她们懈下来再做计较。」
众人也只好如此。临散时,刘辩机道:「天羽,照阎大人的吩咐,今你先带几个弟兄看着些。」
孙天羽笑了笑,「她们想逃早就逃了,白雪莲要冲出来谁能挡得住?就是把我们全杀了,也费不了她多少力气。她现在是拿着阎大人,把我们都关牢里,她不动手,就等官府来砍咱们的头。想明白点儿,不是我们看她,是她看着我们。
要看住她,外面的铁栅尽够了,有什么好守的?」说着扬长而去。
35合卺
六月骄似火,孙天羽一路走来,到得杏花村已是正午时分。玉莲这几都未面,他也不在意,径自找到丹娘,问道:「玉莲答应了吗?」
丹娘面难,玉莲虽然比雪莲子柔顺,但此举迹近苟合,她怎么能够答应。
「再问她一次,若是应允,就择跟我入了房,若不应允。那也不必勉强了。」
丹娘默默迭着衣服,忽然道:「这些子我总是心绪不宁……怕英莲出了什么事……天羽哥,要不你去看看他?」
「这几我走不开,再等等吧。」
一滴泪水掉在了迭好的衣服上。孙天羽心里一软,挨着丹娘坐下,揽住她的,道:「哭什么?」
「我心里得慌……总是怕……」
孙天羽轻轻着她的耳垂,「有我呢。」
丹娘了会儿泪,直起离开他的膛,抹干眼泪,道:「我再和玉莲说一说。」
吃过饭,孙天羽一个人去了山里。山路越走越窄,最后消失在山林之间。绕过岩石,林间有个小小的池塘,周围生着浅黄的野花,润的泥土上还留着野兽的爪迹。他随手从石隙中采了几株白茎赤叶的细草,放进布囊,然后抬头辨了辨方向。
前面是一条山涧,一棵半人的树木横在涧上,半朽的树身覆了苍绿的苔藓,与两侧的山石连为一体。越往里,树木越大,茂密的枝叶遮蔽天,忽然眼前一空,已到了一座断崖边上。孙天羽找到树干上所作的标记,俯身朝崖下望去。
离崖顶半人高处,生着一株异草,红茎蓝叶,锯齿状的叶缘泽发紫,中间一条深红的细茎,顶端分成了三枝,各挑着一只珠子般小小的红果,显然已经长。孙天羽攀到崖下,用一柄竹刀将那株草连掘起,然后用软纸层层包住,小心不碰到它的汁。
************
晚间丹娘传来消息,玉莲终于答应了婚事。孙天羽早知如此,白孝儒身死,白雪莲身陷大狱,剩她们孤女寡母,无人依傍,怎由她不答应。
孙天羽也不着急,由丹娘翻检黄历挑选吉,筹婚事嫁妆,自己一直待在监狱,绝足不上酒店,也没有再纠丹娘。
丹娘心道孙天羽是信守承诺,为着玉莲断了与自己的关系。虽然一夫百恩,心下难以割舍,但想到玉莲终身有靠,也自庆幸,因此勉力持,心盼着孙天羽能和玉莲好好过子,撑起这个已经倾覆的家。
三后,孙天羽施施然来到杏花村,只见楼上楼下都用水洗过,打扫得干干净净,窗上贴着新剪的大红喜字,几盏多不用的灯笼也抖去灰尘,张挂起来,虽然还难掩凄清,但多少有了几分喜气。
天向晚,丹娘在房里忙着铺迭被。这是她的卧室,此时收拾一新,充作女儿的房。
孙天羽进来时,丹娘正将干枣、花生、桂圆、莲子一捧捧洒在上。
孙天羽道:「这是什么?」
孙天羽换了袭新衣,虽然只有三不见,但丹娘心里眼里都有这个人,不由心里酸酸的。她勾着雪白的颈子,低声道:「早生贵子。」
「哦。」孙天羽剥了粒花生,朝空中一抛,用嘴接住。眼睛不易察觉地朝丹娘小腹瞟了一眼。
丹娘忙了整,鬓侧微见香汗,一抬头,只见孙天羽似笑非笑的望着自己,心头一颤。她别过眼睛,「玉莲在她房里,我去接她过来,与你……与你拜了天地。」
「不急。」孙天羽扯住她的衣袖,说道:「累了这么久,先歇歇,陪我饮一杯。」
房里放着一张圆桌,上面摆着几样酒菜,一双杯箸。两人往也常在房内对饮,调笑不,宛若夫,此刻却平添了几分拘促。
孙天羽斟了杯酒,双手奉给丹娘,说道:「今天是大喜的子,这第一杯酒是为玉莲出嫁,了了你一桩心事,先饮了。」
丹娘眼眶没来由地一红,接过酒盏拿袖遮住,不言声地饮了。
孙天羽又斟了一杯,奉上道:「这第二杯酒,是为了你这几辛苦劳。」
丹娘饮完,孙天羽斟,又给自己斟上一杯,洒然笑道:「我孙天羽半生抛名隐姓,只道会没于荒野,老死沟涂,作梦也想不到会有今天。古人都说成家立业,孙某今能娶成家,也是缘份使然。」
孙天羽举杯先攀过丹娘的手臂,才送到边,却是作了个杯,「这一杯我与你共饮」。在丹娘惊疑的目光下,孙天羽柔声道:「好教杏儿知道,我孙天羽并非负心之人。」说着一口饮干。
暮四合,夜风中带来浓浓的热。酒店燃起一豆灯火,渐渐亮起,映出窗上一个个心剪贴的大红喜字,在烛影中微微摇动。院中的杏树芳菲已尽,每朵花萼都留下一颗小小的酸涩青杏,夜下与枝叶连为一体。
婚事虽然仓促,玉莲身上的大红嫁衣却一丝不苟,她肩上披着霞帔,头上盖着一方锦帕,长长的苏一直垂到口,襟上的都是泪痕。侧身坐在边,下身是一条大红绉裙,裙下出一双小小的绣花鞋,犹如两弯新月。
这些嫁妆原本是白孝儒生前就预备好的,两个女儿一人一份,当初置办时,任谁也想不到玉莲会匆匆忙忙嫁给一个官差,大喜的子,家中一个客人也无。
孙天羽进来看了半晌,说道:「吉时已到,我送你入房,拜过天地。」
新嫁娘慢慢伸出手,给这个托付终身的陌生人。
从卧室到房不过几步路,白玉莲却走得千辛万苦。她视线被遮,只能由孙天羽扶着,一步步挪向自己的归宿。
玉莲依着孙天羽的指点,盈盈跪倒,对着天地拜了三拜,又朝孙天羽拜了三拜,算是成礼。
桌上放着一副秤杆,用来挑下新娘的盖头,取的称心如意的彩头。孙天羽视若不见,只扶玉莲在桌边坐好,笑道:「该喝杯酒了。」
两人了臂,玉莲被孙天羽把酒杯送到盖头下,饮了一盏。她平时从未沾酒,又空腹坐了半,一杯下去,脸便红了起来。
不等玉莲放下杯子,孙天羽道:「再来一杯。」说着斟,送到玉莲边。
玉莲犹豫了一下,接过饮了,然后彷佛下了极大决心般低声道:「我求你桩事。」
孙天羽淡淡笑道:「该叫相公呢。」
沉默了一会儿,玉莲在盖头下轻声道:「相公,奴求你桩事。」
孙天羽瞟了她一眼,淡淡道:「说吧。」
玉莲娇细的声音有些发颤,「拜过天地,奴已经是相公的人了。只求相公不要……不要再与我娘……」
孙天羽眼神一厉,接着失笑道:「与你娘怎么了?」
盖头下传来低低的泣声,玉莲离开椅子,拉着孙天羽的手缓缓跪倒,凄声说:「相公,玉莲已经嫁了你,就求你放过我娘,给我们母女……我们母女存些体面……」
玉莲此举大出孙天羽意料。他与丹娘绵多时,虽然做得小心,终是纸包不住火,玉莲有所耳闻也在意料之中,只是没想到害羞的玉莲会当面提出来。
他手指下意识地轻扣着杯子,半晌微笑道:「出嫁从夫,你娘难道没跟你讲过么?今晚是你我房花烛之夜,何必想那些不相干的事呢?来,让为夫仔细看看娘子。」
说着扶起玉莲,半拉半拽地把她抱到自己膝上。玉莲面红过耳,但与他已经拜过天地,喝过合卺酒,已经成了他孙家的人,怎好阻挡?
孙天羽仍未取她的盖头,先解了玉莲肩上的霞帔扔在一旁,然后解开她襟口的衣纽。玉莲窘得不知怎么做才好,刚饮的几口酒在腹中散开,浑身热热的,手脚软绵绵使不上一丝力气。她披着盖头,眼前都是烛火透来的红光,神智渐渐恍惚起来。
听着盖头下玉莲的呼变得急促,孙天羽角出一丝笑意。他一手揽着玉莲的肢,一手解开玉莲的嫁衣,褪到肩下。然后拉开她罗裙的系带。
玉莲新衣半褪,上身只剩一条锦绣的大红肚兜,更衬的肌肤如雪。肚兜下一对香虽然不及丹娘丰圆硕,但圆鼓鼓耸在前,别有一番玲珑可的美态。
孙天羽笑道:「好软的身子……」说着手掌探入肚兜,朝那对圆摸去。
玉莲腹一片温热,雪肌在喜酒的刺下升起一层淡淡的酡红,房却凉凉的,宛如两只光滑的玉球。她耳中嗡嗡作响,孙天羽的声音时远时近,听不清他在说什么,肌肤却分外,手指的每一次轻触,都令她无法抑止的战栗。
孙天羽知道溶在酒中的药物已经生效,当下托起她的,将她松开的罗裙扯落下来。
玉莲清楚地知道他在做什么,却为什么要做这些。她无力地依在孙天羽的前,美目半闭,娇细细地任由他扯去自己的罗裙和贴身的亵。
穿着嫁衣的新娘玉体半,罗裙和亵掉在了踝间,出两条白生生的玉腿。孙天羽将蒙着头脸的玉人横放膝上,然后扯下她掩体的肚兜。玉莲身子一阵颤抖,白的玉体暴在光线下。她低叫一声,伸手想掩住腹,但在臂上的衣服却阻住了她的动作。
孙天羽俯在她耳边呢哝道:「莲儿还怕什么呢?再饮杯喜酒……」
朦胧中又灌了口酒,玉莲紧绷的身子软化下来。孙天羽的调情手段连丹娘都吃不消,何况是玉莲这样未经人事的黄花女子。不多时,玉莲呼便重起来,玉体一层层透出绯红的泽,在孙天羽的挑下不住战栗。
见时机已到,孙天羽抱起玉莲,朝边走去。玉莲火热的身子触到竹席,不由一抖,神智清楚了一些。她视线被盖头遮住,无法看到孙天羽的动作,心里愈发紧张。
正六神无主,忽然听孙天羽在耳边柔声说:「翻过来,趴在上。」
孙天羽搂着玉莲的肢,把她摆成跪伏的姿势。玉莲紧紧并着双腿,一手掩在后小声道:「好羞人呢……」
孙天羽笑道:「你娘没跟你说过,夜里要怎么做吗?」
玉莲羞涩地说道:「我娘说,都听你的。」
孙天羽低笑道:「那好,我来教教你。」他拉起玉莲的手,「先摸摸这是什么……」
玉莲掌心一热,手里多了一只热腾腾硬梆梆的事物,那东西又又长,一手都无法握住。
「这就是男人的物,喜么?」
玉莲不由自主地打了寒噤,再想不出人身上还生着这样的对象。
「女人有的是一只销魂的,入了房,其实是它们两个成亲。拿娘子的,服侍为夫的物就是周公之礼。快把股抬起来。」
玉莲弓着,只抬了寸许,便羞得蜷起身子,掩住秘处,任孙天羽怎么哄劝都不愿放手,只说:「那么大……如何放得进去?」
孙天羽笑着撒开手,「到了这会儿,怎么还这般不解风情?不如让你娘来教你好了。」
孙天羽拉住盖头一角,轻轻一掀。入目的光线使玉莲闭上眼睛,接着猛然张开。
「娘!」
在她触手可及的地方,赫然跪伏着一具雪白的女体,她披着大红的盖头,周身再无寸缕,白花花的体深烙在玉莲水灵灵的眸中。
听到玉莲的惊叫,那具体颤抖了一下。孙天羽微笑着同样掀开盖头一角,出一张娇的俏脸。
丹娘美目紧闭,面红过耳,口中着一团丝巾。她双手叉放在后,柔软的肢向下弯去,白美的圆高高起,显示出无与伦比的曲线,丰腻的体柔动人,在烛光下散发出白亮的光。
玉莲瞪大眼睛,难以置信地看着赤出现在自己婚上的娘亲,惊愕的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瞧你娘多乖……」孙天羽轻轻拍了拍丹娘的大白,「啪叽」一声,两瓣相击,溅起一声泞的水响。
孙天羽怜惜地托起了丹娘的股,用力掰开,只见丹娘沟内淋淋是水,那只柔的器怒绽开来,中间红腻的不时动,水一股股涌出,顺着大腿内侧,在席上淌成一片。
「好生学着,看你娘是怎么服侍男人的。」
孙天羽甩开衣物,出壮的身体。玉莲傻傻看着他下那怒涨的具,喉头像被硬物哽住。当着她的面,孙天羽揽住丹娘的肢,下身一,具毒龙般狠狠进丹娘肥美的圆。
几滴透明的汁飞溅出来,丹娘身子一阵颤抖,柔腻而红的器紧紧裹住。掀起的头下,她标致的眉峰苦地拧起,眼角滑下一滴泪珠。
孙天羽牢牢抓住丹娘的身,享受着她的律动,直到她不再抗拒。孙天羽瞥了玉莲一眼,缓缓退出具。壮丽身沾亮晶晶的,泽愈发鲜明骇人。
玉莲不由自主地屏住呼,脸上酒酡的红和恐惧的苍白轮番闪现。她看到拔出时,一股水也随之带出,顺着身洒落下来。
头仍留在体内,一,倏忽捅入,发出了一声令人心神俱颤的腻响。几滴温热的体溅在玉莲颊上,散发出异样的气息。她能到夹紧的大腿部,正淌出同样滑的体,将下体渐渐变得泥泞。
丹娘已经是四溢,孙天羽半跪在她身后,具疾进疾出,在她多汁的中恣意捅。他正是龙虎猛的年纪,一口气送了一盏热茶长短,直干得丹娘神魂俱散,那只白像团柔软的雪球般在孙天羽下跳动,发出清脆的响。
孙天羽在丹娘侧一拍,丹娘背在后的双手立即活动起来。她主动掰开雪,股起,夹住那硬的,急切地上下动。
孙天羽低笑着拉出丹娘口中的丝巾,一声积蓄已久的娇啼立刻口而出,在寂静的山岭间远远传开。丹娘浑忘了一侧的女儿,更忘了今晚是女儿和情郎的新婚之夜。
她叫着昂起头,竭力套着后的。两只的雪来回弹跳着,不时发出「啪啪」的响。
丹娘的妩媚和入骨的风情,几乎使孙天羽陷入其中。他了口气,复又坚如故。他抱住丹娘的股,直起直落,依照他的节奏,每一下都重重顶在丹娘深处。丹娘身子软得犹如一汪水,她乖乖伏在孙天羽脚前,部高举,在他的下一点点攀上高峰。
「啊……」丹娘红间发出一声长长的娇啼,体剧颤起来。下体充血的紧夹着不住翕合,接着一股白的从深处涌出,顺着丹红鲜的花蜿蜒而下,红白相间之极。
房内空气也彷佛变得炽热,那对高烧的红烛将融般滚下串串烛泪,耀目的光芒映得榻间纤毫毕见。孙天羽拔出具,丹娘软泥般倒在席上,身子还在不住动。
「今晚我娶得是你们母女。明白了么?」
作者:紫狂36暗算
丹娘垂下眼睛,轻轻点了点头,玉莲犹自怔怔的,白白的身子像羊羔一样蜷在角,显然还未从震骇中醒来。她再想不到自己的娘亲会在她的新婚之夜,撅着股被新郎干得态毕。孙天羽微微一笑,抓住玉莲双膝,朝两边分开。玉莲挣扎着,双手紧紧摀住下腹,目中已是珠泪涟涟。
孙天羽看了丹娘一眼,没有作声。丹娘勉力撑起身子,一手拢了拢头发,揽住女儿的肩头,柔声劝道:「玉莲,已经到了这步田地,你就听天羽哥……相公的话吧。相公他是个好人……」
「我们家摊上这么大的祸事,你爹爹过了身,英莲送到你娘姨家,雪莲又在狱里。没有天羽哥照拂,我们母女连一天也撑不下去。」丹娘脸上红晕未褪,说到痛处目中虽是泪光盈然,神情间却是含羞带喜。
孙天羽张手拧住丹娘一只房,对玉莲道:「这深山野岭,半个邻居也无,一大被胡盖了,只要你我三人畅快,还怕什么丑么?况且……」他打量着玉莲赤的玉体,「到了这地步,你不嫁我又嫁谁呢?」
自从见过娘亲,玉莲像失语般,再未吐出一个字。丹娘拉着她的手道:「你就从了相公吧,左右是要嫁人,再哪里有相公这样的好人呢?」
玉莲怔了许久,无力地说道:「我知道了,娘。」
丹娘宽地舒了口气,从被下翻出一块准备好的白布,铺在席上。孙天羽笑道:「我备的有了,在衣服里。」
丹娘赤着身子从他衣中拿出那块包好的白布,打开一看,不由愕然。那白布上斑斑落梅,血迹宛然,有一处她记得清楚,是那夜破时留下的,另一处却不记得了。她识趣的没有多问,垂着头仔细摊开白布,方方正正铺在女儿下。
孙天羽道:「玉莲,可以把手拿开了。」
玉莲犹豫着终于松开手,认命地摀住面孔。烛光下,少女鲜的户干干净净,没有半丝杂。如雪的丘上发又细又软,下面紧密的户犹如花苞,娇得彷佛吹弹即破。
孙天羽观赏半晌,心里赞叹不已,说道:「杏儿,剥开来我仔细看看。」
丹娘红着脸伸出手,按住女儿花边缘,轻轻剥开。玉莲战栗着,下体娇红的瓣柔柔绽放,显出内里人的构造。雪白的玉股间绽开一片菱状的红,两片小花瓣淋淋翻翘起来,下方软腻的入口小小缩成一点,随着她的战栗微微颤抖。
丹娘柔声抚道:「玉莲别怕,女人终是要过这一关的。相公一定会好好疼你的。」
说着剥开玉莲的,让孙天羽观赏女儿内的景。玉莲「啊」的一声叫了出来,急忙合腿,但她双膝被孙天羽按住,再挣扎也是徒劳。
孙天羽低头看去,玉莲美间水光闪动,更显得红动人。她口极紧,里面浅浅的能看到一层月白的薄膜,转眼便又掩住。
「好美的女儿!」孙天羽笑道:「亏你怎么生出来的。」
丹娘道:「这都是相公的福气。」
「不错!都是我的福气!」孙天羽哈哈笑着,忽然道:「把你的也剥开,」
丹娘白了他一眼,张开了腿,一手剥着女儿的秘处,一手探到腹下,剥开户,一边小心地掩住阜,免得玉莲看到她下体的烙痕。比起玉莲的鲜,她下体显得更为,花瓣肥厚,泽更为红。
母女俩人同时绽下体,任他品评观赏。孙天羽一手一个,毫不客气地摸捏着,笑道:「女儿的好,当娘的也不赖。肥鼓鼓又滑又软,好像暖融的蜂一样。」
丹娘起下腹,柔声道:「相公喜就好。」
孙天羽大笑道:「相公喜!怎么不喜!」他起具说道:「等了这么久,也该给玉莲开苞了。」
丹娘跪在边,一手托着孙天羽的具,一手剥开女儿的,将头轻轻顶在口,然后两手按住玉莲的大腿部,使女儿将被开苞的户更加突出。一边劝着女儿不要害怕。
刚往前一顶,玉莲已经痛得叫出声来。丹娘蹙起眉头,心疼地看着女儿柔的玉户被挤得变形,听着女儿越来越凄婉地痛叫,正想开口,忽然「啵」的一声轻响,头已经破体而入。一股殷红的鲜血从她指间溅出,白布上又多了几滴丹红的血迹。
几杯融了药的喜酒下肚,玉莲下体已经一片滑,具轻易便穿透了她的处女膜,顶进未经人事的中。玉莲的比丹娘更紧,更令孙天羽意外的是玉莲的比丹娘还要浅了许多,刚捅入三分之二,就顶到尽头。
孙天羽毫不怜惜地尽而入,玉莲痛得只叫了半声便咬住嘴,鼻尖冒出冷汗。丹娘央道:「相公轻些,玉莲还小,别太用力了。」
孙天羽笑道:「好的,在里面就像化了一样。」
娇的延着身拉长到极限,将整只紧紧裹在其中,略一松力,拉长的壁便即弹回,将挤出寸许,同时带出一片鲜血。
玉莲内的紧密和人的弹,使孙天羽兴致大发,他不顾玉莲元红新破,弓起,半跪着抱住玉莲白的身子,在她体内用力送起来。玉莲两条玉腿抬起,被孙天羽挽在臂间,圆润的雪半悬在空中,少女溢血的毫无遮掩地暴在眼前,随着的进出时绽时收,不多时已经沾鲜血。
丹娘跪坐一旁,有些怔怔地看着被开苞的女儿,不知是悲是喜。
「你知道吗?那一刻我是高兴的。」
孙天羽躺在上,丹娘温存地伏在他臂弯间。
「你说娶我的时候。」她轻轻道:「我不要廉了。我只要你要我。」
玉莲在孙天羽的另一侧臂弯昏睡,股间丹红驳杂,新破的花苞间沾着一缕。已经夜深更残,室内依然燠热不退,空气中漾着浓浓的靡气息。
孙天羽眼睛半睁半闭,左右拥着花枝般一对母女,角挂着一丝若有若无的笑意。
丹娘指尖伸到女儿腹下,怜地沾了一点新红,在眼前细看着,「你给玉莲开苞的时候,我真想跟她换换。天羽哥,我多想跟玉莲一样,留着干干净净的身子,在花烛下躺着,让你给我开苞。我想给你好多好多血……一辈子都给你一个人玩。」
「不怕痛吗?」
丹娘摇了摇头,那双美目因为憧憬而闪闪亮着。那一剎那,孙天羽心动了。
但旋即又按捺下去。神仙岭太小了。终有一天,他要飞出去的。远远的,他听到有人在唱,「休叫那藕丝儿缚了鲲鹏翅……」
他把手指进丹娘,摸着柔软的菊。丹娘触到他下的膨,柔声道:「相公,你想做么?」
「我想干你后面。」
丹娘在他头上吻了一口,笑盈盈道:「杏儿最乖了,每天喜哪个就用哪个。」说着伏下身子,掰开白,把献到孙天羽眼前。
「相公,你硬好不好?像第一次那样。」
「会受伤。」
「我喜的。」
孙天羽身顶住她的。
「等等……」丹娘把沾了女儿落红的白布放到身下,「今晚我该见红的。」
「啊……」美妇蹙眉婉转叫出声来。她粉颈倚在席上,两手捧着白光光的圆,腻脂般的雪紧紧夹着入体的硬物。打开时,已溢出腥红,在雪滑的沟间,有夺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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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应了那句越怕越有鬼。双方僵持三之后,狱里接到文书,白孝儒一案事关重大,大理寺右丞何清河前已亲赴平远,到狱中勘查,快则一月,迟则月半即可抵达。
拿到文书,刘辨机的手都在抖。按着他的估计,大理寺会先提出押解人犯入京,他自可找出天气酷暑,道路不靖等理由搪,平远离京师千里之遥,单是文书往来少说也耗去三个月的时间。他怎么也没想到,何清河居然会亲自出马,本不提押解人犯。
何清河虽然只是个五品司丞,但谁都知道大理寺没有主官,他实际上就是大理寺主事。刘辨机于刑名,只这份文书,就看得出何清河是个油盐不浸,软硬不吃的狠角。如果让他到了狱中,阎罗望那句「滚汤泼老鼠,一死一窝」,只怕就一语成谶了。
狱卒们惶惶不可终,地牢里的两女却享受到了难得的轻松。把地牢的铁门从里面顶住,两女在牢里唯一一张上并肩而眠。她们被折磨多,力体力都到了崩溃的边缘,此时略一松懈,困意便席卷而来。薛霜灵固然疲倦不堪,白雪莲解时大耗真元,又受了不轻的内伤,脸也是苍白之极。
薛霜灵困倦死,却翻来覆去睡不着。一边阎罗望呼噜打得震天响,在狭小的空间内分外刺耳。薛霜灵辗转多时,气恼地爬起身,扯过一被褥,隔着栅栏夹头夹脑丢到阎罗望头上。
阎罗望呼声不绝,两眼却突然睁开。他张口吐出一个硬物,一边打着呼噜,一边将被褥扯开了一线,籍着炉火的微光,捏碎蜡块,将里面包裹的纸条小心展开。
纸上是刘辨机一手蝇头小楷,写道狱中已经多方布置,明一早趁送饭时,由卓天雄住白雪莲,孙天羽强行救人。
阎罗望一口了字条,倒头呼呼大睡。
地牢内不分昼夜,只能从一三餐推断大致时间。黎明时牢门被拍得山响,狱卒叫道:「送饭的来了。」
白雪莲衣带未解,起身瞥了一眼仍在大睡着阎罗望,踏上台阶。
拔开销子的一剎那,异变陡生。送来的不是早餐,而是一杆丈二长。为免带出风声,上的红缨已经摘除,头与尾连成一线,劲力没有半点外,显然是行家里手。白雪莲身一折,堪堪避开穿而入的一,接着右手扬起,托住卓天雄力道十足的一脚。
一边是仓促应变,一边是蓄势待发,白雪莲一个踉跄,退下台阶。卓天雄已经弃了长,抡过一把鬼头刀,刀光霍霍中强行破关闯入。
面对卓天雄,白雪莲也不敢大意,她连退数步,一直退到火炉旁才抄起一支烙铁,挡住鬼头刀。白雪莲有物在手,局势立刻不同,卓天雄双手刀,使出夜战八方的套路,一时间刀光四起,在狭小的地牢内翻滚不休。
若论江湖经验,薛霜灵胜过白雪莲不止两筹,异变刚生,她便挣扎着扑进了铁笼,将铁链绞在阎罗望颈上。阎罗望心下冷笑,薛霜灵脚筋被挑,一个弱质女子,想勒死他只怕还得多加两个。阎罗望也不着急,狱方既然谋定后动,下来的绝不止卓天雄一个。
果然一名狱卒耸身跃入地牢,正是孙天羽。此时牢中局势已经逆转,白雪莲烙铁虽不趁手,但她功力胜过卓天雄一截,刀铁相,在暗牢内溅出一串火星,每次火星溅起,刀光便收窄一分。
狱中诸人还是第一次实打实与白雪莲手,身在其中,才知道她这刑部捕快果真不是白来。若是她有剑在手,卓天雄身上这会儿至少要多上三个透明窟窿。
回想起来,能把她诳到狱中,委实太幸运了。
眨眼间,卓天雄腿上又挨了一记,膝骨几乎粉碎。孙天羽与他擦肩而过,径自闯入铁笼。阎罗望心下叫好,这班狱卒中就属这小子最机灵,这次出去,一定踢走鲍横,让他来做牢头。
薛霜灵的眼力尚在,看出卓天雄已是强弩之末,最多三招便要落败,只要拖延片刻,白雪莲腾出手来,就能阻住孙天羽。她不管七二十一,信手抓起一篷稻草,朝孙天羽掷去。
眼前白光一闪,孙天羽竟然擎出长刀,一刀劈开稻草,朝薛霜灵颈中划来。
薛霜灵情急之下,挽住铁链,将阎罗望朝前一推。
阎罗望心下大喜,孙天羽的功夫他心中有数,这一招声东击西,只要回刀横削迫开薛霜灵,就能救下自己命。他堂堂一狱之长,竟然在狱中被两个女囚劫持受够了鸟气,等了身,非把这两个挨千刀的人剥皮拆骨,一解心头之恨。
阎罗望想着咬牙狞然一笑,接着抬起头,正好看到孙天羽的目光,不由面容一僵。
孙天羽眼中的仇恨一闪即收,长刀没有片刻犹疑地疾劈而下。
「贼子杀了阎大人!快退!」孙天羽收刀大叫道。
刚涌入地牢的狱卒们只见匹练般的血光飞溅起来,直到地牢顶部。阎罗望脑袋歪到一边,眼睛死死翻着,充了惊怒。他颈中着两圈铁链,致命的伤口正处在铁链中间,将脖颈几乎整个劈断,准确得令人难以置信。
篷的一声,卓天雄被白雪莲错肘击在口,肋骨顿时断了两,倒飞着撞在众人身上。狱卒们轰然后退,地牢内一时间成一片,没有人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
阎罗望一死,白雪莲的手上再无筹码,她当机立断,挽起薛霜灵道:「冲出去!」
狱卒们连滚带爬涌出地牢,连受伤的卓天雄也弃之不顾。孙天羽落在最后,犹豫了一下,抓起他的带。略一耽搁,白雪莲已经抢到身后。
孙天羽背对着白雪莲,突然扭一刀劈出,角度又刁又狠。
白雪莲素手一展,居然穿过刀光,准确地扣在他脉门上。孙天羽心中叫糟,被她看似柔的玉指一搭,半边身子顿时酸麻,长刀呛然掉地。
白雪莲顺势一拖,将孙天羽下台阶。眼看再有数步便可冲出地牢,忽然轧轧声响,出口厚重的铁板正缓缓落下。事关紧急,那群狱卒再不顾同伴的命,只求能把白雪莲困在牢内。她连阎大人都敢杀,何况他们这些小卒呢?
光源断绝,地牢内陡然间暗了下来。白雪莲差了一步未能抢出地牢,只能一掌徒劳地击在铁板上,发出巨大的声响。地牢里灯烛尽灭,只有炉火的红光隐隐闪动。白雪莲回过头,冷冷看着绝不情愿留下的两人。
卓天雄折断的肋骨刺进肺中,不住咳血,此时已经晕了过去。孙天羽暗恨自己托大,脸上却不动声,拿过卓天雄的鬼头刀,摆了个门户。
白雪莲足尖一挑,将孙天羽掉落的长刀接在手中,毫不停顿地一刀挥出。孙天羽两手握住刀柄,沉架住,铛的一声震响,只觉浑身经脉鼓裂,喉头翻动,险些出血来。他自知功力不及,一味紧守只会死得更快,干脆猛提一口真气,狂风骤雨般朝白雪莲攻去。
白雪莲心下也大为诧异,孙天羽武功只能勉强算是好手,内功修为更是稀松平常,可在她全力一击下,孙天羽非但没有咯血受伤,反而立即转守为攻,不能不说是出乎她的意料。白雪莲长刀忽挑忽抹,将孙天羽的攻势一一化解,接着一连三刀,一刀比一刀更为凌厉,将攻守之势又扳了过来。
孙天羽只知道白雪莲用的是剑,没想到她对刀法也如此娴,白雪莲手里的长刀比他的鬼头刀轻了一半不止,但她轻飘飘一刀划来,孙天羽手中的鬼头刀便应手弹开,再没有进招的余地。
牢内地方狭小,孙天羽只退了两步,身后就撞在石壁上。黑暗中,白雪莲两眼寒星般凌厉,孙天羽颈后冒出一层冷汗,阎罗望身为狱正,还有被胁持的价值几,换作是他,肯定是有那么早死那么早。
两刀相,孙天羽的鬼头刀手而出,白雪莲面沉如水,手肘顺势一撞,将孙天羽击得横飞出去。幸好她一招已经使尽,肘上劲力不足,孙天羽才勉强护住肋骨没有折断。
身在半空,孙天羽换了口气,翻腕抓住牢顶垂吊的铁链,了个圆弧,脚尖点在牢顶稳住身形。此时牢门已关,想逃也逃不出去,指望同伴来救,更是连想也不用想了。霎时间,丹娘含泪的娇靥从心头掠过,他苦笑一下,也许可以庆幸的是,往后不须为此烦恼了。
叮的一声,铁链断绝,长刀余势未衰,深深钉入石壁。孙天羽掉落下来,正好扑在火炉上。他刚想起身,却被一脚踩在背后。
「狗贼,你也有今。」白雪莲声音冷淡得令人心悸。
口衣物已经被炭火燃着,传来一股难闻的糊味,孙天羽扯着角微笑道:「忘了告诉白姑娘。昨在下已经与令妹成亲。」
白雪莲一怔,接着目中几乎出火来,「你无!」
孙天羽口的皮已被炙伤,脸上的笑容却愈发灿烂,「姑娘误会了。在下与令妹情投意合,由令堂作主拜堂成礼,并非苟合。」
「胡扯!」
空气中弥漫着刺鼻的焦糊气味,薛霜灵伏在白雪莲背后说道:「这人最是诈,切莫信他!」
白雪莲朝孙天羽冷然道:「无小人,任你舌灿莲花,今也难逃一死。」
说着忽然脚下一软,扑倒在地。伏在她背上的薛霜灵摔倒在地。只眨眼间,白雪莲便浑身瘫软,身上一丝力气也无。
孙天羽忍痛翻过身来,勉强抬起手从口烧得稀烂的衣服中,摸出一片蓝的叶子,进口中猛嚼,半晌才回过脸。
孙天羽坐起身来,他前衣物烧得七零八落,焦黑的织物与血连为一体,襟内一只小小的布囊已经烧得不成模样,里面一包药粉烧残了一半。
他咬牙擦去伤处沾染的药末,忽然放声大笑:「姑娘可曾听说过焚香珠?红茎蓝叶,其实如珠,每年六月成,合酒酿泡,焚之则有奇毒。顺便告诉姑娘,此物还是极佳的药。我已经在你娘亲、妹子身上试过,药效果然神妙!」
37失陷
「既然抓住了主犯,大伙也可安心睡觉了。阎大人孤身犯险,以身殉职,还要有劳刘夫子写封呈文,报至县里。」
孙天羽说着换去血衣。众人见他从地牢内活着出来,已经惊得合不拢嘴,再见他以一人之力擒下白雪莲,救出卓天雄,更是惊讶万分。
孙天羽又说道:「我虽然制住白雪莲道,难保她还会冲开。从现在起十二个时辰,最好不要往下面去。阎大人的尸体,迟些再收殓吧。你们送卓二哥去养伤,我先回去歇歇。」
孙天羽走了半晌,众人才回过神来。当下几个人抬着卓天雄回房,刘辨机自去写呈文,鲍横闪了闪眼睛,也跟了过去。
接边几,狱中忙着收拾善后,一边准备接京师来人,忙得犹如一群无头苍蝇。孙天羽却像事不关己,整在杏花村厮混。
那夜强迫母女俩同之后,丹娘打开心结,再不用避人耳目,与孙天羽愈发绵。玉莲自小听白孝儒念过《烈女传》,一女不嫁二夫已经是刻在心里,何况母女俩同嫁一夫。
玉莲比丹娘子更柔弱,心道终是嫁了孙天羽,也只好由他去了。但孙天羽却不愿放过她,每次都把丹娘和玉莲一并到上,与她们母女当面轮。
起初玉莲羞得眼睛都不敢睁,结果第二孙天羽施出手段,干得她连了三次身子。丹娘开导女儿说:「嫁了人,伺候好男人才是本分。相公喜,就是对的。」玉莲这才渐渐放开矜持。
白莲教声势愈弱,路上太平,往来的客商渐渐增多。丹娘出来进去,眉梢眼角都带着喜意,有客人指着店内的「喜」字调笑说,莫非丹娘又嫁了人。丹娘不敢漏出实情,只道是女儿出嫁,招了女婿。
应付了客人,丹娘上来取酒,只见玉莲趴在桌上,上身穿戴整齐,裙子却掉在地上,正着下身,被孙天羽从后面送。
丹娘笑着啐了一口,「青天白的,又在玉莲了。」又道:「口的伤还没好,小心着些。」
孙天羽笑道:「都是皮外伤,不妨事的。倒是玉莲这样娇怯怯的,不多干几次还涩着呢。」
玉莲盘起了头,虽然眉眼间青涩未褪,但已经是个妩媚的小妇人了。她红着脸,拧眉小声道:「娘,我有些痛。」
丹娘道:「相公,轻着些,昨晚才过,这会儿又来,玉莲怎么经得起。」
孙天羽笑道:「你既然听见了,怎么不来替女儿。」
丹娘在他伸来的手上拍了一记,「那怎么成,楼下还有客人呢。」
孙天羽拉住她的手腕,低笑道:「他们等得,我可等不得了。」说着下身一,玉莲「呀」的叫出声来。
丹娘拗不过他,只好半嗔半喜地说了声「冤家」,一边拉起外裙,褪下了子,跟女儿一样趴在桌上。孙天羽从玉莲体内拔出,顺势进丹娘中,笑道:「一个紧,一个滑,各有各的味道。」
丹娘两手支着桌面,耸着白合他的,脸上红晕一层层升起,倍加娇。
忽然楼下有人唤道:「丹娘,酒怎么还不来?」
「就来了。」丹娘扬声应道,一边耸起雪,让孙天羽尽入了几下,然后直起身来,也顾不得抹拭,匆忙结好衣带,拿了酒缓步下楼。她后庭新创未愈,走路时多少有几分不自然,只是遮掩得好,才未令人生疑。
楼下三名客人坐了两桌,见了丹娘笑道:「山下饿虎滩也开渡了,往后走神仙岭的又多了几成。丹娘,你这店选的可是风水宝地啊。」
丹娘道:「这里一年到头也没几个客人,都仗着你们几位老客才勉强过子罢了。」
那客笑道:「这店好酒好人更好,再多绕几十里山路我也要走这一遭。」
来的都是客,虽然好占着口头便宜,行事倒还庄重,丹娘只抿嘴一笑,也不言语。正躬身放酒,后忽然被人「啪」的拍了一记,那手还不老实,顺势进她里,在股间狠狠摸了一把。
丹娘从未碰上过这么的恶客,顿时涨红了脸,扭身刚要呵斥,脸上一下子血全无。
面前不是旁人,正是两名狱卒打扮的汉子。一个青白面皮,脸笑,一个脸上带疤,都是在豺狼坡狱中见过的。
「有子没见了,丹娘这可是越来越滑了。」鲍横瞇瞇打量着她,了嘴。
丹娘像见了毒蛇般浑身发冷,屏住气不敢开口。几名客人见是官差,都低了头,免得惹祸上身。
跟鲍横一道的陈泰仰脸看着店里的「喜」字,「咦?谁的喜事啊,这是?」
丹娘勉强道:「是玉莲。」
鲍横哼了一声,「大爷今儿还有事,回来再找你算账!」
丹娘骇得腿都软了,这几忙着送玉莲结亲,一直没到狱里,没想到会被他们找上门来。
在狱里被他们戏,丹娘也认了,但在店里,若被他们撞见玉莲……丹娘越想越慌,提了裙,匆匆上楼找孙天羽商议。
「鲍横出去了?」
「看着匆匆忙忙的……相公会是什么事?」
孙天羽笑了笑,「阎罗望死了,他抢着想当狱正,当然要去县里找门路。」
「阎罗望死了?」丹娘一惊。
「恶有恶报。时辰到了,他自然逃不过。」
丹娘心有余悸地摀住口,良久道:「相公,我们怎么办呢?」
孙天羽揽住她的肩道:「有我呢。不必多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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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豺狼坡,狱里正成一片。主官一死,众人各干各的,连刘辨机也了气,眼看着白孝儒谋反这一案做成了夹生,连灶台也要拆个干净,干脆躲在房里搂着英莲得过且过。
孙天羽进来时,英莲正趴在刘辨机间给他品箫,见了人也不怕生。他原本生得俊俏,这会儿解了头发,怎么看都是个粉雕玉琢的小女孩,连孙天羽心里也不一动。
「刘夫子好雅兴啊。」
刘辨机叹道:「左右是混子罢了。」
「刘夫子腹经纶,对这案子成竹在,」孙天羽笑盈盈奉上一顶高帽子,「如今怎么意兴全消?」
刘辨机打发英莲离开,坐起来道:「何清河明过人,阎大人若在,我还能助大人周旋一番。眼下……」刘辨机摇头苦笑,「可笑鲍横那个草包还在钻营,对景的时候一个都跑不了!」
孙天羽不动声,「依刘夫子看,这案子是要翻过来了?」
刘辨机点着烟袋,狠狠地了一口,「翻过来倒也未必!只要做了那两个逆匪,死无对证,何清河就是通天手眼,也查不出真相!」
「若是鲍横作了狱吏,刘夫子还有这把握吗?」
刘辨机默然不语。鲍横这人成事不足,败事有余,让他对着何清河,活路也能说成死路。一群人的小命都捏在他手上,想想就让人心寒。
「最多再有月余,何大人就会到狱中,刘夫子难道就这么坐以待毙?」
一袋烟完,刘辨机燃着火折,抬起眼来,「莫非你有对策?」
孙天羽笑道:「我倒有个法子,不过还得请刘夫子一道参详参详。」
刘辨机「噗」地吹灭火折,「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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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雪莲从昏中醒来,身上的麻痹还未解除。她努力睁开眼睛,只看到一片模糊的影子,头顶依稀有一团飘动的红光。
良久,白雪莲才意识到那是火炉发出的光。她是被倒吊在地牢里。阎罗望的尸首歪在一旁,仰着头,喉上凄惨的刀口大张着,像一张惊愕的嘴巴。薛霜灵趴在角落里,两手被铁链锁在身后,仍在昏。
一阵寒意袭来,白雪莲颤抖了一下。在她意识到肌肤恢复触觉的同时,一股蛰伏已久的异样觉也猛然腾起。她情不自地呻了一声。
从腹到口,是漉漉的体,衣服贴在身上,又又冷,说不出的难受。她了口气,那种觉愈发剧烈,彷佛在体内奔突,寻找一个渲的出口。
一股温热的体忽然涌出,白雪莲低着,体内的异样反而更加炽热。
台阶上传来了铁器磨擦声,接着铁罩打开,有人举着火把下来。外面天是黑的,她不敢想象仅仅过了六七个时辰。仅是刚才声音的震动,就让她地再次颤抖。
火光映出白雪莲的剪影。她双腿张开,被大的铁链倒悬着挂在牢内。身上的衣服大致完好,间却被撕开,出玉股和白净的小腹。她肤很白,敞的股间光滑细,正中柔美的玉户此时却是红筋吐,充血的厚厚挤着,像透的牡丹般翻卷开来,在空气中不住动。的隙里淌了黏的体,火光下犹如一只妖的活物。
孙天羽举着火把,观赏着笑道:「好的,了这么多水。」说着两指进鼓的,捻住那粒肿大的珠。
白雪莲尖叫一声,弓起肢,身子剧烈地颤抖起来。与此同时,从玉户溅出,顺着小腹、沟四处淌。
孙天羽在她热的内掏挖着,说道:「白捕头,你虽然落在我手中,我也不赶尽杀绝。大家不妨作笔易,只要你写了伏辩认罪,我保你娘、玉莲、英莲平安,如何?」
白雪莲只觉整个心神都在他几手指上,只轻轻一动,就彷佛把整个人掏空一般。她苦守灵台一点清明,咬着牙颤声道:「休想!」
孙天羽道:「一人做事一人当。白姑娘自己与逆匪勾结,何苦连累家人?」
他半劝半叹地说道:「丹娘、玉莲都是弱质女,英莲少不更事,你忍心见她们为了你一人吃苦么?」
不等白雪莲回答,孙天羽便摇头道:「姑娘为着独善其身,好狠的心。」
白雪莲惨然道:「我若认了罪,我们白家才是永无翻身之。若为我自己,我早已锁出狱,何必受你这贼子污辱!」
孙天羽微笑道:「白捕头是铁了心要等翻案了?好叫姑娘得知,何清河何大人不即到狱中察勘。你自可安心等候。」说着在她中用力一捅。
白雪莲惊喜之余,不由忘了羞辱,被孙天羽狠捣几下,竟在仇人指下了身子。
孙天羽哈哈大笑,转身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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阎罗望官卑职小,又无亲属子女,县里听说未曾走了逆匪,也就不以为意,胡拨了几两恤金,就在狱后葬了,倒与白孝儒的新坟相去不远。
过了两,鲍横从县里回来。他在县里找了门路,准备接任狱正,拟票虽未下来,但他趾高气昂,俨然已经是一狱之长。众人虽然都知道他是个草包,但碍着他在县里有人,都是笑脸相。孙天羽心里自有主意,面上也是一般。
鲍横陡然坐大,乐得忘了自己姓甚名谁。这天见着孙天羽从书厅出来,忽然想起一事,叉着叫道:「小孙过来。」
孙天羽笑着拱了拱手,「鲍大人,不知叫小的何事?」
他这话暗带嘲讽,鲍横却尽管受用,只仰着脖子说道:「丹娘有子没有来了。」
孙天羽牙关暗中一紧,抢先道:「鲍二哥看得清楚。大理寺何大人这几就要到狱里,丹娘是涉嫌的匪属,就是来了也不能让她随意进到狱中。」
换了别人,也许还掂量一下,鲍横却是一味胡,大咧咧道:「怕什么?万事有我!你腿脚麻利,往杏花村去的又多。去告诉丹娘,让她明个儿到狱里来见本官!」说着低了嗓子,笑道:「叫她把下边收拾干净,前边后边我都要用的。」
孙天羽握紧拳头,杀了阎罗望又来了鲍横,越发的不堪了。亏他还门心思要补住逆案的漏子,这混帐倒是闲中生事。「鲍大人放心。我这就去。」
「对了。」鲍横又拉住他,悄声地道:「听说丹娘刚嫁了女儿。你去打听打听,谁吃了熊心豹胆,敢娶逆匪家属。随便寻条罪状,把他拘到狱里,到时让丹娘跟她女儿一道来探监。」说着嘿嘿的笑。
豺狼坡离杏花村隔着十几里山路,自从白孝儒一死,丹娘自己送上门来任人大嚼,狱卒们也懒得再走一遭去酒店,竟没人知道是孙天羽在里面做了手脚。孙天羽不过是借个名头,骗玉莲的身子,当下也不说破。
孙天羽刚走,鲍横便叫了陈泰,「闲得怪无聊的,把薛婊子提出来审审。」
阎罗望之死众人心有余悸,虽然白雪莲披了铁枷戴上重锁,也没有人敢轻易招惹她。就是拿薛霜灵行,也把人提出来,离白雪莲远远的。薛霜灵一次指望一场空,已是心灰意冷,每由着狱卒们折腾,只如死了一样默不作声。
38娘姨
当夜孙天羽就在酒店宿了。母女俩同榻侍奉,说不尽的风美态。
玉莲柔弱,被孙天羽了一回,已经睡得了。
丹娘勉力奉着,服侍完情郎,又用舌帮他品咂了,偎在他怀中悄声道:「适才还好么?」
孙天羽一笑,想说她天生媚骨,哪个男人不销魂。话到嘴边却变得苦涩。良久道:「明天你去狱里。」
丹娘一惊,「雪莲出了什么事么?」
孙天羽只答了一句,「没事。」
丹娘脸渐渐变得雪白。
两人沉默了一会儿,孙天羽道:「杏儿……」
丹娘掩住了他的口,苦涩地笑了笑,「那他来。我就知道的。」
纵使孙天羽心如蛇蝎,此时也不一阵苦意。
次晨丹娘早早地起了身,见两人还在睡,坐一旁痴痴看了半晌,自去梳洗了,悄悄离开杏花村。
等丹娘走远孙天羽才睁开眼。他起身打开窗户,望着眼前的群山,久久没有动作。丹娘就像一汪水,初时他只是轻佻,骗得这妇人献身。渐渐的,他越来越留恋那份温存。想到终有一要跟这水一般的美妇人恩断义绝,孙天羽也不有些踌躇。
且乐的一是一。
丹娘此去要傍晚才能回来。孙天羽本来狱中有事,却不愿回去,便在店里盘桓。玉莲洗手做了羹汤,伺候孙天羽吃完,便避开去,在店里收拾。成亲已经数,玉莲见了他仍产羞颜未开,一副小儿女情态。
丹娘不在,酒店也没再开张。孙天羽静下心,一口真气在体内游走不休,运转了十二个周天才吐气收功。
再睁眼时,已经中午时分。玉莲做了菜食,拿到房里,孙天羽笑道:「好贤惠的娘子。」
玉莲红着脸也不答话,只背了身子,在一旁慢慢吃。孙天羽心里气闷,遂笑道:「何来这么多礼数。来,陪为夫饮一杯。」
玉莲低头道:「奴不饮酒的。」
「你娘平时也能饮,我让她喝,她就喝了。」
玉莲放箸,举杯浅浅地饮了一口,眉头便皱了起来。孙天羽笑道:「这怎么行?」说着饮了一杯,一边搂过玉莲,嘴对嘴喂了过去。
玉莲吓了一跳,躲了一下没躲开,也就不再挣扎。她瓣滑腻异常,含在口中香甜得彷佛化了。孙天羽勾住她的舌,一口酒喥了过去,又良久。
好不容易才分开,玉莲娇细细,盘好的发髻也松了,颊上一抹羞涩动人。
孙天羽心头火起,推开杯盆,便抱玉莲上。玉莲跟了他几,知道这相公不分白天黑夜,致一来便要做的,只道:「先关了门……」
孙天羽笑道:「这时候还怕谁来?若是你娘更好不过,昨晚那样子你还没学会呢,让你娘再教教你。」
玉莲脸数变,终于道:「相公,我们这样子……怎见得人呢?」
孙天羽出一抹冷笑,「你待怎样?」
玉莲泫然道:「你娶了我娘,奴剃了头发做姑子去。」
孙天羽道:「又说昏话呢,好端端一个家,何必拆散呢。现在你娘高兴,我高兴,你也高兴,有什么不好?眼下你们家劫难未过,要紧的是好好过子,别让你娘跟我为难。」
玉莲拭了泪,勉强一笑,「奴知道了。」
孙天羽心下一软,火被她泪水下许多,干脆拥了玉莲,坐在头,一边说话一边饮酒,不时给玉莲哺过一口。玉莲不胜酒力,不多时就闭了眼,伏在他口昏昏睡。
嗅着她身上的女儿体香,孙天羽也不心醉,正待给玉莲宽衣解带,楼下忽然传来拍门声。
「有人在吗?」
玉莲酒已沉了,孙天羽本待不理,但来人一直打门,只好扯好衣服下楼。
门外站著名汉子,孙天羽一眼看去,不由心下一凛。那人外貌看似平常,但手掌又方又正,虎口处磨出厚厚老茧,随便一站,背便得铁板一般,显然是会家子。
见店里出来个一身官差打扮的皂吏,那汉子有些讶异,他拱了拱手,「敢问这是白夫子的家吗?」
孙天羽道:「尊驾是……」
大汉谨慎地说道:「我是罗霄派的。白夫子在这里吗?」
孙天羽心里咯登一声,「尊驾找白夫子有什么事吗?」
大汉又看了他两眼,转身离开店门。
孙天羽这才注意到门外停了辆小小的骡车,那大汉到了车边,隔着窗户说着什么。孙天羽暗自提防,罗霄派怎么会有人到此?难道是对白雪莲的案子起了疑心,私下派人来查?
