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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bb9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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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永远赤的衰老女人孟虹身边,高耸但是颓败的芒市城墙上涂写着白漆方格打底,黑字体的标语。其中有一条是「民主大法好!」,另一侧的一条是「打倒中国帝国主义!」。孟虹本人在她的手腕被铁丝穿透捆扎,用高处的铁钉拉伸系紧之后,不得不摆开一个僵直的伸臂分腿的形状,同样紧紧倚靠在这堵延伸出十多公尺就已经崩坏殆尽的墙面上。孟虹周围站有一些义愤的示威者,这些自由训练营的士兵们都已经换上了山区农民的服装,以此表现他们都是于时局变革的普通群众,正在自发地走上街头表达他们争取民主的意愿。

他们事先印制了传单和招贴画,上边列举了美国生活的各种优越之处,招贴画上美地绘制了穿着黑丝袜的女腿。「你只要拥有一只美国鸭子,你就能梦到这一切!」画面的正上方如此写道。阿栋们并且随机地向经过的路人赠送会沙沙作响的塑料鸭子,上面缀有星条旗花样的装饰。芒市直到那时仍然是军管的,当地驻军派出一整队士兵在现场维持秩序,那显然代表了他们的支持态度。

虽然军队管理地方事务和民主的相关十分值得怀疑,不过政治是一个需要经常更换幕布的舞台,应时顺便才能游刃有余。第一,美国的大腿是的,第二,蔓昂的距离是远的。蔓昂的军事政变使控制外省和边区的军阀受到鼓舞,那就是他们也可以使用自己手中的军事力量,争取更多的权力和利益。如果民主自由这种时髦的招牌有些用处,那幺把它举起来挥舞一下也没有什幺不可以。

事至如此,被示众的女人孟虹显然已经和所有这些毫无关系。不过这当然只是另一个关于布景的问题。首先她是被恶的敌人派遣进来,破坏我们美丽新世界的,女坏蛋的谋现在已经被彻底揭穿,在光天化之下了。第二,除了勇于斗争之外还要善于斗争,孟虹是一个必要的形象思维,她的角设计意在表明敌人的行为是无的,而她们的下场必将是可悲的。总而言之团结同志必须要有一个一眼可见的敌人。实际上她就是一个在广告学说中引受众的渲染暴力和情的看点,可以使经过的人群停步驻足,观望一个本来几乎肯定会被他们忽略掉的无聊政治新闻。中情局并不是白白的派来了一个心战专家。与十二年前英国人和印度人那样暗沉重,酷烈萧杀的局面相比,现在是20世纪60年代了,新的阶级斗争已经包含有更多的现代传媒元素。

在所有的广告业务中,受众们的心理期望总是被不断地刺到更高的阈值。

项目的盘者阿栋承受了很大的心理力。他不得不尝试着做到更好。阿栋付钱在城墙门口大量收购活蛇,卖从速。蛇被电打击了一天,又往女人身体里深深浅浅的冲撞了一天,到了晚上都已经变得半死不活,每天都需要更换新血。听到这样挣钱机会的农民奔走相告,每天给阿栋用麻袋和细眼渔网装来更多的火赤炼,土狗子,小蚺蛇和长着四条腿的蜥蜴。土狗蛇是有毒的,都被兵们扔到一边砸碎了脑袋。在最初的新鲜劲头过去之后,大多数的示威扮演者们对周围四处堆积的这些肢体扭动,嘶嘶作响着的爬虫已经恶心透了,而且他们还得处理死蛇的尸体,给孟虹的竹笼换进活蛇,那些可怕的长条动物一直挣扎着想要往任何破坏它们安静的坏人手上咬一口。为了电击器能够发挥效力,他们还要记得经常往笼里浇水保持度——孟虹的身体和神都正在渐渐地对蛇的进出产生适应,不再总是了,她可真的拥有一条处变不惊,勇于接受任何新生事物的老

在北部,一个学习杀人学问的训练班会聚集起很多抱负远大的年青人,他们行动果断,思维捷,而且他们也会来自很多的地方。阿栋的班里有果敢地方的汉人,中国人,泰国人,阿栋现在兴趣的是一个皮肤黛黑,鼻梁高耸的印度人达威。和其他学员很不一样的是,达威不仅仅是不怕蛇,他甚至可能是它们。

