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神秘追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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讵料那大汉竟有意向丹梦挤了一下,同时还发出一声笑!
丹梦似已大怒,不知用了一手什么绝技,竟使那大汉痛叫一声,头上脚下,翻身一个跟斗,笔直朝楼下冲去。
其同伴一见大惊,但却吓得浑身直抖,不能言语i那小姐视若无睹,依然在慢慢吃东西。
全楼之上有不少是武林人物,虽未看出真象,但人人都知不是偶然。
丹梦刚刚坐下,那小姐向她皱眉道:“你怎么没耐?这下都被你出马脚了。”丹梦低头不语,显然气仍未平!
那小姐叹声道:“下次当心…点,你怎能被他挤上呢?假设他是敌人,这下你不是槽了,哪还有你回手的机会?算了,他是甘家庄的,等会找他们主人陪礼。”丹梦点点头,轻声道:“刚才是前弟子,据说尚未查出杀害三个弟子凶手。”那小姐忽然起立,向丹梦道:“我们可以走了,你到街上买份奠仪。”丹梦随后下楼,会了帐,及至街上,那小姐突然冷笑。
“小姐,怎么啦?”丹梦不知道她为什么冷笑,偏头发问,同时似到愕然!
那小姐眼看身旁没有外人,答道:“你知道那三个弟子是谁杀的?”丹梦更觉惊讶道:“小姐知道?”那小姐点头道:“夜午四更时,我独自出了客店一会,看到那动手的是个少年,他武功虽不高,但却快到极点,同时还不是暗袭!”丹梦郑重道:“小姐为何不将他拿下?”那小姐又是一声冷笑道:“他替我除患,我心中还得谢他才是。”丹梦更加不懂,口道:“谢他?他是谁?”小姐道:“他姓农,他父亲死在我们‘雷池派’手里,唉!我对他们的内情不明,将来必定连我们都视为仇人。”丹梦陡然若有所悟“啊”一声道:“小姐希望前、中两人物都被外人杀死?”那小姐忽然回头看着她道:“丹梦,你还认为前、中两是我们‘雷池派’的人物吗?哼!只差没翻脸了,翻脸我就是他们眼中第一个要除之而后快的人!”丹梦豁然道:“那我和小姐不能在暗中一一下手吗?”那小姐摇头道:“在前、中两罪证未显之前,我下手就是违背爹爹的派规,目前只希望有人动手,可惜像那位少年的人物太少了。”她们买了奠仪之后,一直朝甘家庄上行去。
甘家庄距城不到半里,规模宏大,仆从如蚁,庄主是个六十开外的老人,须发未白,沉凝威严,唯身世如谜,无人知晓。
二女一到,只见庄门大开,出出进进的人物,多得摩肩擦背,喧哗盈耳!
丹梦轻声道:“小姐可知这庄主的出身?”那小姐看她一眼道:“不要问,你快向门房呈帖送礼。”丹梦不敢再问,急向门房走去。
守门是八个大汉,充分显出无一不是武林高手,一见丹梦走近,左边第一人大步上道:“姑娘找谁?”丹梦一亮手中奠仪道:“你看看这个就知道了。”那大汉“啊”一声道:“请随我来/丹梦跟着走进大门,由其领着步入门房!
