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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杨贺觉得刺客那一刀砍的不是季尧的手，是他的脑子。

本来就没剩什么好东西，生生给劈成了口胡言的傻子。正常人哪会说喜宦官，要个宦官的疯话。

杨贺半点都不信季尧。

季尧糊糊地还抓着杨贺的手不放，杨贺一一掰开，没等太医来拂袖就走了。上辈子加这辈子，他就没见过这样的人。杨贺脸颊还带着季尧的血，嘴舌头都好像被季尧含在嘴里，如同饿狗咂摸着骨头又不舍得下，要出骨髓来。

杨贺不想陪他发疯。

二人之间好像达成了某种默契，谁都没有再说什么。

季尧杨贺却得紧，那个是血腥气的吻过后，季尧念念不忘，抓着杨贺就能自顾自地亲上去，挨了耳光也不在意，反而越发起劲，咬得更狠，杨贺嘴都破了皮见血。

每每都能将杨贺气得脸铁青，捂着嘴巴恨不得让人把季尧轰出去。

那小子跟没事人似的，对杨贺笑嘻嘻的，一如既往地撒娇扮乖。

后来杨贺索夜宿在外。

他是大权阉，外置了大宅子，陈设无一不，却没人敢多加置喙。宦官老来无所依，大多贪财，杨贺也不能免俗。

钱财，权势，谁不喜？

没过两天，皇帝说要给季尧在外开府，他已经十六了，自然不宜久居内。

这差事儿季寰给了杨贺。

燕京城中有许多空着的王侯旧府，只消重新休憩一番就能入住。杨贺择了一座，着底下人看着，也就没有再多上心。

杨贺是皇帝面前的红人，求他办事的人不少，个个恭维着，一口一个督公，觥筹错，世骄奢。这一，杨贺宴饮回来夜已经深了，喝了些酒，颧骨微红，泛着芙蓉。他了眉心，下人上来，在他耳边说，“督公，十三殿下来了。”杨贺正眯着眼睛，有些没听清，问:“谁？”

“公公可算回来了，”懒洋洋的，一记少年人嗓音传入耳中，拖长了腔。杨贺睁开眼，就见季尧靠在门边，笑嘻嘻地看着他，眼里却半点都不和善。

杨贺愣了下，说:“谁让他进来的？”下人顿时就慌了，扑通跪了下去，“督，督公，小的该死，小的拦不住殿下。”杨贺脸不虞地看着季尧，季尧已经了上来，抓着他的手臂，对下人说:“这儿有我，你下去。”下人犹豫地抬起脸看杨贺，却对上季尧郁的眼神，季尧笑道:“滚。”他抓着杨贺连拖带搂地往里走，杨贺不耐烦地用力搡了几下，才推开季尧，站定了，说:“你不回，在这里做甚？”季尧看着他，委屈地说:“我都好几没见公公了。”杨贺说:“见着了？”季尧点头。

“滚回去，”杨贺说完就往里走。

季尧撵了上来，突然从后面抱住杨贺，两条手臂掐着杨贺细窄的，小声地控诉，“公公当真喝糊涂了，门早关了。”杨贺浑身都绷紧了，少年人嘴贴着他的耳朵，说:“公公都不想我。”杨贺不耐烦地说:“季尧，别发疯。”季尧低低笑了声，语气软和，“我好喜公公叫我名字，”他小狗似的，鼻尖拱他的脸颊耳边闻，“公公喝酒了，一股子酒味。”他箍得紧，像要把杨贺嵌进骨头里，咬着耳朵含嘴里，舌尖薄薄的耳垂，“我在这儿苦等公公，公公去和别人喝酒，我不高兴。”杨贺低哼了一声，耳朵，半边身子都发麻，他骂了声，挣扎得厉害。季尧却不松手，二人脚下踉跄了几步，杨贺就被季尧按在了门上，季尧重复道:“我不高兴。”季尧长得高，骨架大，肩膀宽，分明还是个少年，却已有了拔的轮廓，能将杨贺整个人都罩在自己影里。

杨贺脸颊撞在门上，忍了忍，小声地说:“季尧，我不知你在这儿等我。”季尧闷声笑道:“公公在给我道歉吗？”他眷恋地掐着杨贺的，手掌隔着衣裳摩挲骨，不温柔，滚烫又用力，要扼断他的一样。杨贺后背发凉，酒意瞬间醒了，额头涔涔地发汗，忍气声道:“是，奴才给殿下道歉。”季尧喉结动了动，呼都急了，贴着他耳后薄薄的皮吻，“不要哄我，公公心里都要骂死我了，说不定还想着怎么打我。”杨贺攥紧了手指，“……没有，不早了，奴才让人给殿下准备屋子睡觉好不好？”

“不好，”季尧极了他瘦韧的，攥住了反复，低声说:“公公好细，怎么抖得这么厉害？”

“真。”杨贺厉声道:“季尧，你别得寸进尺——唔！”须臾，他就被顶着按在门框上咬住了嘴，季掐着他的下巴，舌头顶开牙齿，强势又莽撞地侵入其中。杨贺别扭又僵硬地承受着季尧的吻，涎水咽不及，出二人齿，难受地发出几声呜咽。

明月挂中庭，夜风过处，树的叶子簌簌作响。

季尧的手钻入他的衣襟里，如愿以偿地摸到了细腻的皮，光滑柔软得像最柔软的锦缎，季尧忍不住，着地又掐又。

分开时，二人都气吁吁的，季尧嘴留连在他下巴脖子，底下那话儿全硬了，嚣张地顶在杨贺股上，低着叫杨贺，“杨贺，我想你，想死你了，我想吃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