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bb9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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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虹的部以下依旧吊挂着竹笼和蛇，她的身体里也依旧着爬行动物的身体，蛇当然不会依照马队的作息时间改变它们钻探和扭动的天。阿栋正和几个从寨子里跑上山坡来看热闹的光股孩子逗趣，阿栋也需要为他持续的宣传活动找到补给资源。比方说那个竹笼子里住着蛇，而且一直被女人的浇灌着，很快就会变得腥臭难闻，经常需要更换，他可以让这些孩子们从家里带一些来。

阿栋不理睬孟虹的哀求，继续用他手里的电击器给孩子们进行着示范表演。

孟虹泣息着，高一声低一声的哀叫和乞求行为也许只是个下意识的本能，是她用自已外边的身体，配合上里边蛇舞的自发过程。女人敞腿下腹后仰，在她绷紧的肚腹上，那些肌团组的轮廓落差和创伤疤痕的凹陷尺度都十分触目，她们跟随着女人向前耸动下体的姿态起伏缩，蜿蜒扭转。她的身体里有一头活的小动物，她的肚子上像是有一群活的小动物。女人自己的肚子都蹦跳到那幺烈，她只能试着用自己并拢的手腕去捂。孟虹往前弯曲肢夹紧腿，她把身体聚拢成那样缩的一团，两臂按住小腹，在地下趔趄着向左向右旋转，就好像在大街上憋急的女人真到了走投无路的地步，羞愤到寻死觅活的就要跳河。这个悲惨的女人已经站立不稳，但是她的蛇们在阿栋更加频繁的电击下，更加凶猛地从内部攻击她的子，她最后屈膝半蹲着，却踮高了脚跟，在泥土里像一只笨拙的蛤蟆一样，哆哆嗦嗦地一蹦一跳。

孩子们包围在这个光股光，而且有趣地在底下带着活蛇的大个子女人前后转圈，那些大蛇还真的一直在往她的里钻呢。阿栋跟他们说，好玩吧？

以前没见着过吧？阿栋说，你们等会上山去找找，明天也给叔叔抓几条回来，叔叔要有些更生猛的蛇蛇跟这个大玩哦。嗯，你们谁家里会有小竹篓子呢，采蘑菇用的那种就行，叔叔用鸭子跟你们换，骗你们是小狗子。

我说还有啊，你们以后学会了可以掰几小树枝子当选票玩民主选举，一人一票选出来你们最想玩的是寨子东边的阿花呢，还是西头的莺子，然后你们就让她自由选择，是用的还是用的跟蛇搞……

这可真是个言传身教的好民主课。疲惫不堪的衰老女人在他们中间不断尝试着用自己身体诠释爬虫的连串奇思妙想，表达出所有猥怪诞的形体语言，她一边泣着哭出了声音。阿栋终于宽宏大量起来，显然他主要地是因为不耐烦了。

好啦好啦，光股女共，跪下吧歇会吧。

质朴但是好奇的山寨居民在第一天里都会聚集到村口来，围观他们这一支奇怪的队伍。安和贾斯汀引了大家的主要兴趣，即使火星叔叔马丁在当天早上降落到那片空地上，他所能得到的关注程度大概也不过如此吧。

与安和贾斯汀相比十分不同，l谨慎地保持了他简朴的外观。l穿着布鞋，宽脚管半短，东方式的斜襟布衣，还在头顶围上了一副大包头，他把自己假装成一个当地出身的楠族中年。生活并不容易，l原来是一个具有职业自豪的，总是隐藏在幕后运筹帷幄的情报军官，现在不得不亲力亲为地投身街头群众运动，他肯定是从心里恨透了这副打扮。l和寨里的头人勾肩搭背地表现出豪的样子，达威还有果敢的汉人小罗跟在他们身后，他们一起走到头人家的吊脚竹楼上去，商讨明天的物资分配方案。

