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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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应该举杯祝酒。‘为王室干杯。’”
“这酒用来祝酒未免太好了,亲的。你喝这样的酒不能动情。这样品尝不出味儿来,”莱特的酒杯空了。
“你应该写一本论酒的专著,伯爵,”我说。
“巴恩斯先生,”伯爵回答“我喝酒的唯一乐趣就是品味。”
“再来点尝尝,”莱特把酒杯往前一推。伯爵小心翼翼地给她斟酒。
“喝吧,亲的。现在你先慢慢品,然后喝个醉。”
“醉?醉?”
“亲的,你的醉态真人。”
“听他往下说。”
“巴恩斯先生,”伯爵说,斟満我的杯子。
“我没见过第二个女人象她那样,喝醉了还照样那么光照人。”
“你没见过多大世面,对不?”
“不对,亲的。我见得多了。我见过很多很多。”
“喝你的酒吧,”莱特说。
“我们都见过世面。我敢说杰克见过的不见得比你少。”
“亲的,我相信巴恩斯先生见过很多。你别以为我不这么想,先生。但是我也见过很多。”
“当然你是这样的,亲的,”莱特说。
“我只不过是说着玩儿的。”
“我经历过七次战争、四场⾰命,”伯爵说。
“当兵打仗吗?”莱特问。
“有几回,亲的,我还受过几处箭伤。你们见过箭伤的伤疤吗?”
“让我们见识见识。”伯爵站起来,开解他的背心,掀开衬衣。他把汗衫到部,露出黑黝黝的脯,大腹便便地站在灯下。
“看见了吧?”在末一肋骨下面有两处隆起的白⾊伤疤。
“你们看后面箭头穿出去的地方。”在脊背上部的上方,同样有两个隆起的疤痕,有指头那么耝。
“哎呀,真不得了。”
“完全穿透了。”伯爵把衬衣塞好。
“在哪儿受的这些伤?”我问。
“在阿比西尼亚。我当时二十一岁。”
“你当时干什么呀?”莱特问。
“你在军队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