正想着,那大汉放下杌子,掀起车帘。接着一个女子低着头,扶着大汉的肩膀,缓缓下车。当她抬起脸时,孙天羽不由一怔。
那女子二三十岁年纪,眉宇间与丹娘有八分相似,却多了一分风婉转,未语先笑,竟是个难得一见的美妇人。她身上的衣饰比丹娘华贵了许多,上身穿了件淡红的罗衫,肩上披着条五福同的锦帔,手里拿了把白绫团扇,头上一珠钗价值,看上去倒像是富贵人家的少。
那美妇上下打量着孙天羽,然后用团扇掩了口,微笑道:「这位官差大哥,丹娘在家么?」
「您是?」
「妾身是玉莲的娘姨。」
孙天羽恍然大悟,原来是丹娘的妹子,玉莲嫁到罗霄山,现今守寡,本名裴青玉的娘姨。
玉娘朝店内望去,「我家姐姐不在么?玉莲呢?」
孙天羽把客人让进店里,一边沏茶,一边思索如何应付。
玉娘接了茶,笑道:「怎敢有劳官差大哥。」
孙天羽暗道罗霄派果然与别派不同,若是常人,见到官差都避之唯恐不及,哪会像她一样谈笑自如。孙天羽不知道她为何来此,漫无边际地应道:「这山路可不好走,难为你们还赶了车来。」
玉娘眼波如水地瞟了那大汉一眼,「多亏了冯大哥一路辛苦。雪莲呢?走的时候说一月就回,都三四个月了也未听到她的音信。」
孙天羽心中放下一块大石,原来她还不知道白家出了事。既然不知情,也就无妨了,暂且想办法搪过去,等丹娘回来再作计较。
玉娘说着环顾酒店,看到楼上的喜字,不由讶道:「咦?是谁成了亲?雪莲么?什么时候的事?」
孙天羽正要回答,蓦然想起一事,心顿时又提了起来。
玉娘见他屡问不答,不起疑,噤了声不再开口。姓冯的汉子一直盯牢了孙天羽,此时跨前一步,隐隐护住她身后。
孙天羽直起来,脸上带出衙门中人的凛然之,说道:「夫人有所不知。丹娘如今已不住在此处。」孙天羽脑中转的飞快,心中已有定计,「白夫子两个月前一病不起,如今已经故世。」
「啊?」玉姨惊讶之下,险些打碎了茶杯。
「所幸玉莲许过亲事,前些子刚成了亲。丹娘一个人照应不来,现在已经把酒店卖了,搬到女婿家住。」
玉姨没想到姐姐家出了偌大变故,跌脚道:「怎会出了这样的事!」
那大汉突然道:「尊驾为何在此?」
孙天羽微笑道:「不劳动问,这酒店便是在下买的。」
玉姨心急如焚,不等大汉开口,忙问道:「我家姐姐眼下住处是在哪里?」
孙天羽朝深山一指,「倒也不远,离此四五里山路就是了。」
玉姨扯着大汉的袖子,说道:「冯大哥,我一刻也等不得了,快去看我家姐姐。」冯大哥还在踌躇,玉姨又央孙天羽道:「这位大哥,烦您送我们一程,等寻到我家姐姐,妾身一定重谢。」
孙天羽慨然应诺,「在下跟尊亲也是相,带路这等小事自然义不容辞。」
玉姨蹲身谢过,由大汉扶着上了车。说了半天话,楼上毫无动静,孙天羽料想玉莲已经睡,遂锁了门,挎上刀,领着骡车朝深山走去。
玉姨隔着车帘跟孙天羽絮絮说着话,询问姐夫故世后家中的情形。孙天羽随口应答,言语间显然跟白家上下相,那大汉渐渐去了疑心。
孙天羽的心念电转,罗霄派分明是封锁了消息,裴青玉对白家的遭遇一无所知,此来只是挂念姐姐一家。
这玉娘家中豪富,比丹娘更娇怯十分,放在店里也不大紧。但有桩事却是难——丹娘原托他把英莲送到玉娘处。姐妹俩若是见面,这事就瞒不过丹娘了。
英莲是丹娘的心尖,若知道孙天羽在这件事上骗她……孙天羽收敛心神,只听那大汉瓮声瓮气地说道:「前面路不好走,夫人要下车走一程了。」
玉娘下了车,皱眉道:「姐姐如何住得这么偏僻?」这山路只能勉强容下车轮,车厢都被灌木刮着。幸亏拉车的是匹儿骡,还能勉强行走。
山路越走越窄,道上各种兽迹时隐时现。那大汉皱起眉头,刚要开口,玉娘脚下一绊,呀的坐倒在地。大汉忙扶住她,一迭声地道:「摔着了吗?伤到哪儿了?」
玉娘抚着脚踝,嫣然笑道:「瞧你,哪里就伤到了?」
大汉道:「先歇歇,我把车拴好,待会儿背着你走。」
玉娘拿出块帕子给他擦汗,偷瞄着那官差道:「别给人笑话了……」话音未落,她一双美目蓦然瞪得浑圆。
孙天羽角出一丝笑意,手里雪亮的刀反着林间的光,劈在半蹲的大汉颈中。
鲜血飞溅而起,溅了玉娘半边衣衫。孙天羽摘下一把树叶,一边抹去刀上的迹,一边微笑道:「他是你的姘头吧。」
玉娘脸雪白,半晌后才尖叫起来。孙天羽若无其事地收起刀,去掉骡车辔套,将骡子拴在树干上。玉娘吓得魂不附体,这才想起来逃命,勉强撑起身子,跌跌撞撞朝林中跑去。
不远处有块巨大的岩石,石后是一个两三丈宽的池塘。玉娘裹着小脚,在平地上尚且步履不稳,何况是山路。没走几步便在塘边一滑,半边身子都落入了水中。她挣扎着爬起来,回头看时,只见那官差不紧不慢跟在身后,脸上带着淡淡而残忍的微笑,彷佛猎人在欣赏自己的猎物。
孙天羽心里几乎是宁静的,在他面前,那个小脚的美妇人像被雨打落的小鸟一样,害怕地啼哭着。透了的长裙贴在身子,显出的曲线,不时向下滴着水,勾在刺灌的枝上。
玉娘云髻散开来,两脚又酸又痛。面前出现了一条山涧,一棵半朽的大树倒在涧上,形成一座摇摇堕的拱桥。玉娘战战兢兢扶住树,上面滑不溜手的青苔使她身体一歪,几乎跌入山涧。
玉娘跪坐在树旁,绝望地啼哭着。孙天羽抱着肩慢悠悠走来,饶有兴致地打量着她,说道:「抬起脸。」
玉娘扬起了脸,白白的脸颊犹如打了的栀子花。孙天羽暗道这妇人果然得美态,较之丹娘也不遑多让,他笑道:「好一个风俏寡妇,跟那汉子偷了多久了?」
玉娘呜咽道:「只两个月……门里让他来照顾我的……」
孙天羽心下一动,罗霄派门规森严,玉娘夫家又是有头有脸,绝不容这种事情发生。多半是因着白雪莲的案子留心,让那姓冯汉子的来监看于她,不成想让他监守自盗,偷了这么个标致妇人。
「求你不要杀我……」
孙天羽解下刀,挂在树上,笑道:「把衣裳了,光着身子来求我。」
玉娘犹如砧上的鱼,哪能不依。她哽咽着捏住了衣钮,手抖的半天未能解开。孙天羽抓住她的衣领,只一撕便将她的罗衫连同里面的肚兜当扯开,一把拽到下。只月余工夫,他指上力道已经大了许多,若在往常哪会如此轻易?
玉娘像傻了一般望着他的双手,白光光的身子在烈下,犹如细雪般滑。她双比丹娘略小,由于未曾哺,显得更为坚,头仍是娇的红。
孙天羽抓住她光滑的双丸,拇指按住头朝内挖去。玉娘一边啼哭,一边吃痛地拧起眉头,看着自己双在孙天羽掌下被捏成种种形状。
在这了无人迹的深山荒野,面对一个半的美妇人,一种异样的快从孙天羽心底升起。他可以任意使用、蹂躏、践踏、甚至毁坏她的体,而她只能接受。
孙天羽松开了手,捏扁的球立即弹回原状。不需要他发话,妇人便解开罗带,褪下长裙,除去亵,只剩下脚上一对小巧的红绣鞋。
玉娘两腿光滑白,大腿略显丰腴,此时沾了水,被体温一蒸,散发着暖热的体香。
孙天羽挽住她一只脚踝,搭在肩上,使她股间敞,然后让她剥开秘处。
若是丹娘被陌生人,此时便已跳入山涧,宁死也不受辱;若是白雪莲,即便无力抵抗,也会拚死一挣;若换做玉莲,被强暴后肯定是不活了。但玉娘一边啼哭,一边伸出细白的纤指,乖乖剥开户,将秘处暴在陌生人眼前。
玉娘器比玉莲更,比丹娘略显紧凑,红的,白的肌肤,泽分明,看上去清晰动人。孙天羽中指顶住口,进动的里。玉娘内干干的,被他硬生生入顿时痛楚地收紧,彷佛一张小嘴紧了手指。
孙天羽腹下一阵热涌过,硬梆梆了起来。他抄起玉娘另一条腿,右手两指并拢,在她内恣意掏。玉娘赤条条躺在青草间,两条白美的大腿光溜溜架在男子肩上,紧并着得笔直。白白的股整个暴出来,两手绕到后,将器剥开成狭长的菱形,红竖在间,宛如一朵娇的鲜花。
两硬的手指直直捅在那片滑的红内,在少妇最柔的器官中毫不怜惜地捣着。
玉娘闭着眼,脑中是那具失去头颅的身体。盛夏的烈似乎透过眼皮,洒落眼炽热的血红……下体的痛楚越来越强烈,她只能咬着牙苦苦忍受。
柔软而充弹的紧紧包裹着指关节,随着手指的进出,里渐渐渗出汁。炎热的空气使少妇疲力尽,她身无寸缕,雪玉般的体尽收眼底,那双高举的玉腿扬在半空,翘着一双纤足,犹如两瓣小巧的红莲不时轻颤。
孙天羽也汗透官衣,他拔出了手指,一边解开衣服,一边让那妇人爬到树荫下,抱住树干,撅起股。玉娘依言爬到树下,弓下,那只白的股高高翘起,汗津津散发着柔的光。
孙天羽着具走到玉娘身后,对准口一捅而入。「啪」的一声,小腹撞在高翘的雪上,将少妇顶得向前撞去,发出一声痛叫。
孙天羽从未这样用力干过一个女人,对丹娘和玉莲他可能还有一点点怜惜,但这个妇人只是他下的玩物。他像对待一个最下的女一样,用最暴的方式疯狂地着她,每一次捅入都用尽全力。
玉娘哭叫着,白美的雪彷佛被他捅穿撞碎一般,在男人下弹跳着,她抱着树干,肢弯得几乎折断,两只美前抛后甩,没有片刻安宁。
孙天羽将毒火般积蓄在心底的愤恨一并发出来,长般在少妇温润的捅刺,越来越快。他一边捅,一边抡起手掌,重重拍打着玉娘的股,喝道:「夹紧点!货!再夹紧些!」
雪滑的美不多时便红肿起来,玉娘张着口,昏厥般眼前都是闪烁的光点,股无法承受那暴的撞击,被干得裂开。具彷佛烧红的铁,在体内肆无忌惮地冲撞着,几乎捣碎了她的子。
光漫长得彷佛凝固。
作者:紫狂39母辱
他能听到毒在体内动的声音。黑暗中,他诧异地竖起耳朵。竟然仍还有心跳的轻响。他谨慎地躲藏在影中,等待着。
那声音总会结束。然后他可以睁开眼睛。
烈下,女子凄婉的痛叫在山林中回。一个壮的汉子立在树下,野兽般疯狂蹂躏着面前无力反抗的美妇。那女子发散鬓,一珠钗斜斜溜到肩头,几乎堕下。她赤条条趴在树下,像母狗一样撅着股,户被干得翻开,能清楚看到柔的器内一硬的具疾进疾出。
孙天羽拧住她的头发,将她脸部拽得扬起。
孙天羽欣赏着她脸上的痛楚和恐惧,微笑着伸出手,抓住她的房,用力拧下。那粒红红的头在他指间滚动着,彷佛一粒易碎的樱桃。玉娘面痛楚,两手紧紧抱着树干,手指几乎扣进树身。
不知过了多久,那个疯狂的男人终于在她体内起来。当离开,玉娘失去支撑般瘫软在地。她股被撞得发红,秘处一片凌,圆张着,仍在不时动,里面白浊的黏黏的滑落出来,沾在腿间青翠的草叶上。
孙天羽用脚把她翻转过来,只见她肩头已经被树皮磨破,两被拧得青肿,小腿染上青草的汁,无力地歪在一旁。那双红绣鞋沾了泥土,已没有初时那么鲜。
孙天羽看了看天,然后托起她的脚踝,掉绣鞋,扯下她的脚带。女子的脚最是忌,玉莲与他成亲多,周身都玩遍了,却怎么也不愿在他面前出足,每裹脚足,都是背着孙天羽做的。
玉娘心里只有恐惧,她就像静室里供的桃枝,一场骤雨就足以将她征服。她的脚又白又软,看不到一丝风霜的痕迹,握在掌中,柔若无骨。
孙天羽将她的衣裙、绣鞋拢成一包,一并扔进山涧,笑道:「要委屈你在这里待一夜了。」
回到店里,玉莲刚醒,对午间发生的一切浑然不觉。孙天羽跟她谈笑两句,自去闭门练功。他心里很平静,没有任何担心。
玉娘所在的地方早已偏离了大路,无论怎么呼救就不虞有人能听见。她光着脚,没人扶着,在山里寸步难行,想逃也逃不掉。
杀了她,当然是最安全的作法。但是孙天羽还不想轻易扔只享用过一次的猎物。也许他可以就这样把她留在山里,逐玩,直到她容颜凋零,无复如今的美态。
直到掌灯时分,还不见丹娘回来。孙天羽沿路去寻,半路上遇见她正在路边歇息,便负着她回酒店。
孙天羽一句不问,丹娘也一字不说。她又累又倦,脸苍白得吓人,到店里饭也不吃,便回房沉沉睡去。
当晚将近三更,玉莲被一阵拍门声惊醒。孙天羽披衣起身,下楼开了门,在门外说了几句话,便即带上门,跟来人匆匆离开。
玉莲再无法入睡,她穿上小衣,秉了烛,走进母亲的卧房。
丹娘侧着身,面朝里睡着。天气炎热,她没盖被衾,只穿着贴身的小衣,脚上的鞋子也未,显然是累得紧了。
玉莲放下灯烛,坐在边,轻轻帮娘除下鞋子,松开脚带。丹娘身上有股汗香与腥腻气息混和的味道,玉莲想,多半是一路走得累了。
一转眼,只见丹娘股间了一片,带着几丝血红,印在月的亵上。玉莲以为是娘的月事来了,讪讪地收了手。想叫醒娘,又见她睡得正。玉莲犹豫良久,终是母女俩已经同共侍一夫,还有什么怕羞的。
她轻轻叫了声「娘」,见娘仍在睡,便小心地解开亵,轻轻拉到下。
入目的情形使玉莲惊叫一声,几乎打翻了灯烛。
丹娘白滑的雪像被一群野兽抓过般,布了各种各样青紫红肿的伤痕,有抓的、掐的、拧的、打的,甚至还有咬出的痕迹,两片大股几乎没有一寸完好。
更为骇人的是丹娘下体的两只。她侧身睡着,沟不自然地向外张开,那只小巧的美像被巨物捅过般,出一个鲜红的入口。红的蕾整个翻出体外,上面被硬物磨破,印着凌的血痕,兀自渗出鲜血。
玉莲手指轻颤,母亲只说是去探监,没想到竟是这样的探法。她无法想象世间会有这样秽残忍的举动,更无法想象是什么在母亲体内留下这样的伤痕。
相比之下,丹娘的秘处更为凄惨。她并着腿,户却像碎的芍药花一样从腿中翻开,出内部一片狼籍。她凌,红肿得彷佛滴血,向外鼓起,里面夹着一片奇怪的白。
玉莲心里犹豫良久,捏住那角物体轻轻一扯。一条白的丝巾从口滑出,却是丹娘随身带的帕子。那丝帕在丹娘体内得极深,里面紧紧卡在内。
玉莲咬了咬牙,用力一扯。挽成一团的丝巾出口,却是打了个结,上面又又黏,沾令人作呕的滑稠体。丹娘下体彷佛拔掉一个子,口张开,动片刻后,猛然涌出一股黏,一直到大腿上。
丹娘发出一声轻柔的呻,腿间滑的彷佛一张小嘴,将内蓄的一股股吐出。玉莲心头震颤,足足了一盏热茶的时间,丹娘内才空。黄白不一的顺着大腿滑落下来,在席上出半个枕头大一片痕。
丹娘身子动了一下,只觉下体一片清凉,她睁开眼,耳边传来女儿的泣。
「娘,怎么会这样……」
玉莲绞了条巾,一边掉泪,一边抹拭丹娘下体的污渍。丹娘勉强说了句,「不妨的。」也不落下泪来。
母女俩相拥泣涕着,良久才止住悲声。丹娘拭去泪痕,反过来安女儿道:「莫哭了。总是娘命不好……才落得如此。」
「是那班狱卒吗?」
丹娘没有回答,却问道:「相公呢?」
玉莲索说道:「娘,你怎么还记挂着他?相公他……左右是个没良心的,由着娘受这样的委屈。」
「这都是娘不好,怨不得天羽哥。」
「你还替他说话。他跟那班人有什么不一样?还不是贪图娘的身子。若不是娘劝我,我宁愿死了干净。」
「你不知道的。咱们家遇了这样的祸事,总要有一个男人照应。天羽哥娶了你,往后你也有个依靠。」
「他娶了我,娘就是他丈母,他为何还要不顾廉,着娘同?」
丹娘哭道:「你既这样说,娘也不怕羞了。是娘不要脸,你爹刚死,娘就跟他好上了。相公原说过要娶我的,可娘不该一个人去探监,被人脏了身子。」
丹娘索翻过身子,张开腿道:「你看……」
玉莲摀住口,将那声惊呼死死住。丹娘阜微微鼓起,像她身上每寸肌肤一样白,上面一发也无。但就在她阜正中,像图章一样烙着两个扁扁的字体,「妇」。字迹泽鲜红,深深凹入肌肤,显然是用烙铁生生烙上的。玉莲这才想起,娘在她面前跟相公,总有意无意掩着阜,原来是因为这个。
丹娘抚着那两个烙字,不知是想把它们抹掉,还是把它们擦得更加鲜明。
她脸上神情似哭似笑,「他们玩过我,又给娘身上烙下这字,好叫娘一辈子都抬不起头来,做个千人睡万人的婊子。」
「相公在狱里作事,这上下牢里哪个人没过娘的身子,娘还有什么脸再嫁给天羽哥。就是嫁了他,往后叫相公还怎么做人?」
「相公想娶你,娘也愿意。终究是娘负了他,没能为孙家保住身子。那相公说连娘一并娶了,娘真是很开心。你骂娘也好,不要脸也好,但娘终是离不开他。」
「娘也不要名分,只要他还想着我,念着我,娘就是为奴为婢也愿意。娘也不要廉了,就算是他贪图娘的姿,娘也愿意把身子给他。只要天羽哥干娘的时候,在娘身子里进出的时候觉得开心,娘就开心得要死。」
玉莲瞠目结舌,怔怔看着母亲。
丹娘双颊红,眼睛分外明亮,颤声道:「娘一辈子就喜过这一个男人,连心都挖了给他。相公无亲无旧,在狱里又是一个小吏,上有主官,下有同僚,能护得你一个就好,哪能护住我们母女周全。娘的身子左右是脏了,多一个少一个,多几次少几次又有什么。这事我不怪相公,你也莫怪他,左右是娘命不好,上辈子欠了他们的。」
玉莲呆呆坐在边,心里翻翻滚滚,没有片刻安宁。半晌,她软弱地说道:「娘,我上辈子欠了谁的……」
丹娘挽着她的手道:「你谁也不欠,但我们都欠了相公的。要好好的服侍相公。」
玉莲无言以对。丹娘拢了拢她的秀发,轻笑道:「怎么不陪相公睡,跑到这里了。」
「相公出去了。」
「哦?」丹娘暗道,这么晚有什么事呢?她有种觉,这件事与她们的案子有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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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严、阎罗望先后身死,再没有狱卒愿来地牢看守,除了重新戴上铁枷,这些子白雪莲竟是难得的轻闲。即使在地牢内,她也能到狱中气氛明显不同。
阎罗望被杀这样的大事,竟然草草收殓了事,显然有更大的事情发生。
「何清河要来了。」薛霜灵说。
虽然是第二次听到,白雪莲还是心下震动。她不相信孙天羽会「好心」地告诉她实情。
「他们干我的时候说的。」薛霜灵靠在墙上,彷佛在叙说别人的遭遇。
「听说天牢有女监。」薛霜灵忽然说。「反正不会比这更坏了。」
白雪莲不知怎么安她。也无从安。
「你呢?」薛霜灵问,「听到这消息是不是很开心。」
「是。」白雪莲没有隐瞒。
薛霜灵幽幽叹了口气,「你的案子也许会翻过来吧。眼下姓阎的也死了。」
白雪莲沉默以对。这案子最要紧的是薛霜灵的口供。若非她攀咬,事情怎么会落到如此地步。
薛霜灵却像是没意识到这一点。她怔怔望着牢顶的铁链,不知在想着什么。
「以后呢?」薛霜灵没头没脑地说。
「嗯?」
「出狱了你会做什么?」
「我么?」白雪莲从未想过。
薛霜灵笑了笑,「还做捕快吗?」
白雪莲咬了咬嘴,「不。不会。」
「那你做什么?」
做什么?仅仅三四个月前,她还是新晋的刑部捕快。有父母亲人,有显赫的师门。现在爹爹死了,母亲被狱卒们污辱,师门也放弃了她。即使能够出狱,她也失去了太多太多。
良久,白雪莲摇了摇头,「我不知道。」
也许她会离开这里。到一个没有人的地方,剃度为尼。也许她会隐名埋姓,在乡村里了此残生。总之那个昔的白雪莲已经死了。
「也许你会嫁人,然后生几个孩子。」
白雪莲心底疼了一下。她还能嫁人吗?她怎么能忘了那些禽兽怎样对待她的。
薛霜灵嗟叹道:「可惜了你一身功夫……」
白雪莲截断她,「我希望我从来就没学过。」
薛霜灵轻着脚踝,改变了话题,「不知道何清河什么时候来。」
她若无其事地说:「早些来,早些判了,把我一刀杀了。多么干净。」
白雪莲却不能死。她还有太多牵挂。母亲、妹妹、弟弟。
薛霜灵忽然想起来,「听说谋逆是要杀千刀的。拿张渔网罩在身上,一块一块零碎地把割下来。」薛霜灵笑道:「那该多痛呢。」
「到时候说不定你已经出狱了。」薛霜灵望着白雪莲,「你会来看吗?」
白雪莲凝视她的眼睛,缓缓道:「如果不超过十五丈,我会用镖打死你。」
薛霜灵笑道:「这可是你答应的,切莫忘记了。那要等你先出狱了。」
白雪莲忍不住问道:「为什么不让我劫你出去?」既然是易,她要得未免太少了。
薛霜灵讶然看了她一眼,「你会吗?」
一个挑断了脚筋的女子罢了,即使她有什么罪过,这些子受的折磨也足够了。
白雪莲笑了笑,「不会。」
白雪莲在睡梦中,突然被一阵铁器的磨擦声惊醒。一地牢铁罩打开,几名狱卒提着灯笼鱼贯而入。深更半夜,他们穿的却出奇得整齐,皂衣皂靴,连帽子也戴着。
最前面的是孙天羽,他举着灯笼把白雪莲上下照了一遍,似乎在看有什么破绽。然后一摆头,「带走。」
一名狱卒抖开铁索,套在白雪莲颈中。白雪莲微微一挣,那狱卒险些跌倒。
孙天羽一把挽住铁索,沉着脸道:「何大人已经来了。要连夜提审。」
40提审
「白姑娘,话是人说的,路是人走的。公堂之上,话想好再说,不要信口胡言。闹翻了,大家都没好处。」孙天羽说着,按了她几处道,制住她的真气。
白雪莲彷佛没有听到。一个月来,她第一次走出地牢,外面清凉的空气使她神一振,整个人都轻松起来。何清河是她唯一的希望了,想到要面对这天下第一清官,昭雪冤案,说她心里不紧张那是假的。
一行人谁也没有开口,只有铁索碰在枷上的轻响,在夜里远远传开。这是黎明前最黑暗的一刻,天上无星无月,狱卒手里的灯笼彷佛被黑暗碎,光焰微弱得几乎消失。
出了大狱,穿过两墙间一条甬道,便到了大堂。刘辨机、鲍横、赵霸、何求国,连伤未愈的卓天雄也来了,一个个板着脸,站在阶旁等候。
白雪莲了口气,缓步走入大堂。
堂内的灯火极暗,远远掌了两盏灯。狱卒们轻手轻脚进来,都彷佛融在黑暗中,只剩下白雪莲一人独对公堂。
神像前坐着个一身公服的官员,只能看到隐隐的轮廓。有人过来在他耳边说了几句,他点了点头,看了白雪莲一眼,然后吩咐道:「来人,松去铁枷。」
白雪莲肩上一轻,呼顺畅了许多。她还戴着手杻足镣,但比起刚才的重枷在身,不啻于天壤之别。白雪莲抿了抿头发,曲膝跪在堂上。
何清河「啪」的一拍惊堂木,冷喝道:「来者可是白雪莲么?」
白雪莲道:「正是民女。」
何清河道:「尔父勾结白莲教逆匪,图谋反,你可知情?」
白雪莲深一口气,说道:「冤枉啊大人!」
狱卒们一阵轻微的动,何清河开口道:「你有何冤枉,尽可告知本官,本官一力为你作主。」口气竟是出奇的温和。
白雪莲一咬牙,从狱卒觊觎娘亲的美说起,如何将她诳入狱中,如何刑毙其父,炮制口供,酿成冤案,又如何胁其母成,强暴在押女犯,诸般恶行原原本本说了出来。
旁边的狱卒一个个七情上脸,恨不得冲上去将她打死。扰良民、非法拿人、刑杀无辜、伪造逆案、草菅人命、罪属、凌辱女犯……只要有一成当真,就坐实了众人的死罪。
何清河听得很仔细。等白雪莲说完,他清了清嗓子,温言道:「你可有证据吗?」
白雪莲道:「我敢与任何人对质!」
何清河沉片刻,「你入狱时还是处子之身?」
「是。」
「是被谁?」
「阎罗望!」白雪莲横下心来,道:「不仅是他,这里每个人都过我的身子!」
何清河拍了下惊堂木,「攀咬无辜可是律法不容。你既然失了身,可否由本官当堂验看?」
白雪莲一咬牙,解开衣带,她脚上戴着脚镣,只能把亵褪到膝下,出下体,「大人请看。」
「举烛!」
一名狱卒举着灯笼过来。白雪莲顾不得羞,仰面躺在大堂上,曲膝张开双腿,出门,然后用手指分开。那狱卒用灯笼照着,两指捅入她体内,暴地抠起来。白雪莲咬紧牙关,一动不动起下体,任由他翻检自己的秘处。
那狱卒掏良久,然后拔出手指,笑嘻嘻地回道:「回禀大人,白犯还是处子。」
白雪莲几乎迸出泪来,「你胡说!」
何清河又一拍惊堂木,叱道:「休得无礼!你且自己分开道,待本官仔细查看。」
那灯笼就放在腿间,映得白雪莲下腹一片雪亮。她两指进,竭力撑开口,好让他能看清自己体内的情形。
何清河不悦地说道:「这如何能看得清。」他丢下一支令签,喝道:「且把这令签进去,本官就信你元红已破。」
令签前宽后窄,顶端呈三角形,用漆涂成黑红两。白雪莲拿起令签,毫不犹豫地朝中去。
大堂上鸦雀无声,几十眼睛都直勾勾盯着白雪莲。看着少女一手剥开玉户,一手握着令签,一点点进娇的。红腻的在签下动着分开。
不多时,六寸长的令签便纳入,当白雪莲松开手,下体只剩一截签尾,夹在口。
何清河点了点头,「果然是元红已破。」
孙天羽笑道:「大人明鉴,白犯入狱时便非处子。据白孝儒口供,白雪莲幼时即与其父行,父女伦,丑秽不堪。」
白雪莲气得浑身发颤,「你这个无的卑鄙小人!」
孙天羽取出一份供状,说道:「大人请看。上面有白孝儒亲手所作印记,断无虚假。」
何清河一眼看去,顿时然大怒,「白雪莲!你还有何话说!来人啊!与我痛责三十大板!」
两名狱卒上前将白雪莲翻转过来,举起大板,对准白雪莲的圆,一五一十地痛打起来。只片刻工夫,白雪莲部便被打得红肿。
三十板堪堪打完,何清河道:「白雪莲!尔父勾结逆匪,你可认罪?」
白雪莲颤声道:「民女无罪!」
何清河也不多话,「来啊,枷伺候!」
两名汉子撕开白雪莲的衣服,拉出她两只,然后将四木组成的木枷套在她上。两人拉住枷上的绳索,用力一拽。木立刻收紧。
白雪莲只觉两只房像被齐切掉,被木夹扁,球却像爆裂般鼓起来,晕散开,头直立起来,彷佛再略加些力气,就会从尖挤出。这种针对女器官的刑罚无一例外伴着强烈的羞辱意味,更有无法忍受的痛楚。白雪莲浑身冒出冷汗,致的面孔一片惨白,连堂上的问话也变得模糊起来。
枷松开,何清河的声音再次响起,他温言道:「白雪莲,本官已然查明,勾结逆匪的只是尔父,证人口供也是如此。你若从实招来,则你只是逆匪家属,并无死罪。若不招,则是曲意庇护,抗法不遵。少不了要三木束身,押解死牢,待秋后问斩!」
他顿了顿,「白雪莲,你可想清楚了。」
是了,勾结逆匪的只是白孝儒,她只是罪属而已。谋逆虽然牵连九族,但女眷不斩,男子未十五不斩。或是认罪,一家人的命终是不妨的。
白雪莲扬起脸,「不,我不认罪!」
堂上静默片刻,何清河一拍公案,「给我打!」
板子雨点般落下。白雪莲心希冀何清河能给她昭雪冤案,没想到他却是虚有其名,跟这班狱卒是一丘之貉。朦胧中,何清河从堂上走下来,分开她血淋淋的,拔出令签,一边与狱卒们说笑着,一边了进去。急怒攻心下,白雪莲顿时晕了过去。
地牢铁门打开,薛霜灵忙抬起头,只见白雪莲衣衫敞开,裙掉在踝间,就那么着身子被人拖了下来。她部被打得皮开绽,鲜血顺腿直。两名狱卒把她扔进牢里,笑嘻嘻扬长而去。
薛霜灵再想不到会有这样的变故,怔了许久,才想起来给白雪莲裹伤,清理上的血污。
「怎么会这样?何清河不是来了吗?」
白雪莲摇了摇头,眼角突然迸出热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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药膏的清凉舒解了上的痛楚。丹娘伏在上,半闭着眼,受着他手指在上移动的温存。
「还痛么?」
丹娘摇了摇头。
孙天羽将药膏送入丹娘后庭,在菊孔内轻轻着。丹娘松开,好让他进出更省力。
孙天羽低笑道:「好乖巧的眼儿。」
丹娘吃吃笑道:「谁让相公最疼它呢。」
孙天羽抚着她的身子,忽然道:「那孩子怎么样了?」
丹娘怔了一下。
「你肚里的。」
丹娘点了点头。
「来,让我摸摸。」
丹娘轻声道:「才两个多月,摸不出的。」
「玉莲知道吗?」
丹娘玉脸飞红,「我怎么好意思跟她说。」
孙天羽笑道:「这有什么。你就跟她说,娘又怀上娃娃了。明儿就能给相公生个白胖儿子。」
丹娘笑着打了他一下,「哪儿有那么快呢。最早也要到过年了。」接着又忧心起来,「该怎么叫呢。」
孙天羽笑道:「我管你怎么叫呢,只要叫我爹就好。」
两人说笑了一阵,孙天羽收起药瓶,「药不多了,我再采些来做了。你别起身,休息一天,明天就好了。」
孙天羽又看了丹娘上的伤痕一眼,起身离开。
挂着布幔的车子扔在路边,那头儿骡拴在树下,正悠闲地啃着青草。看来倒是它更为逍遥。姓冯那汉子的尸首也抛到了山涧里,这深山荒野,再无从寻找。
孙天羽来到昨的地方,树下多了几道野兽的爪痕,却不见玉娘的踪影。
孙天羽抬起头,头顶一大的枝桠横生而出,两条白美的玉腿从枝侧垂下来,紧紧夹着糙的树皮。两只白的纤足软垂着,被一条脚带缚着。
孙天羽纵身攀住了树枝,轻松地跃了上去。玉娘光溜溜的身子被反绑在树干上,两只房高高耸起,白滑的被蚊虫咬出斑斑红点。她像骑马一样骑在树枝上,柔的户紧贴着树皮,被磨得通红。
见到孙天羽,玉娘立刻泣涕起来,「求求你饶了我吧。我家里有钱有地,只要放我回去,要什么我都给你。」
孙天羽解开她手脚,提着她跃下树,扔在草地上,然后掉衣带。玉娘立刻爬过来,张开小嘴,将他的入口中,卖力地吐舐。只一夜的折磨,就把这娇媚的少妇变成了最下的娼。只要孙天羽能放过她,做什么她都愿意。
「你知道我是谁吗?」
玉娘含着他的,迟疑了一下,摇了摇头。
孙天羽亮出牌,「我是本地监狱的狱卒。你小名青玉,乃是丹娘的嫡亲妹子,家住罗霄山,九年前死了丈夫,守寡至今。我说的可对吗?」
玉娘惊得瞪大眼睛。她原以为撞上的是强盗,没想到竟然真是官差!
