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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神秘追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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妇人头还未转,突一股劲风已临头上,措手不及,身如雷轰,惨叫一声,倒地不起!

师古宗一见魂飞魄散,双掌朝天一翻,大喝道:“下东西,竟敢暗中下此毒手!”他重伤未愈,功力无法提足,又被暗中打翻地上,两眼一黑,再也不省人事。

忽自茅屋顶发出一声嘿嘿冷笑,显然就是暗中之人。

紧接着又有一人轻声道:“庄主,他还未死!”那冷笑之人又开口道:“他又活了。”轻声的人又道:“庄主为何亲自动身?”原先那人冷笑道:“雷池人物不相信老夫之言,借刀之计已告落空,好在有三弟替我一死,否则,老夫怎能逃雷池人物之手,这一对男女迟早必须收拾,与其让他们养成气候,不如此刻下手容易,同时还可移祸于雷池人物头上,一举三得,何乐不为?”

“庄主,林中还有那个小子,一不作,二不休,干脆一并收拾算了。”声之人又是哩嘿笑道:“那又不同,师古宗必然已经将得到的雷池派某些东西,传授与那小子,老夫留下那小子一个活口,后便不难查出真情。”

“庄主,你可是要将那小子收留?”声之人哈哈笑道:“老夫自有妙计使他就范。”忽然起了一阵衣襟带风之声,屋顶自此再无人声。

师古宗的身体也于此时渐渐僵硬,惟有在茅屋后面的林边,这时竟有人发出一声轻轻的叹息!

未几,在叹息处闪出一个形如冬烘先生的老人,只见他喃喃自语道:“我乐天翁又要看到天下大了。”忽然,他如飞奔进茅屋,手忙脚地立将地上两个尸体收拾,用被包起,放置竹篱之外,再回头,一把火将茅屋烧了个烈焰冲天!

他背起两具尸体;就地划了一行字后,扬长而去。

时光易逝,转眼又是夕含山,茅屋烟消,四野寂寂!

陡然,自林中奔出一条小小的人影,只见他如飞冲进茅屋遗迹。

原来那小小人影即为农米耳,他一见家遭火焚,霎时面苍白,呆呆地泪不止!

神情哀恸至极:“孩子,这是你的家吗?”忽然有人在后面发问:农米耳闻声猛然回头,拳头高举!

但一见是个清瘦的老人,这才将拳放下,默然的点点头,居然未放声痛哭!

老人一见大惊奇,指着地上道:“你可看到地上这一行字?”农米耳闻言注目,只见地上写着:“孩子,你好自为之,为娘去矣!”农米耳忽然朝着老人道:“你老可是留字之人?”老人闻言大震,知无可瞒,点头道:“老朽怕你伤心,故而有此一举!”农米耳咬牙切齿问道:“我娘和伯伯的尸体呢?”老人叹声道:“老朽路过此地,见尸不忍,因而代埋了,你要不要去看看?”农米耳道:“小子有话还要请问。”老名人道:“是不是想知道凶手是谁?”农米耳摇头道:“那我知道,只请问你老何以知道还有我这个孩子在?”老人点头道:“老朽早就认识你了,你不是叫做农米耳吗?”农米耳这才释疑,跟着老人而去。

第二天的早晨,在垣曲城里城外,轰传出两件惊人的消息,第-,甘家庄的三老爷甘提贵突暴死花园。第二,在城外官渡码头被人杀死三个黄衣大汉,对农家杀人放火的事,竟成了附带的新闻。

时当明成祖(明太子第四子)靖难后攻陷北京自立为帝不久,天下混不堪,地方人心散,对于杀人放火之事,莫不视如家常便饭,各地官府都将重点放在自己的纱帽上,惟恐新主登位祸及前程,哪还有心情顾及治安民命,因之,对于凶杀案件,俱都充耳不闻。

垣曲城位于黄河北岸。为水陆通之要道,商旅云集,热闹非常,出南门即为官渡,码头上下,艨艇如蚁,近河街有两大酒楼,西为“河清楼”东为“海晏楼”两楼并立,生意兴隆。这巾午,恰当河清楼食客拥挤之际,忽然自门口来了两个糟老头,一个走路歪斜,一个摇头晃脑。

未进门,先开声,只见那歪斜的哈哈笑道:“梁山无猛虎,平地出豺狼,伙汁,走路要当心背后,进门就先看死角。”那摇头晃脑的更笑得厉害,只见他口牙齿不见一颗,瘪嘴咧开,笑得眼泪直地道:“‘行不正’!你真是‘孤陋寡闻’,少出远门,旁的地方可适用你那两句话,唯独这垣曲城就不成,豺狼即非从背后伤人,也非由死角偷袭。咱们要注意的却在屋顶上哩!”走路歪斜的突然一转身,大骂道:“‘坐不端’,你简直是胡说道,那有豺狼能上屋的?”摇头晃脑的哈哈笑道:“‘行不正’,我说你是‘孤陋寡闻’你不服气,不信嘛!-!楼上有个教书匠,你去问他就知道是不是真的。”二人争吵,一直朝楼上跑去!

楼下客人坐得不少,大家一见,莫不认为来了两个老糊涂,好奇的停杯不饮,一窝蜂似的追上楼去看热闹!

