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决胜千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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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芳娥将地图展开,请众人瞧了一下,并解说了一番,然后给林元生,道:“所谓声东击西,即是以现有的天下英雄,由林相公率领,浩浩,攻打开封白家庄,另由我率领穷家帮的好手,悄悄把茅山夺下,待他均退至茅山时,施即内外夹攻。”冰玲和赵伯文闻言,都低头考虑,良久,赵伯文才道:“谋略虽好,只怕不能如愿!”梁芳娥道:“你以为有什么问题?”天外老人赵伯文道:“第一:茅山何异铜墙铁壁,你能夺下吗?第二:在此人数虽然不少,但真能与敌锋对垒者,并没有几人,将兵分散,岂非不智,万一太上真人改变初衷,与我们在开封死拚,胜负堪虞。”瑶圣母陆冰玲道:“老赵之虑,老身也有同。”梁芳娥微微一笑,道:“兵书有云‘求大胜,必用险计’,又云‘知己知彼,百战不败’,又云‘攻心为上,攻城次之’,而我用此谋略,并非险计。”
“二老第一虑,小女子有十足把握,二位有所不知,茅山之矗立江湖,与各大门派抗衡,纯靠太上真人文略,及天地老君武功,除此之外,已无能人。”
“现在,在上太真人和天地老君,均在开封,仅留太虚长老守山,实力极为薄弱,只要清楚其机关奥妙,夺下茅山易如反掌。”
“至于二老之第二虑,不说太上真人从不打没把握之战,即使情非得已,也绝不与人死拚,就眼下双方实力而论,我们也差不了多少。”瑶圣母陆冰玲道:“老身一向自视甚高,但此刻,已不敢说这等话了,不说花倩如,就其四院院主和副院主,以及天地老君,也实在是古今罕有的高手,我们能与其以一对一者,绝没十人,如无人能敌住其十位顶尖人物,只要其空出一二人,我方也就受不了。”梁芳娥道:“一场战争,除知己知彼之外,尚靠运筹和指挥官的应变智慧,老前辈虽知彼,却不知己,你们可知参与义举的群豪中,也有顶尖高手?”
“谁?”众人不约而同地问,连游天下的吴为非,负统御管理全责的林元生,也不知有什么顶尖高手。
梁芳娥道:“白云怪侠和丹霞剑女夫妇,你们即使不认识他们,也应该听过他们的名号吧?”斗酒神丐吴为非闻言,登时大为兴奋,道:“武林怪侣尚未死?”梁芳娥道:“吴爷爷认识他们吗?”斗酒神丐吴为非道:“这是三四十年前的事,老化子虽然无缘与其一见,却曾听过这对怪侣的名号。”瑶圣母陆冰玲道:“他们是否有些本领?”斗酒神丐吴为非道:“三四十年前,确曾名震江湖,做过许多惊天动地之事,但却始终不肯以真面目示人,而只数年,就隐身灭迹,故极少人认识他们。”芳娥涉道:“这对夫妇隐居天目山,小女子往茅山时,曾在天目山偶然相遇。”她笑了笑,又道:“说他们怪,一点不假,他们一见我时,就非要我做他们的女儿不可,当时,我并不知他们曾在名噪江湖的顶尖人物,自然不肯答应,但他们却执意不放我走。”
“于是,我们订了一个道儿,睹博了一场。”瑶圣母陆冰玲道:“如何睹法?”梁芳娥道:“以二十招为限,他们胜了,我做他们的女儿,我胜了,他们做我的仆人。”