孙天羽看着她惊愕的眼神,冷笑道:「白孝儒跟逆匪勾结,已按谋反处死,你可知道吗?」
玉娘惊得说不出话来,只听那官差道:「谋反罪及九族,你是白孝儒妹,官府本来已下令到罗霄山捕拿,没想到你却自己送上门来。」
孙天羽见她还在迟疑,冷笑道:「你莫以为罗霄派会来救你。白雪莲是罗霄派弟子,出了事还直管往外推。你以为那姓冯的汉子是好人么?我打听得清清楚楚!他是罗霄派来监视你的,若非我把他杀了,官府捕令一下,第一个拿你的就是他!作了逆匪家属,谁敢庇护于你!」
玉娘哭道:「这不干妾身的事,妾身什么都不知道。」
孙天羽道:「不管你知不知道,都要押送到狱里。」他加重语气,「那监狱可是好去的,到了里面披枷戴锁,每严刑拷打,你进去就是砧上的鱼,想怎么摆布就怎么摆布!十几条壮汉子,再加上狱里的囚犯,你这娇滴滴的身子要不了三五天就会被人成一堆臭。」
玉娘吓得打了个寒噤,抱住孙天羽的腿道:「求求你救我一命,妾身作牛作马也要报答你。」
「私纵逆属那可是死罪,我也不敢。不过……」孙天羽放缓语气,「你若知情识趣,我可以先教教你狱里的规矩,让你再轻松几,迟些再送你到狱里。到时里面有我照应,也能叫你少吃些苦头。」
玉娘哭了半晌,说道:「多谢官差大哥了。」
孙天羽笑道:「好说好说。」
玉娘赤体在山里绑了一夜,身都是汗污。
孙天羽把她抗在肩上,走了不远,就到了来时那个池塘边。那池塘是山里一股泉眼,水质清澈,底下全是大大小小的石头,或方或圆,冲得光滑无比。正值午前,光下彻,映得池塘通体剔透,犹如一整块温润的水晶。
池塘最深处只有齐,大部分都是齐膝的浅水。玉娘赤着脚缓缓走进水中,拔下钗子,在塘中洗浴起来。她身子极白,背部光润无瑕,肢纤细,下面一只浑圆的美,白光滑,从后看来,整个犹如一块曲线玲珑的美玉浸在水中。
孙天羽坐在水里,背后靠着一块大石,紧绷的肌显出一层油光,显得结实之极。他一边欣赏玉娘洗浴净身的美态,一边问道:「罗霄派可知道你来了?」
「妾身走时只道去去就回,没有给门里说。」
这倒省得麻烦,孙天羽温言说道:「那姓冯的拒捕,被我杀了,你也都看到了。将来官府问起,你就说自己已经认了罪,是姓冯的自己闯,免得将来再给你加条拒捕的罪名,明白了吗?」
玉娘怯生生道:「妾身知道了。」
「到了狱里要百般听话,不问你就别说,有什么事只管来问我,有我照应,必不让你吃亏的。」
「多谢大哥了。」
「股抬起来,让我看看洗干净了吗?」
玉娘本来坐在水中,闻言曲膝翘起股。她半身浸在水里,唯有一只雪的大白股俏生生悬在水面上,淋淋滴着水珠,粉滑脂腻香动人。
她户还有些红肿,股间几条被树皮磨破的血痕,细细印在白腻的皮肤上,愈显得肌肤。玉娘掰开,一手了水,在沟内仔细洗着。她又白又滑,充弹,手指抚过时,雪的温润地起伏着,犹如丝绸般柔滑。
玉娘含羞忍的样子,让孙天羽间愈发坚,待看到她间那只紧凑羞涩的,孙天羽心下一动,站起身来。
「好一朵标致的后庭花,有人采过么?」
玉娘从未听过这些秽语,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孙天羽摸着她的,笑道:「有人干过你的眼儿吗?」
玉娘这下听懂了,连忙摇头。
「好不晓事!到了狱里,这眼儿少不了要被千人万人捅。你这样留着个未开苞的眼儿进去,只怕头一天就被人干死。不信你问问丹娘。」
「我家姐姐也在狱里么?」
「要不是有我照应,她早在狱里了。眼下倚着我面子,她只用隔三差五到狱里一趟——你姐姐可比你乖巧得多,入狱前先求我把她后庭的鲜花开了苞,要不她怎么能受得了十几条汉子?」
玉娘还有些不信,「我家姐姐极贞洁的。」
孙天羽笑道:「丹娘身上哪一个地方我没干过?就是当着玉莲的面,我要干她,她也乖乖依从。」
他在玉娘身上比划,道:「丹娘的户比你略下一些,原本极紧,现在干得久了,微微有些张开。你们的小脚差不多,丹娘的足弓更弯一点,我一到她里,她那双小脚就绷紧了一个劲儿直颤。怎么,还不信我?」
41破
玉娘咬了咬嘴道:「大哥,求你也多照应我吧。我跟姐姐一样都依你。」
孙天羽笑道:「好说。我先照应照应你的眼吧。」
玉娘看了看他的具,脸上出一丝为难的羞。
孙天羽道:「已经嫁过的妇人了,还有什么怕羞的?」
玉娘知道必叫他遂了心意,只好小声道:「但听大哥吩咐。」
孙天羽俯在她耳边说了几句,玉娘羞得耳子都红透了,半晌低着头小声应了。
塘里面的石块高低不一,有的大如桌面,有的状如鱼背,或潜或,形态各异。
玉娘拣了块浸在水中的圆石,俯身趴在上面。那石有半人大小,白如玉,顶部冲刷得光滑如镜,离水面寸许高低。玉娘趴在上面,半身都浸在水中,只有一只白儿翘在外面,彷佛浮在水上一般。
玉娘两条玉腿分开,弯曲着蹬在水底,将股耸得更高,她两只房连同香肩都浸在水里,扬起头部,然后两手绕到后,掰开股,将密藏的眼儿暴在光天化之下。
光直而下,玉娘半浸在水中的体呈现出两种截然不同的光泽,水下的犹如融在水中的月光一样莹白,水上的一片雪。雪滑的沟洒光,中间一只小巧的眼儿又红又,彷佛一只樱桃嵌在粉团般的雪中,光动人。
玉娘长发落在水中,掩住了面孔,她羞怯地摆好姿势,小声道:「有劳官差大哥费心……给妾身的后庭开苞。」
孙天羽笑道:「怎么开啊?」
玉娘羞不可支,嗫嚅半晌,才照孙天羽教她的道:「用官差大哥的大巴,到妹妹的小眼儿里。」
「只是吗?」
玉娘被他得窘迫,羞答答道:「还要劳烦官差大哥用力干妹妹的眼儿。用官差哥哥的大巴,把妹妹的小眼儿撑大了,往后好用。」
孙天羽笑道:「好乖的小妹妹。把股再掰开些,官差大哥要给你眼儿开苞了。」
玉娘道:「多谢官差大哥。」
孙天羽了捧水浇在玉娘间,然后抱住她的雪,头顶住眼儿,用力下。
玉娘只觉一个圆的物体硬硬顶住,带着一股强大的力,将眼儿挤得圆圆张开。眼儿很快撑到极限,传来一股难忍的痛。她一口气哽在喉头,张着小嘴,手指不住轻颤起来。
孙天羽趴在玉娘背后,笔直在那只雪正中,头被一圈柔韧的箍箍着,传来阵阵快。玉娘沾了水,滑顺许多,将头包裹得密不透风。他耸身一,头叽的一声硬钻进去。
间传来一阵撕裂的痛楚,玉娘痛叫着昂起柔颈,两条玉腿直,眼儿夹得愈发紧了。时候正长,孙天羽也不着急,到一半,停下来分开玉娘雪滑的,欣赏她新破的态。
玉娘股本生得美,此时那只小巧的眼儿被整个顶入内,只有一圈白白的包裹着。一股殷红的鲜血从顶入的凹处涌出,在上沾了几许腥红,顺着沟蜿蜒而下,让人又怜又怜。
孙天羽笑道:「开了只好苞,还不博个口彩?」
玉娘痛得发昏,但她怕孙天羽怕得紧了,被他强开了后庭,还贺道:「恭喜官差大哥,采了妾身后庭的鲜花。」
孙天羽笑道:「果然是喜事。怎么没半点喜意,你且笑着说。」
玉娘心底泪,脸上勉强带出容,嫣然笑道:「恭喜官差大哥得了妾身后庭的彩头。」
孙天羽笑道:「同喜同喜。」说着具重重捣入,在玉娘紧密的里用力动。
两人都半身浸在水中,远处看去,犹如水面上翘着一只雪,被后面的汉子着力捅入。玉娘间鲜血越涌越多,一串串断线的玛瑙珠子般掉进水中。
孙天羽拿她只是取乐,没有半分怜惜之心,在她新开的中一味捅。玉娘趴的石头本在水下,极力翘起儿来合。孙天羽一一送都使尽力气,将那只雪的白得不住变形,渐渐浸入水中。
天气酷暑,玉娘才浴过的身子又滑又凉,酥动人。孙天羽一口气把具送进玉娘内,小腹着她充弹的圆来回。玉娘早已支撑不住,一边哭一边讨饶,孙天羽只是笑谑。玉娘噙着泪花,白生生的雪被着,粉团般在石上滚来滚去,不断洒下串串血珠。
玉娘的股翘在坚硬的石面上,滑动间更显得柔软丰腻。她眼儿也浸入水中,进出间叽叽作响,更增趣味。孙天羽一手一个,捞住了她浸在水里的房,在手中捏抓拧。
玉娘扒着石头,被他干得死去活来,一边还被着娇滴滴说些词语,给中的助兴。孙天羽兴致发,直干了大半个时辰,才一股浓进玉娘肠道深处。
孙天羽着玉娘的眼儿,把她抱到岸边,让她夹紧了,才拔出。
玉娘又痛又冷,脸雪白趴在地上,高举着白白的大股,让孙天羽观赏她新开的眼儿。玉娘紧紧收着,不住淌出鲜血。
强忍片刻,眼儿忽然一松,像撒般出一股清水。
孙天羽按着她在水下许久,送间挤进去的水,此时都淌了出来。
清水淌完,玉娘眼儿也被冲得翻开,再无法合拢。最后出的是一股白白的,挂在撕裂的眼儿上,在腿间不住摇晃。
玉娘开过苞的眼儿比起初时的羞涩已经是面目全非。蕾外翻,上下裂开几道凄惨的伤口,中间张开一个圆。比原来大了数倍,红通通鼓在里。衬着白滑的,彷佛一个被人当娼干过的贵妇,无复往的娇态。
孙天羽拿起她的手,在间摩挲着笑道:「夫人摸摸,是不是大了些。」
玉娘被他干得怕了,犹如白兔见了老虎,此时中受创痛甚,摸去时翻裂的蕾又大又鼓,竟把一只小小的孔钻成了个豁边的大,心里虽然又怕又痛,脸上却不敢带出分毫,只噙着泪道:「多谢大哥了。」
孙天羽笑道:「不必客气了,磕个头谢我好了。说上几句吉祥话儿,大家庆贺。」
玉娘忍痛转过身,趴在孙天羽脚下,乖乖地磕了几个头,「多承官差大哥恩典,费心干大了妾的眼儿,妾不尽。蒙官差大哥不嫌,受用了妾身眼儿的第一次,妾给您道喜了。」
孙天羽托起她的下巴,将送到她边,「它在眼儿里辛苦那么久,劳烦你的小嘴。」
玉娘见他具连部都被鲜血染红了,可以想象自己后庭的惨状。她伸出香舌,在上仔细起来。
伸了个懒,「真是累了。我先睡一会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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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假的!」白雪莲忽然睁开眼睛。
薛霜灵被她惊醒,「什么是假的?」
「那个何清河是假的!」白雪莲初时心希冀,盼望着遇上个清官,洗冤案,中了计还不知晓。此时回想起来,那个所谓的「何清河」本就是就狱方串通好,演了一出戏。想到自己在那伙猪狗不如的狱卒面前衣验,令签,白雪莲又是悔恨又是羞辱,几乎落下泪来。
薛霜灵虽不知详情,心里也明白了一些,只是不知那狱卒们何必费此周章,扮了何清河来骗她。
白雪莲前后一想,猜出了八九分,「必是何清河真要来了。那班狱卒骗不得他,就混充了骗我。」
这正是孙天羽想出的鱼目混珠之计。何清河官声显赫,他们不过一群不入的小吏,怎敢打他的主意。于是想出这法子,找人冒充何清河,先套出白雪莲的说辞,设法弥补漏,然后对她大肆用刑,等白雪莲吃过苦头,心里存了戒备,不敢轻易吐实情,到何清河来时,好糊了他。
薛霜灵此时也想通了,忙问道:「你见过何清河吗?知道他的相貌吗?」
白雪莲摇了摇头,「我若知道,也不会中了他们的计。」
「那可糟了!」
白雪莲不认识何清河,辨不出真假,过堂时若是依旧喊冤,少不得要倍受笞楚;若是一言不发,正合了狱卒们的心意,若是相机行事,万一错真为假,就再没有洗冤的机会。
薛霜灵想来想去,也没有个对策,苦笑道:「这倒像是盖着盏赌大小,撞着一记大的就算赢。怕就怕连着叫大,开出来都是小,一记记把本钱都赔光了。若是叫小呢,又怕那一盏果真是大,一记就输光了本钱,再没有翻身的机会。」
白雪莲沉默了一会儿,说道:「何清河必定是要来的。」
薛霜灵知道她是要拚死熬刑了,心下暗叹,岔开道:「你侧着身子坐一会儿吧,我帮你看看伤口。」
白雪莲那出功夫,也不再瞒她,了口气,两手从枷中出,反过手试着去够枷尾的销子。
薛霜灵见她的举动,竟似有个越狱的想头,心里叫了声:姑,你终于是想通了!口中指点道:「再往后一点……上面还有个锁呢……」
那枷长近七尺,白雪莲伸直了手臂也够不到枷尾,只好作罢。不过两手既然松开,那枷也略可转动,比起初时只能扛枷坐着的苦况,不啻于天壤之别。
她暗暗道,不管何清河究竟是清是浊,她终究是要救全家人的命。无论如何,再不能让母亲、妹妹,还有弟弟英莲受人凌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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丹娘倦倦困了一,到了下午方醒。楼里静悄悄一个客人也无,她起身梳洗了,推开窗,懒懒依着,望着往牢狱去的那条路,静静想着心事。
正是炎夏浓绿时节,漫山草木葱茏,连山势也显得丰腴起来。这神仙岭虽然不是大山极深处,但山势连绵,人烟稀少。当初白孝儒携眷在此安家,就是因为此地远离市井喧嚣,无人争执。
由于地方偏僻,往来的客商不多,虽然开着个酒店,终岁也挣不下几个钱。
好在白孝儒和丹娘也无心经营,只是守着这店一家人平平安安过子。
几年下来,这神仙岭如同梦里桃源,虽然少了市井繁华,但一无邻里纷争,二无胥吏搅扰,倒比山下更为惬意。
不成想一梦未圆,这家已然残破。忽然间多了座监狱,来了班狱卒,彷佛冥冥中有人轻轻一点。天地陡然变。
丹娘瑟缩了一下,这才注意到山枝叶摇曳,窗扇吱吱轻响,却是起风了。
这风来势极猛,刚才还高照,转眼就风声耳,忽喇喇灌得楼都是。紧接着山后涌起一片墨黑的乌云,彷佛渔翁手中的大网,一扬便撒了半空,又如铁马竞渡,翻滚着直涌过来。悄然退去,风里带来丝丝凉意。
丹娘又朝那路看了一眼,幽幽叹了口气,慢慢关了窗户。
孙天羽也被那风吹醒。他昨晚忙了半宿未曾合眼,午间乘兴干过玉娘,倦意涌来,就躺在树荫下睡了。这风吹得林木直摇,草木偃伏,他练过功的,耳目灵便,当即便醒了。
一睁眼,便看到一带着叶片的杨树枝。玉娘背对着孙天羽跪在地上,她衣衫鞋袜都被孙天羽扔了个干净,仍赤着身子。那只白的粉举得高高的,一摆一摆轻轻扭着。那手指的树枝就在她眼儿里,随着她股的摆动,在孙天羽身前摇来摇去。
山里每多蚊虫,扰人睡眠。孙天羽睡前便折了幼枝,让玉娘在眼儿里给他驱赶蚊虫。玉娘怎敢不从,自然乖乖了,摇着股尽心服侍。孙天羽一觉睡得甜,玉娘新开苞的眼儿却没有片刻安歇,这会儿上红红的,尽是血迹。
孙天羽好整以暇地看了看天际。那乌云已经涌到头顶,遮住了光,乌云边缘绒般篷松,被光一映,彷佛镶了一条金灿灿的边饰。
乌云越来越厚,林中光线迅速黯淡下来。孙天羽打量着喃喃道:「好大的一场雨。」
他手一撑,跳起身来,穿了衣服,见玉娘仍翘着一只光溜溜的大股不敢动,笑道:「说来你是囚犯,私纵不得,还把你绑在树上罢了。」
玉娘看了眼天,乞求道:「妾淋上一夜,必要死的。大哥,求你不拘哪里,给妾找个避雨的地方,就是大哥的慈悲了。」
孙天羽道:「跟我来吧。」说着当先就走。
玉娘在后面唤道:「官差大哥体谅,妾走不得路。」
孙天羽远远道:「哪个让你走了?爬过来吧。」
玉娘只好手脚并用爬了过去。她树枝也不敢拔,仍旧撅着股,眼儿里着树枝,一摇一摇爬在孙天羽身后。
玉娘来时乘的骡车仍扔在原地,那匹儿骡栓在树旁。孙天羽掀开车帘,让玉娘爬进去,拿出绳子要绑。玉娘婉转哀求道:「求大哥免了妾的绑吧。妾没了鞋子,寸步也走不得。况且妾一整没吃东西了,官差大哥免了妾身的绑,妾把身子仔细整理一番,让大哥能玩得高兴,好么?」
说着,半空中一个炸雷,大雨瓢泼般下了起来。那车虽小,里面被褥竹席尽有,玉娘被雷吓得蜷成一团,抱着被褥瑟瑟发抖。
孙天羽见雨下得大了,便收了绳子,笑道:「这么听话的俏人儿,我怎么会绑呢?车上有干粮么?」
玉娘连忙点头。
雨越下越急,孙天羽不敢多待,「那我去了。」
「大哥……」玉娘小声道:「我怕……」
大雨倾盆,车里车外一片漆黑,小小的骡车彷佛巨中一叶小舟,要风雨中飘摇,难怪她会害怕。孙天羽拔了她中的树枝,抖开被子,将她裹住,说道:「你且睡一觉。若怕了,就念菩萨吧。」
雷声一个接一个响起,闪电映得山林犹如鬼域。世人常说这雷是老天爷用来击杀负心人的,孙天羽做了无数亏心事,却没有丝毫怯意。他本来想去杏花村,见见丹娘和玉莲,晚上就在店里宿了。
眼见这雷打得厉害,一个个彷佛就在脚前炸开,就像是一路跟着他一般,孙天羽犹疑了一下,掉头朝远处的豺狼坡奔去。
作者:紫狂42绳
那班狱卒跟孙天羽一样,雷打得再响也只当老天爷放,仍旧是该睡的睡,该乐的乐。孙天羽先去见了鲍横。阎罗望刚当了半年狱吏就凶死,鲍横却没有半点忌讳。这边刚收殓了尸体,他就大模大样搬进阎罗望的住处。
一进卧室,就听到鲍横呼呼的气。孙天羽没想到看上去五痨七伤的鲍二竟然这么有神,不到晚上就把薛霜灵提来,在房里猛干。当下也不开口,拣了把椅子自行坐下,闭目养神。
鲍横干得起劲,隔着帐子只见他发狠地猛颠身子,把颠得吱哑吱哑响,一边干一边说道:「小乖乖,好紧的,夹得老子真……他娘……的舒服……」
孙天羽不动声,只听他又道:「小乖乖,我现在可是这狱里的总头儿,管他是谁,到了这里,我让他死他就死,让他活他就不敢不活。你还不卖力地巴结我?你要听话,我绝不亏待你。你要不听……嘿嘿,老子的手段可多着呢!」
鲍横说得高兴,顺口道:「昨天咱们审那姓白的婊子,我让陈泰捏着嗓子假装何清河,把白婊子骗得一愣一愣,自己掰着拿令签往里戳,让人看她是不是个处女……」
孙天羽听他越说越不话,把这事儿都翻出来,让薛霜灵听了去,不心下大恨,用力咳了一声。
鲍横刷的拉开帐子,扯着嗓子道:「谁啊?嗓子里驴了?没见我正忙着吗?」
帐子一掀,孙天羽倒是愣住了,鲍横正在的小乖乖不是薛霜灵,也不是女人,而是丹娘的心肝独子英莲。
英莲趴在枕头上,撅着白白的小股,委屈地扁着嘴,眼睛鼻尖都哭红了。
鲍横丑陋的具仍在他的小股里,把那只撑得张开。见是孙天羽,鲍横气焰略微收敛了些,仍扯着嗓子喊道:「我当是谁呢,原来是小孙啊。干吗呢?哟,衣服都透了。」
孙天羽的目光在英莲身上一扫即过,微笑道:「鲍大人好大的面子,把刘夫子的心肝宝贝也拿来玩了。」
鲍横大咧咧道:「刘夫子也就一个巴,哪儿能整天长在这小兔子股上?我随便拿来玩玩。」
英莲原来扎的是裹巾的髻,现在也解了,柔顺地披在肩上,更衬得那张小脸秀美可,虽然还未长开,但已经依稀有了几分丹娘的妩媚韵致,弯眉明眸,小嘴红嘟嘟彷佛抹了胭脂,宛然一个妍姿质的小美人儿。
他肌肤白净,论起细比玉莲还要胜了几分,小小的身子如同粉团一般,看鲍横的嘴脸,彷佛恨不得一口把他下。
英莲不过是个孩童,这些子在狱里被人又哄又吓,早已唬住。亏他小小的一个眼儿,那巴不管大的小的的细的,也不知过多少,就是痛也只管忍住。这会儿他肚子下垫个枕头,被鲍横掰着股舞,眉头拧着,跟丹娘破时宛然相似。
孙天羽想起当也是这张上,阎罗望了丹娘,时过境迁,换作鲍横来英莲。她们母子倒是有缘。
一声炸雷就在房顶响起,整幢屋子都为之一震。英莲吓得叫了一声,摀住耳朵。鲍横却哈哈笑道:「有趣有趣,小兔崽子,眼儿再用力夹夹。」
雷声滚滚远去,孙天羽本来有事商量,见状打消了念头,拱了拱手道:「鲍大人且忙吧,在下告辞。」
鲍横也不留他,只用力捣进英莲的眼儿,在里面长长短短的寻乐。
孙天羽径直到了刘辨机房前,叩开门,说道:「刘夫子可算出来了么?」
刘辨机仔细上门,领他到了内室,把一份单子推到孙天羽面前。等他看完后,刘辨机狠狠了口烟,「总共就这些了。阎罗望无亲无友,房产家俬充公,能拿的我都拿了来。」
孙天羽皱着眉头推开单子,「听说州知府只为求见一面,就送了五千两纹银。」
刘辨机苦笑道:「左右就这点数目了。对你我是不少,但是怎会放在人家眼里。」
孙天羽沉片刻,「得空我还是先去一趟,探探门路。」
「若是不成呢?」
孙天羽断然道:「那就分了它。你我各一半,有那么远,就走那么远吧。」
刘辨机道:「也只好如此了。」
两人沉默一会儿,刘辨机打点神,道:「今早审讯不知姓白的看出破绽没有?」
孙天羽道:「就是让她看出破绽,好疑神疑鬼。等何清河来,我们再做手脚也方便些。」
刘辨机忽然道:「可惜是鲍横那个草包。若是孙兄能做了狱长,此案我们就占了不败之地。」
孙天羽笑道:「小子岂敢。不过混口饭吃罢了。」
刘辨机敲着桌子道:「我有几个同乡,在府里做着师爷……」
孙天羽摇手道:「实言相告,我是怕了鲍横。此时若为争这位置引起内讧,就是有偷天换的本领,也过不了何清河这一关。无论如何先把局稳住。」
刘辨机良久点了点头,「说得甚是。若此次能有侥幸,往后学生愿附骥尾。还望孙兄不要推辞。」
孙天羽哑然笑道:「刘夫子还真看得起小弟。小弟区区一名小吏,终身无望仕途,何劳夫子如此垂青。」
刘辨机笑而不语,良久拱了拱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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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又是黎明前一个时辰,狱卒们打开地牢,把白雪莲带到堂上,由京师「何清河」何大人审讯。到了堂上,白雪莲只要开口喊冤,众狱卒便即扒了她的衣服,赤体用刑。先后用了拶、杖、板。只是因为何清河真要来勘察,狱卒们不敢用上毁人肢体的重具,不然只需像对白孝儒般痛下杀手,白雪莲即使不认,身体也难保平安。
审到最后,鲍横发起怒来,「好你个死硬的臭婊子!拿烙铁来,让我把她嘴烙住!」
众人都不开口,这扮何清河的陈泰跟鲍横好,跳下来笑嘻嘻劝道:「哥,何必气恼。这婊子嘴一直硬得紧,不过……」他摸住白雪莲的圆,往里一抠,嘿嘿笑道:「这眼儿可够软的。哥要生气,兄弟给你个出气的花样。」
几名狱卒七手八脚把白雪莲按在地上,把她股抬起来,用力掰开。
陈泰拿出一条麻绳,从部密密匝匝到头下方,把一条具打扮得钻头一般。然后对准白雪莲的,用力捅了进去。
白雪莲失身前,眼儿就人轮干过,久而久之,连赵霸那壮的具都能承受。但陈泰上麻绳,具不但了一圈,而且表面遍布刺,犹如多了一圈圈的锉刀。
白雪莲只觉后庭剧痛,彷佛被一只生倒刺的刺猬,一节节硬钻入。陈泰具也不甚长,但上面一圈圈螺纹状的麻绳,入时分外费力。
众人都围了过来,扳着白雪莲的股,看着她红的眼儿被一点点捣入内,在旁指点嘻笑。白雪莲死死咬住牙关,人说钝刀杀人最狠,她却是被一钝戳穿了眼儿不但育林万端,而且羞辱之极。
终于白雪莲的眼儿被整个攻陷,口的括约肌紧紧裹住,头却捅到了肠道深处。从口到直肠末端,都被糙的麻绳撑紧。
每次上堂,白雪莲的道都被封住,身体的承受能力与寻常女子无异。陈泰动了动具,确定被密密夹住,然后猛的往外一拽。
只见白雪莲雪白的股中猛然拽出一截麻绳,接着噗的一声,眼儿像被整个翻开般,拽出一团柔软的红。密藏的蕾被整个拽出体外,红在沟中鼓成一团,菊花般夹着那麻绳的具,不住痉挛动。
陈泰握住那团红,笑道:「好的,还热着呢,大伙都来摸摸。」
狱卒们嘻嘻哈哈伸过手来,又扯又拧地玩着白雪莲体而出的蕾,在她本属于体内的上留下肮脏的指印。等众人摸完,陈泰抱住白雪莲的股直贯而入,接着用力拔出,就在她柔软的眼儿内恨恨起来。
白雪莲浑身冒出了冷汗,彷佛是被人从门中攥住肠长,在眼儿里来回拖拽。她痛得脸惨白,身体不停颤抖,却咬紧牙,一声不吭。
不多时,白雪莲的黏膜便被完全磨破,出血淋淋的。随着麻绳的进出,一团儿拳大的红在她后不住挤进翻出,彷佛具顶端一朵不停开合的花朵。
等把白雪莲的磨得差不多了,陈泰才拔出已经染红的具,对鲍横道:「哥,你来试试。用这个。」说着递给他一把白的粉末。
鲍横大喜,接过来擦在上,然后对着白雪莲绽开的花硬捅进去。
甫一入体,一直苦忍的白雪莲突然发出一声凄历地叫声,白滑的雪猛然收紧,夹住鲍横的具,剧烈地颤抖起来。
鲍横张大了嘴,发出「霍霍」的叫声,舒服得浑身三万六千孔一起张开。
白雪莲收紧,不仅门,窦、肠道都紧紧夹住,在上面剧烈地动着。失去表面黏膜的愈发软柔腻,收紧后,彷佛一张热乎乎的小嘴紧紧住具,在上面来回动。
鲍横着气道:「这死婊子,眼儿还夹得真紧!」
陈泰以为他拔不出来,挽起袖子要来帮忙,鲍横摆手道:「别急!等盐化化再说。」
白雪莲伏在地上,身体不住动。她眼儿被麻绳磨破,出鲜红的血,被鲍横抹了盐粒的具硬进去,传来无法想象的痛楚。她眼儿夹得越紧,疼痛越发强烈。上的盐末被渗出来的血融化,更渗入肠道每一条细小的褶皱中。
鲍横扳开白雪莲的股,在那只溢血的眼儿中用力戳着。即使用烧红的烙铁入直肠,也不会有这样的痛楚。具彷佛直接在肠壁的神经上磨擦,每一个细小的动作,都带来令人疯狂的剧痛。
只干了数下,白雪莲下体一热,已经痛得失了。众狱卒一片哄笑,有人把一小木进她的道,又撬开她的牙关,把开口笑给她带上,防止她因为剧痛咬住舌头。
随着的进出,白雪莲间渐渐变红,她中渗出的鲜血并不多,但得久了,在沟内星星点点连成一片淡红,中间一个鲜红的圆孔正是。
孙天羽冷眼旁观,几次想重施故技,暗中解开白雪莲的道,籍她的手杀死鲍横,最后还是忍住了。狱中接连死人,不免让人生疑,且让鲍横多活几,谅他也做不出什么。
这厢已经有人托起白雪莲的下巴,拿她的小嘴火。白雪莲痛得死去活来,身体的孔窍愈发紧密。鲍横了良久,终于一而出,把在她痉挛的肠道中。
鲍横刚刚拔出来,又有人挤了上去,同样在身上抹了盐,抱着白雪莲的股,在她受伤的眼儿里大干不休。
孙天羽想起午间给玉娘开的情形。算来不到十个时辰,玉娘、英莲、雪莲三个,娘姨姐弟齐齐让人了后庭,倒是桩巧事。余下两个,丹娘的后庭孙天羽早已是知的,暂且不论,还有个玉莲。
说起来玉莲是跟他喝过合卺酒的娘子,正经该他用的美如今还是原封,倒是桩蹊跷事。一来玉莲身子柔弱,前边承就有个不支的光景;二来孙天羽与丹娘正自情浓,对当娘的不免有些偏,多半时候都光顾了她的妙处。
第二个人刚干了一半,白雪莲便昏过去。孙天羽想着玉莲的,心头发。他看了看天,走到一边跟刘辨机低语几句,悄悄离开大狱。
走出里许远近,刚上了坡,身后突然风声响起。孙天羽向前猛跨一步,然后扭身拔出刀,借着地势朝身后那人一刀劈去。天将破晓,眼前仍是漆黑。孙天羽运足目力,只见那人穿着黑衣,脸上蒙着黑巾,背后着一把单刀,九分像是个高来高去的飞贼。
那人侧身避开刀锋,翻手拔出单刀,一言不发地朝孙天羽间挑去。孙天羽横刀封住,心下暗凛。那人臂力极强,刀法虽不出奇,但横扫硬抹每一招都扎实之极,如同百战求,没有半点花巧。
孙天羽的刀法不值一提,他师父是个炼丹采药的道士,不过会些浅的武功作傍身之用,难为他来指点刀法。好在孙天羽内功有进,气脉悠长,刀势自然凌厉,再加之身在坡上,居高临下,才能勉强敌住。
那人只不开口,一味闷斗。转眼过了十余招,孙天羽心下狐疑,料知难以取胜,刷刷刷连劈三刀,腾身向后翻去,先寻个身的路之。不料那人寸步不移地挡了他三刀,他脚下一动,那人也随之掠起,刀光一展,又把他留住。
孙天羽心下焦燥,高声道:「尊驾何人?」
那人也不答话,单刀斜劈在孙天羽刀锷上,将他震得退开。昨刚下过雨,坡上泥泞,孙天羽脚下一滑,坐倒在地,他真气转,手上的麻木略轻了些。眼看那人刀锋又至,孙天羽百忙中抬脚踢出一片泥水,然后双手握刀,由下而上,朝他间抹去。
那泥中夹着沙石,打在脸上也不轻松,那人转头避开,单刀斜封,却挡了个空。孙天羽使的却是个虚招,眼见他单刀来挡,立即拧翻腕,跃上半空,刀划出一道圆弧,改为当头劈下。那人不及变招,勉强横刀来架,正被孙天羽劈中刀尖。铛的一声震响,孙天羽刀弹开,那人却被刀尖磕住左臂,衣破袖绽,鲜血长。
孙天羽并未追击,反而跳开了一步,持刀笑道:「卓二哥,来考较兄弟功夫吗?」
那人哈哈一笑,扯了黑巾,「孙兄弟好功夫,我卓天雄看走眼了。」
孙天羽笑而不言,他私藏了罗霄混元气,习练之下武功大进,远非昔可比了,难怪卓天雄生疑。此事是武林大忌,他怎敢漏出口风。
卓天雄收了刀,忽然道:「孙兄可知我本是用剑的?」
孙天羽道:「这个小弟还不知晓。」
卓天雄自顾自说道:「剑是百兵之祖,但战阵冲锋的时候,远不及使刀凌厉简便,为了保命我就弃剑用刀。」
孙天羽知道他有话说,也不接口。
卓天雄敲着刀背道:「可笑我堂堂一个将官,竟做了偏狱一名小吏,有时气恼起来,恨不得把这帮鸟人杀尽,落草作一名山贼。不知孙兄可有此想?」
孙天羽笑道:「小弟不敢。」
卓天雄点了点头,「作贼确非上策。那孙兄为何要杀阎罗望呢?」
孙天羽颈后发一耸,握紧刀柄。
卓天雄抱肩打量着他,「依你的功夫,当名捕快绰绰有余。我背过案子,只能做了狱卒,你又何必屈居于此?」
孙天羽了口气道:「卓二哥有何见教,请直说吧。」
「好!我卓天雄有担当的汉子,只因时运不济才落到这鸟监狱里。孙兄有何图谋,算我一份。」
孙天羽半晌出一丝笑意,「卓二哥果然快人快语。图谋不敢,只求保命罢了。」
卓天雄拱了拱手,道:「孙兄有事在身,兄弟不再相留。等孙兄回来再做商量。有用得着兄弟的地方,尽管开口。」
孙天羽也一拱手,便待离开。卓天雄把刀在背后,忽又说道:「那丹娘迟早要被论罪官卖,况且又被人污了身子,说难听些就是只破鞋,左右不过玩玩而已,何必为她行险。」
孙天羽微微笑道:「等小弟玩够了,自然会处置干净。」
卓天雄不再多说,随便绑了伤口,大步离开。
43送狱
卓天雄并没有说恩的话,甚至用出手相试说明他不是一个恩的人。这反而让孙天羽放了心。他虽然不到而立之年,见过的事却比寻常人一生都多,世上最靠不住的莫过于恩情,还有把恩情挂在口边的人。
卓天雄挑明了先试他的斤两,如果孙天羽斤两不够,就是有天大的恩情那也一笔勾销。
在这豺狼坡,卓天雄算是条野心的汉子,只因犯了军纪沦为狱卒,没有机缘也就罢了,一旦寻到时机,必不会甘于老死狱中。现在,他会是孙天羽最靠得住的帮手。
不过说到图谋,卓天雄未免太高看了他。孙天羽说的保命也并非推托。如今最要紧的莫过于白孝儒的逆案,白雪莲子坚毅,那个鱼目混珠的伎俩对付别人犹可,对付白雪莲毫无用处。一旦翻案,他们身为狱卒,罪加一等,一个个少不了要人头落地。
若想坐实此案,何清河这一关必定要过。鱼目混珠不成,只有借刀杀人。此计他跟刘辨机商议多时,如果说当初还有半分把握,现在连半分也没有了。但病急投医,拼上一试总好过束手就擒。
再有二十天,何清河便到狱中,他现在就应该离山一行。但还有桩事要先结了,才能放下心来。
孙天羽心火此时都消褪得一乾二净,他放开杏花村,半路转入山林。
************
白雪莲被送回来时已经昏多时,但身体仍不时动。她上原本带伤,此刻趴在地上,两半股无法合拢地向外张开,出中间一个血淋淋的圆孔。那只柔的眼儿被得看不出丝毫痕迹,失去黏膜的像是被人剜过,出内部的红,上面血迹已经干涸里面依稀能看到一些凝固的颗粒。
何求国道:「白婊子好一条肥肠,被咱们拿巴揎得的,还用盐腌过…
…」
薛霜灵媚笑道:「大爷原来是做肠的。不过人家都是先取了肠子再做,大爷是就着白婊子的眼儿做了。」
何求国哈哈大笑。薛霜灵鄙夷地踢了白雪莲一脚,「你也有今啊,白大捕快。」
何求国道:「要不是这婊子,你怎么会落狱?再过几天何大人来狱里,你只要咬得死死的,就够你出气了。」
「可不是嘛。」
何求国俯过身来,悄声道:「只要你咬定这婊子,我们兄弟联名给你作保,让上峰饶了你命。连上次越狱的事也都替你瞒过了,到时判下来,在狱里坐上半年,事情一冷,就放你出去——知道了吗?」
薛霜灵着脚踝笑道:「那可多谢您了。」
何求国脸麻子都笑成弯的了,心意足地去了。薛霜灵脸上的媚笑渐渐冷却,她摸住白雪莲的后庭轻轻一按,顿时吓了一跳。
那中血都已经干了,硬硬的犹如结了层盐壳。她想了想,只好将巾浸得透,覆在白雪莲间,让伤口软化。那帮狱卒好毒辣的手段,这一番折磨,白雪莲的后庭多半要被毁了。就是勉强愈合,说不定也要成了瘘。
白雪莲的身子一动,眼睛睁开一线。薛霜灵拨开她脸上的发丝,看着她惨白的面孔叹道:「我若是男人,就把你拿回家去,当宝贝供着。怎么能让你受这种苦。」
白雪莲咳嗽片刻,忽然伸直喉咙,吐出一滩浓。
薛霜灵忍不住道:「那些狱卒都不是人!你再熬下去,见不着何清河,先就让他们死了!」
白雪莲咬着牙了口气,然后慢慢道:「你这些天在外面见着英莲了吗?」