门房先生是个五十余岁的猴面人物,他一接过帖子一看,只见落款上写有:“雷池步青云敬奠”七字,不由地一震,急对大汉道:“快禀庄主,这是最重要的客,非庄主亲自接待不可!”他遣走大汉之后,连连向丹梦打拱道:“姑娘,快请尊主人入庄…”
“庄”字还未落,忽听大厅内响起一声沉喝道:“甘忠,我自己去请!”丹梦闻声注目,眼看来的是个非常威严的老人,身着长袍大褂,目光如电,脸黑中透青,不思忖道:“可能就是庄主了。”当下身上前拱手道:“这就是庄主吗?我家小姐尚在大门外。”那老人哈哈大笑道:“敝庄何幸,得蒙贵客亲临。姑娘,你就不必再去了。”丹梦紧随其后,答道:“我家小姐不准备进府,此来除呈奠仪外,主要是想请庄主会一面!”甘庄主闻言一愕,即知有了麻烦。但仍强笑道:“不会,不会,哪有来而不入之理,只怪老朽接来迟。”庄内外人物云集,-见不知发生了什么事,众目齐注,莫不显出愕然之。
那小姐距离庄门尚有一箭之地,她一见庄主近,反而侧过身去。
甘庄主似还没有识出她的面貌,遥遥拱手道“贵客光临。请恕甘某失之罪。”那小姐闻声已近。陡地转身,沉声问道:“庄主,阁下还认识我吗?”甘庄主一见,面霎时一片惨白。居然退后一步连声道:“原来就是她!”那小姐冷冷笑道:“单独富,你不但是一帮帮主。而且又变成庄主员外!”丹梦闻言,不暗惊道:“原来这就是聚珍帮帮主单独。”庄主的威严尽敛,面现谄笑,连连拱手道:“在幼主之前,独富无可遁形。请问驾临敝庄。有何赐教?”那小姐沉声道:“阁下派在河清楼的人物,居然向我梦儿示威,这莫非是出自阁下的指示吗?”庄主闻言大惊,立即长揖及地,决然否认道:“幼主谅独富也无此胆量,此事独富确实毫不知情,恳请幼主见谅。”小姐哼道:“这事不究也罢,我来此地乃是秘密行动,阁下尚需守口如瓶,倘若有人知道风声,那就唯阁下是问。”庄主又是长揖道:“当然,当然,幼主请!”小姐摆手道:“我不进庄了,阁下请便。”庄主诌笑道:“幼主驾临敝地,莫非为了贵派三位弟子被杀之事?”小姐突然郑重道:“你莫非已经知道了凶手是谁了吗?”庄主眼睛一转,面现猾,故作慎重道:“此事以独富揣测,八成是中原‘三莫惹’所为,他们现正在本城之内。”小姐显然是放了心事,淡然笑道:“你又想借刀杀人,当心点,你不要再蹈令弟覆辙!”说完话,带着丹梦姗姗而去,竟将一位大庄主怔在当场,居然全身发抖!
二女未再人城,走上大道后,丹梦问道:“小姐,咱们到哪里去?”路上行人不少,那小姐轻声道:“我们走小道,找个僻静的农家借宿!”丹梦道:“干嘛要住农家,江湖武林谁还敢找我们的麻烦?”小姐叹声道:“你一辈子也是心,现在我们是越隐匿形迹越好,既可避开本派人物,又可避开江湖是非,同时…同时我还要注意一个人的安全和品!”丹梦不知她要注意什么人,但又不敢多问,于是跟着她向小路上走去。
走出木到三里,刚刚转过一处山脚,突然自林中冲出一个少年来大喝道:“站住!”丹梦一见,大怒冲上冷笑道:“你是什么人?竟敢对我小姐无礼!”那少年嘿嘿两声道:“是小姐就不会抛头面于江湖,更不致走上酒楼去喝酒!”那小姐没有生气,立将丹梦唤住道:“梦儿,你问他为什么拦路?”丹梦心中有点奇怪,闻声思忖道:“小姐怎么对这土头土脑的家伙如此和气…”她想不通,娇声喝道:“小强盗,你该不是要买路钱吧?”她存心调侃对方,但又觉得自己出言幼稚,所以言一出口,不又格格笑开了。
那少年一指自己鼻尖,冷笑道:“你为什么不说我拦路调戏之罪?”丹梦闻言真个冒火,踏出一步尖声骂道:“你是想找死!”少年仰天大笑道:“刚刚相反,我是来要命的!”那小姐恐丹梦动手、立即亲自上前道:“农相公,你恐怕还不认识我吧?请问到底为何拦路?”丹梦一听不对,心想:“怪!小姐认得他?而且叫他相公!”她心知有异立即退后。
原来那少年就是农米耳,但他闻言一怔,暗暗嘀咕道:“她怎么知道我姓农?”沉一会,农米尔冷笑道:“你们今天不但打了我一个朋友,同时又是一些黄衣大汉的人,故我来要你们的命!”那小姐的年纪与他差不多,但却比他老练多了,闻言点头道:“原来相公是为了这个!”她停了一下,回头对丹梦道:“这位相公既是索命而来,你过去拈拈他,有没有本事拿去!”梦儿见她说话面带微笑,忙丢了一个眼,心想:“她不准我伤这土小子,但又要我两手,这就更难,恐怕这家伙就是杀死前三位弟子之人?”当下不敢犹豫,佯作大怒,哼声道:“你这不明是非的的什么?她这回却不敢骂出口了。
农米耳是真正存了杀人之心才来的,不知如何被他盯到这个山脚下的,也不知他昨夜藏在什么地方,一见丹梦走近,好快,眨眼就是一掌攻出!
