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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匪徒似受反震之力震伤内腑,张嘴出一口鲜血,面惨变晕了过去。
彭海等人心中大骇,已知青衫人功力已臻化境,不慑住。
青衫人冷笑道:“念在无知初犯,饶你一条命。”彭海向林鸿基低声问道:“此人是谁?林兄见过么?”林鸿基摇首答道:“不知!”青衫人又道:“诸位速返据实回复贵上,在下念你等身不由主,所以网开一面,不然在下心辣手黑无法全命。”彭海面大变,道:“看来尊驾已知我等来历了。”青衫人道:“只知你等奉了冯翊驱策,意迫使五台臣伏,在下无意与诸位为敌,因为诸位身受冯翊恶毒制,身不由主,不同于为虎作伥,助纣为可比,是以不愿与诸位计较。”彭海等不面面相觑,他们乌巾蒙面,不知青衫人从何处察觉出来。
天际微规曙光,青衫人缓缓将明珠放回囊中,神态从容,负手目光凝向远处,似在沉思。
彭海低声向林鸿基道:“他怎知道我等来历,莫非林兄向他吐出隐秘么?”林鸿基闻言不目中暴怒光,道:“此人从未目睹,难道林某六人不要命了么?彭兄为何说出此言。”彭海忙道:“林兄请勿误会。”说著抱拳向青衫人一拱,道:“尊驾为何知道得这般清楚,请道其详!”青衫人朗笑一声道:“在下与冯翊有不共戴天之仇,追踪搜觅冯翊多年,所知者也多,不久前在下一步之差,致使冯翊在王世恭宅中逃遁。”彭海道:“尊驾错了,冯翊早在二个月前赶赴关外寻觅仙药翠果去了。”青衫人冷笑道:“在下未错,你等错了,此乃冯翊声东击西,调虎离山之策,明为金凤堂香主慕容彤发号施令,暗中实由冯翊筹划…”彭海道:“尊驾是说冯翊仍藏在总坛内?”
“不错。”青衫人沉声道:“在下尚有所闻,慕容彤与冯翊其实是一人。”此言一出,彭海等人不楞住,说道:“他为何要如此做?”青衫人道:“无他,用心虽在混淆武林中人眼目,但最紧要者乃牵制诸位不敢生出叛异之志,因为他用本来面目相见,防诸位怀必死之心,联臂合击,他纵有盖世武功,也双拳难敌四手。”彭海点点头道:“正是,我等均有此意,但不得其便,草率行事非但得不偿失,而且恐贻害整个武林,是以暂且忍辱含垢。”说著语声略顿,又道:“尊驾从何而知我等身罹恶毒制?”青衫人答道:“在下来此途中无意在山间救了一人命,此人与诸位一般,奉了慕容彤之命赶赴一处,临行之前他未服下所赐解药…”彭海诧道:“他为何如此愚蠢?”
“此人并非愚蠢。”青衫人道:“这是他聪明之处,他未如命赶往其处,而是奔往友人处解救制,本意在友人住处发作,以便使他至友瞧得异常真切对症下药,不料他友人已离家他往,短短时无法返回,怀著一腔失望之情离去,到得途中发作起来。”彭海道:“此人身怀解药为何不及时服下。”青衫人摇首叹息道:“冯翊所下恶毒制,须按时服药,此人发作之时虽将解药服下,但已迟了一个对时,却痛苦难,适为在下发现,救了此人命。”彭海不心中一动,道:“听尊驾语气,尊驾能解开兄弟等身罹恶毒制?”
“不错。”青衫人道:“冯翊乃毒尊者门下,用毒之能独步武林,在下是他深仇大敌,怎能不研悟避毒解毒方法。”彭海闻言不望了同行诸人一眼,其中一人道:“尊驾是否能解开我等制。”青衫人答道:“当然可以,只端视诸位有无去桎梏的决心,诸位可以好好商议,在下须赶往应约,午刻前可至大雄宝殿前寻觅在下。”说著双肩一振,穿空腾起七八丈高下足沾一支柏枝腾起,身躯轮转如风,杳失于远处。
那青衫人甫离,忽闻一恻恻冷笑道:“诸位为何停在此处,犹豫不前,莫非五台有变么?”彭海闻声大惊,别面四顾,只见一年约花甲,须发苍白,目光炯炯灰衣老叟,后随蒙面男女四人。
这老叟四方脸膛,豹眼狮鼻,貌像威严肃穆。
彭海、林鸿基等人均认出是吕梁锦豹堂主轩辕彪,不由暗暗一震,忙躬身道:“禀轩辕香主,五台已受控制,我等在此商议如何将五台与外界暂时隔绝,以免百密一疏。”轩辕彪颔首道:“如此就好,情势险恶,令主谆谆严嘱,必须先发制人,五台已在控制之下,令主心中亦可稍宽,方才青衫人是谁?”林鸿基等人不由心中大惊。
