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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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鹏飞拉起的并非大方禅师,而是一皓首银须的老者,面清瘦,穿著一件朱红长衫,已呈半间系绦著一具葫芦。

这老叟双目紧闭,枯瘦如柴,但躯体微温,并未死去,暗纳闷,忖道:“这老人是谁,恩师守护的就是他么?”小心翼翼解开绳索,使红衣老人仰面平睡著。

忽闻井底大方禅师送来语声道:“鹏儿将麻索放下,拉为师的上来!”南鹏飞迅将麻索悬下,将大方禅师拉了上来,只见大方身上沾血迹,显得筋疲力尽,神态憔悴。

大方禅师将星寒剑还与南鹏飞,叹息一声道:“如非这柄墨螭剑,尚须为师多等三年。”南鹏飞道:“井底有何怪物?”大方禅师道:“九角火蛟!天生灵物,玄奥之极,此物本系龙蟒合种,产自地底泉眼内,水火相生,非百年不能成形,成形后又不能蛰伏,必须奔出外。

但出后就引起洪水汜滥成灾,百万生灵无辜受害,洪水退后立即又亢旱,为师不能无动于衷,是以坐镇井…”南鹏飞手指著那红衣老者道:“此位老英雄是何来历?”大方禅师望了那位红衣老者一眼,叹息一声道:“这位施主乃为师的方外挚友,就因为他探悉此井底‘九角火蛟’即将成患,先行入制止,传讯为师赶来,但为师无能入井相救,更无把握将火蛟除去。”说著语声略顿了顿,又道:“鹏儿可知他是谁?”南鹏飞摇首答道:“徒儿不知!”大方禅师道:“他就是苍冥剑客华修翰老前辈!”南鹏飞不楞住,他做梦也不会料到这红衣老叟就是华修翰,半晌说不出话来,良久诧道:“如此说来,武林传言都是无稽之词了。”大方禅师道:“什么传闻?”南鹏飞道:“盛传华修翰及毒尊者两人并未死去,系受冯翊囚,使两人将隐藏的武功传授,因之迩来武林群雄所作所为,无不是冯翊走投无路,非得已,将华修翰毒尊者俩人自动释放。”大方禅师颔首微笑道:“武林群雄推测得一点不错,华修翰毒尊者确落在冯翊手中。”南鹏飞闻言茫然摸不著头脑,大不解,诧道:“难道世上有两个华修翰么?”大方禅师道:“不错,正有两个华修翰。”南鹏飞更大诧道:“恕徒儿愚鲁,无法理解。”大方禅师道:“此中原委,片言难竟,不过可告明于你,受冯翊困者乃华修翰替身,因冯翊当年叛迹未显,华修翰已有所疑,却未能以莫须有之罪处置冯翊,又探得‘九角火蛟’为害,乃思忖良久,才设下替身之计…”南鹏飞道:“冯翊才华奇高,为何始终未发现有诈。”大方禅师道:“那替身曾受过华修翰救过命大恩之人,形像肖,身带重伤归隐居之处,与冯翊言说他必须养伤复原,不得有人烦扰,免走火入魔,说著走入后,取出两粒丹药下,瞑目调息行功。

冯翊当时心急,问道:‘恩师何故受伤?’华修翰睁目答道:‘为师不愿你自找危险,是以不将详情告知,既然你一定要问,不妨道出梗概。’他谎言万山丛中一处深谷内藏有一册前辈奇人遗略之武功秘笈,名‘太极伏义图解’,惜藏处有魈魃、火龙守护,他恃强侵入受伤。

返转途中,华修翰思忖须取图解,必须将魈魃火龙除去不可,更须五行绝命针等物,说罢神突转疲败,缓缓又瞑上双目。

冯翊心中大急,道:‘那太极伏义图解藏处是什么地方?’华修翰只低声道出那付联语,遂不再言语。

冯翊果起异心,暗中下手,点了华修翰三处道。

华修翰睁眼凄然一笑,道:‘为师早察知你心若枭獍,必起叛异之心,废除你一身武功,但师徒情深,犹疑不决,今之事乃为师当断不断反受其之过。’冯翊厉声道:‘谁叫你秘术自珍,甚多奇奥武功不愿相授!’华修翰道:‘武功一道,须循序渐进,择之燥切,无益有害…’冯翊怒喝道:‘这话有谁相信?’华修翰淡淡一笑道:‘眼前你就是失之燥切之害,即是我有甚多奇奥绝学也无法相授,因为你已使我走火入魔,必须等我恢复了再说。’冯翊巧成拙,故将华修翰移往他处。”南鹏飞目光惶惑不解道:“恩师怎知道这段清楚,莫非真华修翰隐在近侧么?”大方禅师微笑颔首,在怀中取出一粒大还丹喂在华修翰口内,双掌在华修翰身上慢慢捏拿拍打,推