薛霜灵恼道:「你长得好,子又倔,他们都在干你呢,用不着我去伺候!我怎么知道?」她赌气说完,又叹了口气,「你放心吧,男人也不是铁打的,这样过也尽够了,再不会找英莲。有这心思,还是多想想你自己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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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雨下了一夜,地青草更显浓绿,一片片碧参差,晨曦下目皆新,走在其中令人神清气。孙天羽心血来,把手指放在口中,打了个忽哨,声音远远传出,山谷皆应。
到了林间,大车仍停在原处,那头儿骡听到人声,打了个响鼻,腹下一黑黝黝的骡鞭直伸着,像槌一样敲着肚皮,啪啪作响。让孙天羽不住笑了起来。
他抬手掀开车帘,见车里整齐铺着被褥,玉娘并膝跪着叩了头,说道:「官差大哥,好早。」
车里放着一只半开的梳妆匣子,玉娘梳了头,挽了髻,鬓角仔细勾过,抿得刀裁般齐整。她脸上匀了粉,弯眉美目修饰一新,上细细涂了胭脂,衬着雪白的身子更显得口脂生香,娇如花,乍看来竟比丹娘还要俏上几分。
孙天羽心头一阵恍惚,他原以为玉娘撞上这样的案子,担惊受怕之余,又被他伤后庭,很吃了些苦楚,免不了形容憔悴,颜减损,没想到竟扮得这般香。论堂上的端庄,上的柔媚她也许及不上丹娘,但那种风婉转的态却胜过了丹娘。
玉娘心头忐忑,她车里本来还备着几套换洗的衣服、鞋子,里外皆有,但不知道惧于官差的威,还是怕了山中无路,她竟没有兴起半点逃走的念头。
昨晚打雷,她藏在被下哆嗦了一夜,不知何时才睡着。
清晨雨住,她也醒了。想到自己光着身体,玉娘也觉羞,但拿出衣服又犹豫着不敢打开。煎熬良久,最后只拿出梳妆匣,用心梳妆打扮,连件小衣也没敢穿,就那么一丝不挂地在车里候着,等那官差到来。
见孙天羽发怔,玉娘嫣然一笑,倍显妩媚。她娇声细气地说:「大哥,要不要看妾身被开苞的后庭花?」
孙天羽慢慢地定下心神。丹娘已经是难得的尤物,她这嫡亲妹子却是天生媚骨,天生就知道怎样取悦男人。这倒省了他不少工夫。
孙天羽取出间拿人的铁索,抖手扔在她光洁的体上。玉娘身子一颤,出一丝惧意。孙天羽道:「今后它就是你身上的衣服了。」
孙天羽在她上拧了一把,「还不跪好?你要学的东西还多着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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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连数,孙天羽早出晚归,连杏花村也去得少了。丹娘每等候,也不知他忙些什么。
这天直到深夜,孙天羽才来到店里。他似乎是累得紧了,随口说了几句,草草吃过饭便上去睡。丹娘想问又不敢问,帮他除了靴袜,擦了脚。然后自己了衣服,打水洗浴干净,用茉莉粉将身子抹得香的,上了挨着他睡下。
玉莲在尾的屏风后面洗了身体,吹了灯才抱着衣服出来,仍穿着贴身的小衣,上在另一侧睡下。
睡到半夜,孙天羽突然醒来,只觉侧了一片,丹娘香软的身子偎在他身旁,肩头微微动。
「怎么哭了?」
丹娘没作声。孙天羽托起她的下巴,借着月只见她脸的都是泪痕。
「一夜都没睡么?」
丹娘点了点头。孙天羽展臂搂住她光滑的玉体,丹娘伏在他怀中,热泪越涌越多。
孙天羽低声道:「到底怎么了?哭成这样?」
丹娘泣良久,才道:「相公,你是不是不要我们了?」
孙天羽道:「怎么会呢?」
丹娘泪不语。这几孙天羽时来时不来,就是来了也没有几句话说,更不用提往的温存了。自从他娶了玉莲,母女俩为求他心,不顾羞同陪他取乐,正如胶似漆情浓万分的时候,突然冷淡下来,丹娘不免又是疑惑又是伤心。
孙天羽有点明白过来了,他算了算,低笑道:「我有几天没跟你们娘儿俩了?」
丹娘偎依在他臂间,手指在他口轻轻划了个「四」字。
孙天羽笑道:「都四天了,难怪你着急。让相公摸摸,下边是不是了。」
往常孙天羽手指伸来,丹娘都乖乖敞开身子,想摸哪里都由他亵玩。这回丹娘却并紧了腿,让他碰触,推片刻,丹娘突然痛哭起来,泣声道:「都是杏儿不好,被人脏了身子。怨不得相公嫌弃……」
孙天羽手指停住,「我不是说过吗?别整天挂在心上!」
丹娘哽咽道:「他们把杏儿当娼妇一样……天羽哥——」
孙天羽掩住她的嘴,低笑道:「再哭就不好看了。来,相公跟你风一度,好生藉藉杏儿。」
丹娘从他手里挣开,摇着头哭着说:「不是的……天羽哥,你越对我好,我越觉得对不起你……杏儿这样的一个女人,半点都配不上你。」
丹娘怕吵醒玉莲,一直着哭声,光滑的身子在孙天羽怀里动着,一张玉脸哭得梨花带雨。等她哭声渐止,孙天羽苦笑道:「让你哭得一点儿睡意都没有了。」
丹娘哭了会儿,心里的郁苦轻松了些,她用指尖拭了泪,小声道:「是我不好。」
孙天羽托起她的下巴,手指放在她温热的瓣上轻轻按着,笑道:「那就罚你这张小嘴给我含一会儿,等它硬了,再用你下面那张小嘴把它伺候软了。」
丹娘扬脸在他颈中一吻,「不。」
「哦?」
丹娘柔声道:「奴家知道相公是怕杏儿委屈。但这几你累得很了,不用再费力来哄杏儿。这会儿天晚了,起来会伤身子。再说,人家又不是贪吃的。」
丹娘帮他推好枕头,说道:「相公,你再睡一儿,让奴家给你按按背。」
孙天羽闭上眼。丹娘跪坐起来,手掌在他身上轻轻按着。
孙天羽本来了无困意,但那双柔若无骨的手掌在身上按着,渐渐朦胧过去。
一觉醒来,已经是红初升。孙天羽伸手一搂,却搂了个空,回头只见玉莲在旁边睡着,睫微动,显然已经醒了。
孙天羽翻身支着头,细细地看着玉莲。比起雪莲和丹娘,玉莲的容貌更显秀气,有种小家碧玉的温婉动人。她刚到破瓜年纪,脸颊温润如玉,找不到一丝皱纹。柔细的肌肤水灵灵又白又,散发着甜美的女儿香,鲜得让人恨不得一口下。
孙天羽拥着她道:「你娘呢?」
「娘已经起来了。」
「你怎么还不起?」
玉莲俏脸微微发红,「娘让我,陪相公再睡一会儿……」
孙天羽笑着刚要说话,丹娘推门出来。他抬眼看去,不由一怔。丹娘收拾得整整齐齐,鬓侧簪了朵火红石榴花,身上穿了洗得干净的衣服,倒似要出门的样子。
孙天羽讶道:「你去哪儿?」
丹娘将一条汗巾掖在了间,低着头淡淡笑道:「今天该是我去狱里的子了。」说着虽然带笑,眼睛却渐渐了。
孙天羽起身拿起头沏好的茶一饮而尽,舒了口气,「不用去了。」
丹娘愕然抬首,孙天羽却没再解释,他穿好衣服,带上黑底红边的帽子,饭也没吃就离开了杏花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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狱卒们为了白雪莲使尽了手段,这几有时一天审上两三次,有时一整天也不见动静;不仅狱卒们假神鬼,连狱里的囚犯也挑了几个,来扮京师的大官。
但不管狱卒们怎么花样百出,白雪莲只凭着一口气,抵死不招,半点也不退让。
狱卒们又气又恨,又不敢真废了她,双方就这么死多,也没个头绪。
这天一直审到天亮,一退堂众人就作了鸟兽散。鲍横变着花样在白雪莲身上舞,也熬得疲力尽,回去就倒头大睡,直到午时还没起来。
正睡得,外堂传来几声响动,有人道:「卑职孙天羽,参见鲍大人。」
任命狱正的文书还未下来,但这话鲍横听得十二分受用,也不再计较孙天羽无礼打搅自己好睡。他打着呵欠道:「是小孙啊,什么事啊?」
孙天羽进了内室,笑道:「倒是一桩好事。托大人福,卑职拿了白逆家属一名。」
听到是这要紧案子,鲍横顿时醒了一半,「谁?」
孙天羽贴在他耳边低声道:「是白孝儒的妹,白雪莲的嫡亲娘姨。来杏花村探亲,正好让我撞上。」
白孝儒的逆案正在勘查,虽然官府还未下捕拿的文书,但白孝儒妹不用说在九族之内,拿了也没人说个不字,做好了又是桩功劳。鲍横道:「看不出啊,你小子还有些福气……」
孙天羽拿出收押文书,「卑职已经先审过,该犯姓裴,名青玉,三十二岁。丈夫已死,并无子息。是个守望门寡的小寡妇。」
鲍横一听,心里顿时了起来,翻身趿了鞋道:「收监了没?在哪儿关着呢?」
孙天羽笑着拉住他,「大人还不知道,这裴青玉比丹娘还俏着几分,水一个美人。」他笑几声,轻声耳语道:「更难得的是又又又听话,天生的一个婊子,比丹娘更知情识趣。卑职拿她的时候,把她吓破了胆,要怎么样就怎么样——大人一试便知,比窑子里的姐儿还乖着些。」
鲍横被他一番话勾得心难搔,声大气地道:「在哪儿在哪儿?我先去审审!」
孙天羽见火候已到九成,遂笑道:「收监纪档要由大人点头,卑职斗胆,先把囚犯给大人带来了。」
孙天羽放下了文书,出了门去,接着就听到铁镣声响。再进来时,手里多了条铁索。鲍横瞪大眼睛,只见铁索末端套在一截雪白的颈子上,接着是光滑的肩头。
那女子竟然一丝不挂,像狗一样被铁索拴着,爬到室内。她眉眼如画,秀发梳理得整整齐齐,用一光亮的银钗别在脑后,修饰得如新嫁娘般致。她四肢着地,那对丰腻的房悬在前,随着她的爬动在臂间一摇一摆,晃个不停。
玉娘爬到牢头脚前,磕头道:「囚裴青玉叩见大人。」
鲍横直勾勾盯着她白滑的体,张大了嘴,魂飞天外。
孙天羽将铁链锁在脚,钥匙扔在上,然后把关押的文书递到玉娘面前,「按了手印,你就算进了狱里,往后就由鲍大人关照你了。」
玉娘手指轻颤着醮了印泥,在那页轻飘飘的纸上按下指印。
这几她被孙天羽反复调教,早已没有半点反抗的念头。早晨孙天羽让她妆扮了,套了车赶到这里,她连身在何处都不知晓。此时听到是监狱,玉娘又惊又怕,一字也不敢多说。
四个指印一一按完,孙天羽收了文书,笑道:「还不好好伺候鲍大人。若伺候得好了,说不定鲍大人会把这儿当做你的囚牢,免了你到狱里吃窝头。」
玉娘还未答话,鲍横一个饿狗扑食把她倒,两手在她白的体上又摸又拧。
离开狱正厅,卓天雄与刘辨机都在房内等候。自从两人透出攀附的心思,与孙天羽又亲近了几分。孙天羽也不再隐瞒,将谋划合盘托出,三人商量多,虽然均觉指望不大,但总好过坐以待毙,成与不成,就看老天爷的心意了。
孙天羽说了把裴青玉送给鲍横的事情,笑道:「抱歉偏了两位,没能尝到鲜汤。」
刘辨机了口烟,「鲍横愚氓一个,好吃贪占,孙兄这着棋少说让他三五天不能出门。看来孙兄是准备远行了。」
卓天雄道:「用不用我跟你同去?也好有个照应。」
孙天羽道:「人多了反而不好,还是我自己去吧。五七天必然回来,到时再作计较。至于这边,就有劳两位,切不可让丹娘撞见英莲和玉娘,再哄她几,免得闹腾起来,等打发了何清河再说。」
三人商议已定,刘辨机拿出阎罗望遗下的洒金折扇,放在包裹中,一并递给孙天羽。
44庭合
孙天羽一身轻松地离开豺狼坡。在他一生中,从未如眼下这般得意。刘辨机和卓天雄先后表明态度,一力助他成事,使他多了两个臂助。另一边丹娘和玉莲那对并蒂的母女花都从了他,成了他的玩物,一切都顺遂地令人难以置信。
玉娘自投罗网,让孙天羽放下一桩心事。狱卒们贪图新鲜,想来鲍横这几都要足不出户,好好审讯新来的女犯了。有了她作替代,丹娘不必再往狱里「探监」。想着孙天羽兴致越来越高,恨不得即刻赶到店里,与丹娘母女好生乐乐。
孙天羽迈开脚步,半个时辰就赶到杏花村。那罗霄混元气正对了他的路子,上手极快,习练不过三个月,已经略有小成。此时二十余里山路奔下来,孙天羽丹田真气转,连绵不绝,身体轻盈之极,没有丝毫疲累。
天近午时,店里一个客人也没有。丹娘刚下了楼,见孙天羽进来,顿时喜上眉梢。
孙天羽将包裹扔到桌上,道:「玉莲呢?」
「在后面淘米。」丹娘怔了一下,「相公要出门吗?」
孙天羽道:「下午就走。」
丹娘心里一下空了半截,怔怔地说不出话来。孙天羽关了店门,上门闩,将窗户一扇扇合上,一边说道:「别担心。我七八天就回来,你跟玉莲这段子别出门。」
七八天并不算长,丹娘眉头松开一些,勉强笑道:「有急事吗?」
「别多问。」孙天羽回身揽住丹娘肢,低头吻住。玉莲淘了米过来看见,低头要走,被孙天羽一把拉住。丹娘讪讪道:「相公先歇歇,奴家去做饭。」
「别急。」孙天羽笑道:「我一走几见不着面,今天中午你们母女都来,跟相公好生乐乐。」
丹娘早知如此,咬着笑不作声。玉莲也垂了头,只听孙天羽道:「这会儿店门也关了,相公要看个景——你们娘儿俩把衣服都了,谁都不许穿。」
母女俩吓了一跳,丹娘道:「那怎么成?让人看见了。」
孙天羽笑道:「怕什么?门窗都关着,前面有楼,后面是山,谁能看见?」
母女俩还不情愿,孙天羽抱住她们呵哄多时,丹娘不愿拂了他的兴致,见门窗都关严了,便不再言语。玉莲急道:「娘!」
丹娘笑着扭过脸。玉莲羞不可当,扭身跑上楼去。丹娘轻啐了孙天羽一口,含笑道:「没良心的,只图自己高兴,让我们娘儿俩做这样的羞事。」
孙天羽似是无意地笑道:「只要我高兴,你不是做什么都乐意吗?」
丹娘慢慢跪下来抱住他的膝盖,把脸贴在他大腿上。
丹娘起身拉开衣带,就在接客的楼厅里去外衣、长裙,然后弓下,扶着孙天羽的手臂,提起白生生的粉腿,一手将粉红的亵从脚上褪下。
几缕光线从窗中入,映在厅内那具丰腻的玉体上。丹娘身上只剩了条淡绿的肚兜,上面绣着对并蒂红莲。那肚兜呈菱形,开极低,只掩到房上缘,两只高耸浑圆的峰在衣下清晰可见。肚兜侧连着系带,松松挽在间。菱形下角垂在腹下,双腿间白鼓的玉阜时隐时现。
她双腿丰圆润,白生生并在一起,出成妇人独有的馥华与柔。由于是在室内,她未脚带,只穿了双睡鞋,纤足更显得小巧致。
孙天羽观赏半晌,笑道:「转过身。」
丹娘转身,从背后看来,那具曼妙的体更是一览无余,除了颈中、间两条细细的系带,再无任何遮掩,光溜溜的粉背纤曲线玲珑,犹如一株活生香的白玉兰。
孙天羽笑道:「你不是要做饭吗?还不快去。」
这样子走出去,与在光天化下赤身体也没有多大区别。丹娘羞得脸通红,犹豫着出了楼门,朝后面的厨房走去。她足弓纤小,走起路来摇曳生姿,那只白生生的股随着肢的扭动一摇一摆,妙态横生。
孙天羽笑看了片刻,然后回到桌旁,摊开包裹。包裹里除了那柄折扇,两锭大银,还有一卷银票。
这都是阎罗望的遗留,算来也有千金了,虽然不是小数,但那人未必看在眼里。他也动过心思,干脆裹了这些财物带着丹娘离开此地,但官府查甚严,一旦逃亡就成了囚犯,好不容易得来的身份就丧之殆尽。不到万不得已,孙天羽绝不会选这条路。
关了门,楼内又闷又热,孙天羽坐了一会儿,站起身来。杏花村后院也长着几株杏树,枝叶茂盛,山风徐来,倒比楼内还凉几分。孙天羽收了包裹,索拿了竹席竹枕,除去外衣,取了酒,躺在树荫下自斟自饮。半壶酒喝完,厨内飘来一股菜香,孙天羽不由食指大动,起身朝厨下走去。
丹娘背对房门,正在灶台前弓着烧菜,光从门口入,正落在她身上,那具赤的体白得耀眼。灶下生着火,温度比外面又高了几分,丹娘肌肤上的都是汗水。她弓着,那只又白又的大股圆圆翘起,上面当掐出的伤痕已经平复,更显得白腻肥美。
孙天羽忍不住伸手抓住她的,用力捏。如雪的在指间滑动,柔软而又充弹,得彷佛要滴下汁来。
丹娘被他摸捏得浑身发软,讨饶道:「好哥哥,让奴家先去做了饭,一会儿再玩吧。」
孙天羽笑道:「你做你的,我玩我的,有什么关系。」
说着孙天羽将她颈中的系带解开,丹娘前的肚兜立刻掉下一半,她一声低呼,两只房弹了出来,沉甸甸在前摇晃着,垂在灶台上方。
孙天羽从后面托住丹娘一只肥,捏住她的头慢慢捻动。殷红的粒在指间大,变硬,慢慢翘起。丹娘在他练的调下已经动情,咬住嘴,身子轻轻颤动。
孙天羽往她下一探,秘处却已经了。丹娘往锅里添了瓢水,轻着道:「相公,要进来么……」
孙天羽抬眼看到灶台上放着一篮刚洗过的青菜,里面几黄瓜洗得碧绿,不由心中一动,指着道:「把它进去。」
丹娘红着脸挑了一,弯高高地翘起雪,一手掰着股,出红的美,一手将黄瓜送入体内。红的口在瓜体的挤下柔柔张开,将瓜体一点点入内。
不多时那黄瓜最的部分都了进去,将秘得的,外面只出短短一截。丹娘似乎知道孙天羽的心意,不等他吩咐就用两手掰开股,将了异物的秘处展出来。
从后面看来,那只白亮的大股丰腻地翘着,中间秘处被拉得张开,口一圈柔的红夹住碧绿的瓜茎,在盛夏的光下映得清晰无比。
用井水湃过的黄瓜通体冰凉,上面突起的颗粒磨擦着火热的,使那只美不由自主地收紧。丹娘翘着白滑的雪,一黄瓜在器内,口那圈娇滴的红夹住脆生生的瓜茎一缩一缩,动人。
丹娘出奇地顺从让孙天羽也出乎意料,他本来是句戏言,没想到这贞洁妇人真就依了他,忍不住道:「杏儿今天怎么这么听话?」
丹娘静了一会儿,道:「他们那样子对我……天羽哥也把杏儿当娼耍吧……
这样才对得起你。」
孙天羽脸变了一下,「没来由又说这些。」说着转身走了。
玉莲上了楼就一直没有面,孙天羽也不着急,坐在树荫下歇息。正午过于炎热,不宜赶路,到了申时才好动身,算来还有两个时辰。
过了一刻,丹娘做好了饭菜,用托盘盛了端来。她肚兜仍是未取,倒做了围裙,半着身体跪在席侧,将饭菜一一摆好,又奉上巾幄,伺候得无微不至。
丹娘做得一手好菜,菜疏虽然平常,却滋味极佳,孙天羽早吃得惯了,再不耐烦狱里的饭食。丹娘陪他吃了几箸,使去取了饭菜,拿与女儿。
孙天羽边吃边道:「玉莲吃完,叫她下来。我要在这儿给她后庭开苞。」
丹娘答应一声,一手掩着房去了。
过了一顿饭的工夫,母女俩下了楼。也不知丹娘怎么劝的,玉莲终于除了衣衫,身上只留了条大红肚兜,羞涩地靠在丹娘身上。光天化下,母女俩玉体半,同样的粉躯玉腿,雪肤花貌,身材大致相近,容貌又有七八分相似,看上去犹如一对姐妹花。
细看来玉莲身子纤秀,皮肤白净细,有种楚楚动人的风姿,丹娘身体则显得更为丰,肌肤丽,一举一动都显得风情入骨。
短短几步路,玉莲已经臊得抬不起头来,细若蚊蚋地叫了声「相公」,便不再开口。
孙天羽笑道:「除了我跟你娘,一个旁人也没有,有什么害羞的?过来,把肚兜解了,让我看看你的子。」
他靠着树干坐着,没起身的意思,玉莲便跪坐在他面前,解开颈后的系带,亮出双。孙天羽把丹娘也拉过来,让她们并肩跪着起房,观赏母女俩的态。
玉莲房小巧圆润,一只手就能握住,皮肤光洁细,犹如一对打磨光滑的玉球,致可。相比之下,丹娘的房就要圆硕许多。肥滑柔腻,彷佛一对透的白桃,沉甸甸充。孙天羽一手一只拿住母女俩的房,把玩着笑道:「玉莲的子还紧绷绷的,瞧你娘多大。」
丹娘含笑道:「玉莲还小呢。」
孙天羽回头道:「是不是?」
玉莲记事以来,还是第一次在屋外赤身子,光透过枝叶火辣辣在肌肤上,让她又是羞又是紧张,被孙天羽问了几遍才小声道:「玉莲的子还能再长……」
孙天羽笑道:「以后让你娘多给你做点补的。」
孙天羽了短褂衣,出直的具,让母女俩轮品箫。丹娘是跟了他才会的,原本也觉羞,但此时心意,连女儿在旁也不在意,就伏在情郎膝间,香舌舐,动作稔又充了温存。孙天羽只觉具像是在一只充力,不停动的里,酥无比。
玉莲在旁瞧着,只见那具在娘亲的红间不住进出,丑陋的上沾口水,娘亲却没有半点反,反而眉眼含笑,到高兴处,甚至不由自主地摆动起雪,在秘处的黄瓜淋淋往下淌着水……
玉莲看得心旌摇曳,口闷闷地不过气来,孙天羽忽然道:「你娘像不像一条母狗?」
正在口的丹娘先是粉面一红,过了片刻,小心地吐出,红磨擦着身,腻声道:「奴家就是相公的母狗。」
孙天羽笑道:「你是大母狗。」然后一指玉莲,「你是小母狗。」
玉莲垂着颈子扭过脸,手指绞在一起。
「大母狗的嘴巴我已经用过了,该小母狗来了。」
玉莲婚后也给他品过几次,听到吩咐,虽脸上有些为难,还是听话地俯过身来。丹娘让开位置,一手扶着孙天羽的具,送到女儿间,一边嘱咐道:「小心些,别用牙齿碰到相公。」
玉莲的瓣凉凉的,带着少女的柔。她含住头,依照娘亲的指点,用小巧滑腻的舌尖在头冠沟里来回舐。比起丹娘,她的口技要生涩得多,但那种怯生生的娇态,别有一番滋味。
那玉莲只能勉强下一半,小嘴就了。丹娘在旁笑道:「傻姑娘,你伸直颈子,用喉里的软……」
玉莲试着伸直喉咙,略微一咽,立即吐出,掩着喉头难受地咳嗽起来。
丹娘轻拍着女儿的背,在她耳边娓娓说着口的细节。
等玉莲咳完,孙天羽道:「难得这里明亮,大母狗躺左边,小母狗躺右边,都把亮出来。」
母女俩依言掉肚兜,躺在席上,将器暴出来。
丹娘已经生过三个儿女,户,泽红,生得端端正正,连最细微的地方也没有一丝苟且。她下体发本就稀疏,被烙了字后更是所剩无几,整只器无遮无掩,被看了个分明。
另一边玉莲的下体显得更加紧凑了,微微闭合,中间一条,透出红犹如融化的糖浆般柔腻的光泽。整只器秀美致,看上去还有几分处子的羞涩。
孙天羽两手各摸住一只户,在母女俩内挖起来。玉莲的紧紧的,又干又暖,丹娘的里仍着那黄瓜,秘处水淋漓,没摸几下就淌得腿都是。
「好的大母狗,了这么多水……呵呵,小母狗的也了。」
少女的小夹住孙天羽的手指,把竹枕到丹娘股下面,丹娘两腿斜分,户高高耸着,时出的小半截黄瓜向上翘起,绿莹莹彷佛一截碧玉圆嵌在红玉的中,翘在白玉的躯干底部。
「小母狗去大母狗里的黄瓜。」
玉莲趴到娘亲腹下,含住上翘的瓜蒂舐起来。丹娘仰面躺在席上,起部,倒像是让女儿跟她口。饶是她在孙天羽面前什么羞事都做过,这会儿也闹了个大红脸,双目紧闭着不敢看女儿的动作。
母女俩这样听话,使孙天羽致愈发高涨,说道:「认真。我来干小母狗的。」
他掰开玉莲的粉,身捅进。玉莲生得浅,具一就顶到尽头的花心,玉莲身子一颤,整张脸都撞到丹娘部上。
单就器而论,玉莲的最有趣,不但浅,而且壁弹极佳,具本来还出一截,用力一顶就尽而入,整只就像一个伸缩自如的囊,将紧紧裹住。
作者:紫狂45母女
午后的山林一片寂静,山中一间小小的酒店,杏黄酒幌上「杏花村」三个墨字已经褪。一座两层小楼隔断了视线,却挡不住太直的光线。
楼后的空院里,一个美貌妇人赤条条躺在席上,展出白花花的体。她娇的面孔一片绯红,白的双腿大张着不住战栗。一个花瓣般的少女跪伏在她腿间,长发低垂,舐美妇中出的一截瓜蒂。圆润的玉微微翘起,被后面一个壮汉子抱住,硬的具少女白的中用力戳。
那妇人中红筋吐,虽然被的只是瓜蒂,却个不停。那少女被两人夹在中间,一边着瓜蒂,一边挨.不知不觉间,树荫已经移开,两女大半身子都被光直。这样光天化下的白昼戏,使母女俩再没有丝毫隐私和遮掩,身体每个部位都清晰地展出来,供人把玩。
那男子拔出具,说道:「大小母狗都躺好,让我挨着干。」
少女挨着妇人躺下,分开腿,她玉户已被得张开,出里面红腻的。
孙天羽用手指量了量,笑道:「比你娘还小了点儿。睁开眼,看看我怎么干你娘这条大母狗的。」
丹娘柔媚地起了下腹,孙天羽握住瓜蒂一搅,然后用力一拔,「啵叽」一声,大的瓜体从丹娘中猛然出,带出一股清亮的体。
孙天羽托起妇人的双脚架在肩上,具对着还未合拢的杵了进去。这一下尽而入,顶得丹娘「呀」的一声叫了出来。跟母女俩在室外媾,使孙天羽情绪高涨,动作也暴了许多。具在妇人滑的里直入直出,彷佛要把她的撞碎。
丹娘白美的身子在竹席上扭动,拚命合着具的送,口中水般叫着,「哥哥,好哥哥,干死奴家了……」
孙天羽抓住她的球,用力一拧,「你是大母狗。」
妇人一双纤足在孙天羽肩头紧勾着,不住颤抖,声道:「我是大母狗,大母狗的都被哥哥了……」
玉莲在旁看得面红耳赤,孙天羽道:「小母狗,先玩自己的,等我干完这条大母狗再来干你。」
玉莲羞答答把手伸到腹下,在他面前玩起自己的器。
丹娘下体早被抹了药,内的炽热如火,在物捅下,不多时便了身子。孙天羽拉过玉莲,将带着母亲体的捅进少女体内。
玉莲紧密浅窄,水灵灵鲜无比,具在里面,被紧夹着,彷佛要被挤出体外。她花心生得浅,比平常女子更容易被顶住,没几下就被头撞得又酸又涩,身子情不自地哆嗦起来。
丹娘两腿都被水溅,她娇着歇息片刻,才起身拿汗巾准备抹拭。这边玉莲几乎要哭了出来,往常孙天羽与她合都是温存居多,此时拿她与丹娘一样对待,玉莲柔弱的身子就有些承受不起了。
丹娘见状顾不得抹拭,说道:「玉莲里面生得浅,我来给相公束一下吧。」
孙天羽笑道:「好个心软的娘亲。」
见孙天羽没有反对,丹娘拿起白绫汗巾,束在他具部。这样一来,玉莲承受的撞击就轻多了。进出间牝中乐趣渐生,玉莲眉头渐渐地散开,喉中也慢慢逸出媚声。她眉眼间青涩未褪,此时含羞带媚,半是少女的娇羞,半是新妇的妍态,柔腻生姿,孙天羽火愈发高。
没多久,玉莲也了身子。孙天羽松开她,眼见母女俩在玉体横陈,下身都被得翻开,股间水淋淋漓漓,也未曾抹拭,器淋淋敞在光下,倍觉。笑道:「你们娘儿俩都了身子,拿什么来伺候我呢?」
丹娘笑着推了玉莲一把,玉莲身子都软了,勉强地并住腿,用手掩了,嗫嚅道:「后庭……」
丹娘笑道:「玉莲在楼上已经洗了股,就等你给她后面开苞呢。」
孙天羽对玉莲道:「你怕不怕?」
玉莲说道:「娘说这是该当的……叫奴家听话,忍着点儿痛……让相公好好……」
孙天羽笑道:「那还不起来?」
玉莲爬起身,趴在席上,颈肩着地,翘起白的儿,腾出手扒住,轻轻剥开,出沟里一只红小巧的孔。好孔不过指尖大小,细细的菊纹紧张地缩着,衬着雪白的,纤秀可,令人不住心生怜惜。
孙天羽抚片刻。玉莲的又细又,滑不溜手,摸在沟里手都是柔滑,唯有眼儿紧缩着,指尖按去紧绷绷没有丝毫隙。他叫过丹娘,让她也一般地趴好。
丹娘的股丰肥翘,比玉莲更大也更加圆硕,滑中有种油脂般的腻,由于被人玩得久了,肌肤中透出白亮的光泽。
母女俩用同样的姿势头颈贴俯在席上,抱着股朝两边打开,让人观赏其中的景。
同样是排的器官,丹娘的眼儿明显比女儿大了一圈,足有铜钱大小。
孙天羽并起两手指,轻轻一捅就了进去,接着一分,那只眼儿轻易就被撑开变形,显得柔软之极。
孙天羽笑道:「大母狗的眼儿被得这么软了?连拳头都能进去呢。」
丹娘每次被他抚住身体都变得特别,那两灵活的手指在中搅动,使她整个股都不住哆嗦起来。忽然手指从中拔出,孙天羽道:「你去扒住小母狗的股,我来给她开。」
丹娘扒开玉莲的股,将那只紧揪揪的暴在大的具下。孙天羽先后在母女俩内过,身淋淋也分不清沾的是母亲的水还是女儿的体。他头又黑又红,硬梆梆犹如石子,直径比玉莲的眼儿大了数倍,那只粉红的愈发的纤弱可怜。
丹娘忽然俯下身,将玉脸埋入女儿间,用舌头喥了香唾舐在她眼儿里。
玉莲不知发生了什么,只觉眼儿一阵酥,身子顿时轻颤起来。
孙天羽身前,具硬撅撅伸进白的玉内,头顶住了菊,用力顶入。
玉莲「啊呀」叫出声来,但她肢被孙天羽抱住,又被娘亲扒开,没有丝毫躲避的余地。
往孙天羽扯着娘亲她也见过,每次那么大的具杵进去,娘亲都是眉花眼笑,乐在其中的样子。没想到到了自己身上,竟会是如此痛楚。
玉莲痛叫着啼哭起来,头刚嵌入,眼儿就像裂开般剧痛。
丹娘在旁看得清楚,那只黑红发亮的头一挤,菊周围细密的菊纹立即散开,形成一圈细细的红线。玉莲身子发抖,眼儿拚命收紧,但那具却没有丝毫犹疑,缓慢而毫不停留地笔直入。
菊的红被完全挤入体内,具与白的相接,笔直在雪滑的沟里。忽然一滴殷红的血珠出现在具与结合处,越来越大,接着一晃,从身上部滚落,划了个弧形,掉落在中。
丹娘咬住下,心里揪成一团。白孝儒管教虽然严厉,但对女儿极为护,从小到大,玉莲都未受过半点地委屈。为了服侍孙天羽,先是被他破体,成了妇人,如今又开了后庭,两次见红,把女儿娇怯怯的身子都给了他。
孙天羽硬的具,直从柔的眼儿中贯入,彷佛一截铁捅入少女白的股里面。玉莲后庭毕竟是第一次容纳这样大的物体,虽然丹娘心细先的了,但菊已经绽裂。鲜血走珠般滚出,玉莲痛得花容失,连声娇啼。
孙天羽笑着对丹娘说:「瞧见了吗?你眼儿被我开苞时,也是这般。」
丹娘只道:「慢着些,玉莲疼得紧了。」
孙天羽一直到部,将整具都进玉莲眼儿里,才停下来,受少女直肠内的紧密和温暖。玉莲额头冒出冷汗,面痛楚。
孙天羽笑道:「我给你娘眼儿开苞的时候,你娘了一股血,还脸带笑,还有你娘姨……」孙天羽说得顺口,本想说:你娘姨眼儿被我开苞,还千恩万谢,向我道喜,连忙打住了。幸好丹娘正心疼女儿吃苦,没有留意。
孙天羽具一拔,头将挤进体内的蕾带了出来,只见一圈红从沟内猛然绽开,溅出一串鲜血。玉莲痛叫一声,浑身剧烈地颤抖起来。孙天羽按住她的,身在她小巧的眼儿里戳起来。
玉莲间鲜血越越多,不多时沟内便被染得鲜红。丹娘咬着,泪水在眼眶里打转,只怕女儿承受不了。孙天羽笑道:「别怕,女人的身子你又不是不知,第一次免不了要吃些苦头,你后庭不还见过两次红么?现在还不是起来又软又得趣。」
丹娘讪讪地说不出话来,但心里仍揪着。这边玉莲出了一身的冷汗,她身子本来就弱,此时受创失血,又在太下晒得久了,忽然身子一软,晕了过去。
丹娘惊得险些晕倒,孙天羽也是一怔,忙掐着玉莲的人中,把她醒。玉莲一手掩着,蜷着身子嘤嘤哭泣。丹娘忧心女儿,又怕孙天羽扫兴,忙道:「相公,让玉莲歇歇,我来陪你高兴。」
孙天羽靠在树上道:「也成。你们娘儿俩身上六个我玩了五个,还剩一个,你自己上来吧。」
丹娘不顾羞地爬起身来,张开腿跪在孙天羽间,一手撑开,一手扶着那滴血的具,撅着肥白的大股,把头顶进,扭着股坐了下去。
在上面用眼儿套,并不容易,丹娘两手掰着股,身子微微后仰,雪一上一下,顺着笔直的具上下滑动。
这样一来不仅她一双肥在前弹跳不已,户也整个暴出来。孙天羽伸出手,随意玩着她的器,不时伸进她内挖。
丹娘双腿都跪得麻了,眼儿热辣辣被磨得发,才终于觉到身下的男子身体渐渐紧绷。她正待加力套,让情郎在自己体内,却孙天羽抱到一边。
孙天羽掰开玉莲软绵绵的玉腿,俯身进她滑的里,紧紧顶住她的花心,将尽数入少女内。丹娘刚拿了汗巾准备抹拭,却见孙天羽具又硬了起来。
孙天羽将她按在席上,顺势顶入后庭,在她肥白的大股里大力送起来。
这一次他不再停歇,一口气干了半柱香时间,在丹娘后庭出了回。
这番戏直了一个时辰有余,母女俩都被干疲力尽,一俯一仰,间内白花花的都是。玉莲破了,仰躺着双腿间丹席,丹娘俯在席上,白的股被得分开,眼儿张着一个圆圆的红,白浊的正缓缓出。
孙天羽连两次,也有了些倦意,他看了看炎热的光,离行路尚早,便搂过两女,沉沉睡去。
远处传来铁链在地上拖拽的声音。还有在墙壁间回的喝骂声。灰蒙蒙的墙上有青荧的灯光摇曳,彷佛一阵微风就能让它熄灭。
空气中有血腥和腐臭的气息,他很快认出,这同样是间监狱。铁锁木栅的牢房一间间排列着,伸向灰蒙蒙的雾中,似乎没有尽头。
石上有黑的血迹。墙挂着一排排闪着寒光的刑具。恍惚中,一串面孔从眼前闪过,有的高贵,有的华美,有的秀丽,有的雅致,有的妖,有的致,但她们都有着同样一双充恐惧和痛楚的眼睛。
他正在奇怪这里是不是豺狼坡,忽然听到钟声,一抬头,一座高塔出现在视野中。那是座七层宝塔,每一层都有八个檐角,每个檐角都挑着一串铜铃,每串铜铃都在淡血的风中摇动,滴下带血的铃声。
醒来时,已经偏西,梦境也忘了大半。孙天羽看了看仍在睡的两女,冷冷穿了衣服,拿上包裹,离开了杏花村。
46通
孙天羽一去数杳无音信,监狱这边的风声却是越来越急。他走后不久,县里就接了府文,说何清河已抵达州府,正在调阅白孝儒通匪谋逆一案的所有文书,命县里封档待勘。
县里接文又推到狱里,刘辨机打开一看,手指顿时像被火烫了一下。没想到何清河会来这么快,州到神仙岭不过五六路程,就算在府县有所耽搁,八九也就到了狱中。孙天羽至今还在外钻营门路,若再耽误,只怕是来不及了。
最令刘辨机头疼的还是白雪莲。白雪莲抵死不招,狱方又不敢下毒手施刑,正没处理会。可笑鲍横那厮整闭门不出,所有心思都花在「审问」新来的女犯上,大祸临头犹不自知,还以为自己有靠山大可倚仗。
刘辨机绞尽脑汁也没想出主意,索不再去想。他拣出印过白孝儒指模的原供,薛霜灵画押的证词,连同狱方查办案档一并包好,等何清河来时往上一呈,要杀要剐就听天由命了。
转眼已经是孙天羽走后的第十,县里传来消息,说何清河已经起身,明后便抵达宁远县。这一下所有狱卒再都坐不住了,约好了一起来寻鲍横,多少商量出个主意。
