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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笑，班里瞬间也笑开了。

“还能离咋的！”李猛用手捂着嘴也喊了一嗓子，又是一阵胡闹。

尚梁山扫视着全班，这是第一次他没有黑着脸让班里“安静”，大家却在他抱起胳膊时自发闭了嘴。

“那就这样吧，提前祝你们毕业快乐。”尚梁山嘴角动了动，又出个笑，“马到成功。”柳小的考场在十四中，102考场025号。

“你呢？”他勾着脑袋要看夏良的准考证。

“你就该跟我在一起。”夏良笑着把准考证给他，上面同样写着十四中学，87考场003号。

“，酸了。”李猛瞪着所有人，他一个人在本校，王朝和余首都在三中，韩雪璧在八中。

“考神你，让你妈妈租的房子发挥价值到最后一秒。”王朝拍拍他的肩，跟余首一块冲他比了个心。

“这是让我死在家门口好吧？”李猛非常郁闷。

柳小出了校门还一直在笑，不是笑李猛要死在家门口，是在这一刻无比鲜明地到了夏良所说的“踏实”。

真的踏实。

不论六十六个人还是三万个人，夏良真的与他同在。

而当第二天他们去看考场，发现柳小所在的考场就是夏良在十四中的班级，甚至连座位都在夏良曾经的座位旁边时，他跑去教室门口和一楼的考场分布牌确认了两遍，半天才敢相信自己不是走错了，也没拿错准考证。

“不可能吧？”柳小瞪着夏良快说不出话了。

夏良跟他对着瞪了半天，又一块儿开始笑。

“幸好我的考号不是这儿，”他在柳小旁边坐下，拍了拍自己坐了一年多的桌椅，“不然就要报警了。”柳小按照郭大嗓子提给他们的建议，在这张桌子上按照高考的标准做了一套文综选择题。

夏良给他批卷子，33道单选错了2道，124分。

“你是不是给我放水了？”柳小拿着卷子重新对。

“嫌少？”夏良把答案支在他眼前让他自己看，“本来你的上限就是错5道，是不是飘了。”

“那就是这个卷子简单。”柳小嘴上这么说着，眼睛里的光芒却藏不住，嘴角一个劲儿地往上翘。

“这就是你该有的水平。”夏良往前倾了倾，在柳小额头上碰了一下，站起来准备走。

“夏良。”柳小突然拉了一下他的手，坐在位子上没动。

“地位变了，也不喊良哥了。”夏良靠着桌子叹了口气。

“良哥，我现在不紧张了。”柳小又说。

“哦，好的，那你保持，”夏良想笑，“别明天玩儿真的又怂了就行。”

“我说真的。”柳小在他手上握了一下。

前排还有来看考场的学生没走，夏良先垂眼看看自己的手，又看着柳小，也握握他:“知道。”

“我……”柳小还想说什么，又有点儿不好意思地看了眼旁边。

夏良知道他顾虑多，想把手先松开，刚一手，柳小又把他攥住了。

“你等我吧，等我考完。”柳小还是开了口。

他耳朵很红，这些动作，这些话，这个环境，都需要他支付很大的勇气，但他坚持着没松手，很认真地望着夏良:“一定等我啊。”夏良看了他半天，窗外的光线从他身后照进来，落在柳小眼睛里，很亮，前所未有的亮，也是本就该属于他眼睛里的光芒。

“啊。”夏良笑了。

他在柳小眼睛上轻轻抹了一把:“等着呢。”一直等着呢。

第109章前几天一个个火上房一样不自在，学的不学的都有点儿盼着早死早超生的意思，反正伸头一刀缩头也是一刀，赶紧考完拉倒。

结果真到了高考跟前儿，又什么觉都没了。

不知道是真的不紧张，还是在考场里对夏良说的话真的产生了强大的心理暗示，柳小的心态确实好极了，到家都比平时多吃了半碗饭，比梅姨和柳勇都靠谱。

他没有专门调节作息，跟之前三年里的每一一样，吃了饭洗个澡，该刷题刷题该复习复习，睡前把明天要带的东西又检查了一遍——准确来说是第四遍，梅姨柳勇和爷爷一人来问一次，一个也没落下。

“小睡吧，明天加油！”梅姨胳肢窝底下夹着灿灿回房间，灿灿今天没电视看，被夹得像个大虾米一样也冲柳小晃胳膊:“加油！”

“加油。”柳小笑了笑，又去看了眼爷爷，关灯上。

他闭着眼睛，把必背的古诗词文言文飞快地默背了一遍，睡着之前在心里对自己说了句“你好我叫不紧张”。

今年高考的天气比去年樊以扬那两天要好，没下雨，又有风，清清凉凉的，一睁眼就让人觉得神清气。

梅姨没摆摊，做了一桌子早点，还专门煮了皮蛋瘦粥，不敢让柳小喝豆浆，怕他带水的喝多了老想去厕所。

“得早点儿出门吧？过时间就不让进考场了，也怕堵车。”柳勇手上磕着一个蛋问。

“嗯，”柳小看了眼时间，“吃完就走。”

“我得上班，不能送你了，”柳勇耷着眼皮把蛋放在柳小面前的碟子里，“让你梅姨送你过去。”

“没事儿，不用。”柳小其实吃不下了，想了想还是用筷子把蛋一隔两半，自己吃一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