鹏飞目光眺望门外,似跌入一片沉思。

他忖测不透既然真华修翰隐身在侧,目睹冯翊手段辣毒,为何不立即出手制冯翊死命,免得今祸害。

华修翰在井底留了十数年,难道不饮不食尚能留得命,饶是南鹏飞聪颖绝顶,也无法忖出其中道理。

约莫一顿饭光景过去,只见华修翰喉中发出一声长叹,睁目醒来坐起,望着大方禅师道:“禅师在何处找得那柄神兵?”大方禅师微笑道:“乃小徒偶遇机缘所获,鹏儿,赶紧拜见华老前辈。”南鹏飞躬身长揖道:“拜见华老前辈。”华修翰立即含笑道:“贤侄少礼。”目光一瞬不瞬盯在南鹏飞面上,暗道:“老和尚择徒奇苛,宁缺毋滥,此人…”大方禅师已知华修翰的心意,笑道:“鹏儿,你取下面具。”南鹏飞如言揭下面具。

华修翰道:“骨秀神情,星标玉立,老和尚,华某佩服你了。”大方禅师神微微一变,忙道:“鹏儿,有人来了你出去慎重应付,不得形迹败。”南鹏飞迅转面具戴好,快步迈出小院,转入客室檐下,即见胡伯棠同著十数江湖人物跨入门来。

显然这些江湖人物并非龙驹寨弟兄,而是吕梁遣来的能手。

胡伯棠目中神光一闪,道:“郝老师有什么发现?”郝飞淡淡一笑道:“来的不止一人,都是身手矫捷,神行如风的武林高手。”胡伯棠道:“他们来此何为?”郝飞目光一瞪,道:“胡老师,你认为他们为何而来?”胡伯棠冷笑道:“郝老师,别在胡某面前装蒜,季女侠何在?”郝飞面一寒,沉声道:“季女侠何在与郝某何干,你再敢喧宾夺主,可别怨郝某下逐客令。”

“你敢!”胡伯棠身后一个青衣汉子厉喝出声,声出掌出,一式“移山倒海”平推出。

掌沉力猛,裂石开埤。

郝飞竟视若怒睹,掌势雷奔,啪的一声巨响,击实在他脯上。

只见那汉子面惨变,两手拾指折断,血如注,双肩撼摇了几下,倒退出数步,哇的张嘴出一口鲜血,仰面倒下晕厥过去。

胡伯棠等人见状大恐震凛,伤者并非普通庸手,一身武功上乘,郝飞并未动手,竟然伤人于无形,不言而知郝飞功力高不可测。

郝飞冷笑道:“胡伯棠,你趁早离开龙驹寨吧!郝某一向心辣手黑,如非看在李香主面上,眼前你非死不可。”一道寒光电闪袭向郝飞,吕梁匪徒欺身如电倒袭出手。

郝飞侧身一让,五指迅如电光飞出。

只听一声闷哼,一柄长剑已落在郝飞手中,郝飞腕幻出三点寒星。

那来袭匪徒长剑被夺,已魄寒魂落,不料郝飞身手奇快,三点寒星疾而下,匪徒凄厉惨嗥出口,身形向胡伯棠倒撞而去。

这不过是转瞬间事,快得无法瞥清真象,胡伯棠忙伸手按住那匪徒。

匪徒并未致命,身上被点破豆大小孔之处,汨汨出殷红鲜血,面苍白如纸。

胡伯棠道:“你伤势如何?”那匪徒摇首凄然一笑道:“伤不致死,但一身武功被废。”南鹏飞宅心仁厚,不愿徒增杀孽,只废掉一身武功使他不能再仗武功为非作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