众人都晓得鲍横了个女犯在房里胡闹,但除了跟他最亲近的陈泰,谁也未曾见过。陈泰讲得天花坠,说那女子不但生得标致,而且兼有内媚。不管巴多软,让她小嘴一吹,立马又硬了起来。下边两个更是没得说。
陈泰手比口讲,鼓着眼说得口沫横飞。那女犯细皮,看上去像是大户人家出来的少,比窑子里最廉价的婊子还。让鲍横起来就跟洗脚盆似的,想怎么糟践就怎么糟践。说得众人心里都直,七口八舌骂这鲍横不仗义,被窝里放,独。
众人拉上刘辨机,敲板打门把鲍横叫起来。门一开,只见鲍横那张青白面皮黄蜡蜡,身体虚得走路都飘忽。众人心里有火,嚷道:「给鲍大人道喜啊,气这么好,是不是票拟快下来了?」说着一窝蜂挤进后堂。
后堂门窗也不知几天没开了,除了陈泰巴结着来送饭,平时都紧关着,一进屋就闻到空气中浓重的味道,又腥又臭。众人仔细看时,只见脚拴着一铁链,铁链末端一直延伸到上的被子里面,被子里鼓囊囊不知藏着什么。
「做什么呢?做什么呢?有话都出来说!」鲍横摆出架子,要往屋里挤。
众人理都不理,径直挤过去掀开被子。只见眼前一亮,出一具白花花的体。那女子颈中拴着铁链,眼睛蒙着,嘴巴着,两手捆在背后,股里着半截木,也不知鲍横在什么戏。
何求国怪声怪气地说道:「哟,鲍大人,您这是唱的哪出啊?」
赵霸眼里快出火来,嚷道:「你干不动还有这么多兄弟,拿木儿瞎比划啥呢?」
鲍横脸上一阵青一阵白,着说道:「怎么着怎么着?有你们这号闯的吗?想作反?」
他这一下触了众怒,当时就有人嚷道:「票拟还没下来,还真以为自己当了狱正?算个什么东西!」
陈泰见鲍横还要再嚷,忙过来打了圆场,「这不几天没见你了,大伙儿来看看,没别的意思。」
玉娘眼不能见,口不能说,听到忽然进来一大群人,吓得瑟瑟发抖。旁边有人嚷道:「大白天屋里藏个婊子,兄弟们看看都不行?」接着几只手伸了过来,在她上上胡抓捏。
刘辨机忙道:「大伙儿都住手!听我说!」
众人悻悻停下手,斜眼看着鲍横。刘辨机道:「犯不着为个婊子伤了和气,眼下有桩大事,兄弟们来找你商量。先出去再说。」
到了外面,刘辨机讲了何清河马上就要到狱里,「这案子我也不用多说,大伙儿都有份,谁也别想撕掳清白,还是想个主意,糊过去。」
「白雪莲还不招?」
「法子都使尽了,那婊子咬着牙死。这些天兄弟们都没闲着,一直轮妆扮了,套她的话,也没什么收效。」
鲍横问了一句,呲着牙不再作声。何求国道:「真不行就把她做了!报个暴病身亡。处分咱们大伙扛着,绝不让谁吃亏。」
「我看行。」赵霸也道,「死她!一了百了。」
众人议论纷纷,同意的倒是占了八成。刘辨机等不到孙天羽的消息,心里发急,思量着真要不行,也只好如此了。
陈泰贴在鲍横的耳边说了半天,然后道:「我倒有个主意,白雪莲不是不招吗?咱们干脆把她娘、妹子都到狱里来,在她们身上用刑,看她招是不招!」
卓天雄冷冷道:「别忘了白英莲就在狱里,你看她有没有吃软。」
「那是没有动刑!就算白英莲不行,丹娘是她亲娘,咱们把她过来,当着白雪莲的面前使出手段上一遭,我就不信她还能住。」
刘辨机着水烟想了半晌,「听说鲍大人屋里的是白雪莲的嫡亲娘姨,不如拿她试试。」
鲍横玩得正在兴头上,闻言顿时老大的不情愿,梗着脖子道:「不只是这屋里有人吧?刘夫子屋里那小兔崽子,是不是不舍得?」
这话一出,众人又吵嚷起来,正闹得不可开,有人说道:「都在这儿呢,说什么呢?这么热闹?」
堂中倒有一多半的人喜形于,「天羽?这几天跑哪儿去了?」
孙天羽脸如常,淡淡道:「出门逛了逛。刘夫子呢?」
鲍横心狭窄,见着众人纷纷起身去孙天羽,不由泛了醋味,再见到孙天羽也不来拜见他这「主官」,心里更不乐意。他本来脑子就缺弦,这会儿酸火上来,一拍桌子,喝道:「孙天羽!你擅离职守,眼里还有没有王法!」
孙天羽情绪本来就欠佳,这会儿窝着心事,也不耐烦装腔作势,见他上来就挑刺,当下横眉道:「闭嘴!哪儿有你这草包说话的份儿!」
鲍横不知进退惯了,一向把孙天羽当了软柿子,被他喝了一声,顿时紫涨了面皮,抄起茶盏就朝他扔来。卓天雄一掌拍掉茶杯,顺手给了鲍横一个耳光,骂道:「废什么话呢?」
鲍横劈面挨了一掌,顿时晕了过去,旁边跟他好的几个都噤了口,不敢作声。
孙天羽徐徐道:「刘夫子,卓二哥,我们出来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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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天羽一身的风尘仆仆,脸沉。刘辨机呼噜呼噜着水烟袋,浑没注意烟已经熄了。卓天雄抱着肩膀,目光闪闪地看着孙天羽,也不作声。
刘辨机咳嗽一声,「孙兄,可是事体不协?」
孙天羽苦笑一声,说道:「我在龙源呆了六天,那点儿财物抖落了个干净,连人都没见到。」
刘卓二人虽然早知如此,还是存着一丝侥幸,问道:「阎大人不是与他曾有故,那折扇……」
「什么故,我们都上了阎罗望的当了,我去门下一问,人家连听都没听说过,那折扇更是狗不值,也不知他是哪儿寻来的,递进去随手都扔了出来。」
两人哑口无言。良久,刘辨机叹道:「寒家数代都是师爷,往来衙门,家父私下说过,谋逆案不能吃黑,因其善后不易,万一败就难以收场。白孝儒这案子我当初也劝过阎大人,但想着白家独居山中,又有书信证物,白孝儒一死,剩下几个妇人孺子,不会酿成大患。谁知……」
卓天雄道:「现在也未必就是绝路。」
孙天羽了脸,他赶了一一夜的路,路过杏花村也未停留,直接赶回狱中,找两人商量,此刻已经困得紧了。他打点神道:「我这次去龙源,正赶上军前捷报,白莲教逆匪已被讨平,生擒逆匪千余。看来这案子已经拖不下去,就要结案了。」
刘辨机道:「这么说来,封公公也要回京师了?」
当初三人反复商议,白雪莲死不招供,这案子想瞒过何清河千难万难。既然瞒天过海不成,孙天羽另辟歧径,想出一招借刀杀人。如今两广最有权势的不是布政使按察使,而是坐镇龙源的东厂二品副都太监封公公。
阎罗望吹嘘说与封公公是故,他去龙源登门拜访,封公公赠金送扇,着实看得起他。谁知都是虚言。
此刻想想,若阎罗望真与封公公故,还用得着为这案子绞尽脑汁?有这位副都太监出面,什么波天大案也都按下了。三人哪知道这是阎罗望吹牛,设计把阎罗望遗留的财物都窃了来,由孙天羽拿了,去龙源走封公公的门路。没想到连人影都没见着。
孙天羽说道:「我把财物都拿了出来,才见着封公公身边一个小太监,请他出来吃了顿酒席。那小太监说,封公公排场极大,这次又握着兵权,平定白莲教案,等闲知府也难见他一面。就是见到了,也未必会这等小事出头。」
这一下门路断了干干净净,三人都是黔驴技穷,再想不出主意。孙天羽奔忙十余,自去歇息。刘辨机与卓天雄也无心说话,各自回房。
天将晚,孙天羽来到狱中。众人从牢里拉了个囚犯,教他说了几句,了身衣冠穿戴上,充作京师来的大官。然后将白雪莲提到公堂——这些天来众人也知道瞒不住白雪莲,不过是略尽人事罢了。
白雪莲仍带着铁枷足镣,那被狱卒们重创了后庭,原本极险,略有污物沾染就成了瘘,终身难愈。幸而白雪莲正值辟谷,平只用一些清水,肠道内干净如新,才将养得痊愈。
堂上审讯几句,白雪莲已经看出上面坐的是假货,便闭了口一言不发。她怕中了狱卒们的圈套,纵然明知是假,也不敢曲意认罪。审讯次数越多,她越是小心,万一说错一句,或是有人在堂后旁听,那毁的就是她们一家人。
孙天羽踱过来道:「白雪莲,你还是不招吗?」
白雪莲闭眼不语。
「把新来的人犯带上来。」
一阵铁链声从堂后响起,在白雪莲身前不远停了下来。
「给我打!」
皮鞭「啪」的一声落下,接着响起一声女子的尖叫。
白雪莲心头剧震,霍然睁开眼睛,失声叫道:「娘姨!」
那声音虽然痛得变了腔调,但她本能地听出那是娘姨的声音。自从十二岁到罗霄山学艺,她就一直跟着娘姨,娘姨子虽然柔弱,但待她犹如亲生女儿,较之娘亲也差不了半分。
面前是一具白的体,纤圆,曲线柔润动人,犹如水中玉璧。在她光洁的玉背上,一条鲜红的鞭痕从肩头斜划到侧,彷佛一条火蛇在雪肤上跳动。
「裴青玉!白孝儒勾结逆匪一案是否属实,你可招供?」
玉娘趴在地上,泣声道:「奴家都招了的,求你们别再打了。」
鲍横被卓天雄掴了一掌,就跟纸扎的似的塌了架子,至今还未醒。那班狱卒久已恼他,也不客气,拽了玉娘出来恣意渲。
她被众人轮了半,又怕又痛,还未上堂身子就已经酥了。
此时已是夜半,这公堂本是庙宇改成,两边点了灯火,更显得森可怖,犹如阎罗殿。看到堂上陈列的刑具,玉娘更是骇得面无人,险些晕了过去。
孙天羽道:「白雪莲,裴犯已经招认,尔父白孝儒与白莲教逆匪勾结,你还有何话说。」
白雪莲怒道:「放开她!有什么事就朝我来!」
「我只问你招还是不招。」
「你们颠倒黑白,勾陷于前,栽赃于后,我白雪莲就是死也绝不招供!」
孙天羽也不废话,摆了摆手道:「给她通。」
卓天雄拿出了一七寸钢针,狞笑着拽出白雪莲一只房,捻了捻头,然后对着眼刺了进去。女人的头极是坚韧,那钢针虽然锋利,起来也颇为不易。白雪莲只觉头像被火烧了一下,然后那粒火星随着眼一点点炙入头。
白雪莲一只房被捏得变了形,头微翘着,被钢针扎得歪向一边。卓天雄不得不捏住她的头,在针尖上拧了拧,扶正了再往里接着扎。房是神经密布处,觉最为,痛楚也分外强烈。白雪莲痛得浑身颤抖,却紧咬着牙,一声不吭。
玉娘是被当作一件玩物到狱里,只约略知道是因为姐夫通匪,招供不久就一命呜呼,只是雪莲死不招供,在狱里还屡次伤人,惹得众人气恼。雪莲的子她最清楚不过,跟她爹爹一样,都是宁折不弯的倔强格。但她没想到会雪莲倔强到这种地步……
钢针一点一点刺入房,头被针身较的部分撑得起,白玉般的颤抖着,渗出冷汗,像洗过般水淋淋缩成一团。玉娘光是在旁边看着,心头就紧了。钢针越进越深,七寸长的针身几乎穿透了球,深深嵌在内,每一丝痛楚都清晰地传入体内。
孙天羽淡淡笑道:「白雪莲,你招供么?」
白雪莲从牙中吐出一个字,「不!」
卓天雄捏着钢针,在她内一搅。
白雪莲顿时尖叫一声,忽然身子往前一,朝针尖撞去。那钢针已经穿透房,离心脏只有寸许。堂上谁都没有想到她会寻死,卓天雄连忙松手,却晚了一步。只听格的一声轻响,针尖撞在了骨上。
卓天雄拔出钢针,鲜血一下溅了出来。孙天羽也怕白雪莲死了无法收场,注视着伤口,等鲜血渐止才松了口气。「好个烈女子。你若死了,大不了报个畏罪自杀,在场的都是人证。到时谁来给你家人洗冤呢?」
白雪莲痛极难当才萌生死意,此时已平复下来,她了口气,咬牙道:「我会活下去。我要看着你们这群狗贼一个个死无葬身之地。」
孙天羽拿住白雪莲受伤的左,慢慢拧动,鲜血像汁般从头涌出,染红了雪玉般的房。「那好,我就跟你赌上一把,看谁死在前面。」
孙天羽不敢再对白雪莲用刑,他朝卓天雄使了眼,问道:「白雪莲,你招不招供?」
「不招。死也不招!」
卓天雄拿着滴血的钢针,道:「裴婊子,把子起来。让卓二爷给你通通。」
卓天雄一走过来,玉娘心头就已揪紧,听到这句话,顿时吓得浑身颤,带着哭腔道:「大爷,饶了奴吧……」
「这事我们说了不算,」孙天羽油然道:「去求你的好甥女吧。看她开不开恩。」
玉娘拉住白雪莲,泣声道:「雪莲,雪莲……」
白雪莲死盯着孙天羽,咬牙道:「卑鄙!」
孙天羽蹲下来,平视着她的眼睛,低声道:「我跟你一样,都想活下去。可能你还不知道我与令妹已经成亲——」他止住白雪莲,「别急。我是明媒正娶,你娘亲口把玉莲许给我的。我孙天羽虽然位卑职小,但保住令妹还是有办法的。何况,」他顿了顿,「令妹身上已经有了。」
「如果你招供,丹娘、玉莲,连你们两个在内,都是罪属,并非不会死罪。我既然娶了玉莲,肯定会护她周全。如果你不招,就是翻过案来,你们白家也已经家破人亡,唯一干净的玉莲也成了寡妇——该说的我都说了,好坏你自己掂量吧。」
「雪莲,孙大哥都是为我们着想,你就招了吧。」玉娘连忙央道。
雪莲听说他连玉莲也玷污了,脸顿时变得惨白。良久她别过脸去,说道:「我只恨没有早点杀了你!」
孙天羽抬起手,一捻手指。卓天雄过来抓住玉娘一只房,对着眼就刺。
玉娘拚命挣扎,但怎么能挣过卓天雄,那只房被揪得拉长,却怎么也挣不开。
「啊……」深夜的公堂上传来一声凄痛的尖叫。树上栖息的群鸦被这痛叫声惊醒,拍打着翅膀叫着飞去。
钢针穿透头,针尖刺在内顶端,玉娘哭叫道:「雪莲,求求你看在娘姨往照顾你的份上,别让娘姨再受苦了。娘姨受不住……」
白雪莲瞪着孙天羽,美目中几乎出火来。
卓天雄手指一送,钢针狠狠戳进。玉娘只叫了半声,两朋一蹬,股间出一股,淋得腿都是。
卓天雄道:「不是死了吧?」说着探了探她的鼻息。
「没事儿,只是痛昏了。」孙天羽轻描淡写地说道。「白捕头,你心肠真够硬的,为了自己,连嫡亲娘姨都不要了。」
「就是为了她们,我才不能招。」
孙天羽贴近过来,说道:「忘了告诉你——你娘身上也有了,不过不知道是谁的种。你再不招,我只好让你娘来陪你。她的身子可是这狱里的物。我知道你想杀了我,但你现在没办法。以后也没有。」
47礼物
审完已经差不多三更天了。一无所获的狱卒们把白雪莲押回地牢,把玉娘则带到住处,轮宿。玉娘不像白雪莲一样身怀武功,子柔弱可欺,又被孙天羽特意训过,比丹娘更乖巧听话,直被人当成一条母狗恣意戏。
孙天羽下午睡过后,了无困意,在林中呆坐良久,也没个主意,干脆放开心事,朝杏花村奔去。
到店里时,夜正深,时七月中旬,月如银,清风如洗,叶影轻摇。
孙天羽没有喊门,腾身攀住檐角,身一弓到了楼上。他没有开窗,而是进了后院,从内门上了楼。到了门前轻轻一推,竟然应手而开。
母女俩并肩躺在上,因是暑夜,两人没有盖被,只穿了贴身的小衣,睡得正香。母女俩娇美的面孔犹如一对月下海棠,香动人。
丹娘怀胎已经三个月,小腹微微隆起,睡梦中,她一手还放在腹侧,小心呵护着腹中的胎儿。玉莲外表还看不出来有孕,还是他走前,丹娘私下里说玉莲有了怀孕的症候。
无论丹娘怀的是谁的种,玉莲腹中的终究是他的苗裔。他如今已二十八岁,年纪已然不轻。此时坐在两个腹中可能怀着他骨血的女人身边,一种异样的情绪缓缓升起。
孙天羽探到玉莲衣下,轻轻抚摸着她柔滑的小腹。原本他只是贪恋这一朵花,着母女俩与他同榻作乐。但现在,一种出自血缘的神秘共鸣,使他放缓了动作,真心实意地抚着她的身体。
玉莲惊醒过来,刚想叫喊,见是孙天羽又掩了口,只小声道:「相公,你回来了。」
「后面还痛吗?」
玉莲摇了摇头。
「让相公摸摸。」
玉莲微微抬起股,孙天羽手指探入,按住柔的菊,轻轻进去,在紧密的里轻轻。
「果真是好了。」孙天羽拔出手指,笑道:「好干净的眼儿。」
玉莲脸微红,「我跟娘每天都洗的……」
孙天羽笑道:「洗净了让我么?」
玉莲红着脸点了点头。
孙天羽手掌抚住她的小腹是,「有多久了?」
「娘说……怕是头一夜就有了。」
说着丹娘也醒了,她眼睛一亮,撑起身,叫了声,「相公!」
孙天羽笑道:「正说你呢,怎么连门也不?」
「怕你半夜回来——怎么去了这么久。」丹娘起身帮孙天羽解衣靴。
孙天羽上了,左右搂着丹娘母女,随口说些闲话。
「我这次出门,见着个太监。下巴光溜溜的,说话声音又尖又细……」
「什么太监?」玉莲眨着眼睛问道。
「就是里服侍皇上的,」他比了一下,笑道:「都是割了这个。」
丹娘啐了一口,「哪有正经人家干这个的。我听过路的客人说,那些公公都坏得很,什么坏事都做。」
嗅到两女身上的香气,孙天羽具渐渐起,他顶了顶丹娘的雪,笑道:「这种坏事,他就做不了。」
丹娘挽住具,轻柔地抚着,轻笑道:「听说那些公公也要叫唱堂会,找戏子……」
孙天羽心里一动,忽然翻身住丹娘,「好乖乖,第一次就赏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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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辨机低着头在房里来回踱着,最后一跺脚,「也只好如此了。」
卓天雄笑道:「左右不过是个小兔崽子,刘夫子怎么像割了心尖一样?」
刘辨机叹了一声,「你有所不知,丹娘玉娘是天生尤物,外端内媚,各有各的妙处,两个女儿刚柔各执一端,倒是这个英莲得了中段。虽是男身,但生在这一家的媚物中,天里就带了脂粉气,白孝儒训导方正才下本,其实内里极媚。难得又是这般年纪,略一雕琢就是块难得的名玉。」
卓天雄吐了片茶叶,「不就是个粪眼儿吗?又不是什么稀罕物。」
刘辨机摇手道:「你有所不知,有所不知。」吁叹良久,刘辨机下了决心,「孙兄、卓兄,让愚兄再留他片刻,午前必定送到孙兄手中。」
孙天羽笑了笑,「让刘夫子割了。」
等两人离开。刘辨机到后面卧室。
英莲趴在上睡得正,天气炎热,他得光溜溜的,一身细白的皮滑不溜手,粉的小股微微翘着,微微分开,就像婴儿一样白滑可,滑之极。
「小莲莲。」
英莲睁开眼,糊糊地叫了声,「刘叔叔。」
英莲从懂事起就每天读书,白孝儒在世时,对他督促极严,丹娘虽然有心,也不敢表出来。倒是危难关头遇上的这位刘叔叔,对他却是溺无度。早也不必起了,书也不必读了,每里尽拿些好吃的好玩的给他,倒比在家里还轻松几分。英莲小孩心,早把这位刘叔叔当成天下独一无二的好人,与他极是亲近。
唯一不同的是,每天刘叔叔都会跟他做些奇怪的事。入狱第一天,有人也跟他作过,那时他只觉得疼。后来在地牢城,又见姐姐也跟人这么做过。英莲不大懂这是什么,但这些子与刘辨机亲昵起来,每都厮混,渐渐引动天,倒觉得也有几分趣味。
英莲还存着个念头——爹爹死得不明不白,他要给爹爹报仇。这事英莲一想起来,就委屈得要眼泪。爹爹刚死不久,娘就不要脸地跟一个坏男人好上了,还把他打发出门,给那坏男人。娘眼里只有那个坏人,玉莲姐做不了事,雪莲姐也在牢里关着。想给爹爹报仇只有靠他自己。好在他遇见了刘叔叔,刘叔叔愿意帮他报仇。
「该起来了。太都要晒到股喽。」
「我不……」英莲呢哝道:「我股还疼呢。」
刘辨机呵呵笑道:「不妨事的,就好。」刘辨机摸住英莲的小股,一边一边说:「莲莲的小股越来越漂亮了。」
从小到大,不管是娘亲、姐姐,还是过路的客人,只要当着英莲的面夸他漂亮,白孝儒都立刻拉长了脸。一个男孩儿家,说什么漂亮不漂亮?没的羞辱了祖宗。但英莲只是个孩子,怎么知道这里面的关系,听刘辨机这么说,当时就笑弯了嘴。
刘辨机摸着他滑溜溜的小股,愈发心难耐。
「莲莲,给叔叔含一会儿。」
英莲不情愿地说道:「我嘴巴还干着呢。」
刘辨机忙拿过茶杯,喂他喝了。英莲睡眼惺忪地爬起来,喝茶漱了口,然后扶起那直撅撅的具,用舌尖了,品了品味道,才张口含住。他小嘴凉凉,温润之极,滑的小舌头在头上卷动,直快活到骨头里去。
刘辨机鼻息越来越重,忽然拔出,用下巴点了点,示意他趴好。英莲把手放在嘴里,喥了些口水,抹在股上,然后抱住被子,撅起股。刘辨机耸身进入,搂住他嚷道:「我的心尖尖的,怎么舍得了你……」
英莲不过是个七岁的小人儿,身量还没有成人一半大,后庭原本也极小,此时被人入的多了,也不觉痛楚,倒觉得的有趣。他抱着被子,粉嘟嘟的小股向上翘着,刘辨机弓趴在他背上,在白白的股里穿梭,就像一槌,将白的小股撑得不住膨。
英莲后庭消受下来,渐渐得了趣。随着刘辨机的,居然扭着股哼咛起来。刘辨机干得心急,没多久就把持不住,在他童身的眼儿里了。他舍不得拔出具,头仍留在他肠道里,了半天气才道:「英莲,你想不想给你爹爹报仇?」
「想!」
「眼下正有个机会,」刘辨机用小腹摩着他的股,「替你爹爹告冤的状子我已经写好递了上去,准定你能打赢这场官司,给你爹爹报仇。不过这案子要紧,非得你也到场。你怕不怕?」
英莲被他得一身是汗,这会儿却来了神,「不怕!」
「那好。吃过午饭你就上路,状子我给你孙叔叔,路上认真听孙叔叔的话…
…」
「谁?」
刘辨机嘿嘿笑道:「就是跟你娘相的那个孙叔叔。」
英莲顿时变了脸,「我不跟他走。」
刘辨机好说歹说,劝住英莲别使小子,万事听孙天羽吩咐,等打完官司,还要去看他的。好话说了一箩筐,英莲总算是应承下来,嘟着嘴收拾了行李。
孙天羽来时,英莲已经收拾整齐。他穿了身青布衣衫,白布领口,头上挽了个髻,用一块小小的方巾包了,虽然还是个孩童,一身打扮却像个眉清目秀的小书生。这都是丹娘亲手给他做的,原等他七岁入了学穿用,英莲离家时难说子长短,都给他带上了,此时穿戴起来,愈发显得这小人儿标致齐整。
孙天羽心道:「希望你娘说得不差,你后爹姐夫的身家命可都落在你身上了。」
************
鲍横被玉娘淘空了身子,结结实实挨了卓天雄一掌,直到傍晚才醒。亏得陈泰巴结得紧,送了饭与他,又说了半晌宽心的话语。鲍横心极窄,当着众人的面受此大辱,心里把孙天羽卓天雄两人恨得死死的。只是孙卓两人哪个都不是善茬儿,尽自恨得要死,也没个主意。正说着话,突然有人通禀知县衙门来了人,指名要找鲍横。
鲍横捂着脸出来,推说摔了一跤,遮掩过去,问起情由。那衙役笑道:「恭喜老弟,县里文书已经下来,你现在已经是狱正了。」
县里刘主簿说是鲍横的姐夫,其实是他姐姐的姘头。为了这层关系,把鲍横到狱里当了牢头。阎罗望一死,别人犹可,鲍横却热辣辣的心思,托了这位干姐夫的门路,想当狱正过过官瘾。
听到这话,鲍横顿时忘了疼痛,忙接过文书,颠来倒去看了半晌,才想起自己大字不识一个,忙又催人叫来刘辨机,念了任职的文书。
刘辨机原想由孙天羽来当这狱正,几个人合力,赶紧把白孝儒的案子抹平。
只是没想到鲍横这么快就到了任职文书,作了狱正。看他一副小人得志的样子,刘辨机心里更是腻味,忍着拱了拱手,「恭喜鲍大人。」
鲍横乐得合不住嘴,一迭声吩咐人看茶设饭。那些狱卒都是墙头草,随风倒惯了的,见鲍横得势,又赶来趁热灶,闹轰轰没口子地道喜,一边张罗着置办了酒席。
鲍横几杯酒下肚,连自己姓什么都忘了。那衙役过来劝酒,笑道:「鲍大人官运享通,眼下又办这么大的案子,这狱正也做不了几天,指就该升发的。」
鲍横笑得两眼瞇成一条,肿着半边脸道:「宋,宋二哥,你难得来一趟,兄,兄弟给你凑个乐子……去,去把那姓裴的婊子叫来。」
监狱里自有规矩,私女犯是犯了律条的。豺狼坡地处深山,一帮狱卒在狱里无法无天,也不怕走漏了风声。但这姓宋的衙役是从县里来的,鲍横这会儿被喜酒冲昏了头,竟然要拿女犯待客,传出去谁都落不了好。
刘辨机使了个眼,一边笑道:「宋兄远道而来,鄙处无以为敬,先干了这杯。」
宋衙役一口干完,吐着气道:「好酒好酒!」
鲍横嘿嘿笑道:「酒好人更好,有空儿我带宋二哥会会酿酒的那婊子,那身……」
刘辨机忙打断他的话头,「宋兄从县里来,不知何大人是否已经了宁远?」
宋衙役怔了一下,神情谨慎起来,「何大人这次来广,是为着白莲教造反的大案。白孝儒的案子只是其中一桩,兄弟也不知道他究竟来是不来。」
刘辨机徒然警觉起来,县里屡次三番发来文书,大理寺右丞何清河要亲到狱中勘察案情,为何县里的衙役此刻却推说不知?他心里掂量着道:「五前县里发来文书,说何大人已经离开州府,命鄙狱封档待勘。想必是要来的。」
宋衙役说道:「那是奉了省提刑按察司的钧命,说大理寺查出着府县一体封檔.白孝儒这案子截获了白莲教往来书信,拿到了逆匪串边名单,说来也是咱们县里的光彩。其实……」他贴到刘辨机,低嗓子道:「是省里特意把这案子列了首功,累次呈文,才请了何大人亲来广东。你想这是多大的面子!」
刘辨机的心里突突直跳,半晌才道:「这想必是提刑按察司在其间维持成全了。」
「那是。按察司管着两广监盗,主管刑名要案,破了这案子,多少人要升官发财呢。呵呵,一旦述功,刘师爷至少能保个同知,到时莫忘了小弟……」
宋衙役呵呵笑着,刘辨机却充耳不闻。他此时已经明白了,这都是广东总捕吴大彪的手尾。
吴大彪当初问案,一听说牵涉到罗霄派弟子,立即退僻三舍,生怕这团烧红的炭块沾到了身上。但吴大彪也是官场里打过滚的,先通连刑部,免去白雪莲的捕快身份,把自己举荐一事撕掳干净。然后又把白孝儒这案子列为第一要案,多半还在文书中留下破绽,催促大理寺结案,使何清河亲赴广东复查。
另一边何清河赴广本是为白莲教反叛的整桩大案,并不单为白孝儒一事,吴大彪却藉用按察司的名义,早早命州府、宁远县封档待勘,就是看准了狱方心里有鬼,下了记重手。
吴大彪这一手又又狠又滴水不漏。如果案子属实,他前后奔忙,既有查案又有审理,自然是结结实实立了一功;如果何清河查出案情蹊跷,他身为上峰,轻轻一个「疏漏」就遮掩过去,却救下了白雪莲的命。正手取功,反手图利,两边都少不了他的好处。
刘辨机暗自抹了把冷汗,他们都小看了吴大彪的心计,浸官场数十年,吴大彪这总捕头岂是白来的?怪不得何清河忙得脚不沾地的人,会突然离京,亲赴广东,原来都是他在里面捣鬼。
鲍横尽自开怀,狱卒们又着意奉,没多久一帮人就喝得烂醉。刘辨机心里有事,没等终席就出来,暗暗找到卓天雄。
听刘辨机说完,卓天雄皱着眉头道:「何清河还没定下来不来?」
刘辨机摇了摇头,慎重地说:「何清河已经到了宁远。」
「唔?」
「说到何清河,姓宋的言辞闪烁。你算算,五前狱里接到文书,何清河离开州,加上文书传递所耗时,何清河离开州至少是八天以前,至迟前天已经抵达宁远。」
卓天雄目光一跳,「你是说何清河已经到宁远,却被县里隐瞒下来?」
刘辨机抚着后颈缓缓道:「一个可能是何清河并未留意这案子,离开州就赴广州,主审白莲教逆案,因此县里未接到人。」他顿了顿,「另一个可能是,何清河一到宁远,就命县里封锁了消息。你说会是哪个?」
卓天雄思索着这话里的意味,不由心下发凉,想了想又道:「那姓宋的怎么这时候带了任职文书来?」
刘辨机冷冷道:「阎罗望已死。眼下这案子若是追究起来,狱里没个顶缸的怎么成。」
作者:紫狂48新官
宋衙役次离开监狱。一连两天,狱中风平静,既没有县里的消息,也没有孙天羽的消息。鲍横正式当了狱正,气焰更盛,连刘辨机也不大理睬,跟着陈泰们一伙醉了两天,中午连招呼不打就出了监狱,不知去哪里鬼混。
刘辨机这两睡不安寝,食不知味。那晚他跟卓天雄商量,由卓天雄到县里暗中打听消息,他在狱里逐卷查看卷宗。可卓天雄一去两,也没个音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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丹娘叹了口气,将那点散碎银钱包好,放到柜里。家中原本有些微薄积蓄,自从遭了案子,不上两个月就抖落干净,眼下只剩些油盐钱,再熬几,就拮据得紧了。她对着镜子略扑了些脂粉,拎起裙角,缓缓下楼。
楼下坐了两桌的客人,一个是过路的客商,原本也是相的,前一段官府封山,一直没来。另一桌却是两人,一个老者,白发稀疏,大概有个风泪的病,眼睛红红的,旁边一个年轻人,大概是他的子侄,执礼甚是恭顺。
玉莲刚怀了孕,闻见油烟就要呕吐。丹娘心疼女儿,让她在屋里歇了,自己里外招呼客人。好在相的客商都知道丹娘贞谨,顶多占几句口头便宜罢了,也不难应付。
一时上了饭菜,那客商笑道:「丹娘,掌柜的今天怎么没见?」
丹娘眼圈微红,低声道:「已经过身了。」
「这可怎么说的!」那客商摇头叹息,「白掌柜身子骨不好,略累些就犯咳嗽。上次来我还说给他寻治咳嗽的药,没想到这就……」
旁边的老者停了箸,一个劲儿拿着块皱巴巴的巾帕抹眼泪。丹娘见他打扮清寒,像是个屡试不第的老童生,不由心下一酸,走过去道:「这位客官,这帕子您先用着,那块待奴家帮你洗洗好么?」
老者连连点头称谢。丹娘拿了帕子,到后院汲水洗净,搭在枝上晾着。回来时,那客商正说:「……最是古板个人。说方正也是方正,说迂也是迂……」那客商说着,见丹娘进来便住了口。丹娘只作未曾听见,在旁默默抹着桌子。
忽然外面篱门声响,几名官差打扮的狱卒闯了进来,为首的新任狱正鲍横。
他对旁边的客人看也不看,一脚踩在刚擦过的椅子上,「丹娘,瞧瞧是谁来了?」
丹娘低了头,轻声道:「鲍大爷。」
「错!」鲍横得意洋洋地道:「现在是鲍大人了。」
丹娘闪了闪眼,噤了口没有作声。
鲍横摸住她的粉颊,「婊子,不向本大人道喜吗?」
丹娘当着客人的面被他轻薄,脸上时红时白,低低说了声,「恭喜大人。」
见几个人都是官差打扮,那客商知趣地没有作声。旁边的年轻人按捺不住,站起来道:「说话就好好说话,动手动脚作什么?」
陈泰喝道:「睁开你的狗眼!这是我们狱正鲍大人!」
「我管你包大仁儿,包小仁儿,人家一个妇人,你放规矩些!」
「规矩?嘿嘿,」鲍横隔着衣服,一把捏住丹娘的圆,「这婊子我想摸就摸!快滚!」
那年轻人却是楞头青架式,冷笑一声,「我要不滚呢?」
「不滚?那你就等着看场好戏吧。」鲍横笑道:「丹娘,把衣裳了,就在这桌上跟本大人乐乐。」
那年轻人一拍桌子,「你别欺人太甚!」
「欺人太甚?你知道这婊子是我什么人吗?她是我姘头!」鲍横捏着丹娘的脸蛋道:「你说是不是啊?」
丹娘噙着眼泪说了声,「是。」
「听到了吗?还不快滚!」
那客商看不是事,忙放下几个铜板,悄悄走了。那年轻人听丹娘这么说,倒愣住了,看了眼旁边的老者。
那老者抹着眼泪,道:「和无人出首,例法不。但汝等身为官差,女方为涉案罪属,情由涉嫌。若查实有胁迫诸事,按律当罢职,依其情轻重而定杖、。」
他口晋南口音,絮絮叨叨,鲍横也听不明白,一摆手道:「掀桌子,撵他们滚蛋。」
陈泰扳着桌子一掀,却像是扳住一块千斤巨岩,他力道用的差了,本来后仰变成前冲,一头朝桌上撞去。那老者摇了摇头,叹了口气。
那年轻人应声跳了起来,一拳将陈泰打得倒跌出店门。那帮狱卒来店里喝酒取乐,哪想到会有这一出,也未带刀尺。一名狱卒抄起板凳,朝那年轻人抡去。
那年轻人挥臂架住,板凳顿时反弹回去,撞在那狱卒额上。只眨眼工夫,几名狱卒都滚了一地,又被那年轻人拎着领子扔出店门。
鲍横怪叫一声,抓起一把茶壶砸了过去,撒腿就往后院跑。
那年轻人一拳把酒壶打得粉碎,劈手抓住鲍横的后襟,将他倒拽回来,正反给了他几个耳光,笑道:「你也滚出去吧。」说着把他也扔了出去。
丹娘捂着口,惊得心头呯呯直跳。玉莲听到了声响,在楼梯上也看得愣住了。鲍横等人识得厉害,也不敢言语,相扶着爬起来,赶紧走了。
那年轻人收了手,恭恭敬敬退到一旁。老者起身温言道:「不要怕,这三不管也是有王法的地界,容不得他们胡来。」他有些惋惜地看了丹娘一眼,似乎想说什么,又叹息着住了口,数了饭钱,带着年轻人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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鲍横一伙灰溜溜回来,刘辨机正如热锅上的蚂蚁,急得团团转。
「都火烧眉时节了,还有心出去瞎闹!卓天雄刚从县里回来,何大人已经着手查这桩案子了!」
众人一听,心下无不凛然。刘辨机虎着脸道:「这会儿人都在,先一条,这案子就按我们当初定好的说!都记住了!是先拿的薛犯,才据她的口供捕拿白家父女。」
「第二条,白孝儒被捕后,人证物证俱在,当场认罪,后来暴病而死。」
「其三,」刘辨机咬牙狠狠道:「白孝儒之子白英莲下落不明。白雪莲称见狱中见过,纯属诬陷。明白了吗!」
众狱卒面面相觑,过了一会儿才差参不齐地应道:「明白了。」
鲍横心里嘀咕着,嫌刘辨机没给他这主官面子。但他刚被人扫了面子,又知道这事儿要紧,这会儿也顾不上了。
刘辨机道:「不想死的都仔细记住了!出了纰漏,大伙儿也不用多想,这现成的大牢,有一个算一个,谁也跑不了!」
刘辨机手指微微发抖,卓天雄带回的消息远比他说得更关紧,何清河不仅已经抵达宁远勘察此案,而且两天前就派人进了山,专为这案子而来!