“这对怪侣的武功,出乎我意外的了得,我尽倾所学,也只胜他们半着。”瑶圣母陆冰玲笑道:“现在他们已是你的仆人了?”梁芳娥道:“我领教他们的身手后,那还敢托大,本遂其心愿,拜他们为义父母,但他们却又不肯,非做我的仆人不可了。”林元生道:“当真是怪人。”天外老人赵伯文道:“这不能说他们怪,如是我老朽,遇到这种事,也会这样做。”斗酒神丐吴为非道:“他们来了没有?”梁芳娥道:“来了,但我们有约法三章,在任何情况下,均不许漏他们的身份。”转对林元生道:“白云怪侠姓吴名桐,年约七旬,矮且瘦,驼背弯,羊公白髯,丹霞剑女,姓张名霞,体形恰恰与其夫相反,二人形影不离,很好认,平时,不必特别礼待他们,要用他们时,只要吩咐一声便成,而不论大小任务,都不要把他们分开。”林元生点了点头,道:“我懂。”瑶圣母陆冰玲笑笑道:“除武林怪侣之外,尚有其他能人否?”梁芳娥道:“如能与阿多刹,天地老君独对者,恐怕是没有了。”瑶圣母陆冰玲低头想了一想,道:“就加上武林怪侣,我方的顶尖高手,仍是不如敌方,若是太上真人窥透我方谋略,全力死拚,我方仍要惨败。”梁芳娥笑道:“这就要靠运筹和指挥官的智慧了。”顿了一顿,接着:“我采这谋略,就是因为弥补我方之短。”瑶圣母陆冰玲道:“我听不懂你的话意。”梁芳娥道:“我比个例子,我们与九门派二度兵,敌方实力均强我们甚多,但结果,胜利仍是我们的。”瑶圣母陆冰玲道:“那是因为九门派没有顶尖高手,以及太上包藏祸心。”梁芳娥道:“太上之包藏祸心,纯是我们的谋略运用,此番,即使不采声东击西谋略,我也不能出阵,甚至只能在这里享福。”瑶圣母陆冰玲道:“你越说越使我糊涂。”梁芳娥道:“我三四个月离开这里,原因也就在这里,此番之战,只有林相公全权指挥方能获胜。”斗酒神丐吴为非摸了摸脑袋,茫然道:“你越说越玄,连老化子也糊涂了。”梁芳娥道:“只要林相公不糊涂就成。”林元生道:“我也猜不透你的谋略。”梁芳娥道:“我再比个例子,若这几个月来,我不离开这里,试想,这里会有今壮业吗?说不定早已被顺天教闹得犬不宁。再说明白点。林相公虽然武功不错,威名甚隆,但单身只剑,也非三才大仙之敌。”
“要知,三才大仙并非怕林相公,林相公当众阻他们行事,撕他们的脸,但他们不但不置林相公于死地,反与林相公约法互不侵犯,这是什么原因?各位不妨细加想想。”
“一个战略的运用,不但要把自己的实力发挥到最高度,把敌人实力降到最低限度外,尚在利用敌我双方以外的力量,宇宙万物,力量无穷,只看会不会利用罢了。”众人闻言,都低头沉思,似懂非懂,觉得个中奥妙无穷,博大无边,得不到结论。
林元生蓦地俊脸飞红,暗叹一声,道:“我懂你的意思,只是…”梁芳娥道:“这是千万人生死存亡的大事,不必考虑私人之事。”林元生道:“如此一来,以后必有莫大的麻烦。”梁芳娥道:“事在人为,也不一定有麻烦,只看你如何做法和处理,即使做得不当,以遭致麻烦,衡量公私利害,也得这样做。”林元生道:“我是否需要先找他们谈谈。”梁芳娥道:“不必,要是先谈,不但无利,反必遭其害,据我判断,在紧要关头之际,他们一定会来找你,你便可藉此机会利用他们。”林元生道:“好的。”梁芳娥对众人一笑,道:“各位还有什么问题?”瑶圣母陆冰玲道:“你与林元生所指的他们,是谁?”梁芳娥笑道:“此事影响极大,请恕小女子不便奉告。”瑶圣母陆冰玲然怒容于,道:“你以为老身是、细吗?”梁芳娥忙一福为礼,歉然道:“不,这纯是私人之事,很有可能影响一个人的名誉,请老前辈多予原谅。”瑶圣母陆冰玲暗叹一声,闷闷地不再追问。
梁芳娥道:“我刚才是化装进来了,各位最好不要把我回来的消息告诉大家。”顿了顿,又道:“如无别事,我们就早点休息吧.”邀了陆冰玲,到她住所去住。
斗酒神丐吴为非也请赵伯文和山人往地住所歇息。
林元生独自出来,在各处巡视一番,令司厨人员,明早五更造饭。
一宿无言,第二天一早,司厨人员将饭菜送到各处,群雄均大奇怪,纷纷向道:“今天因何这么早?”司厨人员道:“我们只奉林公子之命行事,究何原因,我们也不知道。”饭后,林元生下令在议事厅前之练武场中集合。
群雄尚不知是怎么回事,一面议论,一面前来。
有的坐,有的站,有的往返踱步,热烘烘地,一片嗡然。
除群雄外,穷家邦各长老,堂主也都到了,尚有三百余名穷家帮弟子。
最后,吴为非领着赵伯文和山人,陆冰玲领着白紫燕和赵茵茵也来到练武场。
林元生见人全已到齐,便朗声道:“各位在此数月,一定蹩得十分烦闷,现在,一切均已准备就绪,立刻就开始行动…”话犹未完,场中立即掌声如雷,怪声叫。
