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如果出现文字缺失,格式混乱请取消转码/退出阅读模式
“我们叫你哈里斯,因为我们太喜你了。”
“咳,巴恩斯。你不了解这一切对我来说意义是多么重大。”
“来,再享用一杯,”我说。
“巴恩斯。真的,巴恩斯,你没法了解。就这么一句话。”
“干了吧,哈里斯。”我们俩挟着哈里斯从龙塞斯瓦利斯顺着大路走回来。我们在旅店吃了午饭,哈里斯陪我们到汽车站。他给我们一张名片,上面有他在伦敦的住址、他的俱乐部和办公地点。我们上车的时候,他递给我们每人一个信封。我打开我的一看,里面有一打蝇钩。这是哈里斯自己扎的。他用的蝇钩都是自己扎的。
“嗨,哈里斯——”我开口说到这里。
“不,不!”他说。他正从汽车上爬下去。
“本不好算是头等的蝇钩。我只是想,有朝一曰你用它来钓鱼,可能会使你回忆起我们曾经度过一段快乐的曰子。”汽车开动了。哈里斯站在邮局门前。他挥着手。等车子开上公路,他转⾝走回旅店。
“你说这位哈里斯是不是忠厚?”比尔说。
“我看他真的玩得很痛快。”
“哈里斯吗?那还用说!”
“他到潘普洛纳去就好了。”
“他要钓鱼嘛。”
“是啊。反正你很难说英国人彼此可能融洽相处。”
“我看是这么回事。”将近⻩昏的时候,我们到达潘普洛纳,汽车在蒙托亚旅馆门前停下。在广场上,人们在架过节照明用的电灯线。汽车刚停下来,几个小孩子跑过来,一位本城的海关员官叫所有下车的人在人行道上打开他们的行李。我们走进旅馆,在楼梯上我碰到蒙托亚。他同我们握手,面带他那惯常的忸怩表情微笑着。
“你们的朋友来了,”他说。
“坎贝尔先生?”
“对。科恩先生和坎贝尔先生,还有阿施利夫人。”他微微一笑,似乎表明有些什么事我自己会听到的。
“他们什么时候到的?”
“昨天。你们原来的房间我给留着。”
“太好了。你给坎贝尔先生开的房间是朝广场的吗?”
“是的。都是原先我们选定的那几个房间。”
“我们的朋友现在哪儿?”
“他们大概去看回力球赛了。”
“那关于公牛有什么消息?”蒙托亚微笑着。
“今儿晚上,”他说。
“他们今儿晚上七点把维利亚公牛放进牛栏,米乌拉公牛明天放。你们全都看去?”
“哦,是的。他们从没看见过公牛是怎样从笼子里放出来的。”蒙托亚把手搭在我的肩膀上。
“我在那边跟你会面吧。”他又微微一笑。他总是笑眯眯的,似乎斗牛是我们俩之间的一桩十分特殊的密秘,一桩见不得人而却实在是我们彼此心领神会的深蔵在內心的密秘。他总是笑咪眯的,似乎对外人来说,这密秘是桩不可告人的丑事,但是我们却心照不宣。这密秘是不便于在不懂得其中奥妙的人面前公开的。
“你这位朋友,他也是个斗牛?”蒙托亚对比尔笑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