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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然地想着真难听。
“还抓么?”夏良问他。
柳小摇摇头。
“看电影么?还是想吃点什么?”夏良又问。
柳小还是摇头。
“想做什么,我陪你去。”夏良看着他。
柳小怔着脑子想了一会儿,什么也想不到,也没情绪,就觉得有点儿空。
“那……”夏良往旁边看看。
“咱们回去吧。”柳小拉了一下夏良的袖子,“我就想跟你多待一会儿。”这话一说出来,他的鼻突然就一酸。
他这才意识过来,夏良转学,意味着他们之间不再只是半张桌子的距离。
拉开距离的时长,还将是之后无比漫长的整个高中。
回去的路上两人都没怎么说话,夏良是说不出来,柳小是想不到要说什么。
其实只是转学而已,又不是两人就见不到了,他们还在一个城市,只是要分开上课,只是离得远了点……
“你要转哪所学校?”柳小终于想到这个关键的问题。
“十四中。”夏良说。
柳小“哦”一声。
然后又开始沉默。
十四中是好学校,柳小没去过,但是重点学校就那几所,谁都知道。
位置大概在……他试着想象出一幅地图,勾出他和夏良之间的路线,但是不知道十四中具体的位置,地图从家里伸展出一条线,就茫然着不知道该往哪儿画了。
“不然去看看吧?”他对夏良说。
“好。”夏良让司机调头,去十四中。
十四中的位置离医院不算远,也是十分钟左右就能到,但这表示离柳小的家和学校,又多了十分钟的路程。
如果打车的话,要小半个钟头,坐公就更麻烦了,四十五分钟起步。
四十五分钟。
柳小不断地往脑子里加着数字。
一节课又半个课间。
十四中的校园没什么好看的,没他们学校大,毕竟在市中心,老校区,寸土寸金,站在校门口就能扫清楚里面的几栋教学楼。而且跟他们学校一样,也是只有高三的在上课,大晚上黑的,连大门旁边挂着的铭牌都看不清。
司机把车停下,夏良拉车门要下去,柳小把他拦住了。
“我就想知道在哪儿,回去吧。”他真的只是想知道他跟夏良要隔多远的距离,并没有兴趣在这个时间逛别人的校园。
“你们到底要去哪啊?”司机有点儿烦躁地敲敲方向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