傍晚时分,狱卒们绷着脸到了地牢,让白雪莲、薛霜灵收拾了,搬到上面去住。两女心知有变,但这些天被提审得多了,仍存着戒心,怕是狱卒们得又一出花招。
上面虽然也是间牢房,但是比不见天的地牢要强上百倍。上不仅铺了被褥,还放了袭新衣。狱卒们给白雪莲松开铁枷,打了水,让她梳洗更衣,却把薛霜灵带出去,另外安置。
薛霜灵在地牢囚了数月,身子虚弱已极,狱卒们架着她的胳膊,将她带到书办房内。
在门口等候的刘辨机居然拱了拱手,抖着鼠须笑道:「薛姑娘,久违了。」
薛霜灵扬起脸,有气无力地说道:「囚身子弱,伺候不了这么些大人,少伺候两个,囚就不尽了。」
「薛姑娘误会了,请到后厅说话。」
后厅摆着一桌酒席,虽算不得丰盛,但比起牢内不啻于天壤之别。薛霜灵眼睛一亮,「是给囚备的么?」
刘辨机道:「正是正是。」
薛霜灵吃够了馊臭难闻的牢饭,当下老实不客气地坐下吃喝起来。刘辨机在旁殷勤相陪,不时布菜劝箸。等薛霜灵吃到六七分,才谀笑道:「薛姑娘这些子受委屈了。」说着叹了口气,「阎大人在时,对姑娘多有失礼。不瞒你说,当阎罗望挑了姑娘的脚筋,鄙人曾苦苦相劝,可惜姓阎的一意孤行……唉……」
薛霜灵笑听着,说道:「刘夫子有这分心意,囚就心领了。」
刘辨机慨道:「姑娘这样的人材品貌,落到狱里受尽苦楚,实在是太可惜了。说起来,鄙狱与姑娘往无仇近无怨——若不是白雪莲那人,也不会为难姑娘。」
薛霜灵道:「刘夫子不用多说了,我左右都是个死。能拉上姓白的那人垫背就够了。何况——还有这些好吃好喝的待我。我岂能不识趣呢?」
刘辨机脸堆笑,「姑娘明白就好,明白就好。」
薛霜灵若无其事地问道:「何清河什么时候来?」
「也就是这两。」刘辨机敲钉转脚,「姑娘到时仔细些,莫让白雪莲那人走了。」
薛霜灵微笑道:「这个我省的,我与她仇深似海,岂会轻易饶她。你放心好了。我也吃好了,送我回去吧。」
刘辨机起身道:「何大人随时会来,委屈姑娘在牢里再住两。等何大人一走,鄙人专为姑娘置处干净的院子,不用再跟那些死贼囚住在一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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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夜时,正在入定的白雪莲忽然惊醒。两名狱卒沉着脸敲了敲铁栅,说道:「白犯,该你过堂了。」
那帮狱卒们虽然装腔作势惯了,但这次气氛更为抑。大堂左右两排站着,一个个板着脸如临大敌。白雪莲一身素衣,只在腕上带了副了手枷,被狱卒们带到堂上跪下。
「白雪莲,狱方报称尔父与白莲妖教勾结,由你在其中传递消息。二月十二,你将白莲教谋逆密信带至杏花村,由尔父白孝儒给薛犯,后薛犯落网,供出你父女二人,人证物证俱在,你可知罪?」
白雪莲一言不发。这些天来连续不断的审讯与酷刑,使她谨慎起来,不再轻易喊冤。
堂上那人声调毫无变化,带着浓重的鼻音道:「尔父已经俯首认罪,录下口供,你还有何言啊?」
堂下一片沉默。
「既然白犯无词以对,那就是认罪了?」
白雪莲仍未作声。
等了片刻,那人道:「带薛霜灵。」
薛霜灵被人搀着跪在白雪莲身边。堂上问道:「薛犯,你身为白莲教妖徒,为逆匪传递书信,可是有的?」
薛霜灵痛快地答道:「有。」
「你口供中说道,宁远县神仙岭杏花村酒店乃白莲教所设窝点,掌柜白孝儒实为白莲教妖徒,奉命定居此处,暗中为逆匪传递情报,可是有的?」
薛霜灵看了白雪莲一眼,说道:「有!白孝儒乃我教信徒,奉命隐居此处,已经有十几年光景。」
白雪莲拧紧了腕上的铁链,呼微微急促起来。
「白孝儒同案还有何人?」
「大人明鉴,还有白孝儒之女白雪莲……」
……堂上的审问还在继续,但白雪莲已经听不清了。薛霜灵说的都是她最初的供词。这案子里唯一一个货真价实的逆匪也就是薛霜灵。假如她供词不变,攀咬她们父女附逆,白雪莲就是有一千桩冤枉,也难以罪。
两人在一处囚了五个多月,起初彼此都深怀敌意,到后来敌意虽然淡了下来,但话不投机,也极少谈。只是在白雪莲出手劫持阎罗望那几,两人的关系勉强能称得上和睦。毕竟两个人一个官,一个匪,犹如冰炭不能同炉。
薛霜灵的供述已经结束,堂上喝道:「白雪莲!你还不认罪吗?」
白雪莲抬起头,「不。」
她赌对了。狱卒们拿起长针,从头钉进白雪莲内。这样的刑罚既能带来剧烈的痛楚,又不会留下伤痕。当狱卒们拔出钢针,狠狠从内挤出血水,倔强如白雪莲也痛得昏过去。她低着头,用眼角看着那些气急败坏的狱卒,心底突然涌起一股彻骨的困倦,使她甚至懒得去冷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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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式审讯应将犯人押解至知县衙门,在公堂进行。但刘辨机接到的文书,却是大理寺右丞何清河要亲自到狱中审定。文书中明白要求,狱内所有人等都守位听命,不得有误。刘辨机百思不得其解,却隐约嗅到一丝危险的气息。
鲍横不识字,刘辨机讲了文书,又嘱咐道:「既然是明天到,鲍大人身为狱正,需去接一下。」
「那当然,那当然。」鲍横两边脸还肿着,转着眼珠道:「明儿我跟兄弟们去接,刘夫子,你跟老卓在狱里照应。」
刘辨机原想去观望观望风,但监狱这边也是要紧,便答应下来。
第二天一早,鲍横就带着人出去接主官。刘辨机心神不定,又见了薛霜灵一面,诸咒许诺,就差没说事成之后放她出狱了。然后又叫来玉娘,私下里密密嘱咐。
直到中午时分,远远看到一行人翻过豺狼坡,刘辨机心里忽悠一下,升起一丝不妥。他不敢多想,忙叫齐众人,在狱外跪接。
天气已经是七月下旬,由于山路崎岖,官轿无法通行,一行人扶了两顶二人抬的青布小轿,由宁远知县亲自带了三班衙役陪行,翻山越岭而来。
那两顶轿子停也不停,径直进了院子,刘辨机一阵心悸,带了众人俯身道:「卑职叩见大人。」
当他抬起头,脑中轰然一响,冒出四个字,「东窗事发!」
按常情来说,鲍横那边接到人,应该派人回来告知一声。刘辨机现在才明白为何去接的人都一去不返——鲍横、陈泰被绳捆索绑带在队后,还有两个虽然没被捆锁,但都面如土。刘辨机见随行的衙役中,前两递文书的宋衙役也在,忙悄悄跟了过去。
轿子在院内停下,宁远知县下来,躬身道:「何大人。」
跟在轿后的年轻人掀开轿帘,扶着一个老者出来。那老者六七十岁年纪,白发稀疏,形容衰朽,两眼红红的不住落泪。他与宁远知县彼此拱了拱手,朝大堂走去。
趁着还未升堂,刘辨机忙给宋衙役使了个眼,两人到了旁边的押签房,刘辨机先了锭银子,低声道:「老弟,这是怎么回事?鲍横他们……」
宋衙役左右看了看,把银子掖在了里,「这事我也胡涂着呢——姓鲍的不是带着人在前面接吗?何大人连面都没照,就命人把他们拿下了。是轿子后面那年轻人,叫许珲的指的,只留了两个没拿。不光我,连我们知县大人也胡涂着呢。」
说话间,鼓声响起,有人高声道:「何大人升堂了!」接着衙役们低沉地呼道:「威……武……」
49勘案
半个时辰之前,孙天羽风尘仆仆奔回神仙岭。远远看到杏花村的酒幌,他才松了口气。天不亮就动身,到现在他连水都没喝一口,也乏得紧了,好在终于到了家,先在店里歇息片刻,再赶回狱中不迟。
店门开着,却未见人,孙天羽一面叫着,「丹娘」,一面上楼。卧室房门半开,上面还崭新的喜字被扯掉在地,踩了几个脚印。整个酒店彷佛空无一人,没有半点声音。
孙天羽心叫不妙,连忙冲进房内。入目的情景使他大叫一声,目眦裂。
上纱帐掀开,白玉莲被绑住双手,仰面躺在上。她双腿张开,白美的纤足被脚带捆着,吊在纱帐两角。腿间柔美的玉户一片狼藉,也不知被多少男人蹂躏过,得又红又肿,面目全非,里外沾了浓痰一样的。
那些人连她的后庭也未放过,玉莲小巧的眼儿被硬物撑裂,干得都是血,又被人进去一支窗户的竹竿,半截竿身被鲜血染得通红。她玉颊歪在一边,双目紧闭,睫、鼻翼、红……同样沾着带血的,彷佛是后又被强迫口,然后被人拧着头发在脸上。
孙天羽探了探她的鼻息,发现她只是昏过去,此时把她叫醒,反而不好,于是小心地拔出竹竿,解开脚带,放下她僵直的双腿。孙天羽双手微微发抖,并不是因为玉莲身上的伤痕,而是因为没有看到丹娘。
将玉莲这边处理好,孙天羽立即在楼内疯狂地寻找起来。他已经隐约猜到是谁强暴了玉莲。他不敢去想丹娘受到什么样的折磨。只求她不要死。
楼上楼下都找过,仍不见丹娘踪影,孙天羽又找了厨房、柴房,但除了井旁一只绣鞋,再也没有丝毫线索。以孙天羽的狠,此时也方寸大,俯在井边吼道:「丹娘!」
嗡嗡的回声使孙天羽冷静了一些,他忽然弹起了身,掠到酒窑,一脚踢开房门。
窑内原本摆放整齐的酒坛推得东倒西歪,中间一只半人高的大瓮揭了封,酒水倾了一地,一只白花花的股卡在瓮口,里面着一乌黑的木。她身子像被酒水泡过,雪白的双腿软绵绵垂在瓮侧,从雪到脚尖,淋了酒污。
孙天羽抱住丹娘的,将她从瓮里慢慢地拖出。他这才看出,瓮里剩的不是酒,而是。丹娘上半身被进瓮里,身上漉漉都是。她双手被捆在身后,嘴中了一团破布,雪白的面孔血全无,人倒还醒着。
孙天羽掏出口的破布,丹娘叫了声,「相公!」便痛哭起来。
孙天羽心里紧绷的弦终于松开,安道:「不用怕。我回来了,你什么都不用怕。」
丹娘痛哭道:「都怨我……上午他们来,说要在柜台上我……我不该说换个地方,让他们撞见玉莲……」
「他们好狠的心……我怎么求他们都没饶过玉莲……还是把她捆起来,糟蹋了……我说玉莲已经嫁给了相公,他们也不听……」
鲍横他们非但不听,反而变本加利,像野兽一样轮了玉莲。玉莲身子本就柔弱,又受了惊,被他们得生生昏死过去。丹娘母女都被孙天羽占了先,鲍横又嫉又恨。
干完玉莲,又把丹娘拽到酒窑,几个人一边饮酒,一边拿她取乐。最后又把她到瓮里,往里面撒。丹娘被到瓮里,脚尖离地面还有半尺多高,玉莲又被捆了手脚,若无人解救,母女俩单靠自己只能坐以待毙。
孙天羽帮她解开了手上的绳索,再看她内的木,却是条四面见棱的门闩,又又硬。
「忍着些,我帮你拔出来。」
门闩紧紧卡住,此时丹娘内已经变得干涩,拔出时的痛楚,不亚于当初被强行入。但当木离开身体,丹娘眉头仍未散开,她抚着小腹,咬住发白的嘴,身体微微颤抖。
孙天羽这才注意到丹娘小腹隆起,比几天前大了许多。他心里一沉,难道是丹娘下体受创太重,伤了腹中的胎儿?
丹娘哭泣道:「后面还有……」
孙天羽忙托起她的股,朝里摸去。手指触到一个物体,韧中带硬,像子一样顶在中。
「别拔!」
丹娘带着哭腔的声音刚说出口,孙天羽已将那个物体拔了出来。丹娘脸煞白,隆起的小腹一阵动。她两手捆得麻了,挣扎着探到间去掩,已经晚了。
一股带着体温的体从她中出,溅得地都是。
「他们拿了打酒的漏斗,把……灌到里面……」丹娘泣声道:「还拿了那东西住。」
孙天羽这才认出那是从白孝儒身上割下的具。那物件用药物泡过,又揎了硬物,直撅撅着,比生前还要长几分。他搂住她,勉强挤出一丝笑容,咬牙道:「等拿到那家伙,看我怎么收拾他!」
「别。」丹娘生怕孙天羽吃亏,哭道:「我身子已经脏了的……」她哭得说不出话来。
孙天羽扶她起来,「你去照看玉莲,别让她轻生。对她说,我不怪她。他们什么时候走的?」
「中午的时候,说是去接京城来的大雄宝殿。」
「何清河!他已经来了?!」孙天羽霍然起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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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就是白雪莲么?」
堂下一片沉寂。
那老者翻着卷宗,缓缓道:「尔父白孝儒是怎么死的?」
白雪莲本来打定主意,像以往一样一言不发,到服辨时拒绝认罪,听到此言她霍然抬头,望向堂上高坐的老人。除了狱卒们见惯了以外,其它人心里都是一动。
长时间的地牢囚,使她的皮肤有种病态的苍白。但五个多月的折磨,并未使她的美貌憔悴凋零。反而眉眼渐开,多了几分使她羞的少妇风情,再非少女时节的纯净之态。
随行的几人都是老于刑名的吏,最长于察颜观,一眼便看出白雪莲已非完璧,想到卷中说其云英未嫁,待字闺中,心下便知了几分。
正好老者也抬起眼睛朝白雪莲看来,他身材瘦小佝偻,那身官服显得又宽又大,乌纱帽也似乎大了一圈,看上去就像借了身官服胡披在身上,与前些天装扮的官员相差无几。只是他双目虽然不停泪,眼神却没有丝毫含糊。
白雪莲嘴动几下,说道:「冤枉啊!大人!」
旁边的刘辨机背后惊出一层冷汗,连卓天雄也脚下微动,似乎想拔足飞奔。
何清河苍老的面孔没有丝毫异样,依然用淡淡的语气道:「你有何冤枉?」
白雪莲凄声道:「民女白雪莲,要告这豺狼坡监狱上下勾结,无法无天,诬陷良民,冤杀我父,我母,非刑供,私女犯!」
此言一出,一旁的宁远知县也坐不住了,忙起身喝道:「大胆逆匪,休得无礼!」
何清河拿帕子抹了抹泪水,慢道:「贵县不必动怒,是非曲直,终有公断。白雪莲,本官且问你,你说的诬陷究竟是何意啊?」
白雪莲了口气,稳住心神,「民女白雪莲,本是罗霄派弟子。年初被师门荐为捕快,二月奉命下山,拜见师叔吴大彪……」
公堂内一声咳嗽也无,只有白雪莲凄然的声音在厅内回。她从下山说起,原原本本讲了狱卒们如何设计诬陷,杀人灭口,欺诈等等恶行。
等她说完,何清河带来的一名书吏也将她的口述录下,呈到堂上。宁远知县汗浃背,免冠跪到堂下,「何大人明鉴,此事下官实不知情。」
何清河翻着白雪莲的口录,叹道:「起来吧。这也怨不得你。」
依照律法,无论大案小案,都该由府县审明上报。但如今东厂权倾朝野,副都太监封德明坐镇龙源,节制六省军政,为防他人抢功,明令谋逆大案府县无权过问,一律报省按察司,京师刑部、都察院、大理寺处置。
何清河深知其中情弊,但天子数十年不理朝政,内外通被权监一手掌握,他也无力回天,只能叹息而已。
又看了遍供述,何清河问道:「你所诉冤情终是一面之辞,狱方既有查获密信,又有人证,焉知你不是反咬狱方,以图罪?来人啊,带薛霜灵。」
「罪囚薛霜灵叩见大人。」
薛霜灵话说得没半分差错,口气却不是那么回事。她说着叩首,却连都未弯一下,只昂着头,肆无忌惮地看着何清河。
宁远知县身为此地父母官,忙喝道:「认真回复大人问话,不得无礼!」
薛霜灵「扑嗤」一笑,「你急什么?罪囚只是没见过何大人,想仔细看看罢了。」
宁远知县心下暗暗叫苦,这案子他并未手,只接到狱方的文书,上面写得天花坠,如何暗查匪店,捕拿逆匪,缴获密信一封,连夜审讯下,逆匪已经供认不讳云云,谁知道何清河还未下轿,就先拿了监狱狱正,接着是白雪莲当堂喊冤,然后又来个薛霜灵,在公堂上如此放肆。
何大人若是怪罪下来,一个「昏愦」的考语,就断送了他的前程。想着他手里捏了一把冷汗。偷眼去看何清河。
何清河却不动声,淡淡道:「我就是何清河,看仔细了吧。薛霜灵,你口供中自述为白莲教匪,可是实言?」
薛霜灵翻了翻眼睛,「是白莲教,却不是什么匪。我教红真人乃弥勒佛转世,要将天下建成弥勒世界,发大善心,立大宏愿,怎么是匪?」
何清河毫不动容,用刻板的声音继续问道:「本年二月十二,你到神仙岭杏花村酒店,拿取密信,可是有的?」
薛霜灵想也不想,应声道:「有!」
「是白孝儒予你的吗?」
「是!」
此言一出,白雪莲忿然抬头,面无人的刘辨机和一班狱卒都松了口气。
薛霜灵笑了笑,朗声道:「白孝儒是封神的姜子牙转世,从天庭取了玉帝诏书,死后焚给民女,此事有十殿阎罗作证,绝无虚假!」
刘辨机瞠目结舌。
衙役班里传来几声偷笑,有人嘀咕道:「莫不是失心疯了?」
宁远知县面尴尬,跪下又要谢罪。何清河却听得十分专注,摆了摆手让知县起身,问道:「本官问的是那封密信——录有诸省教匪名姓的信件。」
薛霜灵认真说道:「是一道诏书,白孝儒死后上得天庭,玉帝颁给了他,诏书封我为伏魔大帝。」
何清河点了点头,不再追问,又道:「你供述中称白雪莲是白莲教同,白雪莲却称冤枉,如今你们俩就在此处,可以当堂对质。」
白雪莲还未开口,薛霜灵就不屑地冷笑一声,「白雪莲是九尾狐转世,天生的材儿,见个男人就勾引。一身的好皮得要死,没事就喜惹人动心,何大人,你扒了她的衣服,狠狠打她一顿板子,再拿钢针在她子里捅几下,她就安分了。」
白雪莲涨红了脸,咬着牙没有作声,何清河拿帕子抹着眼泪道:「我问你们是不是同。」
「当然是。我是蜘蛛转世,跟姓白的狐狸一样,都是死的婊子。前生我们俩被天兵天将拿住,一块儿破了身子,然后又被押给地府,给牛头马面当了卖递眼儿的货——上辈子就认识的,怎么不是同?」
刘辨机抢上来道:「启禀大人,薛犯入狱以来神智渐失,口胡言语!但与白孝儒勾结,与白雪莲同为逆匪等事,似属无疑。」
薛霜灵笑道:「刘大爷说的是。请太上老君明鉴。」
刘辨机心里恨得要死,薛霜灵这婊子,私下里答应得好好的,到了堂上却装疯卖傻,摆明了要他们好看。
刘辨机的心一横,该死球朝上,拚个鱼死网破再说,「禀大人,薛犯神智已失,无法对质,但本案还有一位人证。」
「唔?且带上来。」
刘辨机叫道:「带裴犯青玉!」
本来是一桩谋逆大案,主犯抵死不认,反道狱方诬陷,证人又是口疯言疯语,成了一场荒唐闹剧。随来的衙役们虽然绷着脸,心里都暗暗好笑。
监狱的狱卒又是一种情形。鲍横等人被捆着跪在阶下,如同囚犯,其它人脸上时青时白,都知道大事不妙。刘辨机抖着鼠须气急败坏,卓天雄则用眼角余光四处看着,万一何清河翻脸,当堂拿人,他就要杀出重围,远走高飞了。
薛霜灵左右都是死,倒把生死置之度外,仰着脸,一脸不在乎的神情。白雪莲手指微微发颤,她没想到娘姨也会成了狱方的人证,娘姨的供词究竟会是什么呢?
宁远知县被得手足无措,品味着薛霜灵的供词,想笑又笑不出来。良久搭讪道:「老大人的眼睛病了有些子了。」
何清河似乎对公堂上这些荒唐司空见惯,神全无异样。知县的话虽然不大妥当,何清河也不给他难堪,一边擦着眼睛,一边应道:「往年熬夜看卷子,被烟熏的。治不好也就不再治了。」
宁远知县忙道:「哎呀,老大人是国之干城,怎能如此劳。下官认识几个大夫,请来给大人看看如何?」
何清河点头敷衍道:「多谢多谢。」
说话间玉娘已被带到堂上,她穿了身青衣,蹙着眉头,面惊恐,一双小脚骇得几乎软了,被人扶着勉强走到堂上,便低着头跪在地上,身子不住战栗。
刘辨机森然道:「裴犯,将你的供词给两位大人说说。」
「罪妇裴青玉,罗霄山人氏……」玉娘连头也不敢抬,颤声道:「乃逆匪白孝儒妹。白孝儒所开酒店实为白莲教窝点,罪妇……是知道的。家姊裴丹杏嫁予白孝儒,生有两女一子,案发后其子曾到我处……后不知所终……」
「你胡说!」
白雪莲凄声道:「娘姨!你说实话啊,英莲被他们囚到狱里……何大人是清官,必能给我们个公道的!」
薛霜灵却嗤笑一声,自言自语道:「认出来了,是牛魔王养的那只鹦鹉,转世成了这个货。不知道吃了多少男人的东西,学得一条好舌。」
玉娘脸上青红不定,她紧张之下,教好的话说得颠三倒四,畏惧地看了何清河一眼,不敢开口。
刘辨机朝白雪莲喝道:「大胆刁犯!你敢咆哮公堂!」
何清河道:「唔。白雪莲,你且不许话,待裴犯讲完再说。裴犯,你继续说。」
白雪莲咬牙忍住,只听玉娘说道:「白孝儒屡试不第,对朝廷心生怨恨,数年前便与白莲教勾结,抛弃祖业,举家迁入深山,托名酒店,实则暗中为白莲教传递消息。
「后又指使长女白雪莲投入罗霄派门下,习武练艺,图谋不轨。好在……好在天网恢恢,被阎狱正烛其,派人将白孝儒父女与前来取信的薛犯等一同捉拿归案。白孝儒认罪后病死狱中,白雪莲拒不认罪,被关押至今,罪妇……可以作证。」
白雪莲刚要开口,何清河说道:「此案的头绪甚多,眼下天已晚,暂且退堂,先将各犯带回狱中,晚间再行审理。」
衙役禀道:「请问大人,鲍狱正等人如何处置?」
「一并带入牢内关押。其它狱卒不拘,但严出狱。」何清河朝宁远知县拱了拱手,「还请贵县费心,遣人接管守查等事。从现在到案情查明,此狱许进不许出。」
宁远知县忙起身应道:「遵命。请何大人放心,卑职立即派人看管。」
何清河拱手称谢,然后道:「白雪莲,你随本官到后堂来。」
50真相
刘辨机关上门,绕室疾走。卓天雄抱着肩膀在旁看着,过了半晌道:「刘夫子,现在还有什么计策?」
刘辨机颓然坐在椅中,喃喃道:「听天由命,听天由命……」
卓天雄狠狠笑道:「你不走,我可要走了。」
刘辨机浑身一震,下死眼盯着他。
「还用盘算?!白婊子死不认罪,把案子揭了个底儿掉;姓薛的婊子装疯卖傻,把供词搅成一盆烂糨糊;姓裴的虽然听话,但何清河岂是好骗的?要不了两下,就漏了馅。还留在这里,非等姓何的把咱们一锅烩了吗?」
刘辨机怔怔道:「这一回真是山穷水尽了……」
「不见得。」说着堂后走出一个人。
「天羽!」两人彷佛捞到救命的稻草,连忙起身上。
孙天羽神情凝重,「我回来已经一个时辰,里面的动静我也约略听见了。先说三桩事——一个是白莲教已被剿平,除红真人薛玉英潜逃待捕以外,其它逆匪都被一网擒尽。」
这是桩大事。反既平,马上就该结案了。
「第二桩,两广等六省府县联名上书,请旨给督抚大人,封德明封公公立生祠。」
「第三桩,豺狼坡监狱缴获白莲教逆匪密件,各府按件捕拿逆匪一百余名,经查确实无误。此案列为军功之后,为刑名第一大功,已上报朝廷。」
刘辨机合什道:「佛祖保佑!」
孙天羽笑道:「卓二哥,不用急着走了吧。」
卓天雄笑道:「果然是喜事。不过眼下就有个大理寺右丞在狱里查案,连鲍横也被拿了,说不定等恩赏下来,咱们就都在囚牢里谢恩了。」
「拿了鲍横正好。」孙天羽心里对鲍横恨极,脸上却不动声,「私女犯终究遮掩不住,就让他来顶缸。」
卓天雄道:「那白雪莲要攀咬起来呢?别忘了,那婊子咱们都没少。想跟鲍横撕掳开来,只怕不容易吧。」
孙天羽心知肚明,白雪莲最恨的除了阎罗望多半就是自己。能叫他死,绝不会让他活。他反复掂量,最后道:「刘夫子,卓二哥,咱们来合计一下。这案子正经来说,拿到的逆匪是薛霜灵,书信也是在她身上搜出来的。只是因为薛霜灵检举白孝儒父女通匪,我们才捕拿了白氏父女。
「审讯之下,白孝儒已经认罪,我们也依此呈文。如今查出白氏父女有冤枉之疑,也是因为薛霜灵诬陷。我们将功折罪,记个贪功急事,失察有误的过错也就完了——这样可成?」
刘卓两人都不以为然,「这次我们已将白雪莲得罪到死处,她若无罪身,咱们后半辈子甭想睡一个好觉。」
这里面的利害,孙天羽也是知道。但回来时他想了一路,动了给白家罪的心思,到时大大方方把玉莲娶过门,连丈母娘一并养着,有谁说个不字?何况丹娘玉莲都怀了他的孩子,经不起牢狱之灾。白雪莲就是再恨他,瞧在母妹加上她们肚里孩子的面子上,说不定也会放他一马。但此着太险,谁也不知道白雪莲心意如何。
孙天羽笑道:「我只是随口一说。两位说的是。就依你们,跟白雪莲死抗到底。」
他想起少年时随师傅游经徽州,看到那只悬在旗杆上的四尺溜金算盘,两旁缀着白幌,写着「人有千算,天只一算」。孙天羽虽算得仔细,但杏花村一事,却让他梦想全消。女人这东西就如草纸,被别人用过就不值钱了。玉莲和丹娘,他一个都不娶。
孙天羽虽然说得笃定,刘辨机还是不放心,毕竟这里现坐着一个何清河,于是问道:「不知孙兄此行……」
孙天羽微笑着抬起手,「不必担心,晚些便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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狱正厅后堂内,随从递上茶水,何清河喝了一口,温言道:「白雪莲,你说自己下山是为广东总捕吴大彪送信,那么书信何在?」
白雪莲咬了咬牙,「那是本门密卷,民女被骗入狱中,密卷也丢失了。」
「嗯,你说你们父女与薛霜灵素不相识,为何会连手与狱卒冲突?」
「那班狱卒欺人太甚,调戏我娘,即使别处撞见,民女也同样不会坐视。」
「如此说来,薛霜灵也是于义愤。那她为何指认你会同呢?」
「大人明鉴,当时民女身为捕快,薛霜灵被擒时被狱卒挑拨,以为是民女设计将她捉住,因此才攀咬我父女二人为白莲教逆匪。」
何清河忽然道:「若你知道薛霜灵实为白莲教逆匪,会捉拿她归案吗?」
白雪莲沉默了一会儿,「若在当时,我会的。」
「如今呢?」
白雪莲淡淡道:「民女如今已经不是捕快。」
何清河点了点头,「阎罗望何以会为你所擒?劫持主官后又为何不走?」
「民女不堪受辱才劫持阎某,只为自保,并没有打算越狱,否则——」白雪莲两手一撑,镶铁的木制手枷,格的一声裂开。
后面的年轻人立刻踏前,挡在何清河身前。
「不用惊慌。」何清河屏退随从,叹道:「你如此功夫,却在狱里……」他打量着她,停口没有再往下说。
白雪莲的泪水打了睫,「白雪莲死不足惜,只是我若身,我娘、我妹妹、弟弟,还有我死去的爹爹都不免含冤。可恨那班狱卒无,借着探狱,将我娘了……」
何清河慢慢道:「妇人失身,原有不得已处。既然忍辱失贞,往后在佛前忏悔终身也就是了。」
白雪莲凄然笑道:「若能报得大仇,我还有何面目苟活于世。」
何清河虽然平和,但是对忠孝节烈看得极重,劝白雪莲母女出家已经是宽纵了,见白雪莲心有死志,当下也不劝阻。起身道:「稍后本官再开堂审理。你好自为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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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次升堂已经是酉末时分,狱正厅内挂起灯笼,案上也掌了灯。何清河眼睛本被熏坏了,眼泪越越多,只好闭上一只眼,用帕子捂着道:「裴青玉,你的供词还有何要说的吗?」
玉娘战战兢兢道:「没……没有了。」
何清河咳了一声,「本官且问你,你何以知道白孝儒与白莲教勾结?」
「白孝儒跟白莲教……真人原是认识的……」玉娘偷偷去看刘辨机,却看见孙天羽含笑望着她,不由身子一颤,「因此给子女起名时,以白莲为名,将……
那个真人名字的三个字嵌在其中。」
「这是你猜度的,还是有人为证?」
玉娘犹豫片刻,「是姐夫告诉我的。」
何清河拿起卷宗,「据你所供生辰,白孝儒长女出生时,你年仅十三,白孝儒为何会告诉你这些?」
「是……后来告诉我的。」
「那白孝儒为何会告诉你?」
玉娘嗫嚅着答不上来。孙天羽踏前一步,单膝跪倒,「禀大人,裴青玉与白孝儒原有私情。此是之余的闲话,裴犯羞于启齿。」
玉娘涨红了脸,不敢说是,也不敢说不是。
何清河泪眼模糊地看着孙天羽,「你是何人啊?」
「卑职孙天羽,乃豺狼坡大牢狱卒。此案由卑职经手,深悉内情。未经大人允许擅自开口,请大人治罪。」
「唔。倒是个有担当的汉子。站起来说话吧。」何清河萧索的白发在灯光里微微晃动,似乎已经倦得很了。他勉强打起神,「这也是裴犯的供述吗?」
「正是。因事关妇人名节,又与案情无关,卑职并未录入裴犯供述之中。」
「裴青玉,他说的可是实情?」
玉娘低声应道:「是。」
「本官再问你,案发时你在何处?」
「罗霄山。」
「那你何时,因何入狱?」
「上个月,罪妇来看望家姊……被捕入狱。」
「谁捕的你?」
玉娘朝孙天羽看去,孙天羽抱拳道:「是卑职在路上遇见,因她是白孝儒族,卑职怕她与白孝儒女勾结串供,便将她拿入狱中关押。」
何清河点头道:「你怕的有理。我问你,裴青玉可是独自而来吗?」
孙天羽心中叫糟,硬着头皮道:「裴犯当时独自一人。」
「有人随行吗?」
「卑职并未见到。」
「裴青玉,你是自己来的吗?」
裴青玉不知如何回答,良久才应了声,「是。」
何清河叹了口气,「罗霄山离此数百里,你一介女,又是过足的,一个人怎能来此?」
孙天羽道:「回大人,白雪莲当时也是一人返家。」
「喔?裴青玉也练过武功么?」何清河用帕子捂着眼,又道:「裴青玉,你来时可知此案?」
「知,知道。」
「那么你为何敢来?」
「罪妇只想看一眼,就走的。」
何清河又转开话题,「你这次见着白英莲时,他有多高了?」
玉娘上次见着英莲,他刚周岁,只好大致比了个六七岁孩子的高度。
白雪莲忍不住道:「胡扯!英莲比一般孩子生得要高。」
裴青玉不知所措地收了手。
何清河道:「本官再来问你。白雪莲与白莲教勾结,你可知情?」
玉娘犹豫着点了点头。
「白雪莲与哪个逆匪勾结勾结?」
「是她。」裴青玉指向一旁的薛霜灵。
「什么时候?」
「过年的时候。」
何清河问的随意,似乎对她的答复也不甚在意,随口道:「几个人?」
「她一个。」
「住了多久?」
「一两天。」
「此前见过么?」
「没有。」
「是谁让你这么说的?」
玉娘下意识地朝刘辨机看去。
何清河双目一睁,冷喝道:「拿下!」
两名衙役应声把刘辨机拖出来,用绳子捆上。刘辨机猝不及防下,顿时面无血,颤声叫道:「冤,冤枉啊……」
孙天羽本想出面把水搅混,拖延时间,这会儿才知道这糟老头子着实不好对付。思索间,只听何清河淡淡道:「裴青玉,本官再问你,白孝儒、白雪莲父女与白莲教勾结之情,你可知情?」
玉娘怔了一会儿,突然一下子瘫软在地,哭泣道:「大人饶命,妾身什么都不知道……」
「那你为何作出伪供?」
「是他们我说的……」
「可是用刑拷打了么?」
玉娘嚎啕痛哭道:「他们说,若妾身不说,就让妾身跟……跟那儿骡……」
何清河脸一变,狠狠盯了刘辨机一眼,「再说你是如何入狱的?」
「是他……」玉娘指着孙天羽哭道:「他杀了妾身随行的人,把妾身拘在山里了四,才送到狱中,让妾身服侍狱里的男人。」
白雪莲怒道:「孙天羽!你不要脸!」
何清河手一挥,「拿下!」
两名衙役拽住孙天羽的手臂,却被他「啪」的甩开。
「何大人!你如此断案,难以服人!」
「哦?你有何话说?」
「本狱截获白莲教密信是真,拿住了白莲教逆匪是真,薛犯供词,白孝儒口供,都有指印为证,件件是真!大人为何听信一面之辞,就要捕拿我等?」
何清河放下手帕,带着几分不屑冷冷看着孙天羽,半晌道:「好一个不见棺材不落泪的刁吏。拿证物来!」
随从取出一撂卷宗,摊开来逐一摆在案上。
「这是你们呈给各部司的白孝儒供词原档,一共六份。上面都有白孝儒的指印。若是一份,也许能瞒过我去。可惜这六份档案,带上你狱中的一份,就揭出你豺狼坡监狱上下勾连,诬陷良民,草菅人命的一桩大案!」
何清河将手中一直翻阅的那份卷宗掷到案上,「看到了吗?这七份卷宗共有一百二十六个指印,全为右手食指,同一卷宗中指印参差不齐,横竖不一,甚至有几枚指印上下颠倒!岂是一个认罪之人亲手所按?再看这印痕形状,纹路深浅宽细——若你们先备好卷宗,在白孝儒死时立刻取下指印,说不定能瞒过我去。
「可惜你们手段虽然狠辣,行事却草率可笑,这七份卷宗边抄边印,耗费了至少一个时辰。寻常尸体半个时辰便出现尸僵,这一百二十六个指印正清楚显出白孝儒指痕由软而硬,分明是死后盗取指印!」
「再看这一份供词,」何清河不屑地摆了摆手,「以姓名入罪,本司闻所未闻。何况薛玉英原名薛长峰,起事之前方才改名,何以十余年前白孝儒就将其姓名嵌入子女名内?如此荒唐可笑,还敢拿来献丑?」
「薛长峰改名一事,本是白莲教机密,尔等不知也情有可原。但这供词情节错漏百出——白孝儒若是以开店为名为白莲教传递消息,选此僻处,岂非盖弥彰?尔等区区狱卒,何来捕盗之权?若是先探出杏花村有谋逆行为,何不禀知县衙?况且若是此前查有情弊,为何文中只字不提?再则白雪莲身为刑部捕盗司捕快,武功高尔等十倍,如确为逆匪,为何束手就擒?」
「更有一桩潜漏了马脚,若白家果真为匪,因何不将白孝儒之裴丹杏,次女白玉莲系狱?即使她们母女乃弱质女,难行远路,不怕其逃亡,为何不怕白莲教逆匪前来探问端倪?况且这山中过往客商尽多,究竟是不怕她们传递消息,还是知道她们本就无从勾结匪人,只能由尔等肆逞?」
旁边的宁远知县、三班衙役,连同被拿的狱卒、白雪莲、薛霜灵、玉娘都听得目眩神驰,连身在其中的白雪莲也听得如同作梦一样,头一次知道这里面还有如此多的内幕。
孙天羽原以为此案已经做得足够周密,没想到被何清河一一戳穿,竟是纸疏漏。在何清河的辞锋下,任他自以为巧舌如簧,此时也无只言片辞以对。何清河说到一半他已经汗浃背,等何清河说完,孙天羽仅有的勇气也然无存,只觉自己像在大庭广众之下被扒光了衣裳,羞愧得无地自容。
何清河一拍公案,咆哮道:「孙天羽!你贪图白孝儒女美,勾结同僚,陷害良善,裴氏,骗白女……如此衣冠禽兽,你还有何话说!还不给我跪下!」
孙天羽身子一晃,又死死地忍住了。他口中涌出一股苦水,彷佛是胆汁的味道。他咬紧牙关,将苦水咽了下去,像木头般僵硬地立在堂中。
何清河气极反笑,「好个不见棺材不落泪的硬汉。」他举起惊堂木,重重拍在案上,厉声道:「来人啊!带裴氏出来!」
孙天羽心里像被人捅了一刀,疼得扭曲起来。
后堂一个女子如在梦里,怔怔走了出来。一直走到孙天羽面前,彷佛不认识般,细细看着他,眼神中有一丝惊讶,一些不信,一些鄙夷,一点犹豫,一缕柔情,一分温存的意,更多的则是茫然。接着她身子一软,像殒落的花瓣般倒在地上。
「丹娘!」孙天羽跪到地上,用力抱紧她香软的身体。
「别碰我娘!」白雪莲拉开孙天羽的手臂,重重给了她一个耳光。
孙天羽半边脸顿时肿了起来,却不闪避,抚着丹娘冰凉的面孔,嘶声叫道:「丹娘!杏儿!」他口中血沫飞溅出来,沾在丹娘洁白的粉颊上,犹如未化开的胭脂。
「住手!」
何清河喝止白雪莲,不屑地看了孙天羽一眼,冷冷道:「小人!」
旁边的知县早已是目瞪口呆,半晌才口吃地道:「还不,还不——拿下!」
「不忙。他已经是待死的囚犯,何必着急。」何清河冷冷道:「孙天羽,本官且问你,你可知罪吗?」
孙天羽张了张口,慢慢低下头颅。
「等等……」一个女子轻声说道。
作者:紫狂51千岁
丹娘慢慢抹去孙天羽边的血沫,白的指尖留下一抹殷红。
「他说的是真的吗?」
「是。」孙天羽惨然笑了笑,耳语般说道:「第一眼见到你,我就想着怎么把你到手。是我每天去你店里,为怕人生疑,有时我去喝酒,有时就在外面。
出事地那天晚上我也在场。是我追的那两个白莲教逆匪,回来怂恿众人把他们拿下。是我出的主意,把雪莲骗进狱里。我原本只想让你着急,来求我。没想到那两个折莲教逆匪身上竟然带着密信……」
「把你丈夫诬为逆匪,也是我出的主意。那天你告诉我他有咳病,最怕受凉沾水,我都记在心里。半夜里给他泼了桶带冰的凉水,了断了他的命。」
「你守孝那天,我占了你的身子。我骗你说要娶你,骗你死心塌地从了我。但我不想娶你。一个待罪的寡妇………于是你就失了身,不能嫁给我。你明白了吗?是我把你给了别人。」
丹娘静静地看着他,眼中没有半分惊讶,似乎早已知道那孙天羽的突然离开,并不是意外。
孙天羽咬牙笑道:「都说出来,好叫你死心吧——为了让你离不开我,每次我玩你的时候,手上都先抹了药,看着平常端庄贞洁的你,在我身下又又,像母狗一样听话,我不知道有多开心。杏儿,你现在知道我是个多卑鄙的家伙了吧。你看,我的心肠跟我姓一样,都是黑的。」
彷佛霏霏细雨中,一朵在枝下出半抹嫣红的杏花,娇弱的花瓣微微绽开,吐出洁白如贞的花蕊,在蒙蒙的水雾间溅出的一点。丹娘轻笑着,摩挲着他的脸颊,「我知道你是骗我的。你这个没良心的……」她一早就知道,他是个没良心的坏人。
「每次见你为了骗我那么辛苦,我都想对你说,不用骗我了。我都知道的。不用编那些谎话的……但男人都不喜女人聪明的。我傻傻的被你骗着,也许你会更高兴……」
「就像你第一次我后面,你一边骗我,一边把我得好痛。我知道你是故意的。但我还是傻傻的被一边骗着,一边被你得了好多血。我知道你是想在我身上见红,不好对我直说。你是怕我知道你嫌弃我才骗我。被你这样骗着……
我是喜的……」
「那次我失身。想死,不是为没脸见人。是以为你不要我了。我一遍又一遍地问你,天羽哥,你还要不要我?你说要,我就愿意活下来。」
「你的谎越撒越多,越编越累,我看着心疼。我那时说——天羽哥,你就把我当娼耍吧——不管你说什么,我都信的。真的相信。你让我扮母狗给你玩,我也会很开心地给你摇尾巴。」
丹娘声音颤抖起来,「我每天都想问,都忍住了,天羽哥,英莲在哪儿……
骗骗我就好。」
半晌,孙天羽干涩地说:「他去了一个很好的地方。哪儿的人很喜他。他有很多东西要学。过些子,他会回来。」
丹娘嫣然一笑,「谢谢你,天羽哥。」
两人声音极轻,近在咫尺也未必能听见。何清河一举翻过此案,关系到在场每个人的生死荣辱,也没有人能静下心,去听已经穷途末路的他们在说些什么。
良久,丹娘挣开孙天羽的手臂,跪在何清河面前,全心全意给他叩了个头,说道:「多谢何大人,给寒家洗清冤屈。」
何清河从袖里取出一条素帕递给丹娘,叹道:「这是你的帕子,当走得匆忙,忘了奉还。如此干净的帕子,一旦污了,留在世上也是无用——你小心收好吧。」
丹娘接过来,「多谢大人指点。」
何清河转过脸,有些不耐烦地说:「孙天羽,事到如今,你还不认罪么?」
「不。他没有罪。」
何清河脸沉下来,盯着丹娘没有开口。
丹娘道:「都是奴家的罪。是奴家先勾引了他。先夫之死,也是奴家指使他做的。」
何清河脸由恼变憎,由憎变怒,寒声道:「裴丹杏,你可知勾结夫谋害亲夫,乃妇人第一重罪!需得剥去衣,赤体受杖,然后骑在木驴上绕城示众!直到穿肚烂!生前受尽羞辱,死后无葬身之地!」
丹娘从容道:「奴家知道。」
何清河瞪视了她半晌,忽然仰天大笑,「本官六间遍访山下住户,过往客商,都说你贞静贤淑,原非歹人。本官念你为人所骗,受尽下之辱,有心回护于你。谁知你竟是这样一个材儿!」
何清河喝道:「裴丹杏!你以为这样就可以救下夫命,让本官饶他不死吗?蠢女子,你枉担了罪名!即使你所言属实,孙天羽为夺人,谋害无辜,也是死路一条!可笑本官谆谆教诲,不惜遣人将你接到狱中,在后堂听审,揭穿这狗才面目,望你明羞知,孰料你却是入骨,为着个无夫,连夫纲常人伦天理都抛在脑后!」
何清河脸铁青,眼睛被灯烛烟火一熏,愈发红肿,他拍案叱道:「你现在洗心革面,回去三尺白绫了断此生!向本夫谢过失贞辱身之罪,还不失为知而改!若你一意孤行,焉知老夫不敢将你们这对夫妇一同押往西市寸磔凌迟,以儆效尤!」
丹娘淡然笑着,柔声道:「多谢大人成全。奴家也知道他犯的是死罪,奴家只求与他同死。」
以何清河这样见惯世间百态,无不烛其的大行家,顿时也怔在当场。
薛霜灵悄声说道:「你娘八成是行圣母转世,要不然就是个缺心眼儿的妖,不为本夫守节,却要为卑鄙无的夫殉葬。想去间还被他干么?」
白雪莲没有答话,只怔怔看着母亲,经过这么多风雨,娘的容貌依然明,那双明净的美目湛然如水,带着盈盈的笑意。她突然觉得,娘一辈子似乎没有真正开心过。
何清河在大理寺做了几十年官,审过的案子不计其数,公认的细察秋毫,刚正无私,从来是谋定后动,杀伐决断没有半点含糊。可这一回他几次去拿令签,又收回了手。
他暗中查访,众口一辞都说丹娘是个贞洁妇人,并无半点狎之事;升堂前他先审过鲍横,据他招供,这狱里上下通连,设好圈套把她骗来聚众行。
那在杏花村,何清河亲眼目睹,心知丹娘是个正经妇人,他委实可惜丹娘的才貌。这样一个柔弱妇人,只因姿动人,以至破门毁家,丈夫冤死,自己受辱,红颜祸水,令人叹息。
谁知这么个明白妇人,竟是不可理喻!事到如今,她眼里心里仍只有一个孙天羽。可孙天羽有什么好的?无知无能无无情无义无才,一个狼心狗肺的狗东西!莫非她是受了魇镇?