在工作开始之前的最后一个黄昏大家打孟虹，驱赶她走向安已经找到的柚子树。阿栋允许她坐下并不是因为偶发的善意，而是因为下一个节目就要开始。

孟虹坐在地下面对那个年轻男人开放双腿，这样阿栋可以观察到她户红肿溃烂的情形，并且想方设法的把竹筒和笼子从她的里取出来。当然她的上已经有很多小眼了。安沉静地坐在旁边，她把刚剪出来的一些碎布条递给阿栋，男人附身下去，把碎布黏贴到女人的表面上。阿栋把它们分贴在左边和右边，注意留出中间的。可以回想起来整整一天中那些爬虫对这个的烈，使她一直在产生旺盛的分泌。她的因为淌着血水和体而具有很高的粘连质。

孟虹在接受审讯时供认过，她体表皮肤的程度经过印度的治疗已经有些好转。另外她现在全身都是红肿的和溃烂的，全身应该沉浸在无边无际的疼痛之中，所以有没有纤维，这些纤维对于她的神经有多大影响，都已经不是首当其冲的要点了。

安本来想做的是把孟虹捆到一棵柚树上去。但是安后来发现，在那些年长的树木主干上，它们的针刺都已经落，为了保护自己的芽不被牛吃，柚树自卫的木刺总是生长在更加青涩一些的枝条上。以后他们就把她的手臂悬吊到树木斜生的横杈，让她前后临空着亭亭伫立在柚树之前。阿栋和他的人从更高的地方砍下树的枝条，它们尖刺累累，枝繁叶茂，像一些放大了十倍的玫瑰花枝一样。

是这样的，安和阿栋在发放物资开始的前半个晚上用带刺的小的树干和大树枝条碾和打孟虹，即使她已经是一个非常瘦弱的女人，肩背和仍然是她附着有最多肌层次的地方。柚的木刺在那里刺穿她的肌，很多因为筋络柔韧的牵绊而折断了，但是因为她的身体始终处在烈的晃动中，断木仍然会将她的肌肤穿切割出深浅不一的伤口，既有贯通的也有撕裂的，不过这些都不重要，唯一重要的是要有淌的鲜血。阿栋也把砍下的枝杈削成称手的，打击她的大腿和小腿肚子。她肚子上的皮更轻更薄些，他把树干按在那上面滚动拉扯，柚树枝干像一些滚轴一样旋转着榨过她的脯，把倒刺播进她房纵深的脂肪层中。

安在离开芒市以前准备了棉布。白的，可以被人们入殓所用。这些棉布折叠成一些整齐的敦厚方块，被放置在孟虹自己背运的竹筐里。安在现场把它剪成许多一指半宽的小白细条，粘贴到受刑女人溢着鲜血的全身各处，脯，肩膀，甚至腋窝里边，它们渐渐的被红的血水渗透。这以后孟虹被允许躺在地下过夜，阿栋帮助安生起一堆篝火烘烤她，等待血凝结。安坐在女人虹的身边，和她一起默默地等待明天那个嗜血的子到来。安问，你一直是赤身体的，没有衣服遮掩，你现在可能会因为穿上了些东西而死……活活的疼死，你现在花哨的像个舞女郎了。你会不会觉得……这是个好的安奖呢。

为了让她恢复体力贾斯汀甚至开出了镇静剂和安眠药，那个女人闭目休息，一声不吭。阿栋和小罗正忙着用空余出来的竹筐，还有带刺的柚木树枝树干为她拼装明天的马车。

我在我妈妈死后看过很多折磨女人的书，我会觉得……东方语言真有些特别的地方，比方说是……关于那种叫做披麻戴孝的事。安环抱着她自己弯曲折拢倒前的膝盖，沉思着说，有一天能在一个活的女人身上试验这一切，让我觉得……生活并不是我一直以为的那样绝望，或许公平有时真的是存在的。

在亚热带的山林之上其实并不存在一个正确的天。在凉季之后也许会有一段留给青草生长，让花们迅速开放的短暂间隙。那个季候的突然跳跃，总是像一个在适宜的温度和水分中，迅速成的的榴莲砰然落地一样，几乎只是相隔了一个夜，新升起的太已经变得浓稠烈，将山坡和树木笼罩进入火焰一样的炽热光芒之中。

