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欣里飞速晃过。

夏良继续陪着他，像之前一样，俩人还住在那间小屋子里，每天早上去替柳勇，在医院待一天，傍晚梅姨再过来替他。

晚上回去就去凑在一块儿说话，点东西回来吃，或者出去吃，吃完在附近随便逛逛，当散步。

散一会儿就得回去，柳小要写作业，作业写完了也要自己找练习写，赶在开学前还有时间，争分夺秒地写。

开学的氛围已经很明晰地袭来了，连李猛最近在群里说话都不止是漫天扯皮，和王朝俩人开始预定他的寒假作业，约着报道那天早点儿过去，必须的那几门课得早点儿补。

柳小答应了，小半个月没见，他还真的有点儿想他们。

四个人一块儿去卫生区扫地，晚自习跟夏良在后排听着他们斗嘴，早读课前后左右除了他睡趴下一片……一个寒假而已，现在回想起来，那些子竟然都成了曾经无忧无虑的好时光。

“良哥。”把最后一天给自己安排的任务做完，柳小舒出口气，喊了夏良一声。

“嗯。”夏良在窗台前应着，他搁下笔过去找他，抱了抱夏良的。

“你作业是不是一笔没写？”他伸手掀开夏良的衣摆。

“问作业的事儿，掀我衣服干嘛？”夏良嘴上说着，转身往窗台上一靠，方便柳小动手。

“我看看你上好没好。”柳小往他骨上摸摸。

刚摸了两下，夏良抬手把他抱住了。

抱得很深，他比柳小高一头，靠坐在窗台上也高，这么一抱，柳小相当于被他扣在了怀里。

柳小微微仰头用下巴垫着夏良的肩，把手搁在夏良后背上捋了捋。

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错觉，这几天夏良虽然跟他说话开玩笑都跟以前一样，但他总有种说不来的觉，夏良的心情并不好。

“良哥，”柳小又喊了他一声，“你一直在这儿不回家，真没事儿么？”

“没事儿。”夏良亲亲他的脖子，把他放开。

“你要是有心事，得告诉我。”柳小认真地看着他。

他想逗夏良开心，像平时夏良逗他那样。想了想，他夏良的胳膊，又说:“你告诉我我才好疼疼你。”

“疼疼我？”夏良果然笑了。

“是啊，‘良哥疼疼我吧’，不是之前你说的么。”柳小也笑，“现在咱俩调个个儿。”

“你怎么疼我？”夏良问他。

柳小脑子里很不健康地闪过一系列想法，他当然不好意思开口，只敢接着在嘴上逞能:“你定。”他以为夏良会说亲一口，或者做点儿什么耍氓的事儿，柳小没意见，这几天也没少抱少摸。

但他真的没想到，夏良看了他一会儿，说出来的竟然是:“去抓娃娃吧。”

“现在？”柳小看看时间，刚过八点，应该也来得及。

“嗯。”夏良说走就走，站起来拉着他去换衣服。

他们去的还是上次李猛过生唱歌的那家商场，从这里过去要比从家去近得多，从民宿出门到走进商场大门，一共只用了不到二十分钟。

这个时间果然还很热闹，买东西的人不多，大多是吃饭和看电影。

柳小还是第一次在晚上来商场，他最近没有心情出门，去哪都是脚步匆匆，这会儿突然来晃一圈，看着身边往来惬意的人群，觉出了些恍如隔世的轻松。

找到那个阻碍着电梯口的巨大抓娃娃机，柳小看着它就没忍住笑了起来。

“就因为它挡着，这个口的人还是这么少。”他过去在机子上拍了拍，扭头对夏良说。

夏良的目光一直追在柳小身上，很沉默，目光对上了才勾了一下嘴角，过去扫了下码。

“想要哪个。”他像上次一样，站在柳小身后，望着娃娃机背板镜子上映出来的柳小。

柳小认真地看了一圈，机子里的娃娃跟上次他们抓的时候不一样了，没了大章鱼，换成许多他认不出来的玩偶形象。

“那个吧。”他看了半天也没选出称心的，怎么看都没有大章鱼顺眼，就随便指了个离出货口最近的丑向葵。

夏良看了一眼，攥上手柄。

柳小握住另外一，他很专注地配合着夏良的角度，这次比上次有经验，很快就定好了位。

“快拍！”他不敢动，头也没回地对夏良说。

夏良的目光重新从控手挪到镜子里的柳小脸上，现在的柳小很专注，眼睛里亮晶晶的，盯着他的向葵。

确定钮拍下去后，机械手伴着音乐“吱吱嘎嘎”地开始伸展。

“柳小。”夏良听见自己的声音裹在其中，明明很沙哑，传递到耳朵里却是可恶的清晰。

柳小还在盯着下降的机械手，听见夏良喊他，嘴角卧着一点儿期待的笑意，也从镜子里望向夏良。

“我要转学了。”夏良看着他。

柳小没反应过来，愣了愣，持续地盯着夏良。

夏良没有表情地跟他对视，不是在开玩笑。

柳小眨了眨眼，那点儿笑意很茫然地消退下去，他张张嘴“啊”了一声，之后很半天都没说出话来。

第85章机械手在丑向葵上抓了个空。

“哦，遗憾，继续努力！”背景音大声地说着。

柳小还没从夏良说他要转学的消息里拔出来，听着这个声音，心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