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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牌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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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被一阵恐怖的叫喊惊醒的,仿佛一个姑娘在被人谋杀时发出的那种叫声。接着,室外传来杜丽丽的声音“等等,等等,你们这些馋嘴。”接着是猪的哼叫声,和杜丽丽夹杂在其中的声音“吃吧,吃吧,多吃快长。”没等我完全清醒,我就隐约到了什么不对。整个晚上,我的身体竟被身边最近的热源所引了过去,而那热源竟是西蒙。确切地说,我的股已经完全拱进了他的大腿窝里,而他那东西也已经在早晨坚硬地立起来。西蒙总是这样,以前我们把他的这种情况称为“报时的公”邝的位置上已经空无一人,她的被窝摸上去已没有余温了,什么时候走的?一定是悄悄走的。西蒙呢,他真的睡着了吗?还是在偷偷地暗笑?

更不可思议的是,我突然有一种涌动的觉。尽管昨晚我想了那么多,我的体内仍有一种翻涌的东西,在渴望强力与热。同时我也在渴望一种舒适的放松。我责骂自己:你怎么成了没有脑子的饭桶,智商低下的动物!我克制住冲动,把身体挪向邝睡的那一边。西蒙动了一下,我浑身一哆嗦,赶紧缩到脚上,我的行李昨晚就放在脚,气温大概是有华氏45度左右,我想去拿几件衣服。

西蒙打了个呵欠,坐起身来伸了个懒,然后拨开蚊帐说:“睡得真香,你怎么样?”我拿出自己的大衣披在肩上,天冷而使人有点发僵,我的牙齿一边打颤一边说:“在这儿要洗个热水澡该怎么做?”西蒙脸上现出一副奇怪的表情,他又在胡思想些什么呢?

“在厕所的小棚子旁边有个公共澡堂,”西蒙说“昨天你在拍照的时候我找到的。它是不分男女的,只有一个出口,没有更衣室。我估计它已经长久没人使用了,里面的水已经有了浮垢。如果你要洗热水澡,就要自己把热水带进去。”我对这儿的情况已经有了思想准备,但他的话仍让我吃惊“他们洗澡的水难道不换吗——每天都用?”

“看起来是这样,上帝,我们在美国是太费了。”

“你在取笑谁?”我说。

“你呀,你知道你的洁癖有多严重。”

“我没有。”

“没有?那为什么每次一到宾馆,你先要把单换掉。”

“那是因为他们没有经常更换。”

“真的?”

“当然我也并没有在上面发现什么人留下的皮屑或斑。”

“好了,不说这些了,去洗澡吧,我支持你去。”一时间我真有点不知所措,是去那个澡堂洗澡呢,还是这样苦熬两个星期。

“当然了,你也可以拿一个大盆在里面用海棉擦一下身,我来给你送水。”我假装没听见,为了憋住不笑出来,我面颊上的肌都差点痉挛了。我拿出两双长统袜,都是羊的,我一向不用纯棉的东西,只可惜带得大少了些。西蒙的建议不错,用海棉擦擦身是蛮好的。西蒙作水保更是难得,我可以乘机拍些照片,他像个埃及奴隶,穿着一件绉巴巴的衣服,一副忍受酷刑的表情,轻轻地把热水浇在我的上,肚子上,腿上。我心不在焉,像对待一只水龙头似地说:“太热了!太凉了!快一点!”

“噢,对了,”西蒙打断了我的思绪“昨天晚上你又说梦话了。”我努力避开了他的目光。有许多人在睡觉时是打鼾的,而我则是说梦话,而且我的梦话不是那种断断续续含糊不清的,而是非常完整有序的句子。夜越深,说得越响,有时甚至会把自己说醒过来。西蒙听到过我说的许多梦话,我曾经要订三份布丁,还叫邝把那些鬼魂从我身边赶走。

西蒙扬了扬眉“昨夜你的话真的了不少天机。”妈的,我昨晚做了什么该死的梦?平常我总是能记住自己的梦。现在怎么不行了。难道是西蒙自己在做梦吗?或许我们还做过

“梦不能说明什么,”我边说边拿出一件保暖内衣和一顶深蓝的绒帽“那不过是些支离破碎的残片。”

“你想知道你说了些什么吗?”

“不想。”

“和你很做的事有关。”我把东西往地上一扔,说:“我并非如你想象的那么做。”西蒙眨了眨眼,然后笑了起来:“你真的在做。因为你在说‘西蒙,等一等,我还没准备好呢!’”他顿了有四五秒钟,接着说“你在兜我。你猜我想到了什么?”

“闭嘴!”我的脸一阵燥热,伸手在皮箱里愤愤地抓出了一双羊袜“转过身去,我要换衣服。”

“你的体我看过不下一千遍。”

“随便,但不会有一千零一遍了,转过身去。”我背冲着他,下了睡衣和内,心里在责怪自己怎么会投进他的怀抱。他引了我!而我却像个傻瓜一样上钩了。我应该明白这只是他的雕虫小计。但我马上又想到了别的,便转过了身子。

“你不必把肚皮缩进去,”他抓着墙边的窗帘说“你看上去很。你总是这样,我好像从来没看够你。”

“你这个猪秽!”

“什么?我们可还是夫啊!”我拿起手中的袜子向他掷去,他一闪身,袜子扔在了蚊帐上,这蚊帐一定是有上百年的历史了,袜子刚扔上去时,它竟一下撕裂开来,几丝绒线随之轻轻地飘浮在空中。

我们两人都惊呆了。我就像一个用球打碎了邻居窗户的孩子一样,紧张得颤抖起来。

“噢!”我用手捂住了嘴巴。

西蒙摇了摇头:“坏孩子。”

“这都是你的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