林元生继道:“这一战,小可有十足获胜的把握,不过,尚要各位同心协力,团结一致,全力以赴。”场中一人道:“贪生怕死者,便是儿子。”此人口川音,引得众人一阵大笑。
林元生点了点头,道:“兵不在多,只在,我们虽只有二三百人,却也是够了。”
“在现有人员中,小可拟分三路进行,第一路,以五岳太岁林子野为首,率一百二十人,经宜昌,武汉,到许昌,第二路,由武当掌门人烟霞道长为首,率一百二十人,经襄,方城,到许昌,第三路由小可率领,经旧口,桐柏,到许昌,行程预定半个月,进行时,不妨以化整为零的方式,以免惊世骇俗。”华山长老六合道人忽然问道:“请问吴帮主,梁姑娘学究天人,兵机莫测,何以不参与指挥灭魔?”斗酒神丐吴为非道:“数月前,有白莲教教徒出现,眼下又崛起一个顺天教,白莲教能使死物自动,人悬空中,并还能有呼风唤雨之能;顺天教,能以血之躯,抵挡实刀,或许尚有其他法门。”
“这二教,行事都不正派,尤其后者,将来势必祸及武林,梁芳娥未雨绸缪,正在龙头峰研对付之法。”六合道人道:“何以知之行事不正?”林元生抢先答道:“各位有所不知,二月前白帝西教场的盛会,乃是顺天教野心中的第一步骤,你虽以为天命真仙口仁义道德,其实,他们的野心,我想各位连想也不敢想。”数十人异口同声道:“什么野心?”六合道人道:“不外是争霸武林!”林元生冷笑道:“如单是争霸武林,何足惊人,他们不但要争霸武林,并要利用武林好手,叛国为王。”群雄闻言都吓得目瞪口呆。
林元生即将投宿信古刹,适逢其会的经过情形,详说了一遍,并道:“他们首要召收穷家帮的目的,是在响其声名,是他们工作进行的起步。”五岳太岁林子野点头道:“难怪他们不敢让你宣布他们的秘密,宁愿委曲求全。”林元生道:“至于白莲教,虽无争霸武林,叛国为王的行为,但为害人间,可能犹胜顺天教。”六合道人道:“施主据何而断?”林元生道:“各位可知,龙女花倩如有个侄儿,叫花自芳,此人不但聪明盖世,更险绝伦,现在已投入白莲教中,如假时,让他学成白莲教的法术,即使是最简单的遮眼法,你我尚能立足江湖吗?”少林长老空灵大师道:“阿弥陀佛,真是多事之秋。”斗酒神丐吴为非道:“所以,梁姑娘为挽生灵涂炭之危,不得不先作准备。”空灵大师道:“今番诛魔之战,无梁姑娘参与,实力岂不大减?”斗酒神丐吴为非道:“当然,这是没有办法之事,不过,各位尽管放心,在兵机方面,林元生虽不如梁姑娘,但也是一个杰出人才,本帮的许多大事,皆出自他的谋略,从无一失。”武当掌门人烟霞道人道:“不错,林施主代本门找回失宝之事,就证明其才能惊人。”林元生笑道:“道长过奖,现在我们来分组一下,凡愿意参与烟霞道长领导者,请站于左边,愿意参与林老英雄领导者,请站于右边。”话完后,烟霞和林子野,各自左右移开十余步,等待群雄来报到。
但,良久,烟霞方面,除武当,少林二三十余人外,连华山人员在内,都不愿跟烟霞道人,林子野方面就更加惨,仅存其子林中龙一人。
林元生见情,很是为难,道:“各位为何不愿跟烟霞道长和林老英雄?”群雄齐声道:“我希望跟林大侠。”林元生苦笑道:“小可这一路,并不需要多少人,第一二路分剩的给我,也就够了,而此行并非锋,只是分散行动,到许昌集合,到许昌后,我自会另行分派。”林元生脑筋数转,即以谷中派系为据,硬把众人拨烟霞和林子野。
烟霞道人原是护法派,但所拨之人,却多为原来的反林派,当然,华山人员也拨了给烟霞道人这一路。
林元生惟恐这组人受六合道人挑拨,中途有变,特派毫不起眼的武林怪侣夫妇参加这一路,并暗地授令二人监视华山人员行动。
第一二路领去后,只剩三四十人,林元生令吃八方陆云中派了五十名年轻者随行,其余留守谷中,各长老,堂主及秦鹏远也均留守,备作他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