丹梦己得雷池派后真传,动作自然比农米耳更快,装作娇喝-声,侧身闪开,冷冷的笑道:“让你一招!”农米耳一见大惊,全身拔起,蹑踪扑下,大喝道:“再接这招!”丹梦见他身轻势急,不暗暗思忖道:“他的武功不弱,难怪敢来挑战!”心念身随,晃得一晃,又被闪开两丈,格格笑道:“第二招了!”农米耳陡然将招收住,侧身一跃,人己到了山坡上。俯首冷问道:“你们是什么帮派?”那小姐摇摇头,面上显出忧愁之。
丹梦会意,大声道:“你打我不过就走罢!等到你打赢我时再告诉你!”她的午纪更小,说出话来还未稚气:农米耳在那两招之下,就知自己差得太远,他生怕遭到对方侮辱,因之见机让步,但他心中却难过极了,闻言后扭头就走。
他一口气翻过那座小山,接着又奔出数里才停,只见他低着头,口中喃喃道:“我…我连一个女孩子都打不过,唉!今后如何报仇啊!
…
”他而发青,眼眶里盈着泪水,似在强忍眼泪不让出来,那年幼孤单的样子,使人见了谁不同情!
忽然,自右侧远远有人叫道:“小农,小农,我叫你不要去,还好,她们幸未下你的毒手!”农米耳闻声注目,连忙将泪水擦干,招呼道:“东溪哥,你还不走?”原来那喊叫之人就是苟东溪,只见他飞快走近道:“我…我身无分文,走到哪儿去呀?”农米耳叹声道:“没有钱也得走,不走是一定活不成的,那些黄衣大汉不杀你,你的庄主也会要你的命!
“苟东溪垂头丧气,叹声道:“唉!我只好在今夜去偷,但…但我没有地方去呀?”农米耳忽然道:“对,去偷,但…”他想了一下又道:“但你只偷不义之财,好人家里不要去,去…去的地方有,奔到我老家去,那儿还有我的远亲,只要你提起我母亲的姓氏,他们一定收留你。”苟东溪道:“小农,那我明早就走了,但你怎办?千万不要到庄主那里去,我一切都告诉你了,你可要处处当心!”农米耳冷笑道:“我为了报仇,我是不会离开他的,东溪哥,你等着瞧吧!我武功不如人,但我有的是方法,有的是手段!”苟东溪知他烈如火,劝也无用,惟含泪道:“小农,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还是处处当心点,我走了,祝你家仇全报!”农米耳咬牙不语,目送其背影消失后,这才转弯前行。
走不到两箭地,突然有人自侧面走出;同时还哈哈笑道:“小农儿,你真有种,居然敢向雷池…”雷什么?那人突然住了口!