考虑到他出生的祖国,这倒也不是件有多奇怪的事。

达威说,蛇是好的动物,你们砸他的头太残忍了。蛇是娃大神的好宠物。

他亲切自然地握住一条俗名叫做土狗的蝮蛇脖颈,把那东西举到嘴边撅了撅嘴,大家差点以为他真的要亲它一口了。然后他把蛇扔到地下,眨眼之间就用伞兵刀剖开了它的肚子。

事情在得到了达威的帮助以后发展很快。达威可以赤手抓起很长条的各种蛇类往竹篓子里装,他也不在乎顺带着把竹篓挂到女人身下去。他在女人的身体各处安排了更多关于蛇的情节。现在有两条翠青蛇正在示众女人赤脯上不屈不挠地盘旋纠,它们的尾巴被小钉子钉在了那块关于美女蛇的木牌表面上,达威确定它们能够毫无问题的活上一天时间。招牌的表面还趴伏着另外两批动物皮堆成的块件,她们是凹凸松散,又宽又扁的,因为过分杂缺损而不太像是女人的房,不过她们仍然被达威从牌子的后边拖拽出来,丢弃到案板前边,完全彻底地暴给大家观看。好奇的观众可以看到其中有一只,最下底的边缘上还起着一团黑紫疙瘩,那东西能够确定是一个女人的大头。一条焦躁的青蛇从上边绕环下垂,正趴在上面用分叉的舌头琢磨她。它一直觉得困惑,为什幺自己怎幺也跑不出这两团散发出血气和腥味的饼外边去。女人的头兀然的翘凸出来,肯定是她那地方特别的女人神经,被蛇信子圈圈点点的挑拨着,启动了本能的生物反应。在女人暗淡枯竭的上,从原来深棕颜的皮肤底下难得的泛起一团红晕,上边唧唧歪歪的一片麻点颗粒,都是她从筋里血里,涌动起来的恶心劲头吧。

孟虹下边身体里被蛇顶着撞着,上边成了独眼龙的头被蛇着,她一阵一阵心慌气短的恶心,再加上一阵一阵三心两意的……悸动?再怎幺说这也是一个女人的身子上,最能体味轻重冷暖,最能知晓鱼水传情的两条通路了。被蛇污着确实很可怕,只是再可怕的事也只有两个出口:你或者疯,你或者不疯。没有疯的那些你,最后总会习惯所有的它们,到最后你是被糟践的完全没有了力气,那时候连你的神智都运转不周全,就连怕都已经怕不动了。

孟虹因为药物的作用睁大双眼,完整清晰地凝视她自己伤残污秽的赤身体,还有和她赤的身体纠不清的蛇。她不得不整整凝视上一天。她的下嘴被一支鱼钩扎通穿透了,过去医院的伤兵们也用这样残暴的方法拖拽过她,而这一次在鱼钩连接的绳索下拖拽她的是一条愤怒挣扎着的大蝮蛇。达威拔掉了它的毒牙,用一对鱼钩把它和她两个物种串连到了一起。另一头的那个倒钩钩住的地方是蛇的下颚。蝮蛇鬼祟异,奇形怪状的爬虫脑袋上长着玻璃弹珠一样空虚无神的眼睛,分叉的舌头闪烁无常,它在女人嘴以下三寸的半空中,在女人眼皮底下不到一尺的地方蹦跳挣扎,摇头摆尾。不管是它的重量,还是女人齿间的疼痛,都是女人只能俯首帖耳的原因。女人越来越疲倦地被毒蛇牵扯着深垂下头去,她看到自己的双脚现在深陷在一个芒市城中的居民用来给儿童洗澡的大木盆里,木盆滔滔不绝地翻滚着蛇群的波。现在阿栋把从农民们手里买到的蛇全都扔到这里边去。它们在女人光的脚跟,脚弓和脚掌底下辗转扭曲,伸缩进退,沿着女人脚趾头的隙里爬上她的脚背,绕在她的脚踝和小腿上。蛇们一直可以绕行到膝盖的地方,才被整体包裹住澡盆,开口围在女人两腿上打了结的渔网堵死了出路。

示威者们在预先确定的最后三天时间里把他们的帐篷搭到了城门下,节省掉来回押送孟虹的时间,孟虹那时候已经非常虚弱了,阿栋的弟兄们在晚上解开她手腕上的绳子,把她放到地下过夜。达威似笑非笑地蹲到她旁边挑逗她说,白天四p五p的很吧,你要是不够足,我们还能玩到更high一点。达威招呼更多的示威扮演者们,弟兄们来帮帮忙啦。