突然,自楼上也响起一阵哈哈大笑道:“行不正,坐不端,我看你们的颈子大概发了,老豺狼虽未到,小豺狼却就在你们身旁。”声音发自楼角,原来那儿居然独坐着一个冬烘先生!

两个老疯子一见,同时哈哈大笑,一齐挤了过去道:“教书匠,你真的一人在此臭美呀]这次该由你请客啦!”老冬烘不客气,即不招呼,也不让坐,反而大骂道:“行不正,坐不端,你们真是双耳朵配样的,甘家庄正在做道场(办丧事、念经治丧,俗为道场),有吃有喝不去,竞到这儿来向我求乞?”他骂只管骂,两个疯老头却一点不理,居然同时坐了下来,抢壶争菜,捞到手就喝,抓到口就啃!

全楼食客一见,莫不又诧又奇,同时也乐得哄然大笑:但在另一个角落里,却坐着两个不同的人物,一桌上坐的是两个少女,虽说身着的是江湖打扮,但却有与众不同的觉,上首坐的年龄不到十八岁,端地生得一付闭月羞花之貌,只见她耳虽在听,但却眼不旁观!

其对面一个虽美稍逊,然气派亦不等闲,只听她轻声道:“小姐,那三个老人是什么人物?”原来这个少女竞还是个丫鬟,那小姐见问,眼皮仍不稍抬,惟轻声答道:“那形似冬烘的号称‘乐天翁’,行路歪斜的就叫‘行不正’,摇头晃脑的叫‘坐不端’,你没听说‘中原三莫惹’吗?这就是他们了!”丫环闻言愕然道:“他们在讽刺什么人物?竞将那人比做豺狼?”小姐微笑一下,又轻声道:“江湖武林有几个很俗的谣传,那是:“东边有个帮,金银财宝一扫光,南边有只口,喝尽世间无美酒,西边有个鬼,见了女人口水,北边有个牛,只要见了叫你愁,中原三莫惹,除了武帝都打得!”她又解释道:“今天他们是在讽刺‘西边那个鬼’!看来这次他们定会有名堂耍出来的。”丫环闻言道:“原来武林中居然还有这些奇闻,‘武帝’?那不是指先老爷?”那小姐轻轻叹声道:“是的,刚才提的那些人,除了都伯我死去的爹爹外,恐伯谁都治不了!”丫环哼一声道:“我不信,还有小姐你哩:你已尽得老爷的真传了呀!”那小姐突将目光四转,面上显得严肃已极,口中沉沉的道:“丹梦,你说话当心,这楼上已有不少武林人物!”她见四下无人注意,这才将面放和,但又叹口气道:“我?唉!我还有什么闲心来管江湖上的事情,自己家里的求情都耽心不了啦!”丹梦可能就是那丫环的名字,只见她噘嘴道:“我才不怕前造反!”

“爹的死讯尚未传山,当然,他们是不敢轻起叛离之心。但是,这件事怎能瞒他们-辈子,迟早会被知道的。一旦他们得到爹已仙逝的确实消息时,唉!雷池派恐怕就要完全变样了!”丹梦闻言大惊道:“是外面的武林要来攻打?”小姐摇头道:“内部不,外面武林是不敢来的。怕就怕前和中那两批明服暗违的东西,他们无时不念念后三部秘法。一旦知爹已死,只怕人人都想据为已有哩!”小姐沉一会后进“前三王的武功,与我刚才所提的那些人物可说不相上下、中二王却又比那些人稍胜-筹。”丹梦道:“小姐,这样说来,你可独挡他们呀?干嘛还愁眉不展呢?”小姐叹口气道:“蚁多咬死象,你想想看,本派除了他们还有多少,他们六人是爹一手教出来的,尚且野心,更何况那些人?现在那么多的人不听后命令,派规权柄,哪样东西不都落在前、中两手内,目前表面上我仍高高在上,实际上那是我爹的余戚尚在呀!”丹梦急道:“小姐,后只有金萍和紫公公看守,我们这次就不应该出来玩了!”

“唉!那小姐叹声摇摇头道:“我出来是为了玩的呀?你还爹去世时的遗言吗?”丹梦点头道:“那是说:“雷池派’的武功心法,须要这个绝顶天才来继承,否则,必将中断!”那小姐点头道:“我就是为了这个原因才出来寻访。”

“小姐,这次心法被窃,只怕会引起前、中两起疑,老爷如在,心法焉能被窃呢?”那小姐点点头道:“因此我发出令符,将本派之人,全部调入江湖,目的就是要移转他们注意!”突然,由楼下登上一个黄衣大汉,目光向全楼扫个不停。

那小姐一见,立即对丹梦道:“你快过去,不许他来见我,这楼上耳目众多。”丹梦借故下楼,那黄衣大汉亦佯装无事而去。

但她主婢这种举动,却被距离不远的另几个中年汉子看在眼中,其巾一个向左侧同伴轻道:“果然不错,这妞确是有点来头,快回庄去!”左侧那人双于一按桌面,立即站起身来,点头道:“庄主等着回话,还是我先回去,你们监视那三个老家伙。”那汉子言罢,不等同伴开口,随即向楼门走去。

恰好,那丹梦丫头又回来了,二人正面相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