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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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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白利悠然穿过长长的走廊,朝自己房间走去。她到有点累,但神却非常愉快。她还是有点没睡够,她希望今晚能把瞌睡都补回来。多亏了迪奇的冒葯剂,虽说有点难以下咽,但她的病却奇迹般地好了。

虽说她对即将到来的各种社聚会有点紧张,但今晚她玩得很开心。梅·圣·詹姆斯真是一位可人儿,她不仅长相妩媚动人,待人温柔大方,居然还能把所有的人都逗得忍俊不。金白利今晚高兴得差点儿都忘了自己到这儿来的目的了。

在那个令自己痴的男人面前,只有梅的谈笑才能转移她的注意力,使她暂时忘却他的存在。他当时坐在桌子的另一头,他们相隔太远,金白利听不见他在说什么,却下意识地觉到他的眼睛似乎老往这儿瞧。金白利并没有抬眼去证实他是否在盯着自己,她只是有一种觉,或者不如说是幻觉。当然,那肯定是幻觉,因为有风度人的梅在场,他怎么会注意到她呢?

金白利当然知道他的心中最的是谁。他刚到那天与公爵夫人的谈话全被她听到了。她原先以为他们间的斗嘴只是男女间无关痛的打情骂俏,但现在看来他似乎很认真,立志要追求那位已婚女人,而看得出那位女人对他大为光火,本不愿接受他的追求。可这没能阻止他,今晚他的表现就是最好的证明。

当金白利拐进最后一段走廊,朝自己房间走去时,她听到身后有脚步声。她的心不由得一跳。是仆人吗?这想法连她自己也怀疑,因为那脚步声太重,很像那个苏格兰佬的。可也不会啊,为了避免在此地遇到他,她早早地就离开了聚会。

晚饭后,大伙儿离开餐厅,来到了音乐厅。辛西姬为他们弹奏钢琴。这只算得上是一次小型聚会,男人们抬着果子白兰地在厅里一面欣赏音乐,一面品尝美酒。如果有人想烟,就得到后厅去,以免影响别人。

金白利离开时,拉克伦与赫斯特女士谈得正投机,手里还晃着一杯白兰地。不管怎么说,他也不会紧随其后离开音乐厅,而且她知道他还是个夜猫子。然而第六觉却告诉她不是这么回事,他来了。她的心不由得狂跳起来,说不清是紧张还是欣喜。

如果后面的人就是他,理智上金白利决定不搭理他,哪怕只是简单地点点头都不得。否则,她今晚准不得安宁。她加快了脚步,最后几乎是小跑着到了门口,可等她一转房门手柄,才发现走时竟把门给锁了。

她怎么那么傻,会把门锁起来呢?她当时是说过他要来偷东西,自己要把门锁起来的气话,但那只是说说而已,不想出门时竞真的把门带上了。为了求得宁静,她在房里时倒是应该把门锁好,可出门就大可不必了。他也没那胆量真来偷。眼前房门紧锁着,脚步声越来越近,她急忙起一层层的裙摆,伸手摸进暗袋里,将钥匙掏出来。慌中那该死的钥匙竟掉到了地上,等她一把抓起来,却又无论如何对不准锁眼。

就在这时,一只手掌按在门上,和她的头一般高,一个带苏格兰口音的人着气说:“看来你不认为我是个巨人,是吗?”一阵慌和不安过后,她反而冷静下来了。这也许是因为今晚甜酒喝多了,酒给自己壮了胆,也许是因为事情反正无可回避,就只好坦然面对。反正她现在完全冷静下来了。她转过身去,发现他靠自己很近,几乎要俯在了自己身上。

难道他听到自己与辛西哑的谈话了吗?她这时一点也不到难为情,抬起眼与他对视着,平静地说:“是的,我不认为。”拉克伦被逗乐了,又说:“可我还记得我们第一次见面时,你眼睛直愣愣地盯着我看。”

“那大概是因为你长得太帅了,是吗?”她用反问的口吻说出这句话,反倒让拉克伦到一点不自在,他放下手臂,往后退了一步。

“也许我应为初次见面时的唐突向你道歉。”她本来可以接受他的道歉,让过去的事儿过去,也显出自己的大度和优雅。那样,他会回到自己的房间,而她也不再会碰到什么麻烦。两人可以相安无事。可她没那么做。她说:“你是随时都准备着向我道歉,是吗?”这是在挑衅。她马上意识到了这一点,但她不想收回说过的话,也不想让自己的语气变得更温和点。

他笑了:“亲的,你是这么想的吗?我倒是觉得不管从哪方面说,我都是一个好男人啊。”他想为自己的行为开,把责任推到她身上!对此金白利先不予理会,她只是说:“我告诉过你别叫我‘亲的’!”他仍在笑着,但那笑似乎充念,金白利宁愿相信这只是自己在想人非非。他说:“我可不愿受人摆布。你让我不叫我就不叫了么?没门儿。当然,如果有人愿意求我,那又另当别论。”她本来应该知道,跟这种人谈是不该对他的放肆表现出心平气和的,但她只是问了一句:“那你想怎么样?”

