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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是刚才那个地址。”夏良说。

回到民宿，柳小去洗了把脸，在卫生间待了好一会儿才出来。

一开门，夏良就站在门口等着他。

“哭了？”他在柳小眼角抹了抹。

柳小摇摇头避开他的手，抬胳膊抱住夏良。

回到这个小房子里他又到了不现实，明明夏良就在跟前，抬手就能抱着，明明他们两个人就该明天一起去学校报道，看李猛王朝他们抄作业，等着尚梁山来开抓不清重点的班会，然后像上学期一样每天上学放学，夏良已经开始努力了，他们还能一起听课做题。

竟然说转学就转学了。

太突然了。

柳小真的没有心理准备。

夏良妈妈不是说只要夏良期末考试有进步，就不给他转学么？

为什么一定要这样？

“你那天回家，就是因为转学？”他问夏良。

“嗯。”夏良搂着他的背，把柳小慢悠悠地带回沙发上。

“你想转么？”柳小又问。

夏良看着他，这几天一直窝在心底的倦怠终于不用掩藏地释放出来，声音还是沙的:“你觉得呢？”柳小刚下去的鼻酸立马又拱了起来。

“那你不告诉我，”他瞪着夏良，“你就自己难受，你就自己憋……”眼窝说着说着就滚烫，他转过去往眼上使劲了一下，又一下。

他想想夏良那种无奈的心情，还要陪着他，每天逗他开心，心里就憋闷得受不了。

怎么就那么能忍呢？

什么都忍着不难受么？

“学聪明了啊，”夏良笑了一下，把他转回去，“知道不看着我哭了。”柳小笑不出来，他继续问夏良:“那你是不是也不能在姥爷家住了？”

“不能了，”夏良说，“回我妈那儿住。”

“那你……”柳小了下鼻子，“好好学习。”

“还惦记这个呢？”夏良又笑了。

能不惦记么。

你要是早点儿好好学不吊儿郎当的，你妈还能给你转走？

柳小不想理他，重新把他抱住了。

夏良摸摸他的头发，从后脑勺到脖子，到脊背，再一寸寸地摸回来，最后了两下他的耳朵。

“会好好学的，赶上你，跟你考差不多的学校。”夏良放轻了声音说。

“考一个。”柳小瓮着嗓子打断他。

“好，一个。”夏良把下巴顶在柳小脑袋上。

“有时间我就回来看你。”他接着说。

“不用，你放假再来。”柳小接着打断他。

“那就每星期一次。”夏良说。

柳小没说话。

“柳小，”夏良喊了他一声，“不管发生什么都别影响你自己，你就闷头学你的。”

“嗯。”柳小答应着。

“心情不好就找我，别找樊以扬。”夏良在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