在这样一个炽热午后的太和蓝天底下，我看到我眼前的山间小村像一个虚假的布景。它有着出乎意料的空旷的入口，那些凌空地支架在竹杆上的高脚小屋，铺盖的房檐和架高的围栏总是凌松散的，它们显得异常的低矮羸弱，而且彼此间相隔有很大的距离，这使村落获得了很多孤单荒凉的伤想象。那些山竹丛和一些零星的小树在村里稀疏萎靡的生长，我的想是在我视线所及之处，我见到的唯一鲜明的事物是大片的红土。从这个小山村中间穿过的道路本来应该是蜿蜒盘旋，崎岖起伏，但是它现在宽阔平整的像一个广场上的舞台。

我骑在很高的马上参加到这场演出中去。我设想了这是一部西部电影中的片段，角安是一个孤独勇敢的好人，骑在马上，带着一支，我真的找l要来了一支手挂在间，正走进被坏蛋们欺蹂躏了很久的沙漠小镇中去，去找回使命，复仇，报答，家庭，和被等等所有好的东西，我被这个幻视刺的想要哭出来，因为我已经从内心里知道这一切都并不是真的。我在面对着这个空旷虚无到不真实的布景的时候，已经知道所有事物，在它们开始以后，就不再是任何人事先能设想的那个样子了。

我在以后回忆的时候觉得，我们从一开始就没有听到那个女人颈上的铜铃发出过声音，似乎是到结束也没有。我以后回想到那一整个下午似乎都无比安静空寂。高照。那一直是一个非常炎热，非常沉默，并且令人心底生出无言恐惧的序幕，我以后会一直回想到这一天的开始。我的女人正赤的，光脚的，拖带着身镣铐，从我的眼睛底下慢慢的走向到布景的前方去。女人的额头上带着黑字，脸上带着红的烙印，肿的嘴外翻凸出，那使她像一个一直维持着惨笑的小丑。她也仍然在口下悬挂着木牌。有一个年轻的赶马人被安排好了在最前边牵带女人，他赤上身，下垂的手中握住一条连系女人脖颈的铁链，他做这件事跟他在山路上牵带着他的马们的时候一样，毫无不同之处，他平俗的脸上也全无表情。栋和小罗一左一右走在道路两侧，在栋这里确实有一匹真正的大马，事情刚开始的时候是由栋把它牵在手里，那匹黑的马既没有骑人也没有背货。栋的另一只手上握住电击器，他没有规律地从后边电击女人的背和部，使女人有时突然地扭腿，奇形怪状地蹦跳。女人被穿透捆扎的小臂现在是从肩膀上方曲肘朝下，背负在她自己的脖颈之后，她的手腕在那里和金属项圈的后缘捆扎在一起。略略俯身前倾的女人在肩膀和脯上束紧了一些马用的皮条挽具，这套挽具和它连接的绳索使她在向前迈步时拖动起她身后的马车。赤戴镣的女人在空旷的大路上独力拖行着的，实际上是一个充斥乡土气息，简陋随意的铺垫捆卷，由两个大竹背篓一前一后拼装而成，空竹筐支撑起了一张用柚木枝杈捆扎编织的平面。女人将在进入村寨后的某个时刻，躺卧到那上面接受男人的污。

女人孟虹正拖拉着她自己的祭祀寝具走向行刑的场地中间。红白相溶的布条在她赤的棕身体上下各处飘舞，她像一头正在的狗熊一样给人以手足无措的虚弱，像一只刚生出一些花羽的半大公一样惹人发笑。更加文艺一些的话，我甚至可以想象她是一只飞舞过的蝴蝶正在努力扑闪着翅膀，不过她应该已经知道曾经的翅膀现在只是些碎裂的莫须有之物。她只能用赤残缺的步足在炽热板结的红土表面亦步亦趋地行走。

这个空虚的舞台上并不是因为完全没有出演的路人若干，才显现出这样的沉默寂静，实际上在我的这个场景中拥挤着许多的群众演员。他们的无比缺乏的存在只是因为他们从不发出声音，他们也没有神情和肢体表演，他们甚至几乎没有面容。这个村寨里有上百的居民遵从家族长老的安排，走出到家门之外，他们把自己安静地隐藏在屋檐底下以及小竹丛林的背后。

