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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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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旁人站在外头,一时之间,面子有些挂不住,推一把储栖云肩头,轻声责问:“你竟不提醒我?”储栖云面无辜之,只说道:“方才提醒过不是,偏生被你当玩笑话带过去,怎还回过头斥责于我?”萧玉山懒得与这诡辩之才磨嘴费牙,卷了被衾背对他,俨然有送客之意:“还不走?”储栖云瞥一眼窗扉,只见天□□曙,不好再逗留,忙穿戴更衣。

王公公依然守在外头,储栖云开珠帘走出来,大大方方与他施一礼,丝毫不见教人撞破好事的尴尬之意。既然正主都不避讳,王公公自也不会尴尬,躬身回一礼,送储栖云离去。

萧玉山倒也没有责怪王公公的心思,只对方才之事只字不提,梳洗穿戴周整,上朝去了。

--------------------------------------------------------------------------------------------------------萧山矿场一案疑点重重,尚未查明暴/原由,又添一笔尚书郎失踪大事。一时之间,朝堂上争论四起。当着众朝臣之面,晋安王之子萧玉琮自请查案:“尚书郎失踪一事及暴/一案乃臣弟监管不力,如今自请查案追凶,只望将功折过。”萧山矿场突发暴/在前,矿石向不明在后,桩桩件件都与管辖此地的晋安王有关,其子萧玉琮自也不开干系。此事若是由他查办,必会变作悬案,或者寻几名替死鬼搪过去。

铁矿多为冶炼兵器之用,乃重中之重,断不能有一丝含糊。晋安王深得先帝信任,掌管萧山铁矿多年,如有只手遮天之心,任谁也发觉不了。若非此番突发苦役暴/一事,叶文卿机缘巧合之下发觉隐情,还不知那些勾当要藏到何时。

萧玉山知晓其中的利害关系,端坐于朝堂之上,面不改,只是语气中出几许可惜的意味:“昨安风大人也曾自请查案,寡人已先行应允了他。”此言一出,群臣心中皆已明了,皇帝是要自己的人彻查此案,俨然不再信任晋安王一脉。风云暗涌之间,众人神各异,心思亦是有所不同。

谁都知晓,这后面是洪水滔天,又有哪个想溺水而亡?除了晋安王一脉,便只剩下皇帝亲信愿意涉足险。至于之前那名尚书郎,妄图蚍蜉撼大树,实在是不知天高地厚。

萧玉山不动声地扫视堂下众人,就好似看戏般见得众生相,心中免不了讥讽连连,明面上却是笑得人畜无害,故意说些场面话:“既然世子有心,便好生辅佐安大人断案,将功折过。”萧玉琮不得法,只好应下皇帝之命,心中却道,安风只怕也是有命查案,无命回头。

散朝以后,晋安王与章太尉在偏殿觐见,萧玉山实在头疼,只想着父皇为何留这许多辅政大臣?虽说是好意,只是弊端也大,一来,门阀势力阻碍皇权,教萧玉山束手束脚;再者,花心思与他们周旋,也格外劳心劳力。

纵使心中这般想着,萧玉山却不能轻易得罪了二人,笑问道:“两位卿还有何事?”晋安王素不信神鬼玄学,更不求佛问道,自昨得知皇帝领了两名虚鹤观小道回,已不快许久:“老臣听闻,陛下昨亲临虚鹤观,后又带回两名小道。”消息传得真正是快,萧玉山心中只道,天下没有不透风的墙,只是里的事情外头也未免太容易得知了些。

“老臣以为,那些道士骗口张舌,不可轻信。”晋安王素以长辈自居,与萧玉山说话之时,多有劝勉之意,“陛下正值风华正茂之年,何必笃信命格,一心求仙问道?”此言一出,一直默不吱声的章太尉不着痕迹地挑了眉——任谁都能听得出来,晋安王是在隐,皇帝以天命之说为由拒立惠妃为后一事。

萧玉山自也听得出言下之意,心里头只笑话晋安王愚笨,章太尉都不曾为女儿抱不平,他又何必一再提及这等事情?

说到底,还是自恃身为皇帝叔父,身负忠君之名,才敢一再拂逆。只是如他这般的老臣,万万动不得,至少如今的萧玉山是无法枉顾悠悠众口,不顾基未稳,贸然与他们争锋相对。

打不得骂不得,还万万开罪不得,只能时时周旋,以退为进。

“父皇曾有言,虚鹤观乃福泽丰厚之地。”萧玉山面含笑意,全然一副听进谏言之状,回道,“自矿场一案起,寡人忧思难眠,昨前往虚鹤观,为的是祈福,求的是国泰民安。”萧玉山口胡言,神情却极是认真,眼睛微眨的功夫,便四两拨千金似的转了话头:“说到那矿场一案,如今已由安风着手查办,还须晋安王协助。”晋安王只道:“老臣定将鼎力相助。”章太尉由始至终不曾多言,也不知打着什么算盘。萧玉山将眸光投向他,故意问道:“章太尉可还有事奏报?”

“老臣是在忧心矿场之案。”章太尉面沉郁,是忧思,“先是苦役无故暴/动,再是尚书郎叶大人失踪,现如今,风言风语已传遍京畿。”

“矿场暴丿一事乃玉琮监管不力,如今陛下赐他将功折过的机会,必不负陛下之命。”萧玉琮乃晋安王之子,晋安王再怎的忠君国,也免不了护短的私心,“再者,玉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