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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三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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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小翠闻言心头起一种共鸣,叹息一声道:“倘或有人能解开你我制,林前辈不知仍然会与吕染冯翊卖命。”她改称林鸿基为前辈,这是她聪明过人处。

林鸿基闻言不一怔,道:“姑娘,你认为林某甘心卖命么?你我幸能解开制之,则是冯翊土崩瓦解之期,林某定竭其所能将冯翊置于万劫不复之地。”卫小翠道:“但不知前辈口能应心么?”林鸿基听出卫小翠弦外之音,惊诧出声道:“姑娘何来救星,请道其详,林某如有口不应心,后必不得其死。”卫小翠道:“林前辈言重了,这位救星就是那青衫人。”林鸿基不大变,道:“他是谁?”卫小翠道:“武林高人之徒,冯翊派来之人均为他所除。”林鸿基道:“果不出林某所料,他为何不向林某说明。”卫小翠道:“如林前辈不信其言事小,漏出去则影响整个武林安危,是以必须慎秘。”林鸿基默然久之才长叹一声道:“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林某谨遵姑娘之命,敢不尽力以赴,但林某不解此人为何与姑娘自吐隐秘。”卫小翠道:“他与家父本是旧识。”林鸿基长长哦了一声,不现出愉悦笑容,偕同卫小翠缓缓走出,只见南鹏飞与元元上人立在飞檐上娓娓倾谈。

鹏飞身形一跃,宛如风中荷叶般悄无声息沾地,略一抱拳道:“方才冒犯林大侠,望乞见谅,不过在下方才所为乃迫不得已,因林大侠体内毒已深,经在下驱策于数处空内,凝滞成胶,是以此刻大侠觉疲软无力。”林鸿基愕然道:“原来如此,但不知此等现象何时可以消失。”南鹏飞答道:“体内之毒不尽,则无法恢复!”元元上人突跃了下来,低声道:“二位同伴四人已前来老衲禅院了,须善加应付。”林鸿基忙将面目扎好纱巾。

果然四蒙面男女如风闪电掠入清音禅院,一人吐出沙沉嗓音道:“二位为何来了这么久。”林鸿基手指南鹏飞道:“这位查洪舵主确系奉命而来,但途中猝遇令主对头强敌,三死其二,查舵主仅以身免,那强敌似知令主计谋,紧追查舵主不舍,恐已追来五台,为此计谋如何应付。”

“决定如何应付,大概筹之已定。”南鹏飞笑道:“只要在下于五台山外出形迹,或能使五台安然无事,但在下如不能甩掉追踪,恐为本门带来一场血腥杀劫!”那蒙面人发出一声沙哑狂笑道:“容易得,查舵主如甩不开追踪的武林高手,最后一死,什么机密亦无法外。”南鹏飞淡淡一笑道:“自古艰难唯一死,在下尚须活下去!”蒙面人冷笑道:“不想阁下是个贪生怕死之辈。”南鹏飞竟无动于衷,道:“那么尊驾又何以腼颜苟生!”这人无异心如刀绞,不惨变,目中吐出杀机。

林鸿基右手一摆,笑道:“梅兄尚是这等火爆情,其实我等却是腼颜苟生,均有难言之隐衷。”只听另一蒙面人厉声道:“林老师你不要命了么?”林鸿基微微一笑道:“其实这位也是不愿助纣为,久出樊笼,各位倘有此心此其时也。”四蒙面人闻言大喜,却心忌林鸿基之言有意相试,均不敢贸然置答。

林鸿基知他们心意,道:“我等六人不如同往后殿计议,见仁见智虽各有不同,但取舍之间必有定见。”以目示意,领著五人离去。

鹏飞向元元上人道:“老禅师速去暗暗禀明掌门,时不宜迟,今晚在下须在同一时间内施救,免得顾此失彼。”元元上人道:“老衲遵命,但不知掌门人能否取信。”南鹏飞道:“动以利害及五台一派生死存亡为劝,或可使贵派掌门人不再犹豫。”元元上人正待离去之际,突见卫小翠匆匆走来,笑道:“他们四人均听信林鸿基之言是实,唯闻梅魁之老师言,这两慕容彤奉冯翊之命还要派遣甚多高手分赴各大门派,冯翊知时机迫不容缓,早掀起武林巨变,使对头人措手不及。”元元上人面一变,道:“老衲告辞。”大柚一展,身法迅快如风奔去。…午牌时分,清音禅院忽传出数声清磬,松荫坪下纷纷闪掠而至七条僧影,身形一立,显出五台掌门及元元上人等七位五台高手,面严肃,各守方位列阵相待。

五台掌门沉声道:“元元师弟,那位施主呢?”古松之颠突送出一声轻啸,只见一条如鸟般身形穿出落地,半空中变换身法之奇,令五台掌门人心中暗暗一震。

鹏飞一袭青衫衣袂飘飞,含笑道:“在下拜见掌门及诸位五台前辈。”说著环施一揖。

五台掌门及诸僧均合过掌身道:“不敢,请问施主师承来历?”南鹏飞道:“家师大方禅师,在下复姓南草字鹏飞。”五台掌门闻言面微变,道:“大方前辈,佛门高僧,十数年前已证果,何况大方前辈毕生未收衣钵传人,施主之言不无可疑。”南鹏飞道:“在下之言句句实在,要如何方能取信。”五台掌门道:“昔年老衲曾亲拜大方前辈门下,虽未蒙青睐视为寄名弟子,但获教益不少,稍窥大方前辈堂奥,意向施主印证,方可证实施主之言是虚是实!”南鹏飞微笑道:“既然如此,就请赐教!”左方一老僧道:“恕贫僧进了!”说著右掌一式“独劈南天”挥出。