“想看到你来求我!”她气得双眉直竖:“我降低自己的身份在这儿应付你的胡搅蛮,是想教你懂一个事实:我不是,而且永远也不会成为你的‘亲的’!永远不会!”这又是一次挑衅!拉克伦走近一步,把手重新放到她背后的门上.身子向前倾着,她只有把头往后仰着才能与他对视。哦,也许她真该承认他是像个巨人…

“小姐,有些事情要发生的话,你想躲都躲不掉。这恐怕就是命运吧:不过,就我而言,我更相信人的作用。只要人认准了的事,我想没有办不到的。”

“好,那么是不是可以将你的手拿开,让我松口气呢?”金白利叹了口气。

他舒心地笑了。

“当然可以。瞧,现在你就看到了,有时人为因素可以改变命运的走向。要是你不那么求我,那就难保要再发生什么事了。”

“你什么意思?”他又笑了,出一副的样子。金白利不由得一阵哆嗦,她已经猜到他会说些什么了。

“亲的,我还没吻过你呢。我现在有一种冲动,要吻一吻你。”

“别痴心妄…”她想大声表示抗议,可刚说了几个字,下面的话就被他的嘴堵住了,他已低头吻了过来。这一切来得是那么的突然,金白利简直有些措手不及。她怎么也没想到会发生这样的事。可这是真的,拉克伦的嘴轻轻地、略带犹豫地在她的嘴上移动着。不一会儿,他不再犹豫了,用力将她的进了自己嘴里。

金白利只觉得全身发软,神思恍惚。她一动不动地站着,呼急促,脑子里一片空白。当他将舌头滑进自己嘴里,使劲自己的双与舌尖时,她到一阵惊诧和慌,她本没想到他会做出这种事来。但很快,这觉就被一种前所未有的愉悦所替代。她身体中不断地涌动着一股股奇特的电,这电击打着她,将一阵酥心的震颤与快渗进了每一细血管。

当他抬起头来,向后挪了一下身体时,她还沉浸在那种奇异的觉中,神思恍惚。要是这时候他离开,她一定会浑然不知。当然他没走。他出神地低头凝望着她。她回过神来,心里一下子矛盾极了。她恼怒、气愤,恨他为什么胆敢这么做。但她又渴望、企盼,希望他能再一次吻他,再一次让她神游于那种醉人的境界…

金白利从来没有过刚才的那番体验,哪怕是一点点类似的经历。她十六岁那年,摩里斯给了她生平中第一个吻,但他只是象征地、敷衍地在她嘴上亲了一下,让人到十分别扭,第二次是在他出门远游之前,但仍只是君子式的,没让她产生任何异样的觉。然而这苏格兰佬的吻,却让她魂飞天外,觉简直无法言状。只是她不明白为什么他对她的态度会来个一百八十度大转弯。

金白利觉得她应该个明白。她问:“你干嘛要这样?”拉克伦脸上的神情一片茫然。

“我也不知道,”他说。

“可能是我喝多了。在我再做蠢事之前,我最好还是上去睡觉。”他的回答让她大失所望,尽管她觉得自己大可不必如此。她期望听到的是:他吻她完全是出于无法控制自己,他必须这么做,因为他渴望这么做。她忽然觉得自己的想法很可笑。

她冲着他说:“啊,太妙了。想法倒是不错,麦格列高先生,可别到了明早又向我道歉啊。道歉多了就缺少诚意了,难道不是吗?人们道歉通常是向对方表示诚意的。”金白利转过身去,想再一次试着开门。拉克伦一把抓住了她的臂膀,朝她俯下身来。他呼出的气息得她脖颈的,她不由得打了个寒战。

“我从来不会因为吻了一位女士而向她道歉。我不觉得这有什么大不了的,对你也不例外。别指望我会觉得内疚。”说完他大步走开了,留下她一人站在那儿,心中一片疑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