农米耳闻声大震,暗惊不已,急忖道:“是,是甘庄主,不!是单独富那老贼,他?他怎么在这里?天啊!希望他没有看到苟东溪!”心里想着又恨声喃喃道:“苟东溪,苟东溪真是一个好人,他,他都告诉我了,原来,原来杀我母亲、杀我伯伯的就是这个老贼,唉!母亲常在梦巾呓语,听说他还是杀我伯父的仇人,好老贼,我不杀他全家,我就永不甘心。”忽在右侧林中走出那个发笑之人,的确,他就是甘庄主。也就是聚珍帮的帮主,只见他笑走近道:“小农儿,唉!今早听说你家遭遇不幸,伯伯我惭愧至极,近在咫尺,竟这‘守望相助’几字都没有做到。”农米耳霎时显得狡猾异常,只见拭了一把眼泪,装得可怜至极,良久才道:“庄主,承蒙关怀,小子不尽,只可惜,我连仇人都没看到。”甘庄主出两道狡猾的目光,口中连声叹气道:“仇人我倒是替你打听到了,但目前还不敢告诉你,原因是怕你去冒险,小农儿,这不要紧,迟早伯伯会告诉你的,只要你有了报仇的本领!
…
。”他迟疑了一下,接道:“对了,你为什么要找刚才那两位少女动手?好小子,你居然还有两手功夫,嘿嘿!这么多年了,伯伯只知道你水里上底子硬,讵料武功也不坏呀:“农米耳忽然想起一事,问道:“庄主刚才提起一个雷字,怎么没有下文了?”甘庄主叹声道:“这件事情暂时还不能告诉你,小农,等长大了,有了真功夫那时,伯伯不但告诉你,而且还要助你一臂之力!”农米耳装作顺服的道:“小子先谢了,晤!庄主,你怎知小子刚才之事?”甘庄主哈哈笑道:“老朽就是有这个长处,但却不知你为了什么?”农米耳心中一阵嘀咕,口中却答道:“你要问,我不妨直说,那两个女孩子都是和近来一些黄衣大汉有情,在家母未遭仇人杀害之前,小于曾看到三个黄衣大汉到我家里找过麻烦,因此,小子才向她们拦路挑战!”他的话里毫无虚造,致使甘庄主非常意,又是一声大笑道:“有种,有种,小子,伯伯真佩服,嗯!你现在孤单单的,今后做何打算?”农米耳眼睛一转,灵的叹声道:“现在小子已无牵挂,今后除了落江湖,希望能寻获一个武林名师!”甘庄主点头道:“有志气,要得!不过,小农儿,你目前年纪还小呀!”农米耳叹声道:“小子已是无家可归之人,就目前来说,真还想不出一个办法来。”甘庄主哈哈笑道:“这样如何,你就在老朽庄上住个一年半载的,养养神,练练体格;同时老朽还有几手拿得出来的东西给你,你高兴就留,不高兴就走,老朽决不将你当作外人。”农米耳打蛇随卷,长揖到地道:“庄主,小子承蒙不弃,真是不尽!”甘庄主哈哈大笑道:“哪里,哪里,谁叫咱们是多年的邻居啊!得啦!你既然愿意,这就随老朽回庄去吧!”农米耳紧紧随在他的身后,两眼出恨极之光,暗暗咬牙,心中想道:“这就是你灭门之因了,老贼,也是你的恶贯盈了。”他们一直朝庄里走去之际,却未料到背后远远的还有两个少女在暗盯着!
原来那就是“雷池派”的主婢二人,她们盯了一里多远才停止!
丹梦这时向小姐叹声道:“那姓农的看来毫无出息,他居然愿做坏人家的下人。”小姐沉着未开口,似在考虑着什么心事,良久才叹声道:“人贫气短,马瘦长,这是平凡中一定的现象,他已无家可归,加之身贫如洗,你叫他年纪轻轻的依靠谁呢?梦儿,这人还须长时观察,假若真个是依赖成习时,那就不要管了。”丹梦道:“那不行,小姐说他已得到我们雷池‘后秘法之一,不管就得杀了!”小姐道:“现在还早,不要说了。”她们也走了,四周显得冷清清的,但过了不到半个时辰,在另一面山坡竟又现出两个人,年纪尚轻,都作护院武师打扮,前面一个约三十岁,后面跟的仅二十七八岁,他们顺着树林而行。
“老忠,我们可能又多一个小帮手了,农米耳那小子是查出破绽啦!”后面那壮年个子高大,接口道:“米耳此来,只怕是庄主存心有诈,我们得暗暗警告他!”前面那年轻的忽然立住道:“米耳怎能相信你我二人的?”壮年道:“找机会,自有办法使他相信。”这两人充分表现出明之、四只眼睛不断地向前后搜寻,又开始朝前行去。
“老良,苟东溪干嘛还不逃呢?这下恐怕活不成了,就是你我遇上也只好闭着眼睛下手啦!”
