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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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葵夫正在打扫华殿前庭时,突然被一名女官给叫住,要她送东西到清心殿去;虽然明知李儇白天常在那里批改奏章,可是她一时也想不出什么好理由推拒,再加上听说她所送的东西是李儇的字画,想想,也就接下了这份差事。

李儇的字画并不输给时下所谓的名家…葵夫偷偷躲到一旁浏览一番后,才捧著挂轴走向清心殿。等会把东西给驻殿的侍从就得了,省得撞见他。

她所认识的李儇,是和她一同出生入死的战友,也是能并驾齐驱的知己;而她本以为这些早已足够,现在她却想更进一步了解他在中的生活。而在她不得不放弃人人欣羡的身分地位后,连想见他一面都办不到…她不觉暗自惆怅起来。

葵夫诧异地走进清心殿。

“奇怪?侍卫和女们都去哪凉快啦?竟敢这么明目张胆的偷闲?万一有不法之徒潜进来怎么得了——”她猛然住嘴,停下脚步躲了起来。

她还当没半个人在呢,差点就撞上了不该见到的人。他们两人聚在这儿所为何事?

清心殿之所以没其他人八成是被撤了下去,他们在谈啥大事?

还是别打扰了,走为上策。她张望着四周,蹑手蹑脚的走到一张小茶几前准备放了东西就走人。

“真的走丢了?”单斌皱眉问道。这阵子他忙著张罗凉州赴任的事,无暇他顾,较少去找葵夫,没料到那传闻竟成真。葵夫出事了!今天他本准备向太子和葵夫等友人辞行,打算明就出发,怎料…“半个多月以来,情况陷入胶著,葵夫始终下落不明。据会馆的人禀报,别说不知道她的消息,就连她何时走的都没人晓得,而且你过来瞧瞧这些,”李儇拿出一个包袱摊开在桌上。

“她连行李都没带走,这把剑是父皇封她龙骧将军时所赐,等于是她的印信,留下此剑恐怕是表示——”

“挂剑求去吗?”是单斌的声音。

“葵夫拒绝官位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事,可不留半点音讯说走就走不是他的作风;他最近也做得不错不是吗?再说,擅自抛官弃职,可不是闹著玩的,葵夫自个儿也明白这事的严重才是。该不会真为了找寻下落不明的未婚而离京吧?这小子还真是沉不住气。”哪可能有这种事?

“若真是葵夫自行离开也罢,就怕她出了什么意外。”葵夫一直挂心的事就只有失去联络的师父和师兄,若她真离京寻人,要如何找她倒也有个谱,而且只要他召唤,也许葵夫还会回来;但李儇考虑的是别的问题。

“殿下太多虑了。凭贤弟的武艺,不会有应付不了的难题的。”他们在谈论的主题竟是她,葵夫不由得停下脚步。

“只是…”李儇纠结的眉头仍没有舒开。他担心是他得太紧,所以葵夫“畏罪潜逃”了;这是否意味她将不再回到他身边?

单斌试图让李儇放心,便笑道:“殿下似乎太过担心葵夫了吧?这要让外人知道,免不了又是一番闲言闲语呢。”京里已经开始谣传定远侯失踪的消息了,而知道至少李儇还是在乎她,思及此,葵夫的心不觉有一道暖过似的。可是太子已对她起疑,要她如何再继续扮好定远侯的角?她回不去呀,李儇这家伙到底是怎么想的?一下像是要走她,一下又像是要找回她?她将字画轻搁在小几上,幽幽的叹了口气。正离去,不意被某个消息给震住!

“突厥南侵。”乍听到李儇口中吐出这句话,葵夫全然不顾自己此刻正伪装成女,以她的身分此时此刻是不该隔著一道帘幕“关注”这些国家大事的。只是她毕竟是“龙骧将军”关心边防是理所当然的吧。

据宁国公的探子来报,突厥似乎有些蠢蠢动。”这也是近几带给李儇烦恼的另一个问题。

单斌脸凝重的问道:“末将即将前往凉州赴任,殿下要末将改变行程吗?葵夫那死小子到底跑哪儿遛□了?只顾自己晃,边境都发生大麻烦了还不知道回来!”什么呀?今天可不是她自愿让事情演变成如此进退两难的局面!要不是怕被落个“欺君”的下场…“单将军前往凉州的敕令不变,北方有景文在那里守著,该不会出差错才是。”

“景文?您是指宁国公世子长孙颢…和您同年的那位,号称‘北方猛虎’的勇猛世子吧?”

“没错,正是他,你们彼此都还没见过吧?但对他的名字你该是耳能详才是。景文是他以前的称呼,成年后他就更名为长孙颢。”同时,葵夫也记起这个突然蹦出的人物。这几天她在千的教导下,被灌输了不少新的资料,如这个“当代七大美男子”中唯一一个在北方的宁国公世子;中对他的评论是“天塌下来也能顶往的刚毅男子,如融化早积雪的朝般、光芒四的俊逸”等诸如此类的说法。基本上,喜夸大其词的千所说的话,都得打个折扣,但…既然长孙颢是李儇的表弟,那么葵夫也就姑且信了千

“景文在我出征前常来往中,这几年倒是一心镇守北方,鲜少回来,北方有他在,我还算是放心的。”李儇笑道。

什么嘛,葵夫不有些吃味。西方有吐谷浑,西北有回纥和兹,北方有突厥,只靠单斌大哥和什么长孙颢哪里够,为何李儇不快些将她找回去?

显然葵夫忘了是她先跑掉的…只要你一句话,我立刻就回到你身边。葵夫下定了决心,哪怕后被发现欺君的罪行,她也想要为李儇做些什么,即使是要她再次领兵出征。

“我不担心景文,却有些担心葵夫。”李儇难得的以手托脸靠在桌上叹了口气。要是葵夫真的不回来了,那他该怎么办?若说葵夫是男子,而他对葵夫的态度却走了一位益友贤臣…,不,葵夫一定是女子,否则不会避开他的。果真如此,他不就失去了一名足以携手白头的如花美眷?没有其他的法子可行了,等到边境一告平静,他立刻出去把葵夫给找回来。反正葵夫若是要偷跑回去,十之八九也是回到那位对她有养育之恩的师父身边…慢著!懊不会葵夫与她的大师兄早已私订终身,而她正是回到青梅竹马身旁…一思及此,李儇的心中不掀起醋海,妒火中烧,表情越显僵硬。

“也许殿下不须如此挂心。”单斌眼见李儇表情有些不对,便想努力缓和气氛,笑道:“说不准哪,贤弟只是难耐相思之苦,而回家乡去找寻他的未婚了呢。”

“回家乡!”李儇猛地自座位上跳了起来,瞪著单斌。

“你也这么认为吗?”若是葵夫真的回去和她的大师兄团聚,那么…他贵为太子之尊,再怎么说,也不能横抢民妇呀。

“那家伙老像女人一样情用事,就随她去算了!我——我们也无能为力呀。”早知会失去她,当时就该向她表白清楚,而不是如今空留悔恨哪。