其馀六僧各各攻出一招,潜力如山,向南鹏飞而去,虽不带一点劲风,却重逾千斤。

鹏飞丝毫不敢大意,一式“莲台座佛”展出,疾化为八方风云。

五台掌门只一股平和柔劲,把自己所发出禅门内家掌力消卸于无形,不心神暗凛,忖道:“此人莫非确系大方前辈衣钵传人。”其馀六僧却不泛起骇然神

只见南鹏飞掌法突变奇幻不测,使人眼花缭,七僧身形穿如飞,右掌连摧。

表面上,双方互无胜负,力争先机,其实,七僧掌力如石沉大海,未有半点痕迹。

忽地五台掌门跳出圈外,合掌躬身道:“请问施主所武功可是无相神功么?”南鹏飞疾飘开去,含笑答道:“在下尚未悟澈玄奥,所成肤浅,祈勿见笑。”五台掌门面严肃道:“老衲深知大方前辈所习无相神功与老的等禅门所传之无相禅掌大大不同,威力无匹,能隔山打牛,百丈内伤人于无形…”南鹏飞忙道:“在下说过所成肤浅,难及恩师万一。”元元上人道:“掌门师兄是否已证实了南施主来历不假?”五台掌门摇摇首,正道:“尚未,南施主所展‘无相神功’似是而非,关系至钜,本座未能遽断。”元元上人不料五台掌门竟出此言,不呆住。

鹏飞道:“要如何才能见信,在下如非为了贵派存亡绝续,立时绝裾离去。”只听一声宏亮的大喝道:“施主,老衲以禅杖试接施主长剑。”说时一杖“乌龙卷尾”横扫而出,劲风厉啸。

鹏飞冷笑一声,身形疾转,手出剑出,墨虹狂卷,那老僧顿时为一片墨飚罩住,寒芒人。

五台掌门认出这一剑式为禅门锋厉绝招“八方风雷”心神大骇,忙道:“施主剑下留情!”漫空墨飚倏敛,南鹏飞身影飘出五丈开外,只见那老僧手中一杆镔铁禅杖被削断成三截,须眉断秃,一袭僧袍千创百孔。

老僧面苍白无神,黯然叹息一声,朝五台掌门人合掌稽首道:“弟子无能,愿向掌门人领罪。”五台掌门人道:“印证武功,自有高下,何罪之有,南施主乃是一番诚意,来此解救本门倒悬之危,如不施展绝招,无法证实他确是大方前辈衣钵传人。”说著转向南鹏飞歉然一笑,接道:“事非得已,请恕老纳无礼施主,望乞海涵。”南鹏飞道:“不敢,时机迫不容缓,掌门人请择一僻静隐秘之处,今晚容在下一一施救,并请掌门传下法谕须戒备森严,防玛翊续遣人前来。”五台掌门道:“老衲遵命!”

时当初秋,酷热未敛,五台绝顶却八月飞雪,山麓一片清凉。

尚未黎明,五台山仍罩在一片夜沉沉中,山风狂劲,呼啸生寒,天空不见一点星光。

山口外忽电疾风飘掠来十数条魅样黑影,扑向山口,身距十数丈外,突闻一声冷森森喝道:“朋友,请速止步,再若妄闯,别怨在下刀无眼。”来人为首者倏地身形一沉,答道:“林鸿基老弟么?小弟彭海。”只见半空中一条如鸟身形朝彭海飞落,身未沾地,诧道:“彭兄么,为何来此?”彭海道:“慕容香主奉了令主急命尽遣高手四出,赶赴武林各大门派,并赐一封锦囊妙策,到达目的地再拆囊照策行事。”林鸿基冷笑道:“看来慕容彤情势危急势免手忙脚,先是查洪卢飞虎徐罢到达五台,随后林某六人接踪而至,已引起五台派全山僧众不忿起疑,如今又是彭兄,恐巧成拙,画虎不成反类其犬。”彭海冷冷一笑道:“林老师是否有不小弟之意么?”林鸿基沉声道:“林某何能不,五台派不乏能手,若引起心疑,我等只恐难以安然无事。”彭海冷笑道:“谅他也不敢。”

“谁说不敢!”一个面目沉青衫儒生曳空电泻落下,手捏著一串明珠,光芒四

海不一怔,道:“尊驾是何来历?”那青衫人答道:“你等诸夜来得,在下也来得,何况在下受邀而来。”彭海厉声道:“受何人之邀?”青衫人目中慑人寒芒,冷哼一声道:“阁下凭恃什么过问,你等是何来历?为何来到五台?”一吕梁匪徒在彭海身侧扑出,双手拾指箕张,带著柔暗劲,疾如电光石火戮向青衫人。

青衫人似不曾防避,顿时扑了一个正著,只听一声闷嗥两条人影疾分。

只见那匪徒身形倒飞出去,摔跌在三丈开外,拾指折断,鲜血如注,面惨白森厉,目惊恐怨毒神光。

青衫人虽飘身开去,却浑如无事人般,面含微笑,似无动如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