彭海忙道:“香主已瞧出此人是谁么?”轩辕彪摇摇首道:“相距甚远,只觉此人身法绝快诡奇。”彭海开闻言心中大宽,笑道:“此人乃本门舵主查洪,方才与属下等言语相比试轻功高下,经不起属下等一再嘲,负气离去。”说著语声略顿,又道:“香主是否赶来坐镇五台,属下等带路。”轩辕彪微微一笑道:“不必了,本座须赶奔沧州,奉香主之命务使四海帮归心臣伏。”说著在囊中又取出一封密缄,在彭海手上,接道:“与五台掌门。”彭海接过藏在怀中,又道:“此处向南不远道旁有家酒店,酒菜殊佳,属下等意相请香主及四位,聊表洗尘接风微意。”林鸿基等暗暗诧异彭海不知是何用心。
轩辕彪目中神光炯炯视了彭海一眼,道:“本座前途自会饮食,不劳你等费心了。”彭海哈哈笑道:“香主如心急赶路,属下也不敢勉强,此乃顺水人情,因属下等尚未进食,山中素斋清淡,无法入口。”轩辕彪绽出笑容道:“原来如此,那么本座一同前往就是。”往南走去,约莫三里外,可见三四座店肆分列在登山径口旁,其中一家酒帘挑出,随风飘扬。
林鸿基暗暗纳闷,难以猜透彭海用心,忖道:“这不是自找麻烦么?”走入酒店前,只见一名酒保疾趋向前,朝轩辕彪哈行礼,谄笑道:“爷台里面请!小店酒菜腴美味鲜,有口皆碑,还有三十年远年汾酒,包管爷台们称赏。”彭海趁著酒保高声夸喝之际,暗中捻了林鸿基一把,低声道:“速盗取彭某怀中密缄快送往青衫大侠!”林鸿基恍然大悟,暗道:“彭海心计甚工,用此计稳住轩辕彪,通知南少侠赶来应付。”迅快传声与卫小翠。
卫小翠以迅疾无比的手法将密缄窃取,在数十人入店涌进之际,离了酒肆掠向北五台而去。
轩辕彪不料彭海等人已背叛吕梁,更不防走掉了卫小翠一人。
彭海等轩辕彪上坐,催著酒保送上酒食,吕梁高手占了三张桌面。
果然酒醇肴佳,味腴可口,群雄兴高彩烈。
卫小翠怀著密缄飞驰,快如星电掣赶往清音禅院。
南鹏飞与元元上人在禅院外商谈,正要离此去五台掌门处,目睹卫小翠赶来,诧道:“姑娘,莫非彭海等甘心为冯翊助纣为么?”卫小翠嫣然一笑道出锦豹堂主轩辕彪到来经过详情,所以赶来此处问计于南少侠。
南鹏飞颔首赞许道:“彭海智计过人,当机立断,乃不可多得的人才。”说著便拆开那封密缄,面微微一变,冷笑道:“冯翊委实用心毒辣,借刀杀人,命贵派掌门拨冗前往嵩山拜望少林,使武林同道不疑,趁际用之药遂其谋。”元元上人大惊失道:“倘不如命施为,只怕一番图谋俱成泡影。”南鹏飞默然沉思须臾,面笑容道:“得之矣,我等用计诓冯翊派令尊等人赶来,走,我等去见掌门人。”三人如风电闪而去…
大雄宝殿后一只白鸽冲霄腾起,飞入云中杳失不见。…酒肆中尚在推杯换盏,店外忽走入青衫儒生,就在靠壁一付空座头坐了下来,招来酒保道:“三斤陈酒,另送上四样菜肴,要快。”那酒保忙笑道:“酒菜现成,即刻送上。”青衫儒生取出一块白银递与酒保,道:“酒钱先惠,我还要赶路,快快送上。”酒保喏喏连声而退。
彭海林鸿基瞥见南鹏飞已赶来,心中大宽,突闻南鹏飞传声道:“彭老师,你那同行如食用既,可命他们先行离去赶往清音禅院,有卫姑娘在内接待,容在下适时解救,你尽量稳住轩辕彪,多延误片刻他行程,于我等更为有利。”此刻,酒食已用了七成,彭海便向邻席道:“为免惹人眼目,你等最好化整为零,陆续进入五台。”说著立起趋前佯装取书信付一五旬老音,接道:“五台掌门此刻现当在清音禅院,必须面不可失落。”那老者佯装将密缄收置怀中只身出店,接著又是两人离店而去。
因做作真,轩辕彪等五人正酒酣耳热之际,丝毫未曾觉察彭海其中有诈,彭海又大声呼唤酒保添酒加菜。
约莫半个时辰过去,三席已走空了两桌,只剩下轩辕彪彭海等一席少数人。
只见轩辕彪目中充红丝,鲸饮了一碗酒后,哈哈大笑立起,道:“想不到荒村中竟有如此好酒好菜,回返之际尚要好好吃他一顿。”说著向彭海一笑,接道:“酒酣食,本座就此致谢要告辞起程了。”南鹏飞缓缓起身离店而去。
彭海等人恭送轩辕彪出店,分途作别。
轩辕彪五人带著一股浓重的醉意,疾奔出十数里外,只听得一声弓弦响声过去,身后忽闻一蒙面老者闷吭出声,身躯撼摇不止。
一支白骨箭中蒙面老者右肩,再偏寸许伤及要害必然丧命,老者功力纯厚,将身形稳住,迅忙取出一粒丹药服下。
轩辕彪等人身形停下,目惊震之容,冷笑道:“那位朋友阻住去路,何故暗箭伤人?”道旁郁林中恻恻飞出一声冷笑道:“光天化,朗朗乾坤,为何蒙住面目,行踪鬼崇,风闻迩来江湖凶,为害武林莫非就是你等么?”语声中林中出现出六人,为首者是一瘦削长脸老叟,目光慑人心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