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梦里总归春无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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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了。”撤下耳掏子,她轻拍他的削颊,唤他起身。
突地,男人猿臂陡起,将她的粉颈揽将下来,在她张口轻呼之际,密密含住她的小嘴,将舌喂入那芳腔。
“唔…”慕娉婷身子窜过一阵颤栗,很难去坚持什么,她由着他吻,丁香小舌亦情难自地学着他的方式,与他的温舌嬉戏、、斗…
“娉婷…”扯松中衣的绑结,他的手滑入她的襟口,握住她盈盈一只丰润,力道或重或轻地抚,糙掌心下的肤立即起了反应,在他的掌握下变得更坚。
“义天…唔…”她息不已,红袭身,他亲匿的抚触愈益大胆火热,但…不行的,天就要大亮,有人会进来。
“等等,锦绣…锦绣等会儿就要进来了,会、会撞见的…啊…不可以呵…”费劲儿地想召回意志,她开始挣扎,小手与他的力气拉扯着,逃他魔掌的钳制。
刀义天揽着她盈盈不可一握的身,将脸埋在那柔软腹上,叹息模糊传出。
慕娉婷怀抱婴孩般地搂住他,调匀呼,菱淡淡抿出笑花,轻摇着他。
“起来了。”
“唔…”脸在她身上蹭了蹭,大老爷没打算从命。
她好笑地叹气,略加力道摇他,带点半哄着人的口吻。
“别赖着,起来啦!”她挪移身子离开长椅,男人终于不太甘愿地由着她拉起。
“你等等。”抛下话,她从乌木柜上取来一物,轻抖,摊开在他面前。
“套上让我看看。”刀义天浓眉微挑,未多说什么,让她服侍着穿上她手里的绞染衫。
他昨晚进房就瞥见这件男衫搁在柜上,知是她亲手为他裁的,他指腹摩挲新衫舒的衣料,见她在襟口、袖口和衫摆都用同调的丝线绣着纹饰,衫子华丽却不张扬,他心中涌起难以百喻的东西,昨晚便坐在榻边,静静望着她海棠睡的脸容许久。
“手平举,我瞧瞧腋窝的线脚紧不紧密。”依着丈夫的身,量好三颗暗扣的位置,慕娉婷一会儿前、一会儿后地仔细检视。直到意了,她才允他放下双臂,替他下新衫。
“我衣衫够穿,你不必这么辛苦。”他淡道,见她抱着衫子,容肤泛红,水眸潋滟,仿佛能为他做这些事,她心里就极快。
有若此,他该心意足了,但不知为何,他有时难以解读她眸底的光采,像是…努力要讨着别人快,见别人开心了,她也才开心。
她外表温柔,子其实极倔,遇上事,不在人前示弱,亦不懂得求援,常是习惯独力去承担,往往只字不提、一副云淡风轻的模样,即便已吃了许多苦、背着极沉的负担,也只会默默受着。
他不她心事只许自知。这三年多来,她从没学好该如何依靠他。思及此,他心头微窒,不觉有些郁闷。
“我喜做,不辛苦的。”慕娉婷牵,低着眉额收妥新衫。
忽地,似是思及何事,她莲步轻栘地走至梳妆台,从漆木盒里取出一块玉佩,走回他面前,笑叹道:“唉,差些又要忘了提。前些天,府里仓房清出一批旧衣,打算洗净后分送给贫苦人家,我在仓房那几只红木大箱的底层翻到这块半圆形的羊脂玉,问过娘,娘说是你的。”刀义天眉宇微乎其微地蹙拢,瞬间又不着痕迹地松弛。
“娘还对你说过什么吗?”他嗓音沉静,只瞪着她绵柔小手里的白玉,并不伸手去取。
慕娉婷螓首略摇,疑惑反问:“没有啊,娘该对我说什么吗?唔…我仅是觉得这块羊脂玉质地绝佳,触肤温润,仔细瞧清,上头的刻纹也十分奇特,不像咱们寻常能见的刻品,若按纹理走向,应该成一圆形才是,但突然少掉半边,就没法圆了。”轻抚着白玉,她单纯笑着,徐缓又道:“我是想,它应该还有另一半,两块玉合在一起,上头的刻纹才能合而为一、圆圆。”
“我拿到它时,它就这模样。”语气淡得很,他慢条斯理地在圆桌边坐下,替自己倒了杯水,一口饮尽。
慕娉婷怔了怔。
“原来你也不晓得,那真可惜了。嗯…那我先替你收好吧,别又不小心丢到仓房里,倘若有缘,说不准能寻到另一半块。”道完,她旋身走,刀义天忽地拉住她的手,她轻呼了声,下一瞬,人已被丈夫扯进怀里,坐在他大腿上。
“你这是干什么?”她软软笑叹,扬眉望着他犷的轮廓。
他深深看着她,方颚略绷,不知是否是她的错觉,竟觉他膛起伏略大,似对她道明什么,内心又几番沉。
他究竟怎么回事?她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