我在事先并没有能够想象得到，村中的居民能将酷和血排演成这样一场间离荒诞的神秘哑剧。村民中的男人按照一定是事先指定好的顺序，走到空旷的道路中间来，被选定的那个人皮肤黝黑，神情呆滞，穿着大脚的半长和一件靛蓝的斜襟衣服，他长着蛇一样空虚无神的眼睛，凝视站立在他身前的赤女人，他们两个人在那里进行了某种神秘奇异的短暂对峙。被选中开头的这个人伸手攥紧女人腹肌上的一小块碎布，并不迅速也不迟疑，他撕扯的行为几乎是不紧不慢的，但是女人因为拉扯的力量向他跨近了一步，贴在肚子上的那东西是被女人自己的凝血，紧密粘连在女人自己的皮肤上，女人的皮层通过的神经末梢，幼稚的细血管，还有滑腻的脂肪和弹结缔组织，紧密生长在她的质躯体之上，现在这些东西挣扎搐着迸裂绽放，从她的质中破空而去，女人赤的腹部上显现出一个四边形状，边缘破碎的赤红的小水洼坑。这时候是有血的。女人低头看了一下涌上身体表面的血，她全身有一个其实并不非常烈的颤抖，女人只是跟随着跪到地下去，就好像她是因为凝视着那些正扑簌簌滴落到红土上去的小血颗粒，为了更近些看到更加清楚，变得有些着而已。她就是那样俯伏在地下接受了男人的进入和。那个男人起他的脚就可以使用上他的生殖器的，他也旁若无人地紧贴住女人光赤的部，同样是使用的跪姿剧烈耸动身体。男人是那幺急迫地想要出自己，甚至毫不在意他自己的膝盖也被砂土磨损受伤了。

这是在这条路开始地方的第一次，第一个男人。女人在结束后动肢体从红土地面上撑持起来。她脖颈上的铁链随即被从弧形紧成为直线，阿栋也把电击器顶在她的股上放电一次。下一个男人已经从路的另一边悄无声息地面走了上来。女人在一个半少年的牵引下，拖带着竹木拼装编织的荆棘马车，去接将要撕开她的皮，然后进入她身体的下一个男人。受刑的女人带着滴落的血点和全身染血的布条，把这条路拖拽着去向更远的地方。

我骑在马上远远的看到这条路上润的红印迹，渐渐地从星散疏离变到浓稠致密，在更加宽广的地方，更深厚地淤积起来，在以后还明显地混杂进入了白的。在路程的后半段这条血赤的道路变成了涓涓溢着清彻透明粘的溪，泛动带一点点黄的小的波涛。所有这一切最终在亚热带的太烘烤下变得干硬光亮，就好像一种晶莹的琥珀制品，在凝结的炽热浆汁中包覆溶解了小的生命。即使我的马蹄踩踏在上面都没有把它碎。

安听不到人说话的声音，也听不到铜铃。但是她的确听到在这条琥珀凝结的道路远方一直弥漫着暗哑的撕裂声音，人撞击发出的噼啪的震动，看到每一次溅的真实地从女人的大腿之间爆发开来。阿栋更加频繁地使用电击器催促女人继续。在凭借自己的步行经过了十二个男人之后，脖颈被人生硬地拖拽着，女人又用膝盖和手肘爬行着经过了另外六次。那时血已经在女人的全身各处汩汩淌，她像一匹全身各处被涂上了鲜红条纹的斑马。再以后她就趴伏在地下迟缓地息，无论阿栋怎样电击都没有作用了。

阿栋和小罗把披麻戴孝的女人从地下拖拽起来，架住臂膀放置到事先为她准备好了的刺上。阿栋把他牵着的马缰绳换到领路背工的手中，领路人现在不用牵扯女人的脖子，他把拖带竹柚刺的绳缆从女人身上解开，系紧到马的背上。

如果女人不能够再行走着展示自己的体，没有关系，她可以躺卧到荆棘之中，让马拖行着展示给剩下的村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