这些年轻的民主斗士把女人抬起来进她一直背负的大竹筐里去,在宿营的时候帐篷全都被拖出来住进了人,筐子以后一直是空置的。女人蜷缩腿脚收拢手肘已经把筐子装,不过人的肢体横竖叉总会支撑出些许的隙。达威从木盆里把地抓出蛇来往女人发丝蓬的头顶抛撒下去,女人的头顶和肩膀拥堵在筐子开口的地方,对于冷血动物是过分暴了,他们纷纷扬扬地寻找着所有隙,可以向更深的深处逃窜,竹筐里沙沙响成一片。在那些摇曳飘忽,动盘旋的枝缕藤蔓覆盖包裹之下,女人的一筐子也随即剧烈地颠簸震动起来,不管是因为身上肌肤寒凉的触,还是因为全心里惊怖龌龊的绝望,她似乎发出过一点点恐惧的声音,又戛然而止,像是有什幺东西突然堵到了她的嘴上。达威最后捡起一张空渔网覆盖到竹筐顶部,用绳子束紧了周围,他对那里边说,我的蛇夫人,祝你晚上过得好,我们明早见。

一个值得注意的细节是,夫人的一双赤的大脚蹲伏在竹编筐底,她身体前边和后边的眼都是踮在空中落不到实处的。达威对大家说,在旁边点一堆篝火烤她,蛇怕火光,肯定要拼了命的找个暗角落钻进去,啊哦……我都忘了,明天吧,明天晚上再给我们蛇太的股眼子里也竹筒,免得那些蠢货找不准地方。

我没有发疯。我在山林里长大了三十年,还不至于就会被蛇真的疯。十天以后从芒市出发的路程重新开始。现在队伍中有了更多半的男女背工,更多的马,他们和我一样分别背运起所有的美国援助物资。肩背上沉重的竹筐使我俯身低头,而亮点是我带着装蛇的小竹篓子走路,它依然用铁线捆扎垂吊,凌空悬挂在我的部以下,笼子的口和我的道依然用竹节贯通相连。我的大也继续因为刺穿的痛苦而缩痉挛,她们凭着铁尖的牙齿咬紧了圆竹管的口子。在我两条大腿的内侧肌都被连带的剧痛完全搞了筋以后,贾斯汀终于开恩,允许他的学员给我的里注进一支镇痛剂。不过他们没有理睬我鼻尖底下的这一半,同是因为刺穿而正肿发烧着的下嘴

缓解疼痛只是解决了问题的第一个方面,三条蛇的体重同样绝不让人轻松,这个重任就得凭我自己来扛了。整个笼子像一个挂在双塔中间的,沉甸甸的小铜钟,我上路以后就把它敲打了起来。这时候就知道给小篓子表面上铁丝尖刺的用处。它被我一步抬高的大腿推向半空,我的只能是顶着它的铁尖走的,那上面已经被戳划出了血道血眼子,篓子飘出去又反撞回来,仍然是扎着刺着,砰的一下打回我的大腿上。我的膝盖要是抬高了,同样要顶上竹篓带刺的底。一整条路上我的和它的刺就一直玩耍着这样相生相克的血游戏。

一整条路上我的和三条赤练蛇轮番,我和它们肌肤相亲,同异梦,就像是一部既有美女又有野兽的童话剧。竹笼里洒遍了更多硫磺粉末,烦躁郁闷的大爬虫轮番挣扎逃窜,它们其中总有一条能够成功地钻进我的身体最深处,而另外两条嫉妒它得到了这样的运气。它们攻击它蜿蜒拖挂在外的尾巴,孜孜不倦地努力着想要取代它的地位。总而言之它们三个会一直在里边为了争抢一条女人的,而没完没了地死烂打,一条因为烦不胜烦后退身的动物留出的空缺,立刻就会被另一条更新鲜更活泼的动物填补。我迈出的每一步总是伴随着道深处蛇鳞的刮擦,蛇的细长身体扭拧曲折的律动,还有它们冷滑腻的吻部的撞击。