何清河的眼睛又模糊起来,他用袖子擦了擦,恨声道:「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接着拍案吼道:「孙天羽!你给我招!」
孙天羽刚要开口,堂外突然传来一声又尖又细的怪笑,「招什么招?没有的罪过,你让他招什么呢?」
何清河盛怒中面容一僵,接着毫不掩饰地出不屑。他身边几名随从都面惊疑之,书吏停下笔,后面那年轻人踏前一步,半掩在何清河身前。堂中众人纷纷扭头朝外看去,只见厅外沉沉的黑暗中,突然亮起两排灯火。前面两盏丈许高的曲柄透水银大琉璃灯,映得阶前亮如白昼。
十余名穿着绛紫锦衣,玉带的小太监分列两旁,中间一乘八人抬的漆金座辇,一个锦衣华服的贵人傲然坐在辇上,双手按膝,身得笔直,前一条五爪紫蟒张牙舞爪,威猛无俦。
他颌下光溜溜没有一胡须,乍看来不过三十余步,箍在金冠中的头发漆黑如墨,脸苍白如雪,灯光下嘴泛起妖的血红。他脸上皮肤光洁之极,没有丝毫皱纹,细看来眼中却有种掩不住苍老之态,就像是一个老人换上了一层年轻的皮肤般不协调。
一个拿着玉柄拂尘的少年尖声道:「节制六省军政,一等镇抚将军,东厂副都总管,敕封千岁,封总管千岁爷驾倒,尔等还不跪!」
那知县先是张大了嘴,然后旋风般奔出去,跪拜道:「卑职叩见千岁!封总管千岁千岁千千岁!」
堂中衙役,连同大理寺随员都跪了下去,「叩见千岁。」
封总管由众人径直抬入大堂,也不落轿,就那么端坐在半空,凝视堂中唯一站着的人。
何清河背对着座辇摆了摆手,慢吩咐手下,「把灯灭了吧。熏得难受。有人家的灯就够使了。」
封总管道:「老何,你也不见过本镇?」他声音尖细柔,却并不难听,反而有种奇异的亲切。
何清河侧着身,抱拳凑合着摇了两下,「见过见过。」
封总管笑道:「好你个老何,论品秩你是四品,本镇一品;论职衔,你是大理寺右丞,本镇乃节制六省军政的镇抚将军;论情,你我一朝为臣;就是论年纪,你也比我小着几岁——怎么就这么敷衍啊?」
「行了行了,心意到了就成。」何清河坐回椅中,顺手摘了乌纱帽,掼到案上,「有话快说,有快放。」
封总管格格笑了两声,「老何,今儿个你只怕非得跪上一跪了。」
何清河呷了一口凉茶,抹着眼角道:「我老何这双腿跪天跪地跪君跪师跪祖宗,没想过要跪什么阉人。」
封总管哈哈一笑站起身来,从袖中拿出一封明黄卷轴,正容道:「大理寺右丞何清河接旨。」
何清河怔了一下,只好又戴上官帽,理了理官服,一袍角跪在辇前,叩首道:「微臣何清河接旨。」
封总管慢慢摊开卷轴,「宣大理寺右丞何清河即刻回京。钦此。」
「谢主隆恩。」何清河起身接过了圣旨,凑在灯下一个字一个字仔细看了一遍,末了又对着灯透了光查看玺印。
「这个老何,还怕本司骗你不成?」
何清河嘟囔道:「难说。」
好不容易看完圣旨,何清河恭恭敬敬封了,给随从,然后又坐回椅中。
「老何,圣旨是让你即刻回京。你还有心情闲坐?」
何清河慢道:「这黑灯瞎火的,让我怎么走?就是皇上差人,也没说不让过夜的。山这么陡,路这么险,坐着不靠边的八抬大辇……万一摔死了呢?」
封总管被呛得说不话来。何清河倒是开口了,「咦?这礼也见了,圣旨也传了,你怎么还不走?我可是个穷官,要打赏那是等不着喽。快走吧,我还等着审案呢。」
封总管也坐了下来,呵呵一笑道:「审案?好啊,本镇管着六省军政,这儿无论军民都在本镇辖内。你审着,我来听听。」
孙天羽忽然上前一步,跪下道:「孩儿叩见爹爹。」
封总管怔了一下,接着面堆,「好儿子,不用怕!有冤屈尽管说,爹爹在这儿,看谁欺负你!」
何清河冷眼旁观,骂了声,「无!」喝道:「过来!跪下!」
这一夜迭逢大变,先是在押逆犯喊冤,然后大理寺首官一手翻开大案,狱中的犯人原是冤屈,看守的狱卒却成了死囚,现在又突然来了个受封千岁的东厂大太监,当堂认下嫌犯当干儿子,这一波三折,让众人都晕头转向,摸不清头脑。
何清河狠狠盯了丹娘一眼,若不是她,此刻孙天羽早已伏罪,怎会惹出这么多麻烦。他擦了擦眼,沉声道:「孙天羽,你可认罪么?」
「回禀大人,小人无罪。」
何清河丢下帕子,冷冷看着他,「好一副小人得志的狗奴才像!本官问你,你占人,谋害人命可是有的?」
有封千岁撑,孙天羽被何清河喝散的胆气又回来了,朗朗说道:「裴氏是丈夫死后,无以为生,自愿跟了小人。其夫白孝儒在狱中病死,自有人证,与在下并不相干。」
何清河看了眼丹娘,沉沉道:「裴氏,你刚才供述是你指使孙天羽谋害白孝儒,可是有的?」
丹娘不知道怎么回答,孙天羽在旁笑道:「想必大人是听错了。大人也说裴氏贞洁,人所共知。怎会唆使他人谋害亲夫?」
「好一张利口,好一副厚脸!来人,将裴氏刚才供述的笔录拿来。」
何清河将笔录扔到孙天羽面前,「狗才!自己看!」
孙天羽咬了咬牙,还要撒赖。封总管道:「什么笔录?拿来让本镇看看。」
一名小太监忙捡起文书,呈给封总管。封总管带来的随从足有百余人,此时在堂内落了辇,他坐在椅中,十几名小太监来回奔忙,水价送来香茗、瓜果、香炉、唾壶、巾,另有人在旁打扇伺候,气派之大令人瞠目。
封总管用巾擦了手,接过笔录,一页页翻着细看。何清河斜眼盯着他,一边吩咐左右,「都瞧仔细了,有人敢撕咱们的笔录,你们都记下来,回去我撞景钟,敲登闻鼓,跟他打钦命官司。」
封总管闻言笑道:「何大人多心了。」
何清河冷笑一声,叫住了一个递巾的小太监,「把巾给我拿来!还有那瓜,也给我切一份儿。这帕子你拿着,给我洗干净了。要洗不干净,小心我叫千岁打你板子!」
封总管位高权重,等闲巡抚也也都趋前送后地奉,唯恐失了礼数,那小太监从未见过有官敢在主子面前这么放肆,再看封总管只作不见,忙一迭声答应着去了。
封总管看完笔录,合上给随从。微笑道:「何大人果然是慧眼明断,明如镜清如水。」
何清河面无表情,「这案子你还要手吗?」
封总管喝着茶慢慢道:「你错了。此案本镇原本就没想过要手——来人,将邸报拿给何大人。」
随行的小太监将一封白绫封面的折子呈给何清河。何清河掀开看了几眼,脸突然变得铁青。
封总管淡淡道:「何大人,这案子已经结案了。依狱方原供词为准,邸报明发天下。」
何清河丢开邸报,冷冷道:「只怕未必。这只是述功的折子,将狱中查获白莲教密信一事定为功绩。这班狱卒查获密信是实,攀诬陷害,残良民,妇女诸种情弊也是实。」
封总管微笑道:「这个,只怕何大人要跟内阁首辅,诸大学士们商量了。」
何清河道:「请千岁回避,下官要再审此案。」
封总管正容说道:「何大人,大理寺虽然有复勘之权,但未经报批,未奉圣旨,只怕不能私自勘察已经具结的案子吧。」
他的理由无懈可击,此案一经明发,皮球就踢到了内阁。就算明知道这案子大有冤屈,何清河也只能先找首辅申明案情曲折,获准后再来复勘。此时他如果强行审理此案,已经于理不合。
何清河默然良久,叫来宁远知县,「此案虽然已明发天下,但经本官察勘,其中情弊甚多。回京后本官自当向朝廷申明。为防人逃,本官命你,第一,将私女犯的狱卒:孙天羽、鲍横、刘辨机、陈泰……等一律锁拿入狱,严加看管。
「第二,已审明逆匪薛霜灵押入死牢,谨防该犯越狱;第三,未能审明,疑有冤情的裴丹杏、裴青玉、白雪莲、白玉莲等人立即停刑,松去枷械,令其返家居住,由官府派人看守。案情查明前不许迁居,不许走,更不许加以扰。如有差错,本官唯你是问!明白了吗?」
知县看了封总管一眼,说道:「卑职遵命。」
何清河吐了口郁气,然后招起随从,喝道:「我们走!」说完,也不理封总管,就那么拂袖扬长而去。
52谋划
何清河一行走远,宁远知县一袍角,跪在封总管身前,「请千岁示下。」
封总管微笑道:「是许知县吧。你辖内破获这桩大案,贵县也有训导之功,本镇论功行赏,自然少不了你的。」
知县听的明白,破获大案是他训导有功,那狱卒们犯下的大罪,也少不了他「训导」的干系。掂量着这里面的份量,知县叩头道:「多谢千岁。」
封总管道:「这案子本镇也看了,何大人审的不错,其中确有情弊,若不惩处,置我大明律法于何地?」知县又要谢罪,封总管摆手笑道:「起来吧。贵县不必紧张,此事与你无关。」
知县松了口气。封总管又道:「本镇节制六省,这案子也在本镇分内。既然到了此处,本镇定要将本案审理明白。嗯,贵县若是无事,可以先走了。」
知县巴不得丢开这烫手的热炭团,但是何清河走时待过,如有差错唯他是问,两边他谁也得罪不起,只好咽了口吐沫,道:「下官遵命。但何大人曾有吩咐……」
封总管站起身来,负着手踱了几步,说道:「你带来的衙役,本镇信他们不过。本镇现命你,此案所有档案文书,连这监狱即刻都由本镇着人接管。就不劳贵县费心了。」
一听能摆干系,宁远知县千情万愿,忙施礼告退,接着传下令去,带上三班衙役,一时间走得干干净净。
白雪莲一场喜一场空,心里几乎滴出血来,眼见着那些小太监众星捧月般围着那脸雪白的封总管转,没人来理睬她们,不住问道:「敢问大人,这案子还要审么?」
封总管看了她一眼,用尖细的声音说道:「自然是要审的……天羽,你且过来。」
白雪莲豁出去了,道:「孙天羽杀人行,乃是此案凶犯,大人是要回护于他吗?」
封总管脸一沉,「掌嘴!」
一名小太监过来扬起手,丹娘忙遮在白雪莲身前,「别打!」
小太监板着脸一巴掌挥了下去,「啪」的在丹娘脸上留下五个指印。白雪莲顾不得多想,双手一错,格的拧碎木杻,与那小太监了一掌。
那小太监在主子的面前丢了脸,顿时青了脸,两手张成虎形,指上已带了内劲。他年纪不过十五六岁,功夫却是不弱,专门养起的指甲闪着白寒的光泽,招术怪异毒。
白雪莲拳脚功夫远不及剑法湛,但内功修为高了那小太监许多,几招过后就占了上风。那小太监难以取胜,又换了一套拳路,两手五指并拢,掌心虚握,犹如蛇形。
白雪莲单掌斜劈,砍在小太监右腕上。那小太监吃痛之下,就地一滚,忽然并指朝白雪莲腹下去。白雪莲恼他下手毒,左脚一勾,踩住他的手腕。那小太监痛叫着蜷起身体,他年纪不大,叫声又似男似女,幼枭般尖亢,说不出的凄恻诡异。白雪莲心下不忍,慢慢松开脚,转身扶住丹娘。
丹娘自从当堂供认情,愿与孙天羽同死后,自觉无颜面对女儿,一直回避着她的目光。到了危难关头,女儿仍护着她,心里又是酸苦又是动。她扶着白雪莲的手,刚要说话,忽然惊叫道:「小心!」
倒在地上的小太监忽然一跃而起,从身后摸出一条短剑,朝白雪莲间猛刺过去。
白雪莲应声而动,先旋身踢飞短剑,接着朝他口抓去。手指还离着数寸,那小太监突然横飞起来,像被一股大力拽起般,凌空飞出数丈,一头撞在大堂的神像上,顿时脑浆迸裂,死于非命。
封总管袖内伸出一条黑的细鞭,毒蛇般在小太监颈中。鞭身泽黯淡,不知是否因为浸透了人血,隐隐显出血。他冷的声音淡淡道:「无能。丢了我东厂的脸面。」
封总管手仍藏在袖中,也不见他如何动作,那条长鞭蓦地斜掠过来,白雪莲扬手封挡,却挡了个空。长鞭如同虚影般从她掌间穿过,在她口轻轻一触,然后灵蛇般退了回来,缩入袖中。
白雪莲只觉得周身的道同时一麻,真气像被截断般消散殆尽,无力地跪了下来。她望着脸苍白的太监头目,眼中充了惊骇。另一个小太监挽着袖子过来,木着脸「啪」的给了她一个耳光。
踏进后堂,孙天羽险些以为走错了屋子。就在堂上手的片刻工夫,这里已经整饰一新。地上铺了层猩红的地毯,壁上张着帷幕,梁柱用彩绢包裹,悬了四顶巧的灯,桌椅都已换过,上面摆了茶点。
孙天羽定了定神,连忙跪下叩首道:「多谢爹爹救孩儿一命。」
封总管坐在椅上,呷了口茶,淡淡道:「不用谢我。是何清河救了你一条命。若非何清河在此,本镇怎会亲来此地。」
孙天羽抬起头,小心看了封总管一眼。当在龙源,他并未见到这个权倾六省的镇抚大太监,此时坐得近了,只见他雪白的面孔就像瓷器一般,没有丝毫血。眉眼端正,没有丝毫不妥,但灯下看来,却如同没有生气的殭尸般,有种说不出的诡异。
孙天羽陪笑道:「何清河那老匹夫,怎是爹爹的对手?看他一身是病,八成活不到京城。」
封总管看了他半晌,慢慢道:「你错了。第一,你不该叫他老匹夫。何清河虽然官职不高,却是我朝重臣。若非万岁倦政,不愿理事,何清河早就该升任大理寺正卿。对他的为人才干,我封德明倾心敬服。」
「第二,你不该咒他死。何清河与我虽政见不同,但一朝为臣,都是为万岁效命。他看不起我这阉人自然有他的道理,我也不去怪他。我朝现有太监十万,何清河却只有一个。如今能干事的官吏越来越少,他是万万死不得的。」
「第三,不妨告诉你,本镇着实看不起你的为人。成大事,不拘小节,自然不错。但大节有亏,就成不了什么大事。有了这一条,孙天羽,你这辈子都成不了气候。」
孙天羽身冷汗,强忍着心底的惊慌,不敢作声。
封德明不动声,「第四,我这个干爹是你强认的,我并不情愿。但你不用担心。你能我认了你这干儿子,我就敢应承下来。也因着你有这份急智,本镇着实又高看了你一眼。」
孙天羽悄悄透了口气,「多谢爹爹指点。」
「很好,你没有再编着些铭五内的虚词来糊我。现在你来说说,这案子该如何处置?」
孙天羽想了一会儿,道:「儿子自然是不想死的。只能依邸报为准,顶住大理寺,不许他们翻案。」
「嗯。何清河的面子不能不卖。他清名在外,朝野俱知,我们死顶着扫他面子,莫说朝廷清议有碍,本镇自己也有些过意不去。」
又要顾及何清河的面子,又要保住自己的命,孙天羽再想不出辙来,只好道:「请爹爹指点。」
封总管沉一会儿,「不妨避重就轻,承认这里面有供的情弊,但是案子大体无误。我跟何清河私下商量一下,我们两人脸面要紧,朝廷的脸面更要紧。已经邸报明发的案子又翻过来,朝廷颜面何存?反正白孝儒已死,洗罪名也不能活过来。
「不妨将错就错,对其家属从轻判处,保全命;另一边对涉嫌的狱卒从重惩处,杀上几个。这样不需翻案,朝廷的脸面也保住了,受冤的家属略加拂拭,涉案的狱卒该杀就杀——就是翻过案来,结果也不外如此。你看如何?」
孙天羽听得心悦诚服,「干爹说的是。白家虽然受了冤屈,但哪个庙里没有冤死的鬼呢?为了朝廷脸面,轻判宽纵也就是了。」
封总管道:「既然如此,这案子不妨由你处置。该抓的该放的,都由你拿出章程,拟出来报给刑部。」
孙天羽连忙叩首,「孩儿遵命。」
封总管又道:「虽然由你来拟,但文书上不能有你的名字,免得招何清河之忌。这样吧,刚才我也跟宁远知县说了,此狱由本镇着人接管,就由东厂接管,作为东厂岭南道查逆使狱。你来作狱正,留一名太监作你副手,另外再给你留些神机营军士作狱卒。」
孙天羽大喜过望,「多谢爹爹恩典!孩儿粉身碎骨也难报爹爹大恩。」他从偏远县狱一个小小的狱卒,一跃成为东厂秘密监狱的头子,可谓是一步登天,不由他不涕零。
封总管笑道:「我的几个干儿子,最小也是三品官。你还年轻,先在这里历练历练。差事儿干得好,将来还有恩赏。」
说着,封总管唤来一个太监,指着孙天羽道:「这是我新认的干儿子,在这儿替我们管着监狱。韩全,你留这儿帮我儿子打理几,得空儿跟他讲讲里面的事。等案子办完再回京。」
那太监眉清目秀,红齿白,削肩细,宛如女子,他躬身细声细气地答应道:「遵命。」
封总管意地直起身,「案子就由你们去审。本镇先去歇歇。告退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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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太监仍一五一十掌嘴,白雪莲直跪在地上,头发散开,双颊被打得通红。丹娘着泪不住涕哭;薛霜灵板着脸面无表情;玉娘刚举发过孙天羽,没想到风云突变,来了个大太监走何清河,又认了孙天羽作义子,此时见孙天羽出来,顿时像见了猫的老鼠,吓得瑟瑟发抖。
这边刘辨机等人死里逃生,都眼巴巴望着孙天羽,盼他高抬贵手。孙天羽一笑,走到大堂公案后,朝堂下跪的众人看去,第一次觉到手握生杀大权那种飘飘然的滋味。
孙天羽扶着座椅,说道:「韩兄请坐。」
韩全垂着手,笑咪咪道:「小的不敢,孙兄请。」
两人推让片刻,孙天羽才坐了。他看了眼泪光盈然的丹娘,心里一酸,接着又被心里的喜悦自得冲淡,温言道:「起来吧。」
丹娘摇了摇头,低泣道:「别打了……」
孙天羽既不认得掌刑的太监,也不知道干爹说的掌嘴要打多少,犹豫间,旁边的韩全已经喝道:「住手!」
那太监立刻收手退下。
孙天羽咳了一声,道:「此案继续审理,由本人那个……」座椅上似乎还带着何清河的体温,但眨眼之间,他就由案犯成了审案的主官,犹如作梦一般,他顿了顿,下心底的慌,口齿变得利起来,「谁有冤情,尽可呈诉上来。」
堂下静悄悄无人开口。
孙天羽缓缓看过众人,说道:「薛霜灵,你有冤情么?」
薛霜灵道:「大人明鉴。囚实实在在早该死了,被拿入狱都是囚犯自找的,一点冤情都不敢有。大人如何处置,都是囚应得之罪,囚心甘情愿得很呢。」
孙天羽目光从丹娘身上掠过,望着玉娘道:「裴青玉,你有冤情么?」
玉娘咬住红,忍着泪摇了摇头。她本来生得风俏丽,此时穿着一件宽大的青布男衣,愈发显得身材纤柔娇美,风姿楚楚动人。
这人当堂翻供,险些害得他身败名裂,这一次无论如何也饶不过她。孙天羽暗自盘算着,看向堂上最后的倔强女子,冷笑着问道:「白雪莲,你可有冤情吗?」
白雪莲扬起脸,喊了声「有!」忽然口中溢出鲜血,委顿在地。丹娘这一夜心力悴损,惊痛之下,也险些晕倒。
刘辨机在底下见堂上又要大,忙喊道:「禀大人,小的有冤!」那些狱卒闻声也连忙叫嚷喊冤。
孙天羽心下着急,忙道:「松开刘辨机,卓天雄两人,其它人等一律押入大牢!」
陈泰等人这会儿只恨自己瞎了眼,投错了娘胎,抱错了大腿,攀错了高枝,一窝蜂嚷道:「孙哥!孙爷!饶了兄弟吧!往后就是给你当牛作马……」嚷着被军士们拖了下去。
几名女犯也被带了下去,薛霜灵、白雪莲仍被押回大牢。韩全一边吩咐兵士拿人,一边笑着细声对孙天羽道:「小的刚来,对案子也不,请孙大人告准,这些卷宗,还有这犯人由小的带下去,先行审理。」
「这个当然!」孙天羽见他要带玉娘审讯,当即口答应,又叫来卓天雄,「这位是韩内使,封千岁吩咐了,韩内使往后就是咱们的主心骨,赶紧给韩爷安排处院子,用心照顾伺候。」
韩全笑道:「岂敢岂敢,小的不过是受孙兄驱使的小卒罢了。」
卓天雄答应了,领着韩全到后院安排住处。余下的太监不用吩咐,已经把狱正厅整理妥当,请了封总管前去安歇。等堂上无人,刘辨机着腕上的捆痕,摇头笑叹道:「真跟作梦一样……刚才还是阶下囚,转眼又逃出生天。不经此事,怎知就这么好端端站着,就是福分呢。」
孙天羽笑道:「可不是么。不过现在咱们可不只是站着的事了。刘兄可知,你我现在是什么身份?」
53断情
「我五前——」孙天羽看了看天,「已经是六了——赶到龙源,把英莲送到千岁府中。我这身份当然是见不到千岁,幸好英莲身边带着刘兄的状子,我又附了个夹片,让那小子都带了去。第二,那韩内使来见了我,说千岁已经知道了,让我回来待命。我又等了两,打听到白莲教已被讨平,述功的折子也递了上去,才急忙回来。没想到封千岁也已经动身,亲自来了这神仙岭。」
刘辨机算了算时间,讶道:「这不对啊。」
孙天羽咬牙一笑,「没错。那邸报必是假的。圣旨封千岁未必敢作伪,想必是听说何清河要来两广,就在京城着人运作,讨了圣旨,快马递到龙源。但述功的折子送去不过数,邸报绝不可能这么快送来。」
刘辨机拈着鼠须道:「没听说封千岁跟何清河有什么过节啊?封千岁怎么这么偏帮咱们?」
孙天羽私下也猜度过,这里面至少有两个原因,一是封德明节制六省,讨伐白莲逆匪,耗时年余,耗费内币千余万两,这里面未必就没有情弊。
何清河官声显著,有他在广东,就好比一堆火药旁放了个火种,因此无论如何也要把他支走,远远调回京城。
其二是英莲。那跟丹娘闲话,说起有些太监喜狎童。孙天羽顿时动了心思。他第一次去龙源,连人影都没见到,干脆一不做二不休,把英莲送给封总管当了觐见的礼物。这下对了路子,第二就有了回音。
韩全私下告诉他,封千岁对英莲极为中意。这个案子一旦翻过来,作为白孝儒唯一的子嗣,何清河必定要穷索白英莲的下落。到那时,少不了要牵涉到封总管身上,他抢先一步将案子下来,也少了个把柄。
圣旨不敢作伪,邸报都是书手抄录后明发各省,伪造一份绝无难处。何清河接了圣旨、邸报,就算有千般疑问,也只好立即回京。封德明来此第一件事就是收了宁远县这所监狱,改由东厂密辖,绝非随意处置。
而是这样一来,豺狼坡监狱就成为东厂属下。趁着何清河奉旨离广回京,封德明尽可以从容报部述功,再正式刊于邸报。到时何清河纵然明知有诈,但木已成舟,也无法对不属六部管辖的东厂下手。
孙天羽心里想的明白,却不能对刘辨机明说,只嘲讽地笑道:「这多半就是父子情深吧。」
刘辨机闻言也笑了起来,叹服道:「孙兄这一着真是高明!这次我跟天雄都是托了孙兄的福,往后还望孙兄莫怪我等愚鲁,多多提携。」
「刘夫子这样说就太客气了。」孙天羽逊谢几句,然后正容道:「这监狱眼下已经是东厂密辖——我们几个都已经是东厂属下了。」
「什么?」刘辨机闻言一惊,待问明原委,他皱眉想道:岭南道查逆使……
难道不是二十四衙门?想着他浑身一震,「孙兄,这一下咱们可是进到内廷最隐秘的重地了。」
明代内廷设有十二监、四司、八局,合称二十四衙门,各设有掌印太监,掌管大内诸事。至于东厂,则是永乐十八年,明成祖在东安门北设立,暗中监察百姓、诸官言行。其总管由司礼监第二秉笔太监、第三秉笔太监充任,向来为皇帝私属鹰犬。
成化年间,大太监汪直成立西厂,与东厂、锦衣卫合称两厂一卫,权势更在东厂之上,但不久即废。武宗年间重设又废,唯有东厂始终为皇帝纵。
经过百余年经营,东厂势力早已凌驾于六部九卿之上。虽然对外只设掌刑千户、理刑百户两位贴刑官,由锦衣卫千户、百户充当。属下隶役、缉事等属员也都由锦衣卫拨给,但是实际上东厂势力较对外宣称的远过百倍。只是东厂除皇帝外,不受任何管辖,无人知其内情。
封德明本是司礼监第三秉笔太监,兼任东厂副都总管。因为白莲教作出任镇抚将军,节制六省军政,可谓位高权重。这次他将监狱安置为岭南道查逆使管辖,才隐隐出东厂内幕一角。东厂内部不仅设有查逆使,而且势力早已超出京师,直至岭南。怪不得封德明已经受封千岁,仍不肯辞去名义上仅四品的东厂副都总管一职。
刘辨机道:「孙兄,这个狱正的份量着实不轻。在下暗自推算,东厂在各省细作虽多,但监狱要人要地,不易隐蔽,未必能有几个。封千岁多半是看到豺狼坡地处深山,又是三省界,才挑中此处。」他口气热切地说:「孙大人,您往后必要受大用。」
孙天羽笑道:「能逃过这一劫已经是求神拜佛了,还说什么大用不大用?倒是这狱里新添了这么些生人,还要靠刘夫子跟卓二哥两位多多帮忙。」
夜已深,两人又谈了一会儿,便各自回了住处。
孙天羽本来被这夜的变故拨得心兴奋,一路走来,脚步却渐渐沉重。到了门前,他犹豫良久,才推开了门。
丹娘在头静静坐着,两人都回避着彼此的目光,不知如何开口。
忽然不远传来一声凄惨的叫声,接着又被突然截断。丹娘身子一抖,听出是玉娘的声音。
「我对不住你。」孙天羽道:「但从现在起,我不会让你再受半点委屈。」
丹娘沉默了一会儿,低声说道:「其实我也有对不住你的地方。」她声音极轻,然后展颜一笑,「奴知道天羽哥是个有志气的。不要为奴误了你的事。」
孙天羽本想把自己升官的事说出来,突然又觉得无味,只好默然。丹娘也不再说话,像往常那样服侍他除了靴袜,铺了睡下。
孙天羽贴着枕头忽然想起来,问道:「玉莲怎么样?」
丹娘像被针扎了下般一颤,接着强自镇静下来,「没事的,她受了些伤,晕了过去。你走后她醒了一会儿,也没说话,又睡着了。后来……」
丹娘没有再说下去,孙天羽知道,后来她被何清河派人请来,何清河本意是想揭穿他孙天羽的嘴脸,然后让丹娘来作证,没想到势得其反。丹娘将罪过都揽在了自己身上,孙天羽又是,又是惭愧,又隐约有些不是滋味,过了会儿柔声道:「明儿一早,我就让人送你回去。」
丹娘点了点头。
孙天羽心里突然一急,一把拉住丹娘,「杏儿,你别死!还有玉莲……」
丹娘背对着他,彷佛睡着般没有作声。孙天羽的话口而出,说完自己又觉荒唐。他嗅着丹娘身上暖暖的体香,心事渐渐懈了,不久昏然入睡。
暗夜里,丹娘一双眸子微微闪动波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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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一早,孙天羽便来拜见封总管,口称:「儿子给父亲大人问安。」
封总管受了他一拜,问道:「案子审得如何?」
「回父亲大人,案情已经查明:白孝儒勾结白莲教逆匪一事属实。白莲教逆匪薛霜灵、其裴丹杏、妹裴青玉都可作证。另由何清河大人举发,豺狼坡监狱狱卒聚众逆匪家属之事,也已查明属实。涉案狱卒十一名,现已全部捉拿入狱,听候处置。」
封总管意地点点头,说道:「涉逆大案,东厂有权自行审理,只需报部即可,你且说说如何处置。」
孙天羽决然地道:「女犯,律法不容。况且又是聚众,依律不论首从,一律斩首!」他此刻动了杀心,要将除刘辨机、卓天雄两人外一众狱卒,全部处死。
孙天羽如此辣手,连封总管都有些意外。杀几个狱卒,不过是演戏给何清河看,没想到他假成真,竟要把同僚清除干净。但此举对封总管来说有利无害,几个狱卒的命,不过虫蚁一般。
「也好。那涉案逆匪,白孝儒的家属呢?」
孙天羽说道:「薛霜灵身为逆匪,确凿无疑,拟凌迟处死。白孝儒之、妹、次女并不知情,又无过错,各杖决三十。其长女白雪莲,身怀武功,图谋不轨,定为斩首。」
封总管虽然是太监,却无半点轻浮之态,他坐在椅上,背得笔直,举手投足间气度谨严,若非颌下无须,肤怪异,与其它朝廷重臣相比,并无半点逊。
他看了眼孙天羽,说道:「薛霜灵倒也罢了,拟斩首即可。白孝儒家属轻者太轻,重者太重。若说不知情,又为何能作证?杖决三十直如儿戏,改为杖决三十,三千里。」
孙天羽心下叫苦,若是三千里,丹娘等人都要北迁辽东,那才是飞蛋打一场空。
封总管见他不作声,也不开口,只慢慢喝着茶。
孙天羽硬着头皮道:「父亲大人……」
封总管将茶盏往桌上一放,喝道:「昏愦!一个下三滥的村妇就将你得神魂颠倒!来人!传我的令,将罪妇裴丹杏拘来!」
孙天羽一颗心直沉了下去。
封总管尖着嗓子道:「没出息的东西!要不你跟那女子一刀两断,要不你就自己一刀两断,进来当太监,免得将来坏我大事!」
一个太监进来道:「禀总管,没见着那女子。」
孙天羽咽了口吐沫,艰难地说道:「回禀爹爹。裴氏清晨已经回家去了。孩儿知过了,往后绝不会为那罪妇动心。」
封总管道:「一个女子,有何关紧的?你若当真舍不得,就告诉爹爹,爹爹立刻让人把她杀了,免得你心神不定,办不得差事。」
孙天羽道:「孩儿只是贪图那婊子的美,哪里有半分情义?爹爹的教训孩儿都记住了。莫说没有情义,就是有,此时也恩断义绝,是死是活孩儿也不放在心上。」
这时韩全也已进来,垂手立在一边,封总管容稍霁,说道:「东厂最忌儿女私情。往后你便知道了。韩全,那几个女子由你处置。莫坏了我东厂规矩。」
「小的明白。」
房间里寂静下来,封总管似乎在想着什么,近乎透明的皮肤下一血管微微变红,又消失了。孙天羽忽然意识到他是一个年近六旬的老人,心里不由得泛起一阵寒意。
「天羽。有桩事要你来做。」
「孩儿听命。」
封总管又沉了一会儿,说道:「白孝儒的家眷如今有几人在狱里?」
「有白孝儒妹、长女。」
「把她们都带来。」
一夜之间,白雪莲彷佛已经绝望了,空的眼睛没有一丝神情。玉娘像是突然得了重病,脸苍白,步履艰难,由人扶着才勉强走来。
封总管不经意地瞥了两女一眼,说道:「韩全,把莲儿带来。」
韩全轻手轻脚进了内室,接着带了一个锦衣玉服的童子出来。
白雪莲嘴一颤,险些口叫出「英莲」。
白英莲穿了件白绫绣花的锦衣,头发梳到脑后,用一只金环束了,更显得一张致的小脸粉雕玉琢,角那颗小痣胭脂般鲜红。数不见他神中似乎多了几分陌生,但见到姐姐他仍出欣的表情。看得出,这些天封总管并没有薄待他。
封总管招了招手,叫他到了跟前,细声道:「莲儿,昨晚睡得香么?」
「嗯。」
封总管道:「公公已经替你翻了案子。这狱里欺负过你跟你娘的坏人,公公已经下令要把他们全部斩首。」
此言一出,白英莲固然笑逐颜开,连白雪莲也愣住了。
封总管和颜悦声地说道:「你娘跟你两个姐姐,现在还有你娘姨,也都免了死罪。公公答应你的已经做了,莲儿,你答应公公的呢?」
白英莲开心地说:「公公,我往后就陪着你。」
封总管笑呵呵道:「那好,莲儿往后就跟着公公吧。」
白雪莲心里猛然一跳,口叫道:「英莲!」
白英莲愕然回首,只见姐姐紧张得面无血,叫道:「他是个太监!他要你也做太监的!」
封总管脸一沉,韩全喝道:「住口!」
白雪莲撑起身来,「你这个不男不女的阉狗!不许碰我弟弟!」
韩全扬指朝她的前点去,动作快如鬼魅。白雪莲翻腕格开,又连挡了他三指,又还了一掌。白雪莲资质出众,虽然修为尚浅,但较韩全也差不了太多。韩全暗自估算,即使能取胜也要到百招之后。
正焦急间,旁边的孙天羽突然一掌朝白英莲头上拍去。白家仅这一个男孩,绝不容有半点闪失,白雪莲连忙去挡,身后出破绽,被韩全趁机点中道,刚扬起身便瘫倒在地。孙天羽手掌落下,在英莲额上一抹,便收了回来。
封总管对白雪莲的挣扎视若无睹,只笑咪咪对英莲道:「乖孩子,等你净了身,就能跟着公公了。」
白英莲虽然不太明白净身是什么意思,但姐姐的叫声却让他害怕了,说道:「不,我不要当太监……」
封总管冷哼一声,「不晓事的孩子。」
韩全在旁细声细气说道:「小傻瓜,做太监有什么不好?当了太监,出入内廷,在万岁爷跟前效力——那是几世修来的福气。多少人净了身想当太监还当不了呢。封公公心疼你,才给你指了条明路。往后想升官想发财,都由着你呢。」
英莲被他说得胡涂起来,偷眼去看姐姐。但白雪莲被点了哑,眼睛发红却说不出话来。玉娘似乎受了极大的惊吓,神情恍惚地望着英莲。这孩子,俊美得太有些过分了。就像那个韩全……她大腿又颤抖起来。
封总管细声道:「韩全,你帮天羽一把。」
韩全抿嘴一笑,抓住英莲的口,将他提到一只圆凳上。白英莲猛然间有了种大难临头的预,一边尖叫,一边拚命扭动身体,两脚踢。韩全驾轻就地拧住他的双臂,将他拧得向后倒去,顺手封了他两腿的道。
韩全笑道:「别怕啊,只要轻轻疼一下,把下面那个多余的对象一切,把你阉掉就好了。」
白英莲吓得哭了起来,「公公,别阉我……我以后一定听你的话……」
韩全挟住他的身子,「这会儿就该听话呢,别动。」
「我不听!我不听!你放开我!」白英莲扭动着身体,拚命挣扎。
韩全抬起手指,正准备连他上肢的道也一并封了,封总管摆了摆手,尖声道:「取家什来。还有,木击子也拿来。」
韩全怔了一下,应道:「是。」
孙天羽过来抓住英莲的双手。片刻后,韩全从内室出来,一手拿了只托盘,一手拿着只类似竹枕的对象。两人抬起英莲,把竹枕垫在他下。
封总管尖细的声音再次响起,「天羽,去做吧。」
白英莲躺在地上,股垫得抬起。他下肢无法动作,肩头被韩全按着,面惊恐,像一条搁浅的小鱼,在暗红的地毯上紧张地着气,小肚子一鼓一鼓。
孙天羽站起身,托盘里放着一具木匣,旁边摆着一方崭新的白布,还有一只木制擂臼。封总管将白雪莲和玉娘叫来,让他当着两人的面,亲手阉割英莲。就是在他跟丹娘之间,结下一个解不开的死结。他无法想象,丹娘知道他阉割了自己唯一的儿子会是……孙天羽一咬牙,打开木匣。
作者:紫狂54阉割
黄杨木雕成的匣内铺了块鲜红的绒布,一柄金的小刀静静躺在上面。那刀宽约二指,长有四寸,刃口磨得极为锋利,却不带半分铁气。这是阉割用刀的讲究,必须是金铜合铸,不能夹有铁质。
一名小太监进来递上了一盆滚水,不言声地出去了。孙天羽拉开白英莲的衣服,将他子扒到膝下,依着韩全的指点,将白布在滚水中浸过,然后将英莲腹下仔细擦洗一遍。
白英莲皮肤收紧,恐惧地战栗着。他肌肤极为细腻,刚被擦洗过的腿间一片莹白,如同剥壳的蛋般,光溜溜又粉又。他股被垫高,小腹起,腹下一小弯弯翘起,只有小指细,羊脂蜡烛般光洁无。还未曾发育的上没有任何素沉积,白生生可之极。
孙天羽放下白布,拿起微凉的铜刀,在白英莲腹下按了按。犹豫着不知该如何下手,韩全朝他使了个眼,躬身问道:「千岁,是全去还是半去?」
封总管想了片刻,尖声道:「把内势去了。」
「是。」韩全答应了,然后把孙天羽拉到一边,在他耳旁低声说了几句。
孙天羽心领神会,拿着刀走到英莲身边,将他双膝分开,英莲下腹一发也无,除了那软软的小,再无他物。孙天羽捏住英莲的茎,朝上提起,将下的囊暴出来。英莲还是童子,囊又紧又小,似乎随便两个手指,就能将它捻碎。
由于紧张,英莲囊收紧,里面两颗小丸有一半陷进腹内。孙天羽按照韩全的指点,将白布浸热捂在英莲腹下。被热气一,睪丸渐渐地滑出,孙天羽用两指挤住,揭开白布。
白雪莲望着弟弟,口中忽然溢出了鲜血。她当冲开道实属凑巧,还因此伤了经脉。韩全点的指法、劲力比孙天羽高明许多,她勉强提气冲,情急之下,顿时真气逆行,伤上加伤。
韩全瞥了白雪莲一眼,也不去理会,和声细语地对白英莲说道:「公公这都是为了你好。往后你就明白了。」
白英莲急促地着气,牙关格格轻响,「我不要当太监,不当太监……」
「傻孩子,把那脏东西去掉,你就一步登天了呢。」
英莲的睪丸又小又软,孙天羽用指尖挤着,右手拿了刀,顶在囊中间,一咬牙刺了进去。英莲只觉囊先是一凉,接着火烧般炙热,顿时尖叫了起来。
孙天羽切开的创口并不大,里面只了几滴血,更多的则是一种异样的黏滑体。他挤住囊中一只小丸,将它从创口挤了出来,小心地剔出管。那只粉红的丸从囊的创口中掉出,落在孙天羽手心,上面仍连着管血脉。他拿好睪丸,又对另一颗如法炮制。