“唉!那家伙也太冒险了,他怎么会在河清楼生事呢?”高个子疑道:“他恐怕不会藏在这山中?”那被称为老良的青年道:“你没听庄主刚才召集我们时说过,他亲自看到老苟在这儿附近面吗?”老忠就是高个子,沉一会接道:“庄主既然看到,他怎肯当面放过?”老良道:“其中定有原因,也许他怕农米耳看到?”正说着,忽后侧面冲出一人道:“师古宗,卓忠,你们要找的来了!”二人一见,莫不大惊道:“老苟,你真在这里?”出来的居然是苟东溪,只听他沉声道:“这还不好,你们可以回去报功了!”高个子叫卓忠,只听他正道:“老苛,别误会,单独富是我和老良的杀父仇人,你是知道的,以往我们都是心腹之、怎么说我们也不会替仇人出力的。”苟东溪道:“二位既然不忍心下手,那就请便吧!”年轻的名师古宗,只听他沉声道:“你怎么还不走?”苟东溪道:“兄弟必须藏过今天!”卓忠道:“不行,大少庄主、二少庄主、三小姐等都亲自出动来拿你了,再迟就逃不了啦!”帅古宗似已觉出他有困难,乃自身上摸出十几两银子道:“老苟,拿去做路费,走得越远越好,同时不要忘了改名换姓,勤练武功。”苟东溪泪道:“但二位也要当心,你们放我走,千万勿使外人知道!”卓忠道:“单独富绝不会知道我和老良是他的仇人,这点请你放心。”苟东溪摇头道:“庄内高手如云,都是单独富的死帮徒。稍有大意,即会招致杀身大祸。”师古宗挥手道:“我们已存杀身报仇之心,还怕他怎的,老苟。你快走吧。”苟东溪立即钻进林内,遥遥道:“兄弟们,将来再见了!”二人见他走后,立向别处前进,装出认真找寻,一直到晚上才回庄上去。
刚进庄门,面遇到一个四十余岁的青面人,身体不高。穿着阔绰,傲慢的向二人问道:“你们可有消息?”忠急上前回道:“禀大少爷,我们毫未查出动静。”原来那人就是庄内第二号人物的甘龙,也即为庄主的长子。只听他哼了一声,频频挥手道:“快点进去,晚上还有一班。”卓忠连声应道:“属下知道了。”二人很快绕过前院,迳奔后院,穿过几处走廊,这才进入后花园。
后花园阔大无比,花径竟如蛛网,方圆不下半里,四周围墙高耸,足足超过四丈,武功稍差的就休想跃进,东、北、西三面墙内都有矮房,那里住的都是表面上是护院武师,实际就是聚珍帮的帮徒。
卓忠和师古宗在十三四岁的时候就渗进来了,他们无时不在打算报仇,但因武功太差,达不到目的,一直就不敢轻率躁急。
才进后园,岂知又遇上一人,这次却是个二十三四岁妖绝伦的女子,那身打扮真像个王纪,人至极,听她娇声道:“阿良,你们回来了。”师古宗向卓忠示意道:“老忠,你先回房去,让我把事情票告三小姐。”女原来就是三小姐,她见卓忠走后,立即向师古宗娇笑道:“阿良,你们没有找到?”师古宗点头道:“可能是逃远了。”三小姐格格笑道:“逃?你可曾看到我们庄上逃了几人?”她突变得面如罗刹,冷笑道:“凡经我用了一次的人,除非他长了翅膀,否则,就只有乖乖的,告诉你,庄主不杀他,我也要他的狗命!”师古宗点头道:“这个我清楚,但小姐,你说话也得轻声一点,外人听到会传扬。”三小姐立将面转和,瞟了他一眼道:“今晚是你来了,不要使我久等!”师古宗摇头道:“三小姐,今晚我有差事!”
