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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在萧山周遭寻人,只望叶大人能安然归来。”只怕是有些人并不愿叶文卿安然无恙,萧玉山不动声地望向他们,适时出忧戚之,心中想的却是另一番话——如若当下便说出叶文卿已安然归来一事,这二人又该面怎样的神

至于矿石外一事,若说仅有晋安王家作假,其余士族并未参与其中,只怕任谁都不能信。那些实打实的矿产不会凭空消失,哪怕只查一番如何暗中运出的,便能牵扯出一整张错综复杂的利益网。

第10章十、初端倪(上)安风接手矿场一案之事,一经传开,真可谓几家喜几家愁。

安风之父官拜太宰,安家乃煊赫朱门,同为士族之,本不应涉足风波之中。只是安风似乎另有所想,决意要为皇帝办好这一桩惊天大案。于是乎,背后又滋生出许多风言风语。

天下从没有不透风的墙,这些风言风语绕着京畿转上一圈,不出半便又传到萧玉山耳子下。

“外头说的是,士族之间亡齿寒,安风担下此案,是为不智。”叶文卿候在萧玉山身侧,将所听所闻一一道来,仍旧身着蓝灰道袍,作那小道打扮。

“兴许外头以为,安风为建功立业而疯魔了。”萧玉山放下茶盏,笑得意味不明,一点“笑靥”落在面颊,反衬得别样风姿,“你怎么看?”叶文卿忽而想起安风那张冰块似的脸来,本该说些场面话蒙混过去,却不由道明心中所思:“依下官看来,安大人乃纯善耿直之人,定忠君所托,即便有建功立业之心,也实属人之常情。”

“寡人没有责怪他的意思。”萧玉山望着叶文卿,眸光如炬,似能穿人心,“大好男儿,哪个不想功业有成,鲜花着锦?”此话一语双关,既说安风,也指叶文卿。叶文卿心念一动,忙不迭恭恭敬敬行礼。萧玉山将此情此景看在眼里,并不曾多言,只命他先行退下。

少顷,储栖云走进来,眉眼间笑得狡黠,真正似个狐狸:“怎样,可试探出尚书郎的心意来?”原来,方才萧玉山问及安风,是为试探叶文卿之心。

回想方才叶文卿所言,萧玉山将长眉一挑,仅说了二字:“有戏。”叶文卿素来敬小慎微,于他而言,安风不过是点头之,方才能说上几句,实属破天荒。

带到萧玉山如此这般将事情说出来,储栖云反倒不以为然,连连摆手:“只怕叶大人只为同僚的情分,不知安风的心思。”

“陛下既然保了这一桩媒,何不好人做到底?”

“我可不曾保过媒。”萧玉山亦是连连摆手,有意效仿储栖云的模样,“常言‘媒人’当不成,许是要变作‘霉人’。”只因“媒”与“霉”同音,坊间多以此调侃,历时一久,便又成了风俗。

储栖云又起了诡辩的心思,谐谑道:“好端端的,你怎会信起来?”

“我若不信,你‘命中贵人’一称白捡来的不成?”萧玉山含笑相讥,眉眼却是灿烂,连之间宛如星河灿烂,“也对,本就是白捡来的。”

“此言差矣,陛下试想,天下攘攘,古往今来,有几个能成皇帝的‘命中贵人’?”储栖云不仅能辩,更辩,一张口便喋喋不休,能将黑的说成白的,“千百万人中仅我一人,怎会是偶然撞大运白捡来的?”

“玉奴儿,我是你命中定数啊。”他本是个心道心不定的,偏又生得眉目俊朗,有出尘之,眼下忽然敛去笑意,朝着萧玉山望去,竟似漾起粼粼波光,极是情深。

这人口歪理,却教萧玉山辩驳不得,本只想拿浆糊封了这张嘴。谁知抬眼便见这烦神情,萧玉山不知为何,心弦犹被拨动,只将方要口而出的话尽数咽回去,转而道:“谁许你胡言语的?”萧玉山不听人提及幼时名字,人自是避讳,储栖云偏生胆大包天,总拿此事逗他,故意曲解道:“我说的是肺腑之言,那一字算得胡言语?”

“你方才叫谁玉——”话说一半,戛然而止,萧玉山恍然大悟,“好啊,险些被你带偏了去,你是故意戏耍我!”

“误会误会!”储栖云忙不迭辩驳,只是话尚未说出口,便听闻王公公在外通传——“安大人回了。”室之内,两人互望一眼,心有灵犀。储栖云会意,敛去嬉笑神,退出门外,寻叶文卿面圣。

不多时,安风便已站在萧玉山跟前,面如冰块,一如既往。安风这次回来,对外称是例行奏事,实则带回一个至关重要的消息。

原来,安风着手此案时,并未从萧山矿场下手,转而细审在押人犯。现如今,三名鼓动□□的领头人消失无踪,留下的人犯不过是从众的小角。叶文卿审案时,并未从这些人当中查出有用之事,而安风近重审人犯,却发觉不寻常之处。

就在昨,安风夜审人犯,只听一人无意间提及,暴丿动只闹了一个多时辰,便被制,极为迅速,矿场也未有损失。

百余名苦役大多是青壮年男子,晋安王世子一个时辰便将暴丿平息,未免太过顺利。安风不动声地记下可疑之处,今晨又连番审问数人,每回总要偶然提及此事,得到的供词大同小异。

“此后,臣暗查过镇守萧山矿场的人手,果然有异常之处。”安风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