英莲惨叫着拚命挣扎,忽然一口咬住韩全的手臂。英莲忽痛之下,牙关咬得极紧,朝全臂上鲜血直,却不动声。只片刻工夫,孙天羽已经将两粒睪丸都挤了出来,睪丸上管血脉俱全,一端连入囊,一端落在他手心,带着血的丸并在一处,温热而又柔软。
这时睪丸血脉未断,再放进去,将养几还能痊愈。孙天羽拿着那两粒仍活着的睪丸,暗暗了口气,说道:「请爹爹示下。」
封总管看了眼英莲,淡淡道:「这孩子还有些燥,须得去了方好。用木击子吧。」
孙天羽拿起那只用红木雕成的碗状擂臼,放在英莲腿间,手一倾,将两粒滑的丸放在里面。那擂臼里面打磨光滑,木纹清晰可辨,睪丸放在里面,就如两只生蛋黄。与擂臼相配的还有一杆木杵,顶部大如儿拳,沉甸甸份量十足。孙天羽一手托着擂臼,一手举起木杵,犹豫了一下,然后狠狠砸了下去。
啪唧一声,英莲猛然昂起了头,脸剎那间变得苍白,他甚至没有来得及惨叫,眼神便急剧黯淡下去,变得一片空。
那软软的茎歪在一边,被切开的囊中,垂着几细细的管血脉。在他下,一支木杵将他的睪丸砸得稀烂,零星血飞溅出来,沾在男孩腿上。
玉娘身心本就被折磨得虚弱之极,目睹此景,顿时一声不响地晕了过去。白雪莲一口一口地咯着血,此时也闭上了眼睛,不能再看。
原本完整的睪丸变成一摊浆,黏黏地沾在木杵下。孙天羽一阵恶心,赶紧扔开。韩全放开英莲,抹了抹臂上的鲜血,在舌尖一,格格笑道:「这下净了身子,你就能安心伺候公公了。」
封总管起身道:「帮他止了血,收拾干净,跟本镇一道回去。」
孙天羽忍住心头翻滚作呕,忙道:「爹何不多留几,让孩儿尽尽孝心。」
「此间事情已了,为父就该回去了。」封总管道:「天羽,临行前为父有一句话待:只有小聪明,担不起大事。你用心领悟吧。韩全。」
韩全忙跪下磕头,「请公公吩咐。」
「天羽与我父子相称,今后就是一家人了,诸事不必瞒他。天羽新入门墙,有事处得不妥,你要多加规劝,等案子结束,你回京后向本镇禀告。」
「是。小的明白。」
这边已有人给英莲处理了下体伤势,敷药裹了伤口,将他送到外面。那些随从太监都是作惯事的,不一会儿就收拾了物品,整装出行。
封总管的座辇已经换成一项八抬大轿,英莲躺在轿中昏不醒。封总管升了轿,孙天羽、韩全领着众人齐声道:「恭送千岁。」
等封总管一行人过了豺狼坡,看不到踪影,众人才起身拍打身上的灰土。韩全恭敬恭敬地说道:「孙狱正,这是千岁吩咐拨来的士卒,一共二十四人,请大人分配差事。」
孙天羽狱卒出身,对此并不陌生,等问过名姓,便将士卒分为四组,两组由卓天雄管理,轮看守大牢,一组由刘辨机分管,处理文书杂事,其余六人跟随韩全,他不再过问。
士卒们接了差事,便各自离开,孙天羽留下刘辨机、卓天雄、韩全在内厅商议。第一桩,就是按照封总管的吩咐,由刘辨机拟出案情经过,连同处置结果一并报至三司;第二桩是将狱中原有犯人解往宁远县关押,同时在县档内销去豺狼坡监狱。对外界而言,这监狱往后就不存在了;第三桩是与东厂岭南道查逆使联络,将监狱归入东厂。
韩全安静地坐在旁边,也不口,等三人商量完,才腼腆地说道:「第三桩是在下的差事,小的即可去办。」
封总管走时说得明白,韩全名为协助,实为督看,孙天羽道:「如此就有劳内使了。」
韩全不再多待,施礼告退。三人把他送出门外,又回来坐下。卓天雄劈头就道:「那些人都杀了?可是十一条人命啊。」他跟鲍横陈泰等人虽没什么情,但狱卒里也有几个与他好,在豺狼坡朝夕相处半年,一起杀了难免有些过意不去。
孙天羽道:「都杀了干净。我看封总管的意思,也是尽数杀了,这监狱越保密越好。」
卓天雄不再多说。他能捡回一条命已经额手称庆,也顾不了那么许多。
刘辨机着水烟,慢慢道:「我刚才问过。这些士卒出自神机营不假,但都是封千岁到龙源后招募的。」
他犹豫着没有开口,卓天雄在旁边笑道:「刘夫子太小心了,这里就我们三人,有什么不敢说的?我老卓军汉出身,什么没见过?一眼就看出,这帮家伙都是倭寇!封总管私下招了这些人,没地方安置,放在监狱里,神不知鬼不觉。」
孙天羽道:「这些咱们别管。封总管这么做自然有他老人家的道理。咱们把差事办好就成了。卓二哥,你看这些人功夫怎么样?」
卓天雄摸着下巴道:「有几个算是好手,大部分也就是平常。但比牢里头关的那些强得多。」
孙天羽松了一口气,「那就好。还有件事,要跟两位商量——白雪莲功夫不俗,现在那韩内使虽然能胜过她,但也不是长久之计。一头老虎关在笼子里,总是险事。现在案子也差不多了,不如把她脚筋挑了,除去一个大患。」
刘辨机、卓天雄对白雪莲的功夫深自忌惮,当下都无异议。孙天羽想了想,「就这三两天吧。先把狱里的犯人都解走,免得走漏风声。」他站起来道:「狱里的事两位多费心。我出去一趟,有事到酒店找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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丹娘熬了粥,拿了碗坐在头。玉莲一口也不愿吃,两眼直直望着帐顶,目中似乎生机已绝,透出一片死寂。
丹娘放下碗,「你跟娘都是命苦。玉莲,」她乞求般道:「你就认命吧。」
「身子已经脏了,再洗也不会干净。不认命还能怎么处呢?」
玉莲木然睁着眼,没有一丝反应。在她柔白的颈侧,被人掐出的瘀痕清晰可辨。
丹娘凄然泪下,「我们家不知招了什么忌……实话告诉你吧,不光是咱们娘儿俩——雪莲也已经不清白了。还有你青玉娘姨,守了这么些年,也被人给坏了贞节。她嫁的官人,娘嫁的读书人,雪莲在外学武,你在家做针线……不管做什么,我们家这些女人都逃不这一劫。」
「只要是女人,免不了会遇见这种事,没遇上是她们命好罢了。命苦的女子不只是你一个……你爹爹讲的女儿经,娘也听了。可天下的女子成千上万,难道遇到这种事都要死吗?」
丹娘拭了泪,柔声道:「玉莲,你仔细想想。娘给你烧些水,一会儿洗洗,换身新衣服。」
丹娘下了楼,正见孙天羽进来。她没有作声,微微福了一福。
「玉莲呢?」
「上面。」
「怎么样?会寻死么?」
丹娘苦涩地笑笑,「不妨的。昨天不死,那口气懈了,往后更不会死了。」
孙天羽忽然想起自己刚阉了她唯一的儿子,心里不由搐了一下,同时升起一股强烈的望。男人仅有的,不过是下那一点东西而已。他一把搂住丹娘,便去扯她的子。
丹娘没挣扎,任由他将自己的子扯到下,伏在一张椅子上,耸起圆,被他从后面干进去。往媾,丹娘总是心喜,用出十二分的媚态,引得孙天羽兴致高涨。这次她却似乎没有反应,只静静趴着,让他。
孙天羽停了下来,低声道:「杏儿,你在生我的气么?」
「没有。」丹娘摀住脸。半晌呢喃道:「好像是做了一场梦……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醒……」
「你后悔了么?」
「不知道。我只是……什么都没有了……」
孙天羽沉默下来。丹娘并不知道她儿子被阉割,长女要被挑断脚筋,她和玉莲、玉娘像玩物一样被人轮污辱,最后还要被当成囚犯,放到三千里外。这些花枝般的女子,将会一个一个无声无息地消没在异乡。她不知道,但她预到一切。
他拔出具,淡淡道:「这案子虽然没翻,但跟翻过来差不多,你们母女的命都保住了,那些欺负过你们娘儿俩的现在都下了狱,我已经定了斩首,没几好活了。」
「多谢了。」
「十一个。都是斩首。」
丹娘身子一震,孙天羽已经站起身,「我上去看看玉莲,一会儿有人来,你让他进来。」
一见到孙天羽,玉莲的眼泪立刻滚了出来。她翻身面对着墙壁,肩头不住动。
「哭什么?别哭了。」
玉莲泣声道:「我没脸见你……还不如死了干净。」
孙天羽揭开单子,只见她间垫着块白布,上面沾着血迹。玉莲后庭已被他用过,若不是那几个家伙太狠,原本不该受伤。他抚着玉莲的白儿道:「这事怨不得你。跟我说说,那天是怎么回事?」
玉莲又羞又痛,涕哭着开不了口。孙天羽再三迫,她只是不说。孙天羽气恼起来,拉起玉莲,把她衣扒了干净,喝道:「跪在地上!给我说!」
这本是对待偷情女人的手段,用在玉莲身上,顿时把她吓住了。玉莲一边痛哭,一边一五一十说了经过。昨天上午,那些人怎么闯进店里,怎么丹娘,娘怎么上楼躲避,被他们抓到,他们怎么捆了她的手,把她按在上轮,又怎么强她的后庭,直把她干得晕倒……
玉莲说得羞不可抑,孙天羽却不动声。等她说完,孙天羽道:「你知道有三个人干过你前面?」
玉莲泪点了点头。
「第一个是谁?」
「是一个姓鲍的……他的样子我想起来就恶心!」那是第一个脏了她身子的人,对玉莲来说是刻骨铭心。
孙天羽道:「是那个家伙啊,给你娘上烙字的就是他。他怎么干你的?」
玉莲咬着嘴,哭得梨花带雨,「娘说,我们脏了身子,就不能再嫁给相公了,免得相公丢脸……我真想去死……」
楼下忽然传来拍门声,孙天羽起身道:「别急着去死,仔细想想姓鲍的那会儿怎么干你的,一会告诉我。」
孙天羽起身出了门,玉莲怔怔想着,心里像刀割般疼得搐起来……那个骯脏的男人,像狗一样趴在她身上,下地着……着口水的嘴巴,在她上咬……最后掰开她的嘴,把那腥臭的具放在她口中……
一个人突然扑了过来,从背后把她住,一硬的物体在她间撞。玉莲惊恐地回过头,吓得尖叫起来。
那个噩梦中的男人此刻又一次在了她身上。她赤的身体扭动着,拚命挣扎。但无论她怎么用力推搡,那个男人都死死搂住她,在她赤的体上四处摸。
鲍横呵呵地叫着,像发情的野兽一样,试图玉莲。他一手在玉莲腿中,将她的大腿拚命扒开。一边起具,往她腹下捅。
惊慌间,一个硬物到玉莲手中,玉莲顾不得多想,用力朝鲍横口捅去。
一股鲜血猛然溅出,洒在玉莲颈中,那温热殷红的体使她几乎晕厥。漫天的鲜红不住飞起,像雾一样升腾翻滚。玉莲脑中只有一片空白。
55兽
「呛啷」一声,滴血的剪刀掉在地上。玉莲呆呆坐着,虽然仍是夏天,她却周身冰冷,接着无法抑止地颤抖起来。在她身前,鲍横口被扎得如同筛子,几乎没有一寸完好。随着他嘶嘶的呼声,伤口中不住冒出血泡。
「好个烈女子。」孙天羽把剪刀踢开,从身后搂住玉莲。玉莲几乎是立刻就蜷缩在他怀里,身体不住哆嗦。孙天羽将她在鲍横血模糊的身上,掰开她的冰凉的雪。玉莲脑中仍是一片空白,只是以一种本能抬起部,接纳了他的具。玉莲身上沾鲜血,孙天羽借着鲜血的润滑,进入玉莲干涩的,在里面暴地捅起来。
鲍横两眼发直,只剩下最后一口气。孙天羽微笑道:「可能你不知道,刚才押解的那批犯人是送往县城的。我已经吩咐过,让他们把县里刘主簿的姘头带回来,收进监狱。你放心,我一定会好好待她,不会让她像你这样轻易死了。」
鲍横两腿一蹬,停住呼。
玉莲面对的是一具尸体,身上是鲜血,近乎强暴的媾使她战栗着,一股一股出。孙天羽抓住她血淋淋的房,让她两手掰着,将本就浅紧的器完全暴出来,染血的具在她内直进直出。不多时,玉莲就在他的强暴下尖叫着出。
丹娘进来时,室的鲜血几乎使她晕倒。她勉强扶住门框,只见玉莲躺在上,双腿高举,两脚分开,被脚带吊在帐钩上,双手捆在背后,就像那天被轮时一模一样。孙天羽站在边,扳着她的大腿,在她中用力捅,一边问:「他们这样干了你多久?」
玉莲娇着道:「奴家不记得了……奴儿又要来了……啊……」
她这一次高分外猛烈,白的足尖紧紧勾着,两腿绷紧,用尽全身力气夹紧具,中飞溅而出。孙天羽在她水的器里狠顶几下,然后拽住她的头发,将她拖了起来,一边拔出具。
玉莲连忙张开小嘴,将他的具含在口中,拚命吐,直到它开始。玉莲粉颊红,一滴不漏地将到口中,然后了下去。她久久含着孙天羽的具,不愿松开。生怕一松口,这唯一的男人就会离她而去。
「不用担心玉莲了。」孙天羽道。
「她……怎么会……」丹娘不敢看那具尸体。
「玉莲杀了他。」孙天羽不愿多说,只笑道:「刚才我捆了玉莲干她,玉莲叫得又响又,看不出这么娇滴滴个女儿,发起来,比当娘的还。」
丹娘勉强笑了笑,没有言语。这么着化了玉莲的心绪,她也意想不到。丹娘看了眼仍在高余韵中战栗的女儿,渐渐意识到,玉莲已经不再是原来那个玉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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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上午,孙天羽回到了监狱,刘辨机已经拟好了全部文书。他仔细看了一遍,笑道:「还要劳烦刘夫子加个折片,鲍横作恶多端,入狱不久就被鬼神勾了命,暴病而死了。」
刘辨机一听便知,当即添上此事,时间却往前提了一,放在何清河下令收押那天。
孙天羽看过无误,拿上文书来见韩全。这监狱本是庙宇改成,空房甚多,韩全独占了一所院子,六名属下也都留在此处。远远就听到院内一阵轰笑,孙天羽直背,上面叩了叩门。
「孙狱正。」韩全起身拱了拱手。他面目姣好,看上去极是温文有礼,但被他目光一盯,孙天羽总有种芒刺在背的觉。
「这么热闹啊。」孙天羽寒暄道。
已经了八月,昼间依然炎热,那些汉子大都打了赤膊,韩全却衣冠整齐,襟口扣得一丝不。他笑着出一口雪白的牙齿,细声细气地道:「闲来无事,图个乐子,可巧大人来了,一起看看。」
孙天羽朝院中看去,不由一怔。院内一株杨树下,放了张石桌,玉娘光着身子,被两名大汉按着跪在上面,白花花的大股正对着阶下。那韩全向他讨要玉娘,孙天羽就知道这貌似女子的阉人想做什么。看那六名汉子的神情,多半都用过玉娘的身子,只不知这大白天拿玉娘来做什么。
韩全请孙天羽坐了,微笑着道:「小的查阅卷宗,看到裴犯的供述,煞是有趣。」
「韩内使如此劳公事,佩服,佩服。」
韩全打开折扇,轻摇着悠然道:「裴犯曾说,她如果翻供,狱方就要她跟儿骡配。可她偏偏就翻了供,鬼心窍要指认大人。小的心想,国有国法,家有家规,咱们豺狼坡吐出的话,没再往回咽的道理……」
孙天羽看了韩全一眼,见他仍是笑神情自若,心里暗自警惕,嘴上却笑道:「哈哈,韩内使果然是明查秋毫。」
院外传来了一声长嘶,一名汉子牵着那头儿骡进来。玉娘被几条大汉蹂躏多时,早已是体软如绵,连叫也叫不出来。那汉子牵着儿骡跨在石桌上,正好将玉娘的身子罩住。
玉娘有气无力地哭道:「大人,饶了囚吧……」
旁边的汉子道:「你乖乖跟这骡子上一回,大人看得高兴了,就让你歇一天。不然——」
玉娘神思昏沉,仍摇了摇头,呜咽道:「你们怎么我都行,但是不要用那个……」
两名汉子扳起玉娘的股,将她肥白的用力掰开,出发红的户,玉娘低声哭叫着,无力地扭动股。另一名汉子用树枝挑起儿骡的具,朝她内送去。但玉娘不住扭动股,那儿骡的物又软,挑半晌也没能进去。
众人都有些不耐烦起来,韩全柔声道:「把那婊子撑开了,往里面放。」
孙天羽笑道:「那有什么乐子?不如让这人自己跟那牲口上一场。」
韩全讶然道:「孙大人有什么手段?」
孙天羽走过去,从里拿出一只瓷瓶,将里面淡黄的药物倒在手中,然后翻开玉娘的户,在她内里外抹了一遍。笑道:「不用理会她了。都在旁边看着吧。」
两名汉子将信将疑地放开手。玉娘撅着股趴在石桌上,身体微微颤抖。不多时,那只股里便滴起水来,接着越来越多。又过了一会儿,玉娘忍不住一手摸到后,把手指在器里摸起来。几不见,玉娘的户比当初足足大了一圈,张开手掌才能勉强包住。她的肥厚而且柔软,有种的红光泽,细白的手指在里面,就像在一朵不住水的牡丹中。
玉娘股哆嗦得越来越厉害,透明的像泉水一样出,淋淋漓漓沾在指间,将石桌上打了一片。孙天羽用的药比平常份量多了数倍,没多久,玉娘昏昏沉沉的脑海里就只剩下了,她将众人的围观抛在脑后,两手掰开股,在淋淋的户内拚命搅动,像发情的母兽一样自。
似乎是味道的刺,儿骡软垂的具慢慢变硬膨,显出骡马器官骇人的尺寸。兽具一点一点起,尖在玉娘大腿内侧碰了一下。玉娘急切地朝后摸去,当她握住兽,喉中顿时发出一声似悲似喜的鸣叫。
韩全手里的折扇停了下来,眼睛一眨不眨地望着前面。
旁边的汉子们嚷道:「自己往里面了!」
「这婊子真够的,驴七马八,这骡子得有九寸吧。」
「黑驴子这婊子的大白股,真是绝配啊!」
「这驴子全整进去,非把这婊子捅穿了。」
「骡子的巴,中看不中用,啥时候头叫驴跟这草驴婊子配配种,说不定还能下头小驴。」
叫嚷声中,儿骡的具越来越硬,就像黑亮的铁柱直直翘着,长近一尺,足有儿臂细,玉娘一手都无法握住。她这时已经神智模糊,一手掰着水的大白股,一手扶着骡,将铁锤似的头顶在的裂中,拚命往里面送。
玉娘滑的越翻越开,她用门顶住乌黑的骡子,竭力扭动股。忽然头一动,挤进充血的。玉娘的顿时撑成浑圆的形状,变成一圈红滴的箍,紧紧套在乌黑的畜上。儿骡晃动了一下,大的黑骡子向前一顶。
玉娘尖叫着弓起了身子,粉白的玉背贴在骡腹下。肥白的大股高高翘起,两手掰着白滑的,夹着那条黑的兽,就像一团没有骨头的油脂般不住颤抖。
儿骡似乎觉到前端那团腻的惑,往前跨了一步。正在尖叫的玉娘喉头猛然哽住,白的股夹住铁柱般硬的骡,僵在半空。骡的细已经超出她门大小,整只红的户彷佛被完全捅入体内,只能看到白滑的被挤得变形,像一团膨的雪球般,紧紧夹着巨大的骡,被挤出的在大腿内侧纵横淌。
韩全「啪」的合了折扇,在手心里敲着笑道:「看不出这小小的,里面倒是别有天。」
孙天羽用眼角余光瞥到他前已经汗透了,笑道:「连孩子都能生出来,何况是骡巴呢。」
玉娘被狱卒们轮月余,原本紧密的道早已变得松软。到了韩全手中,那阉人对她的女器官更是表现出特殊的兴趣,他不仅用各种器具玩玉娘的生殖器,甚至还把拳头到她道里,硬将这富家少妇未生育过的道撑大。
这会儿如儿臂的黑骡子硬梆梆在中,给玉娘被药刺的器带来一股超乎想象的挤迫。中的被巨大的骡鞭撑,每一寸都被拉伸绷紧,在撕裂般的痛楚中,传来难以名状的快。
玉娘原本有一双黑白分明的美目,此时她眼眶发红,长发纷纷垂在脸侧。
等道承受了那股突如其来的破,她两手扶着石桌,翘起股,像母狗一样摇晃起来。
玉娘白馥馥的肌肤上渗出汗水,连着她间溅出的,整个人就像水洗过一般,那只又圆又大的股更是白得发亮。大的兽具深深在圆正中,那只雪白的大股挤得膨起来,白滑的沟被撑得拉平,彷佛要从中裂开。
美貌的少妇拚命摇动部,用她柔软的器抚着黑骡巨大的器官。相比之下,那条黑骡子却像铁铸般纹丝不动,直捅进少妇白美丰腻的里。
紧接着,那匹儿骡开始动作。它嘶叫着扬起前蹄,在杨树上来回踢踏着,直到稳住身体。黑骡两只后蹄支着地面,骡背弓起来,黑亮的兽斜着在玉娘中,奋力动起来。
儿骡开始动作,玉娘就停了下来,她昂起头,随着骡的进出,发出呀呀的尖叫声。那只白美的大股翘在半空,一动不动地挨着黑骡巴狠.从后面看来,巨大的骡有半数都进玉娘体内,那只白不住膨鼓起,丰腻的就像充弹的皮球,在骡的下不住弹跳。
儿骡的嘶鸣与女人的叫替响起,引得众人不住发笑。韩全鼻尖的汗水悄然消失,摇着折扇笑而不语。孙天羽早听说过这些身有残缺的阉人不能以常情猜度。跟韩全多打些道,借此也好揣摩封总管的心意,因此处处暗自留神。
思索间,儿骡已经起来,有人笑骂道:「这骡子好不济事,才比划这么几下。」
有人怪笑道:「你第一次沾女人,不也就比划了三两下。一回生二回,下次再干这婊子你就知道了。」
旁边有人道:「这骡子出来的可够多的。那婊子的也真盛,这么大的家伙杵进去,硬没撕岔。」
「别急别急,掉出来就知道了。」
大的骡在妇人内跳动着了,渐渐软化掉了出来,在白间留下一个巨大的鲜红,几乎能看到尽头子的入口。玉娘股哆嗦片刻,接着淌出一大团一大团白的黏稠体,沉甸甸掉在腿间。她的张开有拳头大小,红的暴在光下,不住动。溢的畜滚滚而出,散发着刺鼻的野兽气息。
过于猛烈的合,使玉娘也达到高。当内的黏空,玉娘瘫软下来,趴在桌的腥体间,身体不时搐。她子里也灌了儿骡的,的鼓在体内,等待排空。
韩全朝玉娘间盯了一眼,回过头,用柔的声音说道:「孙大人,这戏看着如何?」
孙天羽目不转睛地盯着玉娘,应道:「有趣有趣。」
韩全格格笑了一声,「没想到大人手里还有这么好的药物,实在是有趣。」
孙天羽恍然扭过头,堆笑道:「这是往年在一个游方道士手里买的。还剩了这些,都给内使吧。」
孙天羽掏出了药瓶,韩全推让半天,才接了放在怀里。玉娘被人抬着扔到厢房,由士卒看管。孙天羽这才说明来意,跟韩全到内室拿出文书,两人细细看了一遍,着人递往龙源。
忙完正事,孙天羽道:「久闻东厂大名,不知这里面有些什么讲法。还望韩兄见告。」
韩全道:「小的不敢隐瞒,自当倾囊奉告。东厂有内厂外厂之分,外厂就是京师东安门北的东厂大衙,由锦衣卫充任,其实只是掩人耳目的空架子,实权都在内厂。」
东厂和内厂设有左右两台,各设副都总管,左台下设制丹、期明、档库、平准、备选、教习六司,右台下设君威、查逆、刑举、奉珠、伏线、腥元六司。各司人数多寡不一,左台六司多为内务,右台六司多为外务,有些司韩全也是仅知其名。封德明即为右台都总管。
十二司中,以查逆司最为庞大,分布九省,甚至连境外也时有所闻。东厂各司主掌都是太监,下属也以太监居多。按照规矩,一旦加入东厂,便是全力报效皇上,不再有家事私务,更不能有儿女私情。若是以此误事,处置倒也简单,变成太监即可。
韩全道:「封总管对恩孝忠义看得极重,轻易不收义子,既然认了大人,必然会多加照顾。千岁走时,吩咐小的为大人解忧,还请大人留意。」
孙天羽道:「韩兄尽管直说。」
韩全言又止,最后微笑道:「红粉尤物便是红颜祸水。请大人三思。」
56身
原来的狱卒们三人五人一间被关在牢内,这些人作威作福惯了,如今进了牢狱,才知道阶下囚的滋味不是好受的。众人有的面如死灰,有的目光呆滞,有的连声叫骂,有的反相讥,叫的闹的砸东西的,成一片。
正吵嚷间,一名士卒过来喝道:「吵什么吵!都给我闭嘴!」
这牢里的头两天前还都是狱卒,在牢里关得一肚子牢,有人叫道:「凭什么关我们!欠债还钱,杀人偿命,我们招谁惹谁了?」
那士卒沉着脸道:「有冤到堂上喊去,在牢里都给我老实些!」
何求国小声嘟囔道:「耍什么威风呢?我管这大牢的时候,谁知道你是老几啊。」
那士卒喊了声,叫来一名同伴,然后打开牢门,拧住何求国的领子,把他拖了出来。不等他辩解,就抡起皮鞭劈头盖脸一通狠打,直打得何求国鬼哭狼嚎,哭爹喊娘。
那汉子力气既大,下手又狠,何求国开始还杀猪似的惨叫,接着声音越来越小,最后就只剩下皮鞭打在身上的啪啪声,等扔回牢里,何求国脸麻子都肿了起来,就像死了般一声不吭。那汉子指着众人道:「就是有也给我夹紧了!谁敢撒出声,我就能叫你咽回去!」
这班狱卒原本也是狠人,对囚犯毒打酷刑习以为常,轮到自己头上,这会儿一个个都噤若寒蝉。
原有的囚犯已被移走,除了那些狱卒,这牢里只剩下白雪莲、薛霜灵两人。
薛霜灵是已定的死囚,被关入地牢,白雪莲身为重犯,带了手杻脚镣,独自关在一处。
光线渐渐黯淡,白雪莲闭着眼,苍白而憔悴的脸上带着心死般的漠然。
何清河被一道圣旨走,监狱落入东厂手中,白雪莲就是再傻,也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封总管说的翻案,她本不信,孙天羽堂上认父,跟这太监分明是一丘之貉。假如白雪莲此前还有幻想,现在已经是梦醒了。
那些新来的狱卒没给她带上重枷,但在卓天雄的坚持下,给白雪莲腕上又加了条钢锁链,将她带了木杻的双手锁在一处。脚镣是平常的铸铁,两端带孔,用销子拧死,中间系着尺许长的铁链,走路时只能一步一步挪动。
大牢内外一共有六名狱卒,其中两个在地牢看守薛霜灵,两个在牢外巡视,另外两个在大牢内的耳房守着。每个时辰换一次班。牢房除了大门,只有顶上一排气窗可容通过。当薛霜灵就是从那里越狱,现在都换成了铁栅。
从牢房出来,离最近的围墙只有十几丈远近。围墙高有丈许,随便找件东西支撑,就能越过。
白雪莲拧住腕上的铁链,试了试份量,然后垂目入定,静静等深夜的来临。
夜子时,另一组六人前来换班,地牢里的两人出来,跟众人咬着耳朵说了几句,依稀在说那蜘蛛如何如何,片刻之后众人发出一阵笑声。等那一组离开,这班人把牢门一锁,一窝蜂涌进地牢,顺手扣上铁罩。
白雪莲睁开眼睛,摸住脚上的铁镣,了口气慢慢扭动。她的脚原本过,虽然放开已有数年,但比正常脚形纤细许多,并没有费什么力气就取了下来。手上的木杻对白雪莲来说并没有什么作用,唯一的困难是那条钢锁链。白雪莲的指力还不足以将它扯断。
牢内已经是鼾声大作,隐隐能听到地牢里猥的笑谑声,没有人注意到角落里白雪莲的动作。她用衣服包住木杻,微一用力,将木杻轻轻拧碎,然后抖去木屑,张开手试了试锁链的长度。
这锁链扣得极紧,咬紧了皮,即使她能够缩骨,也无法施展。白雪莲握住铁链用力一挣,最后还是放弃了。
相比之下,牢门上的铁锁就糙得多,有些环扣甚至没有焊牢。白雪莲拣出一环,将它慢慢拧开,轻手轻脚地解下链锁,然后将所有东西都在被中,轻轻打开牢门。
当白雪莲立在墙头,沐浴在夜风的清新下,她才注意到漫天星斗,将夜空装扮得无比璀璨。她呆呆看了片刻,然后用滴血的手掌拉紧铁链,飞身掠下,头也不回地离开了这座将她囚将近的半年黑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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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天羽弓着伏在边,两条洁白的玉腿盘在他间,弯翘的纤足像一对白玉扣般在一起。从孙天羽分开的腿间,能看到少女白的雪,中间娇柔红腻的美正被一具肆意戳,水汪汪淌着汁。
孙天羽着气道:「杏儿,把灯拿来。」
只穿了贴身小衣的丹娘举了灯过来,躺在孙天羽身下的玉莲彷佛整个人都化成了一汪水,白滑的玉体柔腻之极。孙天羽握住玉莲的膝弯,将她两条白生生的大腿掰开,让丹娘举着灯,观赏两人合的态。
在孙天羽的催促下,玉莲羞涩地把手伸到腹下,将着具的玉户剥开,让他看得更仔细些。孙天羽一边动背,一边观赏在具下的变化,笑道:「灯下看牡丹,果然是别有一番风情。」
玉莲吃吃轻笑道:「人家那里又不是牡丹……」
「这是牡丹,让你娘看看,是不是比真牡丹还红还?」
丹娘笑了笑,「玉莲下边生得好。」
孙天羽笑道:「娘儿俩一般好,都是又滑又软的小。」
丹娘垂下眼没有作声。孙天羽拿起玉莲的双腿,一轮猛干,将玉莲得了身子,又在她身的美里送多时,直到她尽,双腿发颤,叫的声音也弱了,才停下来。
玉莲疲力尽,昏昏沉沉睡了过去。丹娘侧身坐在边,垂手除去鞋袜。孙天羽拉住她,道:「让玉莲睡会儿,我们到你房里去。」
孙天羽喜跟她们母女同好,夜间丹娘与玉莲往往宿在一处,平常各有房间。到了丹娘房里,孙天羽没有急于救,而是上了,帮丹娘除去小衣,将她赤身体拥在怀里,慢慢道:「这几,你在冷落我?」
「不。奴在想……是奴对不住他们。」丹娘慢慢道:「奴一个下的娼妇,害了那么多人。原来的相公、两个女儿、英莲……还有青玉。奴是不祥之身。」
孙天羽抚摸着她的脸颊,「我见你这几天有些魂不守舍的样子……」他苦笑了一下,「索告诉你吧。杏儿,案子已经定了,你们母女都免了死罪,但要放三千里。」
「英莲呢?」
孙天羽犹豫了一下,「他没事。有人护着他。」
丹娘一手抚着小腹,怔怔想着。她已经有了四个多月的身孕,平时穿了宽松的衣服,看着还不甚明显,此时着身子,白玉般的小腹浑圆隆起,将下腹都遮没了。
「还能留多久?」
「三五个月吧。我会尽力拖着。」
丹娘想了一会儿,「还是早些吧。再等,玉莲的身子就笨了。」玉莲怀孕也有两个多月了,拖下去,只怕正赶上分娩。
孙天羽道:「杏儿,你真的不怨我么?」
「都是我的不是,怎么怨得了旁人。天羽哥,你骗我的那些子里,我很快活。说你喜我吧……」
「我不骗你。我真的喜你,舍不得你。」孙天羽冲动地说道:「杏儿,咱们一起走吧,什么都不管了,我们一起去滇南,去没有人的大山里面,只有你跟我。」
丹娘咬笑着,眼睛却了。良久道:「你真会哄得我开心……夜深了,奴家服侍了它,再陪你睡觉吧。」
丹娘拉着孙天羽,让他伏到自己身上。
孙天羽却道:「小心,别着孩子。」
丹娘怔了一下,这是孙天羽第一次关心她肚里的胎儿。知道自己怀孕前,丹娘就被人轮过,虽然算着子应该是孙天羽的,但看得出孙天羽一直都有些在意,两人好时,孙天羽从来没避忌过她腹里的胎儿。
「来,坐我怀里。」孙天羽倚在靠上,说道:「女人心,海底针,我也不懂你怎么想。」
丹娘轻笑道:「不用管奴家怎么想。你把奴当娼耍就是了。」
孙天羽朝她上拍了一掌,「大母狗,还不快上来。」
丹娘张开腿,曲膝跪在孙天羽侧,然后扶住他的具,雪滑的圆柔媚地向后翘起,对着缓缓坐下。孙天羽枕着双手,一边观赏一边笑道:「来个后庭试箫。」
丹娘在他腿上扭了一把,一面分开,摸索着将头顶住眼儿,然后松开手,柔的大白住旋转着,单靠股的扭动缓缓坐下。头挤入眼儿,沿着柔软的肠道越进越深,直到整条具陷进美,被柔腻地包裹住。
丹娘的股丰肥翘,白腻腻一团雪贴在腹上,绵软滑而又充弹,觉酥之极。孙天羽一手到丹娘下,沿着沟朝内摸去,丹娘微微抬起股,将眼儿与的结合处暴出来,让他狎玩摸。
丹娘跪坐在孙天羽间,红的眼儿夹紧,雪上下滑动。孙天羽一手摸到丹娘腹下,在她玉户内摸着。丹娘两只雪球般的圆在前跳动着,出柔的光。她美目半闭,轻声呻着,肌肤渐渐渗出香汗。案上的红烛燃去一半,才在她内律动起来,将进她直肠深处。
丹娘等具完,软化下来,才收紧眼儿,小心地抬起股,轻笑道:「了好多……」
话音未落,楼下忽然响起敲门声。
「娘。」
孙天羽正在回味着丹娘体的妙处,听到声音,脸猛然一白。丹娘也愣住了,片刻后才手忙脚地披上小衣,一边道:「是雪莲么?」
白雪莲声音里带着些许疲惫,「娘,是我。」
丹娘顾不上多想,忙起身开门,匆匆下楼。白雪莲的声音并不大,落在孙天羽耳中却如同霹雳,他呆坐头,卷卷舌头,想咽下些什么,口中却干得发苦,脑中轰轰只有一句话:白雪莲越狱了!
楼下传来开门声,接着是一声惊叫,「谁的血?雪莲,是你受伤了吗?」
「手上划破了,没事的。」白雪莲的右手掌心划了长长一道伤口,用衣服上撕下的布条随便裹住,她神情疲惫,眼神中却带着一丝亢奋,「若不是这里点着灯,我可能就走了另一条路,娘,这么晚还没睡?」
丹娘自然无法说出实情,也顾不得说了,紧张地问道:「雪莲,你怎么出来了?」
白雪莲道:「我杀了人,越狱出来的。」
丹娘妙目圆睁,失声道:「什么?」
薛霜灵是板上钉钉的死囚,又知情识趣不加反抗,守大牢的狱卒都涌去拿她取乐。白雪莲没费什么力气就出了牢房,在院中却意外撞上了一名狱卒过来巡视。白雪莲怕他喊叫惊动众人,抢先用腕上的铁链住他的脖颈。
那狱卒武功颇为怪异,而且凶悍之极,被白雪莲锁住脖颈,还拨出一柄尺许长的窄背短刀,朝肩后劈去。白雪莲担心用铁链格开发出声响,一咬牙,赤手抓住刀刃,用力一拧,夺下短刀,顺势反手刺进那人颈侧。
白雪莲在狱里囚了多时,对自己身在何处一无所知。她将尸体丢到墙外隐藏起来,四处张望良久,终于看到深山里一点隐约的灯火,才寻迹而来。
丹娘听到女儿是杀人越狱,吓得煞雪白,连忙上大门,带着白雪莲到楼上房里。
到了门口,她才想起房里还有个孙天羽,不由掩住口,惊叫道:「哎呀!」
白雪莲在前面已经进了房间,回头道:「怎么了?」
房间里空无一人,丹娘暗暗松了口气,她掩饰着窘态,一面放好灯烛,一面道:「你怎么逃了出来?还杀了人?」
一转身,只见女儿立在边,神情怪异地望着她。丹娘顺着她的视线看去,才发现自己匆忙间只穿了亵内衣,肚兜下明显隆起一个圆鼓鼓的形状。丹娘脸顿时红了,她扯着肚兜遮掩小腹,喃喃地开不了口。
在公堂上,白雪莲见过娘亲,那时丹娘衣衫遮掩得好,竟没留意到娘身上的异状,呆了半晌,她有些吃力地说道:「娘,你怀孕了……」
丹娘羞愧地扭过脸,没有作声。
「谁的?」白雪莲迟疑地说道:「……那个姓孙的?」
丹娘用沉默承认了她的猜测。
白雪莲玉脸一时涨得通红,一会儿又变得惨白,带着恨意颤声道:「他在哪儿?」
白雪莲握紧纤手,鲜血一滴滴掉在地上。她越狱时就有心去杀掉孙天羽,但一来不知道孙天羽身在何处,二来担心遇上韩全,最后决定还是先回家,等安置了娘亲和妹妹再来报仇。没想到第一眼就看到娘真被那无之徒大了肚子。
丹娘拉住女儿的手,乞求道:「雪莲,你别生气。都是娘不好……」
白雪莲眼泪一下子涌了出来,「娘,你疯了吗?到这时候你还护着他!他害死了爹爹,害了你,害了玉莲,害了我们全家!你知道他把英莲怎么了吗?」
丹娘像被人猛然干鲜血,「英莲怎么了!」
白雪莲咬了咬嘴,恨声道:「你迟早会知道的。」
空气中仍飘浮着糜的气息,白雪莲仔细看着娘亲,从她慌张的眼神,凌的鬓发,到她隆起的小腹——丹娘腿间的亵了一片,那种黏的痕迹,白雪莲再悉不过。
丹娘也意识到股间的黏意,刚才好后她来不及清理,就匆忙起身,这会儿楼上楼下走了半晌,直肠里灌的溢了出来,从眼儿到腿间黏乎乎一片,沟里又又滑,假如女儿知道自己亵的股正往下滴着,不知会怎样鄙视她这个不知羞的母亲。
白雪莲终于移开目光,像是不再追问,接着忽然纵身而起,踢倒了后的屏风。
丹娘失声叫道:「不要!」
屏风倒向一旁,后面空没有人影。
白雪莲不愿提孙天羽的名字,厉声道:「他在哪儿?」
丹娘也不知他躲到哪里,但若说不知道,女儿势必不肯罢休,只好道:「他听见声音就走了。想是回去了。」
白雪莲冷静下来。孙天羽若是返回监狱,至多一个时辰,就会带了人来。到时别说两个足女子,连她也不易身。
「玉莲呢?我先把她送走。」
「玉莲已睡下了。为什么要走?我听天……」丹娘有些慌张地掠了掠鬓角,「他说,咱们都没有死罪。」
「三千里么?」白雪莲道:「娘,你太傻了,他们必定要灭口的。我以前就是太傻,以为官府会为民作主。结果怎么样?」
她闭上了眼,想起自己被轮辱的子。回家时,她还是个意气风发的新晋捕快,现在却成了越狱的逆囚。她的清白之躯,就葬送在这不见天的黑狱深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