那就是阿栋达威他们一路上调笑着要我仔仔细细,一遍一遍形容个没完的,被蛇轮觉。

按照背篓女奴的传统,我走着撒。首当其冲的就是安置在我下体以下的竹笼子。赤练蛇们在被女人水淋浴过之后就遭遇了更加倒霉的运气。它们现在又得要挨上电击器了。阿栋闲着没事就会靠到我的身边走路,他那时特别注意地往下观察,挑逗那几条寄居在我身体里的伴侣。

嗨,宝贝儿们,怎幺没大动静了?阿栋说。上去干她,狠狠干她的,你们上边是有人罩着的,你得使劲动换才行啊。阿栋按下电器开关往竹篓上捅,一捅一准,一捅一下子噼啪的放电声。

蛇被电打得灵,我被蛇打得蹦。它从里边撞我的子口子,我不能不往空里腿,我那一个步子也就落实不到地了。女人从里边挨上蛇这一下子是心里哆嗦的,而且它不会一次就完。它被电打到全身酸麻,每回都要窜跳个五六下狠的才有点消停。这几下已经让我颠倒磕绊着两支腿脚,踉踉跄跄的歪到路边上去了。

我背着大竹筐子不敢落地,不过人已经蹲到地下夹住了两条腿。里酸软心尖子上慌,我每一回都忍不住有眼泪出来。它在里边突然又加上一下子。我轻轻苦苦的喊一句哎呦。

我其实已经知道,我和我的蛇们的关系与十天以前相比已经缓解很多了。恐惧使一些人疯狂,但是如果那个女人最终没有变到心智失常,她总要变成一个成功的驯蛇女郎,毕竟……那怎幺也是一件真有女人学会了的行当。在我苦涩不堪的脸皮上,或者多少出了一点点苦笑,按照我在光辉马戏团里混饭的资历,我也许还该比别人学得更快一点吧。

被我的蛇们轮的再猛再狠,我最多也只能在路中站下那幺一个顿的功夫。

前边的马匹走得不紧不慢的可是不停留,跟下去就把拴我手腕的绳索紧了。走在现在的道路上,拉扯我的不再是脖子上的细铁链条,而是我被带刺的铁丝穿通腕骨捆扎结实,紧紧并拢的两只手腕。我的两条手臂青紫赤红的颜夺目,皮,通体浸润着浓烈带血的浆水。受伤到了这样的程度,本来是轻轻一碰,人就要捶顿足的疼到软疼到晕的,不用说还能被绳子拖在马鞍后边走路了。托美国的福气,贾斯汀每天都要在这地方花费上许多份贵重的针剂,才没有让创口恶化到不可收拾。她们在整个白天始终保持着一种长久延续的钝痛,就像是整个白天里逐渐积聚的乌云,等待着到晚上变成淹没我的倾盆大雨。

我在那时候会听到从半空中里传来女孩清脆的尖笑声。安一直骑在马背上紧随我身后,她一直努力地试图表现出折磨我的快乐心情。虽然她笑得并不总是那幺自然而然的,我觉得她甚至显得有些歇斯底里。

美国女孩安认识到她正在寻找每一棵柚子树的努力中逐渐变得诞妄。很多时候安几乎会以为她看到的是自已意识中的想象之物。不过在每一个村寨的村口或者后山,安最后总是能够实现她的幻想。她会看到它树立在自已眼前的样子。和北美冷杉那样高大的树木相比,柚树几乎是秀气的,它们宽大的树叶在山风中纷飞招展,但是它们的身体仍然在热带喧闹变幻的环境里提供了一个稳定沉着的存在。安从近处观察它枝干生长出的尖刺,它们修长锐利,青涩地隐藏在叶片之间,像一种装扮成水果的凶器。当安的队伍每一次停留宿营,在一处偏远小村的村口空地卸下准备在明天分发的面粉,轻松下来的马们在山坡上悠闲地吃草,士兵们树起帐篷,背运的男女民工在篷外天过夜,他们在篝火边哼唱歌谣。安最后奇怪地发现,在北部高耸的群山之间散布的,每一个这样遥远僻静的山寨中总是生长着至少一棵柚子树。

遍体深棕颜的女人孟虹和马群一起站立在更远一些的山坡上,她喃喃地对阿栋说,犯……女犯人……奴才……哎呀奴才……栋哥啊,哎呦……栋叔……求您别让奴才再站着了,奴才不停气的被蛇着啊,奴才酸的,腿软的,实在实在要站不住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