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怕别人听见似的，气声说:“我说，我要皇兄的皇位。”杨贺偏过脸，嗤笑道:“就凭你，凭谢家？”季尧不高兴地掐着他的下巴，让他看着自己，这才意，“还有公公。”杨贺仿佛听了什么天方夜谭，不可思议地瞪着季尧，见他神态笃定，冷笑一声，嘲道:“我为什么要帮你？”季尧轻声笑道:“因为我是最好的选择。”

“世家眼高于顶，瞧不起阉人，你们之间本无法共存。杨公公，你得势不过这几年，基太浅了，就算除了薛戚两家，你还拿什么和谢家斗？”

“薛戚两家都是几百年的世家了，早就被皇室养出了不臣之心，就凭我那个善良的哥哥——”季尧笑了一声，“他想借你打世家，简直是痴心妄想。把虎狼急了，他就是世家携手清君侧，！”

“反正皇兄还有个三岁的儿子不是？不愁江山无主，”季尧不紧不慢地说，眉眼间还带着笑，“小孩儿可比皇兄听话。”杨贺沉默地看着季尧，上辈子，他和薛戚两家斗了很多年，末了，世家倾颓，他也元气大伤，反被一直蛰伏的谢家坐收渔翁之利。

杨贺了干燥的嘴，说:“我凭什么帮你？”季尧掐着他的下巴，一低头，咬住了杨贺的嘴，又凶又没章法地他的，还将舌头深入口中肆意地舐，仿佛即将渴死的沙漠旅人。

杨贺睁大眼睛，猛的用力挣扎开来，声音都变了，一声季尧叫在他心尖儿上，灵魂都兴奋地颤了颤。

如同一场暴行，季尧狠狠镇了杨贺徒劳的反抗，掐着他的脖子，着地含着他软红的舌尖，轻声说:“我听话啊。”

“没有人比我更疼公公了。”第23章这不是吻，充其量不过是舌间的撕咬，是血腥味的暴力角逐。

杨贺脖子落入季尧手中，浑身都绷紧，隐隐地还有点打颤，鼻尖口舌全是季尧的味道，脑子都在发昏。

杨贺艰难地着气，说:“松……松开我。”挨过砍头的一刀，脖颈不经碰，一摸，彻骨的痛意席卷神经，更别说这么被掐在季尧手里。他死死攥着季尧的手腕，太过惊惧愤怒，指甲都嵌皮里。

季尧却兴奋得要命，杨贺这么坏，舌头怎么这么软，他好想嚼烂了吃下去，口水都是甜的，明明不过是个没了的太监，阉人。

他呼急促，含着颤抖的舌头了又，又去他嘴角的津，问他，“公公听懂了吗，理理我，嗯？”杨贺哑声说:“听懂了。”他一服软，季尧越发喜，不依不饶地问，“好不好？”

“好你就亲我一下。”得寸进尺。

杨贺多少年没这般受制于人，眼睛都气红了，嘴哆嗦。他迟疑季尧就有点儿焦躁不耐，没轻没重地掐紧他的脖子，笑着他的脸颊，“好不好？”杨贺狠狠地瞪着季尧，口剧烈地起伏着，过了须臾，他闭了闭眼睛，偏头拿嘴碰了一下季尧的脸颊。

季尧动作滞了滞，轻软地说:“公公好乖，最会哄我开心了。”旋即，就松开了手，还没来得及退开，杨贺抬手一个耳光扇在了季尧脸上，重重地一声脆响将落，又恶狠狠地踢了季尧一脚。

季尧猝不及防地跌在地上，杨贺拿膝盖顶着他的口，发冠都了，眼神烧着火，淬了冰，骂道:“疯子。”他恶心透了地拿手去擦嘴，太用力，擦得嘴红红得像抹了胭脂，又又凌厉。

“公公又欺负我，”季尧低低地叹了口气，疼得脸苍白，神情却很轻快，他看着杨贺，惋惜地说:“公公真不心疼自己，嘴巴那么软，还擦得那么用力，都要破了。”杨贺冷冷地看着季尧，季尧手臂伤口崩裂，被血染红了，眼睛却一眼不眨地盯着他，映出他狼狈失态的样子。

杨贺说:“季尧，你当我是傻子么？”

“谢家现在敢冒头就是众矢之的，他们容不下我，就容得下积怨已久的谢家？”季尧苍白的脸上出几分困惑，看着杨贺笑，“公公试试嘛。”他抬了抬淌血的胳膊，声音低弱，像个顽劣任的孩子，说:“我不喜谢家，恨不得他们一个一个都死绝了才好，这样，我还要多谢公公。”杨贺抿紧了嘴，一声不吭，季尧已经有些意识模糊了，拿血淋淋的手碰他的脸颊，委屈地说:“公公，我手好疼，要疼死了。”冰凉的，漉漉的手指在杨贺脸颊留下一道歪歪扭扭的血迹，杨贺心口跳了跳，打开季尧的手，转头冲外面喊:“来人，去叫太医！”季尧当即开心地笑了起来，昏昏沉沉的，低声道:“公公果然还是心疼我的。”杨贺面无表情地抓着他没伤的手搭在自己肩上，将他扶了起来，季尧提不起力气，眼前恍惚恍惚的，二人踉踉跄跄地到了边，杨贺就松手将他扔了上去。

季尧紧紧攥着杨贺，拿黏腻血腥的手，不管不顾地抓着他，“公公不要走。”杨贺冷淡地看着他的那几指头，说:“为什么？”

“你纠不休，到底想干什么？”季尧说:“公公这么聪明，难道不知道吗？”

“我喜你啊，我最喜你了，”他声音沙哑，语气理所当然还带了几分笑，“我要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