“哼!”三小姐先哼一声,又道:“又是大哥派你去的?”师古宗道:“是的,刚才在庄前就说过了。”三小姐道:“好,我也去,我们到野外去玩,看他还有什么鬼可捣。”帅古宗告别后暗暗叹道:“单独富作恶太多,否则,何致养出这样一个无女!”他穿过花径,走到西边那排房屋之前,轻轻叫道:“老忠,房里还有谁?”卓忠闻声走出,一看附近无人,轻轻道:“是小农!”接着,走近师古宗耳语一会才大声道:“小农被分派在我们左边第三间房子,咱们多了一个伴啦!”二人走进门时,师古宗又轻声道:“苟东溪已将我们的事告诉小农了。”卓忠点点头,轻声道:“这样更好。”忽从里面走出农米耳来,立向二人叫道:“卓大哥,索大哥,你们这种头接耳的举动,今后要当心,好在庄主对二位非常看重,否则,终归要出事的!”二人闻自一震,卓忠道:“小农,人人说你灵得很,真个名不虚传,好的,我们今后留心就是。”师古宗道:“他的铺盖搬来了没有?”卓忠道:“他自己已经领来了,刚才竟遇小姐送点心来哩!看来庄主对他似无猜疑。”师古宗道:“四小姐是一个天真无的小姑娘,她送点心决与庄主无关,刚刚相反,庄主将小农派在我们身边,无疑是要我们监视啦!”卓忠冷笑道:“那就是他瞎了眼!”农米耳问道:“这一排房子附近如何?”师古宗道:“墙后是崖,险峻异常,花园里另两端距离甚远,仅正面花木过密,有人来不易发现。”农米耳道:“花林如有人走近我们。凭听力亦可查出,说来这地方不错。”三个一谈就是二个时辰,耳听已打了三更!
忽然、农米耳摆手声,向二人耳语道:“花园里有人来了!”卓忠立即向外闪出,大声道:“什么人?”花径中传来一声嘉许道:“卓忠,你的内功愈来愈进步了。”房里人闻声,一齐走出,听卓忠道:“原来是大少爷!”门前现出那个傲慢的甘龙来,听他沉声道:“今晚你们不要出去了,唯叫你们三人一早就到庄主书房听差。”他说完即大摇大摆的走了,卓忠等他背影消失后,摆手二人退回房中,冷笑道:“这家伙明为传话,实际是想偷听我们谈话的。”师古宗惊对农米耳道:“小农,我们相处已有十几年了,谁知你的听力竟这样了得!”农米耳道:“那只是我细心罢了!”卓忠道:“闲话少说啦:我们睡吧!明早又不知有什么事要办?”二人分开后,各回自己的房里。
及至五更,农米耳第一个先起身,他打开-个衣包,喃喃道:“四小姐怎么给我这么多新衣服?”拿出一套自己喜的青绸短装,试穿一看,又自言自语道:“怪呀!竟然完全合身哩!”他呆了不知多久,忽听卓忠在外叫道:“小农,起来了嘛?”农米耳急急答道:“早已起来了。”卓忠道:“快,快洗脸,我们要到书房去听差了。”一阵忙,三人这才向花园中走去。
及至后院,卓忠道:“糟,书房里已有不少人都到了。”三人走至一条走廊面对一个房门,忽听庄主在内大声道:“对方是京官,这次护宝的高手竟有八个成名人物,你们不可大意,下手要干净、决不能留-个活口!”农米耳闻言大惊,暗忖道:“他要我们去打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